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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第146部分阅读

    奖励,”玛蒂娜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威严有力,而不是一个还未彻底成年的少女“虽然你是我未婚夫的近卫兵,但是作为你的领主,我还是有权授予你骑士的称号。”

    “殿下……”克尔温。杰戈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他从没想到过自己会有成为骑士的一天,而这个称号居然还是由这位让他不知该爱还是该恨的公主授予。

    “我会在明天早晨宣布你成为骑士,就如同我未婚夫奖励那些对他做出贡献的人,你对我的贡献也应该得到应有的报偿。”

    说完,玛蒂娜微微伸出手去,在克尔温。杰戈的手背上微微一点,在他刚刚激动的跪在地上的时候,女孩已经转身向着营地的方向走去。

    一颗比其他任何星星都要耀眼的亮星挂在深邃的夜空里,闪动着明亮的光泽,克尔温。杰戈抬头望着那颗星星,在这一刻他似乎看到了那星星的光芒变成了一个锋利的十字,这让他的心不由一颤,望着那颗似乎在这时预示着什么的亮星,他的心里逐渐下定了决心。

    玛蒂娜并不理会跟在身后的女侍不住的唠叨,她沉默的穿过营地,在女侍躬身告退之后,她心情烦躁的走进了闪着微光的内帐。

    就在她的身影刚刚消逝在帐幕里,一道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黑影一下笼罩在她面前!

    玛蒂娜惊恐的叫声迅速发出,但是这叫声却立刻被一只手掌猛然堵住!

    就在她因为畏惧要拔出腰带上的匕首时,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难道你想谋害你的未婚夫吗?”

    听着这声音玛蒂娜一下愣住了,她先是呆滞的抬头看看,然后在略微清醒之后忽然身子一软,昏厥在了伦格的怀里。

    “可怜的孩子。”轻轻抚摸着玛蒂娜的额头,看着沉睡般静静的躺在自己怀里的女孩,伦格的心底不禁浮起一片愧疚。

    他不知道自己对这个小小的未婚妻的爱究竟有多少,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就如同是在照顾一个失去父母的孤儿,有时候却又把她当成自己深深呵护的珍宝,而有的时候,这个还没有完全变成成熟少女的女孩却又引起他试图占有的欲望。

    玛蒂娜。埃。约瑟林,这个与一个伯爵国和富饶的城市宛如一体的公主,现在是他的未婚妻,这让伦格无法看清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而爱她。

    “可怜的孩子,”伦格再次低声自语着“我不会让你再感到孤独了,我的小妻子。”

    他轻轻的在缓缓醒来的女孩耳边说着,随着玛蒂娜被耳边吹动的气息搅的面红耳热,伦格温柔的抱起她柔嫩的身体,向着内帐已经铺好的床边走去。

    ………………

    就在克尔温。杰戈望着天空中那颗奇异的亮星暗自发誓的时候,在远在千里之外的君士坦丁堡,另一个人也在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这颗奇特的星星。

    “传说伟大的君士坦丁大帝因为看到了天空中十字星光辉的启示,而在吉洛桥之战中最终打败了他的强敌李锡尼成就了帝国统一的大业,并且也因此最终皈依万能的上帝,那么现在这颗星星又预示着什么呢,是帝国的复兴,还是他的灭亡……”

    站在巍峨耸立的千载古城墙上的瑞恩希安望着头顶的十字星低声沉吟着,随后他忽然用力一抖身后火红的披风,在寒风中大步抬上了城垛,望着黑漆漆的南方大地,过了好一阵他的嘴里才吐出一句充满期待的话:“那个上帝的宠儿,应该已经快来了吧……”

    第四卷 地中海之波 第十八章 疯狂

    第四卷 地中海之波 第十八章 疯狂

    “来自耶路撒冷的使者带来了圣地陷落前那最后的消息,而这些使者中还有曾经参与过守卫圣地的骑士和英雄。”

    这个消息在君士坦丁堡如从地中海上吹过的强劲海风般飞快的掠过君士坦丁堡的每个角落。

    容易激动,或者说是容易被突如其来的事情左右情绪的君士坦丁堡人立刻被这个充满勇信仰、勇敢、传奇、热血和异族气息的消息征服了。

    他们在街头争相议论,在每个能聚集起人群的小广场上大声宣扬,甚至很多贵族和普通平民在通向“圣宫”的“金石大路”上交头接耳。他们被那些充满传奇的故事所吸引,也被来自耶路撒冷的那些使者身上所流淌出的气势所折服。

