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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明当才子第65部分阅读

    怕还要扩大十倍不止。依微臣看来,张好古这次应记首功。”

    “操,我这个干老丈人还真够阴的,这时候好不忘给我下套。”张大少爷心中嘀咕,赶紧纠正道:“皇上。微臣是戴罪之人,那能有什么功劳?这次京师大变,百姓死伤之所以如此之少,全仗皇上英明睿智,当机立断下旨让京师百姓撤离,也仰仗魏公公力排众议,支持皇上旨意,这才把京城百姓的损失减少到最小——微臣不过是一个跑腿办事的,那有什么功劳?”

    “猴崽子,果然八面玲珑。”魏忠贤心中得意,也知道张惟贤开始话没安什么好心。明熹宗则叹了一口气。说道:“张爱卿,你就不用宽慰朕了,这一次京城大变,全是因为朕顾念手足亲情,姑息了信王的悖逆之举……,唉,朕又何尝不知道信王在底下搞的那些小动作呢?总之一句话,这次回宫之后,朕要颁布一道罪己诏,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皇上,这和你无关啊。”张大少爷假惺惺的劝道。明熹宗摇头,流着眼泪摆手说道:“朕意已决,你们不必再劝了。张爱卿,朕现在就下旨,让你官复原职,择日另行封赏。去吧,去办你应该做的事吧,你不用陪朕回宫了。”

    “微臣遵旨。”张大影帝哽咽答应,垂手站到路边,恭送痛哭流啼的明熹宗一行回宫。皇后张嫣走过面前时,张大少爷偷眼去看张嫣脸色,正巧张嫣也在偷看张大少爷,四目相交,张嫣冷哼一声,面无的表情把目光转开。紧接着,魏忠贤也从张大少爷面前经过,魏忠贤低声向张大少爷说道:“猴崽子,查抄信王府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

    “回亲爹,孩儿已经逮捕了信王府的所有仆人、丫鬟和太监,还没来得及查抄信王的财产和书信,不过孩儿派可靠的人严密看守起来了。”张大少爷低声答道。魏忠贤满意点头,又叮嘱道:“咱家收到消息,信王手里有一份名单,上面有不少背叛咱家的官员名字,你一定要尽快把那份名单找到,交给咱家。”

    “干爹放心。孩儿一定找到那份名单。”张大少爷心领神会的点头答应。魏忠贤开心微笑,这才昂首走开。眼看明熹宗的队伍即将从面前走完,张大少爷正打算回军队去继续指挥救灾,一个姿色不错的小宫女忽然向张大少爷这边走了两步,脚一拌摔坐在地上,娇声向张大少爷说道:“探花郎,请扶奴家一把。”说着,那小宫女还向张大少爷使了两个眼色。张大少爷心知有异,忙上前一步把那小宫女扶起,小宫女乘机把一个小纸团塞进张大少爷手里,道声谢后又追上了队伍。

    不动声色的送走明熹宗的回宫队伍,返回军队的路上,张大少爷寻机打开那个纸团,却见纸条上有一行娟秀小字写道:‘信王家中有一份效忠于他的名单,我要这份名单。嫣。’张大少爷摇头苦笑,向张石头要来火把将纸条烧毁,火苗飘动,照亮了张大少爷嘴角的j笑,也照亮了张大少爷三角眼中阴冷的目光……

    ……

    足足花了三天时间,张大少爷率领的京师三大营队伍才算是把王恭厂一带所有被废墟掩埋的尸体给清理出来,有苦主的交给苦主装棺收敛,没有苦主的用生石灰消毒后集中深埋,彻底堵住了明朝末期京师瘟疫流行的一个重要源头。至于重建王恭厂、安抚百姓和无家可归的百姓安置问题,那就不是张大少爷需要操心和能够解决的事了。不过还好,替弟弟背了黑锅的明熹宗大方的从内库里拿出了一笔银子抚恤死者,帮助灾民重建家园,这才勉强的把受灾百姓安抚了下去,又下了一道罪己诏,向天下人承认是自己顾及手足亲情,姑息了有谋反企图的亲弟弟,这才招来了天降巨灾,向全天下的大明百姓请罪。

