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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明当才子第39部分阅读

笑道:“傻狗儿,你现在当探花当大官了,又长得这么俊,那家的姑娘不想嫁给你啊?这些名单里的人,不光有我们山东名门望族的姑娘,还有一半是京城的官眷千金,你爹和你母亲从搬到京城的第一天开始,上门提亲的人就一直没断过,一天最多的时候有十几拨,两个月下来,当然就有这么多了。爹娘也不知道你喜欢谁,所以都没答应也都没拒绝,把名单留下给你自己挑。”

    “爹,娘,你们急……”张大少爷本来想说急什么急,可是看到父母飞快拉长的脸,张大少爷还是乖乖改口,“急得好,孩儿也想找个人成亲了。这样吧,这些名单先留着我慢慢看,我明天卯时要参加早朝。寅时就得起床,实在太累了。”

    “我儿子都能参加早朝了,好好好好,时间不早,你又这么累,快去睡吧。”听说儿子有资格参加早朝,张老财夫妻十几人笑得嘴都合不拢,只是把那厚厚的一叠名单塞给张大少爷,又把张大少爷送进了卧房。当天夜里,张大少爷先是把住在自己家里的宋献策、陆万龄和薄珏等人叫来商量了一通,然后才上床休息,快要睡着的时候,张大少爷忽然生出一个无比邪恶的念头,“如果我和那沓名单上所有姑娘都定了亲,魏老太监又把我又把派去了辽东守锦州,不知道会有几个等我回来?又有几个会急匆匆的上门退婚?”

    酣睡一夜,寅时刚到,张大少爷就被父亲母亲一共十二人从被窝里提溜出来,七手八脚的给张大少爷套上朝服,热泪盈眶的欣赏许久,不断念叨张家终于又出了一个当大官的人才,感叹万分,而张大少爷被过于热情的父母弄得哭笑不得,却又无可奈何,只好任由他们摆布。好不容易等到父母欣赏够了,张大少爷这才在父母们的簇拥下出门上马,领着张石头直奔承天门而去。只可惜刚到了承天门下门,张大少爷马上又被以顾秉谦为首的大群官员更加热情的包围,问安叙旧讨好阿谀客套庆贺的什么都有,直把张大少爷纠缠得差点当场晕厥过去。苦苦熬到上朝的钟声敲响,张大少爷总算是清净,怀抱准备上缴的尚方宝剑和钦差官印站到早朝官员队伍的后排,跟着他们亦步亦趋的步入宫门,缓缓走向久违了的金銮宝殿。

    今天不是大朝,上朝的人除了司礼监群监之外,官员只有三个大学士和六部尚书、侍郎,还有及十三省的部分布政使和监察使,再加上有事上奏的六部给事中和都察院御史,总共也就四五十人,所以很快就得以在金銮殿中两旁站定。又过片刻后,司礼监首领太监王体乾率先唱道:“皇上驾到——!”张大少爷不敢怠慢,赶紧与其他官员一起跪倒,磕头叫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要换平时,金銮殿正中回答的肯定是明熹宗懒洋洋有气无力的声音“爱卿平身”,可今天例外,明熹宗不仅没有让众人平身,反而怒气冲冲的喝道:“张好古,张好古来了没有?给朕滚出来!”话音未落,满朝文武官员都已经是脸上变色,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这么恼怒张大少爷。跪在王体乾背后的魏忠贤也是一愣,心说昨天晚上皇上还在夸张好古能干啊?怎么到了今天,就又变卦了?难道说,猴崽子得罪的鲁王朱寿镛通过关系把谗言送到皇上耳朵里了?这怎么可能,宫里的事什么能瞒得过我那个相好客奶妈?

    “微臣张好古,叩见万岁。”同样莫名其妙的张大少爷站出班列,又重新跪下。明熹宗二话不说,马上把厚厚一堆的奏章扔到张大少爷面前,咆哮道:“张好古,你给朕看看这都是什么?都是弹劾你的奏章!七十三名官员弹劾你在江南筹款之时,敲诈官绅,勒索百姓,贪赃纳贿,发行彩票纵容百姓赌博,这你怎么交代?”

