萨博懒得理睬对方，耸了耸肩膀。
路飞瞧瞧艾斯，又瞧瞧萨博，露出牙齿，笑了起来。
他觉得，好幸福。
第12章 海贼12
艾德拉13岁的时候，强逼着艾斯、萨博和路飞和她一起去隔壁的村子上学。
艾斯一脸不耐烦，“有什么好学的！我想要成为的是海贼，只要会打架，会游泳就行了。”他挥了挥拳头，对自己的武力很有信心。
艾德拉点点头，“是啊，一个没有知识的海贼，一个连字都不认识的海贼，要是悬赏令出来，被通缉的人却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那该怎么办呢。大家一定会嘲笑他的吧。”
艾斯：“……”
萨博哈哈大笑了起来，“是啊，艾斯，你应该读点书的。”
路飞认真地回道：“我讨厌读书！大哥说的对，我只要会认自己的名字就行了！”
艾德拉：“…………”卧槽！
艾斯用力抹了一把脸，“……”是啊，老姐说的还是有点对的。那样太蠢了。“好，我学。”他第一次认同了艾德拉的话。
艾德拉一脸感动，“太好了，老弟，你固执的脑袋终于愿意转个方向了吗。怎么样，需要老姐帮助你成为海贼王吗！”
艾斯一口回绝，“不用了。”
路飞蹦了起来，急忙喊道：“大哥、大哥！你来帮我怎么样！”
艾德拉笑眯眯地点点头，“好啊。”
艾斯揪住路飞，丢给萨博，脸色漆黑，“不行，我不同意。”
艾德拉一脸歉意看向路飞，“……”
路飞愤愤地看着艾斯道：“小气鬼艾斯，自己都说不需要大哥帮忙了，还不准他来帮助。坏人！”
艾斯脸阴沉着转过身，直接将路飞揍了顿。
路飞蔫蔫地倒在地上。
萨博叹了口气。
艾德拉摇摇头，对艾斯道：“老弟，暴力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你……”
艾斯熟练得装作听不见。他捂住耳朵，眼神放空，“……”
艾德拉深深地叹了口气，“真拿你没办法……”
艾斯幽幽地看了艾德拉一眼，“…………”该说这句话的是我才对吧。
3年后。和艾斯、萨博、路飞一起上课的艾德拉站在了讲台上。老师激动万分地对全体学生道：“同学们，大家有目共睹艾德拉同学的天才与智慧，今天，她终于通过了最后的测试，成为了一名神圣的老师。让我们大家来祝贺她！”
讲台上，响起了稀稀拉拉的鼓掌声。
“好厉害哦。”
“和我们一样大，居然成为我们的老师了。”
“不过，她真的好聪明了……”
“会不会太小了……”
艾德拉脸上的笑容一点都没有变化。
她朝大家鞠了个躬，笑眯眯地说道：“接下里，就由我来给大家上语文课。”
老师刚张嘴，想说些什么，就被艾德拉推出了课堂。
门外，老师：“…………”
艾德拉站在讲台，转了圈，开口问道：“首先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上学是为了什么？”
艾斯沉默地想到：为了认识名字。
底下的人叽叽喳喳开始说起来：
“为了成为厉害的人！”
“因为老师会讲很多故事。”
“因为大家都上学的啊。”
……
艾德拉露出甜美的笑容。她摇摇食指，道：“不是哦，学习是为了……”她的笑容变得柔和。
……
艾德拉谈到的话终于吸引了底下的人的注意。她将自己的想法和理解告诉了这些还处在启蒙期的孩子们。
她希望，她可以……
将“真理”告诉他们。
天龙人是怎么产生的？他们真的是所谓的“造物主的后裔”吗？还是……这只是他们为了统治平民所想出来的借口？
是不是没有了这些蛀虫一般的人，我们能过得更好些？
海军的正义是纯粹的正义吗？为了我们的安全，还是，只是听从于那些贵族老爷们的军队。
去思考，努力地去思考。去问什么，任何事情都要有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
她教他们去享受生命的滋美，感受风的自由，去寻找真正的历史……
天空为什么是蓝色的？
恶魔果实真正的原理是什么？
学会拆解武器，重新组装……
发散思维，不断去想象。
“……其实我有很多都不知道，我所能做的就是指引——指引你们去需找答案。”
“学习就是，不断的问为什么，学习的最终目的不在于找到答案，而在于从来不放弃的寻找。”
……
1年后。艾斯出海。艾斯出海3个月后，艾德拉被捕。
原因是，散播反叛海军的言论，妄图颠覆世界。
第13章 海贼13
阳光醉人，满心的喜悦。艾斯压了压帽子，对艾德拉道：“老姐，好好照顾自己。”
然后，他就出海了。
可是，现在……
艾斯看着手中刚刚到的报纸，脸色变得铁青。
他姐姐被海军抓了。
海军本部。即使已经60多岁了，卡普依然精力充沛，比很多年轻人都强壮。
他一脚踢开海军元帅战国的门，气呼呼地冲了进去，“战国，你这是什么意思？”
战国元帅无奈地叹了口气，反问道：“你从来没向我提到过，她的身份。”
卡普：“……”
他挠挠头，小声地回道：“她是个女孩子，不会有多大的影响的……”
