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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仙第12部分阅读

    总结。

    那个原76号高官的供词,引起了当局者的极大兴趣,并抽调人马,组织了一支精英级别的丛林小分队,按照那个人陈述的路线深入长白山深处。

    但是由于这支小分队任务特殊,因此里面不完全是军队里的人,其中有几个就是类似于当时的“民间高人”,爷爷就是其中一个。

    如我所料,爷爷当年也真的没空参军,年轻的时候忙着四处倒斗,平时也给一些重要人士看看风水,阴墓阳宅的格局什么的,并且爷爷确实有些本事,说起事情来头头是道,给人指点过后,也真的从未出现过什么坏事情,倒是事后加官进爵,日进斗金的不少。

    因此,一来二去的,爷爷当时在民间也有了一定的声望,尤其是那些达官巨贾,对这一套更是深信不疑,爷爷当年还有个称号,叫“青八奇”,但是具体是怎么得来的,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这是和当地几个盗墓界翘楚的并称,好像一共是八个人。

    1950年初的时候,当时爷爷已经经历了神仙墓那件事,打算金盆洗手了,今后再不下古墓,一是家资丰厚了,就算坐守老本,也不至于饿着老婆孩子,没必要提着脑袋总去做这种事,那些说盗墓上瘾的人,真的是不知道怎么想的,有了钱,谁还愿意窝在漆黑的地下,做见不得光的勾当。

    二来也是那神仙墓对爷爷的震动非常大,想起自己年轻时盗过几个墓,有幸安然无恙的出来了,就总觉得自己是个厉害至极的人物了,不过最后才明白了天高地厚。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老祖宗的智慧永远不能小觑,自己的那些所谓经验之谈,在一些匪夷所思的墓里,实在无异于班门弄斧。再说‘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如此无节制的发墓掘冢,难免哪天就要栽了跟头。

    并且这事情做起来也确实是件有损阴德的事情,自己倒是不怕死,累及子孙可就不好了,别给别人看了半辈子风水,到了自己这里却落得个门庭冷落,日渐衰微的下场。

    因此,爷爷决定金盆洗手,并且在有生之年尽力多做一些善事,能捐就捐,能给就给。

    但是,人的名树的影,不管爷爷是怎么决定的,飘在外面的名声可是控制不了的,依然时不时的有人上门求教风水之事,其中又多是达官显贵,得罪不起。好在爷爷对此也并不反感,能指点的就给指点指点,不能指点的就推说自己也没那能耐,只要不是来找他盗墓的。一概笑脸相迎。

    后来当局因为“76号”那件事,在全国遍寻此类高人,并要求各地推荐,当时有一个受过爷爷恩惠的官员,以为这是一个飞黄腾达的大好机会,上面派下来的事情,自然不会是小事,如果爷爷能给妥善的解决了,不但爷爷可以得到不少好处,他也可以借推荐之名,和上面打好关系,日后加官进爵自是不在话下。

    因此也没和爷爷商量,直接就把宋季文的大名报了上去。

    于是,过了没两天,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爷爷就莫名其妙的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此人一身便装,长相平凡无奇,但是身板笔直,坐姿严正,虽然一副笑脸,但却总是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

    爷爷一生阅人无数,达官显贵自是见过不少,但也没见过如此有气派的,料定此人来头一定不小,也加了小心,客气的应付着。心里本以为就是来求教风水上的问题的,不料此人寒暄一番之后,却不再说话,只是四处的打量。

    爷爷知趣,想来是对方有什么难言之隐,便把奶奶和下人支开了,那人满意的笑了笑,却仍是没有说话,只是把随身带来的一只麻将盒子大小的箱子摆在了桌上。

    爷爷不明所以,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满满的全都是票子,码的整整齐齐,爷爷虽然号称家资丰厚,却也从未见过这么多的现金。

