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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明当才子第159部分阅读

张大少爷也懒得去分析情况,直接用马鞭一指,喝道:“郉宇,你带两千人集团冲锋!我亲自给你压阵!记住,喊口号,张好古大人有令,投降不杀!”郉宇大声答应,片刻之后,两千屠奴健儿当即向下山猛虎冲了过去,“张好古大人有令,投降不杀!”

    “杀——!”当两千屠奴军杀进校场时,本就已经乱成一团的校场中顿时彻底成了一锅煮开了的稀粥,山宗士兵或是撒腿就跑,或是听到跪地投降。或是不知所措,象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跑乱逃,或是割去头上小辫,提起刀冲向建奴和山宗将领,就是没有一个站出来组织队伍迎战屠奴军,导致屠奴军就象一把烧红了的刀子插进奶酪一样,所到之处,锦州军队有如波开浪折,纷纷散去,轻而易举就杀到了点将台前。

    看到那面在山海关和六州河给建奴带来无数恶梦的屠奴军军旗,先前还在顽强作战的建奴士兵也慌了手脚,下意识的扭头就跑,但很可惜的是,他们身上的正宗建奴军装却象漆黑的黑夜之中的萤火虫一样,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屠奴健儿的膛线火枪火力,乒乒乓乓的火枪声中,几乎是在一瞬间,范文程带来的三十个建奴士兵就大部分全身飑血的惨叫着摔倒在血泊中,只有五六个保护着早早就跳下点将台隐蔽的逃命专家范文程逃出校场。范文程还一边跑一边失魂落魄的呢喃,“不可能!不可能!张小疯狗不是病得快死了吗?怎么还能亲自带着疯狗军海上千里奔袭?这是恶梦!对,这一定是恶梦!或者是昨天晚上谢尚政送给我的那个蛮子女人给我下了药,让我产生了幻觉,我一定要杀了她!杀了那个贱人!”

    “杀奴——!”如雷的呐喊声提醒了范文程,这并不是一场噩梦,钻进遍布马粪牛尿的路旁草丛逃命前,范文程战战兢兢的回头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张大少爷的七省总督大旗在明军阵中迎风飘荡,范文程不由又是裤裆一热,大便夺肛而出,喷得满裤子满裤裆都是,但范文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就地一滚钻进草丛,蚊子哼一般的呐喊声也传了出来,“张好古小疯狗,你给范爷等着!等着!范爷我一定要给你好看……哎哟妈呀,老子裤子被刺挂住了!”

    “范先生,你的裤子快脱了吧,我们快臭死了!”

    其实山宗军队还是有点翻盘的希望的,因为混乱之中,大部分锦州军队还是跟着谢尚政跑回了锦州城里,并且迅速关上了锦州东门,就连逃在后面的山宗王朴夏承德都顾不得去管去顾了。但很可惜的是,作为张大少爷的成名地,锦州城里的百姓军民还是有不少人一直记挂着张大少爷的赫赫威名。所以当屠奴军追砍着王朴败军追杀到锦州东门下时,锦州城里守城的老兵们也发动了兵变,不仅割去了头上小辫,还高喊着迎接张大人入城的口号,提刀砍向死命抵住城门的山宗士兵,里外夹攻之下,在夏承德被屠奴军乱刀砍死后,锦州东门便被锦州军民齐心协力杀开,王朴虽然乘机逃进了城里,但屠奴军却甚至连云梯都不用架,直接就杀进了锦州老兵打开的城门,而且还有无数的锦州老兵热泪盈眶的争着抢着向屠奴军将士问道:“张大人在那里?张大人真回来了?他在那里?”

    “将士们,乡亲们,我回来了!”当张大少爷登上被屠奴军将士迅速拿下的锦州东门城楼,对着城里乱成一团的锦州军民高声宣告自己的回归时,锦州城中顿时响起如雷如潮一般的欢呼声,“张大人!真是张大人!张大人回来了!”“张大人,我们终于等到你回来了!”

    “将士们!乡亲们!”高高飘扬的七省总督旌旗与屠奴军军旗下,张大少爷比范文程威风百倍的一挥手,喝道:“割去你们头上的猪尾巴,给我杀汉j!”

