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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明当才子第83部分阅读

    话听在魏忠贤耳里,却又变成了莫大的讽刺。稍作沉吟后,魏忠贤恭敬答道:“皇上,依奴婢看大可不避吧?张好古小猴崽子擅长守城,有天险长城可依,鞑靼贼军兵力虽众,却也未必能突破小猴崽子的防线。”

    “魏公公此言差矣。”御史侯恂站了出来,阴阴说道:“张好古擅长守城不假,可他上次守的锦州城,四城总长不过于十余里。兵力充足自然易守,而蓟门长城长达千里,鞑靼大军多达十余万,分头出击,张好古守不胜守,防不胜防,又如何能守住长城不失?倒是辽东巡抚的奏章说得好——关外鞑靼,若绝其活命之方,则立毙之也。夷肯坐而待毙乎?即饥之窘之可空其类乎?不可空则不必府怨而驱其与奴合。不如因而树德,存数种于外,他夷入犯,我得藉其藩篱。总能驾驭有法,若能去其暴而柔其心,彼将为我用之,宁有他心?”念完了得意门生的奏章,侯恂又语气更加阴冷的说道:“依微臣看来,既然蓟门长城守不胜守,倒不如以利诱之,以法抚之,复边市而安其酋,则鞑靼自去,蓟门自安,圣上也可高枕无忧矣。”

    “以利诱之。以法抚之?”魏忠贤冷哼问道:“侯大人,你该不会是想让皇上向鞑靼低头,答应鞑靼提出的条件,交出张好古的脑袋安抚鞑靼吧?”

    “魏公公此言差矣。”侯恂不慌不忙的说道:“微臣并非想让圣上向鞑靼蛮夷低头,而是为京畿百姓士绅身家性命着想,还有继行三边置防的平辽国策!自我大明与建奴开战以来,蓟门以北的喀喇沁鞑靼就一直处于中立地位,对之只能于笼络,而非于武力,以免其倒向建奴,张好古为练兵既然抓捕无辜鞑靼肆意杀戮。这才导致鞑靼联军进犯蓟门,不杀之如何能息鞑靼之怒?”说到这,侯恂又胆怯的看了一眼,生怕成国公朱纯臣又站出来找自己麻烦——还好,身捐团营总指挥的朱纯臣已经到九城指挥军队准备防御去了,今天没有上朝。

    魏忠贤默然无语,明熹宗也不说话,半晌后,明熹宗才说道:“爱卿之意,缓议吧,等到蓟门战事的详细情况奏报送到京城再说。”侯恂大喜过望,深知明熹宗也动了杀机,赶紧向明熹宗谢恩,又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户部尚书冯铨,心说冯堂官,咱们可是说好了的——如果张好古小阉狗和鞑靼联军在蓟门僵持不下,你就断他的粮草,让他的军队崩溃,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散了早朝后,无比担心蓟门战事的魏忠贤向兵部尚书王永光交代,只要蓟门战况的奏报送来,无论什么时候和自己在那里,王永光都得第一时间呈报到自己面前。王永光答应,又向家人交代,只要蓟门战况奏报送来,那怕是在三更半夜,也可以直接送到自己的卧房中!谁知魏忠贤和王永光的这些安排竟然全部白白浪费,九月十四一整天时间,蓟门那边的战矿但没有一星半点送来。这么一来,魏忠贤难免更是忧心忡忡,以侯恂为首的东林党官员则是拍掌相庆,都道这次小阉狗张好古在劫难逃,死定了!

    九月十五的清晨,早朝开始,百官刚行完大礼,同样对蓟门战况忧心忡忡的明熹宗就主动向魏忠贤问道:“忠贤,两天了。张好古那边还没有战况奏报送来吗?”魏忠贤苦笑答道:“回皇上,还是没有。”这下子明熹宗不乐意了,恼怒道:“这个张好古,到底有没有把军情放在心上?十二万鞑靼进犯,军情何等紧急,他怎么能连续两天都不写一道军情奏报呢?到底是守住了喜峰口,还是没有守住,他都应该向朕奏报一声吧?”

    “皇上,请恕微臣直言,这次蓟门战事,只怕已经是凶多吉少。”侯恂又站出来,肚子里阴笑着说道:“喜峰口距离京师,六百里加急快马不过一个白天时间就能把军情送到京城,可现在两天两夜过去了,张好古却始终没有一道军情奏表送到京师——如果他打了胜仗,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吗?”