    那个年代,新中国刚刚建立,经济还没有发展起来,穷的要命,猪肉七毛八一斤,奶奶一个月的工资津贴才三十多块。如此来历不明的一大笔钱,突然摆在了自己的面前,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可能吃了枪子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饶是爷爷见过世面,此时也不禁冷汗直流,慌忙把那箱子扣上了,也没问为什么,只是挥挥手说了声:“你走吧,你的事我办不了。”

    俗话说,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别说那么一大笔钱着实烫手,单是这一大笔钱后面的事情,恐怕也不是那么好摆平的,再说能拿出这些票子的人,自己更是万万惹不起。

    因此也不问他有什么事情,只是一味的招手送客。

    见爷爷这幅样子,那人也不生气,而是笑了,笑着对爷爷说:“你倒是个聪明人。”

    爷爷急忙摆手,推说自己能力有限,名声都是外面的朋友抬爱,恐怕要让他失望了。

    那人听爷爷这么说,依然坐着不动,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盯着爷爷看了一会又说道:“你的名气确实不小,但是我也不是那么容易能被送走的,这钱,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听他这么说,爷爷沉默了良久,暗叹一声糟糕了,知道此事怕是不能善了了,再推脱下去,把对方惹火了,自己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当下也只能硬着头皮问是什么事情。

    那人却摇了摇头,哈哈一笑,说自己就是个来送钱的,别的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据他猜测,十有八九和爷爷的老本行有关。

    爷爷一听果然就是这事,却也没有惊讶对方提到了他的老本行,对于这种人,最好什么事都拿到明面上来说,人家要是想调查你一个小老百姓,怕是连你暗恋过哪个姑娘都瞒不住。藏着掖着的反而让人反感,而且要去的地方怕是极为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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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4章 起因(5)

    更新时间:2012-08-02

    那人见爷爷把钱收了,也就满意的点了点头,起身告辞了,不过临走的时候告诉爷爷,三天后去吉林省的一个地方集合,还特别叮嘱了一下,一定要做好充足的准备,这次上面很是重视,事情一旦办砸了,谁都不好交差。

    送走那人之后,爷爷就开始坐立不安,急忙把奶奶叫回来,就要收拾东西走,说是这地方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家里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爷爷把家里闹得个鸡飞狗跳儿子哭,才算罢手。

    当时老爹才一岁多,还没有二叔呢,爷爷看着躺在床上嚎啕大哭的儿子,更是觉得对不起家人。

    奶奶年轻时是个书香世家的千金,受过高等教育,知书达理,遇事比爷爷还要冷静。用她老人家自己的话来说,要不是太爷爷对她父亲有恩,她才不会嫁给这个死老头子哩。

    奶奶看了桌子上那箱子钱之后,也是沉默了下来。

    不过思索了半天,还是按住了爷爷收拾东西的手,对他摇了摇头,温柔的说:“人家都把话挑明了,你还能逃到哪去?”

    爷爷疑惑的看着奶奶,“什么话?那人没说什么啊。”

    奶奶一笑:“看来这事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就算是给你一点补偿,也不用给这么多。古往今来,钱和权是分不开的,这既是一堆钱,同样也是一堆枪啊。”

    爷爷听了有些失神,自己还道是对方出手豪气,怎么也没想到还能有这层意思。

    奶奶见爷爷不说话,继续开导他:“再说你要是真的逃了,又能逃到哪去?国内在哪还不是一样,到处都是人家的手掌心,难道去国外?我们怕是连沟通都成问题。”

    爷爷也有些泄气了,如今自己生死难料,这倒没什么,过惯了刀口舔血生活的人,到头来还是能笑对死亡的,可是最让自己揪心的是,老婆和幼子怕是也牵扯了进来,如今进退维谷,举步维艰,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此刻,不得不说奶奶是个极其厉害的人物,一个女人最难能可贵的是懂自己男人的心,懂得什么时候该冷言相讥,什么时候该温言软语,恰好奶奶就是这样的女人,后来我们也不知道她对爷爷说了什么。

