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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明当才子第50部分阅读

    用什么法子攻破锦州?”

    ……

    和张大少爷预料的一样,建奴军队的伤亡数字统计出来后,努儿哈赤一下子就瘫在了椅子上,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昨天晚上的血战中,建奴士兵阵亡将近八千,伤者过万。其中又有三四千是重伤,彻底丧失战斗力,加上前期的几场大战伤亡,努儿哈赤的十三万大军连伤带残,已经有两成军队永远消失,这样的损失对于人口单薄的建奴女真来说,实在是一个无法承受的数字。所以好不容易回过气来后,努儿哈赤的第一句话就是,“张好古蛮子,我不把你凌迟处死!挫骨扬灰!我誓不为人!”

    骂归骂,发自内心的痛恨归痛恨,但努儿哈赤却是说什么都不敢拿军队去和张大少爷那个变态小瘟神对耗了,到时候就算耗赢了,建奴军队也得元气大伤,所以不光是杀人如麻的努儿哈赤都不敢继续强攻,建奴的其他旗主也是个个胆战心惊,提到张大少爷的名字就心头发颤,争先恐后的请求努儿哈赤不要再打锦州了,不要再拿建奴将士宝贵的生命去锦州那条变态的防线上消耗了。努儿哈赤则咬牙切齿的问道:“不再打锦州?那我们一万多名将士的鲜血不就白流了?德格类和费杨武不就白死了?不攻破锦州屠城报仇,我大金八旗颜面何存?不攻破锦州拿到屯粮,我们大金的粮荒如何度过?”

    “阿玛,如果要攻破锦州,也不是只有强攻一个法子。”努儿哈赤诸子中比较有头脑的汤古代小心翼翼说道:“比如象以前攻打沈阳和广宁一样,招降蒙古人和蛮子做内应,从内部打开城门。”

    “你以为我没想过?”努儿哈赤没好气的喝道:“张好古那个小蛮子比泥鳅还滑,从锦州开战起就直接封死了城门,还把我们事前布置的内应给一网打尽,我们拿什么内应从内部打开城门?”

    “阿玛,张好古小蛮子是封死了锦州四门。可是他难道就永远不打开吗?”汤古代阴阴的说道:“阿玛可还记得《三国演义》那本书里,马超是什么打破潼关的吗?假装撤兵,等潼关的曹操守军出关砍柴汲水,马超乘机让内应化装成普通百姓混进潼关,然后马超的军队又掉头杀回,内应打开关门,马超乘机拿下了潼关。”

    “用马超的这个法子?能行吗?”努儿哈赤眼睛一亮。不等汤古代说话,重新得到信任进帐议事的范文程抢着说道:“大汗,奴才认为此计切不可行,张好古那个小蛮子实在太j猾了,我们就算撤军,张好古小蛮子也肯定不会立即出城,只会先派斥候反复侦察,直到我们的大军真正撤走,他才会从乌龟壳里爬出来。再说了,张好古小蛮子非常清楚辽东粮荒的情况,我们没抢到粮食就直接撤军,张好古小蛮子怎么能不怀疑其中有诈?”

    “阿玛,我们是没有撤军的理由,但我们可以编一个啊。”汤古代不服气的说道:“比如象阿玛还可以再学周瑜,昨天晚上黑灯瞎火的,张好古蛮子的红夷大炮打到了谁他也不知道,我们派几个可靠的蛮子去锦州诈降。就说阿玛昨天晚上被蛮子的红夷大炮打伤,所以才撤兵,撤兵的时候我们要杀那几个作战不力的蛮子出气,他们才跑去锦州投降。张好古蛮子听到他们的话,又看到我们真的撤兵,还会不上当从乌龟壳里钻出来?”

    “四阿哥,你实在太小看张好古那个小蛮子了。”范文程现在也学乖了,说什么都不敢对张大少爷产生半点轻敌之心了,更不敢相信汤古代那些粗浅计策能够让张大少爷上当。范文程又说道:“大汗,依奴才看来,我们还是分兵南下去打觉华岛更好一些。觉华岛现在已经失去了海水保护,守军又只有七千来人,可以轻松拿下,那里的屯粮,足够我们大金度过来年的粮荒了。”

