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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公害第12部分阅读

    因为伤口已经愈合,可是……

    他抓起话筒,打电话给大厅柜台,要求他们送一些绷带和杀菌药膏上来,然后沉思她为什么会有这道伤口。他唯一想到的是,她是在打斗中受伤的。他现在很后悔让那个男人这么轻易就离开了。他应该——

    他的沉思被外面的敲门声打断。急救物品已经送达。他穿上皮夹克走到门口去拿,不让服务生进门,然后回来照顾凯蒂。他将她的伤口清洁处理,然后小心地包扎起来,轻轻将她的手放在她的身前,帮她盖好被单。

    他离开睡梦中的凯蒂,脱掉损毁的衣物,洗净身上的血迹。然后,他也溜上床,尽可能的离凯蒂远一点。他不想冒著不小心压到凯蒂手臂的风险,也不希望让她醒来的时候大发脾气。他会乖乖睡在床的另一边。

    当然,他没有考虑到凯蒂也许不会乖乖睡在她那一边。他开始打瞌睡的时候,凯蒂滚过来,一只手放在他的胸前,蜷伏在他怀里,仿佛那是她天生的归宿。奇怪的是,这种感觉非常自然。

    凯蒂缓缓苏醒,几乎不愿意面对这个世界。过了一会儿,她才朦朦胧胧想起之前发生的事;路森的影像突然滑入她心中。她身体一僵,睁开双眼。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路森的下巴。她瞪著他的下巴看了片刻,终于勉强自己低头看向他的胸膛,担心会在那里看到一个大洞。当她看到床垫的时候,她猛然坐起来,讶异地发现自己和他一起躺在床上。她迷惑地环视房间,却发现一切都很整齐。那只是一个梦吗?她模模糊糊地猜想著。

    她的视线落在迷你冰箱前面的地板上,舌头惊讶地顶著上颚。显然有人试图洗去血迹,设法除掉脏污,但是上头还是留了一大块淡淡的血渍。凯蒂转头看著路森,把毯子拉下来。

    她看见他毫发无伤的胸口时,发出了连自己也讶异的啜泣。她感到既安心又惊讶,用手指轻轻抚摸他胸口完美的肌肤,闭上眼睛,努力平复狂乱的心跳。他活著!

    一只温暖的手盖住她的手指,凯蒂再度睁开眼睛。路森醒了,他看著她,紧紧握住她的手。

    “你救了我一命,”他严肃地说。“谢谢你。”

    凯蒂移开视线,看见衣柜前面的地板空空如也。“那个攻击你的男人——”

    “我清除了他的记忆,要他离开了。”

    凯蒂惊恐地瞪著他。“要他离开?他攻击你!”

    “我不可能报警,也不能对警方解释这里的状况,”路森指出这一点。他耸耸肩,又说  :“况且,他不太对劲。他的神智……异常。”

    “他为什么攻击你?他也参加这次年会吗?他——”

    “不,他不是与会成员。他住在这个城市。看来,他的妻子是个狂热的罗曼史书迷。妻子离开他之后,他想要找个人怪罪。他认为都是她看的那些罗曼史惹的祸。”他耸耸肩。“他开始阅读这些书籍,读到我的作品的时候,他认为我是吸血鬼。他在报纸上看到我们的照片,知道我也来到这个地方。他认定我控制了他妻子的神智,将她从他身边拐跑。他相信只要他能毁掉我,她的神智就会自由了。他相信她会回到他身边。”

    凯蒂看著路森,脑子不停地思考。他说的话听起来非常体谅。

    昨天晚上她觉得很无助,帮不上忙,感受到一股庞大的失落感,害怕他可能会死亡——

    而非担心失去自己负责的作家。抗拒是没有用的。凯蒂知道她对路森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她在见到他之前,认为他既聪明又才华洋溢;刚到他家的时候,发现他脾气乖戾、粗鲁无礼;后来,看到他的其他面相就像乌龟伸出四肢和脑袋那般慢慢展现。她开始看得出他让外界看见的蛮横态度就像一个壳、一个防护罩,保护他的内心。

    他既聪明又强壮,但是他也很有同情心、很仁慈。有个人几乎杀了他,但路森竟真心替那个男人感到遗憾。她听得出他语气中的同情,那感觉就像他的表情一样,柔软、毫不矫饰。他的保护壳今天早晨似乎完全消失了,她不明白原因。她几乎希望事情并非如此。如果事情不是这样,那她也许能够对抗自己心中涌起的丰沛情感。

    “凯蒂?”

