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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害大清第201部分阅读

    派出信使,向坐镇镇江的胖子军总预备队李国栋水师求援。

    在南线,被吴老汉j傲慢态度彻底激怒的耿精忠,也在螨清朝廷提出的割让浙江全境的条件面前动心,出动大军与浙江清军联手攻打胖子军控制地最南端的湖州府,并分出一军攻打宜兴,胖子军郭应辅和黄明两部同时陷入苦战。而杭州的郑经队伍一是不满吴老汉j称帝篡逆,暂时终止了与胖子军的盟友关系,二是实力不济,三是也想坐山观虎斗,并没有从背后为胖子军提供有力支持。

    湖州是胖子军预设的战略缓冲区,不管打得多烂都影响不大,真正危险的还是北线的扬州府。正如韩大任所料,仅有二十门红夷大炮的扬州胖子军,在与有着绝对数量优势的清军远程炮战中十分吃亏,同时胖子军先进炮弹威力也被清军设法克制,导致胖子军红夷大炮不仅很难彻底摧毁清军炮阵,反倒被清军的原始炮弹轰得损失不小,城墙几度告急。

    还是不得已,高得捷只得一边向胖子军后方求援,请调红夷大炮增援扬州战场,一边出兵袭击清军炮阵。然而炮灰数量充足的岳乐也是横下了心要耗死高得捷,高得捷出城一千,岳乐就出兵三千,高得捷出兵三千,岳乐就出兵一万,高得捷出动一万,岳乐就把所有的蒙古骑兵炮灰全部派出去,抱定了三换一甚至四换一的决心,拼命消耗胖子军宝贵的兵力。

    除此之外,代表康麻子到扬州战场视察战况的周培公,还又给岳乐出了一个馊主意,那就是高得捷军一旦大量出城,兵力具有绝对优势的清军就攻打另一道城门,逼迫高得捷回师救援。还有就是拼命挖掘陷马沟和修筑防马墙,借以限制高得捷最为拿手的骑兵突袭战术。

    “其实还有一个法子。”周培公还又向岳乐建议道:“在扬州府境内,有着很多胆大包天剪辫谋逆的汉人乱民,王爷你可以把这些乱贼大量抓来,然后再告诉他们,他们如果能为我们填平扬州的护城河,就允许他们重新剃发蓄辫,不然的话,就按谋逆罪全部处斩。”

    “什么?吴狗不会在乎百姓的死活?恕奴才斗胆直言,王爷这点就错了,吴狗军队素来假仁假义,三十年前我们大清入关时,唯一没为我们大清屠过城的就是吴三桂老贼的军队,现在吴三桂老贼已然登基称帝,自然更不敢随便乱杀百姓了。再说了,就算吴狗狠得下这个心对百姓开枪放炮,消耗一下吴狗的弹药不也是挺好?现在江南吴狗四线开战,光靠一个玄武器火器营,能供应得了多少火器?”

    第三百六十二章 神奇彰王爷

    随着胖子军大将王绪攻上繁昌南门城墙,将全白色的胖子军旗帜插上破烂不堪的南门城楼,繁昌城里的清军也彻底丧失了最后的希望,开始了完全的崩溃与瓦解。清军士兵争先恐后的向着唯一没有被自己们用麻袋土石堵死的北门逃窜,将领慌乱的脱掉身上的盔甲,扔掉带有雷达天线的难看头盔,从死人堆里扒来带血的普通士兵穿在身上,然后迅速加入向北门逃命的队伍,整个繁昌城里乱成一团。

    当然了,也不是没有人努力挽回败局,至少勒尔锦的得力助手噶尔汉就没有放弃,虽然勒尔锦之前已经再三交代,让噶尔汉在情况不利时率先撤退,昏迷前还特别指定了部将巴喀率军殿后,但是在被迫撤下南门城墙后,噶尔汉却始终没有率军逃命,只是拼命约束队伍不至溃散,接过勒尔锦的指挥权,安排各军的先后撤退顺序,努力想减少清军在突围撤退时的损失。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这么忠诚而且理智,尤其是勒尔锦指定殿后的巴喀,在收到命令不仅没有约束军队阻击追兵,反而带头逃出了繁昌北门,接着都统伊里布也带着亲兵加入了逃亡的队伍,为了早一些这座被胖子军炮弹火箭覆盖的繁昌城,伊里布还当机立断的命令亲兵砍杀阻拦自己逃命的自家败兵,楞是杀出一条血路逃出了繁昌城。

