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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害大清第135部分阅读

    今加封武昌将军,赐假节宝剑,统领武昌诸军攻打汉阳,突破长江。武昌各军大小将官,务必听从卢一峰指挥调遣,奋勇作战,如若不然,卢一峰可持本王宝剑,先斩后奏!”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吴军众将先是整齐答应,然后又一起去看吴应麒,一起心说我们听卢胖子的指挥命令没问题,关键看你这个二王子了。吴应麒则笑道:“都看我干什么?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最恨干动脑筋的事,这次攻打汉阳是智取,你们和我一样,都听一峰的吧,他和我不同,在这方面最擅长。其他的事,等打下汉阳,再听父王的安排。”

    官职和身份都最高的吴应麒都这么说了,吴军众将还能有什么说的,赶紧都一起向卢胖子道喜,卢胖子则赶紧谦虚,又向吴应麒拱手说道:“叔父,祖父错爱,让侄婿暂且指挥于你,侄婿不敢违背祖父钧旨,所以就只能冒犯了。”

    “没事没事,你是叔父亲自提拔的人,现在你能指挥我,是证明我的眼光好,有什么可丢脸的?”早得吴老汉j叮嘱严令的吴应麒大笑,挥手说道:“不用客气了,快下命令吧,谁要是敢不服气你,叔父替你收拾他!”

    “多谢,多谢。”卢胖子赶紧拱手道谢,又站直身体问道:“各位将军,渡江之战,船只水手由台湾友军负责,冲锋陷阵,则由我军将士承担,何人敢为先锋,去捣毁满狗水师,为我渡江大军打开道路?”

    “末将愿往!”让卢胖子颇为吃惊的是,在场除了卢胖子的几个心腹嫡系之外,竟然还有好几个吴军将领站了出来,向卢胖子行礼讨令。其中吴应麒的副手王绪态度最是坚决,上前一步单膝跪下,拱手大声说道:“卢大帅,末将王绪,愿为全军先锋,为大军渡江打开道路!”

    “王将军,不是兄弟我不相信你……”卢胖子有些迟疑——这个叫王绪的吴军将领与卢胖子接触不多,平时又沉默寡言,卢胖子对他不是十分了解,所以还真不敢把最重要的任务交代给他。

    “卢大帅,你可是觉得末将不习水战,所以对末将不是十分放心?”王绪看出卢胖子的心思,主动说道:“末将不敢欺瞒卢大帅与二王子,其实早在拿下武昌之时,末将就已经断定王爷迟早会发起渡江大战,所以这一年以来,末将每天都率领本部轮流到长江与梁子湖训练游泳操船,现在末将麾下千余将士,都已是水性颇熟,能驾船只。末将苦练一年,也就是为了今天,万望大帅成全!”

    “一峰,这点叔父可以替王绪做证。”吴应麒开口道:“叔父可以做证,叔父带着弟兄们赌钱玩乐的时候,王绪都是在带着本部训练水战,为此叔父还夸奖过他。只是你经常不在武昌,所以不太清楚。”

    “人才啊,又一个被我忽视的人才啊。”卢胖子眉毛一扬,开始对这个平时里沉默寡语的王绪刮目相看——能有如此远见,不是人才是什么?当下卢胖子当即点头说道:“很好,那么王将军,先锋重任,我就拜托给你了!”

    (注:王绪此人非虚构,为三藩之乱中期战场历练出来的吴军勇将,曾在长沙大战中力破岳乐大军,迫使岳乐撤回荆州,三藩之乱中表现得最出色的螨清将领穆占也在此战中被王绪独力击败,后此人下落不明。)

    第二百四十五章 胖子渡江

    寒风刺骨,江水哗哗,波涛连绵,夜色笼罩下的武昌至汉阳江面漆黑一片,仅有双方军队的寥寥几艘斥候哨船点着孤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江面之上穿梭巡逻。不过,和前段时间比起来,不管是北岸的清军防区,还是南岸的吴军防区,双方的斥候巡逻明显都减少许多,态度也松懈了许多,对江面上行驶的普通民船更是没有原先搜查得那么紧了,除非是南北行驶的船只,顺江而下或者逆流而上的普通民船渔船,基本上都没有斥候船上去搜查盘问了。