战国冷哼了一声，忍不住骂道：“没多大影响，你看看她在教那些孩子什么东西！”他的脸上布满阴云，“她的存在，比任何一个海贼、革命家等等的都要危险。对不起，卡普，我们不能让她再活下去了……”
卡普：“可是……”他捏紧拳头，愤怒地喊道，“那是老夫的孙女！”
战国：“卡普……”
艾德拉调整了下姿势，向后仰去。
海风拂过她的脸，即使她的双手和双脚都被镣铐锁住，她的神色依然平静没有太大的波动。
旁边传来了窃窃私语的谈话声。
“喂，就是她吗？上面说的那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没错。可是……”
“看起来好柔弱，也……好可爱~”
“不知道她究竟做了什么可怕的事呢？”
……
艾德拉歪了歪头，笑着问道：“喂，那边的海军小哥，要聊天吗？”
对方犹豫地看着她。
艾德拉艰难地挪动了下手铐，苦笑了下，“我现在可是什么都做不了。因为路程太长了，有些无聊。能和你说一会儿话吗？”
那两个小声讲话的海军互相看了看对方，最终走到了艾德拉的面前。
只是个柔弱的女孩子，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同时，他们也奇怪，上面的人为什么一定要抓这样的平民呢？
艾德拉微微坐正身体，面露忧伤地问道：“我会死吗？”
这样可爱娇弱的女孩子怎么会是队长他们说的那么可怕的人物。
海军小哥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对面的艾德拉。
上面的命令可是……死刑……
艾德拉垂下了视线，“我知道了。”她的声音柔柔弱弱的，“谢谢你们愿意向我透露。”
海军小哥1号：“哎，你……也许是弄错了呢。”
海军小哥2号：“是啊，是啊。要不我们再去问问队长？”
海军小哥1号一脸不忍，就要转身离开，去质问自己的队长了。
艾德拉急忙阻止道：“算了……”
两人同情地看向艾德拉。
艾德拉虚弱地笑了起来，“好想再看一次蓝天，再看一次大海，好想回到故乡……”她突然抬起头，眼角微湿，“我能到船舷边，吹吹风吗？”
对面的两人犹豫了下，其中一人朝艾德拉点点头，道：“当然。”
艾德拉感动地笑着，“那能为我打开脚铐和手铐吗。它们太重了，我连动都没法动……”
“……可以。”
说着，海军小哥就要为艾德拉打开手铐。
“喂！你们在做什么！”
两名海军士兵被吓得一跳，向后退了几步。
海军中将冷冷地扫了那两个士兵一眼。“应该和你强调了无数次，不要和这个女人讲话。仅是和她接触就会被蛊惑，你们……想变成海军的罪人吗！”
“对、对不起！”那两名海军急忙道歉，赶紧离开。
他们刚才……是被骗了吗？
海军中将走到艾德拉的面前，半是讽刺半是夸赞道：“真不愧是……”他收住口，冷笑起来，“海军本部已经定了罪名，将会对你处以死刑。”
艾德拉收起刚刚的那副柔弱脆弱之色，耸耸肩，不以为意，“是吗。你们该不会害怕了吧。害怕我会对这个世界、对这片大海、对你们的‘和平’造成什么难以挽回的影响吧。”她恶劣而又自得地笑了起来，“我是不是该表示一下，非常荣幸。”
海军中将冷冷地看着艾德拉：“……”
即使对方只是一个毫无武力的女孩，即使她还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也不认为元帅大人下了错误的命令。
有这么可怕的犯罪潜力的人，理该早早地抹杀掉。
他用平静而坚定的语气回道：“一切都是为了正义。”
艾德拉嘲讽地勾起了嘴角。
正义吗。
真是可笑。
第14章 海贼14
海风是咸的，潮湿的。虽然无论怎么去细细品味，怎么都觉得它一点都没美丽，但是却无法阻止喜欢上它的心情。
自由、冒险和包容。
从军舰上逃走后，艾德拉就迷路了。
因为那些海军并不知道她有恶魔果实的能力，趁着他们休息，在他们疏忽大意之时，偷偷离去只需要找个恰当的时机就行。
不过，下一次他们就知道一定要用海楼石材质的手铐了吧。
一定需要海楼石才能压制住他们这些拥有恶魔果实能力的能力者。
一处海港城市，艾德拉想办法弄来了一些食物，可是，她却无法离开这个城市了。
没有钱，没有船只，体力无法支持她飞行到下一个岛屿……
遇见凯尔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那个男人面容憔悴，一副迷失了自己的模样。他的身后背着一个脏兮兮的灰布包裹的长形物体。按艾德拉猜测，那个物体应该是狙击枪。
艾德拉走上前，挡住低着头走路的男人的去路，冷笑道：“你现在看起来和一条失去了主人的野狗差不多……凯尔先生。”
凯尔僵硬地抬起头，脸上逐渐焕发出异样的光彩。“是你！”
按照自己的心情杀死了那名天龙人后，心情却没有报仇过后的满足感。
他的内心只有空虚、无边无际的空虚。
失去了目标，连仇恨也失去了。
他什么都没有了。
