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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红豆第12部分阅读

    骂他他就往外边跑。吴氏一阵心酸,又从心里怨恨起李兴。若不是同他出门做生意,常年不在家的,儿子们能同她不亲嘛!

    昨儿个还说她想改嫁这等捅人心窝子的话,吴氏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赵氏唤她一同去问问李老头什么情形。

    “不了。”吴氏哽咽着说,无论这钱是哪来的。昨儿个的事,都在颂意同她心里扎了根刺。现下,无论什么消息,对她来说都不是好消息。

    吃完午晌饭,李老头还是将这事儿提了提。

    “王掌柜说,还有好些客人点名要你的蜜枣呢!”这话是李老头同颂意说的,在坐的都不是傻子,一听就晓得这钱还都是这孩子辛苦卖蜜枣赚的。

    李老头想起当时王掌柜看他那眼神,真是要臊死他这把老脸。自个孙子有出息能赚钱,还没见过巴巴地去问人这钱是不是他偷来抢来的。

    “颂意啊,这卖蜜枣真那么能赚啊。那阿嬤我也不养鸡了,同你卖蜜枣去吧。整日赶着那鸡上蹿下跳的,路过咱家门口的人都偷笑我来着。”李老太假似抱怨地说道。

    “娘,你现在去怕是晚了。搁那会儿你还没同我爹定亲那会儿去,定也能赚不少银子的。”李高笑着打趣。

    这母子俩你一句我一句的,倒是叫气氛缓和了不少。

    吴氏心中此刻跟打翻了调料盒子似的,什么味儿都有。昨儿个错打孩子了,她的儿子能赚那么多钱了有出息了,她的儿子能体谅她这个当娘的嘛?

    抬眼望了颂意一眼,颂意别过头去不与她对视。吴氏这心就像掉进了冰窟窿里。

    “颂意啊,你娘昨儿个打你也是为了你好。你也别在心里怨她,要晓得,出了你爹这样的事。她心里头也苦啊。”李老头拍拍颂意的肩头,语重心长地说道。

    “孙儿晓得,就算孙儿有了出息,也不会丢下娘不管的。”颂意垂着眉眼说。

    这不会丢下她不管跟孝顺她是两码事,这孩子心里就怨着她,吴氏眼泪又落了下来。

    “老二媳妇,不是我说你。老母鸡都晓得护鸡娃,昨儿个你不问清楚了就这么打孩子,他气你也是该的。”李老太这么在大伙面前这么说无疑是刮了吴氏一个大耳刮子,骂她当娘的不相信孩子不疼孩子。

    “不过,颂意你昨儿个也有错。你娘打骂你就算你娘错了,你也得受着,谁要娘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你对你娘说的话也不对,哪有当儿子的让娘去改嫁是对的嘛?再说你爹还没死。”李老太又骂了颂意几句,似是为吴氏拾回些面子。

    “嗯”颂意低声应着,心中应道:这样的爹我倒宁愿他死了,免得连累我被冤枉。不过这话他是不敢说的,咒自个爹死是天大的大逆不道。

    吴氏对李老太的话就存了几分芥蒂,觉着李老太是在暗讽她看不住男人,离间她们母子感情。不过她向来是个软和性子,有怨气也只化作扑扑的眼泪。

    赵氏也有些个无奈,这吴氏除了哭就不会跟孩子说几句,也表示表示昨晚错打了他。这哭了又哭,有什么用呢。

    不过这话,她也不好当着人前提点她。毕竟是他们二房的事,细究起来二房还和他们大房有着化解不去的仇怨呢。他们母子的事,随他们自个去好了。

    红豆只是替颂意鸣不平,难道这顿打就白挨了?看着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吴氏,红豆越看越有些不喜,这二婶也不是个脑子灵清的。难怪夫妻之间会有小三插足,此番母子间又生了隔阂。

    大伙也都不晓得说什么好,也就有些坐不住了。

    李高揽过颂意的肩头,一边朝屋外走去一边朗声道,“同大伯说说,你这卖蜜枣是怎么卖出这么些银子的。”

    “我也要听。”红豆不是不晓得这其中的道道,只是不想在着气氛沉闷的屋子里待下去,忙小跑着追了上去。

    赵氏也苦着脸,她也好想跟着去。看了眼眼泪流的厉害的吴氏,她考虑要不要把肩膀借与她。可是被哭湿了,她就又得洗。这大冬天的,棉袄可不好洗。这件可是今早新换上的呢!