    “皇上,冤枉啊!”张大少爷也急了,赶紧声辨道:“微臣在江南的时候,从没干过什么敲诈勒索的事啊,请皇上明查。至于发行彩票,那只是鼓励百姓互助互立,同时为朝廷开辟财源,不是什么纵容赌博啊。”

    “休得狡辩!难道你想说这七十三名官员,都是栽赃陷害于你?”明熹宗咆哮得更加大声,“这还只是你的第一桩罪,第二大罪,鲁王朱寿镛是朕的叔辈,他的儿子就是朕的堂兄弟,你竟然敢设计陷害,当众杖责皇亲国戚!又在山东滥杀无辜,未经请旨就将六名朝廷命官当众处斩!你该当何罪?”

    “没……没啊。”张大少爷彻底慌了。那边魏忠贤又赶紧跪出来,磕头说道:“皇上,奴婢掌管东厂,侦缉天下官员,奴婢可以为张好古做证,他处斩的六名官员都是罪有应得,罪证确凿,杀之有功。至于鲁王的第五子朱以海,他当着滋阳数万灾民的面调戏强抢民女,也是有目共睹,张好古不畏权贵,将他正以国法,也是有功啊。”

    “忠贤,你别说话,你说的这些,朕都很清楚。”明熹宗气呼呼的制止魏忠贤,又更加愤怒的说道:“张好古的前两桩罪过,就算查明属实,朕都可以看着他的功劳份上饶恕,允许他戴罪立功——可是他的第三桩罪过,朕就绝对无法饶恕了!”

    “这猴崽子又干什么了?”魏忠贤吓了一跳。张大少爷则目瞪口呆,心说不会把,难道我在聊城和吴二少他们宿妓嫖娼和微服私访时调戏民女的事,也被皇帝知道了?而明熹宗根本就不解释张大少爷的第三罪到底是什么,只是愤怒咆哮道:“来人啊,把张好古拖小去,廷杖四十……不!廷杖八十!”

    “皇上,请息龙颜之怒,张好古到底又犯了什么罪过?”魏忠贤赶紧出来制止——虽说掌管廷杖的番役都是魏忠贤的人,八十廷杖打下去绝对要不了张大少爷的小命,可是到底是谁阴了张大少爷怎么阴的,魏忠贤怎么都得查清楚不是。而其他的朝廷官员也是面面相窥,实在搞不懂张大少爷究竟干了什么,把皇帝惹得发火成这样——当然了,也有不少人心中窃喜,暗暗做好了随时给张大少爷落井下石的准备。

    “他做了什么?”明熹宗站了起来,胸口不断起伏,捶胸顿足而又痛心疾首的说道:“忠贤,你还记得张好古让你献给朕的那副自行车草图不?朕当时就交代了,让张好古一有这样的好东西,就马上送进宫来献给朕,那怕是深更半夜,朕也准他立即见驾!可朕昨天晚上才知道,这个张好古,竟然辜负了朕对他的期望——把新式纺纱机的草图交给了别人,让别人先给做出来了!这样的欺君大罪,朕不杀他,难消心头之恨!”

    “蓬!”金銮殿中响起无数额头和地板亲密接触的声音——这倒不是文武百官因为害怕波及自己而磕头求饶,而是不少朝廷官员承受不住打击而摔倒下去。

    “妈呀,吓死我了。”张大少爷也差点虚脱过去,释重负的长舒了口气,赶紧叫道:“皇上,冤枉啊!微臣把那种新式纺纱机的草图交给别人,是有原因的……皇上问什么原因?因为那种新式纺纱机太简单了,一次只能同时纺织八根纱线,一般的工匠都能轻而易举的做出来,微臣又怎么能把那样粗浅的东西献给皇上?微臣还有一种可以同时纺织八十根纱线的新式纺纱机草图,微臣掂量着,普天之下大概也只有皇上万岁才能造出来,所以微臣就把只能纺织八根纱线的新式纺纱机草图给了苏杭织商,那副能同时纺织八十根纱线的新式纺纱机草图……”

    “在那里?”明熹宗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问道。张大少爷苦笑从怀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珍妮纺纱机最终版草图,没等张大少爷说话,明熹宗已经急匆匆冲了过来,一把将草图给抢了过去,张大少爷乘机说道:“皇上,那七十三名言官御史参劾微臣的事……”

    “参什么参?张爱卿你这次为朝廷和百姓立下这么大的功劳,那些人竟然还在背后造谣中伤于你,朕绝饶不了他们!忠贤,即刻拟旨,这次弹劾张爱卿的七十三名官员,一律官降两级,罚俸一年!”

    “皇上,那鲁王爷弹劾微臣的事呢?”

