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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明当才子第123部分阅读

    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张好古张探花!”原来忽然冲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咱们的张好古张大少爷,身后还跟着张石头和小铺子等几个亲兵。

    “兔崽子,你怎么来了?”看到女婿出现,熊廷弼先是脸现喜色,然后又马上沉下脸,喝道:“虎墩兔,已经被你押到京城了?”

    在熊廷弼面前,张大少爷再声名满天下也不敢摆架子,老老实实的跪下磕头,恭敬答道:“回岳父,小婿刚把虎墩兔父子押到京城,就马上请旨来了这里。”

    “请旨?”熊廷弼冷笑问道:“你兔崽子该不会是顺便请了一道旨意,让你接替老子的辽东督师职位吧?”

    “小婿不敢。”张大少爷有些心虚——张大少爷确实没向明熹宗和魏忠贤提出这个要求,可是明熹宗和魏忠贤听说山海关可能出事,吓得赶紧主动给了张大少爷一道圣旨和一把尚方宝剑,让张大少爷在必要时,一脚把熊廷弼踢出山海关,然后让张大少爷接管辽东军队。

    “不敢?”熊廷弼丝毫不给女婿面子,指着张石头背上背着的尚方宝剑喝道:“那张石头背着的是什么?用黄绫包着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张大少爷更是心虚,不敢答话。还好,这里也有不少张大少爷的老朋友,纪用、赵率教和马世龙等人都纷纷出来打圆场,劝说熊廷弼不要生气。熊廷弼也不说话,起身走到张大少爷面前,拉张大少爷就走,张大少爷不敢反抗,老老实实的任由岳父大人把自己拉出大厅,又拉上山海关的北面关墙。

    “看到没有?那里就是角山太平顶!”熊廷弼往北面六里外的至高点一指,又一拍张大少爷的脑袋,铁青着脸问道:“你说,老子如果把军队布置在那里,会有什么下场?”

    张大少爷眺望山海关要害许久,又拿望远镜看了许久,忽然醒悟过来,惊叫道:“难道山顶上没有水源?”

    “这么高的山,那来的水源?”熊廷弼冷笑,又哼道:“而且那个山头孤悬在山海关以北,建奴一旦兵临关下,取守势挡住老子的军队,又派重兵攻山,山上的军队不是白白送死?”张大少爷目瞪口呆,又极其难得的有些脸红——张大少爷上次来山海关时间实在太短,根本没时间上山实地考察,结果这次就丢大脸了。

    “兔崽子,你以为老夫真的不知道这个弱点?”熊廷弼低声骂道:“实话告诉你,第一个发现这个弱点不是孙承宗孙老头,是老子的老朋友王在晋,所以他才决心在八里铺修筑新城,保护这个要害!只是孙承宗那个老头更得皇上欢喜,挤了王在晋的位置,所以八里铺新城才没修成!还有喜欢修碉堡的孙承宗老头既然发现了这个弱点,为什么不在这座山顶修一座碉堡?还不是因为他也明白这个地方是死地,军队上去不但保护不了山海关,更是让军队让白白送死!可笑你兔崽子被孙老头一咋呼,竟然就吓成这样,真是丢老子的脸!”

    “可问题是,如果放在这里不管的话?”张大少爷小心翼翼的问道:“建奴如果把红夷大炮架在了山上,岳父你还怎么守山海关?”

    “谁说老子真的不管了?”熊廷弼微笑反问道:“建奴有很多可以打十里的红夷大炮吗?”

    “明白了!”张大少爷恍然大悟,赶紧向熊廷弼跪下磕头,恭敬拍马屁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岳父高明,小婿自叹弗如,白操心了!”

    “哼,明白就好。”熊廷弼毫不脸红的冷哼,“有老子在山海关,山海关万无一失,你就放心的给老子去剿乱贼吧!不过你这次既然来了,就留下来看老子怎么大破建奴,向老子学着一点!”