    时近二更,江面上逐渐生起一层薄雾,气温益发的低下,视线也益发的不良,吴军的斥候船大概是见呆在江面上也没有多少作用,索性都收队向南,收缩到了武昌码头一带聚集,在那里聊天烤火。清军斥候从灯光判断出吴军斥候动静,不由也生出了偷懒的心思,好几条斥候船都开始往汉阳码头收缩,只有一条比较老实的斥候船还在江心附近飘荡,继续监视江面上的各种动静。

    大冬天的雾夜里还要如此忠于职守,这条清军斥候船上的什长倒是还能忍受,其他的普通士兵可无法忍耐了,其中一个士兵将空荡荡的酒葫芦往船舷里一砸,骂道:“日他妈,讲好的值夜半斤黄酒,最多有三两,剩下的二两,肯定又被黄大头那个王八老乌龟拿去换八旗膏抽了。笃头,你回去可得对孙游击说一说,那黄大头那个狗日的揪起来打几十军棍。”

    “孙游击说话管球用!”一个清兵插话道:“黄大头家妹子,是总督大人家里的丫鬟,听说还在床上把总督大人服侍得好,要收妾,孙游击敢惹他个球!”

    “那老子们就活该倒霉了?”那发泄不满的清兵怒道:“军饷拖了一个多月没发就不说了,连守夜的黄酒还要克扣,还让不让老子们巡逻了。”

    “闭嘴!”斥候船上的清军什长终于开口,怒骂道:“陈二狗,你那张狗嘴,迟早有一天要把你坑死你信不信?少喝二两就少喝二两,有鸡笆了不起?还想喝,老子的尿你喝不喝?”

    “笃头,我又不是冲你,你发什么火?”那陈二狗不服气的说道:“这么冷的天,连口暖身的酒都没有,要守到明天天亮,谁受得了?依我看,我们倒不如象其他船一样,退到码头旁边烤烤火去,别在这里傻了。”

    “是啊,笃头,别人都回码头去了,我们也回去吧。”其他几个清兵斥候也附和起来,“反正已经停战了,还那么傻干什么?别人都退了,我们也退吧。”

    考虑到其他同伴都在偷懒,那清军什长难免有些动心,但就在这时候,一个清军士兵忽然低声惊叫起来,“笃头,快听,有划船的声音!”那笃头赶紧侧耳一听,果然听到南面传来船浆破浪的声音,但薄雾中却不见灯火,似乎正有船只在秘密靠近。

    “准备报警铜锣!”那笃头当机立断,果断喝令清军士兵准备铜锣随时保警。可话音刚落,清军士兵刚拿出铜锣,对面的黑暗处忽然亮起一盏灯火,还有人操着云贵口音叫道:“别放箭,我们是送八旗膏过来的,你们谁是蔡总督派来接我们的人?”

    “送八旗膏来的?”斥候船的清军士兵都是一楞,也都没有急着敲锣抱警。片刻后,一条民用货船果然出现在了清军众斥候面前,船上站出几个吴军将士,全都没带武器,其中一个穿着将军服色的吴军将领看了一眼清军斥候船,很随意的问道:“你们是不是蔡总督派来的?八旗膏在那里卸货?”

    “你们想干什么?什么八旗膏?”那笃头警觉的问道。

    “我们是送八旗膏来的啊?”那吴军将军很是奇怪的反问道:“怎么着,你们不是蔡总督派来迎接我们的?”

    “不是。”那笃头摇头。

    “操,徐二,是不是时间错了,现在究竟是不是二更?”那吴军将军回头喝问骂道。一个吴军士兵答道:“没错啊,是二更啊。”

    “那是出什么问题了?”那吴军将军搔搔脑袋,又一拍脑袋,恍然道:“肯定是你们蔡总督记错时间了,或者忘记了!”说罢,那吴军将军又爬在船舷上对笃头说道:“兄弟,能不能麻烦你去码头上问一问,到底蔡总督谁是来接货的人?如果再没有,就麻烦你向蔡总督通报一声,我们送八旗膏来了,请他快派船来接,我们在这里等。”

    话说到这里,那笃头心里也猜出事情的大概原委了,八成是总督蔡毓荣和吴军联手做八旗膏走私的生意,只是不知道那里出了小纰漏,所以送货的吴军货船才把自己们当成了接货的船。这时,那吴军将军又往清军斥候船上扔了一个纸包,大模大样的说道:“一斤八旗膏,弟兄们拿去用。”

    “谢将军,谢将军。”没等笃头开口,陈二狗已经迫不及待的第一个把八旗膏捡起,又转向笃头说道:“笃头,南边的兄弟这么够意思,帮他们一个忙回去问一问吧。”

