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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明当才子第47部分阅读

    战出力最大的他们捞点油水补偿他们的损失,而没有象其他官员一样把肥差交给自己的亲信或者亲兵,至于统计战果和伤亡,鉴于大部分明军将士都已经疲惫不堪,张大少爷就决定留在第二天再说。面对张大少爷这个公平而又谨慎的安排,锦州众将无不心服口服。

    ……

    草草吃过粗糙的晚饭,筋疲力尽的张大少爷回房倒头就睡,可仅睡了两个时辰,到了子时的时候,张大少爷又习惯性的醒来,咬着牙齿强迫自己离开温暖的被窝,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领着宋献策和一帮亲兵亲自上城巡城。今夜风雪极大,呵气成冰,宋献策和陆万龄等人都劝张大少爷好生休息,不要再去巡城,张大少爷却摇头说道:“当初我在金銮殿上,曾经说过为将者切不可贪生怕死,懒惰好闲,每逢战事,主将需得身先士卒,亲临指挥,每日巡城不断,抚慰军民,方能鼓舞士气,团结抗敌。——如果连我自己都做不到这点,那还怎么约束别人?”

    说罢,张大少爷仅是命令受伤的张石头回房休息,自己则坚持领着亲兵上城,开始逐岗逐哨的检查岗哨,抚慰士兵。而轮流值勤的明军士兵和挑水浇城的锦州百姓见到张大少爷如此勤勉,无不感动万分,庆幸苍天有眼,给自己们派来这样的主帅,这样的城守兵备。那些得到张大少爷亲自蔚问的哨兵更是感激涕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坚守岗位,不放过城下的任何蛛丝马迹。

    顺时针绕着锦州城墙转了大半圈,走到锦州北门的时候,张大少爷一眼就看带满桂领着黑云龙和麻登云,打着火把也在巡夜。张大少爷忙迎上去笑道:“三位将军,天这么冷,你们白天才打了一天仗,怎么还起来巡夜?不好好休息一晚上?”

    “张兄弟你一个文弱书生都坚持巡夜不断,我们这些武夫还有什么脸偷懒?”满桂笑着答应,又把张大少爷拉到篝火堆旁边,说道:“天太冷,张兄弟过来烤烤火。”张大少爷笑着答应,又把黑云龙和麻登云也拉到了火堆旁边,围着篝火一边取暖一边闲聊。

    “张兄弟,我麻登云真是服了你了,而且是服得五体投地。”麻登云钦佩的说道:“老建奴努儿哈赤纵横沙场几十年,几乎没打过什么败仗,可是这几天来,你已经连续打败他三次,还把他的儿子和侄子都干掉了两个,这样的大胜,从萨尔浒之战以来,绝对还是我们大明军队的第一次。”

    “麻大哥过奖了,这都是大明将士和锦州百姓团结一心取得的功劳,怎么能算在我一个人头上?”张大少爷谦虚的答道。黑云龙则笑道:“张兄弟,你还谦虚什么?如果不是你用兵如神,事事处处料敌机先,我们这么只会厮杀的笨人能立下什么功劳?努儿哈赤老建奴遇上你这样的对手,是他倒霉!我们这些厮杀汉遇上你这样的主帅,是我们的福气!”张大少爷心中得意,嘴上却更是谦虚,旁边的满桂也夸了张大少爷几句,又问道:“张兄弟,依你看来,老建奴努儿哈赤下一步会怎么办?”

    “努儿哈赤老建奴的下一步,我认为他有三步棋可走。”张大少爷沉吟着分析道:“第一,撤兵回沈阳休养生息,开发出新式攻城武器或者等到春天雪消兵融再来攻打锦州——这是最稳妥的一步棋,也是老建奴最不会走的一步棋,毕竟他这次损失太大又一无所获,撤兵回去他面子往那里搁?第二,继续攻打锦州,顺便等待围城打援的机会——这步棋对我们最有利!因为辽东连年灾荒,存粮已经不敷使用,后方又有皮岛的毛文龙总兵威胁他的腹地,还有蒙古的林丹汗威胁着他的侧翼,我们在锦州多拖住老建奴一天,老建奴的总体战局就多一分危险!第三,老建奴分出一部分军队监视锦州,主力则继续南下攻打宁远,夺取宁远和觉华岛的存粮军需,化解他的后方危机。”