    巨灾的余波逐渐平静下来后,针对导致灾变的‘罪魁祸首’信王党官员的打击也逐渐展开,除去被贬为庶人永远圈禁的朱由检外,首先倒霉的就是给明熹宗进仙方灵露饮的兵部侍郎霍维华霍大人,虽说霍大人是九千岁魏忠贤的肃宁同乡,也没有确凿证据证明背叛了魏忠贤,他可是他在朱由检针对阉党的反击中充当了马前卒的角色,大肆弹劾阉党代言人张大少爷,等于是实际上的背叛。所以不管霍维华怎么的喊冤叫屈,怎么的磕头求饶,魏忠贤还是借口霍维华进献毒药,谋害皇帝,将霍维华押出午门问斩,比霍维华更早暴露的叛徒王体乾干脆就连审都没审,直接就在东厂大牢里了结,彻底砍掉了朱由检在朝廷中的左膀右臂。

    王体乾和霍维华都被处死了,但每一个阉党官员都很明白,这只是魏忠贤清除内部叛徒的开始,接下来将要被杀的人会有多少,就要取决于负责查抄信王府的张大少爷了——基本上可以这么说吧,只要张大少爷从信王府里查抄出来的名单上面有名字的,就没有一个能够逃脱魏忠贤的魔爪。恐惧之下,不知多少屁股不干净的阉党官员悄悄拜访张大少爷,送上厚礼请求张大少爷手下留情,张大少爷却一概不收,只是叫送礼官员好自为之,该做什么做什么,弄得这些阉党官员个个战战兢兢,不知张大少爷到底是什么意思。

    其实阉党官员中,最为心惊胆战的人绝对要数张大少爷的对头冯铨,虽说冯铨早就打着替魏忠贤刺探政敌内部情况的幌子、通过张惟贤和朱由检搭上了线,替朱由检上表弹劾张大少爷也是事前和魏忠贤打了招呼的,所以魏忠贤这次没找他算帐,自保不成问题。——可问题是,张大少爷和冯铨的死对头崔呈秀是阉党内部的铁杆盟友,难保崔呈秀和张大少爷不会借着这个机会打击他的派系,剪除他的党羽。所以思来想起后,冯铨也厚着脸皮带上重礼,悄悄的摸到了张大少爷的府邸求见,但是很可惜,张大少爷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冯铨,直接就让张石头在大门前拦了驾,倒是崔呈秀不声不响的出现在了冯铨背后,根本不用通报就直接j笑着进了张府大门,那笑容,足可以让冯铨胆寒。

    提心吊胆的等待中,五月十一这天晚上,魏忠贤借口自己的从孙满月,在自己家中召见了所有在京五品以上的阉党官员,以及十二监的首领太监。阉党官员和各大首领太监提心吊胆的带着重礼来到魏府时,魏府中并没有张灯结彩和大摆宴席,迎接他们的则是一大群如狼似虎的东厂番役,还有一部分田尔耕亲自率领的锦衣卫。看到这架势,几乎所有心里有鬼的阉党官员都是面如土色,知道今天晚上只怕很难全身全影的走出魏忠贤府了。

    果不其然,朱红官袍的魏忠贤领着张大少爷、杨六奇和五虎五彪出现在大厅中时,魏忠贤立即当中一坐,狞笑着说道:“今儿个把你们叫来,是因为咱家的从孙满月,可是京城新逢大变,咱家就不摆什么宴席庆祝了,免得你们中间的一些人,又在你们的新主子面前说咱家坏话,说咱家悖逆忘形,国丧期间仍然聚众玩乐,将来你们的新主子继位的时候,找咱家一并算帐。”

    “卑职等不干。”几十个阉党骨干官员个个面无人色,纷纷扑通跪倒在魏忠贤面前,颤抖着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魏忠贤则狞笑道:“不敢?连咱家的同乡霍维华都敢了,更何况你们?”

    几十个阉党官员更是心惊胆战,还是不敢出声,魏忠贤也不勉强,一挥手又说道:“咱家现在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信王拿着密诏去找你们的时候,都有那些人背叛了咱家,做了对不起咱家的事,现在站出来,磕一个头认一个错,咱家还可以从轻发落。否则的话,咱家一旦拿到他的真凭实据,就别怪咱家下手无情了。”

    大厅中鸦雀无声,安静得可以清楚听到每一个人的呼吸声音,但是却没有一个阉党官员敢站出来承认——是人都知道魏忠贤的狗熊脾气,嘴上说得好听,说什么认错就不追究,可谁要是犯傻站出来自己承认,那才是真正的自取灭亡。所以尽管包括五虎五彪在内的不少阉党官员背上冷汗淋漓,却始终没有一个阉党官员敢于吭声。魏忠贤则冷笑着一一打量跪在面前的阉党官员,最后才阴阴的说道:“都不想承认是不是?没关系,还好咱家还有一个忠心耿耿的亲儿子张好古,他已经从信王卧室的地下挖出了一份名单,还有你们中间一些人和信王来往的书信,你们就算不承认,咱家也可以知道到底都有什么人背叛了咱家了。”