    所有见过那些人的君士坦丁堡人都不禁暗暗感叹那些使者身上,似乎依稀还能找出来的熟悉的热血和g情,那是当初罗马帝国的人民所特有的。而现在,罗马人却只能在被他们蔑视的欧洲人的后裔身上看到这种早已久违的气质。

    罗马人是过于安逸了,以至。当初在非洲烈日炎炎下艰苦行军的军团,现在即使是在小亚细亚舒适的阴凉天气下行进,也不由叫苦连天。

    而在当初东罗马初建时那些为。了帝国的扩张纵横疆场的名将,却都已经变成了现在在宫廷里用阴谋诡计获取权威的懦弱政客。

    当人们来到耶路撒冷使者的。驻地,看到那些虽然衣着朴素,却即使在这座奢华的城市里也保持着坚定意志的近卫军之后,很多人为自己生活的糜烂开始感到羞愧,而更多的人在看到那些士兵居然令人意外的保持着古代罗马人那代表着坚定和威严的礼仪之后,人们更是为此变得如醉如痴。

    而罗马人,或者说是君士坦丁堡人的情绪化在这。一刻也在瞬间达到了顶峰。在使者队伍进入君士坦丁堡的第四天到来的时候,这种已经隐然出现的情绪终于蔓延了开来。

    一一八七年的十一月八日,一向随意享受成风的。君士坦丁堡人早早的起床了,他们穿上自己最好的衣服和佩戴上家中珍藏的各种十字架和圣物,在清晨响彻全城的钟声里,君士坦丁堡人相继走出了他们的家,向着全城大小将近三百座教堂走去。

    任何一个罗马人都不会忘记,今天是圣海伦娜。纪念日。这位东罗马帝国缔造者君士坦丁一世的母亲,对罗马帝国最终皈依基督教有着无比巨大的影响的先圣,就是在这一天进入的天堂。

    如同崇拜一手。创建了这座让东罗马人骄傲的帝国首都的君士坦丁一世一样,罗马人对他的母亲海伦娜皇太后有着同样无与伦比的敬重,而在平民当中,这位据说是小旅店女仆出身的皇太后,更是无数传说和逸闻中的永不褪色的焦点。

    而今天,让君士坦丁堡人更加激动的,是在这个神圣的纪念日里,来自耶路撒冷的使者将第一次正式在圣索菲亚大教堂朝觐帝国的皇帝。

    很早,当朦胧的夜色还没有完全褪去,天上那几颗寂寥的星星还闪动着若有若无的光亮,圣索菲亚大教堂外的广场已经被清扫得干干净净。

    按照多年前“智者里奥”这位贤明皇帝的授意编撰的监督各种职业行会的《总监便览》上的规定,一个的老人站在广场中央,用他手里裹着白布的“净杖”在光滑的土地上不住触探着,在他的身后,几个手握皮鞭的随从小心的跟着,而那些刚刚做完工作的工人,则提心吊胆的望着老人手里的净杖。

    每当净杖因为触到一块没有清洗干净的地方而让白布变污,就会有一个人被拉到远处遭受到狠狠的一下鞭挞,随后他会被强迫反复的清洗那块地方,直到令监督人满意,这种已经维持了无数次的行规,让每个经历过的人都不禁畏缩,可是随之而来的,却是整个广场干净得令第一个踏进广场的人不忍落足的一尘不染。

    这就是君士坦丁堡,奢华和繁荣中充满了有条不紊,虔诚与g情中孕育着无尽的阴谋。

    当冬日清晨的曙光把圣索菲亚大教堂的金顶映照成出万道金光时,顺着梅塞大道宽阔的路面,一队队的骑兵开始在街道上前进,随着民众逐渐让出道路,人们看到了无数的帝国显贵沿着街道向圣索菲亚大教堂进发。

    金色的旗帜,紫色的华盖,华丽的马车在身穿链甲的骑兵护卫下在梅塞大道上前进着,每当看到一位熟悉的帝国大臣出现的时候,人群中就会响起一阵欢呼,不过其中也可能夹杂着嘘声。