    说到这,张大少爷舔舔干裂的嘴唇,严肃说道:“这也是我最担心的一步棋,你们都是宁远城出来的军队,比我更清楚宁远驻军的情况,宁远城坚固高大,不用担心建奴威胁,可是宁远的屯粮地觉华岛就不同了,那里一旦被建奴努儿哈赤夺取,我们几个在锦州那怕打得再漂亮,获得觉华岛存粮解决了他们的后方粮荒,拖跨建奴主力的战略目标也就无发完成了。”

    “觉华岛四面环海,老建奴他打得上去不?”黑云龙不屑的说道。张大少爷摇头,沉声说道:“你没有把气候考虑进去,今年的气候这么冷,觉华岛四周的海面肯定结了厚冰,建奴的铁骑已经可以直接冲上觉华岛。”说到这里,张大少爷又闷闷不乐的说道:“本来在锦州开战之前,我已经建议高督师颁布军令,把觉华岛的屯粮转移到山海关或者宁远城,可是你们原来那位上司硬顶着不肯服从,说什么宁远城小,放不下那么多粮食……唉,这么大的漏洞一旦被建奴抓到,后果不堪设想啊。”

    满桂等将默然无语,他们可是比张大少爷更了解前任上司的倔傲脾气,所以也是无可奈何。沉默了许久后,满桂又试探着问道:“张兄弟,既然你认为觉华岛是个大漏洞,那你有没有办法弥补这个漏洞?比如,想办法把老建奴努儿哈赤激怒,把他死死拖在这里?”

    “办法我早就在想了。”张大少爷苦笑着答道:“我打算从明天开始,每天都当着老建奴的面,在城墙凌迟处死一个建奴战俘,不断激怒老建奴,让他抽不出身去攻打觉华岛。可这条计策,对付老糊涂了的老建奴努儿哈赤也许有用,但是对老建奴第八个儿子黄太鸡来说,恐怕不会有什么效果——那只黄焖鸡比老建奴努儿哈赤难对付一百倍!”

    “老建奴的儿子黄焖鸡有怎么厉害?”黑云龙不服气的说道:“这几天攻打北门的建奴就是黄焖鸡,还不是被我们打得屁滚尿流,根本上不了城墙?”

    “黄焖鸡最厉害的地方不是他的武勇,是他的头脑,他的诡计之多,不在我之下。”张大少爷面色凝重的答道。跟在张大少爷屁股后面烤火的陆万龄也插话道:“张年兄说得对,我和黄焖鸡见过两次面,也觉得这个建奴诡计多端,不好对付。比如象这次张年兄用计诈老建奴的儿子进城送死,老建奴的其他几个儿子都自告奋勇,只有黄焖鸡躲在一边不说话,只是不断煽动他的兄弟进城,谈判成了他有功劳,不成的话他也不会有危险。”

    说到这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陆万龄又补充一句,“说不定啊,那只黄焖鸡看着他的建奴老爸努儿哈赤快蹬腿了,想要继承老建奴的位置,所以故意让兄弟进城送死,多死一个兄弟,就少一个人和他抢位置。”满桂和黑云龙等人都是直爽汉子,被陆万龄这么一说,也都对皇太极产生厌恶,附和着骂了起来。只有张大少爷心中一动,先是挥手制止众人说话,凝视着翻腾的篝火盘算半晌后,张大少爷又说道:“陆年兄,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是。”陆万龄也知道张大少爷有容易被别人无心之语启发的坏习惯,赶紧复述道:“我说那只黄焖鸡可能是觉得建奴努儿哈赤老得快瞪腿了,想要继位,所以故意让他的兄弟进城送死,多死一个兄弟,就少一个人和他抢老建奴的位置。”

    “多死一个兄弟,就少一个人和他夺嫡。”张大少爷喃喃复述,又凝视着火苗盘算许久,张大少爷忽然一拍大腿,欢喜说道:“有了,这次说不定可以让老建奴去不了觉华岛!陆万龄,你去我的房间,把我的官印和印泥拿来。宋师爷,你马上准备纸笔,我口述,你替我写一封书信。”

    “官印?书信?”陆监生的小脸蛋开始发白,颤抖着问道:“张年兄,你该不会是又想给老建奴写信,又想让我去给老建奴送信吧?”

    “不。”张大少爷摇头,微笑答道:“我这次不给老建奴写信了,我这次是给黄焖鸡写信!”

    “那还不是一样?”陆万龄惨叫起来,“给黄焖鸡送信,我照样得进建奴军营,这次再进去,我就肯定出不来了!”