    李老头才想起裴老板说起的事,见人都散得差不多了,还是等晚上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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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 番外:李兴

    “你昨儿个夜里死哪儿去了?”

    李兴一进家门,月娘就怒气冲天地朝他吼道。整日不归家,就晓得出去鬼混。

    “男人的事,女人少管。”李兴没好气的说。瞧了眼月娘日渐发福的身段,一点兴致无。踏入房门,仰头就睡。

    月娘当然明白李兴那一眼的个中意味,只是心头有些委屈。

    她也不想的,这吃好的喝好的又不用自个动手做活,这体态自然就圆润了些。再说这不是福相嘛,同她一块的夫人小姐们都夸她旺夫呢。她自个也这么觉着,都是沾了她的福气,李兴这酒楼才开得那么顺,这银钱才滚滚的来。

    这把功劳全往自个身上揽了,她胆子也壮了些。

    “你给我起来,不说清楚别想睡。”月娘去拽李高的胳膊,想把他给拽起来。

    “你这臭婆娘还让不让人睡了。”李兴怒目圆睁,重新蓄起的小胡子也随着嘴巴的张合一动一动的。他眼底有着浓重的青痕,面色有些蜡黄。昨儿个夜里他为搏美人另眼相看,可是憋足了劲儿奋斗了一夜。今早困倦得很,故回家一沾枕头就睡。

    努力都是有回报的,美人已经松口同他回家,今晚早早的去替她赎了身才是正经。李兴想到那入手的嫩滑肌肤,又是一阵心荡神迷。

    “哟,又在想哪个窑姐?”月娘怪着调说道。

    李兴心头颇是不喜月娘用“窑姐”二字来玷污他的美人。

    如诗可不是那些千人睡万人骑的窑姐,她可是揽君阁的花魁。只有让她看上眼的男人才能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偏偏他李兴就是其中之一。同他交好的丘老板,冯老板等人只能巴巴地瞧着,一脸艳羡。

    这种令别人羡慕的感觉就让他分外受用,更别说如诗那娇嫩欲滴的小模样,和那等寻常女子不可比的房中之术。是个男人都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李兴恰恰为能被如诗看上而自得。哪容月娘这般污她的心头好。

    还没等他训,月娘又轻飘飘地丢出一句,“窑姐是乡下土话,用城里头的话说应该称为表子吧。”

    “把你的臭嘴放干净点,如诗也是你能污的!”李兴“啪”得一个打耳刮子就甩了过去,打得月娘扑身在地。发髻散了,簪子也歪了去,她人更是楞得说不出话。

    自从她跟了李兴,李兴还从未打过她。这如诗又是何人?只是说了她一句而已,就这般维护。李兴对他亲娘也没这般过,月娘心里隐隐发寒。

    没有怜惜,没有愧疚。李兴有些不耐地同月娘说:“给我去钱庄里领一千两出来,我晚上要用。”

    钱庄里也就只剩一千两多一些了,月娘不敢再说。只捂着肿起来的半边脸,含泪点了点头。

    “待会爷睡醒了要吃饭,叫厨房里备着。”李兴又重新躺到床上吩咐不再闹腾的月娘,心中乐道:这老丘说的真对,对这乱闹腾的女人一巴掌下去就啥事儿都没了。

    月娘是在一片浑噩中出了房门的。这个叫做如诗的女人已经威胁到她的地位了,该怎么办才能保住她在这个家中的地位。吴氏和她的两个儿子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劝住李兴,这才没把他们接过来的。

    对了,儿子。月娘心中一动,想到最关键的一处。李兴之所以要连吴氏一块接过来还不是她为他生了两个儿子的缘故。

    生了凤儿至今,肚子就未有过动静,这是月娘一直忧心的事。一定要找个大夫来看看,去最大的医馆百草堂看,还要找个最好的大夫看。

    嗯,一定要同李兴生个儿子出来,月娘咬牙。

    这生儿子可不是一个人的事,不是说生就能生的。月娘高估了自个的魅力,也低估了那个如诗对李兴的带来的影响。

    还没等月娘实施一系列为生儿子所做的手段,当晚李兴拿着那一千两将如诗领回了家门。

    如诗是一个不折不扣地美人。杏眼桃腮,体态风流,又是从那地方出来的,言行举止上又多了股良家子未有的妩媚姿态。最出彩的要数她那双眼,轻轻慢慢的瞧你一眼,直把人魂都勾了去。

