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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明当才子第32部分阅读

    张大少爷问道:“我帮你这么大的忙,事成之后,你怎么报答我啊?”

    “送你一个清倌,请你开苞。”张大少爷竖起一个食指。张清大怒,张爪就往张大少爷的俊脸乱抓,张大少爷大笑躲闪,又叫道:“怎么?难道你不喜欢女人?那我送你几个娈童怎么样?啊!张公子你别开玩笑,尚方宝剑是福建龙泉县进贡的龙泉剑,削铁如泥,割在我身上就麻烦了,你快放下!”

    “少罗嗦!今天本公子要替天行道,斩杀你这个滛贼!别跑,看剑!”

    ……

    天启五年六月十二日清晨,张大少爷匆匆结束了他短暂的扬州之行,领着陆万龄、宋献策、张石头和一群东厂缇骑离开扬州,南下赶往应天府。消息传开,躲在家里几天没出门的扬州大盐商欢呼雀跃,纷纷派人到两淮盐道龙遇奇和扬州刘铎处打听消息,一直躲在扬州怡情院里观望风色的李家兄弟也从妓院里乌龟出头,亲自跑到刘铎的扬州知府衙门打探详细消息。

    李家兄弟到得扬州知府衙门时,龙遇奇和刘铎正好都在衙门里,刚一见面,李家斌就迫不及待的问道:“老龙,老刘,听说张好古那条小阉狗滚蛋了,是不是真的?”刘铎笑眯眯的答道:“当然是千真万确,否则下官也不敢派人去给两位李公子送信了——今天早上卯时正,我和龙大人亲自把张好古送上的码头,看着他上船走的。”

    “好。”李家斌鼓掌叫好,又问道:“不过张好古那条小阉狗为什么要急着走?应天府出什么事了?”

    “李二公子说得一点不差,正是应天府出事了。”龙遇奇笑嘻嘻的解释道:“也是活该那条小阉狗倒霉,他从无锡募捐到的十万两银子送到应天府时,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少了一大截,李实和宋金那两条老阉狗给张好古送信,张好古就急了,天一亮就去了应天府清点数目,查探原因,所以才走得这么急。”

    “好,好,好好,真是老天开眼啊。”李家兄弟一听大喜,一起衷心祝愿道:“愿老天保佑,最好让张好古那条小阉狗查不出来是谁搞的鬼,那么小阉狗贪污赈灾款项的罪名就背定了,让朝廷去找他算帐。”

    “是啊,只要他查不出来,那他的乐子可就大了。”龙遇奇和刘铎一头偷笑,得意非凡。李家国又笑道:“老龙,老刘,都别愣着了,走吧,去把怡情院包下来,今天晚上好好喝一杯。”

    “大公子且慢,还有一件事得对你们说说。”龙遇奇说道:“今天早张好古那条小阉狗走了以后,英国公张惟贤的小公子张清把我叫到面前,向我抱怨说扬州的盐商太不懂事,有银子只知道孝敬九千岁的侄子和外甥,他堂堂英国公之子竟然就只能光看着,就好象他的父亲英国公的官职没有九千岁大一样——听他的意思,他好象也打算宰扬州盐商一把。”

    “英国公张惟贤的小公子?”李家国有些迟疑,沉吟着说道:“英国公的爵位在大明朝是最高的,官职是不比魏忠贤小,可他手里没什么实权,我们犯不着去讨好他的儿子吧?”不过李家国转念一想,又说道:“不过也没关系,给魏老太监的侄子外甥是总共一万两,我们只要给英国公的儿子五千两估计也差不多了,五千两银子平坦到扬州二十五个大盐商,每个人也才两百两,对他们来说只是九牛一毛,犯不着替那些盐耗子心疼。”

    “对,英国公手里虽然没什么实权,可是在朝廷内外的名声都极好,威望也极高,给他卖一个人情,以后我们做生意说不定还有用得着他的时候。”李家斌也赞成大哥的意见,又对龙遇奇说道:“老龙,那就这样吧,今天晚上你把英国公的公子也请到怡情院去,我们把扬州的二十五个大盐商也叫去,叫他们每个人出两百两银子,凑成五千两打发姓张的那个小子。”龙遇奇乐得做个顺水人情拍张惟贤的马屁,自然是一口答应。