    “放心,放心。”张大少爷拍着陆万龄的肩膀笑道:“这次我不让你去送信了,我另外找人送。”话音未落,张大少爷身边的所有人、包括满桂和黑云龙等猛将在内,都是齐刷刷的退后三步,胆战心惊的看着张大少爷,个个脸色苍白,生怕张大少爷挑中的倒霉蛋就是自己……

    第一百一十三章 疏不间亲

    四更刚到,朔风更紧,天上的雪花已经不是缓缓飘落,而是成团成球的在寒风中飞舞,张眼眺望,天地间一片朦胧浑噩,就连那锦州城墙上的灯光火把,在风雪中也变得隐隐约约,呵气如雾,滴水成冰。不管天气再怎么恶劣,一队可怜的建奴斥候仍然潜伏在锦州的北门之外,密切监视着锦州守军的一举一动,生怕锦州明军在那个张什么的狡猾蛮子指挥下悄悄摸出城门,悄悄偷袭建奴大营或者悄悄撤往南方。所以一时之间,那个张什么的小蛮子不仅是建奴爱新觉罗家族最痛恨的对象,也成了普通建奴斥候无比痛恨的对象。

    “操他娘的,这鬼天气,简直比建州还冷。”建奴斥候小队的伙勇(副队长)一边搓着手,一边大声的骂着,“都怪那个该死的张什么蛮子。活剐了大汗的十阿哥,大汗不想让他逃跑才派我们连夜监视他。否则的话,那个张什么的狗蛮子跑了更好,我们直接杀进城去,搂着蛮子女人睡在被窝里多舒服?”

    缩在一起互相靠体温取暖的同队建奴斥候纷纷附和,都对张什么那个小蛮子恨之入骨,只有斥候队的什长低声怒骂代:“闭嘴,你们这些阿其那(猪),想把城上蛮子的大队招下来么?”伙勇不服气的反驳道:“怕什么,蛮子军队也就是只敢躲在乌龟壳里打打枪放放箭,出城野战,他们敢么?”

    “阿其那!”建奴斥候什长刚要破口大骂,眼角却忽然发现锦州城上忽然有几点红色光芒闪烁,在桔黄铯的篝火和火把光芒中十分醒目。那建奴什长赶紧招呼众人定睛细看,却见锦州北门的城墙上升起三盏红色灯笼,升到城墙顶部又迅速放下到城墙中段,如此循环三次,象是在发什么信号。那建奴什长不由一惊,低声说道:“蛮子在干什么?好象在给城外发什么信号?”

    “应该是发信号。”同队的建奴斥候一头,那建奴什长稍一沉吟,马上吩咐道:“你们在这里盯着,我过去看看。”说罢,建奴什长拉过一面白色毛毡包住自己,弯着腰小跑摸向发出信号的城墙下方,藏在雪地中用毛毡遮住自己,观察城墙上方和周围的动静。但等了许久,周围还是静悄悄的。不见有什么人过来和城上守军联系,倒是城上守军等得不耐烦,又放下三盏红灯,重发了一次信号。周围还是没动静,似乎来和锦州守军联系的人还没赶到,这建奴什长仗着自己能说几句汉语,把心一横,咬牙站了起来,向着城上低声叫道:“我来了。”

    “你怎么才来?”城上的守军低声埋怨,又扔下一物,低声叫道:“快拿好,这是张大人给你家主子的信,替我们张大人多谢你家主子。你有没有带信来,要不要我放下吊篮?”

    “没,没有。”这那建奴什长做梦也没想到会这么容易,迅速捡起城上扔下来的东西时,立即欣喜若狂的发现这是一个装着书信的竹筒。这建奴什长不敢怠慢,赶紧低声叫道:“我家主子今天没让我带信,改天再来和你们联系。”城上守军答应,这建奴什长又匆匆跑回自己小队的潜伏处,来不及向同队斥候解释。跳上马快马加鞭的直奔建奴大营而去。

    ……

    和张大少爷预料的一样,老建奴努儿哈赤收兵回营后,立即就召集了建奴诸将商议军情,在会议上,老j巨滑的皇太极果然向努儿哈赤提出了张大少爷预料中的三个选择——撤军,继续攻城,分兵监视锦州主力南下攻打宁远。而努儿哈赤也毫不犹豫的否决了第一个选择,但是在继续攻城、还是绕过锦州攻打宁远的选择上,建奴诸将却又起了极大的分歧,以莽古尔泰和杜度为首的战场猛将不甘失败,坚持要打下全力打下锦州屠城报复,为阵亡的建奴将士和德格类、费杨武报仇雪恨!以皇太极和范文程为首的部分文武官员则坚持认为建奴大军军粮不多,不能久战,最好是绕过锦州南下,攻打宁远和觉华岛夺取那里的存粮,等拿到那里的存粮解决了军粮不足的困扰,再折回头来收拾锦州不迟。

