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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明当才子第42部分阅读

    码,下官如果真是铁了心不想来辽东,凭下官的手段,也不是没有办法让皇上和九千岁收回成命。”

    孙承宗大笑,又向张大少爷一拱手,大笑着掉转毛驴,向着通往西南的官道缓缓行去。看着他清癯的背影,张大少爷忽然又叫道:“孙阁老,如果有一天,晚生又请你重新出山,你能答应么?”孙承宗脚步不停,又走出许远,孙承宗才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探花郎。等你有资格举荐老夫重新出山的时候,再说吧。”

    一代名臣孙承宗就这么走了,他的首席幕僚鹿善继也带着老婆孩子悄悄的走了,临走时连招呼都没打,他们留给张大少爷和高第的,是一个危机四伏的辽东战场,还有一大堆桀骜不驯的辽东悍将。面对这样的局面,如果换成其他人担任辽东经略使或者高第单独赴任,辽东的全方面调整似乎都实在不行——最起码,得先把忠于自己的听话将领提拔上来,把那些持才傲物、不听调遣的将官打压下去,杀鸡而儆猴。可高第把自己的计划拿出来和张大少爷商量时,张大少爷却一口否决。

    “不行,绝对不能做大规模的人员调整!”张大少爷斩钉截铁的否决,又说出自己的理由,“高大人你可以回忆一下,自孙承宗孙阁老接任辽东经略一职以来,建奴努儿哈赤是不是从来没有发起过主动进攻?而孙阁老输的几个小败仗,都是进攻战,对不对?这足以证明孙阁老原有的布置在防御方面非常成功,就连建奴努儿哈赤也不敢轻易进犯。我们再做调整岂不是画蛇添足?何况眼下辽东军队临阵换帅,老将新帅互相缺乏了解,正是人心浮动容易出现混乱的时候,我们在这个时候大规模调整人事,岂不是乱上加乱?”

    “探花郎言之有理。”高第点头,他虽说不懂军事,可是出于对张大少爷能力的信任,所以他还是立即采纳了张大少爷的建议。高第又问道:“那依探花郎之见,我们第一步应该怎么办?”

    “关于这点,下官已经已经盘算许久了。”张大少爷答道:“我们做的第一步应该是稳定人心,对于孙阁老留下的文武官员,除了导致柳河兵败的山海关总兵马世龙之外,全部都不追究责任,全部保留远职,同时大人你可以当众宣布自己将上表朝廷,请求加发一月军饷,作为犒劳军队之用。”

    “妙,这么一来,就有利于我们争取军心了。”高第鼓掌叫好,又问道:“探花郎,那马世龙怎么办?现在满朝的言官御史都在弹劾他,我们是不是把他拉出来给朝廷出气,让他滚蛋或者去天牢住几天?”

    张大少爷稍做盘算,立即摇头说道:“下官认为不可,原因有二,一是马世龙现在正带着一万多军队驻扎在锦州一线,处罚过重,只怕他生出异心;二是马世龙原是辽东总兵,能够替孙承宗统御辽东这么多的骄兵悍将。足以证明他也有一定的能力,这样的人才浪费太过可惜。所以下官认为降两级罚俸半年足以,让他担任锦州参将,继续统领锦州一线的军队,下官去锦州上任的时候,也好从他手里接管军队。至于朝廷方面,那些言官御史表面上是针对马世龙,可真正的目标其实是孙阁老,现在孙阁老已经引咎辞官,他们也不会继续追究下去了。”

    “还有一点,把马世龙降到锦州参将之后,至关重要的山海关总兵一职也就腾出来了。”张大少爷补充道:“对于这个位置,高大人你一定得找一个听你话的将领担当——没有太大的能力不要紧,只要听话就行。因为我们现在首先要稳住辽东局势,有一个听话的总兵总管军队,总比一个有能力但不听话的总兵管理军队强。”

    “好,就这么办。”高第大喜鼓掌,并感叹的赞扬道:“听探花郎一席话,真是胜读十年书,上天以探花郎赐我,真是我高第最大的福分啊。”面对高第的由衷夸赞,张大少爷却直撇嘴角,心说你这个废物还有脸说这样的话。如果不是担心你这个废物镇不住辽东给建奴机会,老子才懒得和你来这个地方呢。