    明熹宗和魏忠贤再度默然,心知侯恂言之有理——如果一般的将领打了胜仗,是人都会第一时间把消息送到京城请赏,也只有大败或者惨败,带兵的将领才会想方设法拖延奏报时间,花钱买通上司帮自己说好话,再把军情战况奏报到京城。这时候,恨张大少爷恨得蛋疼的冯铨见时机已到,马上站出来说道:“皇上,魏公公,侯大人言之有理,依微臣看来,蓟门战情定是已然凶多吉少,皇上和魏公公不如乘这个机会,定张好古一个讳败不报的罪名,派钦差捧尚方剑至蓟门,将其斩首问罪,以抚军心民心!”

    “皇上,魏公公,微臣愿为钦差!”侯恂迫不及待的叫道。那边陈新甲也站了出来,大声说道:“皇上,微臣也愿赶赴蓟门传旨,将张好古斩首问罪!”紧接着,李若星和曹于汴这些张大少爷的老仇人也争先恐后的站出来,主动请旨去砍张大少爷脑袋,其他主动请旨建功的文武官员,也有一二十人之多,张大少爷的做人之失败,可见一斑!——当然了,如果辽东官员也在场,站出来请旨去砍张大少爷脑袋的人,铁定更多!

    “皇上,魏公公,张好古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啊!”就在张大少爷的一帮仇人众口一词的时候。金銮殿外,兵部左侍郎袁可立忽然高举着一道奏表,满面通红的跌跌撞撞冲进金銮殿,还没来不及行礼就大吼道:“皇上,魏公公,塘报!喜峰口的塘报送来了!刚到京城!”

    “怎么样?鞑靼攻破蓟门长城没有?”明熹宗紧张得站起来,和魏忠贤异口同声问道。冯铨和侯恂则是异口同声的问道:“怎么样?张好古被鞑靼杀了没有?”

    满朝文武的众目睽睽中,满脸通红的袁可立先是咳嗽一声,然后双膝跪下,用最大声音激动叫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恭喜魏公公,贺喜魏公公,大捷!喜峰口大捷!张好古以八千军队大破鞑靼十二万大军!杀敌数万!俘敌过万!杀鞑靼王子(台吉)九人,生擒六人!缴获战马牛羊军械武器无数!而我军伤亡,总共不到七百人!”

    “哇——!”明熹宗和魏忠贤同时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狂吼,“真的假的?八千军队大破鞑靼十二万大军,伤亡不到七百人,这可能吗?!”

    “对,绝对是伪报!”侯恂也跳了起来,捶胸顿足的叫道:“他张好古是两万军队破五十六万敌军的项羽?还是三千军队破王莽四十二万大军的刘秀?以八千军队大破鞑靼十二万大军?他吹牛也不是这么吹法吧?伪报,这绝对是伪报!就是我那个门生,也不敢写这样的伪……假的!肯定是假的!”

    “给咱家闭上你的狗嘴!”魏忠贤扯下自己的帽子,劈头盖脸砸到侯恂脸上,冲到袁可立面前,一把揪起袁可立的衣领,激动大叫道:“袁大人,这战报准确吗?张好古那个小猴崽子,真这么给咱家争气?用八千军队就打败了鞑靼十二万军队?”

    “九千岁,千真万确!”袁可立口不择言,眼含泪花的大叫道:“张好古杀的鞑靼,尸体多得都把滦河的河面给盖住了,滦河下游,河水被鞑靼士兵的尸体染成一片赤红!这个消息,卑职已经从滦河下游的永平府诸县得到了证实!绝对假不了!”

    “那他为什么没有立即奏报?”魏忠贤激动得声音里都带上了哽咽。袁可立更加激动的答道:“张好古带军追杀鞑靼一百多里,把鞑靼联军的残部包围在关外的宽城小镇,根本来不及向朝廷奏捷!这份塘报,还是遵化总兵鱼炔心向朝廷奏报的!鱼总兵还说,张好古已经有过交代,请皇上和九千岁把他的蒙古小妾布木布泰送到喜峰口,说是招降鞑靼残部有用!”

    “哇哈哈哈哈……!猴崽子,你没给咱家丢脸,没给咱家丢脸!这一次,谁还敢说咱家对你偏心,咱家就让他带八千军队去打十二万鞑靼!”魏忠贤得意忘形,疯狂大笑起来。那边明熹宗则是激动得一屁股坐在龙椅上,拍着龙椅扶手大笑道:“张好古,你果然是将星转世,成祖先皇赐给朕的擎天栋梁啊!”