    “朕那个叔父,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纵容儿子调戏强抢民女在先,诬告钦差于后,即刻拟旨,鲁王朱寿镛罚俸三年,以示惩戒!他那个儿子朱以海从宗谱除名,贬为庶民!至于张好古的封赏,官升三极,具体什么职位忠贤你看着办吧。”

    “微臣谢……”

    “谢什么谢,别罗嗦了——你这副草图果然复杂,朕很多地方都看不懂,还要向你请教。散朝,张好古,忠贤,你们别走,随朕回宫。”

    第九十六章 干娘和皇家科学院

    前后两辈子,张大少爷都还是第一次来到紫禁城的后宫——上辈子玩故宫的时候虽然是老爸的单位公款报销,可张大少爷上辈子的父亲官职也没大到可以带着老婆孩子到故宫最深处随意游览的地步,所以进到了紫禁城内部以后,土包子张大少爷少不得大惊小怪一番,看着那里都觉得新鲜,看到那里都觉得希奇,好几次都忍不住低声惊叫。听得走在张大少爷旁边的魏忠贤又好气又好笑,也忍不住低声说道:“猴崽子,别这么丢脸,皇宫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和其他的宫殿差不多?”

    “这我当然知道,我只不给引你开口说话。”张大少爷心中嘀咕,嘴上却低声说道:“干爹勿怪,孩子那比得上你的见识?对了,干爹,今天那张草图的事,孩儿真是抱歉。本来想请你进献给皇上的,可刚才形势危急,孩儿只好僭越,请干爹恕罪。”

    老实说,张大少爷跳过魏忠贤直接向明熹宗进献木工草图,生性多疑好妒的魏忠贤和其他当权者一样,心里确实有一点不舒服,但张大少爷很快就主动请罪又事出有因,魏忠贤心里那点疙瘩自然也就烟消云散。看看被王体乾服侍着兴冲冲走在前面的明熹宗,魏忠贤低声笑道:“猴崽子,你献就献吧,干爹还怕你进司礼监,抢了干爹司礼监秉笔太监的位置?下次注意着点就行了,有这样的好东西,一定要献给皇上,别又惹得皇上龙颜大怒。”

    “太阳你,老子宁死不进司礼监!”张大少爷心中暗骂一句,乘机开展自己酝酿已久的计划。看看左右无人后,张大少爷压低声音向魏忠贤说道:“干爹,既然皇上这么喜欢木器和机械,那你为什么不奏请皇上成立一座大明皇家科学院,召集天下的能工巧匠,专门研究制造新式木器、机械和火器?这么一来,既讨了皇上高兴,说不定还能再造出一些象是红衣大炮、佛朗机火枪和神火飞鸦那样的武器,用到战场上去杀建奴。”

    “专门给皇上搞木器的皇家科学院?”魏忠贤眼睛一亮,心说这倒是个好主意。皇上铁定喜欢。不过魏忠贤又有些为难,低声说道:“主意是不错,可是皇上做木器只喜欢做新鲜的东西,一般能工巧匠做的那些东西,皇上只怕看不上眼。”

    “干爹请放心,孩儿早就想好了。”张大少爷低声说道:“干爹还记得徐光启不?上次在松江,孩儿说服他重新出山后,蒙干爹恩准,他已经在赴京听用的路上,他可是这方面的大行家,干爹何不让他担任皇家科学院院长,由皇上直接监督指导,专门为大明制造新式机械?而且孩儿手下还有一个叫薄珏的能工巧匠,非常擅长制造西洋的木工器械,也可以把他召进皇家科学院任职,有他和徐光启在,保管皇上这一辈子都不会厌烦。”

    魏忠贤没有亲生儿子,进宫当太监后,明熹宗朱由校是他一手带大的,日久生情,内心里早就把明熹宗当成亲生儿子一般疼爱。朱由校不贪酒不好色最喜欢的是什么,魏忠贤当然比谁都清楚,所以张大少爷提出这个建议后,魏忠贤难免大为心动,开始盘算此事的可行性。说话间,张大少爷和魏忠贤一行人已经到了专门给明熹宗做木工用的景仁宫,明熹宗二话不说,马上吩咐侍侯木工的小太监准备材料工具,自己则脱掉龙袍内衣,仅穿着一条底裤,光着大半个身体一头扎到木材堆里鼓捣起木工活来。直看得张大少爷目瞪口呆,结结巴巴的问道:“干爹,皇上怎么这样?他不怕着凉么?”

