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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明当才子第45部分阅读

    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黑云龙和麻登云也冲上来,向张大少爷一起单膝跪下,拱手大声说道:“大人,末将等前日有眼无珠。不识大人大才,冒犯大人,请大人恕罪!”

    “二位将军,快快请起,你们都是性情中人,我怎么能责怪你们?”张大少爷从满桂手里挣扎出来,一一搀起黑云龙和麻登云,诚恳安慰,又转向满桂问道:“对了,满大哥,你们在追击战中损失多少?斩获多少?快快报来。”

    满桂还道张大少爷是关心战果,赶紧立正大声答道:“回兵备大人,末将追击建奴骑兵,斩首七十三具,其中女真建奴二十五,蒙j走狗四十八,缴获战马百余匹,伤敌无数,兵器旗帜无数。至于我军的损失,牺牲四十一人,伤五十余人。”

    “很好。”张大少爷微笑点头,心里却着实有些失望,在完全占据所有先机的顺风战中,自军骑兵和建奴骑兵的伤亡比还达到一比一,建奴骑兵的强大和明军骑兵的脆弱,都超过了自己的估计。不过张大少爷也没把自己的失望说出来,仅是转向旁边的师爷宋献策问道:“宋师爷。快把满将军和诸位将军的战果写成奏折,乘着建奴还没有合围锦州,立即用六百里加急把诸位将军的捷报送往山海关,请高督师转呈朝廷!”

    宋献策飞快写好奏折,交给张大少爷验明无误后,张大少爷又迅速签字用印,吹干墨迹交给满桂、马世龙、吴襄和赵率教等将传看,并说道:“诸位将军,你们请看看斩获是否相符?”满桂和马世龙等人传看张大少爷的战报,却惊讶的发现张大少爷把所有战果和功劳都如实分到他们头上,又提到监军太监纪用的运筹有功,却只字不提自己的功劳,马世龙和满桂等将不服了,赶紧说道:“张大人,你怎么没写自己的功劳?没有你的妙计指挥,我们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胜利?”

    “我有什么功劳?我是拉弓放箭了还是上阵杀敌了?就是动动嘴皮子,又能有什么战功?”张大少爷一笑,说道:“都别说了,来人,马上安排快马,连夜把这份战报送去山海关!”说着。张大少爷当众安排信使,将这份公平得不能再公平的战报连夜送往山海关。而满桂和马世龙等人心下感动,一起向张大少爷单膝下跪,异口同声说道:“兵备大人赏罚分明,末将等心服口服!”

    “诸位将军,都起来吧。”张大少爷又去搀扶,并笑道:“你们也别把我想得太伟大了,我在朝廷上有干爹九千岁撑腰所以才有恃无恐,你们上阵杀敌夺得战功,朝廷论功行赏,我跟着你们占便宜,也绝对少不了我这一份——否则的话,保荐我来锦州的干爹九千岁和高督师的面子往那里搁?”

    “哈哈哈哈。”锦州众将一起大笑,心中则兴奋莫名,认为跟着张大少爷这样靠山强硬又不抢功的上司打仗,确实要比给以前那些见了功劳拼命抢、有了过错拼命推的上司卖命,要强上百倍!又谦虚感谢了几句后,满桂又问道:“张兄弟,建奴今天虽然被我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可远远没有伤到他们的元气,估计要不了多久,建奴的大军就要重新杀到锦州城下,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

    “大战略当然是坚守城池,以城池为依托大量歼敌。”张大少爷严肃回答一句,又微笑说道:“不过呢,如果我没料错的话,以建奴努儿哈赤的性格和用兵特点,在建奴大军合围锦州之后,他不会立即攻城。而是先派使者进城招降!”

    ……

    初战小捷,对于士气沮丧到极点的锦州军民百姓来说,无疑是一阵大剂量的强心计,既鼓舞了士气,又坚定了守城信心,更建立了张大少爷的用兵威信和打破了建奴不可战胜的神话,其政治意义远大于实际战果。可是对于刚刚度过三岔河的建奴大军主力来说,无异于就是一个晴天霹雳,以至于努儿哈赤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目瞪口呆的反复追问道:“莽古尔泰打输了?真的打输了?还被蛮子骑兵出城追杀了二十多里?你这个狗奴才确定自己没有说错?”

