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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明当才子第134部分阅读

    大少爷则极不好意思的搔起了脑袋,在宋献策和史可法等人偷笑的目光中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羞愧之下,张大少爷只得向张石头命令道:“石头,从我的俸禄里拿十两银子,放到筐里去。”

    “好鳓,少爷,我也捐五两银子俸禄行不行?”张石头笑着掏钱问道。张大少爷点头,又向旁边跃跃欲试的史可法等人说道:“你们愿捐就捐吧,帮帮这可怜的老人。”宋献策和史可法等人笑着答应,纷纷伸手入怀掏钱。可就在这时候,另一边的魏大少爷却怒吼一声,“走。”说罢,那魏大少爷领着一帮无良家丁扭头就走,经过收钱箩筐之时,却没有一个人往筐中放钱。这么一来,不少正义感过剩的百姓不干了,刚才被张大少爷踩脚的李信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揪住那魏大少爷的袖子,喝道:“站住!不放钱就想走吧?”

    “滚一边去。”魏大少爷一把甩开李信,咆哮道:“那来的穷酸书生,敢管老子的闲事?你知不知道,我爹是魏当!”

    “我管你爹是谁!”李信显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又是一把揪住魏大少爷,怒道:“刚才你耳朵聋了?县太爷有令,让每一个人都放下一文钱才能走,你们这帮人刚才站得最近,走的时候却连一文钱都不放,是何道理?”

    “道理?和我讲道理?”魏大少爷咆哮起来,“你知道老子姓什么不?老子告诉你!少爷我姓魏,当朝九千岁魏忠贤,那是我在肃宁的同宗叔伯,现在驻扎在邯郸城外的五省总督张好古张阁老,那是我未出五服的表哥!他们只要随便一句话,就可以让你人头落地!”

    “魏忠贤和张好古的亲戚就了不起了?”李信毫不示弱,喝道:“就算你是魏忠贤和张好古的亲戚,也要讲点天良吧?这位老人这么可怜,县令大人让每个人帮助他一文铜钱,你就忍心分文不给?”

    “他凭那条王法让我给钱?”魏大少爷也不算太笨,冷笑说道:“那条王法规定,我一定要给这个老不死的穷鬼铜钱?”那边赵振业也皱眉说道:“这位公子,让他走吧,大明法典之中,确实没有强迫他人行善的一条。”

    “听到没有?”魏大少爷得意洋洋,又一把甩开李信,顶着众人愤怒的目光扭头就走。这时候,县衙门外忽然又是一阵人头涌动,一群官差冲进堂来把百姓赶到两旁,一个身穿知府服色的官员与一个一身绫罗绸缎的干瘦老头并肩进来,见到堂前乱景,那知府不由眉头一皱,向赵振业喝道:“在新,这是怎么回事?你不知道五省总督张部堂已经到了广平府,现在就驻扎在你的邯郸县外吗?怎么还把县衙大堂弄得这么乱,又是铜钱又是审案的,要是让张部堂看到怎么办?”

    “贾老爷!”魏大少爷大喜过望,赶紧领着家丁给那知府跪下,恭敬说道:“小的拜见知府贾老爷。”说罢,魏大少爷又转向那干瘦老头问道:“爹,你去拜见咱们家的亲戚张阁老,见到他没有?”

    “张阁老没在军营里。”魏大少爷的父亲魏堂摇头,又得意洋洋的说道:“不过屠奴军的吴军爷说了,让我晚上再去拜见张阁老,他一定会给我转报给张阁老的。”旁边的广平知府贾应璧则惊讶道:“魏老太爷,你家还和张部堂沾亲啊?”

    七嘴八舌间,贾应璧见百姓还在旁边看热闹没有走,便又转向赵振业喝道:“在新,你怎么还不把这些百姓赶走?还有这个告状的老头,给我赶走赶走,有什么冤情让他改天再来告状,今天我快马从广平干来,要借你的衙门用一用,在这里设宴给张部堂接风洗尘。还有,把衙役派出去,把这条街给戒严了,别让张部堂看到闲杂人等不悦。”

    赵振业板着脸不说话,眼角有意无意的看了张大少爷一眼。那边贾应璧则迫不及待的越级下令,让邯郸衙役驱逐百姓,而张大少爷先是脸色阴沉,忽然大步出门,走到鸣冤鼓旁,提起鼓锤大敲起来,“咚!咚!咚!咚!”一锤比一锤重,也一声比一声响。见此情景,已经逐渐散开的百姓当然又折头回来,贾应璧则勃然大怒,喝道:“大胆刁民,没听到本官的命令吗?有什么冤情,改天再来鸣冤,你竟然还敢成心捣乱?来人啊,给本官把这个刁民拿下!”