    “嘘,小声点,这是皇上的习惯。”魏忠贤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这时,那边明熹宗忽然抬起头来,向张大少爷招手说道:“张爱卿,你过来,草图上有几个地方不太清楚,你给朕说明一下。”

    张大少爷十分谨慎,先偷看魏忠贤的脸色,直到魏忠贤向自己点头,张大少爷这才恭恭敬敬的走到明熹宗旁边,向明熹宗讲解新式纺纱机草图上的疑点,明熹宗则听得津津有味,不断的向张大少爷问东问西,十分投入。见此情景,魏忠贤不由又暗暗点了点头,心道:“小猴崽子。不错,有本事也不居功,还事事处处都知道考虑咱家的感受,是比其他人靠得住一些。”

    张大少爷讲解了许久,直到把其中的关键部位都弄清楚后,明熹宗才埋头专心工作起来。魏忠贤乘机上前奏道:“皇上,奴婢举荐高第出任辽东经略使的事,不知你意下如何?”明熹宗头也不抬的反问道:“高第靠得住不?辽东战事事关京城安全,可容不得有半点意外。”

    “皇上请放心,高第担任兵部侍郎多年,熟知兵事,一定能为皇上把辽东守卫得固若金汤,确保京师稳如泰山。”魏忠贤恭敬的说道:“再说了,朝中大臣之中,除了高第以外,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够有资格有能力担任辽东经略了。”

    魏忠贤这话倒是实话,万历给朱由校留下的大明名将老的老死的死,除了一个刚刚辞官的孙承宗和一个刚被宣布永不叙用的熊廷弼,确实没有几个能够拿得出手的帅才了。所以明熹宗只稍微考虑了一下,马上就点头说道:“好吧,赐高第尚方宝剑和蟒袍玉带,让他领兵部尚书衔督师辽东。顺便告诉他,让他在辽东好好的干。要是出了乱子,让他提头来见朕。”

    为了辽东经略人选问题头疼了许久的魏忠贤松口气,赶紧恭敬答应,旁边的张大少爷则提心吊胆,生怕魏忠贤马上又提出让自己给高第担任副手,要是明熹宗也是顺口答应,张大少爷就非跳井不可了。不曾想,魏忠贤提出的下一个条陈却让张大少爷喜出望外,魏忠贤启奏道:“皇上,张好古这次在江南筹款筹到了两百多万两银子,其中五十万两已经用于购买粮食运输放赈。剩下的一百六十多万两银子,正在运往京城的途中。奴婢寻思,那笔银子中,是不是抽出三十万两用来治理黄河?自古大旱之后必有大涝,提前做好准备,明年就算来洪水也不用怕了。”(注)

    “治理黄河?魏老太监今天吃错药了,竟然主动提出给老百姓做好事?”张大少爷有些吃惊。明熹宗也难得吃惊的停下木工,抬头向魏忠贤说道:“忠贤,从朕的爷爷开始到现在,黄河几十年没治理,就是因为兵事不断,国库拿不出钱来治理。现在辽东和贵州都还在打着仗,你忽然拿出银子来治理黄河,国库吃得消不?”

    “皇上请放心,老奴早就安排好了。”魏忠贤胸有成竹的说道:“今年的辽东军饷和军饷,老奴早在六月底以前就已经给他们调拨了过去,国库下半年的压力已经大为减轻,只要不出意外,维持朝廷的日用开销不成问题,还能给一些地方的受灾百姓减免积欠。张好古弄到的一百多万两银子,对国库来说是意外收入,除了可以再赈济一下连年灾荒的河南和陕西,完全还可以抽出三十万两治理黄河,为来年做好准备。而且仰仗皇上洪福,贵州的苗乱也平定得差不多了,到了明年,国库的压力只会更进一步减轻,又可以腾出钱粮继续治理黄河,长此以往,一定能解决长年困扰大明的黄河问题。”

    “既然国库拿得出银子,那你就去办吧。”明熹宗终于点头——他的兴趣是木匠,不是修建圆明园和承德避暑山庄那样的宫殿,银子对他来说兴趣实在不答。魏忠贤又进一步说道:“皇上,张好古在江南的时候,发现一个叫刘五纬的官员擅长水利,为官也非常清廉,就向朝廷举荐了这个人。奴婢觉得他可胜任此职,所以奴婢斗胆建议将刘五纬越级提拔,任命他为黄河河道总督,?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