    第二百六十二章 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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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西剿贼和张家口战林丹两场大战下来,张大少爷的嫡系屠奴军已经极度疲倦,特制的弹药也几乎耗尽,押解林丹父子回京之时,张大少爷只是象征性的带了一千名将士屠奴军回京;而小心谨慎也一向是张大少爷的办事风格,所以这次匆匆赶到山海关增援,张大少爷为了预防万一,还是把这一千名屠奴军将士带到了山海关,但很遗憾的是,这些屠奴军士兵手里的特制子弹已经人均不到三十发,而且士兵和战马大都疲惫不堪,已经很难发挥出正常的战斗力。面对这样的情况,张大少爷也没了办法,只好老实老实的让这支由吴六奇统领的屠奴军驻扎到一片石休整,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派上战场白白牺牲了,不过让张大少爷稍感欣慰的是,由张大少爷本人直辖、由四十名神枪手组成的狙击手队倒是还算正常,弹药也还算充足,随着张大少爷入驻进了山海关,以期在战斗中起到四两拔千斤的作用。

    安置好了狙击手。又让工兵加紧时间修建了高于城楼的狙击塔——免得战斗时被其他兵种的士兵干扰,准备完毕后,时间已经是十月二十二的夜里。而出乎张大少爷和熊廷弼预料的是,在二十一和二十二的两天时间里,驻扎在中前所南面的建奴大军竟然始终按兵不动,任由大明军队按埋地雷,清理挖掘陷马坑,始终没有向前迈进一步。这么一来,素来小心的张大少爷难免就要疑神疑鬼了,担心自己的老对手皇太极又在玩什么花招,准备忽然给山海关来一下子,杀自己老丈人一个措手不及。

    “奇怪,建奴为什么连续两天按兵不动?他们的粮草很多吗?”张大少爷捏着光滑的下巴琢磨道:“难道建奴就不害怕登莱军队走海路登录,切断他们的后路?建奴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兔崽子,又开始疑神疑鬼了。”尽管是在山海关文武将领云集的军事会议上,熊廷弼说话还是不给张大少爷半点面子,颇有些得意的喝道:“狗建奴敢来么?老子已经在八里铺后方布置了天罗地网,海陆两路重重埋伏,只要他们敢来,老子耗就可以把他们耗死!”

    “可问题是,建奴竟然知道八里铺后方有天罗地网,很难通过,那他们为什么不撤军?”张大少爷难得露出些低声下气的模样,小心翼翼的说道:“建奴军中也有能人,肯定知道在山海关多呆一天,登莱水军离辽东的路程就近一天。他们也得多一分危险,他们还敢如此托大,延误战机?”

    “或许建奴知道,这个季节的季风对登莱水师不利,赶赴战场的时间要比春夏长得多。”赵率教分析道:“还有,建奴拿到了锦州城外和宁远城外的所有军屯粮食,短时间里还真不用为粮草紧缺担心。”

    “这或许是一个原因,但我总觉得这事情不简单——如果换成我是建奴,我就绝对不会把军队留在这里冒险,只会想方设法尽快拿下山海关。”张大少爷摇头,又抬头看看老丈人,试探着说道:“岳父,要不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已经来到山海关的消息,知道的人不多,建奴那边肯定也没办法知道——乘着建奴没做防备,我们随便找一个借口,派一个使者过去和建奴交涉,乘机刺探他们的真实意图,我们也好采取对策。”

    “兔崽子,又来了!”熊廷弼最不喜欢女婿的一点,就是张大少爷一上战场就必定要耍花招。从不堂堂正正的和敌人决战,所以熊廷弼没好气的喝道:“用不着,老子也没你那么下着!一上战场就想着派使者,一派使者就骗人,骗了人就来阴的,你用不烦老子都听烦了。”

    “呵呵呵呵……”会场中响起一片善意的笑声,个别人还笑道:“熊督师,张探花不对敌人搞阴谋诡计就不舒坦的名声,就连咱们大明皇上都知道了,皇上也支持他这么做,算不上下着吧?”张大少爷则毫不脸红,振振有词的说道:“岳父,这不是下着,战场上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派使者刺探敌情,和派斥候侦察敌情其实都是一个道理。如果说派使者刺探敌情是下作,那么派斥候侦察敌情,又能高尚到那里去?”

    “歪理!”熊廷弼其实也知道女婿的建议不错,冷哼一声后,熊廷弼找了个台阶沉吟道:“那好吧,老子看在瑚儿的份上,就给你一个面子,派个使者过去试一试,你说吧,我们该用什么借口把使者派过去?”