    “住手!”赵振业终于开口,喝住上前拿人的衙役,转向贾应璧不卑不亢的说道:“贾大人,实在抱歉,依大明律,如果百姓敲鼓鸣冤,那么卑职不管是在什么时候,只要还在这县衙之中,都应该立即升堂问案。”

    “赵振业,你好大的胆子,这是你对上司说话的态度吗?”贾应璧大怒问道。旁边的魏家父子则一起叫嚷起来,“贾大人,你看到了吧,这个赵县令向来就是这样,上次直隶巡按大人到邯郸,他也是这么对抗上官的。”“贾大人,你要为我做主啊,上次这个赵县令打了我二十板子,屁股到现在还是疼的。今天又把土地爷的牌位拿出来,帮一个刁民骗钱!”

    赵振业懒得理贾应璧和魏家父子,大步走回座位,一拍惊堂木,喝道:“升堂,将鸣冤百姓,带上堂来。”已经被赵振业调教怕了的邯郸衙役不敢怠慢,赶紧站回原位,敲击水火差棍齐唱威武。张大少爷则昂首挺胸,大步上堂。贾应璧和魏家父子面面相窥,无奈之下站到堂旁听审。

    “堂下百姓,为何不跪?”赵振业一拍惊堂木问道。张大少爷大声答道:“依大明律,在职官员受审,定罪之前,受审期间,三品以下,站着受审,三品以上,坐着受审!所以我不需要跪!”

    “哦,那你还是个在职官员了?”赵振业一笑,问道:“那你说,你应该坐着受审还是站着受审?”

    “这一路上屁股早被颠疼了,站着吧。”张大少爷也是一笑,问道:“敢问知县大人,冒认官亲,招摇撞骗者,依大明律法,该如何定罪?”

    “依大明律法,冒认官亲并招摇撞骗者,视情节轻重定罪,最轻为杖三十,最重为监禁或者流放充军。”赵振业不动声色的说道:“罪行特别严重的,甚至可以判处终身监禁或者论死。”

    “很好。”张大少爷满意点头,又一指站在贾应璧旁边的魏家父子,大声说道:“那我现在就要控告这对魏家父子冒认官亲,招摇撞骗,请知县大人为我做主!刚才他们口口声声说他们和九千岁、五省总督张好古沾亲,可据我所知,他们完全是在胡说八道,招摇撞骗,意图不轨。”

    “什么?”魏家父子同时惊叫起来,贾应璧也是大吃一惊,喝道:“大胆刁民,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是在职官员,可有证明?”

    “贾大人,他是在职官员,这点我可以做证。”赵振业淡淡的说道:“天启五年的时候,下官与他同时参加殿试,我就坐在他的背后,下官不才,仅考中三甲第七十名,而他呢,高中一甲第三名探花——现在,你该知道他是谁了吧?”

    “当时你就坐在我背后?难怪我怎么觉得你这么眼熟啊!”张大少爷第一个惊叫起来。赵振业微微一笑,向张大少爷拱手说道:“张年兄,大堂之上,不便行礼,咱们还是先把这个案子定了,再叙同年之谊吧。”然后很自然的,咱们的贾应璧贾大知府脸色一白,嘴里吐着白沫子就晕了过去。

    “张好古,本官问你,你控告魏家父子招摇撞骗,冒认官亲,可有证据?”

    “回知县大人,本官可以担保,本官从来没有这两个亲戚!同时他们自称是当朝九千岁魏忠贤的亲戚,这更是可笑,九千岁本姓李,而他们姓魏,连这点都不知道,竟然还敢冒认九千岁的同宗亲眷,招摇撞骗!请大人为本官和九千岁伸冤做主啊——!”

