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殴神第8部分阅读

    魁梧的身影上,这是一种忘我姿态的战斗!

    每每前进一步,自觉对方应该恐惧,但却发现歌星辰压根没有任何反应,那专注的眼神让谢宗强浑身都不舒服,愈发对眼前的矮小少年感到碍眼,到头来,无形的压力转移到了谢宗强身上,让他额间渗出了微弱的汗水。

    就剩几步距离,歌星辰居然还是未动,谢宗强忍无可忍,突然爆喝一声,“我看你是找死!”抡起拳头,一副斗牛状朝着歌星辰冲了过来。

    “来了!”心中一动,歌星辰的眼睛突然胀大一倍,在谢宗强弓身前倾,几乎全部力量压在前半身的时候,突然弹跳前冲,竟然迎面甩出了右拳。

    “找死!”谢宗强倒是没有想到歌星辰还敢反抗,不过自持实力在手,根本没有止住身形的意思,这是要硬碰硬,“我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嗖!”拳风刚猛,凝聚歌星辰全力的一击朝着谢宗强的脸上砸了过去,“今天让你破相,真看欠了你的嘴脸!”这张脸,歌星辰实在是看够了!

    “不对!”那看似柔弱的一拳在贴近谢宗强脸部的瞬间,他突然感觉到了强烈的危机感,瞳孔收缩的光景,整个身体匪夷所思的反向一折,庞大的躯体像是羽毛一般向后一飘,歌星辰全力挥出的一拳,竟是落空了。

    身形稍定,“噗……”谢宗强左脸刷的划出长长一道血痕,滴血外渗,这拳劲居然这样刚猛!

    要是砸在脸上,恐怕不光是破相,是直接毁容啊!

    更为震惊的却是歌星辰自己,“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避过这拳的!”

    第二十五章 魔使,潘多拉

    战斗结束的太快,快到仅仅几个呼吸间歇。

    一击落空,谢宗强惊异的脸上洋溢着恐惧,没有人不对鲜血有着与生俱来的畏惧,而这血,偏偏还是从自己身上流淌出来。

    歌星辰身体微微颤抖,浑身虚乏无力,虽然面上仍然平静如初,但他自己明白,“我已经力竭了。”

    唯独看热闹的袁大宝,张大了嘴巴,大脑一片空白,忽然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刚才是在梦游吗?”

    论年纪,袁大宝8岁,论实力,却是可怜的2级心之萌,空有大块头的他平日里肉搏对抗战一直都躲在最后,从未经历过真正的肉体对抗,这种流血事件以及二人劲爆的战力,让他那本来便丁点大的胆子差点吓破了。

    火光摇曳,无风却在飘舞,难道它们在为这场简短的殴斗欢腾雀跃?

    谢宗强的眼睛从歌星辰头部扫到脚,又从脚扫到头顶,那个少年,真的是自己眼中不够一锤的家伙吗?

    联想方才险之又险的一幕,谢宗强的眼睛不再游移,浓眉紧蹙,一种后怕引发的怨毒眸色让他整个人染指与年纪不符的气场,欲要杀人的气场!

    嘴唇在哆嗦,这么多年,这是谢宗强第一次产生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对眼前那看起来无害的少年更生杀意,“这样的奇才,要是再发展几年,我不得被打的满地找牙?小小恐怕就更难到手了!”

    谢宗强虽然狂妄,但是并不糊涂,深看几眼歌星辰,他断定对方已经是强弩之末,“这小子心能已经耗光,现在下手时机最佳!绝对不能让他缓过气来!”他已经看得出,歌星辰分明耗尽了全身的力量。

    没错,歌星辰在咬牙坚持站立,现在的他已经摇摇欲坠了。

    视线有些朦胧,谢宗强扭准时机,“嘿!”大踏步朝着歌星辰扑了过来,“这次一定把你揍个满地找牙!”

    “躲不过去了!”心有余而力不足,歌星辰心中暗叹,难道又要跟上次一样重蹈覆辙吗?

    “呜!”阵痛突然从右胸内部刺激的全身一阵痉挛,恍惚的视线骤然清晰,右心在这时跳动,难道要帮歌星辰不成?

    “刷。”异常诡异的事情发生,歌星辰无意识的身体平行瞬移,愣是在谢宗强拳头砸到自己面门前刻躲过这击。

    歌星辰意识里根本就没有躲闪的意思,但他的身体却像被无名的力量牵引一般,竟然漂移,在谢宗强眼里尽现迷惑,“这是什么步法?压根就没看见脚动啊!”