    于是乎,就在张大少爷离开扬州的当天晚上,本应该去了沿海盐场抗风救灾的二十五个扬州大盐商忽然露面,齐聚扬州名院怡情院后花厅,庆祝抗赈抗捐取得阶段性胜利。而虎父犬子主动开口索贿的张清张公子,也被两淮盐法道龙遇奇毕恭毕敬的请到怡情院中,与李家兄弟和扬州二十五大盐商业协会面。为了助兴,龙遇奇再一次把杨宛请到怡情院中,杨宛也欣然从命——至于魏良卿和傅应星那两位爷,他们领着一大群侍卫去了瘦西湖花船就再没有下来,估计还在研究扬州瘦马的高矮大小,肥瘦美丑。

    入席时,张清故作惊讶的指着在场的二十几个盐商问道:“龙大人,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请我喝花酒吗?怎么把这么多人请来陪酒?他们是谁啊?”

    龙遇奇笑着解释道:“张公子勿怪,其实他们都是扬州的大盐商,听说张公子你是英国公张惟贤的小公子,都要急着来给小公子你请安,所以下官就自做主张,把他们都请来陪酒了。”

    “扬州的大盐商?”张清更加糊涂的问道:“不是说海上起了风暴,他们都去沿海盐场指挥灶户抢修盐堤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张公子,事情是这样。”盐商中间站起一个大胖子,捧着一个木盒笑眯眯的说道:“我们确实都是去了盐场,只是听说大明英国公的小公子驾临扬州,所以今天又一起从盐场赶了回来,就是想向张公子略表敬意,尽尽地主之谊。”说着,那大胖子把木盒捧到张清面前,笑道:“张公子,这是我们扬州二十五个大盐商孝敬你的一点心意,还望张公子千万不要嫌弃。”

    “哦,是吗?”张清不动声色的接过木盒,打开一看,发现其中全都是两百两一张的银票,数目应该正好是五千两。张清展颜一笑,向那大胖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草民汪福光。”大胖子躬身答道。张清笑道:“汪福光?我听说过你的名字,钦差张好古在扬州的时候,经常念起你的名字,说你是扬州头号大盐商,手里握有的盐引多达六万窝,运盐船有上千条,是扬州首富。”

    “承蒙钦差大人挂齿,不过钦差大人也太夸张了,汪福光虽然薄有家资,扬州首富却远远不敢当。”汪福光笑眯眯的答应,又叹气说道:“但很可惜,张大人在扬州的时候,草民和其他盐商恰好去了盐场,草民回来的时候,钦差大人却又先走一步,始终无缘得见钦差尊容。造化如此弄人,真是可惜。”

    “一点都不可惜!”后花厅的门口处忽然响起一声大喝,身着儒衫长袍的张大少爷手摇折扇,笑容满面的走进后花厅,微笑说道:“汪掌柜的,你不是想见本钦差吗?真是太巧了,我今天离开扬州走到半路,宋金宋公公又派人送来消息,说是无锡的募捐款银帐已经对上——原来是一个书办不小心记错了数字,核对无误。所以,本官又回来了。”

    “各位扬州大盐号的老板,你们好啊。”看着目瞪口呆的扬州盐商,张大少爷露齿一笑,阴森森的说道:“本官总算是见到你们了。”

    欲知张大少爷如何敲诈勒索无辜商人,请看下章,《血书》!

    第七十九章 血书(上)

    “各位扬州大盐号的老板,你们好啊,本官总算是见到你们了。”张大少爷的声音里带着得意,带着j恶,带着凶残,也无尽的弦外之音——“总算是逮到你们了,这次看你们还怎么跑?”

    “钦……钦差大人。”看着张大少爷那得意的狞笑,以汪福光为首的二十五个扬州盐商双腿发抖,脸色发白,说话都带着颤声,花了许多力气挣扎着站起来,向张大少爷行礼,“草……草民等见过钦差大人,钦差大人万福金安。”只有李三才的两个儿子李家国和李家斌没有站起来,仅是目露凶光的瞪着张大少爷,但内心着实也慌乱无比,被张大少爷的这个回马枪杀得措手不及。

