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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第355部分阅读

不要干蠢事!”伦格的吼叫声在走廊里回荡,他不顾大臣们的阻拦,和士兵一起用肩膀撞门。

    当房门终于承受不住巨大力量,从中间断为两截时,之前进入房间的一个近卫兵猛然抽出了长剑,挡在了门前。

    “让开,我命令你让开!”伦格一把夺过旁边士兵的佩剑指向自己的近卫兵。

    “对不起陛下,您可以杀了我,可我不会让开,这是皇后的命令,是抹大拉的玛利亚的命令!”

    近卫兵畏惧的看着伦格,但是他却始终隔着横倒的家具阻挡在门口,于此同时,一声声无比凄厉的叫喊正从房间里传出来!

    伦格嘴里迸发出一声吼叫,他用手里的长剑狠狠砍向那个士兵,但是那个近卫兵却毫不畏惧的挥剑抵挡。

    就在伦格要跳过家具猛冲进去时,伴随着一声声嘶力竭的喊叫,一个让所有人都不禁呆住的婴儿啼哭声霎时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在这一刻,人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呆滞的表情,似乎一切都已经停顿,甚至连伦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那个士兵身边冲过去,都没有人发觉。

    寝室里,满脸泪水的玛丽双手颤抖的托举着一个在大声啼哭的婴儿,泛着红色,皱巴巴的皮肤让孩子看上去颇为奇怪,但是从孩子的嘴里迸发出的哭声却异常洪亮。

    伦格几步冲到了躺在床上,这一刻只是在不停喘息的玛蒂娜身边,当他看到妻子那已经完全扭曲的脸型和因为痛苦变得迷茫的眼神时,他的嘴里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吼叫:“玛蒂娜,你都干了些什么,你干了什么呀!”

    “救孩子,救孩子……”玛蒂娜的嘴里依然在不停的轻声念叨着,然后神智好像忽然清醒了似的,她微微扭头看向丈夫“伦格,我做到了,我真的为你孕育了王朝。”

    “傻孩子,你不该这样的,不该这样!”伦格眼中的泪水不住流淌,他紧握玛蒂娜逐渐冰冷的手不住揉搓,似乎是要把自己的生命传递给妻子。

    “可是,我却不能为你养育王朝了,”玛蒂娜艰难的抬起手,她抚摸着丈夫的头,声音低微的说“我真的很爱嫉妒,我嫉妒你所有的女人,嫉妒你对她们的爱,不过现在我很自豪,因为我以妻子的身份为你做到了她们做不到的……”说到这儿,玛蒂娜似乎因为痛苦发出一声深深的喘息,然后她的眼神看向旁边已经哭泣得发不出声音来的贴身女侍“让她来见我,快些。”

    女侍立刻挤过人群向外冲去,就在玛丽把孩子轻轻放在床边,让玛蒂娜第一眼看到时,在人们一阵诧异的低声议论中,女侍引着已经摘掉罩帽的埃罗帕西娅走进了房间。

    “埃罗帕西娅?”第一次见到情敌的玛蒂娜脸上露出了透着疲惫的笑容,她打量着这位被称为“皇帝的密涅瓦”的天才女性,然后她示意伦格把孩子放在自己的 怀里“这是我的儿子,他叫亚历山大,他将来会成为罗马皇帝。可我当不了太后了,不过你可以……”

    “别说了玛蒂娜,你可以成为皇帝母亲的,我们还要一起治理罗马,”伦格用里拥住妻子发出低低的哀鸣“你是个爱嫉妒的小妻子,可你是最好的罗马皇后,你还是我的摄政,我们还是皇帝和皇后的!”

    “不,她会是皇后,”玛蒂娜向脸上露出了一丝悲凉的埃罗帕西娅示意,当第一次握住情敌的手时,她的嘴里发出一声感慨的叹息“多么健康,你会成为一个好母亲的,我实现了诺言为伦格孕育王朝,接下来该你为他养育王朝了。”

    说到这里,玛蒂娜手忽然攥紧,她的眼睛紧紧盯着埃罗帕西娅的眼睛,用一种令人畏惧的声调叮嘱着:“你发誓要保护我的孩子,我把皇后的位置给你,你要发誓善待我的孩子。”

    “我发誓,以上帝的名义起誓,会让你为你的孩子自豪。”埃罗帕西娅神色平静的回答,她能感觉出玛蒂娜的手越来越冷,就在她不安的望向伦格时,玛蒂娜把她和伦格的手缓缓合在一起。

    “你现在得到他了,要珍惜他,他是上帝赐予我们所有人的奇迹。”玛蒂娜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轻,当她的眼神望向头顶的云盖时,她那已经异常苍白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怪异的笑容,随即她倾尽全力发出了最后的一声嘶喊“阿赛琳,伊莎贝拉你们都输了!”