    内心的惶恐与不安让谢宗强不肯放弃任何一个机会,“给我死!”不由分说,右拳聚力直勾勾的朝歌星辰再次砸了过来。

    “住手!”宛如沉寂浩海中落入绣花针一般静谧的一语,让谢宗强情不自禁一滞,是谁在喊话?

    周旁无人,只有愈发飘摇不定的火苗在火盆中翻滚,难道是错觉。

    再来!右拳刚老,左拳跟上,谢宗强眼神愈发凶戾,似乎为这夜邪门的诸多事情更加刨燥,只想快些收场。

    “我让你住手,没听见啊!”天陨巨石,惊涛骇浪汹涌欲炸,谢宗强的耳膜突然钻心一痛,“啊!”捂住耳朵,他瞪大眼睛,恐惧的四处扫视,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歌星辰瞄向身后,先前被跟踪的感觉强烈到那跟踪者就在自己身边,可自己什么也看不到。

    看到谢宗强像是抽风般连续两次收手,歌星辰甚至以为,“难道这家伙天生残废,有精神分裂?”

    这般想着,谢宗强突然狂叫一声,似乎是精神崩溃的表现,奋不顾身朝着歌星辰撞击过来,这是要用身体把歌星辰狠狠击倒。

    袁大宝也看出谢宗强的怪异,手中抄起早已备好的铁棍,上前援手。

    谁敢动他,老娘废他全家!”好霸道的一声娘子吼!气势更盛,仿若浩海瞬间被填平。

    是谁?阻断了这场即将开始的殴斗。

    四壁火盆内的火焰终于停止了舞动,它们在融化,融化成一缕无奈的青烟,竟然惊摄于来人的力量,连火都不愿与她为敌。

    “叮叮……”好清澈的铃铛撞响。

    黑暗中,虚无里,乍现冷冷的青光。

    幽冷的光覆盖在身上,让歌星辰、谢宗强、袁大宝的身体同时急剧的颤抖。

    一双犹如孤舟的丹凤眼破空涌现,好寒好美的眸!

    室内温度在骤降,那眼眸上下眼睫毛上,居然浮现了微小的冻霜,空气都在凝固,三名少年的身体已经几乎冻僵。

    “鬼……鬼啊!”下身麻裤突然喷溅了一大片水渍,腥臊味弥散开来,袁大宝竟然吓得尿了裤子,连滚带爬,丢下谢宗强逃命去了。

    谢宗强犦起的身体早已瘪了,奈何身体因恐惧根本无法动弹,他竟然连一步都难以踱出。

    “扑通!扑通!”两颗心脏在奇迹般的共振,从未这般剧烈跳动的右心,竟然在这一刻解脱般的肆意跃动起来。

    有喜,让眉梢不由自主的舒展,对于歌星辰,那邪魅的眸没有给自己带来分毫恐慌,反而有种荡涤周身阴霾的解放。

    有忧,让辛酸游荡心田,让破碎的记忆浮现脑海,除却昨日,似乎在更亘远的前生,有着难以启齿的寓言。

    快乐,并非因感动的情才降生。

    歌星辰的快乐,也可以只为一个人,为这眼前出现的人。

    雾霭飘洒,黑云氤氲,虚无的世界仿佛敞开一扇大门,带来了苏醒后的妖孽。

    一丝柔发如琴弦般摩挲着空气,与“叮叮……锵锵”声响遥呼相应,仿若黑暗中有一女子,在用自己的发,抚琴摇铃。

    发纷飞,像是隐形的笔,在勾勒夜魅使者,就在那孤舟丹凤眼周旁,愈发饱满,竟有一人,就这般悄悄来临。

    墨发垂到赤脚的脚踝,很长很浓。

    纤细的腰柳如蛇魅般,无需摇摆,足以迷倒众生!

    白皙水嫩的长腿藏在分叉的长裙里,时隐时现,腿根偶有紫色的网孔乍现,那臀肉既不多一点,也不少一点,怎一个美?

    印有莫名紫花的霓裳,贴身朦胧,让那绝无瑕疵的肌肤带着引诱,更增妖娆,美胜天仙。

    胸中有丘壑,那裸露的脖颈,那诱惑的锁骨,那滑润的香肩,那欲遮还羞的饱满胸脯,每一笔都那般媚,这是一具勾人心魄的身体,举世无双!