    “杀汉j——!”激动得嚎啕大哭的锦州军民争先恐后割去头上辫子,拿起刀枪木叉,潮水一般涌向锦州其余三门负隅顽抗的山宗叛军,杀汉j的口号声,也在锦州城中一波接一波的如浪翻起。混战中,袁崇焕身边资格最老的心腹亲信谢尚政先是被屠奴军士兵一枪打中大腿放倒,然后无数的锦州军民扑了上来,用刀砍,用矛戳,用石头木棍砸,用手抓,用脚踩,用牙齿咬,活生生被撕成了肉沫,砸成了肉酱,绝望的惨叫声,也在人群中回荡不绝,“饶命啊!张大人,饶命啊!我检举,我揭发,我还有用!饶了我吧!张大人——!”

    “张少保,饶命,饶命啊!”同样痛哭求饶的还有山宗副将王朴,这个给建奴助纣为虐的山宗铁杆汉j,被锦州百姓和屠奴军将士联手包围被迫跪地投降后,屠奴军将士甚至还来不及上去收容俘虏,恨他恨到极点的锦州百姓就已经争先恐后的冲了上去,上到白发苍苍的老头老太婆,下到穿着开裆裤的懵懂孩童,一起手抓口咬,一口一口的把他身上的肉给撕了下来,咬了下来,一位哭成泪人一般又衣衫褴褛的老婆婆动作慢了一些,没能分到王朴的肉,就跪在地上向其他百姓哭求,“求求你们,分我一口肉,我要给我孙女报仇啊!我孙女才十二岁,就被这个畜生送给了建奴,活活糟蹋死了,求你们了!”最后一个好心的百姓把自己咬下来的肉分给老人,老人含泪接过,一边塞进嘴里用快要掉光的牙齿咀嚼着,一边哭喊道:“紫竹,奶奶给你报仇了——!”痛哭失声。

    遭到同样命运的远不止谢尚政和王朴两人,在锦州军民雪亮的眼睛面前,每一个作恶多端的山宗成员都被揪了出来,石头砸牙齿咬,生吞活剥,开始屠奴军将士还有些想阻止,狼骑队代理队长郉宇却抹着眼泪说道:“不用管,让乡亲们出气,大人问起来,我扛着!”也正是因为这句话,导致了屠奴军这次奇袭锦州得手后,竟然没能生擒活捉一个山宗组织成员,也让张大少爷大发雷霆,“傻蛋!为什么不给我留一个活口?本来我还打算抓一个活口去宁远,当着其他山宗汉j的面活剥他们的皮!都让你们这些傻蛋给打乱了!”

    一边是人心崩析山宗军队,一边是士气高昂又有无数锦州军民拥戴拥护的屠奴军,锦州城的战事结果根本不用多说半句废话,从屠奴军入城到战斗结束,连两个时辰的时间就没有用到。更离谱的是,不少因为不明真相已经逃出了城的锦州守军在听说这次来的是张大少爷后,竟然又专门跑回城中向屠奴军投降,还有被山宗军队威逼出城收割秋粮的锦州百姓,也是一反常态,不仅不逃命躲避战火,还带着刚刚收获的粮食跑回锦州城中,向当年那位领着他们杀得建奴血流成河的张好古张大人投降。锦州城中欢声震天,张大少爷战马所到之处,无不是人山人海,无数百姓痛哭流涕,“张大人,你总算是回来了,我们有救了,有好日子过了!”

    张大少爷奇袭锦州的成功,不仅彻底打乱了建奴和山宗的战前部署,也彻底粉碎了建奴在锦州坐山观虎斗的美梦,更大大削弱了建奴主力可持续作战的能力,不过最让努儿哈赤气得七窍生烟的还是义州守将侄子图伦的反应。义州距离锦州仅有七十里,骑兵只需要一天时间就可以杀到锦州城下,虽然城池又小又破仅能驻扎两三千军队,但如果图伦及时出兵马蚤扰的话,张大少爷想要从容捣毁锦州城池、摧毁锦州粮仓与来不及收获的粮田,难度还是得有一点,至少不会非常顺利,想要带着锦州城里的近两万军民登船撤退,更是麻烦中的麻烦——毕竟普通百姓的许军速度放在这里。但图伦却……

    刚开始时,图伦收到斥候探报,说是锦州动乱似有明军攻城,图伦马上就带着两千建奴骑兵南下增援,可是路走到一半,迎面碰见一裤子五谷轮回之物的范文程,又听范文程说这次来的是屠奴军,领兵的主将可能还是张大少爷,图伦二话不说,马上就回头吼道:“掉头,撤回义州城守城!”