    麾下众将意见截然相反,努儿哈赤不由也陷入了犹豫之中,本来战场老麻雀努儿哈赤也知道皇太极的建议最稳妥,自己短缺的军粮也不足以支持大军久战,可努儿哈赤更担心一点,向皇太极问道:“八阿哥,你说南下攻打宁远和觉华岛夺粮,主意是不错,可是宁远城池比锦州更为坚固,屯粮也是放在四面环海的觉华岛上,我们又没有船只,如果在那里也打成僵局,又怎么办?”

    “阿玛放心。儿臣已经通过内线掌握了宁远和觉华岛的详细情况。”皇太极沉声答道:“根据儿臣的内线报告,今年气候严寒,觉华岛周围的海面已经开始结冰,估计不出数日,我军的铁骑就可以直接杀上觉华岛。就算海面的冰层不足以支持我军步行通过,儿臣的内线也会给我们提供足够的船只,让我们可以打下觉华岛。而且儿臣的内线还秘密禀报,说是觉华岛的守将金冠病重将死,正是我军攻岛夺粮的大好机会。”

    “消息可靠吗?你在蛮子中的内线究竟是谁?”努儿哈赤疑惑问道。皇太极单膝跪下,拱手说道:“阿玛请放心,儿臣用人头担保,消息绝对可靠。但儿臣的内线是谁,请恕儿臣不能说。”

    “对阿玛也要保密?”努儿哈赤一笑,盘算许久后,努儿哈赤一咬牙,拍板说道:“好,莽古尔泰,杜度,你们二人领兵两万,留在这里监视锦州蛮子军队,不攻城只野战,不给张好古蛮子逃跑的机会。其他的军队明天随我南下攻打宁远和觉华岛!等拿到了那里的存粮,再折回头来攻打锦州不迟。”莽古尔泰和杜度等将闷闷不乐的答应。以皇太极和范文程为首的南下派则欢天喜地,一起大赞努儿哈赤英明睿断,神武无敌。

    做出了这个正确决定后,努儿哈赤遣散众将,抽了几口芙蓉膏就闷闷不乐的上床睡了,可是睡到天色将亮的时候,侍卫却匆匆将努儿哈赤叫醒,把建奴斥候什长在锦州城下拾到的书信捧到努儿哈赤面前。略通汉文的努儿哈赤懒洋洋的接过竹筒,抽出书信只看到收信人的名字,努儿哈赤就猛的一下从床上坐起,喝道:“马上传令升帐。把那些懂蛮子文字的蛮子文官也叫来参加。”侍卫匆匆而去,努儿哈赤则迅速拆开书信观看,但书信太长,文字太多,认识不了多少汉字的努儿哈赤根本不可能看懂。但努儿哈赤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这封末尾盖有蛮子官印的书信,千真万确是张好古蛮子写给自己第八个儿子皇太极的书信……

    号角吹响,睡得正香的建奴文武官员不敢怠慢,赶紧穿衣着甲冲向中军大帐,平时里没有资格参加中军大帐军议的宁完我和鲍承先也被努儿哈赤的侍卫专门叫了进帐,一同参加会议,弄得两个很少得努儿哈赤信任的铁杆汉j都是又惊又喜,更莫名其妙。而已经在盘算如何夺取觉华岛的皇太极更是莫名其妙,领着铁杆死党范文程冲进中军大帐后,第一句话就是向努儿哈赤问道:“阿玛,出什么事了?有什么急军情?”

    “没有紧急军情。”努儿哈赤摇头,又凝视着皇太极问道:“老八,我问你,你和张好古小蛮子,在私下里有没有什么联系?”

    “儿臣和张好古小蛮子?儿臣和他素不相识,能有什么联系?”皇太极莫名其妙的答道。努儿哈赤冷笑,忽然拿出张大少爷写给皇太极的书信一亮,提高声音喝道:“既然你和张好古小蛮子没有联系,那他为什么给你写信?还鬼鬼祟祟的通过信号联系,背着所有人和他暗中书信往来?”

    “啊——!”几乎所有的建奴文武官员都惊叫起来。皇太极则是吓得面无人色,赶紧扑通一声双膝跪倒,磕头叫道:“阿玛,冤枉啊,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