    月娘是不肯承认如诗比她美的,只觉得比她年轻,会打扮一些罢了。要是她年轻那会儿能有功夫细细打扮,那这身皮子定是不输于她的。

    在李兴心中,这两人一比较,高下就显现了出来。就如同当年月娘同吴氏的比较。不由心头大喜,他李兴的日子是越过越好,钱越赚越多,女人也是一个比一个美。

    “相公,奴家要给姐姐敬茶嘛?”如诗挽着李兴的手,娇嗔道。

    “不用不用,只有这妻才值得如儿你敬茶,她一个妾哪用得着你给她敬茶。”李兴毫不顾及月娘的感受,将她的身份给明说了。

    月娘心中怨恨,这是她在杭城最大的秘密。同她交往的贵夫人们都以为她是李兴的正妻,要是晓得她只是一个妾,又会怎么对她呢。如今这个秘密就被李兴戳破了,还是同一个比她晚进门的女人说。

    这叫她面子何在!

    “李兴,别忘了当初你做的事。”月娘的言语中隐隐带着些威胁,李兴如此不给她脸面,她何必给他脸面。要是别人晓得他是靠偷骗才有了发家的银子,又会怎么看他。

    “我混不好,你的下场只会更惨。”李兴怒骂,拉着如诗的手就离开。毕竟当初的事不光彩,被人提起心中总是会恼怒。

    这一日是月娘恶梦的开始。

    “夫人,老爷给那小贱人买了好多首饰。”

    “夫人,你可得想想法子,老爷都好几个月没来你房里了。”

    “夫人,老爷把账本都交给如姨娘了。”

    “月姨娘,厨房说得先帮如姨娘做菜,你就多等一会儿吧。”

    “月姨娘,是老爷吩咐了多将大小姐往如姨娘跟前带。说是她懂的多,让大小姐多跟着她学些琴棋书画。”

    月娘心头有些后悔了,当初若是不唆使李兴做那事。那她还会与李兴和吴氏一块生活在镇上吧,即使在身份上吴氏压她一头,可她还是李兴心尖尖上的那个。可是没有当初,现下该怎么办?

    _木有食言啊…虽说迟了点…今天有事

    第五十章 来客

    “李老头,这两个小子眼生啊。是你哪里的亲戚?”路上又有村人问道。

    李老头笑呵呵地答,“我家老婆子她娘家表妹的俩孙子。”

    牛车里坐着的除了颂见和颂满,不是裴家两个小子又是谁。他们何时成了李老太娘家表妹的孙子?这自然是李老头打的幌子。

    跳下牛车,裴子望瞧着那青砖垒的李家大屋,脸色倒稍稍好了些。

    牛车一路驶来,他就没瞧见像人住的房子过。大多是土胚的房子,用茅草打的屋顶。他们裴家的马棚也比那些房子好。幸好这李家的屋子长得还凑合,否则他一定甩手就回镇上。管他爹揍不揍他,反正还有娘护着呢。

    “子望,你在看什么呢。咱们快进去吧,我饿死了都。”裴子朔摸着肚子抱怨。

    “我娘做的饭菜可好吃了,快进来。”颂见已经进到了院子里,扭头朝磨磨唧唧的裴家俩小子唤倒。

    一个村妇做的菜,能好吃到哪儿去。裴子望肚里嚷嚷,但也只能迈腿进了去。还不知道要在这儿住多久呢。爹,你可得快点来接我们回去。

    李家看着很整洁,鸡关在鸡圏里,并没有满地乱拉鸡屎。地面虽说是土,可李老太给洒了一些水。这样走路的时候就不会扬起尘土,从而染脏鞋面和衣摆了。

    裴子望对村子的印象倒都是从家中小丫环口中听来的。什么鸡鸭满地跑,一不留神就能踩到鸡屎的恐怖生活。

    为此他还在裴之锦跟前据理力争了一番,他爹二话没说揍了他几下,他这才肯乖乖的来这乡下破地方。

    裴之锦对这种下乡行为美其名曰:历练一番。实则态度强硬地很,章氏都拦不住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亲生儿子和继子都被送到乡下吃苦。