    她回神注视他的脸庞。

    “你的头还好吗?”他问。“昨天晚上我失去意识之前,看见你撞上衣架横杆。”

    “不太舒服。”她严肃地对他说。

    他眼中立刻充满关怀。“是吗?”他坐起来,伸手轻轻滑过她的后脑勺。“我昨晚看了一下,当时并没有肿起来。我还以为……”当她把手放在他昨晚被木桩刺穿的地方,他陷入沉默。被单落在他的腰际,赤裸的肌肤一览无遗。

    他看起来没事。然而,凯蒂知道他需要补充修复身体所消耗的血液。她也想补足歹徒所销毁的血袋。路森需要充足的血液才能度过剩下的会期。现在是星期六早上六点,只须再撑过未来两天——可是路森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会需要大量的鲜血。她乐意提供自己的血液。和昨夜不同,这一次奉献血液将会很愉快。她知道他一定会做到的。她的手指自愿自的滑过他的胸膛。

    他的皮肤带有微微的凉意——不是死尸般的冰冷,而是比她的体温低个一、两度。摸起来很舒服。凯蒂几乎觉得自己在发烧,不过她知道肌肤发烫与身体不适无关,而与躺在她身旁这个赤裸的男子有关。她确定他是赤裸的。她在第一个早晨就知道他习惯裸睡,而且她今天早上翻身的时候,模模糊糊感觉到她的腿摩擦到光裸的皮肤。当然,他也可能只穿了内裤。

    路森捉住她任性的手,结束她心中对于他是否赤裸的辩论。凯蒂的视线慢慢来回看著他。他的眼神与她交会,一边将她的手举到唇边,在她的掌心印下一个吻。

    凯蒂屏住呼吸。他在她掌心上的爱抚引发了一阵微微的刺痛,沿著手臂往上流窜,让她轻轻颤抖。

    “你的头很疼吗?”他问。

    凯蒂缓缓摇头。“路森,我刚说不舒服不是这个意思。”

    “那么是……?”

    凯蒂不予回答,只抬起手抚摸他的脸颊。手腕上干净的绷带让她很意外。“你——?”

    “是的。”他捉住她的手,拉到唇边。他在绷带的上方印下一吻。他的眼中闪著怒火。“是他割的吗?”

    “不。是我割的,”她坦承。“我想帮助你。”

    他的目光顺著她的视线来到胸膛,脸上出现明了的表情,缓和了片刻之前的怒气。

    “凯蒂。”他的声音嘶哑。可是她不要他的感激。她这么做并不完全是为了他。她的理由很复杂,甚至有一部分是出于私心。她是为了自己。因为她无法想像世界上少了他会变成怎样。她不想失去他,也不想听到他道谢。她想要给他机会吸取他现在显然非常需要的鲜血  ;而且,她想要他。

    “我想要你,”她承认。“你是我所负责的作家,而且你极需鲜血,昨天晚上你差点死去,我们两个都可能死去;可是现在,今天早上,我一点儿也不再想那些。我只想把你推回床上,爬到你身上,让你进入我的身体。”

    路森望著凯蒂,听到她说的话,脑中一片空白,只剩她描述的画面。他仿佛看见她将他往后推,再把被单和毯子推到一边,脱下她身上厚重的毛巾布浴袍,然后爬到他身上,向下抚摸,引导他进入她体内。

    在片刻之前,他不可能听从她的提议。他的身体无法配合。然而,他现在清醒了,满怀期望地顺著毯子看过去。该死,他有点讶异地思考,面对强势的现代女性,一定有什么话可以说的吧。

    路森清清喉咙,露出微笑。“我想这个主意很值得嘉奖。”他说。

    奇怪的是,他嘶哑而正式的谈话让凯蒂爆出一阵大笑。路森犹豫他该跟著一起笑,或者该觉得受到侮辱。凯蒂突然变得很认真,躺在他身边挺直身子,解开浴袍,从肩膀上褪下。浴袍滑落在她腰际的时候,她严肃地说:“我希望你有保险套。”