    这么一来,繁昌城里想不更加混乱也难了,为了早些逃出生天,清军士兵将领自相残杀,自相践踏,北门前密密麻麻挤满败兵人群,不要说有序撤退了,就是想早一点挤出城去都是难如登天,不大城池里哭喊声惨叫声震听,与胖子军的炮弹火箭爆炸声汇为一股,直冲云霄。

    与之相反的是,在稳操胜券的情况下,胖子军并没有盲目发起总攻,只是有条不紊的依次夺占繁昌城墙,将大量的三好火箭搬上城墙,对着城里的清军士兵狂轰滥炸,更进一步增加清军的混乱,疯狂杀伤消灭数量还相当庞大的清军士兵,为下一步全歼这支清军队伍奠定坚实基础。

    仗打到这一步,不要说勒尔锦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昏迷不醒了,就是勒尔锦还处在清醒状态,这会也休想有什么回天之力了。不得已,噶尔汉只得一边派人联系胡士英等清军将领,要求他们全力约束军队,一边安排精兵护送勒尔锦出城,并且喝令道:“不惜一切代价,那怕牺牲你们的生命,也一定要把顺承贝勒送到荻港!”

    送走了勒尔锦,噶尔汉又领上身边还能指挥的军队赶往繁昌西门,打算搬开堵死繁昌西门的土袋石头,增加一条出城道路。然而到得繁昌西门近处,让噶尔汉暴跳如雷的事发生了,本应该坚守西门城墙的清军副将胡士英竟然已经不见了踪影,胖子军步兵也已经顺着城墙迂回,夺占了西门城墙,正在对着城门下方猛扔手雷、羊头石和檑木,阻拦清军败兵打开西门,本应该是保护清军将士安全的破烂城墙,此刻反倒成为了阻拦清军逃命的障碍。

    “噶将军,西门出不去了,我们快往北门撤退吧!”部下惨叫着说道:“再不走,可能就来不及了。”

    “往北门走就一定是生路吗?”噶尔汉苦笑起来,“吴狗故意让出北门道路,难道真是发善心想给我们留一条生路?”

    “轰隆轰隆隆!”话音未落,北门方向忽然传来一阵连续而又猛烈的爆炸声,紧接着,震天的哭喊声也从北门方向传来。而噶尔汉虽然无法看到北门城外的情况,但也可以猜到——肯定是胖子军开始封堵北门出路,准备瓮中捉鳖全歼繁昌城里的残余清军了。

    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从开战到现在就基本没有停过的胖子军火炮声忽然戛然而止,新的口号声在繁昌城墙上回荡起来,“投降不杀!投降不杀!投降不杀!”隐约还能听到有人用螨语叫喊,“螨州的弟兄们,投降吧,大周军队是仁义之师,不杀俘虏,投降吧!”

    “我们完了。”噶尔汉黯然长叹,钢刀从手中悄然滑落,喃喃道:“希望贝勒爷能顺利逃回荻港,与我们的水师会合。”

    噶尔汉最后的心愿注定无法达成了,在收到繁昌告急的消息后,驻扎在繁昌西北三十里外的清军水师都统根特巴图鲁犹豫再三,终于还是不忍心看到友军被胖子军肆意屠杀,分出了一半兵力、也就是三千水兵登陆,交给副手杨捷率领,火速赶往繁昌救援接应。然而杨捷这三千水兵刚走到一半,高洪宸率领的四千胖子军骑兵就已经从路旁杀出,杨捷匆忙组阵迎敌间,胖子军骑兵早已将清军水兵队伍拦腰冲断,不擅陆战的清军水兵惊慌失措,瞬间崩溃,被凶神恶煞的胖子军骑兵象赶鸭子一样追着赶着肆意屠杀,死者降者无数。

    “往来路撤!往来路撤!”清军水师良将杨捷也彻底慌了手脚,掉转马头只是大喊,“快往荻港撤退,在陆地上,我们不是吴狗骑兵对手……”

    “咻——!”忽然飞来的一箭打断了杨捷的呐喊,箭头射中杨捷左目,由眼入脑,铁杆老汉j杨捷一头栽下战马,命丧当场。而在八十多步外,胖子军骑兵大将高洪宸一弹弓弦,得意万分道:“到底还是没有退步。”

    杨捷一死,清军水兵崩溃得更加彻底,扔下一切可以扔下的东西,抱着脑袋只是拼命的往来路逃命,溃散的败兵逃得满山遍野,高洪宸则一边整理军队,继续拦截从繁昌逃来的清军败兵,一边分出一千骑兵追杀清军水兵,并命令这支军队务必要追杀到荻港,以便配合胖子军水师李继扬部剿杀清军水师残部。