    “回大汗,奴才不敢说错。”莽古尔泰派来的信使哭丧着脸答道:“奴才的旗主莽古尔泰主子确实是输了,损失了好几百人和几百匹战马,还把攻城用的楯车和凿城专用的裹铁车也全丢了,所以主子派奴才来向大汗请罪,顺便请主子尽快赶到锦州,帮主子找锦州的蛮子报仇!”

    “狗奴才,没用的东西!”努儿哈赤气得放声大吼,一马鞭把莽古尔泰派来的信使抽得满脸开花,马鞭不停,对着他没头没脸的乱抽,边抽边骂,“混帐东西,输给一个蛮子读书人就算了。还是被他野战打败,亏你们还有脸来向我求援?”那莽古尔泰的信使十分硬气,尽管被满头满脸是血,仍然磕头不止,嘴里不停答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请大汗降罪,请大汗降罪。”

    “阿玛,请息怒。”最得宠爱的皇太极过来拉住努儿哈赤的胳膊,说道:“阿玛,五弟莽古尔泰一向勇猛善战。这次虽然打了败仗,可其中一定有原因,还是让这个奴才把战斗的经过详细禀报了再说吧。”

    努儿哈赤一想也有道理,这才恨恨住手,向那莽古尔泰的信使喝问经过,那信使擦着脸上的血,详细先是说了一遍锦州战斗的详细经过,又补充道:“蛮子骑兵收兵回城后,莽古尔泰主子觉得我军将领的战马忽然死亡非常可疑,就派人到将领曾经集中过的土山上调查,发现那座土山上有一些蛮子骑兵散落的战马草料……”皇太极心头一震,赶紧插话问道:“草料里是不是被下了毒?”

    “贝勒爷圣明,草料里确实被下了巴豆和砒霜,所以我们正蓝旗的主子爷们准备冲锋的时候,战马都突然死了。”莽古尔泰的信使哭丧着脸答道。而努儿哈赤和皇太极一起倒吸了一口凉气,努儿哈赤也难得收起轻敌心思,向皇太极问道:“我儿,那个张什么的蛮子,叫什么名字来着?”

    “回阿玛,他叫张好古,听说他今年才二十一岁。”皇太极沉声答道。努儿哈赤脸色凝重,一字一句的咬牙说道:“张——好——古!我记住你了!”努儿哈赤确实记住这个名字了,因为这个名字不仅将让他剩余的人生不得安宁,也让他至死也对这个名字充满仇恨,却又拿这个名字的主人无可奈何……

    “阿玛,看来我们之前都严重低估了这个张好古。”皇太极严肃说道:“从莽古尔泰和他的交手过程来看,这个张好古绝对不是那种只会纸上谈兵的书呆子,而是极其擅长捕捉战机和布置陷阱,先是利用护城河陷阱导致我军步兵混乱,又忽然一起开火把我军的混乱扩大,再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战机迅速投入反击,这样的战场嗅觉,即便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也未必能有。而且从他下毒陷阱来看,莽古尔泰的一举一动,应该都在他的预料之中,由此可见,这个小蛮子绝对是一个值得我们重视的对手。”

    “一个嘴上没毛的黄毛小子。侥幸打个小胜仗,有什么值得重视的?”努儿哈赤心中颇为赞同,嘴上却不肯认输,只是喝令道:“传令全军,加快进军,后天清晨之前,一定要赶到锦州城下!”

    “扎!”传令兵打千答应,上马奔走传令,本来就行军迅速的建奴大军奔走更是迅捷,继续杀气腾腾的扑向锦州。皇太极则拍马跟在努儿哈赤的马旁,又说道:“阿玛,依儿臣看来,张好古那个小蛮子虽然可恶,但他也算是一个难得的人才,我们如果能够招降于他,不仅可以轻松拿下锦州屯粮,减少军队的攻城损失,还可以多一个得用的奴才,阿玛是不是考虑一下?”