    “各位大掌柜,不必多礼,都坐,都坐。”张大少爷假惺惺的一挥扇子,带头坐到张清旁边。向同样面如土色的龙遇奇微笑说道:“龙大人,请客不如撞客,既然你请张公子喝花酒被本官撞到了,那顺便请本官也喝一点如何?”龙遇奇那敢不从,哭丧着脸只是点头,说钦差大人请便,张大少爷也不客气,直接摇着折扇笑道:“多谢。”说这话时,张大少爷又看了看张清,和他交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却全然没有留心到花台上,一双柔情似水的眸子,正在温柔的注视着自己。

    张大少爷和龙遇奇说话的时候,以汪福光和乔承望为首的二十五个大盐商也已经坐回自己的座位,二十五双战战兢兢的求救目光,全都是集中到李三才两个儿子李家国和李家斌身上,而李家兄弟互相交换一个眼色后,分别向邻近的扬州盐商低声说道:“别怕,反正你们已经捐过银子了,他如果要求你们再捐,你们就叫苦说生意不好税又高,没有银子。他如果用武力逼迫你们捐款,你们就按照原计划行事,罢市,堵河。”邻近的扬州盐商恍然大悟,纷纷交头接耳的低语,很快把李家兄弟的原话传遍众人。

    “各位大掌柜。”张大少爷先是不动声色。直到二十几个扬州盐商结束交头换耳,张大少爷才微笑着朗声说道:“今天托龙大人和张公子的福,本官总算是见着你们了,借着这个机会,本官要当面向你们道谢啊。多谢你们啊,急灾民之所急,忧朝廷之所忧,每个人都主动捐了银子!”说着,张大少爷站起身来,合扇贡生,向在场的扬州盐商抱了个四方礼,大声说道:“本官代表朝廷,代表山东的灾民,多谢你们了,谢谢啊!”

    因为张大少爷已经把捐款数目公布的缘故,二十几个已经在民间被骂成铁公鸡一毛不拔的扬州盐商表情尴尬,勉强赔笑着起身抱拳还礼,扬州头号大盐商汪福光还厚着脸皮说道:“钦差大人不必客气,这些都是草民们应该做的。草民们主动捐款,不仅是为了效忠朝廷和怜惜灾民,也是为了给钦差大人效力。还望钦差大人对草民们多多关照。”

    “没问题,没问题,关照嘛,好说。”张大少爷一口答应,又叹了口气,大声说道:“不过呢,你们虽然主动捐了款,但本官是既高兴又犯愁啊。高兴的是,总算是有人主动捐款了,犯愁的是,你们捐的两千六百两银子,不要说给山东几百万灾民每个人施一碗粥都不够了,就是在请江南名妓杨宛杨姑娘唱上一支曲子,也远远不够啊!”

    张大少爷的话确实有点夸张,龙遇奇今天把杨宛请到怡情院里唱曲,所付纹银也不过八百两,可花厅里还是鸦雀无声,二十几个扬州盐商没有一个人敢于站出来反驳,只是神情更加尴尬。直到又过了许久,汪福光才又站起来,哭丧着脸说道:“张大人,草民们捐的银子是少了一点,不过我们也实在是没有法子。张大人你有所不知,现在生意难做啊,盐的利润本来就低,地方上的刁民贩卖私盐的情况又严重,拉低了全国的盐价,我们一年到头辛辛苦苦,实在赚不了几个银子啊。”

    “是啊。是啊,生意太难做了。”有了汪福光带头,二十几个盐商纷纷叫起苦起来,乔承望第二个说道:“钦差大人,我们这些正规商人,不比那些贩卖私盐的盐枭,他们不用向朝廷交一文钱的税,利润到手到是净拿,我们却要一文不少的交纳盐税,要养大帮子的伙计船工,有时候还得公私应酬,答谢地方上的大小官员,一年到头实在挣不了几个银子——草民捐献的一百五十两银子,还是从牙缝里扣出来的啊。”

    “对对,汪掌柜和乔掌柜都说得太对了,我们确实已经尽力了。”其他盐商纷纷附和,向张大少爷大吐苦水,大说生意怎么怎么难做,私盐怎么怎么泛滥,朝廷的赋税又如何如何的高,盐号里的开销又如何如何大——总之一句话,其实做盐商比做店小二和种田的老百姓还要辛苦,收入还要低。做盐商的每人捐献一百两银子,已经是竭尽全力和倾家荡产了。而张大少爷则摇扇微笑,不置可否,仅是一双贼眼不断注视在场盐商,直看得在场盐商心惊肉跳,说话都不敢答声。

    好不容易等到二十几个扬州盐商诉完苦,张大少爷这才微笑说道:“说得好,说得对,各位大掌柜的贩盐利润确实太低了!朝廷每年发两百万张盐引,每张盐引三百斤交税六两六钱四分,一两银子换钱一千二百文。平均每斤盐交税二十六文半,而每斤盐的官卖价格是四十文,也就是说,你们每斤盐的利润才一十三文半,这利润确实低得可怜——各位大掌柜的,你们说本官算得对不对啊?”

