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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硬汉第37部分阅读

    然后笑着对蔡副市长说:“这事好事啊,梦琳,你看你安排人调查一下?”

    蔡梦琳就立刻给费柴打了电话,让后让古秋虹和汤荣安排人手,叮嘱一定要对此处昼夜值班,及时汇报。

    张市长见她安排的井井有条,就联想起机关里传播的有关她与费柴的绯闻来,就笑着说:“看来你拜了个老师,还真的把自己弄成专家了。”虽说蔡梦琳的和费柴的绯闻在政府机关里算不上什么秘密,可敢当面这么说的也就只有张怀礼市长等一两个人而已。

    蔡梦琳也不回避,笑着说:“中央不是也要求我们做学习型干部嘛,呵呵。”

    当天,张怀礼市长就赶去别的县区了,留下蔡梦琳做现场监督,还有几个市府随员和一组电视台的设置人员,无论如何,即便是这泉水没有任何价值,其突然冒出来本身也是一桩新闻啊。

    中午稍微过了一点的时候,吴东梓就带了一组人赶到了,古秋虹县长赶紧让汤荣准备酒饭,不过吴东梓确实是个做实事的人,她这次带来的一帮人也都是些小年轻,血气正旺,匆匆吃了几口饭就抄家伙去了现场,吭哧吭哧的就干到了半夜。

    “怎么样?怎么样?”对结果最关心的人当然是汤荣,因为这与他利益相关。

    吴东梓嘴巴很严,只说:“大部分结果需要实验室检验才能出结论,还有些我也拿不准,要等明天我们处长来了,看了结果后把关才能说。”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她却派人连夜把样品标本都送回市里去了,还单独向蔡梦琳和古秋虹等市县领导做了汇报。

    汤荣表面上虽然还笑着,心里却骂道:“这么不近人情,活该是个不男不女像!”

    不过虽然有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的古训,可另一方面又有双喜临门的佳话。在底下冒出温泉来之后,当晚又天降祥瑞,一大堆冰块忽然从天而降,虽然弄出了很大响动,可既没伤人,也没伤物。更神奇的是,那些冰块呈美丽的蓝色,晶莹剔透,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于是大家就又把这天降的蓝冰和地冒的温泉联系起来,认为这是天地感应的产物。于是坊间有传这蓝冰能包治百病,一传十十传百,到天亮的时候,这些祥瑞蓝冰被附近村民一抢而空。还好汤荣是个有头脑的人,提前下手抢了一批冻到了冰箱里,不然等蔡副市长起床的时候,也就很难看到这般的奇景了。

    汤荣拿给蔡梦琳看的那块祥瑞蓝冰自然是最大最好的,望着那晶莹剔透,又如蓝宝石一般美丽的冰块,蔡梦琳心里说不出的欢喜。汤荣是多么聪明的人啊,立刻就说:“我帮您冻起来,您回去的时候我拿冰盒给装了,你拿着方便。”

    “这怎么好意思呢……这东西多难得啊。”话是这么说,可蔡梦琳也没直截了当地说不要。

    不过蔡梦琳确实也没白跟费柴相好一场,她依稀记得费柴曾经说过,在地质学里头,有一条简易规则,那就是越是清澈的水越不能乱喝,越是美丽的石头越不能随意接触,因为前者可能有毒,后者可能有辐射。于是蔡梦琳就对古秋虹和汤荣说:“要不我们请吴科长过来看看吧,看她有什么见解。”

    汤荣对吴东梓印象不好,但也不好直说不想让她看,就说:“蔡市长、古县长,这个术业有专攻,吴科长的业务那是没的说,可这蓝冰是天降之物,可能得找个气象学的专家才行啊。”

    他这么一说,别说蔡梦琳,就连古秋虹也觉得有道理,隔行如隔山啊,一方面的专家,到了另一方面说不定就是个白痴了。而且吴东梓在外头做事总是一脸严肃的样子,又是个男人婆打扮,也很不招他待见,蔡梦琳也觉得安洪涛舍了她转去追金焰亦在情理之中。所以也就依从了汤荣的话。而吴东梓似乎也看出了这一点,也严令她的组员,有关这些蓝冰,莫说是去捡,就连碰也不准他们碰一下。