    更为绝美的是那日月相较都为之失色的面庞,勾魂的眼睛,诱人的朱唇,性感的鼻梁,清纯的面却有一种欲罢不能的美艳,让人会情不自禁去联想:天下间得有这类女子陪伴左右,活一日足矣!

    就算是情窦未开的少年,就算是心智尚浅的歌星辰,在这样一幅画中人面前,也拘束起来,这是男子的天性,面对绝美女子的不知所措,不能自已。

    她,怎么能这般美丽?

    一步,像是一世那般让人留恋,歌星辰颤栗中却发现,女子仅一步,竟瞬闪到谢宗强面前。

    晶莹的长指甲泛着绝世风马蚤,划在谢宗强不知是恐惧还是兴奋的脸上,红痕闪现,指甲染血,却让谢宗强无端的兴奋,满眼痴恋的目光。

    “滚吧!”女子眼眸轻寒,轻斥一语,仿佛在喝退居家的宠物。

    “嗯,我滚。”谢宗强神情恍然,面里居然还有种深深的陶醉,被这美人拂面,他的灵魂也酥了。

    谢宗强走了,女子还在,他是为歌星辰而来,又怎会离开。

    发甩舞,扑鼻的花香霎时弥散,居然有那么一点熟悉的味道。

    流转的眼神定在歌星辰身上,女子迷倒万顷的面孔堆积出了彩虹般的笑靥,让歌星辰忍不住多望几眼,有种想要为之付出一切不图回报的心绪在泛滥,好醉心的力量!

    踏踏……沙沙,悠然的步子源自赤裸的脚,细长的腿无遮拦的迈动,黑色的脚趾甲似乎也暗含沉香,居然隔绝了地面所有的尘,无一可以侵染她身体哪怕一寸的地方。

    渐近了,头皮却在随女子的临近骤然发麻,直到女子浅浅的一笑,歌星辰痴醉的刹那,空中乍现莫名的熟悉的小花。

    “啊!”右胸仿佛识得这花,拧痛灵魂的醒悟突然屏蔽了女子的诱惑,歌星辰一句话喊停了女子前迈的足,“你是谁?”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是不乐世族冰冷的血在阻断女子的妖媚。

    “呦呦,见了我还这么嚣张,架子不小奥。”好动听的声音,就像是梦境中穿透自己灵魂的那个声音。

    歌星辰几乎确定,正是眼前的女子,曾经治疗好自己的伤口,也在危难中救了自己,那旋舞的紫色小花岂非最真的证明?

    一言不够,女子又来一语:“真扫兴啊,堂堂不乐皇族唯一后人,居然拜了这样一个衰人为师,可笑至极啊!”女子满语鄙夷,仿佛看穿了歌星辰的一切,让他感觉,再动听的声线传递的语言听起来的是那么刺耳!

    厌恶的感觉驱散了心中的慌乱,歌星辰仰起脸,目视那足以击垮所有男人的眸,冷意更盛,“不准你羞辱我师父,他是教给我智慧的人!就算你帮过我,我也不会原谅你!”

    摇摇头,长发晃出了几分水雾,女子迷人的面轻遮稍纵即逝的伤怀,“智慧?呵呵。仰起头,不流泪,一个人,不伤悲!这是我教给你的智慧!活下去的智慧!”

    右胸在女子最后一字吐出后停止了所有的躁动,歌星辰俊逸的脸擦过无言的泪,说不出的感觉,是心驱使的泪滴,还是那熟悉的梦中语言?

    又是智慧,却让歌星辰看到了深夜里独行的自己,那是心底最真切的柔软,居然也被神秘的女人看透。

    心房在轻轻抖动,女子周身的水雾愈发浓重,似要离开,“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歌星辰向前追去,却被无名的力量弹回,似乎女子的身体尊贵到空气都要为她驱使,绝缘一切世俗。

    深深地回望留下永远的难忘,“你会记住我,魔镜使者潘多拉!”即别一语,水雾散尽,“叮叮……锵锵”在天籁中来,在天籁中走开。

    第二十六章 战争,暂别

    第二十六章战争,暂别

    祥和的夜一如既往,未有喧嚣。

    安静的黎明部落里,除却大小村庄偶有的星点火光,最耀眼的唯有太阳村巨大祭台上熊熊燃烧的旺火。

    孤芳流转,祭台上空,悬月藏匿起来,只因一抹妖娆的紫光掠过,蛰伏的云天倏尔翻滚,那是月在羞涩,云在亢奋。

    畸变的一夜,不管发生什么,人总要休眠。

    曹氏学院,地堡二层一级学院宿舍内,平躺着,聆听着同伴们均匀安稳的呼吸,歌星辰瞪大眼睛,望着空洞的天花板,脑海中不断泛滥着近日种种。

    少年的心怎能承载这般复杂的情绪,那人那事接踵而来,歌星辰深呼口气,一脸苦涩,眉毛更深了几分。

    “艾,你还好吧。”冷不防的,有人戳了歌星辰一下,竟然是依然没有睡着的谢夕阳。

    趁着月光正盛,看那胆小鬼脸上浮现的关切,歌星辰心中一暖,“我没事的,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

