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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第185部分阅读

    的权力,才能稳固您的地位,和其他法兰克贵族不同,您的地位并不是来自您自己甚至不是来自您的妻子,而是来自一次次的胜利!”

    “所以,我不会让任何人去碰我的妻子,即使是你也不行!”伦格慢慢坐了下来,他有些疲惫的抚摸着额头,然后轻轻挥手“不要再想这种事了,就如同当初我告诉你的,不要对汉弗雷有任何企图一样,我不允许这种事情再发生。”

    “遵命,大人……”

    赫克托尔缓慢的鞠躬,他慢慢的向后退去,就在他即将走到房门口时,伦格忽然轻声叫住了他:

    “赫克托尔告诉我,我应该如何做,才能成为一个好君主?”

    “大人,您知道,您自己知道。”没有回头的赫克托尔冷冷的回答着,然后他不再停留大步走了出去。

    起居室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过了好一阵,才有一个透着艰难和苦涩的声音在房间里轻轻萦绕:

    “我知道,我知道……”

    ………………

    春天透着朝气的晨光,终于随着从地平线上喷薄而出的朝阳来到了奇利里亚的草原上。

    在如烈火般滚滚光亮的照射下,泛着无数光彩的阳光驱走了夜晚阴冷的黑暗,随着一片片在草原上缓慢移动的光影,锡斯城外已经聚集起来的军队,逐渐孕育在了那片朝阳之中。

    蹄声如雷,震动大地!

    就在这小亚细亚的晨光之下,伦格骑在比赛弗勒斯的背上,在一身火红披风的衬托下,如旋风般掠过已经整装待发的军队。

    身披黑色披风的教团近卫军和身披红色披风的罗马卫兵似乎是有意分开般的簇立在伦格两侧,望着急急掠过的那个身影,所有人的眼中都不禁露出了兴奋的光芒!

    当伦格来到队伍前的时候,他看到了赫克托尔。

    迎着伦格的眼神,白化病人似乎根本不为夜晚的事情所动的微微躬身,随即他拨动战马让到旁边,而在他的身后,法尔哥尼,鲁普,甚至是威尔欣,都在等待着伦格的到来。

    “大人,信使都已经准备好了,”赫克托尔平静的在伦格身边说着,他似乎早已经忘记了之前的一切。

    “迄今为止我只有一个命令,”看着随时等待出发的手下,伦格低声向赫克托尔说“我不论他们使用什么方法,不论路上有多困难,我要他们一定要按照我吩咐的那样,在那一天到达君士坦丁堡,这就是我给他们的命令!”

    “遵命,我的大人。”赫克托尔略一点头,随即向着远远等待的几名信使用力一挥手臂,随着他的手势,那些早已候命的信使立刻掉转马头向着草原深处疾驰而去。

    “至于你,赫克托尔,”伦格慢慢转头,他看着如当初的自己一样把头脸都笼罩在黑色外袍里的白化病人轻声说“也许光明对你来说的确有害身体的,但是有时候人总是要去做一些冒险的事情,否则只有阴谋和计算的一生,难道不也是很悲哀的吗?”

    说完,伦格迎着前面早已经等待在路边的一小队罗马士兵走去,在他们的前面,一个身材矮的出奇的人,笼罩在身后士兵的高大身影里。

    “悲哀的一生……”望着伦格的背影,赫克托尔轻声自语“可是,又有多少人不是依靠着这样的悲哀才得到一切的。你既然不肯面对这一切,那就由我来做吧……”

    在耀眼阳光的照射下,努拉多斯看到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微微眯起眼睛抬头看着这个似乎是从光亮中出现的人影,然后呵呵笑了起来。

    “子爵大人,你已经决定要走了?”

    “想过和我一起走吗?”伦格轻声问着,在这个被所有人蔑视的小丑身上,他却似乎看到了旁人无法看到的东西,那里面包括智慧,忠诚,也包括一种少见淡漠。

    “我很想呀,可惜我的腿太短了,跟不上。”努拉多斯随意的嘲笑着自己畸形短粗的双腿,随即他忽然脸色一正“我以前被人装在一个磁罐里长大,一直受人欺负,是当时的色雷斯将军艾萨克买了我,他对我不错甚至还给了我地位,我必须报答他。”

    “用你的生命?”