    临近中午时,费柴终于赶来了,他原打算是先听取吴东梓汇报温泉情况的,可蔡梦琳毕竟是小女人心性,喜欢新鲜有趣的事物,就先把天降祥瑞蓝冰的事情跟费柴说了,最后还补充道:“我不是迷信啊,不过这看上去确实很神奇。”

    费柴听后笑了笑说要先看看实物,汤荣忙不迭地又从冰箱里取了冰出来,一边给费柴看,一边嘴巴里喋喋不休地卖弄炫耀。

    费柴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地把冰体看了一个遍,蔡梦琳忽然发现费柴嘴角的笑容带了几分善意的嘲讽意味,这个笑容蔡梦琳太熟悉了,以前她答错题的时候,这种笑容就时常出现。再一抬头,看见吴东梓坐在屋角,脸上更是冷笑着,脊梁骨就是一麻,隐隐觉得有些不妙,就担心地问道:“怎么样?费处长?什么情况?”等了一两秒又说:“要不要找个气象专家来问问?”

    费柴直起腰,笑着说:“不用。这确实不是我的专业领域,不过也不复杂,等我先查点资料哈。”他说着,拿出笔记本电脑,连上无线,灵活的十指在键盘上熟练地敲打着,不多时就往沙发背上一靠,笑道:“搞定!”

    大家急于知道结果,又问,可他偏偏卖关子不说,而且又把那蓝冰仔细地看了一遍,然后笑着对蔡梦琳说:“蔡市长,您看看这是什么?”

    蔡梦琳凑过来一看,只见那蓝冰里面加嵌一小块白色的皱皱巴巴的东西,觉得很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

    古秋虹和汤荣也凑过来看,其中古秋虹也没看出那是什么来,只有汤荣假内行地说:“哎呀,开始没注意,这个纯度不够,有杂质啊。”

    费柴笑着说:“不是纯度不够,其实这个东西也是蓝冰一个组成部分。”他说着,拿过电脑给大家看“我刚才查了一下,昨晚有两架航班因为气候原因有些偏离航线,正从我们头顶飞过去……”

    大家虽然都听着,却没搞清这航班偏离航线和天降祥瑞有什么关系,可蔡梦琳却注意到吴东梓似乎是在忍不住笑,掩了嘴出去了,所以虽然她不知道这里头是怎么回事,但是却知道自己免不得私下里又被费柴挖苦调笑一番,一想起这些,她的心就跳个不停。

    费柴继续说道:“其实这些蓝冰嘛,根部不是什么祥瑞,原本就是飞机上的厕所处理排泄物的丢弃品,也就是说……”

    “不可能不可能!”眼见天降祥瑞,包治百病的圣物一下子变成了飞机上丢下的大小便,汤荣第一个就跳了起来。

    费柴笑着又走到蓝冰那儿,指着镶嵌在蓝冰里的白色杂质说:“你们现在该认出这个是什么了吧。”他说着,放慢了语速,一字一句地说:“这-就-是-一-小-块-卫-生-纸。”

    蔡梦琳听费柴说完,楞了几秒钟,忽然做了一个反胃的动作——她刚才几乎把鼻子都贴上去闻了好几分钟呢——一只手捂了嘴,扭过身子,另一只手拼命地摆动说:“呀……快拿走快拿走!”

    古秋虹也皱着眉头对着汤荣直挥手,而汤荣则痴呆呆地捧着蓝冰,说:“怎么会呢?怎么会呢?真要是飞机上处理的……怎么会是香的呢?”

    费柴见他还没醒悟过来,就提醒道:“汤经理,你也是坐过飞机的,不觉得这味道很熟悉吗?就在飞机上的卫生间里……”

    “哎呦!”汤荣这才恍然大悟,抱着蓝冰就窜出去了。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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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四章 隐患 龙息

    ?  费柴虽然脸上带着笑,却一直没有大笑出来,毕竟这里有一个副市长外带一个现场,还有若干官员随员,自己若是太放肆了,岂不是显的很没有礼貌?