    明熹宗、魏忠贤和大部分文武官员在这边欣喜若狂,冯铨和侯恂一帮人则在那边呆若木鸡,说什么都不肯张大少爷能够疯狂到这地步,以八千军队大破鞑靼十二万大军!这时候,负责京城防御的朱纯臣也从殿外冲进了金銮殿,大吼大叫道:“皇上,九千岁,我听说了,昨天的早朝上,又有人提议要把张好古斩首问罪,用他的脑袋去谄媚鞑靼军队!这人是谁,微臣要和他理论!”

    金銮殿上鸦雀无声,只剩下朱纯臣在那里大吼大叫,“皇上,魏公公,眼下蓟门战事未明,张好古还在以万余军队与鞑靼十二万大军浴血奋战,朝廷里的j佞竟然还提议杀他媚贼,消息传扬出去,岂不寒了前方将士之心?微臣请旨,将此卖国之贼打入天牢,以安军心,再速速调遣军队,增援蓟门,不使鞑靼越过长城一步,导致京畿百姓遭受战祸之苦!”

    “不用派援军了。”魏忠贤努力平静语气向朱纯臣说道。朱纯臣一愣,又看看在户部当值的袁可立,心中生出不好预感,惊叫道:“有塘报了?鞑靼已经打破长城了?”

    “没有。”张大少爷和袁可立一起摇头。朱纯臣又是一愣,疑惑问道:“那么为什么不用派援军?难道……”说到这里,朱纯臣身体一震,脸上变色问道:“难道张好古战死了?”

    “也没有。”文武百官一起摇头。朱纯臣更是糊涂,疑惑道:“难道不是蓟门的塘报?那么到底是谁在这里提议拿张好古的脑袋去献给鞑靼?”

    “侯恂侯大人。”文武百官回答得异常整齐。明熹宗还指着面如死灰的侯恂说道:“朱爱卿,你爱怎么和他理论,就怎么和他理论,想怎么收拾他,就这么收拾他——不管你想对他做什么,朕全准奏。”

    ……

    喜峰口大捷的消息,迅速被大明朝廷以邸报明发天下,鼓舞士气并证明魏忠贤没有看错人,重金打造的屠奴军物超所值!而这个消息首先就送到了山海关,辽东督师熊廷弼看完邸报后,当场就傻了眼睛,半晌才吼了一句,“兔崽子,不愧是老子的女婿,没给老子丢脸!不过,老子以后的老脸可真没地方放了,八千军队大破十二万鞑靼大军——老子这辈子就注定要被你踩在脚下了!”骂归骂,熊廷弼的脸上却看不到半点怒色,还有无法压抑的得意,同时派出快马传令马世龙,让马世龙务必弄清楚喜峰口大捷的详细经过,以作自军参考。

    邸报继续北上,送到了宁远城中的辽东巡抚面前,正在寻思着怎么向朝廷奏报锦州军屯粮草已经被建奴四万军队劫掠一空的辽东巡抚也是呆若木鸡,过了许久才跳起来吼道:“伪报!伪报!我要向朝廷请旨,派可靠官员检查他斩获的每一颗人头,他肯定是学毛文龙杀良冒功!一查人头真假,就能全查出来!八千军队大破十二万鞑靼联军,他以为他是陈庆之啊?!”好不容易停止歇斯底里的咆哮,嘶吼得声音沙哑的辽东巡抚又绝望的瘫坐在椅子上,拿起自己奏报锦州再捷却没有一颗人头斩获的奏章,慢慢撕得粉碎……

    邸报上的消息在宁远城中传开后,消息很快就通过各种明暗渠道传播到了辽东,综合在一起送到努儿哈赤的病榻旁,听完这个消息,已经病得奄奄一息的努儿哈赤忽然来了精神,挣扎着站起来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张好古小蛮子,你不愧是我努儿哈赤最大的对手,八千军队能够打败十二万蒙古大军,也只有我努儿哈赤最大的对手,能够打出这样的奇迹!好,好,下一步,你该又来辽东了吧?我等着你,我一定等着你回来——!”