    “约建奴决战,既光明正大,又可以试探建奴的目的。”张大少爷想都不想就回答——因为咱们的张大少爷对这套把戏实在是太拿手了。谁知熊廷弼刚要答应,会场外忽然有一个熊廷弼亲兵冲了进来,惊慌失措的大叫道:“督师。大事不好了,昨天下半夜,我们驻扎在姜女坟的船队遭到建奴偷袭,全军覆没!参将唐顺将军带伤逃了回来,正在门外求见。”

    “什么?!”熊廷弼和张大少爷等人一起大吃一惊,纪用更是失声惊叫道:“这怎么可能?姜女坟四面环海,建奴那来的海船水军?”

    “宁远!”张大少爷第一个反应过来,铁青着脸吼道:“建奴没有海船和水军,可宁远有!难怪狗建奴连续两天都按兵不动,原来他们是回宁远去搬救兵了!”

    “什么?是宁远的水军干的?”话音未落,满场又是一阵大哗,山海关众将领官员说什么也不肯相信,宁远那帮叛逆毒瘤会疯狂到这地步,帮着建奴干掉山海关的战船。熊廷弼则满面漆黑,喝道:“没有证据,别胡说八道!先去见唐顺将军,问他敌人是谁就知道了。”说罢,熊廷弼第一个冲出会场,张大少爷和其他将领紧紧跟上。

    到得督师衙门大堂,张大少爷第一眼就看到一个穿着参将服色的明军将领浑身血水,领着一群同样满身血水的明军士兵横七竖八的坐倒在大堂中,刚一见面,那名叫唐顺的参将立即挣扎着站起来。冲到熊廷弼面前双膝跪下,抱着熊廷弼的双腿嚎啕大哭,“熊督师,末将对不起你,朝廷重金买来的四条西洋战船,还有船上的火炮,全被末将给丢了,船上的三百多个弟兄,也大都战死了,只剩下不到二十人回来!熊督师,你杀了我吧。末将该死,抹将该死啊!呜……”说罢,唐顺拼命磕头,伤心欲绝之至。

    “别哭了,唐将军,快起来,这不是你的错,谁也没想到建奴会有海军可以偷袭你。你先坐下,慢慢说到底是怎么会事。”熊廷弼见唐顺全身是伤,肩上伤口更是深可见骨,知道他是经过一场血战才遭到失败,也不忍心责骂于他,只是把他扶起,一边亲自搀着他坐下,一边叫来郎中军医,给这些受伤士兵将领治疗。

    郎中给唐顺等将士包扎伤口的时候,唐顺也抽泣着说出了自军遭袭的详细经过。原来在昨天下半夜大约四更的时候,十几条货船忽然逼近了驻扎在姜女坟海域的唐顺船队,而唐顺军将士仗着四面环海,建奴也没有水军船只,就没有留下太多的岗哨,绝大部分将士都还处在梦乡之中,当时海面又黑,待到敌船逼近之时,唐顺军再起身迎战也已经晚了,大约三四百名建奴士兵冲上战船,和明军水兵展开白刃战,明军士兵措手不及,片刻间就被建奴士兵杀死沙伤无数,唐顺虽率军死战,无奈大势已去,又没有援军能够增援,只能眼睁睁看着大明将士一个个倒下,惨死在建奴刀下,身边的士兵也越来越少,最后唐顺被逼无奈,只得下令点燃船上火药。炸毁了战船,领着剩余士兵乘小船和泅水逃命,但最后能够逃回山海关的,包括唐顺本人在内,也只剩下了区区一十六人……

    “四条炮船,都炸毁了吗?”熊廷弼担心的追问道。唐顺哭着答道:“都炸了,末将不敢把战船和火炮留给建奴,就让弟兄们都点火炸了,末将的亲弟弟因为去船舱点火,没能逃出来,跟着战船一起殉国了。”说罢,唐顺又放声大哭。那边曹变蛟做证道:“督师,末将询问了巡哨的士卒,今天早上天快要亮的时候,他们是听到海面上传来四声巨响,只是隔得太远,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炸了就好。”熊廷弼长舒一口气——要是四条炮船不幸落入建奴手里,用来打山海关,那熊廷弼可就真要傻眼了。张大少爷也长舒了一口气,赶紧追问道:“唐顺将军,昨天晚上偷袭你们的敌人,你确认是狗建奴的士兵?这点事关重大,千万不要弄错。”

    “是建奴。”唐顺点头,哽咽答道:“船上有一些火把,我看得很清楚,上船的都是头上留着猪尾巴的狗建奴,大部分说的也是建奴话。”其他的幸存士兵也纷纷做证,上船偷袭的敌人都是建奴士兵,其中虽然也有一些汉人,但都是头上留着猪尾巴的汉j。张大少爷不肯死心,又追问道:“那船呢?还有船上的水手呢?是不是建奴?”