    “攻打觉华岛?”努儿哈赤又拉下了脸,下意识的想起了监视皇太极的侍卫报上来的话。范文程察言观色,赶紧双膝跪下,磕头说道:“大汗,难道还在相信张好古蛮子那些鬼话?奴才愿意用满门老小的性命担保,觉华岛上绝对没有一门红夷大炮,八阿哥也绝对没有和张好古蛮子有什么勾结!大汗分兵南下,如果不能轻松拿下觉华岛的存粮,那请大汗把奴才和奴才的全家凌迟处死!”说罢,范文程连磕头,以至额头出血,显得万分真诚。

    汤古代是努儿哈赤的第四个儿子,努儿哈赤分封八旗旗主的时候,却跳过他封了第五子莽古尔泰和第八子皇太极,汤古代对此自然是暗怀不满,现在好不容易等到皇太极倒台接管了正白旗,汤古代又怎么会给皇太极咸鱼翻身的机会?所以汤古代马上又说道:“阿玛,儿臣认为切不可冒险南下,先不说觉华岛能不能轻松拿下,就算真能拿下,我军也会陷入锦州、宁远和山海关蛮子军队的三面包围,于战不利,请阿玛三思。”

    “三面包围?”范文程停止磕头,嗤笑道:“四阿哥太小心的了吧?别说山海关的高第和宁远城的袁崇焕,就是锦州城里的张好古蛮子,他们可有一个敢出城与大金军队野战?”

    “都别吵了。”努儿哈赤喝住汤古代和范文程的争执,不耐烦的挥手说道:“昨天晚上血战一夜,军队已经很疲劳了,不管是南下攻打觉华岛,还是佯装撤退引诱张好古小蛮子出城,军队都需要时间休息才能行动。你们先下去吧,让我先再想一想。”

    汤古代和范文程等人无奈,只得磕头告退。中军大帐中除了侍卫再无旁人后。努儿哈赤习惯性的拿起烟枪,先闷闷不乐的抽了几口大烟泡,然后才招手把一个侍卫叫到面前,压低声音问道:“德愣泰,我要你暗中派人去觉华岛侦察那里的情况,有消息没有?”那侍卫低声答道:“回主子,奴才派出去暗探,大概今天晚上就能回来,请主子安心再等一天。”努儿哈赤点头,这才在侍卫的搀扶下回帐休息。

    同样疲惫不堪的双方将士都在休息的时候,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到了夜里,努儿哈赤从收到张大少爷假信那天就派出去的暗探也终于回到了大营。结果建奴暗探带来的消息几乎令努儿哈赤气昏过去——觉华岛附近的海面确实已经结上了厚冰,不管步行还是骑马都可以直接上岛!而且建奴的暗探还打听到一个准确消息,辽东经略使高第确实下令将觉华岛屯粮转移进宁远城里,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宁远守军一直没有执行这个命令,所以截止正月初二清晨建奴暗探离开宁远时,宁远的屯粮仍然还在觉华岛上,同时努儿哈赤侍卫直属的暗探,也没有听到任何觉华岛上布置有红夷大炮的风声。

    “他娘的,又上张好古那个小蛮子的当了!”明白了这点,气急败坏的努儿哈赤赶紧下令召集众将,商议分兵南下攻打觉华岛的行动。为了抚慰无辜蒙冤的八阿哥皇太极,努儿哈赤还专门把他也叫进中军大帐,准备恢复他的爵位,给予赏赐奖励。不曾想众将到齐后,努儿哈赤才刚刚说出自己的决定,站在末尾的皇太极就站了出来,脸色阴沉的说道:“阿玛,不用去觉华岛了,已经晚了。”

    “已经晚了?什么意思?”努儿哈赤大吃一惊,疑惑说道:“我派去的人已经打听得非常清楚,宁远城的屯粮还在觉华岛上,你怎么说已经晚了?”

    “敢问阿玛,你的细作送来的觉华岛情况,是那一天的消息?”皇太极苦笑着问道。努儿哈赤一愣,答道:“正月初二的早上。”

    “这就对了。”皇太极点头,哭丧着脸答道:“儿臣收到宁远的内线消息,就在正月初二的下午,蛮子辽东经略使高第派出的军队抵达了觉华岛,强行搬走了那里的所有存粮,并且把那里的百姓商人迁移一空,只给宁远城送去两万石的过冬粮食,蛮子袁崇焕虽然反对这么做,但是高第派去觉华岛的山海关总兵杨麒拿出了蛮子朝廷的圣旨,逼着袁崇焕蛮子接受这个安排。原来张好古在锦州开战前就已经料到觉华岛屯粮十分危险,所以他早早就向蛮子朝廷请旨,要求蛮子朝廷直接下旨干涉此事,把觉华岛的粮食和军民强行搬走。”