    那喊声中充满得意和满足,之后戛然而止!

    公元一一九零年一月十六日清晨,东罗马帝国皇后,罗马帝国摄政女王,埃德萨的女伯爵,有着抹大拉的玛利亚之名的玛蒂娜。埃。朱利安特。贡布雷,在君士坦丁堡圣宫的寝宫中难产逝去,终年只有十七岁。

    与此同时,另一个新的生命诞生了。

    公元一一零年一月十六日清晨,罗马帝国迎来了一位皇子,亚历山大。朱利安特。贡布雷。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四十九章 哀情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四十九章  哀情

    在略显昏暗的宫殿里。几盏牛油灯闪动着微黄铯的光昏,整座宫殿颇为安静,安静得就如同一座坟墓。

    罗马的皇后玛蒂娜的静静的躺在宫殿中间的床上,在四周,用无数的珠宝堆砌起来的花饰让她看上去就如同躺在一片花团锦簇之中。

    伦格默默的坐在硕大的宫殿角落里,他看着躺在远处的妻子的遗体,眼中一片空洞。

    宫殿里没有其他人,冷风从高大的窗洞里吹进来,发出呼呼的响声,似乎也在为年轻皇后的逝去哀鸣。

    隐约中,可以听到圣宫外传来的阵阵如浪般的哀号和祈祷,那是罗马人在为他们的皇后悲伤。

    当皇后因为难产在经受痛苦时,聚拢在宫外的民众已经开始变得不安起来,他们用各自不同的方式为皇后祈祷,同时向所有能够祈求的圣徒们许愿,祈求他们让皇后顺利的渡过这个难关。

    各种不同的传言在城里到处传播,有时候人们会为一个好消息高声欢呼,紧接着就会为一个坏消息忧心忡忡。

    当皇子降生的消息传出来时,整座君士坦丁堡都了,人们大声感谢上帝的唔恩赐,也兴奋的为皇室终于迎来了一位合法的继承人感到高兴。

    不过随即而来的关于皇后似乎情况不妙的坏消息。又让人们立刻变得不安起来,他们在圣宫外急切的等待着,同时在大教堂前冰冷的地面上,很多人扯开衣服,让寒风吹打赤o的胸膛,有的人把平爬在还残留着尖利冰碴上忍受着痛苦,用这种折磨的方式向上帝祈祷。

    但是,在十六日的清晨,那个曙光即将到来前最黑暗的时候,噩耗终于传来!

    皇后在生下皇子之后,因为难产已经蒙了圣召的消息,霎时如同一个巨雷般狠狠的击在了罗马人的头上!

    人们难以接受这个结果,甚至有人因为不相信而大声喊出“这是阴谋,皇后还活着!”的口号。

    民众从愕然立刻变得激动起来,他们在街上愤怒的奔跑着,喊叫着,同时各种谣言在不停的流传。

    有人说皇后依然健在,这不过是有人在诅咒她,更有人说,皇后的确已经蒙了圣召,但是却是被人害死的。

    各种各样的谣言让罗马人在悲伤、绝望、臆想和猜忌中变成了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开始向圣宫涌去,没有人知道究竟是谁散布的那些传言,也没有人知道是谁在鼓动这一切,但是容易激奋,更容易被鼓动起来的君士坦丁堡人开始从四面八方向着圣宫外汇集起来。

    那是一股可怕的,似乎什么也无法阻挡住的巨大浪潮。即便是圣宫厚实的墙壁在这股浪潮前似乎也在瑟瑟发抖。

    近卫军立刻变得警惕起来,已经亲自登上城墙的阿历克斯沿着城墙缓缓的走着,他脸上的神色凝重,眼睛眯在一起仔细观察着下面那股可怕的浪潮。

    这个时候是最危险而又可怕的,多少人会在这样的时候成为英雄,又有多少人会因为民众的这种盲目疯狂的举动,变成泄愤的牺牲品?

