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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公害第5部分阅读

    吗?”

    路森脸色一沉。那不成问题,他很清楚。可是,出于某种因素,他一点儿也不喜欢柏轩盯著凯蒂瞧。

    “路真是可怜,”俪希说道。他用眼神询问她;俪希拍拍他的手臂,仿佛他需要安抚。

    “你活了六百年,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凯蒂在你心中激起的感觉。年纪越大,应该越有智慧才对啊!”

    “男人对感情方面的事情似乎一直都很迟钝,无论他们活了多久。”芮雪语气干涩地评论道。

    路森没有说话,思绪马蚤动。俪希暗示他不知道自己爱上那个女孩子了。他并没有爱上她,他很清楚这一点。但是,他不必喜欢——也不必对此让步。至于他在她身边所感受到的饥渴,路森现在愿意承认,他在跳舞的时候感受到的不是吸血的欲望,而是x欲。他想要黎凯蒂。他可以甩开这个困扰。假设她没有对他关闭心智的大门,他也许可以顺从欲望,放纵自已尽情享受凯蒂的肉体。他这六百年并非一直过著僧侣般的禁欲生活。但是,她的大门关闭,让体享受变得很危险。

    他摇摇头,抛下其他在厢型车旁边的人,走回婚会场。在他看来,自己只是一时迷恋——当你被迫与另一个人亲密接触,自然会产生这种情感。只要黎凯蒂一离开,他就能熬过这种痛苦。只要她离开就不会有问题。

    第六章

    路森回到座位时,那一桌只剩梅芝待在位子上。他快速地扫视一下舞池,看见凯蒂和睿格在跳舞。他们看起来很惬意,惬意得令人讨厌。凯蒂在何睿格的怀中轻松自若地微笑——她在路森怀中就笑不出来——而且他们舞步配合得天衣无缝,仿佛是多年的舞伴。

    睿格在舞池上甚至表现出该死的温文儒雅。路森从来不认为妹婿是一个懂得讨女孩子欢心的男人,不过睿格现在做得有模有样。路森在理性上很清楚睿格深爱俪希,对凯蒂不具威胁。况且,自己并没有兴趣和女人谈感情,路森这样子自我提醒。可是,他的身体似乎不赞同他的理性思维。他体内那个原始的自己对于理性不屑一顾。路森注视著睿格和凯蒂在舞池中旋转,觉得自己的肌肉绷紧、抽搐。路森看见凯蒂随著睿格的动作下腰,旋即起身;他的胸中顿时涌起一声低沉的咆哮,隆隆作响。

    “你应该插手。”

    听到母亲说的话,路森身体冻住。他望了她一眼,发现她正用同情的眼神看著自己。他猛然收回视线,内心短暂挣扎了一下,把椅子往后推,起身大步走向舞池。如果要说路森有什么痛恨的事情,那就是被人同情。他现在气疯了。

    睿格注意到路森向他们走来,看了一眼路森的表情,严肃地点点头,离开舞池。

    睿格突然放下凯蒂的手,举步离开,令凯蒂困惑地转过头来。看见路森出现,她并不讶异。然而,路森的表情却让她吃惊。他平常冷漠、脾气粗暴的外表已经被某种专注与激动取而代之,仿佛他正在追踪猎物。他的样子严厉而愤怒,却不冷漠。绝对不是冷漠。他的双眸转为银色,完全不带半点蓝光。她现在可以体会他在第一本书中对洛德的描述了——“闪著地狱之火的银灰色眼眸,令敌人望之生畏。”她无法想像那对银蓝色的双眼居然会露出如此残暴的目光,可是他的眼中燃烧著朱红色的火焰,简直像是点焊机射出一道弧形的火焰,瞬间点燃他的虹膜。

    可是凯蒂并不害怕。出于某种因素,她的嘴角扬起一朵微笑。她本想忍下嘴边的话,却又忍不住脱口而出:“看来,抽大麻并没有令你放松?”

