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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第345部分阅读

    时,白化病人忽然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你要想好了我的朋友,别忘了我之前对你说的那些话,要知道一旦科马吉尼的暴变成一场不可收拾的灾难,那时候也就是你的总督任期到头的时候了。”

    总督在那一刻瞬间呆滞的表情让站在远处的总督夫人不由一阵担心,她看着丈夫在愣了一阵之后才和监察大臣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随即,那位让整个伊布鲁特都感到忐忑不安的白化病人,就以一种让这些习惯了繁文缛节的东方罗马人难以适应的简短礼数,和总督稍一示意,立刻翻身跳上马背。

    “近卫军,出发。”

    在寒风中,与赫克托尔并肩前进的近卫军分旗队长举起了手中的旗标,在伊布鲁特人的愕然注视下,近卫军分旗旗队跟随着赫克托尔向着城堡外的街道上走去。

    “他们就这么走了?”总督夫人有些意外的看着丈夫,当她看到那个女仆从赫克托尔之前的房间里走出来时,她的神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一定是这个货色招惹了他,看他那种气急败坏的样子,也许是她让他觉得自己不能像男人似的满足她。”

    “住嘴,你这个笨女人!”

    总督忽然向着老婆暴跳如雷的大吼,他根本不顾四周还有仆人们看着,脸上霎时间升腾起一阵难掩的愤怒,当他看到站在不远处一脸不安的女仆时,他同样冲着这个自己一直很喜欢的女人大吼起来:“你也给我滚开。你们都是些蠢货!”

    在人们因为大人的愤怒立刻惊慌失措的躲避开之后,总督才走到院子中间,看着远处城堡外一片黑蒙蒙的阴影,嘴里喃喃自语:“看在上帝的份上,佳尔兰,你可别干出蠢事来呀。”

    ………………

    就在科马吉尼总督向上帝虔诚祈祷的时候,被总督大人给予厚望的佳尔兰,这时正站在一个低矮的房间里,好奇的看着对面的年轻人。

    他没有想到那个屡屡令他受挫,自尊颇受打击的对手,居然是一个比他想象的要年轻得多的青年。

    当他和他挑选出来的那些士兵被彻底困在半山腰上时,佳尔兰在开始的意外之后,忽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要笑出来的古怪心情。

    看着下面通亮的火把,和上面隐约可见的人影,他没有做出任何鲁莽的举动,甚至在对方还没有向他们喊话时,他就下令让士兵们乖乖的把所有武器顺着斜坡扔了下去。

    然后,他和他的士兵一个个的顺着斜坡下去,在那些暴民不停发出的诧异声中,老实的让他们把自己这些人绑了起来。

    让佳尔兰注意到的是,和这些手忙脚乱的捆绑他们的暴民比起来,同样从斜坡上顺着绳索下来的那些人显然要比他们厉害的多。

    虽然这些人同样穿得颇为破烂,但是从他们拿着武器的手法和立刻井然有序的把俘虏们分割开来的举动。佳尔兰相信这些人显然都是些收到过真正训练的士兵。

    至于后来那几个特意绕过山梁,从堡垒正门走进来的人,佳尔兰相信他们肯定是这些暴民的头领。

    “看来你的手下已经知道他们的将军被俘了,”走在前面的年轻人回头看着正在关闭的堡垒门外,黑压压的树林里正在不住晃动的人影“所以他们并没有阻拦我们,而且他们也根本拦不住,你留在外面的人,已经不足以对我们构成威胁,将军,你输了。”

    “你就是那个领头的?”佳尔兰骄傲的抬起头“我是伊布鲁特的佳尔兰,是马察尔坚守者的后代。我要知道打败我的人的名字。如果要我死,也想我有权力知道,自己是死在一个士兵,还是一个无名小子的手里。”

    听到佳尔兰的讥讽,年轻人伸手拦住了旁边就要走上前的同伴,在歪头看着这位因为骄傲而悍不畏死的罗马武官一会后,他向佳尔兰挥手示意:“如果你想知道我是谁,就跟我来。”