    “招降张好古蛮子?有这个可能吗?”努儿哈赤沉吟着问道。皇太极微笑答道:“阿玛放心,范文程那个奴才恨张好古入骨,仔细调查过张好古蛮子的性格爱好,发现这个张好古蛮子不仅贪财好色,而且胆小怕死,这样的人,最容易被我们拉拢了。”

    “那好吧,你安排人去试一试。”努儿哈赤拿出当年收买李永芳玩死王化贞的老花招,吩咐道:“给张好古小蛮子送去一些金银珠宝,告诉他,只要他肯开城投降,锦州城里的一半财物就是他的,另外再把我的小女儿聪古伦嫁给他,招他做女婿。”比较欣赏张大少爷的皇太极大喜过望,赶紧答应。

    ……

    第二天夜里,也就是天启五年腊月二十四的夜里,努儿哈赤的主力大军还在匆匆赶往锦州城的途中时,皇太极派出的使者就已经带着招降书信和金银珠宝,打着白旗来到了锦州城下。建奴使者说明来意后,传令兵飞报至正在与众将商议军情的张大少爷面前,没等张大少爷说话,马世龙和满桂等将已经喝道:“把他赶走,狗建奴,把张大人当成什么人了?投降?做他娘的青天白日梦去!”

    “慢着。”正在为匆忙应战准备不足犯愁的张大少爷眼睛一亮,赶紧叫住传令兵,向他命令道:“用吊篮把建奴的使者绞上城来,带来见我。”传令兵领命而去,满桂和马世龙等将惊讶问道:“张兄弟,你见建奴的使者干什么?建奴的使者能说出什么好话?”

    “别急,我自有主张。”张大少爷摇头,却不说明自己的用意。又过片刻后,建奴派来的使者被领到张大少爷面前,那建奴使者事前得过皇太极的叮嘱,态度倒也还算和蔼,按着大明风俗行了汉礼,又双手呈上皇太极的书信和满满一箱金银珠宝,向张大少爷恭敬说道:“张好古大人,昨天你在锦州城下打败了我们大金大汗的第五个儿子,我们大汗虽然很生气你的愚昧顽抗,但也很是欣赏你的本领,所以我们大汗说了,如果你愿意开城投降,那么我们大金军队就绝不伤害锦州城里的任何一人,还把锦州城里一半的财物赏赐给你。另外我们大汗听说你还没有成亲,所以还想把最小的女儿聪古伦嫁给你,招你做女婿。”

    “你们大汗挺大方的嘛,不光拿我们锦州的东西赏给我,还打算把最小的女儿嫁给我——让我养他女儿一辈子?”张大少爷嘲讽的笑着,先看看那封充满威胁利诱的招降信,又看看满满一箱的金银珠宝,微笑问道:“那你们大汗的小女儿聪古伦今年有多大了?漂不漂亮?”

    “回张大人,我们大汗的小女儿聪古伦格格今年十三岁,就象草原上的鲜花一样美丽。”建奴使者毫不脸红的吹嘘道。张大少爷眼珠乱转,半晌才问道:“那你们大汗说话算不算话?如果我投降过去,他言而无信,不仅不把女儿嫁给我,还杀我的头给他儿子报仇,那我怎么办?”

    “张大人——!”马世龙和满桂等将一起跳了起来怒吼。张大少爷摆手,用眼色制止住他们,示意有话一会再说。那建奴使者则喜出望外,赶紧答道:“张大人请放心,我们大汗是天下最遵守承诺的人,就好象你们汉人李永芳一样,我们大汗就把孙女嫁给了他。”

    张大少爷的三角眼转得更加厉害,盘算半晌后,张大少爷才抓起一把建奴使者送来的金银珠宝,故作贪婪的说道:“回去告诉你们大汗,要我投降,可以商量。不过我有两个条件,第一,请大汗再赏我几箱这样的珠宝,第二,请你们大汗派一个够分量的使者进锦州城招降,证明你们大汗招降我的诚意——当然了,如果大汗能把他的一个儿子派进城来谈判,那我就更相信了。”

    第一百零九章 再战

    大明天启五年腊月二十六清晨,建奴大军主力骑兵率先渡过大凌河,在锦州东面的原小凌河驿站处与前锋莽古尔泰军会师,并就地扎下大营,下午申时过后,运输辎重攻城武器的步兵队伍也抵达小凌河驿,三路人马共计十三万大军会师,铺天盖地,八色旗帜几乎将小凌河驿方圆十里的冰天雪地完全掩盖,以小凌河驿为中心的牛皮帐篷象坟包一样连绵起伏,一望无际。到得夜里,那浩瀚无边的营火几如海洋,即便隔着十几里地站在锦州城墙上,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翻腾的火光,将东面的夜空被映得一片通红。同时一想到那浩瀚无边火光的就是敌人,锦州军民无不心惊胆战,张大少爷好不容易鼓舞起来的军民士气,也再一次沉沦了下去。