    使得爷爷重整旗鼓,三天后,无畏无惧的踏上了长白山之旅。

    其实那十一个人中,并不止爷爷一个人遭受了这样的待遇,还有另外两个,也是爷爷的老相识,同为“青八奇”中的另外两个人物,加上爷爷一共是三个人,这“青八奇”当年在民间可是神仙一样的人物,里面的人各个身怀绝技,尤其是在风水地理,古墓研究的方面,更是无人能及。

    当年爷爷还不到三十岁,其余的十个人也都和爷爷年龄相仿,一行十一人很快就混熟了,打的火热,也没有什么隔阂,那个年代的人,思想都很简单,尤其是部队里的人,都是受到过伟大领袖教育的人,一心只想着如何为国家效力,爷爷他们三个也被战士们的热情感染,变得热血的。

    到了吉林的当天晚上,他们便受到了一位高官的接见,这位高官穿的是军装,至于肩膀上的杠杠和星星,爷爷说他都没敢抬头看。

    那位高官先是对爷爷三个人表示了热烈欢迎,接着又说了一些动员的话,然后又带领众人做了保密宣誓,这才下达了命令,八位战士里有一个队长带着地图,除了路线上的问题,众人要听这个队长的,其余的事情全部要以三位“民间专家”马首是瞻,而八位战士要尽全力保护三位“专家”周全。

    听了这话爷爷和另外两个人相视苦笑,这八个人说是保护他们周全,还不如说来是监视他们的,真就个下到墓里面,指不定谁保护谁的周全呢。

    但是想是这样想,嘴上可不能说出来。

    那高官想是也知道这一行的规矩,只简单的说了一下古墓的大概位置,和他们需要做的事情,便叫大家各自休息去了,把时间留给三位需要商议的人。而官老爷也很贴心的把三位平民安排到了一个卧房。

    散会之后,三个人悄悄的互通了一下信息,这几天的经历也大致相同,都是那么个气场极强的人,去了直接扔一箱子钱,不过三个人倒是都知趣,知道此事跑都跑不了,就硬着头皮来了。

    其实据爷爷说,“青八奇”里这八位爷,并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一团和气,背地里的关系却是一塌糊涂,各有各的本事,说到底就是谁也不服谁。

    不过现在卧房里的这三位可大不相同,如今都是命悬一线,一根绳上的蚂蚱,唯有拼了命的往一个方向蹦,才能有活命的机会。

    说是商量,其实也没有什么可商量的事,具体情况什么都不知道,只能确定要去的地方是一个古墓,大家的老本行,具体是谁的墓,进去干什么,还得到了地方那队长再吩咐。

    三个人胡乱的猜测了一番,终是毫无头绪,索性也不猜了,开始聊起闲话来。

    这三位中,有一个以卜卦出名的人,号称“奇天八卦”王仲羽,也有叫他“卦王”的。

    据说这卦王的本事也是祖上传下来的,对伏羲六十四卦有着独特的见解和领悟力,料事如神,从未出过差错。

    然而这人有个特点,就是极少卜卦,并且从不给自己算卦。为什么叫奇天八卦呢,因为他一年最多卜卦八次,从不越界,如果到了这个数量,皇帝老子来了也不破例。

    因为此人的怪癖,能求得他出手的人真是少之又少,因此当时山西民间还有“千金难求,奇天八卦”的说法。

    当时三人皆是有些忐忑,此行生死未卜。爷爷和另外一个人自然想知道此行吉凶,但又不知道他今年卜了几卦了,怕冒然开口遭到拒绝,折了面子。

    因此几次话到嘴边,又顾左右而言他,憋得着实有些难耐。

    那卦王看到了两个人的样子,自然知道他们心中所想,也不难为他们,自己便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工具,三枚已经磨得发亮,看不出字来的铜钱,也没用龟壳之类的东西,就那么随手往桌子上一扔。

    第045章 起因(6)

    更新时间:2012-08-02

    王仲羽把三枚铜钱朝桌子上一扔,随意看了一眼,便对其余二位拱了拱手,笑道:“二位仁兄,仲羽遵父命,从不为自己卜卦,如今二位与我同行,自是荣辱与共,生死同担,二位的生死既是我的生死。今日我送二位一卦,也算是破例,因此我不用王家祖传的方式解卦,只说“易经”中的意思,可否?”