    “战场太混乱,我们的人又始终没能杀上敌船,所以末将不清楚。”唐顺老实答道。张大少爷大失所望,再去看岳父脸色时,发现熊廷弼也是满面怒色,咬牙切齿说道:“高!用渔船载建奴偷袭船队,战船不露面,水兵也不露面,真是高啊!”

    “熊督师,你也怀疑是那帮毒瘤搞的鬼?”纪用试探着问道。熊廷弼狞笑答道:“除了他们,还能有谁?建奴根本就没有水军,就算能抢到船,也没有能够灵活操纵海船无声无息逼近我们战船的水手!”

    “对,没有熟练的水手,就算有船也难逼近我们的战船,肯定是有汉j卖国,给建奴提供了船只和船工。”明军众将纷纷附和,都认为此事绝对是有内鬼卖国,给建奴提供了帮助。张大少爷则冷冷的说道:“就算有内鬼又能怎么办?你们有证据证明是他们做的吗?”明军众将哑口无言,熊廷弼则恶狠狠瞪了女婿一眼,喝道:“兔崽子,你不是和东厂、镇抚司的关系都很好吗?让那些无孔不入的东厂番役和镇抚司锦衣卫查,一定要给老子查出真相。”

    “查是肯定要查,但肯定没那么容易,自从刘应坤到宁远监军后,宁远早就是东厂和镇抚司的盲点了。”张大少爷摇头,又提醒道:“岳父,这事只能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打退建奴,建奴大军没有了侧翼的威胁,肯定要卷土重开,杨麒将军再想卡住八里铺的咽喉,难了。”

    ……

    战事不幸被张大少爷言中,没有了侧翼来自海面的威胁,建奴的大军马上象疯狗一样嚎叫着扑向八里铺明军大营,守将杨麒抵挡不住,只得向山海关求援,熊廷弼犹疑再三,考虑到明军野战能力始终不如建奴,不愿拿山海关精锐冒险赌博,最终还是决定放弃八里铺大营,让杨麒军队撤回山海关,最后靠着这两天紧急埋设的少量原始地雷掩护断后,杨麒的败军终于顺利逃回山海关中。但建奴大军也顺利占据了八里铺咽喉,控制了包括角山太平顶在内的路段。

    没有了八里铺大营缓冲保护,山海关中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许多,熊廷弼一边调兵遣将准备守城,一边接受张大少爷的建议,将驻扎在一片石休整的一千屠奴军调到山海关,打着山海关守军旗号在南门外驻扎,防范建奴利用汉j海船走海路夹击山海关。张大少爷也没有闲着,直接把行李被子搬到了山海关城楼之上,日夜巡哨指挥备战,主动替已经受伤的老丈人分担压力。而兴高采烈的建奴大军则一边在八里铺扎下大营,扼制咽喉,一边派出大量人手,将十门可射十里的西洋红夷大炮搬上角山太平顶,居高临下俯视山海关关城。

    角山太平顶海拔足有五百一十九米,红夷大炮沉重,建奴大军人手虽多,想要搬上去也不是那么容易,不过还好,建奴军中的另一个大汉j高鸿中抢在拿破仑之前发明了大炮翻山法——也就是用稻草和马粪铺垫上山道路,可以节约不少力气和人手就可以把大炮搬上山峰,大大加快了红夷大炮的上山速度。但不管怎么说,没有两三天的时间,建奴的红夷大炮也休想搬上太平顶——倒是搬运容易的火药和炮弹先搬上去了,所以山海关暂时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两军隔关对峙,暂时谁也奈何不了谁。

    大概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在这短暂的平静时刻,皇太极竟然又玩起了离间计——皇太极通过汉j细作得知,熊廷弼一直不怎么待见高第留下来的山海关总兵杨麒,只是杨麒是因为得张大少爷举荐才被高第任命为山海关总兵,所以熊廷弼看在女婿和高第的面子上,一直不好意思拿下没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