    经过连续四天四夜不眠不休的赶工,锦州最后的两座夯土炮台终于建成,又匆匆浇上清水。借助冬天的严寒将炮台加固,填补上了锦州城防的最后一个漏洞——当然了,临时赶工的炮台,质量当然没有前两个那么坚固,茅元仪甚至担心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就算建奴不来破坏,光红夷大炮的后坐力,就能把这两座豆腐渣炮台摧毁。而张大少爷却毫不担心,自信满满的告诉茅元仪说,“放心,春暖冰融之前,建奴必定退兵!”茅元仪虽然不知道张大少爷的信心是从那里来的,但也只好姑且相信。

    建奴大军主力抵达的当天夜里,上一次招降那名建奴使者又来了,除了又给张大少爷带来了一箱金银珠宝之外,还带来一面努儿哈赤颁赐的免死铁牌,并告诉张大少爷说,只要张大少爷开城投降,张大少爷就可以凭这面免死牌在建奴军中三次免死,这个殊荣,汉人中目前也只有李永芳一人获得。而张大少爷非常客气的接见了建奴使者,摆下盛宴款待,并且毫不客气的笑纳了努儿哈赤孝敬的金银珠宝,末了,张大少爷又对那名已为成功的建奴使者说道:“烦劳贵使回去禀报大汗,我已经基本相信大汗招降的诚意,无奈我的将领之中。手上沾有大金子民鲜血的人不在少数,他们都很担心投降过去后遭到报复,所以还是请大汗派一名足够分量的贝勒王子进城宣旨,赦免了他们的罪过,我才能说服他们开城献降。”

    “张大人,你怎么一定要坚持大汗的儿子进城谈判?难道我不行吗?”那建奴使者有些着急,说道:“我佟养性虽然祖上是汉人,但现在也已经入了女真籍,又是辽东八大姓之首,最早跟着大汗打天下的从龙第一家,在大金也算是身份尊贵,我辛苦一趟再去向大汗讨要一张赦免旨意,再进城来宣旨赦免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大汗的儿子进城谈判?”

    “佟大人,你误会了。”张大少爷摇头,微笑着解释道:“不是我坚持要让大汗的王子进锦州谈判,而是想请大汗的王子进锦州城宣旨,否则的话,我真的没办法说服手下这些将领。”说着,张大少爷往旁边的马世龙一指,微笑说道:“佟大人如果不信,现在可以问问马将军。”

    “张大人说得对。”虽然不明白张大少爷为什么坚持要让努儿哈赤派儿子当使者,但出于对张大少爷的信任。马世龙还是瓮声瓮气的帮腔道:“我们这些做将领的不象张大人一样是文官,手上都沾有大金子民的鲜血,如果就这么投降,就算大汗不追究我们的责任,被我们杀害那些大金将士的父母亲人呢?要是找我们报仇怎么办?”

    “马将军,这点你放心,我们大金子民是全天下最仁慈的人民,只要你们归降大汗,我们就是一家人,还怎么会计较那些过去的仇恨?”佟养性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试图让张大少爷和马世龙等人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再说了,张大人和马将军你们也可以想一想,从古至今,又有什么主帅或者主帅的儿子深入敌营的劝降的?就算我佟养性相信你们,大汗他也不得不担心自己儿子的安全啊。”

    “谁说没有?”张大少爷理直气壮的说道:“当年唐朝的时候,大唐名将郭子仪郭老令公,就孤身深入回纥大营劝降,回纥大军被郭老令公的勇气感动,最终还不是投降了?努儿哈赤大汗英明神武,远超唐宗宋祖,难道就不能学习郭子仪郭老令公,派一名王子进城招降?”

    论强词狡辩,一百个佟养性都不是张大少爷的对手,被张大少爷引经据典驳斥得无话可说。咬牙盘算良久后,佟养性干脆用出了武力威胁的无赖招数,威胁道:“张大人,你的要求根本不符合实际,决计不可能办到。但我佟养性也提醒你一句。大汗的二十万军就在城外,你要是继续执迷不悟,大汗放弃招降,到那时候,锦州城被大金天兵踏成齑粉不说,张大人你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