    “对对对,钦差大人算得太对了。”二十几个扬州盐商喜笑颜开的连连点头,心说你这么算当然最好不过,看来你也是一个知道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草包,竟然和我们这么算盐价和盐税。只有李家兄弟知道张大少爷的厉害,心生警惕,知道张大少爷竟然敢这么算,就一定留有后招。

    果不其然,张大少爷果然继续说道:“很好,既然各位大掌柜都认为本官算得对,那本官就继续算下去了,汪福光汪大掌柜,乔承望乔大掌柜,你们两位手里的盐引都是六万多窝,本官只算六万窝,六万窝是一千八百万斤,每斤盐利润十三文半,一千八百万斤的利润就是两万四千三百万文,折合纹银二十万零两千五百两纹银!也就是说,汪掌柜和乔掌柜每年的净利润都在二十万两纹银以上!而在场的其他二十二位掌柜,手里的窝本都在三万窝以上,也就是说,你们每人每年的利润也都在十万两以上!”

    说到这,张大少爷猛然收声,摇着折扇欣赏一圈面如土色的扬州众盐商,微笑着问道:“各位掌柜的,本官算得对不对?”

    花厅中再次鸦雀无声,又过了片刻,乔承望才勉强的说道:“张大人,你算得很对,可是做生意不能这么算就行了,你还少算了晒盐的成本。贩盐的运费,还有店铺的租金和伙计的人工,把这些成本杂费除去,我们能赚到手里的,实在不多。”

    “成本杂费?”张大少爷放下扇子,手肘扶桌其他前倾,三角眼放光,死死盯着乔承望,狞笑说道:“乔掌柜的,既然你要和我算运费成本,那我也要算算你们售盐的加价了,官盐的售价是四十文不假,可你们在扬州把盐销给外地客商,售价都是五十文一斤,你们自己运到外地的价格更高,在山东河南是六十文,在直隶是七十五文,其他地方更高,至少都在每斤八十文以上,上百文也不罕见,个别地方甚至达到三百六十文,对不对?这些加价,够不够抵偿你们的成本运费?”

    “钦差大人,你不懂怎么做生意就不要胡说。”李家国阴阳怪气的说道:“盐商把盐运到外地,当然得加收关卡运费,可加收的费用一般都不高,保本而已。地方上的盐价奇高不假,可那些差价,都是被地方上的商人赚去了,汪掌柜他们可没赚到手里。”

    “被地方上的商人赚去了?”张大少爷反问道:“那么李公子你是北直隶的商业协会总会长,扬州的盐运到北方都要经你的手才销往地方,你又加了多少价格?又从中赚了多少?”

    “那是我应该赚的。”李家国毫不脸红的答道。张大少爷点头,不想和李家国在这方面纠缠,迅速转移话题说道:“不错,商人赚钱是天职,你们赚多赚少本官不管,也无权插嘴。本官现在只想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有没有依法、足额的交税?”

    “当然有,当然有。”扬州众盐商连连点头,轻松下来的汪福光含笑说道:“关于这点,请张大人放心,我们也知道盐税是大明国之根本,重如泰山,所以我们从来没有偷逃一分一文的赋税,都是按律足额交税,大人如果不信,大可以问问在场的龙大人和刘大人,我们的盐税,可都是交给他们的。”

    “对,对,在场的各位盐商掌柜,他们都是交足了税的。”刘铎和龙遇奇硬着头皮点头,为盐商开脱。张大少爷一笑,又说道:“既然各位掌柜都是按章纳税,那本官就有一点搞不懂了,朝廷每年发出的盐引是两百万引,每引征税是六两六钱四分,理应征税一千三百二十八万两白银!可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