    “啪,啪,啪。”大厅中响起汗水滴落地面的声音,但还是没有阉党官员敢于站出来承认,只能寄希望魏忠贤是在诈唬自己,名单已经被朱由检焚毁,或者张大少爷其实并没有找到那份名单。魏忠贤也明白走狗们的心思,冷笑道:“以为咱家是在诈你们?好古我儿,把名单拿出来,一个一个的念给他们听。”

    “扑通。”阉党官员内心绝望的惨叫声中,一直没有说话的张大少爷忽然向魏忠贤双膝跪倒,磕头说道:“亲爹,孩儿不孝,那份名单和相关书信,都已经被孩儿烧了!”

    “什么?”死里逃生的阉党众官员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纷纷抬起头来惊喜的看向张大少爷。魏忠贤则先是目瞪口呆,然后猛的跳起来,狠狠的一耳光抽在张大少爷脸上,又一脚把张大少爷踹得人仰马翻,吼道:“猴崽子,你反了?竟然敢把背叛咱家的叛徒名单给烧了?!”

    “亲爹,孩儿不孝。”张大少爷爬起来重新跪好,连嘴角的血都来不及檫去,就又磕头说道:“但孩儿也是为了亲爹着想、为了朝廷着想,才这么做的啊!”

    “你包庇了背叛咱家的叛徒,还敢说是为了咱家着想?”魏忠贤差点没有气晕过去,一把揪起张大少爷的衣领,一双浑浊老眼瞪得滚圆,铁青着脸咆哮道:“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你为什么要包庇他们?”

    “亲爹,得饶人处且饶人。”张大影帝的眼泪向来是说来就来,流着眼泪说道:“名单上的人背叛亲爹,确实该死,可是他们也曾经对亲爹你老人家忠心耿耿过啊,看在他们以往的功劳份上,干爹你就饶了他们这一次吧。况且名单上的人那么多,亲爹你如果把他们都杀了,一时半会,又上那里去找那么多人代替他们,代替他们为干爹你效命,为朝廷效力?所以孩儿就斗胆做主,替亲爹宽恕了他们这一次,把名单和书信都烧了。”

    说到这里,张大少爷已经是泪流满面,大哭着说道:“亲爹,孩儿知道自己越权做得不对,可是孩儿也知道,亲爹你宽恕了他们这一次,他们就绝不敢背叛亲爹你第二次!更何况,当初亲爹你为了把他们提拔上来,不知花费了多少心血心思,孩儿不忍心看着亲爹你的心血付诸东流啊!亲爹,为了你自己,也为了朝廷,你就宽恕他们这一次吧!如果你真的气不过,那你就处罚孩儿吧,孩儿甘愿替这些同僚领罪!”

    说着,张大少爷挣扎着双膝跪下,向魏忠贤连连磕头,大哭放声。魏忠贤则脸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黑,咬牙切齿的呆立了许久,魏忠贤才又是狠狠一脚踹在张大少爷胸上,又把张大少爷踹得四脚朝天,然后一甩袖子,背着手冲回了后堂。张大少爷赶紧爬起来,哭喊着追了上去,“亲爹,孩儿还有一些话要说,孩儿如果没有烧了名单,你新提拔上来的人,能有这些人可靠吗……?”

    即将转入后堂的时候,张大少爷斜眼偷偷瞟了一眼跪在大厅中的阉党官员,和张大少爷想象的一样,几乎每一个阉党官员都是满脸的感动,正在用感激的目光看着自己,一丝无法察觉的j笑,也浮现在了张大少爷的嘴角之上……

    第一百四十九章 皇帝也有管用时

    擅自烧毁名单书信笼络人心,确实是一步险棋,可这步险棋却是张大少爷反复揣摩魏忠贤心思脾气后瞧准了才走的。在魏忠贤和皇帝亲弟弟朱由检的决战中,阉党官员人品好点的明哲保身,脑后长有反骨的干脆就倒戈到朱由检那边,可以说是众叛亲离,摇摇欲坠——如果天启在此期间突然挂了,魏忠贤必死无疑!在这么危急的情况下,也就是张大少爷不离不弃的支持魏忠贤,给魏忠贤出谋划策,为魏忠贤板倒朱由检奔走努力,甚至冒着生命危险公然弹劾朱由检——当然了,在阉党陷足太深的张大少爷也不得不这么做。但不管怎么说,在魏忠贤最无助的那个时刻,也就是张大少爷没有舍弃他,以魏忠贤的精明和小农性格,还能不明白是谁对自己最忠心,谁最可靠,又怎么舍得收拾张大少爷?