    “用我的生命,而且我除了生命什么也没有了。”

    “克尼亚人很快就来了。”

    “我知道,”努拉多斯轻声笑了“所以我把他们交给你,而且他们知道该怎么走能更快的到达君士坦丁堡。”

    说着,他忽然回头向他的卫队示意。

    “我会带领他们的,”伦格轻轻点头,随即他翻身上马,伴着一声悠长的号角响彻草原,伦格高声下令:

    “全军前进,君士坦丁堡!”

    第四卷 地中海之波 第八十七章 地中海之波(上)

    第四卷 地中海之波 第八十七章 地中海之波(上)

    “吱呀”闷响的船板声让一直辗转反侧的约翰无法入睡。随着船身不住摇晃,约翰的身子也在船舱里不住的晃来晃去,有时候他会撞在一大堆粮食上,有时候则撞在坚硬的底舱支梁上,当他终于因为这令人难以忍受的摇晃愤怒的坐起来时,他立刻看到身边的几个海盗眼中闪动的可怕眼光。

    尽管心中十分紧张,但是约翰还是让自己的脸上尽量露出贵族的骄傲和这些嗜血的海盗们相互对峙着,伊贝林家族的荣耀不允许他在这时退缩,尽管他一再告诉自己,和这些低贱的海盗过于计较,实在有失伊贝林家族的尊严。

    最终,这位伊贝林家族的继承人被带到了甲板上,当他看到站在闪亮的星光与波光粼粼的海面间的阿赛琳时,一阵冲动让他大步向着对面的女孩走了过去。

    “佐薇,你应该听听我说的什么,然后再决定是让我继续随着你一切走还是干脆把我扔到随便的那个荒岛上。”约翰有些气愤的向着阿赛琳发出不满的控诉,同时他的眼睛却怎么也无法从眼前这个婀娜的身影上挪开丝毫视线“还记得你父亲曾经答应把你给我吗,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要知道他曾经答应我父亲,要用一座城堡换取你成为他的受益人。”

    “你说什么?”坐在一个横木上的阿赛琳仰望着头顶清亮的圆月微微回过头,这时的她孕育在一片银色的月光之中。那样子让约翰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曾经在雷蒙伯爵的一幢房子里见到过的一幅天顶画上的圣母。

    “你的父亲雷蒙大人,曾经想让你到我父亲的领地里去当一个女修道院的院长,他会为你修建一座很大的修道院,而我父亲则是你的监护人,他会提供给你应有的保护,而我父亲可以得到一座很大的城堡。”约翰说到这里,似乎看到阿赛琳的脸上闪动起的一丝讥讽笑容,可他还是鼓足勇气继续说“可是我却反对这么做!”

    “为什么?”阿赛琳有趣的看着约翰“难道你认为我在你父亲的领地上居住,是对你们家族的侮辱吗?”

    “当然不是!”约翰大声辩驳着“我绝对不会允许让你一生都在修道院里渡过这种最糟糕的事!我对我父亲说,如果把你关进修道院,我就会在那座修道院外面修建起一座城堡,一直守护着你,直到你走出来,或者死在里面!”

    阿赛琳有些愕然的看着约翰,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这个巴里安的儿子究竟说的是什么。

    在她那如同灰色的童年里,她唯一记住的只有耻辱的骑歧视和可怕的冷遇,而最让她担心的还有母亲那始终不能解开的眉结,她不记得自己曾经在童年得到了一丝快乐,甚至不记得那个应该被称为“父亲”的人对她有过一丝微笑。

    她只记得每次当那个人来到的之前,母亲都要被打扮得十分漂亮,可是每次这不但不能让她高兴,反而会有种无法形容的恐惧,因为每当那个人离开之后,母亲都只是不停的哭泣,有时候看着她的眼神中则渗透出一种难以名状的忧愁。

    及至后来,当她们终于逃出了那座似乎会永远囚禁他们的城堡之后多少年,母亲都难以从那种忧愁之中解脱出来。

    自己的外祖父。那个对她并不很好,甚至有时候很苛责的阿拉伯酋长,总是对母亲用一种呵斥的口气呵来呵去的,甚至在有一次她听到外祖父用威胁的腔调说要把母亲嫁给另一个部落酋长的儿子。

    但是母亲却始终没有嫁出去,这其中又有着多少她所不知道的艰难和困苦!

