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回到大明当才子 > 回到大明当才子第73部分阅读

回到大明当才子第73部分阅读

    老大魏忠贤的高鸿图起复,这份人情之大,远非寻常的官场举荐可比。何况高鸿图也非常清楚,越是问题大的地方,也最容易捞功劳,府谷贼乱如果能在高鸿图手中平定,又有张大少爷在魏忠贤面前拉上一把,高鸿图的升官速度之快,肯定要远超过那些苦巴巴熬资格的普通官员。所以高鸿图开完玩笑以后,很快就主动把一叠总数三千两白银的银票塞到张大少爷手里。

    “高老哥,你还是收回去吧,咱们是老乡,不玩这些。”平时里见钱眼开的张大少爷忽然改了性子,摇着头把银票塞还高鸿图,又说道:“你到了延安上任以后,到处都是花钱的地方,这些银子带到陕西去,说不定能解你一次大难。”

    见张大少爷执意不收,高鸿图也不好意思坚持,只得讪讪的收回银票,又说道:“探花郎,这次你可千万得帮我的忙,老哥我是御史出身,弹劾参人是拿手好戏,可是这安抚百姓和剿灭乱贼却是从来没干过。魏公公也说了,探花郎您是我大明难得的文武双全的栋梁之材,叫我去陕西上任前先来蓟州请教平乱之策,还请探花郎千万不吝指点。”

    “老哥客气,我那算得上什么文武双全?”张大少爷难得说了一句大实话,又严肃说道:“不过如何剿灭府谷贼乱,小弟倒是有八个字送给老哥——首恶必办,赋税莫征。”

    “首恶必办?赋税莫征?请探花郎详细指点。”高鸿图虚心请教道。张大少爷答道:“首恶必办,意思是府谷贼乱几个带头人,象王嘉胤和吴延贵这些反贼,在朝廷大军的围剿下,不管他们是否降伏,都必须处死!千万不能死抱圣贤学说,给他们什么改过自新的机会,要杀一儆百,杀鸡儆猴!要知道,一旦开了这个先例,其他的反贼就会生出杀人放火受招安的心思,抱着侥幸心理再次聚众作乱,导致局势糜烂,不可收拾。所以一句话,带头的必须得杀,最好是用计骗得他们投降,再把首恶活剐!要让心怀叵测的宵小鼠辈心生胆怯,不敢生出二心!”

    “杀俘?!”高鸿图打了一个寒战,心说怪不得有人在背后把我这个老乡叫做‘小白起’,果然是心狠手辣!张大少爷则接着说道:“第二条赋税莫征,意思是老兄你到了延安之后,千万不能追着百姓征税,你要知道,陕西连年干旱,老百姓都已经穷得连饭都吃不起了,还有什么银子钱粮交税交赋?朝廷又一时半会拿不出钱粮赈济,你还逼着百姓交税交粮,不是把百姓逼到反贼那边么?”

    “不收赋税?”高鸿图目瞪口呆,惊讶问道:“那我怎么向朝廷交代?”

    “高老兄,你是陕西道御史,在陕西呆了好几年,陕西这些年来有那一次是把赋税钱粮向朝廷交足了?朝廷又下旨责办过那一个交不足银子钱粮的县府官员?”张大少爷微笑着反问道:“你以为朝廷真不知道府谷贼乱的真正起因?连年干旱又从未赈灾,老百姓连饭都没得吃的了,能不造反么?可朝廷又因为平定贵州苗乱和辽东建奴需要大批的钱粮,实在挤不出粮食银子赈济陕西,不得已,九千岁只好对陕西的税赋征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变着法子的减少百姓负担,陕西连旱六年才一直都风平浪静。只是今年旱得实在太厉害,还闹起蝗虫,听说府谷一带连树皮草根都吃完了,贼乱才最终闹了起来。所以你到了延安府以后,只管放心大胆的免税免赋,安抚百姓,朝廷绝对不会追究你的责任的。”

    “那我何不如直接向朝廷请旨,请朝廷直接免了延安府今年的赋税,那不是更直接方便?”高鸿图疑惑问道。张大少爷也不客气,直接喝道:“老兄你傻啊?你敢向朝廷请这道旨,九千岁就能把你臭骂一顿,还非得逼着你征收赋税——延安府有贼乱就免税,那不是等于告诉其他州府,只要治地里有贼乱,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向朝廷请求免税了么?你这个道御史还能不明白地方官员那些弯弯绕?到那时候,地方官府有意纵容,贼乱想不扩大都难!只有你自己变着法子免税,九千岁才会睁只眼闭只眼放你过去!”