    曾经亲身经历过那个疯狂之夜的阿历克斯,比任何人都清楚这股力量的可怕,同时他也知道,要平息这样的局面,除了需要皇帝这样拥有巨大威望的人,也许还需要更加现实的东西。

    “近卫军,任何试图冲入圣宫的人都是你们的敌人,他们将不再是因为悲伤而应该怜悯的罗马人,”阿历克斯一边走,一边向在城墙上严阵以待的近卫军大声训示着“皇帝这个时候需要的不是更多的悲哀,而是安静,所以现在我命令你们,不论面对的是什么人,不论他们是出于什么原因,一切为了皇帝!”

    “上帝保佑罗马。上帝保佑皇帝!”

    近卫军的呼喊声从城墙上响起,他们的眼睛紧紧盯着下面,但是这却似乎更加激发起了人潮中酝酿的那股力量。

    “让皇后出来,我们知道皇后还活着,有人在诅咒她!”、“皇后是被人陷害的,有人害死了她,那些人就在圣宫里,他们恨皇后,杀了那些人!”……

    各种各样喊叫声在宫墙外此起彼伏,有人难以相信这样的消息,有人则因为过于悲伤昏倒过去。

    很多曾经在那个疯狂之夜,亲眼看到过玛蒂娜从索菲亚大教堂中走出来的罗马人,跪在地上发出哽咽的哭泣,他们能以接受“抹大拉的玛利亚”就这么立刻他们的可怕事实,而更多的人则开始为之前自己对皇后的责难而忏悔。

    虽然只有十七岁,但是玛蒂娜却让人们看到了一位令他们既畏惧又崇敬的皇后的影子。

    在短暂的摄政期间,她用近乎强硬的方式,让特里布斯开始在君士坦丁堡中运转起来;当出现对她的阴谋时,她毫不留情的狠狠打击那些针对自己的敌人;而对于科马吉尼的暴,这位罗马皇后更是展示出了她那果断的一面。

    这一切让人们对她不禁产生了巨大的畏惧,甚至有人认为也许这位皇后更称得上是残忍,而不是威严。

    但是在另一方面,她在摄政中坚定的举动,却又让人们渐渐看到了一丝在残忍中透出睿智的光芒。

    也许玛蒂娜并不仁慈,但是她却十分公正,当她用手中掌握的军队,在君士坦丁堡,甚而是罗马其他地方推行伦格的新法时,民众似乎看到了一位传奇皇后正在慢慢诞生。

    但是。这个传奇却在一个寒冷的冬日夜晚戛然而止,这样的巨大的变故让人们无法接受,甚至感到无比的残忍。

    罗马人愤怒而悲哀的哀号声不停的传进宫殿,但是伦格却充耳不闻,他只是默默的看着远处的妻子,他的一双手深深的插进头发,在没有任何人的时候,他的嘴里终于迸发出了压抑许久的哀鸣。

    宫外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即便是在圣宫的深处也可以听到,当听到有消息说,已经赶来的大牧首约翰可马特,居然被因为悲伤过度已经变得狂暴的民众拦住,被逼着非要让他为皇后的死向圣宫提出质疑时,大臣们终于感到了一阵不安。

    人们在走廊里焦急的不停吩咐着各自的手下,罗马人那容易激动,甚至动辄就会酿成事端的习惯,让所有熟悉这一传统的贵族们都感到暗暗畏惧,他们知道,在历史上这样的局面都曾经酿成过什么样的悲剧,这让有些人不禁恐慌起来。

    “也许应该请皇帝陛下出来,这个时候只有陛下的巨大威望才能平息民众的情绪。”

    “可是陛下这个时候不能被打扰,这对他太残忍了。”

    “上帝呀,你们没听到吗。已经有人在喊着‘谋杀’了,如果再不把这一切平息下去,可能真的会出乱子的!”

    大臣们焦急的争执着,然后他们把目光同时投向一直低声议论的那几位罗马最重要的权臣。

    米蒂戈罗斯神色凝重,阿莱克修斯脸色阴沉,马克西米安似乎略显恍惚,而赫克托尔永远冷漠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表情。

    “必须尽快解决这一切,”阿莱克修斯声调低沉的说,他看着紧闭的房门,眼神在其他人的脸上扫过“可是让谁去请皇帝呢。这个时候谁去?”