    胖子军骑兵追杀着清军水兵抵达十余里外的荻港时,荻港一带早已是浓烟滚滚,炮声震天,得到卢胖子趁火打劫命令的李继扬早已率领胖子军水师杀到荻港,向着兵力空虚的清军安庆水师发起强攻。而这一次,之前一直被清军安庆水师欺凌的胖子军水师也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不仅兵力远胜过清军水师,战船数量和火炮数量也超过了清军的一倍还多,围着荻港只是狂轰滥炸,根特巴图鲁却是连逃都不敢随便逃,只能在胖子军水师的炮火中苦苦挣扎,艰难支撑。

    猛轰了半个多时辰,李继扬旗舰总攻旗号打出,胖子军战船掉转船头,摇撸划浆全速冲向清军船队,扔手雷砸燃烧瓶放火烧船,隔着船舷与清军水兵近舷肉搏,跳上清军战船甲板,与清军水兵对砍夺船,不断高喊投降不杀口号,李继扬则亲自率领着三条战船直冲根特巴图鲁的旗舰而来。根特巴图鲁也抱定了必死决心,不仅不逃,还下令旗舰迎向胖子军旗舰,打算赌上一把,争取擒贼先擒王干掉老对手李国栋的反贼儿子,一举扭转颓势。

    嘭的一声巨响,清军旗舰与胖子军旗舰狠狠撞在一起,然而不等根特巴图鲁下令跳船杀敌,胖子军旗舰上的手雷和燃烧瓶已然劈头盖脸砸来,预备跳船作战的清军士兵鬼哭狼嚎,不是被手雷炸得血肉飞溅,就是被燃烧瓶烧得满身起火。紧接着,胖子军旗舰上的火枪乱响,保护胖子军旗舰的两艘僚舰又几乎同时撞上清军旗舰,船上的胖子军水兵一边投出手雷燃烧瓶,一边跳上清军旗舰的甲板,吼叫着杀向甲板上已经所剩无几的清军水兵。

    开战的不只是这几个战场,与此同时,繁昌西南面,繁昌返回铜陵的必经之路黄浒镇一带,驻扎在此的胖子军胡同春部,也迎来了从繁昌逃来的第一波清军败兵、螨清前锋参领瓜尔察部约两千余人。见胖子军步兵当道拦截,最先逃出繁昌损失不大的瓜尔察也是横下了一条心,率领编制尚存的队伍全力冲锋,妄图冲破胖子军阻击逃出生天。

    算盘打得虽然不错,但很可惜的是,瓜尔察这次偏偏遇上了胖子军队伍中号称专打硬仗的胡同春,先是被胡同春军的三好火箭覆盖轰炸,然后被火枪枪三轮射,最后再被手雷炸,极富立体感的几波打击下来,真正能够冲到胖子军面前的清军士兵已经所剩无几。眼看身着孝衣的胖子军将士狞笑着潮水一般涌上,很有头脑的瓜尔察也马上回刀割去头上辫子,然后扔下武器双膝跪地,用汉语大喊,“大周将军,我姓瓜尔佳,我投降!”

    这时,繁昌战场上已经漫山遍野都是惊魂不定的清军败兵,没有编制,更没有组织,仓皇只是亡命奔逃遁窜,而胖子军的追杀则完全变成了一场逐猎,高喊着投降不杀的口号紧追着清军大队败兵,追上就砍就杀,直杀得清军败兵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无数的清军士兵跪地投降,更多的则是连投降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被胖子军士兵砍倒砍翻,用血去为他们的祖先和他们自己赎罪。

    “有大鱼!有大鱼!”

    追杀中,一队胖子军步兵忽然发现了被清军士兵用担架抬着的勒尔锦,虽说无法辨认勒尔锦的身份,但是光看到勒尔锦身上的盔甲和被担架抬着的模样,胖子军士兵就明白,自己们这一次走运了。大喜之下,胖子军士兵立即欢呼着扑了上去,勒尔锦的亲兵拼死抵抗,无奈胖子军士兵冲得太猛,同时周边的胖子军士兵也放弃了小鱼小虾冲了上来助战,勒尔锦的亲兵很快开始逐渐倒下。

    事有凑巧,恰在此时,勒尔锦被喊杀厮杀声音惊醒,看到自己和十几个亲兵被胖子军重重包围,又听到远处带着哭腔的螨语哭喊哀求逃命声音,勒尔锦很快就明白了如今的危急情况。长叹一声,勒尔锦艰难的拉了拉抬住自己头部的亲兵,命令道:“放下我,杀了我,我不能再做俘虏了。”

