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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第70部分阅读

    走来。

    “殿下我是贡布雷子爵大人的仆人,”阿历克斯把一个蜡封的纸筒递给盖伊“大人让我把这个送给您。  ”

    盖伊有些疑惑的看了眼台下的伦格才慢慢展开纸筒,看着上面的内容他的脸上露出了微微一笑。

    “好吧,回去告诉你的主人,一切都是上帝的意志。  ”盖伊说着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但愿上帝让我们祈盼的奇迹发生。  ”

    盖伊的话音刚刚落下,如同相应他的祈祷一样,一阵急促的号角声突然从城门方向传来!

    那声音如此之急,以至当人们刚刚分辨出那号角的来历,一个全身笼罩灰尘的骑士已经一边吹着号角一边冲进了场地。

    人们立刻给这个骑士让出道路,当他终于冲到台前时,他甚至没有停下而是直接纵马抬着台阶冲了上去!

    “殿下!我向您禀报,您的妻子西比拉公主已经在耶路撒冷接受了王位!”骑士大声的禀报听在人们耳中如同一个炸雷,接着这个骑士一下站起大声宣布:“盖伊公爵,我奉西比拉女王陛下的命令向您宣布,从现在起您与女王陛下的婚姻将不再被承认,你们的婚姻已经被废除!”

    第三卷yu火王朝第五十八章 翅膀的扇动

    第三卷yu火王朝第五十八章 翅膀的扇动

    错愕,震惊,意外和接踵而来的幸灾乐祸,这些错综复杂的表情在使者宣布这个的消息之后一起涌上了人们的心头。  他们先是一阵目瞪口呆,随着明白了这个消息究竟代表着什么之后立刻如炸窝的蚂蚁般大喊起来!

    整个比武场已经变成一片流言蜚语的营地,无数贵妇因为这个消息不住尖叫,更多的贵族骑士则一时之间因为不知该如何是好窃窃私语。

    看着站在木台上的盖伊,有的人因为自己的靠山轰然倒塌而不知所措,有的人则因为终于看到强敌的失败而高声赞美,一切在这个时候都变得混乱不堪,没有人再去想自己为什么来到这个比武场,更多的人干脆忘记了同样站在台上的那个少女的存在。

    “这究竟是为什么,这是怎么了?”约瑟林不住对站在对面从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就始终沉默的盖伊唠叨着,他这时心里的懊恼已经让他不知该如何表达,一种被出卖的愤怒牵动着他的心脏,看着一言不发的盖伊,约瑟林有种自己被人算计的感觉“哦上帝告诉我究竟这一切是怎么了,那女人疯了吗?那个西比拉在干什么?难道她又找了个拼头,或者说你没有让她享受到你的魅力!”约瑟林不顾身份的对盖伊喊叫着,他嘴里迸出的那些话让旁边听到的人不由瞠目结舌。

    听着约瑟林近似侮辱的话,盖伊脸上飞快滑过一丝愤怒。  他突然转身右手抓住约瑟林脖子,左手搬住肩膀用力一压!

    在人们地呼喊声中,约瑟林象截向后栽倒的木桩般,被盖伊狠狠按在了身后的椅子里!

    “大人!”“殿下!”“伯爵大人!”

    一时间喊叫声在四周此起彼伏,约瑟林的护卫们发疯的冲了过来,他们手里的武器挥舞起一片寒光,直扑盖伊!

    “住手!”

    一声呐喊从台下响起。  几乎同时随着剑风掠动,一个登上台阶的护卫已经被从身侧横扫地一剑斩下台阶。  接着另一个刚刚转身的护卫手里地长戟在被对方左手长剑架住的同时,他的肩膀已经被敌人右手的一柄短剑狠狠刺中,伴着一声惨叫滚下了台阶。

    “安盖特人,过来!”一声大喊从一个年轻人嘴里迸发出来,在人们还没有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伦格已经冲进人群挡在了盖伊身前。

    “我的上帝,他疯了?!”塔索目瞪口呆的站在台下抬头看着手持双剑地伦格。  他的嘴巴不住张合,一条瘸了的右腿神经质的抖动着“他在干什么……”

    “我不知道,可这地方不安全!”法尔哥尼象条疯狗似的突然拔出身后那柄长剑挥舞起来,趁着四周人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已经喊叫着撞开两个埃德萨骑士冲上了台阶。