    “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的?”努儿哈赤气急败坏的问道。皇太极垂头丧气的答道:“阿玛,你的暗探得躲过蛮子斥候的封锁截击,所以走得慢,但儿臣的内线是直接用蛮子斥候把消息送过来,所以速度要快得多。不过这也是最后一次了,因为觉华岛上的存粮也和帐目不符,直接和儿臣联系的那个内线害怕东窗事发,已经计划从蛮子军队中逃走,投奔到我们这边来,以后再想直接获得蛮子内部的消息,已经很难了。”

    “张好古,又是你这个狗蛮子!”努儿哈赤一拳锤在桌子上,锤得桌面都裂成几块。皇太极忙安慰道:“阿玛,你先不要生气,儿臣还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儿臣那个内线也对张好古蛮子恨之入骨,他之所以没有立即逃跑,就是打算在投奔过来之前,先送给我们一份大礼。”

    “什么大礼?”努儿哈赤铁青着脸问道。皇太极阴阴的答道:“张好古蛮子满门九族的狗命!他已经派人到蛮子京城造谣,说张好古蛮子献出了锦州投降了我们,我们只需要稍微配合他演一出戏,让蛮子皇帝和魏老太监信以为真,那么蛮子皇帝和魏老太监肯定会把张好古蛮子在京城的家人满门抄斩!凌迟处死!到那时候,说不定连陪着张好古守城的其他蛮子将领家人也跑不掉,我们再把消息一散布,张好古蛮子就算拼死想守,只怕也没人愿意给他卖命了!”

    “只要演一出戏就可以杀张好古蛮子满门?”努儿哈赤终于露出些喜色,赶紧向皇太极询问自军需要演什么戏,皇太极详细回答后,努儿哈赤当即鼓掌叫好,表情无比狰狞的说道:“好!时间不等人,保险点,你的这个反间计和汤古代的诈退计一起用,明枪暗箭一起上,我看他张好古蛮子怎么招架?!”

    第一百二十章 生性多疑

    初五夜里,风雪交加,休息了一个白天又饱餐了一顿烙饼肉汤后,守卫锦州的明军将士逐渐恢复了体力,仔细观察建奴大军没有异动,锦州四门城墙上都陆续用绳子吊篮放下士兵,打扫城墙下邻近的战场,收集可以回收利用的武器和尸体上的少许财物,顺便收割建奴士兵的人头,以便用生石灰腌制后送到山海关请功,还有一些士兵专门修补城墙,将就地面上的乱石塞进被建奴凿出墙坑,缝隙塞以灰泥草草修补,忙得不可开交。偶尔还能听到基层将领的大声喝骂,“别他娘的乱割脑袋浪费时间,建奴蒙古兵和汉兵的脑袋不算战功,知道不?”

    “没事,割吧。”城墙上传来黑云龙的声音,笑道:“你以为咱们是东镇兵,倒霉到拿到建奴女人老人的脑袋都不算功劳?你也不想想咱们的兵备张大人是什么人,当朝九千岁的干儿子!那些收人头的芝麻绿豆官敢刁难咱们。除非他不想要自己的脑袋了!”

    “满大哥,东镇兵拿到建奴女人老人的脑袋不算功劳?什么意思?”黑云龙身后忽然传来张大少爷的声音。黑云龙赶紧回头一看,却见张大少爷不知何时已经领着亲兵巡城来到了自己身后,大概是听到黑云龙的话觉得奇怪,所以张大少爷才向陪伴在一旁的满桂询问原因。

    满桂苦笑答道:“张兄弟,事情是这样的,以前东镇毛大帅经常偷袭建奴敌后,斩杀建奴守兵和建奴百姓,把他们的人头送到山海关记录功劳,换取军饷粮草,那时候不管是建奴士兵,还是建奴普通百姓,就是头上剃了小辫的汉j和蒙j人头都算功劳,所以毛大帅每次都可以满载而归。可是到了天启三年以后,统计东镇战功的地方换成了宁前道,清点人头的官员十分苛刻,建奴小孩子的人头不算战功,建奴女人的人头不算战功,辫子花白的老建奴也不算战功,就更别说汉j和蒙j的人头了。”

    “就算是货真价实的建奴士兵人头。”黑云龙怒气冲冲的补充道:“那位兵备大人也要用手去摸头皮,仔细检查人头的头发是不是新剃的,气得毛大帅现在都懒得去砍建奴的老人小孩了。”