    路森凝视她身上|乳|白色的肌肤。几天之前,同样在这个房间里面,他也曾经让她几乎完全赤裸,可是他没有机会饱览她的美色。凯蒂的身材纤细匀称,胸部丰满却不会太大。酥胸上玫瑰色的蓓蕾像双筒望远镜似的耸立。他像透过望远镜观赏似的,渴望伸出手捉住,他不只想凝视那两朵美丽的蓓蕾,更迫不及待的想舔弄吸吮……

    “保险套?”他仿佛从来没听过这个字。幸运的是,他的理智还不至于太糊涂,可以理解她的意思:她担心现代的种种性病。“喔。不必担心,疾病无法在我体内生存。”

    他露出罕见的笑容,很高兴能传达这个讯息。没有保险套不构成问题。况且,此时此刻,他确定一个保险套并不足够,会需要很多保险套。很多,很多,他一边想著,一边伸出手指抚摸她坚挺的|乳|尖。

    凯蒂拍开他的手,他讶异地抬头看她。让他失望的是,她看起来对他的话不太满意。她眉头轻蹙。

    “可是,吸血鬼没有精子吗?”

    路森必须动动他昏沉沈的可怜大脑思考一下这个问题,才开始了解。精子?x爱。婴儿。喔!

    “喔!”他狂乱地环顾房间,大脑疯狂转动。他没有保险套。他没有使用保险套的习惯。性病对他并不构成威胁,他也从来不担心怀孕的问题。他的一个堂弟,一位家族中的疯狂科学家,曾经对他解释过原因。然而,他不认为凯蒂愿意冒这个机率微小的风险。他需要保险套。

    “呃,稍等一下。只要……呃……”他把毯子扫到旁边,跳下床,抓起他昨晚脱掉、还沾有血渍的长裤。他在口袋里面搜索,找到皮夹,把皮夹拿出来,对她微笑——一个看起来相当痛苦的笑容。“我必须……呃……稍等一下。”

    他冲出房间,跑进客厅。他正准备打开走廊的门,听见她喊著:“你该不会打算去买保险套吧?路森,你没有穿衣服!”

    这句话阻止了他的行动。

    “路森?”

    “不。不,我不是——稍等一下,”他最后说道,脑海中一片狂热。他考虑穿上衣服,可是凯蒂的模样浮现在他心中。不,没有时间穿衣服了。万一她改变心意怎么办?或者她念头一转,决定不要了?他不能冒这个风险。这可能会快一点,如果……

    他冲向电话,抓起话筒,拨了大厅柜台的号码。

    “早安,”一个声音轻快的女子说道。“这里是大厅柜台。需要为您服务吗?”

    “保险套。”路森脱口而出。

    “先生,抱歉?”

    “保险套。我需要保险套!”他大吼。

    “我明白了。”那个声音不再轻快。“哪一种尺寸?”

    “尺寸?”保险套有分尺寸?路森低头看看自己。“大的。”

    “当然,先生,保险套一向都很大,”那个女人嘲弄地回答。“你可以选择服贴、一般尺寸、大尺寸,或是超大尺寸。”

    路森再次低头看看自己。他似乎比几分钟之前小了一些。他的坚挺正在缩小。他决定放弃超大尺寸。“大尺寸。”

    “路森?你在做什么?”

    路森转头发现凯蒂一丝不挂站在卧房门口,她紧张地来回望著他和克理的房门。他将她从头到脚浏览一次,感激昨天晚上并未使自己的视力受损。他的嗅觉也很好。她甜美辛辣的气息飘过来,鲜美的气味萦绕在他的四周。她闻起来好好吃。那引起他另一个念头:舔遍她全身每一吋肌肤——

    “路森?”凯蒂开始露出担心的表情。“你还好吧?你看起来……很奇怪。”

    “先生?”

    路森的视线落在他坚挺的男性上。他对著电话说:“改成超大尺寸。”

    “超大尺寸的什么?路森,你在做什么?”凯蒂问道。她听起来有点生气。

    “稍等一下。”路森对电话吼道。他把电话放在桌上,赶到凯蒂身边握住她的手臂。“我立刻回来,你先回床上去。你身上起鸡皮疙瘩了。”她全身都冒出鸡皮疙瘩——无论是他心不在焉爱抚的手臂,或是他眼神流连忘返的酥胸,或是在——也许超大尺寸还不够大。

    路森摇摇头,将凯蒂转身,请她回床上。“我立刻就回来,我保证。”

    “可是——”

    路森在她的迭声抗议之下关上房门,冲回电话旁边。“哈啰?”