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他一个人开始了流浪。
对的，就和艾德拉说的一样，像只野狗。
凯尔抬起头，用满怀期待的眼神注视着艾德拉。
艾德拉恍然大悟，脸上的笑容带着份邪气，“要和我一起吗，凯尔。”
沉默了一下，凯尔点了点头。
[东海老师艾德拉欲扇动学生反叛海军，被抓后成功逃出。现海军对其悬赏3000万贝利。不论生死。]
看了看手中刚刚出炉的报纸正版的大标题，艾德拉笑得一脸幸福，“哎呀，没想到连个架都不会打的我居然成为海军通缉的罪犯了。真是让人高兴~”
凯尔觑了一眼艾德拉，问道：“你不打算回东海的那个地方了吗？”
艾德拉摇摇头，“现在不行了。说不定他们就在那边等着我自投罗网呢。我也算是流浪者中的一员了。”
凯尔低下头，又抬起，“你有什么打算？”
艾德拉“啧啧”了两声，凑过来，眼底深处有着连凯尔都看不明白的阴暗，“你希望我怎么做呢，凯尔。做个交易吧。我帮你完成愿望，你要为我做三件事。怎么样？”
凯尔的心脏跳动起来，“什么你都能做到吗？”
艾德拉反问：“你觉得呢？”
凯尔舔了舔嘴唇，最终点了下头，“好，我答应你。听说你很聪明，你一定很有办法，对吧……艾德拉？”
艾德拉微微一笑。“撒，谁知道呢。”
艾德拉只陪伴了凯尔一年，之后就不再管他的事了。她交给他怎么去报复那个阶层的人——天龙人，包括自我感觉处处高人一等的贵族们。
用最极端、最残酷、最激进的方法向那个阶层发起了战争。
看着那个男人怎么振作起来，怎么去召集和他一样背负血海深仇的同道中人，将一些小办法笑技巧交给他，看着他们——去刺杀贵族。
一次、两次之后，这群人俨然成为了大海上最嚣张最恐怖的一群人。
复仇炽天使。
这是他们给自己起的名字。
以神之名，向这世界肮脏污秽不堪之人予以清除。
艾德拉离开后，这个初具规模的组织对她的存在和离去进行了一次激烈的争吵。
“老大，我们知道她对您有很大的恩情，可是，您也知道，她根本就不算我们中的一员。这么放她离去，也许她会为了保命暴露我们的真实身份。”
“老大，你怎么想的？”
凯尔坐在首位，只回了一句话，“你们难道能保证，下一次遇见绝境时，不需要她的帮助。”
底下的人都沉默了。
“更别说，她的办法不仅能帮助我们走出困境，还能指明方向。”
“……”
是啊，他们还需要她提出的那些计策。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任何困难在她面前都不是困难。
这样的人，杀了太过可惜。可是，不杀……又太过危险。
凯尔又道：“她不会背叛我们的。从一开始，她就是我们中的一员了。重要的不是她对这个组织有没有衷心，而是……她是我们中的一员，这件事已经成为了事实。”
“我们明白了，老大。”
凯尔正式对自己的部下道：“从今天开始，艾德拉小姐就是我们的智将——为我们出谋划策，我们在某一定程度上，可以为她提供保护。一切都是以——神的名义！”
“是！”
临床眺望，艾德拉啜了口杯中的酒。
她的头发染成了酒红色，脸上戴着墨镜，穿着黑色的绸缎长裙，嘴角带着笑意。
客船的大厅内，灯火辉煌，男男女女携手共舞。
突然，“轰轰”两声炮响，炮弹在客船附近炸开了。大厅内顿时混乱成一团。
“海贼来了！”
艾德拉皱起了眉。
真是哪儿都不平静。
第15章 海贼15
很快，客船就沦陷了。
穷凶极恶的海贼将他们包围，逼迫他们交出财物。
艾德拉举起双手，缩在人群里，装起了路人。
大家很快就将财物交了出去。因为船上有电话虫，一旦海贼团出现，就能立刻与附近的海军联系。
海贼当然也明白这一点，通常都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敛财收敛好财物，迅速撤离。
不容许有人捣乱，不容许拖延时间。
不服从的人，都要死。
“哈哈哈，这才对！”船长的声音嘲讽而又狂妄。“小的们，走喽！”
这时，站在艾德拉身边的一个年轻女子，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火枪。
艾德拉连忙伸出手，按住了她的手。
对方抬头，看着艾德拉。
艾德拉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等到海军军舰到达时，海贼团险险地逃脱了。
迟迟赶来的海军只能放弃追捕，上了客船，询问了下情况后，也跟着离开了。
见没自己的事了，艾德拉给自己倒了杯红酒。这时，那名被她阻止了的女子走到她面前，冷冷地质问道：
“为什么那么做！你这个混蛋！”她揪住了艾德拉的衣领。
艾德拉杯中的酒洒了一地。她叹了口气，推开对方，笑容里参杂着嘲讽，“哦？然后等你开枪，惹怒海贼，然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