    不过这件事始终是要有个欢乐的结尾的,不然未免让所有人都显得尴尬甚至愚笨了。《》 蔡梦琳首先忍不住笑了出来,大家看她都笑了,也就无所顾忌的自嘲样地大笑了一番,然后蔡梦琳对古秋虹说:“老古,赶快,发个通告,什么天降灵药啊,赶紧让大家都知道,别弄去吃了,脏倒还是其次,要是弄出个传染病什么的才麻烦。”

    “是是是。”古秋虹说:“我马上派人把所有的这些玩意儿都收上来。”

    正要打电话,费柴劝道:“古县长,别,现在老百姓都精明着呢,你要是派人去收,他们搞不好还真以为是个什么宝贝,还是说明情况让他们自行销毁的好,真有那个食古不化的,咱们也没辙啊。”

    古秋虹笑道:“到底是专家,做群众工作也是一套一套的啊。”

    费柴再看蔡梦琳,只见她面颊潮红,手掩了胸口,还没恶心过劲呢,就小声对她说:“喂,还没汇报给张市长吧。”

    蔡梦琳脸色一变说:“哎哟,多亏你提醒,我可得给张市长打个电话,不然笑话可真的要闹大了。”说着手忙脚乱地就去找手机。

    费柴见他们都忙着,就笑了一下,走出了房间,四下一看,看见吴东梓正远远的坐在一张长椅上发呆呢,就走了过去在她身边坐下说:“东子,你这么聪明,肯定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怎么也不提醒一声?”

    吴东梓说:“我提醒?我提醒也得有人听啊,那里面的人,一个个的都认为自己聪明着呢。”

    吴东梓的话虽然刻薄了些,可说的也是个实情,自打秦始皇创建了‘以吏为师’的时代起,官本位的流毒就祸害了中国几千年,这人哪怕是个笨蛋,只要当了官,立马说什么就都成了对的,要想说他错,除非是更大的官说的,否则你就得乖乖的学习领会某些领导讲话的深刻含义。其实要做什么你直接说明白就好了,领会个屁呀,明明就是自己也搞不明白嘛。

    不过费柴现在毕竟也算是个官僚了,所以对官僚的某些思维也有些理解,于是就对吴东梓说:“行了,这事儿就告一段落,你把泉水的事儿跟我说说,顺便带我去看看现场。”

    蔡梦琳向张市长汇报了祥瑞蓝冰的近况后,张市长显然也有些失望,虽然他本人也不相信祥瑞之说,但是眼见一桩奇事却变成了一场闹剧,心中也颇为不爽。但好歹事态没有扩大,不然就真成了别人的笑柄了。

    汇报完了这件事,蔡梦琳又赶紧把电视台的那俩记者找了回来,还好,这件事还没发稿,不过到底是做新闻的,脑子反应就是快,见这个新闻是不能发稿了,立刻建议:“是不是可以就用这件事,做个专题?”

    蔡梦琳一想对呀,这可是个机会,上次三十的时候就想让费柴上个电视,为此自己还专门打了招呼,可是费柴这家伙不好这个,把机会让给了朱亚军,不过也不排除是因为朱亚军目前还位居局长的原因,这次做个‘走进科学’一类的节目,到正好把费柴推出去啊。

    这就是典型的小女人心态了,虽说费柴开始和她交往的时候确实是打算‘图她点什么的’,可是后来两人真的多少有了点感情,费柴也从未主动提出让她专门为他做点什么,虽说因为和她的关系,间接的好处也得了不少,但是看得出费柴是真的有些喜欢她,而她多少又是有些自卑的,自己年纪废柴大,论品貌身材又远逊于他的妻子,隐隐的总觉得有点委屈他,所以千方百计的想为他做点什么,而他越是不要,她就越想往他怀里塞。

    有了这种想法,蔡梦琳马上就把这个建议采纳了,并明确指出一定要做好做细,必要的时候也可以请个专家来做嘉宾嘛。

    虽然没提名字,但话也说的很清楚了,是谁揭示了蓝冰的谜团?当然是费柴,那这个节目的嘉宾不是他就还能是谁呢?这些做媒体的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脑子灵光的很,当即就会意了。

    费柴听了吴东梓的汇报,心里很是不能平静,隐隐的有些不祥之感。通过对泉水的初步成分分析,泉水来自靠近断裂带的岩层,结合近几日该地段的地质异动情况,这种情况与传说中的‘龙息’非常的接近。

    中华民族是个智慧的民族,在遥远的古代,一些贤达就试图解开地震的奥秘,凤尾龙断裂带在历史上活动频繁,自然也吸引了这些先贤的主意,而龙溪县的位置正是传说中凤尾龙的口鼻处,而发生的地质异动就被形象地称之为‘龙息’,顾名思义就是龙的呼吸的意思。凤尾龙被镇压在地下,当他逐渐苏醒的时候,自然会先喘气的。只是年代久远,古代人又喜欢用通假字,时至今日,龙息作为一个地名,居然变成了龙溪。