    阿赛琳不知道母亲为什么如此的执着,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当她终于有一天终于遇了一个很奇怪的罗马农兵时,她才终于明白了当初母亲的执着!

    那是因为,在母亲的心目中,有一个令她无法忘记的人,一个虽然对她们母女不好,甚至是用强迫的手段得到了母亲,可是却恰恰也得到了她的心的人!

    原来母亲是那么深深的爱着的黎波里的雷蒙,爱着她的父亲!

    而让阿赛琳感到意外的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就在自己那灰色的童年里,还有一个她从来没注意过的男孩居然那么执着的注意着她,就如同母亲总是那么执着的在阴冷的城堡里等待着父亲一样!

    “你可真是个不乖的孩子,”阿赛琳把下巴抵在蜷起的双腿上,看着一辆坚定,似乎是在面对即将开始的决斗的约翰“你居然违反你父亲的命令来看我。甚至还告诉我那么重要的事。要知道伊贝林的巴里安可是个很严酷的人。”

    “我当然知道我父亲是什么样的人,”约翰开始为阿赛琳的口气有些气愤起来“你应该知道我比你大,你应该尊重我,别忘了我是伊贝林的子爵,不是小孩子。”

    “哦,你当然不是小孩子,你是个大孩子,”阿赛琳忽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她看着约翰因为气愤有些走形的脸,忽然用让约翰不安的沉沉声音慢慢问着“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一切,还是你想得到金钱还是其他的什么?”

    “上帝,你居然这么看我!”约翰意外的看着阿赛琳“你还是佐薇吗,难道以前的你不存在了,还是人们对你的传说是假的,你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不像个海盗,更象个利欲熏心的贵族。”

    “你难道不是一个利欲熏心的贵族?”阿赛琳轻蔑的反问着,当她看到约翰脸上那种已经因为愤怒涨得通红的脸颊时,她不禁轻声自语着:“看来你还真不是个利益熏心的贵族呀……”

    “佐薇,和我走吧!”

    突然的宣言让阿赛琳实在是意外,她错愕的看着面前一直在和起伏的船身拼命较劲的年轻人,同时有些不解的微微摇头:“你,在说什么?”

    “你已经知道了我告诉你的一切,难道你还不死心,要知道我的父亲是巴里安,而我的母亲是玛丽亚。康尼娜,她还是现在的耶路撒冷女王伊莎贝拉的母亲!他们的地位绝对崇高,如果是以前即使我敢这么想,也无法实现,可是现在不同了!你也已经是贵族。甚至还有了自己的领地,这就足够了。我并不需要你的领地,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和我一起走,我相信我的父母不会反对我们的婚事!”

    “你在胡说什么……”阿赛琳终于苦笑了起来,虽然从已经知道眼前的青年男人对她的那种感情,但是她却实在无法想象自己成为这个子的样子。

    “我是个海盗。”

    “你可以不当海盗。”

    “我不懂贵族礼仪。”

    “没有人天生就懂。”

    “我喜欢抢劫。”

    “我的领地随便你抢。”

    “我不懂女工,不会鉴赏宝石,不会招待客人,更不会打理城堡……”

    “这些都有仆人,你什么都不用学!”

    看着约翰越来越兴奋的表情,阿赛琳的心头开始有了一阵不知如何形容的慌乱,眼前这个曾经一起度过童年的年轻贵族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给她带来了一个重大的消息,然后就告诉她是如何的喜欢自己!