    第二百八十三章 西安沦陷

    有张大少爷这个凶神恶煞在。和魏家父子穿一条裤子的广平知府贾应璧又没有胆子学海笔架顶撞上官,魂飞魄散的魏堂父子也就没了依靠,只能老老实实的向赵振业交代了自家与魏忠贤的所谓亲戚关系——被张大少爷的乌鸦嘴说中,土财主魏堂父子还真不知道魏忠贤本是姓李,只知道自家是三代之前从肃宁迁来,便以为魏忠贤是自家同宗,平时没少打着魏忠贤亲戚的招牌鱼肉乡里,欺凌百姓,地方官员又没有胆子去查究魏忠贤到底有没有这个亲戚,魏堂父子得寸进尺之下,也就益发认为自家真和魏忠贤沾亲,继而又和张大少爷这个朝廷新贵沾亲。

    弄明白了这点,早就想收拾魏堂父子的赵振业当即下令将魏家父子收监,押往京城受审,魏家父子拼命磕头求饶,贾应璧不敢作声,倒是张大少爷懒得小题大做,给魏家父子开出两个选择,一是罚银三千两交与邯郸县衙赈济穷苦百姓,另外父子俩各自杖责三十,二就是押往京城。交镇抚司严加审讯。魏家父子当然愿意选择第一个,只是魏堂老头年纪太大,怕是挨不了三十大板就得蹬腿,张大少爷很爽快的又提出让魏堂再交三百两银子,就可以让魏堂之子魏岳代为受责。魏堂当然答应,魏岳虽然反对,但禁不住父亲和广平知府贾应璧的恐吓,最后还是乖乖的答应了这个条件,在邯郸百姓的欢呼声中被打得屁股大腿一起开花,血肉模糊,从此也收敛了许多不提。

    匆匆办理完了这个案子,赵振业将张大少爷引进后堂,先行知县拜见总督之礼,又解释道:“张部堂,不是下官故意不去城外拜见于你,而是确实公务缠身,所以才打算办完了案子再去拜见,共叙同年之谊,失礼之处,还望部堂恕罪。”

    “赵年兄你客气什么?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还有,别叫什么部堂了,生分!你我是同科进士,就以同年互称吧。”张大少爷大笑着搀起赵振业,亲切的问道:“年兄,听你的口音,好象和我一样都是山东人吧?山东那里的?”

    “张年兄所言不差。小弟一家世代居住在山东青州府的颜神镇。”赵振业老实答道。张大少爷大喜,“好,那咱们就不仅是同年,还是同乡了。”说罢,张大少爷又好奇问道:“在新兄,你怎么到现在还是一个七品知县?我没记错的话,咱们那一科的好象混得都不错,基本上当一任知县就往上升了,以你的政绩,不应该不够资格升官吧?”

    “说了不怕张年兄笑话。”赵振业苦笑着解释道:“一任三年下来,吏部给愚弟的考核评语确实都是优等,准备升湖州通判的,可因为户部堂官冯阁老的公子到邯郸游玩时,愚弟没去给他磕头送银子,也没让驿站出钱招待他,惹恼了冯阁老的公子,随便找个御史一本参上去,小弟的六品就泡汤了。还好吏部尚书是咱们的座师,吏部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总算是保住这个七品县令。”

    “他娘的,又是冯铨这个老不死的搞鬼!”张大少爷勃然大怒。假惺惺的叫嚷道:“年兄你别急,把事情的前后经过告诉我,我这就给父亲写信,请父亲去收拾那个老不死!”赵振业大笑,赶紧谢绝张大少爷的好意,表示自己并不在乎官职高低,只要能为一方百姓造福,也就心满意足了。张大少爷又假惺惺的坚持了几句,赵振业当然拒绝,最后张大少爷也只好由他去了。

    身为张大少爷的同年,赵振业当然得设宴款待张大少爷,虽说赵振业已经提前言明只能拿萝卜白菜款待张大少爷,故作清廉的张大少爷当然也不会嫌贫爱富,高高兴兴的接受了赵振业的邀请。赵振业的黄脸婆妻子去做饭的时候,张大少爷乘机开始试探赵振业有没有兴趣到自己麾下效力,可赵振业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先问了张大少爷一个问题,“张年兄,小弟听说朝廷是最先在陕西推行摊丁入亩,遭到失败后,马士英马大人又在大同搞了一次,终于获得成功,不仅给百姓减轻了负担,还给朝廷增加了收入,后来朝廷下旨,让马大人官升宣大巡抚,在宣大全面推行摊丁入亩——年兄你刚刚从宣大总督任上下来,不知对此有何看法?”