    “也许您自己可以去,”赫克托尔声音冷淡,他的眼神瞟向另一边正在女侍们陪伴下低声哭泣的玛丽“要知道我们任何人都不太合适在这个时候打扰皇帝。”

    “噢,您的意思是我最合适吗?”阿莱克修斯脸上露出了愤怒“也许你们还认为现在是个好机会吧,把我从特里布斯的首席位置上拉下来,或者让我为你们所哟人当替罪羊?”

    “阿莱克修斯,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米蒂戈罗斯低声呵斥着“我们都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么糟糕,可是必须平息下来,绝对不能因为这个让罗马再次经历一次动荡,不论多伤心,皇帝也必须承担起他的责任,这是他做为罗马皇帝的义务。”

    “可是让谁去敲那扇门?要知道这个人可是必须要面对一位圣子的愤怒的。”赫克托尔讥讽似的看向其他人“亲王夫人自己都照顾不过来自己,至于亲王,你们都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指望不上的。”

    一阵沉默立时横在几个人中间。

    所有人都知道,在这个时候去敲响那扇紧闭的房门,不止是要面对皇帝可能会因为悲伤过度而爆发的愤怒,更重要的是,能够在这个时候走近皇帝的人,将很可能会在以后对皇帝产生巨大的影响!

    在这个走廊里的人们,内心中无不盼望着自己能成为那个人,事实上这个时候原本应该有的两个最合适的人选,却都偏偏不在。

    汉弗雷,这位皇帝的“朋友”,所有人公认最适合的人,这个时候正在遥远的圣地。而另一位君士坦丁堡大牧首约翰可马特,却正被阻拦在宫外,无法进来。

    “埃罗帕西娅,”一直沉默不语的马克西米安忽然开口,他看着望过来的几个人微微点着头“只有她,现在只有她最适合。”

    人们脸上闪动起各自奇怪的表情,马克西米安的话无疑重重的击中了他们心目中最不愿意揭开的盖子,让他们心底里那一丝被隐瞒起来的东西表露了出来。

    让未来的皇后去劝阻皇帝,无疑是最合适的,但是他们也知道,随着这位未来皇后的地位稳固。她背后那股一直被君士坦丁堡的贵族们最忌讳的庞大力量,就有可能会成为与他们所有人抗衡的一头巨兽,所以即便埃罗帕西娅成为皇后似乎已经无法改变,但是依然有人希冀着能多少消减掉她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

    “没有办法了,不能在这样下去,否则一切可能会变得不可收拾。”马克西米安头上出现了一丝汗水,他焦虑的看着其他人,希望能够得到他们的支持“难道你们还要犹豫吗?别忘了,皇后在临终前把一切都给了埃罗帕西娅,甚至连皇子都托付给了她,已经没有人能改变这一切了。”

    一声沉闷的低叹从米蒂戈罗斯嘴里吐出来,这位老人轻轻点头,随着阿莱克修斯同样无奈的同意,赫克托尔无所谓的耸动了一下肩膀:“一切由你决定,国务秘书大人。”

    “是由我们所有人决定,”马克西米安有些不满的看着赫克托尔,他总是无法接受这个人在这种时候的那种样子“我们大家都要去,也必须去。”

    在贵族们的注视下,四位罗马最具有权威的大臣穿过走廊,在人们的盯视中来到了走廊尽头,一个有几名近卫兵守卫的房间门口。

    “通报一下,我们要求觐见埃罗帕西娅小姐。”马克西米安向闻讯出来的内娜说,看到女仆愕然的表情,他有些不耐烦的低声催促“快去,现在局势紧迫,我们必须立刻见到埃罗帕西娅小姐。”

    只是稍微一会,内娜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示意这些大臣走进房间。

    当看到站在房间正中,由丁璇陪伴着的埃罗帕西娅时,几个人略微沉吟,随即向着这位年轻女性低下头去。

    丁璇立刻让到了一边,她看着直直的站在房间中央的埃罗帕西娅,一种莫名的心思在心中微微飘荡。

    虽然和这位天才般的年轻女人接触的并不多,但是丁璇能够从她那似乎永远是天马行空般的奇思妙想中,感受到她对知识的执着,这让她发现这个罗马贵妇其实和另外一个女人有着惊人的近似,那个女人对大海的执着同样令人感叹,而她们岁追求的,似乎都是那些不论是在东方,还是在西方的这个时代,都显得那么格格不入的东西。

    可是看着那些躬身鞠躬的罗马人,丁璇隐约感到,那个一心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