    除了力挺魏忠贤的功劳,张大少爷敢这么做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魏忠贤再坏再狠毒,针对的也是敌人,对自己人却从不下狠手,尤其是不对自己这边有用的人下手,猜忌刻薄的程度也远不如崇祯。所以脾气被张大少爷彻底摸透了的魏忠贤虽然暴跳如雷,可是在张大少爷痛哭流涕的恳求和花言巧语的蛊惑面前,思来想去之后,魏忠贤还是狠狠的赏给了张大少爷一脚,吼道:“猴崽子,咱家就原谅你这一次!下次再敢这样,咱家亲自抽死你!滚出去告诉那些混帐东西,咱家这次饶他们一命,再有下次,咱家把他们的皮全剥了!”

    魏忠贤这边倒是说服了,阉党官员眼神中的感激也收下了,可是同样窥视着那份名单的张嫣却又上门找麻烦来了。借着张大少爷汇报救灾情况的机会,张嫣借口询问灾民安置和赈灾物资发放把张大少爷叫进坤宁宫,低声向张大少爷喝问道:“名单呢?拿来!”看看左右无人,张大少爷嬉皮笑脸的答道:“皇后娘娘,微臣就不相信没人暗中禀报你,我已经把那些名单和信件都烧了吧?”

    “少来这套!”张嫣柳眉倒竖,低声怒道:“你这个滑头的脾气本宫还不清楚?捏着那份名单,就等于捏着那份名单上的官员命根子!你会舍得一把火烧了?你肯定是把名单悄悄留下,上报给魏忠贤,说你把名单烧了,对不对?”

    “皇后娘娘,我拿到名单时。根本就没看名单上的一个字,马上就付之一炬——这点所有陪同微臣查抄信王府的东厂番役和锦衣卫都可以做证。”张大少爷放缓口气,严肃说道:“东厂番役和锦衣卫都是九千岁的眼线,微臣也不会傻到当着他们的面掉包,名单千真万确是被微臣烧毁了,上面都有那些人的名字,微臣也不知道。”

    “那你不会带着可靠的人去查抄信王府?——别以为我不知道,借着这次的机会,你已经把你的人安插进了东厂!”张嫣恶狠狠的问道。张大少爷叹拉口气,凝视着张嫣的美目说道:“皇后,如果你真想板倒九千岁,那微臣劝你一句,你玩阴谋诡计的层次还是太低了,你也不适合玩阴谋诡计,只有堂堂正气与宽仁慈和的手段才更适合你。你也不想想,就算你拿到了那份名单,又能有多大用处?你能干预政事?能抛头露面的拉帮结党?”

    “我不会交给我信得过的人,让他们去替我做那些事?”张嫣板着脸不服气的反问道。张大少爷阴阴一笑,答道:“皇后娘娘,我知道你准备交给什么人,可他们不行。他们不是九千岁的对手!有能力帮你对付九千岁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

    张嫣的俏脸板得更冷,半晌才哼着说道:“信王已经被你给板倒了,为了大明江山万年着想,我得赶快给皇上生一位龙子,你尽快想办法说服你那个太监干爹,让客巴巴别再从中破坏了。”张大少爷也知道眼下只有尽快让张嫣生下一个孩子,奠定她在宫里的地位,才能给自己提供最大帮助,所以立即点头答应。末拉,张大少爷又低声说道:“皇后,以后我们再这么见面,只怕别人会产生疑心,最好另外布置一个稳定的联络渠道。”

    “我已经想好了。”张嫣淡淡的说道:“过了这几天,你就到英国公府求亲,请英国公把女儿许配给你,我们以后通过英国公交通联络……混帐东西,滚!”

    张惟贤确实是一条罕见的老狐狸,象泥鳅一样滑溜得让人抓不住半点把柄,信王朱由检和魏忠贤争权,他明明是站在朱由检一边,却愣是没有让魏忠贤察觉到他和朱由检有半点联系,更没有发现他骨子里针对魏忠贤的敌意——当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