    “等等我!你们这些混蛋!”塔索看着同样一窜就跳过木台栏杆的阿历克斯这才清醒过来,他一瘸一拐的奔上台阶,可这时埃德萨的士兵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立刻他地四周就竖起一片刀枪,看着那些明晃晃的可怕武器。  塔索稍一犹豫之后就扔掉手里的铁尖拐杖,放弃了抵抗。

    “哈,这可真是个聪明的小伙子!”盖伊大笑着向背对自己的伦格喊着,然后他转身弯腰把脸凑到脸色煞白的约瑟林很近地地方慢慢的说:“我是吕西安的盖伊!即使我不再是亲王可我依然是法国的贵族,你这个龌龊的小人,如果你再敢对我无礼我会直接拧掉你的脑袋。  然后把你这身臭肉喂狗!”

    “你不敢的,我是埃德萨的约瑟林!”约瑟林脸上已经找不到一丝血色,他的声音颤抖,脸上松懈的肌肉不住扭动,当盖伊拔出匕首抵在他地眼睛上地时候,他立刻因为恐惧变得歇斯底里起来:“看在上帝份上你不要这么做!主呀救救我吧!”

    “这是个懦夫,”伦格一边戒备着那些不知所措的骑士一边回头看看仰躺在椅子里地约瑟林,他真没想到埃德萨伯国最后一位伯爵居然会是这么个货色,不过当他看到身边的玛蒂娜不知是因为羞愧还是紧张,变得一片绯红的脸颊之后。  他不由轻轻的笑了笑“这个人还真是给约瑟林家族丢人呀。  ”

    “你这个愚蠢的傻蛋。  你不知道你得罪了谁,你居然敢这么对我说话。  ”盖伊抓起约瑟林永匕首在他脖子上轻轻划动着。  一丝丝的血珠随着匕首的划过浮现出来,这让旁边的人一阵大喊!

    “上帝呀,看来这儿是我最后的归宿了!”塔索靠在墙上不住的祈祷着,他的嘴里不住叨咕着,一会为自己曾经偷看过老班烈家儿媳妇洗澡忏悔,一会又为曾经偷过雷纳德城堡里的一个铁烤肉架赎罪“我就不该从安达契出来,上帝呀那个孩子是个灾星,和他在一起之后我就没得到过一个好儿。  如果当初在的黎波里把他出卖了也许现在我已经和莫莉安过上好日子了,上帝救救我吧……”

    “闭嘴你这个老痞子!”

    对面一个手握长戟的护卫用戟斧沉重的侧背狠狠砸了一下塔索的肩膀,剧痛立刻让老兵痞闭上了嘴巴。  而这时他听到了台上的盖伊发出的一声大喊:“我是吕西安的盖伊!是法国的贵族和耶路撒冷的公爵,如果你们向我宣誓效忠我会赦免你们,否则你们就是死罪!”

    “去死吧!”“说谎者!”“轻浮的小白脸!”

    盖伊话音刚落,讥讽声已经从四面八方响起,那些被约瑟林引来的贵族骑士们似乎看到了拯救埃德萨伯爵的奖赏,他们地眼中闪动着贪婪的光芒。  对盖伊之前的嫉妒和羡慕这时已经完全变成了讥讽嘲笑,他们当中很多人甚至学着罗马人的习俗拇指向下对着盖伊大声喊叫,一阵阵嘘声和谩骂在人群里此起彼伏。

    “看来这些人真的不是我的朋友了。  ”盖伊回头对约瑟林微微一笑,然后他一把揪起约瑟林的头发把他提到面前“告诉我,朋友,你如果抓住我会怎么做?”

    “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地只要你放了我。  ”约瑟林嘴里不住的迸出一串话,好像稍微慢上一点会丢掉性命“你可以相信我地。  就想我一直相信你我不会对你报复的,我也是法国贵族还记得吗。  甚至我们的家族还有亲戚关系呢。  ”

    “我为有你这样的亲戚感到羞愧,”盖伊一口唾沫啐到约瑟林脸上,然后他抬头看着始终看着这一切的玛蒂娜“那么公主你呢,你会怎么做?”

    “我会遵循上帝的意志!”玛蒂娜声音里透出一片坚决,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她已经转身绕过几个自己地护卫走到台边,向着聚拢在木台四周的人群发出还透着稚嫩的命令:

    “考雷托尔人,拿起武器保卫公爵!”