    路森仿佛撞上了一道看不见的墙壁。他立刻停下坚定的步伐,之前那副野性狂热的表情完全一扫而空,他瞪著她,一脸茫然。接著,他做了一件让人大大吃惊的事:殷路森,这个顽固、愚蠢、自负的男人,突然爆出一阵大笑。事实上,凯蒂之前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个男人是如此的……

    路森将她拥入怀中,翩翩起舞,她的念头消逝无踪。他依然发出柔和的轻笑,他的胸膛贴著她,因为笑声的回荡而震动著。他将凯蒂搂得更紧。凯蒂抬起头,羞怯地凝视他,他微笑说道:“黎凯蒂,你这只小妖精。”

    她发现自己报以微笑。她在初次见面的时候,认为这个男人很英俊,可是现在,他的眼底闪著盈盈的笑意,嘴角扬起,绝对不只是英俊;他俊美得令人透不过气,绝对不夸张。凯蒂与他视线交会的时候,的确感到呼吸困难。他们身上每一吋贴近的部位都散发著热力。她好想将头倚靠在他肩上,融化在他怀里。她好想知道他的手抚摸她的肌肤会是什么感觉。她好想……

    好想回家。凯蒂绝对很想回家。或者,说真的,她想去任何可以远离路森的地方。她不希望她有这种感觉,她不希望自己渴望他。天哪,她甚至不喜欢这个男人。

    好吧,她痛苦地坦白承认:她和路森一起玩血腥欲望二玩得很开心,当路森愿意的时候,他可以非常友善,她相当确信这一点。那不表示他的友善是装出来的,不过,每个人只消一点点努力都一定表现得出友好的态度吧?对,她向自己保证。事实上,他此时此刻就很友善。多少吧!

    凯蒂在心中叹息。跳舞的感觉的确不错。当路森这样搂著她,她就忘记他是个多么无理的猪头。可是——这是个很重要的“可是”——她完全不打算和她负责的作家发生关系。她在商言商,非常专业。哪怕只是演戏,她也有办法表现出专业的态度,不过,她真正渴望的却是剥掉他所穿的名牌西装,贴上他赤裸的身躯。

    喔——那可不妙。

    路森突然停住舞步。“我累了。”她没有回应,他又加了一句:“你可以离开了吗?”

    “可以。”她飞快地答道,非常乐于从亲密的折磨中脱身。

    路森显然颇有同感。他立刻拉住她的手,带她离开舞池,穿过大厅。他途中只停下一次脚步,走到主桌旁边,短暂地告知弟弟和刚刚成为姻亲的弟媳,他和凯蒂要先告退。

    凯蒂偷瞄到殷梅芝坐在椅子上皱眉望著他们,她知道路森的母亲不喜欢他们这么早离席。她有点愧疚,但这真的不是她的问题。梅芝是路森要面对的问题。凯蒂的问题是如何保持公事公办的态度,说服路森参加宣传活动。她只剩下一天的时间。

    在开车回家的路上,路森很沉默,他的思绪有一点混乱。他不确定提早离席的意图为何,可是……

    喔,他在骗谁呢?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将凯蒂单独带回家,如果可能,接著褪下她的衣裳。这个女人真的把他惹恼了,家人们已经逼他坦承这一点。柏轩对她臀部的评论引起他的注意,而且柏轩询问欣赏凯蒂的身材有什么不对的时候,脸上还挂著明知故问的笑容:俪希那一声“可怜”更是火上加油。光是看见睿格搂著凯蒂,就足以唤醒他心中的野兽。不过,母亲露出怜悯的表情是致命一击。路森知道他可以欺骗自己,却骗不了别人。天杀的,他甚至无法欺骗自己。

    他喜欢她。尽管她是个现代女性,在必要的时候,她的作风积极强势,不知好歹,他却很喜欢她;尽管她不是身陷险境、等待英雄救美的少女——她的困境只有他的不肯合作,他还是很喜欢她。而且,天老爷,他渴望凯蒂。

    路森是个活了六百一十二年的健康男性。他曾经带上床的女人算起来有……欸,他甚至数不清。可是,当他将凯蒂拥在怀中的时候,他连一个女人也想不起来。

    不过,凯蒂现在不在他怀里;她坐在乘客座上,双臂交叉环抱胸前,一副严阵以待的态度,眼神空洞地注视著前方的夜色。她刻意忽视他的存在,保持疏远。这使路森稍微能清醒地思考。凯蒂是他的编辑,他必须与她共事,万万不可带她上床。他将车子驶入私人车道,感到难以形容的疲倦。

    他和凯蒂下车的时候都很沉默。她先开口说话。他们沿著车道走的时候,她抬头仰望满天的星星,喃喃说道:“这真是一个美丽的夜晚。”

    她语气中的伤感让路森放慢脚步。她似乎很不愿意见到今夜就此结束,而他也不愿意。路森知道不能对欲望让步,可是依然不愿意与凯蒂分开。

    “的确很美,”他同意。“你想不想在门廊坐坐,喝一杯葡萄酒?”