    说着他转身带头,向不远处的一间空房子走去。

    人们好奇的看着和佳尔兰一起消失在房门里的“尤恩”,他们不知道尤恩要干什么,不过很快他们就被那些被他们俘虏的士兵吸引住了。

    他们一边相互拥挤推搡着争抢着缴获的武器,一边向那些士兵走去,顷刻间,这些士兵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被翻了出来,一时间惊喜和欢叫声此起彼伏。

    不过让他们感到奇怪的是,那些尤恩的同伴却好像对争抢战利品并不很在意,他们当中一些人早已在滑下斜坡后跑上城墙警戒,而另一些人则监视着那些满惊恐脸愤,却又毫无办法的俘虏。

    就在村民们为这个令他们先是大吃一惊,随后赶到惊喜莫名的胜利欢声呼喊时,阿莱丽却悄悄的顺着城墙的阴影向着那间房子走去。

    她顺着不引人注意的一道夹缝沿着房子边的阶梯悄悄登上房顶,当来到一处做为天窗的空洞前时爬下去,悄悄的看着里面的情景。

    佳尔兰神色傲然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他在心里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向这些暴民低头,更不能让家族的荣誉因为胆怯毁在自己手中。

    “你是个罗马军官,”伦格看着站在面前的佳尔兰,他手里的剑微微在俘虏的胸前晃动,当锋利的剑尖轻轻戳在胸口上时,他感觉到了俘虏的身子的轻轻颤动“如果你现在向我求饶我就会放过你,虽然你还不知道我究竟是谁,但是我说话算数。”

    “你这算是要挟我吗?”佳尔兰的声调微微有些变样,但是他最终还是稳健了下来“我的祖辈就是在这座城堡里出生的,如果没有他们父辈的勇敢,也许我们的家族早在几个世纪前就灭绝了,他们的敌人可不会那么仁慈,所以不要指望我会向你们这种暴民屈服。”

    “那么你不怕死吗?”

    “上帝会拯救我的灵魂。如果我在这里死了,那才是让我的家族获得的最大光荣。”佳尔兰骄傲的抬起头“你认为我会向你们低头吗?不要忘了,我是罗马的将军。”

    伦格认真的看着眼前这个罗马军官,他需要知道知道这个人是在故作声势还是的确真的那么勇敢,当他的剑在他身上的链甲上微微划过带起一阵细响动时,他看到佳尔兰脸颊上轻微的抽动,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脸色也微微有些苍白,但是最终他还是咬住了嘴唇,同时他的嘴里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却充满坚定的自语:“vict es arcello……”

    “vict es arcello,jto judiciodei judicat su”

    伦格发出了轻轻的应和,当他看到眼前的罗马军官露出诧异神色时,他轻声用希腊语重复着这句话:“永不屈服的勇敢,我们面临上帝的审判,永不屈服的勇敢。”

    “你怎么会……”佳尔兰意外的看着眼前这个虽然衣服颇为干净,却难掩破烂的年轻人,他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怎么念出这个时代的人已经很少能够背诵出的这些句子,在他的印象中,只有那些在首府接受教育的学者才懂得这些即便是他,也只是从祖辈那里继承来的生涩诗句。

    “伊布鲁特的佳尔兰,我承认你的确是个勇敢的士兵,一个真正的罗马军人,”伦格把剑轻轻搭在佳尔兰的肩头,看着军官轻轻闭上眼睛,他平和的说“不过我现在要知道,你是不是一个忠于罗马皇帝的军人。”

    伦格的话让睁开眼睛的佳尔兰不由露出了茫然的神色,不过当他看到眼前的年轻人从胸前脖子上挂着的一个皮囊里拿出的一件东西时,他先是露出好奇,然后当他看清那个环形印玺上刻着的文字时,罗马军官的嘴里霎时迸发出了一声难以置信的低呼:“我的上帝,这怎么可能?!”