    邸报不仅是向北方传递,正在为如何平定陕西贼乱而头疼的陕甘总督孙承宗也收到了一份,难以置信的张口结舌许久后,孙承宗也笑了起来,微笑说道:“张好古,你这个小鬼头,怪不得你不肯立即来陕西,原来你花费一年心血,就是为了亲手打造一支这么强悍的军队啊。不过也好,被你这么一打,鞑靼十年之内应该不该侵犯蓟门了,你腾出手来以后,应该带着你的军队来陕西帮我收拾这里的乱贼吧?为了给你争取时间,我可是这里焦头烂额了许久了。”

    既然是明发天下的邸报,自然少不得给差点成为张大少爷丈母娘的石柱总兵秦良玉也发上一份,正驻守汉中防止起义军南下的秦良玉收到邸报,也是瞠目结舌了好半天,然后才不服气的说道:“八千军队破十二万鞑靼,张好古小子的屠奴军能比我的白杆兵更厉害?我不信!”

    “我也不信。”马祥麟和张凤仪也不相信,都说张大少爷太得魏忠贤宠爱,这份夸张得离谱的邸报只怕问题多多。也只有差点被张大少爷看光光的马湘菱低着头说道:“我觉得假不了,京城离喜峰口这么近,张好古如果想造假,就不怕京城的言官御史到喜峰口查实?”

    “死丫头,对他还没死心啊?”秦良玉瞪了女儿一眼,哼道:“如果他真有这么英雄了得,你就是嫁过去给他做平妻,我也答应。”

    疾风知劲草,张大少爷在喜峰口的这场大捷下来,各方面的反应不一,有的欣喜若狂,有的嘴上不满内心却喜悦万分,也有的表面不置可否内心却产生警惕,还有的破口大骂断定造假。但谁也没有想到的是,这场变态得离谱的大捷,才仅仅是奇迹的开始,真正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奇迹,还在后面等着……

    第一百八十七章 抢钱抢粮抢草原

    七月十四的下午,明军与鞑靼联军众目睽睽的注视中,阿拉善额鲁特部落的台吉桑巴手打白旗,缓缓走到了被明军包围的宽城城下,向惊魂未定的鞑靼联军残部提出谈判要求。本来张大少爷不打算让投靠自己的第一个蒙古台吉来冒这样的危险,打算派一个普通的蒙古使者入城,桑巴的两个儿子也主动提出愿意代父效劳,可桑巴台吉却一口拒绝,又坚持要亲自来与鞑靼联军残部谈判,以报答张大少爷在阿拉善额部落走投无路时的活命大恩。不过说实话,张大少爷那时候如果不伸出一把援手,桑巴这个部落确实就要成为一个历史名词了。

    很是出人预料,鞑靼联军的所谓盟主科尔沁土谢图汗兼张大少爷的便宜老丈人奥巴竟然不在宽城城中——不过也不奇怪,有皇小强和范小强在旁边出谋划策,奥巴当然不会逃进宽城给张大少爷包围。所以桑巴台吉提出谈判后,宽城城墙上居然站出了六个实力较为强大、自认为有资格在这此刻领导鞑靼联军残部的鞑靼台吉,分别是奥巴的拜把兄弟科尔沁草原上的乌克善、满珠惜礼和郭尔罗,另外还有喀喇沁草原的色愣和布石图,另外还有内喀尔喀草原的台吉衮布。其中实力最强的乌克善鸭子死了嘴不烂,神气活现的冲桑巴台吉叫道:“桑巴。你这个苍狼白鹿子孙中的叛徒,贪生怕死投靠了汉蛮子,居然还有脸来见我们?”

    “乌克善,你的嘴还是和以前一样臭。”有张大少爷在背后撑腰,以前在台吉会议上连大气都不敢喘的桑巴不再低声下气,直接冲乌克善叫道:“不过吃未熟的肉,有害于肚;说无用的话,有损于自己。现在大明军队已经把你们团团包围,你乌克善如果聪明的话,最好还是把你的臭嘴闭上,听我把话说完,否则的话,大明军队一旦发动攻击,你们会有什么后果,自己可以想象。”

    “你说什么?”嚣张惯了的乌克善脸上变色。色愣则一把拉住乌克善,冲桑巴叫道:“桑巴台吉,你有什么话说吧,我们听着。”

    “色愣台吉,我们蒙古有一句谚语——对羔羊是老虎,对老虎是羔羊。”桑巴昂着头平静的说道:“现在你们已经被猛虎一样的大明军队包围,无粮无援,连喝的水都不充足,顽抗是死,逃跑是死,不如早早打开城门,放下武器向大明军队投降。大明皇帝陛下已经把处置你们的权利全权委托给了蓟门巡抚张大人,张大人慈悲为怀。高贵仁慈,你们投降以后,一定会得到他的热情招待,你们的部落子民,也不会因为你们牵连而受到伤害,会象我们阿拉善额部落的子民一样,在强大无比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