    “图伦将军,不能撤!”范文程赶紧阻止道:“张好古这条小疯狗海上奔袭,兵力绝对不会太多,好象总共才有两三千军队,而且他肯定还要烧粮仓转移百姓,你得去咬住他的尾巴,只要拖住他五天,宁远的军队就能北上增援!再等大金主力赶到,我们就赢定了!”

    “放你母亲的狗屁!”图伦捂着鼻子破口大骂起来,“张好古那个蛮子如果那么好惹,当年他的八千人早就在蒙古草原上死光死绝了!现在他有三千疯狗军在手,老子这两千多正红旗人马,还不想白白送死!”

    “图伦将军,不能啊!”范文程本来还想劝阻,可就在这时候,南面忽然奔来几个建奴斥候,远远就大叫道:“主子!主子!张好古!张好古蛮子!”

    “娘啊!张好古蛮子追来了!”范文程杀猪一样惨叫一声,一把拉下一个建奴亲兵,跳上战马拍马就跑。图伦和其他的建奴将领士兵也是个个魂飞魄散,一个个惨叫着张好古蛮子来了,丢盔卸甲,拖旗拽戈,争先恐后的撒腿就跑。这么一来,后面跑来报信的几个建奴斥候全都傻了眼睛了,个个喃喃道:“主子,奴才们是想说,奴才们在锦州城下看到张好古蛮子的军旗了,没说他追来啊?”

    第三百三十章 缺德东家坏师爷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听到张大少爷亲自率军从海路千里奔袭锦州城的消息,努儿哈赤惊讶得连鸦片烟枪掉在地上都没发现,瞪大着眼睛惊叫道:“张好古蛮子不是病得快要死了吗?怎么还可能带着军队海上奔袭锦州城?海上那么大的风浪,他的身体经得起折腾?”

    “装病!小蛮子肯定是装病了!”代善铁青着脸叫嚷起来,“这个天杀的小蛮子从一开始就在装病,为的就是骗我们掉以轻心,他好乘机行事!”

    “二哥说得对,小蛮子绝对是在装病。”除了皇太极外,已经吃够了张大少爷苦头的努儿哈赤诸子纷纷附和,都认为张大少爷这次绝对是装病无疑。朋友们都知道,张大少爷的病情是半真半假,远没有传说之中那么严重,所以努儿哈赤的这些儿子猜得基本上八九不离十——但坏就坏在,努儿哈赤和皇太极都实在太聪明了,一旦聪明就容易考虑得越复杂,同时也更多疑,再所以努儿哈赤和皇太极都生出了疑心。仔细盘算后,努儿哈赤又转向沉默不语的皇太极问道:“老八,这事你怎么看?”

    “阿玛,有一件事儿臣非常奇怪。”皇太极沉吟着答道:“张好古蛮子如果真是在装病,那么对他来说,装病最大的好处应该是在即将到来的辽东决战中,利用装病的机会想方设法把我们的主力诱进绝地,这样他的利益才能最大化。而现在他虽然打下了锦州城,毁掉城池粮仓和迁走了锦州百姓,使得我们无法在锦州就地取粮和隔岸观火,但这始终只是一个战术胜利!为了一个战术胜利而放弃辽东决战的战略胜利,这么不划算的买卖,象是张好古小蛮子的风格吗?”

    “有道理。”努儿哈赤点头,也是分析道:“对我们来说,张好古小蛮子如果身体康健,无病无灾,那么以他之能,他一旦领兵北伐,对我们来说,最好的选择就是不救山宗,或者是命令山宗放弃宁远、锦州和义州,全面退守辽东,把决战地点选择三岔河(辽河)一线,拉长他的粮道并缩断我们的粮道,采取守势拖到冬天,这样胜算才更大一些——以张好古小蛮子的能耐,不可能看不到这一点!而现在我们已经决定了出兵南下,利用张好古小蛮子病重难治的机会与蛮子军队争夺辽西走廊控制权,张好古小蛮子怎么还来打草惊蛇?亲自率军海上奔袭锦州城?他就不怕把我们逼得退守三岔河防线?”

    “儿臣也是怀疑这点。”皇太极附和,又说道:“锦州位于宁远后方,守备薄弱,海上奔袭锦州城这一手,事先我们谁也没有想过,张好古小蛮子只要派一员大将率领屠奴军偷袭锦州,成功的可能性就非常之大,何必还要冒着海上风浪的危险亲自率领大军千里奔袭?更何况,这还肯定暴露他自己是在装病?为了一个战术目标,他值得么?”说罢,皇太极看看已经听得满头雾水的众兄弟,沉声补充道:“更关键的一点,范文程报告,我们的义州驻军斥候在锦州看到的,只是张好古小蛮子的旗帜,并没有亲眼看到张好古蛮子本人!”