    在头顶月光的照射下,佳尔兰看到在那块环玺上刻着的,是不但对罗马官吏,即便是普通罗马民众也已经颇为熟悉的一段祈祷词:“上帝赐罗马皇帝以权力,以威严,以虔诚的信仰与不可战胜的力量。”

    佳尔兰的手微微颤抖着,对于那上面的文字,他已经太过熟悉了,虽然很多年来罗马人都一直只是用颇为简单的方式传抄和印刷着他们的文字,但是通过苏德勒斯金币这一人人都喜欢的东西,罗马人已经对皇帝环玺上的那段话和几乎每一个纹理都无比熟悉。

    而且做为一个罗马军官,佳尔兰自己就曾经多次见到过那些印有环玺印鉴的布告文件,这就让他在稍一迟疑之后立刻认出了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

    “上帝,皇帝的环玺!你是……”佳尔兰愕然的看着面前的年轻人,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喊出这个人的名字,但是看着他那从容的样子,再联想到隐约中听到的那些似乎过于遥远,甚至过于神奇的传闻,在一阵犹豫之后,他终于不由自主的说出了那个名字“你是皇帝……伦格。朱利安特。贡布雷皇帝?”

    “啊……”

    一声难以听到的低低惊呼从天窗外响起,躲在房顶偷听的阿莱丽不敢相信的捂住了嘴巴,她大张的嘴唇微微颤抖,就在她转身要立刻逃掉时,她的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黑影,同时她的双手已经被紧紧抓住!

    阿莱丽一直压抑的惊叫终于爆发出来,但是这声惊叫还没有变成划破夜空的声响,就被完全堵了回去。

    两手抓住她双臂的丕平毫不犹豫的用自己的嘴巴狠狠挡住了阿莱丽的惊呼,同时因为用力过猛,两个人的身子霎时重重的撞倒在了房顶上。

    房顶上的声响立刻引起了房间里两个人的警惕。在向佳尔兰稍使眼色之后,两个人立刻冲出房子,当他们和所有人听到声响的人一起向房顶上看去时,人们看到的是,是一幕让安东尼霎时怒火中烧,而利奥兄弟已经叫喊着要和某人拼命的情景。

    谁也没有想到,就在所有人都认为阿莱丽是在对尤恩寄以情丝的时候,会看到她和那个丕平两个人躲在房顶暗处缠绵幽会。

    虽然房顶上一片昏暗,但是所有人都相信,那两个人这时正陷入如火g情之中,至少当阿莱丽听到下面人低呼坐起来时,她并没有向丕平露出生气愤怒的表情,虽然看上去似乎有些神色不安,不过当人们看到利奥兄弟一边对着房顶上那个小子大声咒骂,一边用力拦着要冲上去玩命的安东尼之后,人们就相信,她的不安完全是因为下面发生的一切所造成的了。

    一时间村民们的低声议论立刻变成了一片哈哈大笑,甚至还带着少许打趣,尽管马察尔最漂亮的女孩子可能会成为外乡人的老婆这一点,未免让他们感到有些沮丧,但是一想到丕平的勇敢,或者干脆说是他对他们的作用,村民们的那点不忿立刻就变得烟消云散。

    而站在下面的伦格,则有趣的看着房顶上那一对似乎在暗暗较劲的青年男女。

    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个时候阿莱丽的后腰上正被顶着一柄锋利的短刀,但是在他看来,半坐在房顶月光下的那一对,倒也颇为搭配。

    佳尔兰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当他看到人们终于向自己看来时,他不由回头望向正微笑着看着房顶的伦格。

    “大……大人,我该怎么办?”虽然还有些犹豫不决,但是佳尔兰却还是能感觉的出来,即便眼前这个人不一定是皇帝,也绝对不是普通人,也许他是一位皇帝面前的将军,甚至可能是一位拥有重权的罗马大臣“您要让我做什么,还有您,要这些暴民干什么?”他压低了声音问到。

    “他们不是暴民,”伦格回头看着那些还在哈哈大笑,同时已经有人对着房顶举起酒杯大声祝福的村民们“他们是罗马人,是和你我一样的罗马人,他们有权力获得他们应该得到的一切,而我就是为了这个才来到这里的。”

    说着,伦格忽然抓住佳尔兰的左手向前走了两步,在村民们疑惑的神色中,他高高举起了两个人的手臂:“你们是真正的罗马人,现在我给你们带来了一个同样勇敢的罗马战士,从现在开始,他是你们的伙伴了!”

    ………………

    公元以一一八九年十二月二十九日,科马吉尼行省的马蚤乱,终于变成了一场向行省其他地方蔓延的暴,马察尔人开始向行省首府进军!