    她迟疑了一下,他屏息等待她的回答。

    “我们能不能改喝咖啡?”她问道。“我今晚已经喝了比平常多的酒。”

    路森松了一口气。“当然可以。你坐下,我去——”

    “我来帮忙。”自从离开喜宴,她第一次露出笑容。“无意冒犯,可是我想你事先并没有准备咖啡。”

    路森不觉得受到冒犯。他很高兴夜晚没就此结束,而且凯蒂脸上又有了笑容。

    在厨房中,他们安静而友善地分工合作,凯蒂煮咖啡,他则是拿出小碗,舀了几球冰淇淋放在碗中。然后,两个人端著宝贝宵夜到门廊去。

    凯蒂凝视天上的星星。这是一个如此安详而美丽的夜晚,路森陪在身旁的感觉让人愉悦。是的,她真心喜爱这种感觉。他平常脾气乖戾、惜字如金的那一面消失了。她不知道原因是酒精或大麻,但这是他第一次流露出温柔的神情。喔,昨夜他们一起玩电玩游戏的时候,相处也很融洽,可是这一次大大不同。玩电玩的时候,他很紧张,随时准备射杀坏蛋。现在,很不可思议的,他一派轻松,很好相处。他们坐了好一会儿,喝咖啡、吃冰淇淋,稍微聊了一些婚宴的话题,不过避免目光交会。至少,凯蒂努力不看他。她必须如此——不然每一次她凝视著路森唇边挑逗的笑容,都好想亲吻他。

    你这个傻子,凯蒂暗想。为殷路森所吸引,太危险了,而且他如此友善,甚至表现出讨人喜欢的样子,实在是种折磨,她不能放任自己的感情滋长。他只是她所负责的作家之一。对两人的关系来说,她就像保母。可是,在此刻,她对路森的感情完全与母性无关。这段插曲延续得越久,她就越感到难以抗拒。她好想靠近路森,一边说话一边抚摸他,倚偎在他怀中,接吻……

    她赶紧打住幻想,挺直身体,寻找可以分散注意力的事情,某件可以了结这段插曲的事。最简单的解决之道,就是提起她来多伦多的原因。凯蒂作个深呼吸,突然冒出一句话。“路森,我知道你不想谈这个话题,可是我真的很希望你能考虑举行巡回签书会。”

    他立刻绷紧神经,温和的神情消失无踪。“不,我不愿意举行巡回签书会。”

    “路森,我知道你不愿意。可是……你的作品非常畅销,而且——”

    “既然如此,我根本不需要举办签名会,不是吗?”

    “可是读者渴望见到你,他们——”

    “不。”他坚定地重复说道。

    “路森,求求你。”凯蒂声音低哑地恳求他。

    路森静静看著凯蒂,满脑子希望她乞求的是完全不相干的事情。路森,求求你吻我。路森,带我上床吧,求求你……可是那并非她的请求。这是生意。她渴望他替作品举行宣传活动,替她的公司赚进更多利润。她希——他瓦解自己的生活,冒著危险,在有害的阳光下举行巡回签书会。路森真希望自己从未写过那些该死的畅销作品。

    他站起来,突然将杯子里剩下的咖啡倒在草坪上,掉头离去,走入屋内。“我还有工作。晚安。”

    “不,等一下。路森!”她立刻站起来,尾随著他。“我们必须谈谈。我已经来这里三天了,却一事无成。”

    路森不理会,迳自踏进屋内,往楼上走去。

    “路森,求求你!没有一个作家喜欢签书会,可是这对宣传相当有益,读者们很高兴能与作家有所接触。他们希望能和创作出精彩故事的作家见个面。即使是小型的巡回签书会也好,”路森完全没有接腔,她只得用甜言蜜语哄他。“也许只去六个地方。我会陪著你,确保每一项细节都遵照你的意见执行。只要你愿意——”

    路森走到办公室门口。他踏入办公室,砰地一声,将门关上,关门声只比上锁的声音稍微大一些。

    凯蒂瞪著门。他们两人相处时,甩门的情节似乎一再发生。她开始恨起房门来了。

    她的肩膀垮下来,斜靠著门,闭上眼睛。她通常是个能正面思考的人,一向认为只要下定决心,全力以赴,天下没有做不到的事。可是那是在她遇到路森这个不动如山的家伙之前。这男人顽固得跟……好吧,顽固得跟她一样。也许更顽固。