    “多谢探花郎指点,愚兄蠢钝,还真没想到这点。”高鸿图擦了一把汗,心说难怪这个张好古年纪还没我一半,就已经爬到巡抚的位置上,这种揣摩上意的玲珑心思,我这辈子恐怕都学不到。

    军情如火,高鸿图不敢久呆,只在蓟州住了一夜,向张大少爷讨教了一下平叛治军的具体细节,还有商量好明年在陕西推广种植狗薯,第二天清晨便告辞出发,重赴陕西上任。临别的时候,迟疑了许久,张大少爷终于还是向高鸿图说道:“高大人,这次你赴延安府上任,有一个人,你得注意一下。”

    “什么人?”高鸿图随口问道。张大少爷答道:“他的名字叫李鸿基,是延安府米脂县驿站的驿卒,你上任之后,应该立即把他抓起来。”

    “为什么?他做了什么大案吗?”高鸿图莫名其妙的问道。

    也是该来有事,张大少爷如果直接说自己看李鸿基不顺眼,想把他砍掉,那么高鸿图为了报答张大少爷的脱罪起复大恩,说不定到了延安府二话不说就真把那叫什么李鸿基的一刀宰了。可是张大少爷考虑到高鸿图是维持法纪的道御史出身,无缘无故的叫他无辜杀人,只怕他难以接受,所以稍作盘算后,张大少爷鬼使神差的说道:“高大人你也知道,我和东厂、镇抚司的关系都不错,我无意中从他们的缇骑口中得知,这个叫李鸿基的驿卒和反贼王嘉胤、吴延贵有一些勾结,有可能和这两个反贼勾通消息,为了安全着想,你上任后最好立即把这个人给收拾了。”

    “多谢探花郎指点,愚兄明白。”高鸿图一口答应,心里却完全领会错了张大少爷的意思,“这个探花郎老乡对我真的没话说,通过东厂、镇抚司知道李鸿基是反贼王嘉胤、吴延贵的同党,就事前给我提醒。等我上任后,是得立即把这个李鸿基抓起来——严刑拷打,逼问反贼王嘉胤和吴延贵的动向!”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上门推销

    高鸿图走了,被各种事情纠缠得脱不开身的张大少爷也回过神来。专心致志的去打造自己的百战之师。很幸运的是,张大少爷这段时间里虽说是东跑西跑很少有几天能呆在蓟州,可架不住张大少爷手下有能人啊,卢象升就不用说了,武艺高人品好,明末名军天雄军的创始人;吴三桂的名声虽然臭点,可是带兵练军也是一把好手,最后的关宁铁骑就是在他手里练成;还有吴六奇和赵率伦也不逊色,一个是南少林高手,一个是跟着哥哥带二十八个家仆打出前屯的主,再加上一个戚家军老兵张大炮,所以屠奴军的训练倒是半点没搁下。三个月时间下来,总训练官张大炮甚至已经敢在张大少爷吹嘘,“如果现在把屠奴军拉出去,正面对抗建奴铁骑也许还差点,可是步战对抗,屠奴军绝对不会输给辽东的一线军队!”

    确实,屠奴军的机动训练和刺刀训练确实已经差不多达到了冷兵器时代的顶峰,负重六十斤每天行军六七十里绝对没有半点问题,刺刀六式和刺刀配合战术也演练得纯熟无比,无论单兵作战能力和小团体配合作战能力都已经不亚于大明的任何军队。可是这些对张大少爷来说。这些还远远不足,张大少爷不光是要一支能打近身步战的军队,还要一支熟练操作火器的军队,还要一支下马能拼刺刀上马能砍人的全能军队。所以很正常的,在膛线火枪还不能完全装备到每一个士兵的情况下,骑术训练就成了屠奴军下一步的目标和课程。

    十月初二,高鸿图走后的第三天,张大少爷向朝廷索要的战马终于送抵京城,结果一清点战马数量,张大少爷不由大发雷霆——屠奴军将士共计四千二百余人,张大少爷向朝廷索要的是上好战马四千五百匹,可是兵部给张大少爷送来的战马质量倒是确确实实的上马,数量却只有区区两千匹!暴跳如雷之下,张大少立即把送马过来的兵部给事中杨梦衮叫来,拍着桌子向他吼道:“说,是谁搞的鬼?是户部尚书冯铨没拨够银子?还是兵部尚书王永光故意刁难?为什么我要的四千五百匹战马,才给我送来两千匹,剩下的两千五百匹战马那里去了?你们想让我的军队骑着猪羊打仗么?”