    “老八,你的意思是说?张好古蛮子只是让偷袭锦州的军队带来了他的旗帜吓人,他本人并且没有亲自来锦州?”代善惊奇的问道。皇太极郑重点头,严肃说道:“这个可能性非常之大,当年在陕甘平定乱贼之时,张好古小蛮子就玩过这么一手,派陕甘总兵吴自勉打着他的旗号在大散关吓人,吓得乱贼主力不敢北上,只敢向南逃窜,结果就一头扎进了张好古小蛮子的埋伏圈!这一次,不排除张好古小蛮子是在故技重施!”

    “有这个可能!”代善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的说道:“三国的时候,诸葛亮也玩过这么一招,诸葛亮明明都已经病死了,就用了一个照着他模样雕刻的木像,就把司马懿的几十万大军给吓跑了!张好古小蛮子这次也一样,他根本不用亲自来锦州,只要派人打着他的旗号到锦州,就足够把锦州那帮山宗奴才给吓个半死!”

    “快马传令范文程和图伦。”努儿哈赤从床上站起来,铁青着脸命令道:“命令他们不惜一切代价,那怕把义州的两千多军队丢光都没关系,只要摸清楚到底是不是张好古小蛮子亲自率领军队偷袭锦州就行!”

    “阿玛,已经来不及了。”皇太极摇头,苦笑道:“张好古小蛮子是在七月二十六这天偷袭的锦州城,义州驻军快马禀报我们,路上已经耽搁了四天四夜,再等我们用快马通知了义州驻军,又得花去四天时间,一来一回八天时间,偷袭锦州的蛮子军队早就把锦州城烧成一片废墟,坐上海船跑得干干净净了。”

    努儿哈赤仔细一想也是,不由大失所望,还好,皇太极又及时安慰道:“不过阿玛也请放心,范文程那个奴才非常聪明,肯定知道摸清楚张好古蛮子虚实的重要性,所以阿玛完全不用下令,范文程那个奴才肯定会不惜代价千方百计摸清楚蛮子军队虚实的。”

    “对,这个奴才办事,我还是放心的。”努儿哈赤闻言大喜,又躺回床上,用右手中指有节奏的敲打着眉心,沉思着喃喃说道:“小蛮子,你这一次,到底是打算耍什么花招?你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你如果是真病了,那一切都好解释,你的威名,确实是足以用一面旗帜震慑山宗那帮奴才和我那个蠢货侄子,可你如果真是在装病,那你为什么又会为了区区一个锦州,暴露你真正的情况呢?”

    “张好古小蛮子真病还是假病,还有他到底有没有来锦州,这些都可以暂时不用去管他。”皇太极心里盘算得却是另一个问题,“现在锦州已经沦陷又也定要被你彻底摧毁,在将来在决战中,我们就没有了一个可靠的驻兵屯粮据点,隔岸观火和坐山观虎斗的先机也就抵消了大半,到时候,你又该怎么办?我们又该怎么办?”

    和皇太极预料的一样,不用努儿哈赤下令,对建奴忠心耿耿的铁杆汉j范文程同样会明白摸清楚明军虚实的重要性,也同样想方设法不惜代价的去摸清楚张大少爷到底有没有亲自率军偷袭锦州,但很可惜的是,存心要让建奴疑神疑鬼摸着头脑的张大少爷对此早有预料,也早有准备。七月二十六刚刚拿下锦州城,张大少爷当天就命令锦州军民准备撤退,一边锦州组织军民百姓拼命摧毁城外来不及收获的农田,一边拼命捣毁锦州坚固的城池,同时派出上千屠奴军临时编为斥候,散布到锦州东南西北巡逻阻击,建奴义州驻军的斥候想要靠近锦州十里之内简直比登天还难。

    更可气的是,不搞阴谋诡计不舒服斯基张大少爷在锦州城内只露了一面就又化装成普通士兵,躲在自己的亲兵队中,一切工作都交给苦力宋献策和史可法去干,但张大少爷的七省总督大旗却又高高悬挂在锦州东门城楼之上,就好象生怕建奴和山宗斥候细作看不到自己已经到了锦州一样。这么一来,不要说只能冒着随时可能被屠奴军将士狙击的危险靠近锦?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