    那笃头先瞪了陈二狗一眼,这才转向吴军众人说道:“那好吧,你们在这里等一等,我去帮你们问。”

    吴军众人连声道谢,笃头这才下令掉过船头,准备返回码头,但也就在清军士兵放下铜锣划桨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吴军货船上忽然火光一闪,船舷处忽然冒出无数人头,紧接着,羽箭接连落下,铺天盖地落到清军斥候船头上,船上的十几个清兵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当场就被射死大半。同时吴军货船上飞下几钩,两钩钩中清军斥候船,飞快拉了靠近,然后船上接连跳下好几个吴军士兵,手起刀落,将那准备去拣铜锣的笃头砍死,连人带锣扔下江中。

    “啊……!”一个想要喊叫的清军士兵又被一刀捅死,四五个抢上斥候船的吴军士兵又接连不断的钢刀起落,几乎是在眨眼间就将剩下的几个清军士兵砍翻,轮到砍陈二狗时,手里还紧紧抓着八旗膏的陈二狗福至心灵,赶紧压低声音惨叫起来,“别,别杀我,我投降,我不喊,我不喊。”

    “留下他,问他满狗的口令。”货船上的吴军将军低声喝道。吴军士兵依令住手,然而不等吴军士兵逼问,陈二狗已经抢先答道:“口令是恭亲王千岁千岁千千岁,云贵大爷,不要杀我,我投降。”

    “算你小子聪明,拣了一条命。”那吴军将领王绪冷哼一声,又喝道:“十个人穿满狗军衣上船,上前开路,让这小子回答口令,如果敢耍花招,马上宰了。”

    吴军士兵一起低声答应,当下十名穿着清军军衣的吴军士兵上到斥候船,又飞快把船上的断箭尸体全部扔进江中,抹去明显血迹,把陈二狗双手捆在背后,用刀抵在他的背心坐在船头,摇撸划浆驶向北岸,王绪则率领二十条满载吴军士兵的民船尾随其后,借着夜色掩护,悄悄摸向汉阳码头。

    在此期间,吴军又从陈二狗口中了解到,原来汉阳清军的十五条战船今夜全都没有离港,全都是在码头处停泊,王煦闻讯大喜,赶紧临时调整夜袭计划,准备用一半人上岸厮杀放火,一半人抢夺战船——只要拿下这十五条战船,吴军不仅可以完全控制水面优势,也可以源源不绝的把军队送往南岸了。

    因为第二天就是战俘交换的日子,做梦也想不到吴军会冒着放弃这笔巨额军饷粮草偷袭的汉阳清军,这个晚上的防务确实松懈得够紧,码头附近的清军斥候船看到自家的斥候船返回,仅仅是在百丈开外问了一句口令,发现口令无误后,就再没有理会,还随着陈二狗这条船一起回码头聚集,在那里烤火取暖,结果直到陈二狗的斥候船在码头黑暗偏僻处靠岸,清军都还没有发现吴军的船队逼近。

    与此同时,收到王煦船队船尾红灯信号的吴军主力,也已经驾驶着临时征调而来的大小民船扬帆起航,悄悄向着北岸逼近。

    “弟兄们,看江上,那是什么?”当王绪的船队距离码头不到百丈的时候,码头上聚集的清军士兵借着码头灯火,也终于发现了吴军船队的踪影。而控制着陈二狗的吴军士兵也大概是被卢胖子的带坏了,逼着陈二狗大喊道:“弟兄们,不用怕,是螺山来的船,我们自己人,是我们自己人!”

    “是自己人?”还别说,陈二狗的呼喊竟然还起到了一定的迷惑作用,许多的清军士兵将领都信以为真,没有马上报警鸣锣。而王绪也让旗号手连打信号,命令船队以最快速度靠岸,不过在王绪的旗舰靠上码头时,王绪终于大喊起来,“弟兄们,杀啊!抢船!抢不到的,就全烧掉!”

    “杀啊——!”如雷吼叫声中,吴军士兵或是跳上码头见人就砍,或是直接撞向清军战船,抛出飞钩攀爬上船,与守船清军展开肉搏血战。也还是到了这个时候,大部分的清军士兵这才是如梦初醒,赶紧大喊大叫着疯狂敲击铜锣,“敌袭!敌袭!敌袭!吴狗杀过江来了——!”