    “还有我们蒙古人。”满桂也闷闷不乐的说道:“以前蒙古部落的战士,每砍下一个建奴士兵的脑袋,都可以送到我们军队交换二十斤生铁或者一些盐巴茶叶,所以蒙古战士都很喜欢组织起来偷袭建奴,从侧面减轻我们的压力。但是战功统计权移交给宁前后,多少建奴人头都换不了东西了。蒙古部落的勇士当然也就没劲了。”

    “岂有此理!”张大少爷大怒说道:“建奴老头小孩的人头不算功劳,难道要等建奴小孩长成大建奴,多杀几百个大明百姓,他的人头才算战功?建奴女人的脑袋不算战功,难道建奴女人生出十个八个建奴祸害大明百姓,才算战功?那些老建奴更是双手沾满大明百姓鲜血,不杀他们报仇雪恨,还要让他们善终不成?不行,这件事我一定得管,等和高大人恢复联系,我马上请高大人把东镇的战功统计权收回山海关!还有建奴人头的收购,也一定要重新展开,而且还得加价!他娘的,蒙古部落每杀一个建奴,我们在战场上就少一个敌人,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果然还是张兄弟了解我们这些当兵的,我们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杀建奴,不是图立功挣点银子养家糊口,还图什么?要是让毛大帅听到张兄弟的话,一定会感动得掉眼泪。”黑云龙嘿嘿笑了几声。又冲着城下喊道:“弟兄们,听到没有?给我使劲割人头啊,都可以换战功!”

    “黑大哥,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张大少爷赶紧制止,摇头说道:“我不是鼓励你们使劲割建奴军队里的汉j和蒙j人头,建奴军队里汉人和蒙古人,除了少部分,大部分还是被建奴军队逼着来当炮灰的无辜者,你也看到了,建奴每次冲锋,被督战队赶在最前面的,基本都是汉人和蒙古人,他们的战斗力很差,很少有真正拿命和我们拼的。这样吧,反正尸首这么多,汉j和蒙j人头就割到这里,剩下的专捡建奴人头割。剩下的汉j和蒙j,就给他们留一个全尸吧。”

    “只割建奴人头?那太少了吧,十个里面恐怕最多只有一两个。”黑云龙哭丧着脸说道。张大少爷答道:“那就把那些梳着小辫子的汉j和蒙j人头也割下来,这些狗汉j和狗蒙j为了讨好主子,主动剃发蓄辫,不给他们留全尸也是应该的。把我的命令传达四门,让打扫四门战场的弟兄都这么干。”

    “是。”空欢喜一场的黑云龙有气无力的答应,又把张大少爷命令传达下去。张大少爷看出黑云龙的心思,叹了口气,说道:“黑大哥,不是我逼着你放弃功劳,我是汉人,满将军是蒙古人。马世龙将军是回族人,你好象是汉蒙混血,我们和这些战死的汉j蒙j一样,都流着华夏子孙的血,都是因为建奴残暴荼毒,才被逼得自相残杀,在战场上我们是你死我活的敌人,可是在战场外,还是能给他们一点仁慈,就尽量给一点吧。我这也不是胡乱施恩,我让你们只割建奴人头和头上蓄有小辫的汉j蒙j,给其他的汉j蒙j留一具全尸,也是想告诉建奴军队里那些汉j和蒙j,血浓于水,只要他们愿意悬崖勒马,弃暗投明,我们还是会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的。”

    张大少爷的这番话情真意切,发自肺腑,特别是那句血浓于水,感动得以蒙古人为主体的满桂嫡系将士泪眼朦胧,因为蒙古血统身份没少受白眼的满桂更是感动万分,语带哽咽的拱手说道:“张兄弟,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以前高大人把我调到你麾下听命,我听别人的挑拨离间,还觉得不痛快没给你好脸色,现在看来,高大人其实是在疼爱我们,才把我们调到你的麾下啊……”说到这里,满桂已是眼泪滚滚,显然是想起了以前遭受的排挤刁难,又对比现在,这才如此动情。

    “满大哥,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张大少爷也知道满桂在宁前军中遭受的排挤,叹口气,拍着满桂的肩膀说道:“大哥放心,只要我还在辽东一天,就绝对不让你受半点委屈,也不让你的弟兄受半点委屈。我在朝廷里的靠山你也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