    临行前,裴之锦还将他们身上的锦衣华服给扒了下来。勒令他们穿上农家常见的土布棉袄,这才将他们送出了门。

    这也是为什么李老头给他们安上李老太的娘家表妹的孙儿的名头,而没被村人看穿的缘由。

    只是这兄弟俩白净是白净,一个胖得像馒头,一个瘦得像竹竿,站在一起分外的怪异。

    “子望,这红糖麻糍吃不吃。甜丝丝的冰凉凉的,可好吃了。”裴子望还在院子里发呆,裴子朔已经摸进了厨房。赵氏给了他一双红糖麻糍,他吃过觉着好吃才喜滋滋地捧到弟弟面前献宝。

    裴子望也是有些饿了,接过那红糖麻糍就咬。应该放了薄荷,难怪凉丝丝的。才吃了小半个,他就吃不下了。

    那日章氏说的他肠胃弱倒也不是敷衍裴子朔的话,而是真个有的事。

    裴子朔吃了自己手中的那个,将裴子望吃剩的大半个也一并吃了。他觉着还有些饿,就又摸厨房问赵氏讨吃的去了。

    “大娘,还饿。”裴子朔望着赵氏,小眼亮晶晶的。

    “还饿啊?”赵氏还真没见过这么能吃的小子,家中的五个小子要是都和他一般好吃,那可真是养不起。

    裴子朔望了眼那碗里还堆着的麻糍,吧唧着好看的嘴唇说道,“还想吃。”

    “那个可不能多吃,糯米做的吃食吃多了要肚子涨的。”赵氏摸了摸裴子朔的脑袋说,“再过会儿就能吃晚晌饭了,大娘给你做红烧肉吃,到时可得多吃几碗饭。”

    裴子朔还有些犹豫地看着那碗麻糍。

    “等做完饭,我给你往灰堆里埋几个番薯,这样煨出来的番薯可想了。”红豆在烧着灶同裴子朔说道。对于一个吃货,只有那另一样美食才能诱使他暂时不吃这样东西。

    “诶,那好吧。再加两碗鸡子冻,我和子望都爱吃。”裴子朔讨价还价。

    红豆无奈,做两碗鸡子冻最少也要四个鸡子。可是值三十六文钱呢,这还不算上糖钱。

    没办法,来者是客。再说自个在银钱方面也占了人老爹不少便宜呢,也就点头应了。

    “裴子朔,你还出不出来啊。”裴子望一个人在院子里无聊的很,只好大声叫唤裴子朔,将他从厨房里叫出来。

    “子望子望,今晚咱们吃红烧肉。还有鸡子冻,还有煨番薯。”裴子朔同他细数着。

    红豆听着兄弟俩不甚小声的对话,有些嘴角抽筋。一个胖吃货,一个瘦大爷。裴之锦生的儿子怎么没一个性子是随他的。

    “老头子,这两个小子要在咱家住多久啊?”李老太讲李老头扯进屋里,关上房门,悄声说道。

    “裴老爷肯让两个小少爷住咱家,那就是给了咱们大脸面了。我还哪能问他住多久啊,爱住多久住多久。”李老头想起裴之锦对他的客气劲儿,心头是相当的舒服。那可是太福楼的东家。

    “我就是觉着有些不踏实。”李老太说道。

    “你是昨儿个夜里没睡好吧。”李老头笑道,又把一个小匣子递到李老太跟前,“人家裴老板把钱都准备好了,说是那俩小子的吃穿银钱都从这里边拿。”

    “这里头有多少银子啊?”李老太接过那雕花的匣子,沉甸甸得很,光那匣子怕是就值不少钱了吧。

    “不晓得,裴老板硬要给的。当着他面,我也没好意思看。路上又怕被贼人惦记上,也没敢看。”李老头实诚地说,就是不收这匣子钱他也会给人家孩子照顾得妥妥的。

    “那我打开了。”李老太说着就掰下那匣子没上锁的活扣。

    打开了那匣子,李老头李老太都傻眼了。

    那使匣子拿着沉甸甸的不是银元宝,而是一颗颗珍珠。都有眼珠子般大小,颗颗浑圆,还散发着丝丝柔和的光。

    珍珠他们都是识得的,有水性好的村人都时不时地下河捞蚌。碰着运气好的,能在蚌壳里采着珍珠,听说一颗米粒大小的珍珠都值半两银子。

    “老头子,我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