    “轰隆!轰隆!”接连不断的爆炸声响起,担任前锋的王绪军将士象不要钱一样的疯狂抛掷手雷,只要见到清军士兵多的地方,就马上是四五枚甚至更多的手雷扔过去,直炸得清军士兵是晕头转向,鬼哭狼嚎。

    因为吴军力争夺取战船的缘故,在船上休息睡觉的清军士兵状况虽然好点,没被吴军用手雷招待,但是等到他们迷迷糊糊的光着脚空着手时,迎接他们的则是最为凶悍也最为勇猛的吴军勇士钢刀,无数的清军士兵还在睡梦中就被杀死,无数的清军士兵还没看清敌人长什么模样,就已经被凶如虎狼的吴军士兵乱刀分尸,码头上和战船上都是乱成一片,哭喊声、吼叫声、厮杀声、爆炸声与报警锣鼓声汇为一股,声传十里。

    听到这声音,还在偷偷摸摸前进的吴军主力自然是抛去武装,催促水手渔民拼命前行,不断大吼拿下汉阳,所有参战水夫渔民可以共同得到二十万两纹银巨赏,鼓舞百姓士气,躲在武昌水门上指挥全局的卢胖子则不动声色,努力保持神色平静正常,命令船只过江后立即返回,运载更多吴军将士过江。

    还是听到这声音,正在汉阳城豪宅之中痛饮举杯的蔡毓荣和常宁等人却是晕了脑袋,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蔡毓荣的次子蔡珣跌跌撞撞的冲进宴会大厅,高声大喊吴狗偷袭,蔡毓荣和常宁等人才象打了鸡血一样的跳了起来,难以置信的疯狂大叫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吴狗怎么可能会这么做?”

    “是啊!”常宁也是象杀猪一样的惨叫道:“吴三桂老贼怎么能这么不守信用,刚签了永久停战和约才几天,吴三桂老贼怎么就又开战了?是不是那里弄错了?”

    “王爷,没错啊!”蔡珣带着哭腔大喊道:“是吴狗偷袭,千真万确是吴狗偷袭!他们不知怎么的就杀到了码头上,正在拼命的抢我们的战船和杀我们的水师啊!”

    “吴三桂,老贼——!卑鄙!无耻——!”蔡毓荣是彻底气疯了,疯狂大吼道:“马上召集所有军队,到码头救援,一定要把战船抢回来,再把吴狗杀光杀绝!”

    “父帅,得马上向黄州和螺山求援!”蔡琳大声提醒道。

    “好,你去安排。”蔡毓荣也是彻底慌了手脚,大吼大叫道:“派人从水路,不,从陆路,不,水陆两路都派出求援信使,要他们赶快救援汉阳——!”

    “吴三桂老贼,我操你娘啊!你怎么就这么不要脸,这么卑鄙无耻,你是想害我满门九族啊!吴三桂老贼……!”破口大骂间,咱们的蔡大总督话音里都带上哭腔了——图海和察尼才离开汉阳三四天,吴军就向汉阳发起偷袭,要是汉阳在蔡大总督手里丢了,导致螨清朝廷拱卫中原的最后一道天险防线被吴军突破,那么蔡大总督满门九族,铁定都要人人脑袋落地了。

    哭归哭,骂归骂,要想满门九族活命,蔡大总督也只剩下拼命反攻码头一条路走了,然而匆忙之间,汉阳的六千清军也不可能完全集结起来,无奈之下,蔡大总督也只好亲自率领着匆匆召集的一千多军队首先杀向码头,留下桑峨和蔡琳等人在汉阳城内继续集结军队。

    当蔡毓荣的这支军队冲到汉阳码头时,江面上和码头上已经化为了一片火海,四艘抵抗得最为激烈的清军战船被吴军燃烧弹点燃,余下的十一条也已经有一半落入吴军之手,剩下的一半虽然还有清军士兵在负隅顽抗,但是从船上密密麻麻的吴军士兵来看,这一半战船沦陷几乎已成定局。不过说到最乱的还是汉阳码头,吴军以百人为一队,正在王绪等将的率领下在码头上横冲直撞,到处杀人放火,如入无人之境,见蔡毓荣的援军到来,吴军不仅不惧,反而嗷嗷嚎叫着反扑而上,冲向蔡毓荣的援军。

    “弟兄们,汉阳丢了,谁也别想活命!”蔡毓荣也是彻底急红了眼了,举刀疯狂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