    于此同时,终于进入了科马吉尼的法尔哥尼意外的遇到了帝国监察大臣赫克托尔,在一阵密谈之后,一直疾速进军的卫戍军,奇怪的慢了下来……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三十章 新法伊始(五)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三十章 新法伊始(五)

    一一八九年十二月三十日。

    在距离新的一年只有一天之隔的寒冷夜晚。一群行色匆匆的旅行者正在崎岖的道路上慌忙的走着。

    他们当中有的人因为道路的糟糕摔倒在地,有的人则因为过于惊慌不时的发出低声惊叫,但是所有人不论怎么艰难,都始终坚持着跟着队伍向前跑着。

    在后边不远处的夜色之中,隐约可以听到村庄里传来的一阵阵不安的喧闹声,随着几道火光闪起,田间的一处庄园忽然变得明亮了起来。

    “上帝,是格里希奥,我的庄园!”

    一个略微上了年纪的老人惊怒的叫着,他从身边抓着他的人的拽扯中挣脱出来,不顾一切的向着闪动着火光的庄园奔去,在他的身后,当有人试图抓住他时,其他人立刻拦阻住他们。

    “帮不上他了,可怜的老加德斯,这次那些暴民一定会砍掉他的头的。”一个男人无奈的对同伴说,然后他压低声音催促着“都快走,如果让他们发现我们,我们大家都会没命的。”

    男人的话让逃难的人不禁惊恐起来,他们当中虽然有人依然如同那个老加德斯一样,不住的回头恋恋不舍的看着身后的庄园。但是他们最终还是因为担心性命,依从那个男人的吩咐,惊慌失措的跟在同伴的后面,狼狈的向着首府伊布鲁特的方向,连夜逃去。

    马察尔的暴民,并没有如很多地主所想象那样,在行省军队的围剿中烟消云散,相反,让他们不可思议的是,那些暴民居然会突然出现在距离马察尔不太远的乡村之中。

    随着这些暴民的突然出现,居住在乡村里的地主们不由立刻变得惊慌失措起来。

    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这些如同燎原之火般,在乡间横行的暴民,听到有人说这些人在不停的向各个村庄的人大声宣布,他们是以上帝所赐予的权力,在向这些侵占他们土地的地主们讨要公正时,地主们先是暴跳如雷,然后就变得惊恐不安起来。

    因为就如同那些暴民们所说,他们似乎真的是如同受到了上帝赐予的恩典一样到处布道,特别是令地主们意想不到的是,这些人居然拿着不知道是从神秘地方找来的一份还没有完全开始实施的一份《罗马公法》的抄卷到处传播。

    地主们意外的发现,这些平时除了依从当地官员的安排,只读懂了一些字母的农民,居然能够大段大段的向别人讲述那些即便是官员也无法一时间完全弄明白的公法条款,虽然其中有些人的话听起来,显得那么僵硬,甚至有些文不达意,但是这已经足以让地主们感到意外和不安了。

    在那些人的怂恿下。村庄里原本就已经显得鼓噪却一时间还不知道还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农民,立刻变得狂躁起来。

    他们纷纷议论着,不敢置信的相互询问,按照公法,他们居然不但拥有自己的私地,甚至有的人还可以得到足能够担负的赎买地。

    而当他们知道原本属于自己的这些权力,居然已经莫名其妙的成为了地主和官吏们相互勾结后的私利,而他们却依然要莫名其妙的担负根本不该由他们担负的赋税时,愤怒和咆哮终于从一个个的乡村里响彻天空。

    这一切就是让这些地主连夜逃跑的原因,他们再也不敢住在自己的家里,当他们听到村子里那些愤怒的农民,叫喊着要把所有地主都吊死在路边的石桩上,甚至要用最残酷的刑罚,逼迫当地的官吏把属于他们的土地还给他们时,这些纷纷从各个乡村里集中到了当地保民官家里的地主们,终于在保民官的带领下,连夜逃了出来。

    他们乘着夜色开始没命的向着伊布鲁特跑去,即便半路上有人支撑不住停下来,也没有人肯帮助他们。

    对这些地主来说,即便没有经历过,但是他们也不会忘记许多年前。当巴西尔二世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