    和张大少爷预料的一样,高第按着张大少爷的主意宣布辽东众将官除马世龙以外一律保留原职后,辽东众将不用担心一朝天子一朝臣导致自己被抹下去,军心果然得到了极大稳定。而高第又宣布加发一月军饷犒劳三军后,基层将领和普通士兵也是欢呼雀跃,开始对高第这位传说中的窝囊废产生亲切,柳河兵败后极度沮丧的士气也开始回升。只有对前任辽东总兵马世龙的处理出了一点问题,知道自己连累了孙承宗的马世龙托病请辞,请求高第免去他的一切职务,削为庶民。而张大少爷又建议高第坚决拒绝这个请求,要求马世龙仍然统领锦州军队,等张大少爷赴锦州时再做商量。

    暂时稳定住了辽东军心,至关重要的山海关总兵人选的问题迅速又摆上了桌面,目前辽东有资历资格接任这个位置的人就三个,分别是山海关副总兵杨麒、宁前兵备佥事袁崇焕和东镇总兵毛文龙,另外还有一个孙承宗副手孙元化则已经调任登莱巡抚,被排除在人选之外。而这三人里面,坚持在敌后抗战的毛文龙是无论如何不能调动的,剩下的也就只下了杨麒和袁崇焕两人,所以高第又找到张大少爷商量道:“探花郎,孙阁老临走的时候,曾经向我推荐过袁崇焕,说他人才难得,值得重用,要不让他当山海关总兵怎么样?”

    “袁崇焕?”张大少爷再一次不屑撇嘴,心说就你高第这副脓包象,能管得住袁崇焕这样的牛人,除非太阳从南边出来!所以张大少爷很直接的说道:“袁崇焕绝对不行,他的性格太倔强也太暴躁,辽东本地的将领象祖大寿这些人也是他一手提拔的,让他当总兵只会把你架空。所以只能让杨麒当总兵,他虽然脓包一些,可是他会听你的话。”

    张大少爷给出了这样的结论,高第自然是言听计从,可是张大少爷没有想到的是,在召集辽东众将任命杨麒为山海关总兵时,高第竟然当众说出是自己采纳张大少爷举荐杨麒的决定,还要杨麒当面向张大少爷致谢。虽说高第此举是出自好心,让欢天喜地的杨麒知道是张大少爷做的好事,也让辽东众将明白自己对张大少爷的倚重,树立张大少爷在辽东军队中的威信——但这么一来,本来就极不喜欢张大少爷的袁崇焕难免有些脸色难看了,从此之后对张大少爷的态度也益发冷淡。

    协助高第稳定大局的同时,张大少爷也开始着手准备自己赴锦州上任的事宜,经过调查,张大少爷发现明军收复锦右之后。负责修缮锦州城墙的人是孙承宗的重要参谋茅元仪,当即找来茅元仪向他咨询锦州城防的修缮情况。因为孙承宗去职而心灰意冷的茅元仪则冷冷的告诉张大少爷,“张大人,自天启二年二月锦州城被熊廷弼和王化贞放弃后,建奴虽然没有彻底摧毁城墙,但两年多时间的风风雨雨下来,锦州城墙已经是破损不堪。下官修缮了半年,只是补上了大小缺口,还没来得及加固加高,护城河也没来得及重新疏通,城里的大部分房舍也大都被战火摧毁,只修补了小半部分,情况就这些。”

    “情况这么糟糕?”张大少爷压根没在意茅元仪对自己的冷淡,只是被锦州的实际情况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又赶紧问道:“那么请问茅大人,现在的锦州城防和宁远比起来,如何?”

    “锦州城防能和宁远相比?”茅元仪哑然失笑,嘲讽的答道:“张大人你可真会开玩笑,宁远城是孙阁老和袁大人全力修建,城墙坚固,各种工事无一或缺,绝对算得上辽东第一城。而锦州城除了西南面背靠小凌河之外,三面皆是陆地,城墙年久失修,城防工事几乎是一片空白,拿什么和宁远比?”