    爷爷听了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如若求了这卦,可算欠下了一个天大的人情,不知道拿什么来酬谢人家,至此将心一横,生死有命,个凭天意,此卦不求也罢。

    不料另外那人却连忙拱手称谢,爷爷还未来得及阻止,王仲羽便把桌上铜钱收于掌内,又重复的扔了五次,每次只是略看一眼,便匆匆收起,好像怕被别人看到一般。

    直到六次扔完,方从随身背包之中取出纸笔,端端正正的写下了一个“履”字。

    爷爷看得直皱眉,“履”字大家都认识,意思是鞋子,这卜卦卜出一只鞋子来,却又不知是何解释,唯有求助似得望着对方。

    王仲羽看着二人笑了笑,开口道:“此为六十四卦中的第十卦,卦名为‘天泽屡’,意为‘履虎尾,不喨恕4蟾乓馑际撬担茸爬匣5奈舶停匣2灰耍羌囊馑肌!?

    顿了顿又说:“我刚才卜卦之时,心中并未念及自己,因此这卦还是给你们两人算的,仁兄为二,二而生四,所谓两仪生四象,卦中第四象为九四,‘履虎尾,愬愬,终吉。’意思是,踩着虎尾巴,但能遇险知惧,最后仍是吉利的。两位此行凶中有吉,吉中有凶,万事多加小心,三思而后行,终将化险为夷!”

    两个人听的一头雾水,但是最后一句却是听懂了,小心行事,还能活着出来。

    当下对这卦王千恩万谢,总算是放下心来,安然入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便被那些战士给折腾醒了,说是赶紧吃了早饭就要出发了。这三人平日里哪个不是养尊处优的主儿,但是给公家办事,总也不能露出怨言,于是起来草草的洗漱过后,吃了早餐便跟着队伍出发了。

    一路上,八位战士可谓身手矫健,手里还有着武器,偶尔遇到几只小的野兽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安全的很。

    他们十一个人,人手多,装备齐,即使深入原始丛林腹地也并未遇到什么危险,因此也就渐渐的胆大起来,刚开始对于原始丛林的恐惧也都忘在脑后去了,一路轻军疾行,走了一天多的时间,马上就要到达目的地了,可是天公不作美,突然下起了一场瓢泼大雨,顿时就将大家淋成了落汤鸡。不过雨来得急,去的也快,不一会便停了,但是乌云并没有散去,队长抬起头看了看天,料定等会还有一场大雨,便命后面的十个人原地扎营,躲避暴雨。

    这时,前面传来了几声鸟鸣,这是报平安,意思是可以继续前进。

    队长一边搭帐篷,一边对着天空也学了几声鸟叫,据其他的士兵说,这是侦察兵的特有暗号,连他们都不会,这几声鸟叫的意思是“朝这边前进”。是在同志前面的侦察兵李三山回营地避雨。

    爷爷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那个年代没有手机,就算有手机在这深山老林里也未必收的到信号,如此的通讯方式真是闻所未闻,实在是高。

    队长哨声刚落,就听到了侦察兵的回应,意思是叫他们原地待命,等着他过来,大家听后都笑了,这小子还给队长下命令呢,真是该打。

    听二叔讲到这里,我隐约知道了后面的情形,但是二叔却突然停了下来,自顾自的喝了几大口酒,我心里意识到行军日记里记载的那些诡异的事情可能要发生了,心里也不禁替爷爷和两位老前辈捏了一把汗。

    但是行军日记里的记载,和二叔说的有些出入,日记中李三山写到,队伍是在他的后方,也是一场雨后,先是他发出暗号,然后西北方传来暗号,然后他再发暗号。

    事情都对的上,可是地理位置上却说不通了,难道此刻爷爷他们已经和侦察兵偏离了那么远,跑到西北的方位上去了?

    二叔又喝了几口酒,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喝的这么猛,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他像是在借酒壮胆,否则便不敢说一样。

    二叔看了我一眼,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