    即使是平时颐指气使的帝国将军,也在这时收敛起他们的骄纵的态度,而那些在民众中间靠卖弄文章和口舌获取名声的文官,则更是谦虚的不时停下马车,从车窗里探出身子,向路边的民众招手示意。

    在这个时候,似乎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既没有贵族也没有平民,有的只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罗马人。

    伊莎贝拉坐在马车上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已经不止一次见到这种新奇的情景,可即使这样,她还是每次都为罗马人这种令她惊奇的举动感到莫名其妙。

    她不明白为什么贵族们要刻意讨好那些平民,尽管罗马平民看起来吃的比欧洲人好,穿的也不错,可她却始终无法理解这和贵族们刻意贬低自己有什么关系。

    一阵激烈的马嘶从车后响起,伊莎贝拉循着声音望去,她看到康拉德趾高气扬的骑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上正跃过一个路标,尽管他完全可以轻松的绕过去,可他显然想由此引起人们和她的注意。

    看到伊莎贝拉果然如他所愿的望了过来,康拉德似乎显得更加精神,他时而催动战马,时而又故意绕着马车来回盘旋,直到伊莎贝拉终于因为忍耐不住他的马蚤扰干脆盖上了车窗,他才无奈的老实了下来。

    “风马蚤的小寡妇,”康拉德心中刻薄的咒骂着,他并不是聋子,有时候耳目比其他人还机灵一些。对于伊莎贝拉之前的那些谣言他甚至比其他人都更为清楚,而关于自己这个未婚妻和艾萨克二世之间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他觉得除了和皇帝的弟弟阿莱克修斯的合作更加迫切,他自己几乎毫无前途可言“我会让你知道究竟谁才是主人的。”

    马车和人流在慢慢的涌动,当夹杂着贵族和平民的人流在圣索菲亚大教堂外的广场上聚集起来的时候,人们听到了从皇宫方向传来的明亮号角声。

    这时帝国皇帝即将出巡的信号,伴着一队队的骑兵开始在人群中清道,一条通向大教堂正门的甬道逐渐开辟出来,紫红色的地毯飞快的展开。

    从这个时候起,按照习俗,皇帝所走的每一寸土地上都要铺上华丽的地毯,他的双脚将不会“脚踏尘埃”直到明天的来临,否则厄运就会降临到他的身上。

    “这简直是异教徒的习俗,”康拉德不满的对站在身前的伊莎贝拉说,他实在不能相信在一个信奉上帝的国家里还会有这种明显带着异教气息的习俗,而且这些习俗居然还堂而皇之的出现在神圣的弥撒上。

    “这里是罗马。”伊莎贝拉声音冷淡的顶撞着自己的未婚夫,她的腔调是那么冷淡,以至康拉德感到从她身上传来的寒气甚至比十一月的冷风更加凛冽。

    康拉德心头的愤怒几乎就在这一刻爆发,但是就这时他看到伊莎贝拉的脸色忽然微微一变,顺着她的眼神望去,康拉德立刻在人群的马蚤动中看到了一张令他更加愤怒的脸。

    那是一张容貌普通,却显得祥和安静的脸,一双透着智慧的平静眼睛让那个人在这喧嚣的地方看上去显得那么宁静安详,他身上朴素的褐色麻袍和四周那些显贵奢华的服饰格格不入,但是却又在无形中令他更受关注。

    这个人的手里握着一根用粗树枝修剪而成的探路杖,微显弯曲和毫无修饰的杖身看上去一片古朴,而已经磨得光秃秃的杖头,却无声的说明着它的主人曾经走过的无数艰辛的道路。

    这个看上去完全是个苦修士的耶路撒冷使者,在他出现的时候,已经引起了无数人的注意。

    而在他穿过人群走向伊莎贝拉时,四周的人开始沉寂下来,他们有趣的看着这位据说是为贡布雷子爵传播他的教义最重要的宗教领袖,同时人群中开始出现小小的议论,对于这个人的出现和耶路撒冷女王那出人意料的冷漠态度,在堪称毫无秘密可言的君士坦丁堡,可以说早已经是尽人皆知。

    “陛下,以尊敬的埃德萨伯爵和安盖特子爵贡布雷大人的名义,我向您表示他对您的敬意和效忠。”

    法兰西斯的话让四周的人一阵轻“咦”,而这句话让伊莎贝拉更是不由微微一颤。

    “教士,我想你可能说错误了,或者是在刻意捏造。”伊莎贝拉极力压抑着心头的激动和悲愤冷冷的看着自己前夫的表兄“我想你的君主并没有让你带来他对我的效忠,这只是你自己的话对吗?”