    张大少爷不说话,沉默良久后,张大少爷才向茅元仪说道:“茅大人,我想你也非常清楚,孙阁老辞官还乡,辽东临阵换帅,以建奴努儿哈赤的性格,肯定会趁火打劫攻打我军,而他的第一个目标,正是辽东走廊的入口——锦州!我就要去锦州上任了,目标是守住锦州,不让建奴荼毒我大明百姓,为了完成这目标,我已经做好了以身殉国的准备,就连殉国后赡养父母的后事都已经托付给了朋友。但是在去之前,我希望熟悉锦州城防情况又擅长筑城的你,能陪我同去锦州上任——当然了,如果你不想去白白送死,我也绝对不勉强,也不会把我们今天谈话的内容对外泄露一字一句。”

    茅元仪惊讶抬头,开始重新打量自己印象中的小白脸无能之辈张大少爷,而张大少爷又摆出自己勾引无知少女的严肃表情,双目凝视着茅元仪的双眼,眼神之中尽是镇定与坚毅。而茅元仪也被张大少爷的王霸之气打动,放缓口气说道:“张大人,锦州城防虽然破损不堪,但也不是没有办法挽救,只是我需要人手和时间,只要你给我足够的人手和两个月时间,我保证锦州城能够涣然一新,具备长期坚守的能力。”

    “如果我给你两个月时间和足够的人手,你敢和我去锦州不?”张大少爷一字一句的问道。茅元仪把牙一咬,大声说道:“我有什么不敢?我茅元仪投笔从戎,就是已经做好了马革裹尸还的准备!你张大人这么年轻都能为了国家百姓而牺牲,我茅元仪三十一岁了,为什么不敢?”

    “好。”张大少爷一口答应,又说道:“那茅大人你回去做好准备吧,我们过几天就出发,人手在锦州城里有的是,至于时间,我会想办法争取,让建奴放缓两个月再进攻锦州。”

    “想办法?”茅元仪有些怀疑,又说道:“张大人,这可不是开玩笑,建奴狡诈无匹,怎么会给我们充足的时间做好城防准备?”

    “别急。”来到辽东后,张大少爷第一次露出轻松笑容,恬不知耻的说道:“建奴虽然擅长用计,可他们那点小花招,在我面前不过是鲁班门前耍大斧,孔夫子庙前卖文章!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一定有办法让建奴不会急着进攻锦州。”

    茅元仪将信将疑的告辞离去,张大少爷则手托下巴琢磨起如何让努儿哈赤放缓进攻时间,盘算了许久,张大少爷脸上终于露出得意的j笑,喃喃道:“通古斯野猪皮,这次看你还上不上当。”又把计划仔细盘算几遍后,张大少爷匆匆起身去找高第,准备安排假象迷惑建奴,顺便向高第索要坚守锦州必须的一样东西和一个人——东西当然是红衣大炮,这玩意山海关和宁远城都有;人则叫满桂,只有袁崇焕的宁远才有。

    第一百零二章 养羊

    公元一六二年,大明天启五年九月二十八日,张大少爷一行抵达山海关的第七天,用安抚手段迅速稳定军心后,新任辽东经略使高第召开会议,与山海关和宁远驻军主要文武官员讨论辽东下一步的军事方略。会议是由近年来最窝囊的辽东巡抚喻安性主持,先说了一番忠君爱民同舟共济群策群力誓灭建奴光复辽东之类的套话,喻安性连自己的意见都不敢发表,乖乖就坐到角落里看别人表演——身为巡抚的喻安性也是倒霉,先是碰上皇帝最信任的老师孙承宗搭档,然后又碰到皇帝更信任的魏忠贤走狗高第,根本不敢象王化贞一样和搭档辽东经略对着干,加上柳河之败又有不少言官御史在朝廷上叫嚷要让他也承担责任,位置已经摇摇欲坠的喻安性自然更不敢和高第做对了,只是默默的值好自己的岗位、甚至是默默的值好自己的最后一次岗位。

    和历史上一样,辽东明军的内部总是分歧重重,意见不一,见新任辽东督师高大人如此不耻下问,辽东明军的文武官员为了表现自己的谋略,自然是争先恐后的提出自己的建议,有的主战。建议让马世龙戴罪立功,重新发起一次进攻战,夺取胜利挽回颓势;有的主张消极防守——也就是高第历史上采取的手段,撤回锦州一线的辽东军民,全力死守山海关;而以袁崇焕为首的部分悍将则坚决反对这个保守方略,要求死守宁锦防线,不让孙承宗光复的土地失去一尺一寸。结果还是和历史上一样,几个不同意见的代表者又吵开了。

    “都别吵了!”高大人难得拿出官威,一拍桌子制止明军文武官员的口水战,又指着坐在自己旁边的张大少爷问道:“张大人,你是辽东监军佥事,也是本督师的得力助手,你说辽东战局应该什么方略,是主动进取?还是退回山海关坚守?或者死守宁锦,寸步不让?”