    这一切都实在是太突然了,而且看着约翰那似乎根本不在乎一切,只是注意着她的那种样子,即使叱咤地中海的阿赛琳,也不禁从心底里感到阵阵温馨。

    在那双充满朝气的眼睛中,她似乎看到了自己那灰色童年时曾经难得的几次愉快的经历,而这些经历现在仔细想来,居然都是眼前这个青年人给她带来的。

    “我还记得你曾经用木剑刺我,”阿赛琳轻声说着。她本能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臂,那个地方曾经被眼前这个当时还是孩子的青年用木剑狠狠的刺破“看到我哭了,你又用剑刺自己,刺得血都流出来了。”

    “现在依然如此,为了你我可以和任何人决斗,就如同和那个贡布雷!”约翰信誓旦旦的说着,然后他就后悔的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因为他看到当听到那个名字时,佐薇的脸上忽然露出了另外一种让他感到陌生的表情。

    那不属于他印象中胆怯弱小的佐薇,也不属于传说中彪悍可怕的女海盗,而是属于一个爱恋中的女人。属于一个在这一刻似乎已经把他彻底忘记的美丽女人。

    “你可以为了我去和任何人决斗?”阿赛琳笑呵呵的看着约翰。

    “对!我可以和一切人决斗,甚至可以和任何一个国王决斗!”

    “可是他为了我,能和所有的贵族和骑士甚至是整个基督世界为敌。而我,也能为他做一切事。”阿赛琳伸出双手在约翰的肩头微微一按“虽然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很短,可是我还记得你是我童年的时候最好的朋友。但是他,是我的爱人!”

    “佐薇,你疯了吗!难道你不知道他已经和埃德萨的玛蒂娜订婚了,也许他们已经结婚了!他为了领地和地位放弃了你!而我把自己的领地和地位奉献在你的脚下!”

    “领地和地位呀……”阿赛琳忽然好想很疲倦的把头靠在身后弯曲的舷帮上,她仰着修长的脖颈望着头顶如银色圆盘般的圆月,轻轻的喘息着。随着她的呼吸,因为后仰而紧绷的衣衫把她婀娜的身躯勾勒出了令人痴迷的诱人曲线,饱满的胸脯上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山峦,就如同要喷薄欲出般令人神往,而她刻意仰向身后的小麦色的修成脖颈,令人不禁产生一种要吻上去的强烈欲望!

    “佐薇!”一声无法压抑的低吼从约翰嘴里迸发出来,他再也无法遏制心头对眼前女人的欲望,随着他的身躯猛扑上去,甲板上立刻响起一阵混乱的杂声!

    然后,稍一停息,随着重物落水的轰响,阿赛琳清冷的声音从甲板上传进了底舱里正在偷听着的海盗们的耳朵:

    “过一会再把那个混蛋捞上来,现在先让他清醒一下!”

    就在海盗们发出一阵哄堂大笑时,站在桅杆上的了望哨忽然发出了一声大喊:“有光!是塞浦路斯!”

    ………………

    阿马修斯城码头上的白色石头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晃眼的白光,在这片被称为“白港”的港口上,一座座探出到海里的石砌靠船码头向着深深的海水里延伸过去。

    在很多年前,克里特岛和希腊传说中的巨神的神话还在人世间到处流传的时候,塞浦路斯就已经做为地中海东南部最大的岛屿成为了来往船只必经之路,而阿马修斯城,则是这座岛屿上最繁忙的港口城市。

    因此,这座城市在繁荣起来的同时,也变得危险起来,当古代那些垂涎这座城市的外敌纷纷把眼光转到阿马修斯的时候,为了保护这座港口的安全,一座座的城堡也相继在城市两侧伸向地中海的海岸上建立了起来。

    而现在,站在高耸的海岸城堡上的,是一个脸上挂着轻蔑眼神的中年人,这个人有着一副颇为引人注意的相貌。当他对人微笑时,那种充满阳光板的灿烂甚至能让人忘记他下颌上的一道刀疤,这让他看上去就好像还没来得及刮完胡子就急匆匆的走出家门似的。不过尽管如此,他卷曲的金色头发和轮廓分明的脸庞还是会让人觉得这是个颇为漂亮的贵族。

    而且这个人对自己下巴上那个看起来破坏了他完美脸庞的刀疤并不反感,甚至还有些得意,他总是在心情不错的时候伸手去抚摸一下下巴,这就让他的手下早早了知道这个人的习惯,于是每当他抚摸下巴的时候,也就是那些知道他心情不错的手下们向他报告好消息的时候了。

    “大人,那个德。朱洛传来消息了。”一个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