    “陛下,我想您可能误会了,贡布雷大人从来没有,也绝对不会有任何对您的不敬和试图代替您的意图。”

    法兰西斯脸上浮起一丝浅笑,当从阿历克斯那里听到这位女王对他们那出人意料的冷遇之后,法兰西斯并没有再派人向伊莎贝拉做出任何解释,这个消息让所有知道这一切的人都不禁浮想联翩。

    他们似乎已经看到两个都可能单独拥有耶路撒冷王权的人终于要针锋相对,而关于这对男女间那早已风传得面目全非的谣言,则更是让喜欢说长道短的君士坦丁堡感到兴趣盎然。

    可是让人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就在索菲亚大教堂的广场上,那位贡布雷子爵的使者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再次宣布了对耶路撒冷女王的效忠,这不能不让正等待着看一处好戏的君士坦丁堡人感到一阵愕然。

    “你是说,伦……贡布雷子爵还承认我的女王地位?他并不想篡夺我的王座和我为敌是吗?”

    即使再刻意保持稳重也无法掩饰激动的伊莎贝拉向前一步,她的双拳紧攥,肩膀似乎无法承受重压似的微微颤动着,而她那张因为长时间的奔波显得苍白的脸上已经浮现起一片昏红。

    “是的陛下,我相信子爵大人在给我的吩咐中就是这么明确的表述。”法兰西斯平静的微笑着,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份封闭严实的密信,当信羊皮纸信封上那个由一圈拉丁围起的硕大十字架纹章出现在伊莎贝拉眼中时,他看到了年轻的女王眼中的激动“陛下,这是陛下要我给您带来的,而且他说一定要我亲手递交给您,这里面说的什么我并不知道,可是陛下让我给您还带来一个口信。”

    “什么口信?”伊莎贝拉不顾身边未婚夫的尴尬和四周人们的暧昧眼神,急急的低声追问着。

    “大人让我转告您‘和您在一起总是要有事情发生,但是如果需要,他还会为了不让您被烧死而宁可被您杀掉。’”法兰西斯微笑着向伊莎贝拉用同样低低的声音说着,随即他微微后退,在女王一下愣住的呆滞中稍一躬身,然后拄着他那根木杖向着大教堂宏伟的拱门走去。

    伊莎贝拉愣愣的看着很快就融入人群,同时也引得一群人立刻跟随过去的法兰西斯的背影。

    在这一刻,她忘记了身边眼神愤懑的康拉德,忘记了四周似乎恨不得用好奇的眼神夺走她手中迷信的人们,甚至忘记了自己正在身处神圣的圣索菲亚大教堂的门前。

    她还记得法兰西斯刚刚说过的这句话,而且当时的情景就如同刚刚发生的一样。

    她记得当她即将离开耶路撒冷时忽然遭遇的那次袭击,也记得为了守护自己圣约翰旗的尊严而不肯撤退时的倔强,同时她更记得在即将被大火烧死时,那个年轻的罗马人突然冲过来无礼的拖着自己拼命逃跑的险象!

    那是她和他最后一次见面,随后就是长久的分离……

    “我都干了些什么?!”伊莎贝拉忽然紧紧攥住手里捏着的密信,她觉得心里一阵阵的翻滚,想着自己为了耶路撒冷的王冠而对那个人产生的怀疑猜忌,她的心里不由一阵阵的难过“我居然怀疑他,只是因为他拥有的巨大声望,就怀疑我曾经最信任的人,怀疑那个我甚至为他心动的人……”

    伊莎贝拉感到眼睛里一种潮湿,她知道那是眼泪,这让她觉得好奇怪。她不知道自己已经多久没有流过眼泪了,可是现在居然有种想要哭泣的冲动,这让她的神智不由猛然一醒!

    在突然抬起头来之后,耶路撒冷女王的脸上出现的是那旁人熟悉的永远的冷漠和高高在上的骄傲,在四周人们的注视和身边未婚夫近似怨毒的眼神中,伊莎贝拉神态傲然的沿着身边的女骑士们开辟的道理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