    “回督师大人,下官认为应该主动进取。”张大少爷拱手沉声答道。话音刚落,主攻派的文官武将立即嘴上笑开了花,对张大少爷大生知己之感——可张大少爷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连同其他两派的文武官员差点没晕过去。张大少爷大声说道:“不过下官认为,仅是让马世龙将军发动小规模进攻远远不够,而是应该集中六到八万兵力,直接向建奴的伪都沈阳发动进攻!与建奴主力展开决战,一战而定辽东!”

    “一战定辽东?”包括喻安性在内的所有人都傻了眼睛,实在搞不懂张大少爷到底是疯了还是傻了,提出和建奴主力决战也就算了,竟然还提出一战定辽东!——要知道,就是当年的王化贞。也没有喊出这么狂妄的口号啊。而高第高大人则非常惊奇,非常认真的向张大少爷问道:“张大人,一战定辽东?有这个可能吗?”

    “怎么没可能?”张大少爷煞有其事的说道:“自我大明太祖以来,我大明军队南征北战,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北逐蒙元,南平安南,东灭倭寇,建奴区区小丑,何足道哉?高大人,如果你给下官八万军队,下官定然一举攻克沈阳,火烧大政殿,生擒努儿哈赤,一战而平建奴!”

    “张好古,掉哪妈!你这个天字头号蠢货!”袁崇焕气得破口大骂,站起指着张大少爷的鼻子骂道:“掉哪妈!你这是疯子还是蠢货?八万大军一战定辽东,这样的蠢话也亏你说得出口!要是建奴真这么容易对付,萨尔浒之战和广宁之战我们会输得这么惨?!”

    “对,袁大人说得对。这个计划太疯狂了。”其他文武官员纷纷附和,众口一词指责张大少爷的胡言乱语。高第则把脸一沉,喝道:“袁崇焕,这里是经略府,不是你的宁远城,给本官把嘴放干净些。张好古,所有人都反对你的计划,你怎么解释?”

    “高大人,萨尔浒之战,是杨镐那个蠢货无能,广宁之战,也是因为王化贞蠢笨无能。”张大少爷毫无惧色,大声说道:“可下官不同,下官自幼饱读兵书,熟悉兵事,如果让下官去指挥萨尔浒和广宁的战斗,就绝对不会输!”

    “哈哈哈哈……!!”几乎所有辽东文武官员都嘲讽的大笑起来。高大人则低头沉思,盘算许久后,高大人忽然指着张大少爷说道:“张好古,本官不要你攻克沈阳,本官借你五万军队,你给本官先拿下海州,切断建奴的南北联系,你可办得到?”

    “怎么办不到?”辽东众将目瞪口呆中,张大少爷狂傲的说道:“高大人,只要你借我五万军队,再给我提供充足的粮草辎重,明年立春以前,下官一定拿下海州!”

    “好!”高第高大人一拍桌子。喝道:“那你明天就给我去锦州上任,先把那里的一万多军队集结起来,准备进攻海州!三个月内,本官一定把十万石粮食送到锦州,供你进攻海州之用!”

    “高大人,你怎么连这种狂徒的傻话都信?”袁崇焕气得全身发抖,又忍不住跳起来大吼。辽东巡抚喻安性也小心翼翼的建议道:“高大人,这事可不是开玩笑,自从万历年起,我军对建奴向来都是胜少负多,五万大军攻克海州,难度是不是太大了?”

    “喻大人,本官可不是开玩笑,而是有据可依。”高第摇头,解释道:“你们大概还不知道,京城近来流传一个消息,说是建奴贼酋努儿哈赤定伪都于沈阳之后,举行祭天大典,而在祭天的头一个晚上,努儿哈赤忽然梦到一名大明官员率军杀入伪都沈阳,火烧建奴皇宫大政殿——而这个攻克沈阳的大明官员,正是张好古张探花。”

    “有这样的传言?我们怎么没听说过?”辽东众将面面相窥。袁崇焕则疯狂大笑,“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