    霎时一息之间。  伴着混搅在一起的人群中爆发出的轰然大乱,刀枪碰撞声,人群拥挤声,被伤者的呻吟声和妇女的喊叫声立刻响彻整个比武场!

    约瑟林的护卫被这突如其来地变故惊呆了,他们想不到刚刚还和自己并肩而立的伙伴会突然成了敌人,很多人因为贴的太近甚至连相互拔剑对峙的机会他们没有,他们被四周的人拥挤在一起,相互推搡撕扯。  当有人摔倒在地之后就很难再看到他站起来,而被人们踩踏在脚下的惨叫声不过一会之后就再无声息。

    “这可真是位果断地公主呀!”盖伊哈哈大笑着放开了约瑟林,这时候他的四周已经站满了保护他的自己骑士和士兵,看着已经被人群挤得四分五裂,无法汇聚起来的埃德萨骑士,盖伊笑得更加得意。

    他把匕首慢慢插回腰间。  然后认真的看着站在身边的伦格,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微微点头:“我不能不说你的确是上帝的宠儿,难道你总是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吗?”

    “当然不是殿下,我只是按照我内心里得到的启示做事,就如同玛蒂娜公主做出的决定,同样是经过神圣地启示。  ”伦格微笑起来。

    尽管也想到过当西比拉成为女王地时候,可能会发生某些戏剧性的变故,可伦格还是不能不为自己看到地一切感到有些意外。

    “子爵,对于你的忠诚和在这种时刻的勇敢,我会予以报答和酬谢的。  不要忘记。  我是耶路撒冷的公爵。  ”盖伊的声音变得冷寂下来。  他微微扬起下巴仔细看着伦格的眼睛,似乎要彻底看穿面前年轻子爵眼睛里隐藏的东西。

    “我向您你会实现您的许诺。  我的殿下。  ”伦格微微低头行礼,也就在这时他和比武场上的所有人都听到从城门处再次响起的一个熟悉的号角声。

    随着号角声迅速接近,对峙的骑士们慢慢平静了下来,他们错愕的相互望着,然后不由自主的各自向后退去。

    一道烟尘伴着沉默的号角声飞快的出现在人群外面,在战马扬起的嘶鸣声中,手握号角的使者已经贯穿人群奔到台下!

    “尊敬的吕西安的盖伊勋爵!”紧握缰绳随着战马在原地打转的使者高声喊出了盖伊原来的爵号“我以即将即位的耶路撒冷王国女王西比拉陛下的名义向您宣布,以上帝赐予女王陛下的权力和名义,陛下认您为她的丈夫并愿意与您分享耶路撒冷王国的王座!”使者不住的高喊声音越来越大,接着他向站在台上的盖伊发出一声高呼:“国王万岁!”

    瞬间,错愕,震惊,意外和天知道的表情浮现在所有人的脸上,几乎没有人听到这个之后能立刻明白在短短的这点时间里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以致当他们看到身披黑袍的贡布雷子爵向盖伊微微鞠躬之后,人群里才爆发出一阵和刚才的嘲讽一样,依然是由那些人喊出地激烈欢呼。  不过这时的内容已经变成了——“上帝保佑耶路撒冷国王!”

    ………………

    干燥的土地上,没有一丝水气的烟尘随着吹过的寒风飘洒过正在行进的队伍。

    穿过浓浓的风沙,一面几乎分不出颜色地旗帜在扬起的烟尘中猎猎飘摆着,把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地旅行者们匍匐在骆驼背上,顶着迎面而来的风沙艰难的前进着。

    破烂的外袍和被沙石磨得烂兮兮的靴子诉说着这队人艰难跋涉的经历,他们身后留下的一长串通向远方地印迹证明着这些穿越广袤戈壁的旅行者的存在,但是即使是这些细小的痕迹也很快被呼啸的风沙掩盖住了。

    于是天地间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自己在荒凉可怕的狂野里行进着。  等待他们的,要么是最终走出这个地狱。  要么就如同他们刚刚经过的一堆半掩在黄沙中地枯骨,无声无息的埋葬在这片人间绝境之中。

    迎着弥漫眼前的一片浑浊,队伍前一个把全身都包裹在灰色长毯里的骑士露在外面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他微显疲惫的深棕色眼睛似乎要穿透掩盖眼前地沙幕看到更远处的地方,抓着骆驼缰绳的双手上突出的筋骨显示着这个人的力量,也透露出他要不惜一切代价穿越这边绝地的决心。

    一个骑在马上的旅行者困难的穿过队伍来到这个人的身边,他一边遮挡着风沙一边张嘴要对骆驼上的人说话。  可是那人突然在骆驼上半直起腰身,指着风沙依稀已经显得略小地远处,发出一声高喊!