    凯蒂考虑就此放弃,打包行李,夹著尾巴回纽约去,可是那不符合她的天性。她不喜欢当个讨厌鬼,希望还给他一个平静的生活,可是站在公司的立场,要求路森参与一些宣传活动并不过分。他们花了大笔银子替他的作品打广告;他起码也应该付出一点点努力。她非常同意这一点。她必须说服他。天杀的,到了这种地步,就算只能说服他接受一、两次电话访问,她都会视为是一大胜利。

    凯蒂缓缓挺直身子。这可能行得通。她一直集中火力在签名会,但接受访问也许是比较容易达成的目标。

    “路森?”她唤著他的名字,他沉默不答腔。可是凯蒂没有被吓到。“听著,我知道你不想举行签名会,没问题。不过,求求你,至少考虑接受一、两次访问好吗?”

    她静静等待片刻,接著又说:“你先考虑看看,好吗?”

    凯蒂决定今晚到此为止,转身回客房。她必须想出一套论点和计划来说服路森。她决定明天早上和他谈判。

    路森知道凯蒂放弃,走开了。他感觉得到她的离去,也听到客房的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响。他坐在书桌前好一会儿,听见她在客房内走动、准备上床睡觉,接著,她的活动停止,夜晚变得静悄悄的。

    他考虑玩玩血腥欲望二,可是少了凯蒂,他已提不起劲。他考虑写作,却没有动笔的心情。于是,他坐在沉默的黑暗之中,倾听夜晚的声音。夜行性鸟类的鸣啼、蟋蟀的歌声、风的低语,以及……凯蒂的叹息。他突然明白那阵昏昏欲睡的呼吸声是凯蒂的声音。如果他仔细听,可以听到凯蒂的呼吸。他也闻得到凯蒂的气息。她的香气似乎飘荡在他的周围。路森想起跳舞的时候,她倚偎在他怀里,于是他低头嗅闻外套。外套上的香气浓郁,令他心烦意乱。

    路森起身脱下外套,将外套挂在椅背上,但那股香气似乎仍如影随形。或许那只是空气中的味道,或许那股幽香就像她本人一样,已经渗透到屋子里的每一处。路森放弃摆脱香味的想法,走到办公室门口,打开锁住的门;他站在门口,闭上眼睛。如果他注意力非常集中,夜里的其他声响就会淡去,他可以把焦点集中在她发出的声音——床单在她翻身时发出沙沙的声响,她在梦中温柔的轻叹,偶尔一阵呢喃,但大多数的时候,他听到凯蒂的呼吸声,柔软和缓,一次又一次的吸气、吐气。

    他几乎可以感觉到她的呼吸吹拂他的皮肤,温暖而微湿的吐息。他发现自己实实在在感觉到手上那股柔软温暖的触感。他站在床边——完全没有察觉双脚已经自动走到这里。

    在朦胧的月色中,路森低头看著她,看她睡著时候孩子气的模样,他不禁微笑。凯蒂像个婴儿似的侧身姥曲著,一只手垫在下巴下面。他的视线飘向她的脸蛋,往下浏览她的身体。今天晚上很暖和,楼上的空调似乎没有楼下那么冷。凯蒂踢开被单,身穿一件白色棉质睡衣,裙摆缠绕在大腿附近。他目光饱览她曲著的纤细双腿。凯蒂的腿很漂亮,修长、匀称。路森努力抗拒诱惑,不让自己用手指轻轻滑过那片睡衣没遮住的珍珠白肌肤,不过他幻想著肌肤的触感,知道摸起来一定十分温热柔嫩。

    一声羽毛般轻飘飘的叹息自凯蒂唇边逸出,她在睡梦中转身平躺,一只手缓缓地滑过胸前,垂落在床上。路森的目光跟著她的手移动,又沿著玉手刚刚滑过的痕迹回到她睡衣的领口。睡衣有一排扣到腰际的扣子。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没有扣,第三颗显然也快滑开来,露出一大片春光让路森欣赏。他的视线牢牢盯著她|乳|白色双峰的顶端,注视著|乳|尖随著每一次呼吸起落。一起一落。他幻想著去解开第三颗扣子,露出更多春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