    “抚台大人息怒,请息怒。”辛辛苦苦送马过来还被张大少爷拍着桌子咆哮,杨梦衮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不过考虑到张大少爷那强硬得吓人的靠山,杨梦衮还是不敢流露出半点不悦之色,只是点头哈腰的说道:“抚台大人误会了,购买战马的银子,户部冯堂官是一两不少都拨到兵部的,兵部这边,我们王堂官也是竭尽了全力为蓟门采购和筹集战马。可是时间仓促。实在没办法一下子筹集到这么多战马——实不相瞒,这两千匹战马中,有一半还是辽东巡抚预定了准备配备给宁远军队的,王堂官顶着压力扣了下来,让下官先送到蓟门……”

    “太阳!那小子肯定又得在背后提着我的名字大骂了。”张大少爷暗暗嘀咕一声,又疑惑的问道:“杨大人,堂堂大明兵部现在连几千匹战马都拿不出来?你这玩笑开得太大了吧?说出去谁信啊?”

    “抚台大人,兵部现在真的拿不出战马来了。”杨梦衮愁眉苦脸的答道:“自万历四十六年以来,朝廷年年在打仗,年年损失战马,官牧民墓喂养的战马早就不敷使用了,超过一半的战马必须得靠从宣大边市购买。前几年还撑得住,可是自从天启二年蒙古林丹汗和建奴开战以后,蒙古军队也需要大量的战马,马匹价格也年年飞涨,我们兵部就算不惜血本的采买战马,数量也非常有限度,还常常有价无市。现在兵部的战马,大部分集中到了辽东和贵州,剩下的又被调到陕西去了,兵部能够拿得出手的战马。现在也就这点了。”说到这,杨梦衮又哭丧起脸补充一句,“本来京师三大营还有一些战马可以调动,可那些都是中马和下马——下官们就是吃豹子胆,也不敢拿那些劣马来搪塞抚台大人你啊。”

    大概是知道张大少爷难缠不好惹,为了证明兵部没敢欺骗张大少爷,杨梦衮还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兵部战马调动记录抄本,交给张大少爷查验。张大少爷仔细一看,发现杨梦衮确实没有欺骗自己,京郊牧场的战马,确实都在近期调往了发生贼变的陕西,实在是拿不出上好战马来向张大少爷交差。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张大少爷才没好意思继续发作下去,只能放缓口气向杨梦衮问道:“杨大人,那么兵部拖欠蓟门的两千五百匹战马,什么时候补齐呢?军队的训练可不等人。”

    “抚台大人,王堂官派下官前来,就是想请示一下抚台大人关于这件事的意思。”杨梦衮拱手答道:“王堂官说了,如果抚台大人有时间等,请再给我们兵部一个月时间,一个月时间内我们力争把剩下的战马采购完了,给抚台大人送来。如果抚台大人没有时间等的话,我们王堂官可以向朝廷请旨,直接把采购两千匹五百匹上好战马的三万五千两银子拨给蓟门,由抚台大人自行采购。”

    王永光这话确实挺有诚意,替朝廷采购马匹,其中的油水有多大可想而知,王永光现在主动提出让出这笔油水,摆明了是得罪不起张大少爷。所以才这么低声下气的让张大少爷自己选择,而上辈子全家都是公务员的张大少爷当然明白这些道理,也就不好意思继续向兵部开炮。稍微盘算了一会后,张大少爷只得一摆手说道:“好吧,我不太熟悉马匹采购,还是由你们兵部继续采购吧。不过我只等一个月,这话请杨大人带给王堂官,一个月后,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我都要见到剩下的两千五百匹战马!”