    骑马地人警惕的转头看去,他们看到一股重新扬起地烟尘正伴着阵阵若隐若现的轰鸣从南方席卷而来!

    当穿过烟尘的一队骑兵出现在面前的时候,那些已经结成圆阵的旅行者清晰的看到了略显昏黄的白色旗帜上张扬的红色十字。

    “十字军……”旅行者的首领看着正向自己圆阵的两翼飞快掠去的骑兵,抚摸着黝黑的胡须毫无畏惧的微笑起来。

    ………………

    严寒中在枯燥土地上的旅行显然并不令人愉快,可是当一个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受到国王般的恭迎,而且也的确在完成这样一次旅行后就能成为真正的国王。  那么即使再辛苦十倍的旅行也算是一次充满愉快的郊游了。

    当盖伊已经加上一面耶路撒冷王族旗帜的队伍掠过安盖特的时候,他听到了那座破败城堡上的士兵向自己发出的欢呼,当“国王万岁!”的呼声穿过风沙的呼啸传到他耳朵里的时候,盖伊不由有些得意的向陪伴在身边的伦格露出了一个微笑:

    “子爵,也许你该考虑把你的城堡好好修缮一下了,至少也应该有几座像样的塔楼。  这看上去实在有些没有体面,还有你那扇城门,我想就是来几个撒拉森老头能能把它撞烂,这些你都应该好好看看呀。  如果需要我可以……”

    “殿下,我现在更关心的是您必须尽快回到耶路撒冷。  ”听着盖伊表示好意的提醒,伦格的心头却始终想着该如何尽快结束这看起来有些荒诞的一切。

    “对你的忠诚我真的认为奖赏有些少了,也许我是个吝啬的人呢。  ”盖伊哈哈笑着,这位被旁人讥讽为小白脸的公爵这时展现出的是别人所不熟悉的雍容和自信,即使是他面对约瑟林那些骑士的时候,他依然没有露出任何畏惧。  这不能不让很多人感到诧异。  以至那些对他讥讽到极点的人在他离开考雷托尔的时候也不能不承认,至少在外表上这个人“的确有一副当国王的卖相”。

    “那可真是出闹剧。  那些埃德萨人他们真是滑稽,”盖伊想起不久前的笑话就哈哈大笑,丝毫没有因为恶劣的天气影响到他的好心情“你还记得当他们听到第二个消息时的样子吗,愚蠢的埃德萨人。  ”

    “当然记得,戏剧的变化。  ”伦格不由一阵莞尔,他怎么会忘记他自己导演的一切呢。

    “不过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还记得这个规矩,这可是最古老的贵族习惯法。  ”盖伊好奇的询问着,他到现在依然无法明白这个罗马农兵出身的年轻人怎么会记得这种早已经被遗忘的骑士法则。

    “一个有正式爵位的贵族女子必须按照上帝的意志自己选择丈夫。  ”伦格心底闪过这个事实上连他自己都并不熟悉的习俗,这种甚至近似某些异教时代的骑士习惯法在多年的尘封之下早已被人忘记。  而前世曾经看到过的相关书籍也早已随着离奇的经历被忘的一干二净,直到某位稍显唠叨却一心爱着儿子的母亲无意中的提醒,才终于让伦格看到了一个彻底打破耶路撒冷僵局的捷径。

    当玛丽因为伦格对圣殿骑士团大团长的召见不以为然感到不满的时候(第四十一章),伦格突然在母亲的话里找到了某种灵感,他一下子知道了应该如何打破耶路撒冷王位的僵局,尽管这个想法看上去有些荒诞,甚至已经开始变得偏离历史,但是伦格知道自己真的只有这种方法了。

    而且当他想到这个方法的时候,一个始终萦绕心头却又无法说出来的熟悉念头也终于在他心底清晰起来。

    “有正式爵位的贵族女子必须按照上帝意志自己选择神圣的婚姻。  ”

    这个虽然没有多少贵族少女能真正实现的习俗作为西方贵族习惯法,始终贯穿在欧洲历史之中,甚至伦格隐约记得有一位德国贵族小姐利用这个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