    “是的,先生。”这个女人一定是因为被晾在一旁等待而生气了。“你想要哪一种包装的?我们有六个一盒、十二个一盒、二十四个一盒,和三十六个一盒的。”

    “六、十二、二十四、三十六?”路森跟著重复。这简直像在考试。老天爷,他无法思考。凯蒂的香气仍然包裹著他,他的大脑完全模糊不清。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再吸更多血。也许他失血的情况比想像中严重,而他的血液含量过低,身体必须从别的地方搬运血液,以便支撑他的坚挺。假使是这样,身体一定是选择将血液从大脑中挪走。他的思绪就像大雨过后的猪舍那样混乱。

    “先生?”

    “全部都要。”他最后说道。越多越好。

    “含润滑剂的,或是不含润滑剂的?”

    “啊。”路森喉咙梗住,说不出话来。

    “很好。含润滑剂的,”这个女人说道。“现在……你想要取悦女性专用型、菱纹型、加倍服贴型、加长型、加倍享乐型、高敏感度型、特殊材质型、敏感型、超薄型、超大容量型、向上型、网状享受型、延长享受型,或是超大向上型?”这个女人听起来很自得其乐。

    路森可不觉得高兴。他低头看见他的坚挺已经饱受问题的攻击,变得垂头丧气,他对著电话呜咽。

    “那么,每一种都送一盒给你?”

    路森松了一口气,靠在桌子旁边,萎靡不振。柜台小姐又说:“应该在半小时以内就会送达。祝你有个美好的一天。”

    路森又立刻挺起身子。嗯,身体挺直,他的男性却依然下垂。他对电话吼道:“半小时?”

    回答他的,是空荡荡的嘟嘟声。

    “路森?”

    他甩下电话,转身发现卧房的门再度打开。凯蒂又站在门口。可是,她穿上浴袍了。这让他的一颗心往下沉,担心他已经错过时机。如果他不赶快采取行动,她会改变主意。他一脸不确定的表情。“我看这一次算了吧。你是我所负责的作家,这并不是专业人士应有的态度——”

    路森懊恼到几乎想大叫。这正是他所担心的。他面对现在的状况,做出一件他唯一想得到的事情。他穿过客厅,用手捉住凯蒂,亲吻她。这不是“早安,很高兴看到你”的亲吻。这是“我希望你的身体火辣辣、汗水淋漓、亲密地贴著我”的暗示。凯蒂没有迟疑多久,就发出让步的呻吟,让路森松了一口气。她融化在他怀里。

    他的计划是——他开始膜拜她的身体——延长前戏,直到保险套送达。半个小时应该不成问题。他可以一路慢慢的抚过每一吋肌肤。他从她的酥胸开始,双手溜过去捧著她的|乳|房,拇指扣在下缘,其余手指罩住侧边。然后,他低头用嘴巴含住一朵完美的蓓蕾。他耐心又哄又逗,让蓓蕾回到之前挺立焕发的姿态。

    路森吸吮她的|乳|尖时,凯蒂呻吟颤抖。当路森离开她身旁的时候,她认为和他发生关系并不明智。可是,他一吸吮她的|乳|房,用嘴巴含住|乳|尖,重新燃起暂时藏匿的欲望,她放任一切的不安都漂走了。她渴望他。喔,是的,她非常渴望他。

    她的手在他肩上、背上漫游著,当他开玩笑的轻咬她的时候,她紧紧抓住他。

    路森贴著她的酥胸轻轻笑著,敦促她回床上躺好。他立刻覆盖在她身上,找到她的嘴唇,热烈地吻著。凯蒂发自内心深处回吻他,双手滑入他的头发间,摩挲他的头皮。接著,她的双手在他身上游移。

    路森身体紧绷地贴著凯蒂,当她用手指裹著他的坚挺时,他愉悦地闭上双眼。她轻轻挤压,然后手掌沿著他的坚挺滑动。

    啊,强势的现代女性,他模糊地想著。文艺复兴时代和摄政时期的女人比较羞怯。当然,并非全部都很羞怯,但是大部分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