    发火归发火,兵部的小鬼还是得接待,很会做人的张大少爷叫来蓟门监军付之一,让他接待杨梦衮,交代务必要让杨梦衮满意而归——这位付公公之所以到现在才露面,主要是因为张大少爷给他唯一的弟弟付之笑活动了一个在四川管盐茶交易的小官,所以这位付公公便很乖巧的主动承担起了给张大少爷接待朝廷官员的任务,总是能让各级官员满意而归,平时里向司礼监汇报蓟门军队情况,也要来向才高八斗的张大少爷请教有没有错别字,没有张大少爷同意绝不去军队里碍眼,和张大少爷相处得十分愉快。而张大少爷则找来满桂,从满桂军队里暂时借来两千五百匹战马,交给屠奴军投入训练。等到剩下的战马送到再交还满桂。

    就在张大少爷为了战马的事情头疼不已的时候,好事忽然送上门来。十月初八这天,张大少爷正在井儿峪校场监督屠奴军训练的时候,把守峪口的明军百总过来报告,“启禀抚台大人,峪口来了一队商人,为首一人自称张家口王记马行大掌柜王登库,求见抚台大人,说是有一笔马匹生意要和抚台大人商议。”

    “叫他们去京城找兵部谈,老子懒得插手这些事情。”张大少爷没好气的喝道。百总领命而去,可没过多久。那百户不仅又跑了回来,还带来了十匹高头大马,恭敬的向张大少爷说道:“抚台大人,王掌柜的不肯走,他说他也不想和兵部的人打交道,还献给抚台大人十匹大宛良马,请抚台大人务必见上他们一见,又说保管不会让抚台大人失望。”

    “好马啊!”爱马如命的满桂第一个叫了起来,快步冲到王登库送给张大少爷的十匹战马前打量,惊喜万分向张大少爷叫道:“张兄弟,开眼吧,真正的纯种大宛马啊!不管是上战场还是当种马都是一顶一的,搁市面上,至少得卖四、五十两银子一匹!要不,我拿我那匹蒙古马和你换一匹?”

    “满大哥喜欢的话,自己挑两匹吧。不过先得让马郎中检查检查,看看有没有病马混进来。”张大少爷随口答应,同时心里有些疑惑——这个王登库出手这么大方,到底是想干什么?心下存在了这个疑惑,张大少爷也难得改变主意说道:“好吧,看在这家伙挺有诚意的份上,我就见见这个马行老板王登库。”

    “遵命,末将这就去把他们领进来。”那收了王登库不少好处的百户欢天喜地答应。不曾想张大少爷马上怒喝道:“站住,谁叫你把那些张家口商人领到这里了?井儿峪是本官三令五申的军备禁区,不许任何百姓进入,难道你忘记了?”

    “末将知罪,请抚台大人宽恕。”那百户吓了一跳,赶紧跪下求饶。张大少爷喝道:“念你初犯,自己掌嘴三十次!”说罢,张大少爷领上一队亲兵大步出峪,满桂也欢天喜地的跟了上来,留下那名百户跪在原地自己抽自己耳光。

    到得井儿峪山谷南面出口,谷口果然有一队商人打扮的百姓守在那里,看到穿着从三品官服的张大少爷出来,一名五十来岁的干瘦男子赶紧下马过来,向张大少爷双膝跪下,操着一口浓重的山西口音磕头说道:“草民王登库。见过蓟门抚台张大人。”

    张大少爷不咸不淡的说道:“原来你就是王大掌柜,王掌柜请起,王掌柜赠送蓟门军队十匹良马助军,本抚台在这里代表蓟门军队上下感谢王掌柜了。”

    “抚台大人太客气了,草民那敢当抚台大人的谢字?草民虽然常年居住在张家口,却早就听说抚台大人奇袭建奴伪都的大名,只恨无缘得见,常常引以为憾。”王登库笑眯眯的爬起来,嘴上象抹了蜜一样的只说好听的,“今日侥幸得见大人尊容,抚台大人果然是年少有为,文武双全,英俊潇洒,风度翩翩,草民不虚此行矣。”

    “王掌柜的客气了。”张大少爷自己就是拍马屁的大行家,当然不会被王登库的山西迷汤灌翻,先制止王登库的马屁,又开门见山的问道:“王掌柜的,你不要见怪,本官公务繁忙,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不必隐晦。如果王掌柜的想要闲聊,那请王掌柜等到本官腾出时间,再单独和王掌柜的把酒言欢。”

    按理来说,这个王登库刚一见面的就送给张大少爷十匹大宛良马,本来张大少爷的态度不应该冷淡,可是架不住咱们张大少爷的生性多疑了,又坚信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这个硬道理,所以张大少爷难免要对这个王登库疑虑重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