    “摊丁入亩?”张大少爷皱起了眉头,这也正是张大少爷与各级官员联络感情时最为敏感的一个问题——摊丁入亩伤害的是官员士绅的利益。得益的是普通百姓和国家,满朝文武反对者十占七八,那怕是许多清流廉吏都对此十分不满,这么一来,张大少爷如果流露出全力支持摊丁入亩新政的态度,只怕这即将到手的人才就又要飞了。迟疑之下,张大少爷只能模棱两可的答道:“摊丁入亩,对朝廷和百姓来说,还是有一些好处的,只是这其中还有许多牵碍,马士英行事,也太操切了一些,所以得慎重行事……”

    “张年兄,这话小弟可就不同意了。”赵振业严肃说道:“摊丁入亩对朝廷和百姓来说,岂是只有一点好处?依小弟看来,这完全是大明中兴的一剂最好良药!天下土地,不交税不纳赋的各地藩王与官员士绅三占其二,仅有三中之一是在百姓手中,全天下的税赋,也大半落到百姓头上,就这,这些不交税的官员士绅还在拼命兼并田地,仗着免税特权想方设法剥夺百姓土地。长此以往。天下土地都落到了官员士绅手中,百姓无田可耕,无钱纳税,朝廷还拿什么治国,还拿什么养军?”

    说到这,赵振业颇有些失望的看了一张大少爷,轻叹一声说道:“探花郎,下官一直以为满朝文武之中,或许有很多人不理解这条新政给朝廷和百姓带来的好处,但你绝对明白!可现在看来,唉。难怪马大人在宣大一直阻力重重,在朝廷里也备受攻击……”

    “在新兄,你误会我了。”张大少爷放下心来,微笑说道:“在新兄可曾知道,马瑶草在宣大推行摊丁入亩时,是谁派出军队保护他的安全,帮助他强迫官员士绅交税?在新兄又可曾知道,去年曾经有九十多名官员联名弹劾马瑶草,是谁在朝廷里力保马瑶草,帮助他逃过了这次大劫?”

    “是谁?”赵振业狐疑问道。张大少爷笑而不答,赵振业猛然醒悟,眼睛一亮问道:“难怪就是中正兄你?”张大少爷微笑点头,又苦笑道:“在新兄切勿见怪,只因这摊丁入亩新政太过敏感,兄弟我又手握五省兵权,本就很犯猜忌,所以在这个问题了,是说什么都不敢轻易表态,只能暗中支持瑶草兄了。”

    “哎呀呀。”赵振业大喜过望,站起来拱手说道:“小弟不知中正兄苦衷,言语冒犯之处,还请中正兄多多恕罪。”张大少爷笑着摆手,连说不介意。赵振业又一把抓住张大少爷的手,恳求道:“中正兄,小弟有一事相求,还望中正兄看在同年份上,千万答应。”

    “在新兄请说,只要小弟能够办到,就一定尽力。”张大少爷拍了胸膛。赵振业握着张大少爷的手恳求道:“实不相瞒,自大同推行摊丁入亩取得成功后,小弟就曾上表朝廷,请求在邯郸试行此政,如果在邯郸也推行成功,便可在北直隶全面推行,无奈奏章送上朝廷之后,却是泥牛入海,至今未见回音。小弟我知道中正兄你在朝廷里位高权重。不管是内阁还是司礼监都可以的递得上话,小弟斗胆恳求中正兄助小弟一臂之力,上一道奏表对朝廷说说,让小弟在这邯郸试行这摊丁入亩新政。”

    “在新兄啊,我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你的官升不上去了。”张大少爷苦笑说道:“竟然敢主动上表请求推行摊丁入亩新政,胆子够肥!你那道奏章,也八成是被北直隶巡抚或者总督衙门给墨了——他们怎么会容认在北直隶也出现摊丁入亩这种歪风邪气?”

    “中正兄说话可真幽默,不过也是事实,对那些官员来说,小弟的所作所为,确实是真真正正的歪风邪气。”赵振业也是一声苦笑,又急切问道:“中正兄,那小弟说的事呢?你能不能帮上忙?”

    “帮你对朝廷说,在邯郸推行摊丁入亩——不行!”张大少爷斩钉截铁的答道。赵振业一愣,正要再问时,张大少爷却又笑道:“不过举荐你为陕西通政使司参议,让你在陕西全面推行摊丁入亩,我倒是应该能办得到的。”

    “什么?”赵振业彻底傻了眼睛,惊讶问道:“小弟我才七品,怎么可能连升四级,当上陕西布政使司参议?”

    “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