    “难道被我赶上了吗?”费柴想着,不知道是喜还是忧。喜的是,自己倾尽心力创建的地质模型系统终于有了一次实践的机会,忧的是一旦灾难发生,那将是毁灭性的灾难,作为一个有良知的地质学家,如果自己的成就将要用千万个生灵用生命去证实的话,那么他宁愿自己是错的,这是一个多么奇特的悖论啊。

    费柴把手指沁入水中,又放进嘴里常了一下,味道酸涩,看来其成分确实有很大的可能来自靠近断裂带的岩层。

    “要不要取段岩芯做进一步的分析?”吴东梓在一旁建议道。

    费柴点头说:“何止是岩芯,我还想在这里再建一座探针站,不然我这心理不踏实啊。”

    “怎么样?这水能喝吗?”汤荣见费柴一脸严肃,生怕这水有什么问题,让他到手的财路又断了,所以凑过来问。

    费柴看着他那财迷样,心中颇多感慨,一眼意外冒出的温泉,不同的人看在眼里想到的都不一样,汤荣就只想着发财,蔡梦琳等人想的是政绩,看来担心的只有自己一人了。他笑了一下说:“能否作为饮用水还要看进一步的检验结果,不过现在肯定是不行。”

    汤荣心里一凉,不甘心地又问:“那,洗浴没问题吧。”

    费柴又把手探进水里,然后对他说:“你手伸进去试试。”

    汤荣赶紧把手伸了进去,眉头一皱说:“咦?怎么又凉了?”

    费柴说:“这个泉水现在才冒出来,无论是水质还是温度,都还不稳定,所以先要观察一段时间,才能根据实际情况,考虑其具体的用途。”

    汤荣悻悻地说:“不会吧,我听说云山县的泉水就直接能……”

    费柴笑道:“两码事。两个地方的地质结构不同,水质自然也不一样,那那里的水源原本就是当地的井水来源,而且质量非常好,他们那里以前的蒸糕就很出名,同样的配料,换个地方的水蒸出来味道就不一样呢。”

    汤荣的脸色阴沉,看得出心里很不舒服,说:“怎么我就这么命苦……同样是冒泉水出来……”

    费柴知道他这个企业其实龙溪县政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就劝慰道:“汤经理你急什么啊,这水不是才冒出来嘛,最终检验结果也没出来,别一副苦瓜脸的样子,等过几天,杂质流的差不多了,说不定你真的捡了个金娃娃哩。”

    听费柴这么一说,汤荣的心情才好了一点儿,见时间不早了,又请费柴下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蔡梦琳把电视台的设想跟费柴说了,费柴一听大喜:“我早就想在电视台做个系列节目呢,最好是个固定栏目,普及些科普知识,说实在的,现在一打开电视不是胡编乱造的电视剧,就是装傻卖萌的真人秀,作为一个媒体,应该有些多少有点含金量的节目啊。”

    他这么一说,弄的电视台的那两位挺尴尬的,费柴也自觉嘴太快了些,正要道歉,蔡梦琳却笑着圆场说:“是啊,其实科普节目挺好看的,可惜电视上的太少,我只好到网上去看,最近我在看《荒野生存》那个叫贝尔的可真行啊,什么都能往嘴里塞……”可这么一说,又想起蓝冰来,突然觉得一阵恶心,看着筷子上夹着的红白相间的虾仁,硬是放不进嘴里去了。

    费柴看了就笑道:“蔡市长啊,你本来就胃弱,我本来都不敢往这儿说,你怎么自己……”

    古秋虹县长也说:“是啊,不然我那珍藏的十大恶心笑话……”

    “你成心是吧。”蔡梦琳笑着,将就那个虾仁朝着古秋虹扔了过去。

    大家笑了一阵,蔡梦琳故意问那个电视台的:“哎,对了,现在做这种节目总是要请个专家做嘉宾的吧,我看要做就趁快,做媒体的讲究的不就是个时效性吗?”

    那电视台的人还没说话,古秋虹就笑着说:“别的我不懂啊,可专家什么的。”他说着一指费柴说:“这儿不就有一个嘛,现成儿的。”

    那电视台的两人也好像如梦方醒一般说:“是啊说啊,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