    说得是实话,归来的歌星辰身上没有一处创伤。

    谢夕阳支吾再问:“你没事,那他……”难道谢宗强被歌星辰反虐了?

    “呵呵,他也没事的,睡吧。”不再应答,歌星辰闭上眼睛,满脑都是那艳美女子的模样,“她是谁?她到底想做什么?她知道什么?”

    隐隐中,这个神奇的女子与歌星辰有着不可分割的连带关系,歌星辰相信,她一定还会再回来,解不开的谜题就让时间去解答吧。

    翌日,梦境尚在延续诸多人的英雄遐想,连续不断的撞钟声响忽然击碎了幻梦,将人扯回现实,好急促的撞钟声,前所未有的亢久急速。

    睡眼惺忪中,歌星辰随大家前往广场,周边孩童无一不抱怨,“抽风吗?太阳还没出来就叫醒了!”

    钟声隆隆,愈发刺耳,睡意被驱散,听那急促而绝无止歇意思的撞钟声响,歌星辰鼻子轻抽一下,他隐隐感觉,“难道出什么大事了?”

    颇为紧急的集结钟鸣竟然轰动了整所学院,足足280名学员全部在广场集中起来,虽然都是7到12岁的少年,但也隐约从节奏严肃的钟鸣中感觉到了什么。

    各年级的导师们也纷纷来到,整个曹氏学院的全体师生,似乎都循着钟声的指引,在这里集中起来。

    “院长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人的目光迅速的游移,又停滞在空中悬浮的一点,一抹白点在旋转中逐渐扩大,严酷如他,白衣如雪,正是院长曹草。

    环视全院师生,看那迷惑的眼神,曹草双手背负,缓缓落在众人中间,周遭瞬间静的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

    在歌星辰眼里,曹草严苛的面似乎又苍老了几分,这看不透内在的老者心中似乎也藏匿了太多的苦楚,而他,一定会在下一刻为大家做出解答。

    须发摇摆,曹草锐利的眼神跃动着决绝,“咳咳,听我说,孩子们,我们黎明部落的危机,就要来了!”

    “危机?”从院长嘴中传递的信息无疑让大家紧绷的心弦更加绷紧,大家屏息翘首,等待曹草进一步的解说。

    曹草严酷的面上,涌现苦涩的笑,说不出多少年暗藏的悲凉再不掩饰,“战争来了!我们的战士正在浴血奋战,而你们,我相信战争的洗礼下,也会更加迅速的成长!”

    “战争?”这个词汇激发了大家无尽的遐想,经历过战争的,没有经历过的,大家都明白一点:战争意味着毁灭与死亡!

    “今天,召集大家来这里,我要宣布一个重要的决定。”环顾众人,看着各种让自己揪心的眼神,曹草心中一颤,“该来的还是来的,这批孩子又能剩下多少呢?”

    “我要宣布的是,所有导师今夜随我奔赴战场,我们的敌人正是我们的邻居曙光与拂晓,他们在昨晚已经向我们进攻了!”事情来的突然,突然到曹草都未能预料。

    “曙光?拂晓?”歌星辰瞳孔中蓦地浮现怒火,“它们应该是不乐帝国的卫星部落啊!难道叛变了!”

    看着大家惊愕的眼神,曹草道:“现在,所有的导师为学员们安排一年的备战任务,必要时刻,达到八级以上心能的也加入战场!”

    这般坚决,这般决绝,似乎在曹草眼中,他面对的不是一帮成长中的孩子,他的面前是一群即将奔赴战场的战士,也是黎明部落最后的预备军团!

    没有逗留,与几位导师私聊几句后,曹草悄然而去,一切看造化。

    面对战争,从未体会过战场血腥的孩童们满目迷惘,还夹杂着暗暗的恐惧,这是难以解释的心慌。

    未上战场,军心已乱!

    鼓舞与指引,由谁来做?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