    “贝勒爷,不能啊。”亲兵大哭说道:“贝勒爷你放心,奴才们会拼死保护你突围的。”

    “都到这地步了,出不去了。”勒尔锦又是一声长叹,艰难说道:“执行命令,我已经被吴狗俘虏过一次了,不想再受一次侮辱了。你如果还当我是你的主子,就帮我一把,帮我……最后一把。”

    在勒尔锦的再三要求下,心腹亲兵终于还是放下了勒尔锦,对着勒尔锦的心窝举起钢刀,但双手颤抖,说什么都捅不下。那边胖子军士兵见勒尔锦将要自杀,不由个个大急,一阵猛冲猛打,转瞬间就冲到了勒尔锦面前,勒尔锦大吼一声,“快!捅!”

    亲兵一个机灵,下意识的一刀捅了下去,刀尖直让勒尔锦心窝,鲜血飞溅间,勒尔锦又破口大骂起来,“彰泰小儿,我操你娘的十八代祖宗!”一言骂罢,勒尔锦脑袋一歪,当场毙命,他身边的亲兵也被暴跳如雷的胖子军士兵乱刀分尸,剁成肉酱。

    勒尔锦战死的消息传回繁昌东门外的胖子军旗阵时,天色已然微黑,繁昌城里的战事也进行到了最后阶段,将清军残部围困在繁昌城里并且占据城墙高地的胖子军,并没有冒失的冲进城里增大自军伤亡,而是采取围而不攻的战术,把之前从战场上搜救来的清军伤兵送上城墙,让他们呐喊招降同伴,又再三强调胖子军的四杀令,宣称说除了建奴四大恶姓之外,其他螨人只要投降,都可免死。

    卢胖子的卑鄙招数收到了奇效,看到自己们已成瓮中之鳖,又听到同伴招降,繁昌城里被困的几千清军大部分都选择了弃暗投明,按胖子军的要求放下武器,高举双手走出北门向胖子军投降,只有噶尔汉领着四姓螨人和极少数顽固分子负隅顽抗,还阻拦同伴投降和杀害打算投降的清军士兵,不过他们越是这样,清军士兵投降的速度就越快,甚至还有不少的清军士兵向这些顽固分子举刀相向——毕竟,愿意为螨清蛮夷牺牲生命的铁杆汉j,只是极少数。

    几个战场上的战斗还在持续,不过在胜局已定的情况下,也没有总指挥官卢胖子的什么事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卢胖子总不能亲自提刀上去砍人吧?所以卢胖子索性把指挥权暂时移交给韩大任,又召来姚启圣和朱方旦,与他们讨论下一步的计划,还有就是了解最近收到的各地军情奏报。

    因为路途的关系,扬州战场、长江口战场和湖州战场的消息还没有送到卢胖子面前,所以卢胖子首先就是了解咱们彰王爷的军队情况,负责军情收集的姚启圣则向卢胖子禀奏道:“回大将军,半个多时辰前收到的最新探报,彰泰率领的满狗西线主力,在昨天上午抵达黄池镇后,至今没有任何动静。”

    “彰王爷的想法,我真没有办法琢磨啊。”卢胖子哀叹道:“昨天上午就抵达了黄池镇,向西攻打芜湖和向东攻打高淳,都只要半个白天时间就能抵达,向北打太平府城,也只需要一个白天时间,在我军主力猛攻繁昌的情况下,两天一夜过去了,彰王爷竟然还能按兵不动,他到底是打算干什么?”

    “学生也奇怪这事,他怎么就按兵不动呢?”姚启圣也是满头雾水,又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将军,学生斗胆,问一个不该问的问题——彰泰彰王爷,是不是你或者平西王爷收买控制的内线,要不怎么这么帮我们?我们要打繁昌,他就把满狗的主力精锐从繁昌周边带走,我们猛攻繁昌,他又在黄池小镇按兵不动,让我们可以从容歼灭勒尔锦,连后路都不用担心?”

    “我比你还怀疑!”卢胖子无比委屈的说道:“我也怀疑过彰王爷是我们王爷收买的内线,可他又从来没和我们联系过,还把夏国相打得那么惨。我又怀疑过他是不是我的亲戚,但我家好象又没有这么一位亲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真摸不清楚了。”

    “有可能是痰迷心窍、气血凝滞、阴阳失和。”朱方旦从医学上分析道:“可以多用一些疏肝理气的药,平肝潜阳,理气活血。”

    “行了,这样的彰王爷才是好王爷,你最好别把他治好。”卢胖子赶紧挥手,阻止朱方旦的好心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