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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只金龟婿第4部分阅读

    ”

    “没事了!没事了!没有人可以再伤害你了……”他迅速将她揽进怀中,给了她适时的支撑与依靠。

    她就这样缩在他的怀中放声大哭,忘了彼此敌对的立场……

    第六章

    肝肠寸断地哭干了眼泪后,情绪渐渐平复的徐丹枫理性逐渐恢复。

    意识到自己竟抱着“大仇人”失态痛哭,她立即不安地挣出他的怀抱,擦掉了眼眶剩余的泪珠。

    “好些了没有?”他眼中的关怀依旧没变。

    她轻轻点点头,脸垂得低低的。

    “为什么这么晚了还留在公司?今晚,公司不是举办聚餐吗?”他纳闷地问道。

    她没回话,过了一会儿,才幽幽地道:“我回来收一份重要的传真。”

    “李大公跟在你后面,你不知道吗?”

    她哀怨地摇摇头,稍止的眼泪又呼之欲出。

    “还好我的第六感还蛮准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不是在邀功,而是庆幸。

    由于警卫小张抱怨已经连续几年留守公司,未曾参加过公司聚餐,因此,今天他自愿替代小张留下来。

    而才巡完各楼层沿路关灯下来,就让他看见喝红了双眼的李大公鬼鬼祟祟地进了电梯,上了十八楼。基于一种说不出的直觉,草草填完各楼层状况报表后,他也跟上楼,却没料到,会见到李大公的兽行。

    “传真收到了没有?”他再问道。

    似乎这才记起这件事,她猛地吸了吸鼻子,起身走到传真机旁,还好,资料整整齐齐地躺在传真机台上。她撕下传真纸,影印一份后,慎重地将之锁进文件柜。

    一旁的夏承予也没闲着,他帮她接回了电话线,复原一地的狼藉,并扶起了门旁的盆栽。

    弄好一切后,他对着徐丹枫道:“都弄好了吗?徐丹枫点点头。

    得到答复之后,他又抛下一句:“走!我送你回去。”接着,牵起她的手,自然的就像已牵过几千次她的手般。

    手心传来的温暖让徐丹枫说不出任何的拒绝话语,现在的她,最需要的就是一道护卫的温暖肩膀,尽管对方是她一向势不两立的人。

    出了门口,一见到躺在门旁的李大公,她的脚步顿了顿。

    “就让他躺在这儿是不是太便宜他了!”她咬牙切齿地道。

    夏承予却冷笑一声,“相信我,他会得到应得的报应,走吧!”率先跨过横在路前的李大公,他拉着她进入电梯。

    还弄不请楚这笃定的话语所隐含的意义,徐丹枫已被拉入电梯中,通畅无阻地到了楼下。

    “你等我一下,我去跟宋伯伯交代一下,马上回来。”

    一出电梯,他立即奔向柜台,在徐丹枫还未搞清楚状况时,他又你旋风般卷到她的面前。

    “走吧!我送你回去。”说完,又牵起她的手。

    这一次,她想也不想地抗拒着他的力道。

    “我可以自己回去。”其实,她是故作坚强,经过那千钧一发的惊魂,她的心仍颤抖着。

    似是了解她的口心不一,夏承予将她的手握的更紧。

    “就这样丢下一个脆弱无助的女人……”他笑了一下。“很抱歉,我做不到!”见她眼中仍有犹疑,他故意打趣道:“放心!我的个性虽然率性不羁、偶尔蛮讨人厌,但百分之百是个君子,绝对可以相信。”

    说完,也不管她是不是愿意,强拉着她往地下停车场前进。

    一直到了他的摩托车旁,徐丹枫的心还在交战着。

    “来,安全帽给你。”夏承予抛给她一顶安全帽,自己也带上另一顶,接着跨上了车子、发动了机车。

    徐丹枫看着手中的安全帽,又看看他,还是无法决定是否该接受他送自己回家的“美意”。此刻的她,抗拒的理智与脆弱的情感互相交战着……

    见她没有动,夏承予向她比了个“上车”的手势。

    但,徐丹枫还是像个木头人般,没有任何动作。

    像是知道徐丹枫心中的矛盾般,夏承予拉开了安全帽上的护目镜,故意回过头促狭道:“怎么了?坐惯了豪华大房车,坐不惯我这穷酸的小摩托车?”

    瞬间,徐丹枫犹豫的神情垮了下来。

    “你一定要说这种话讽刺人吗?你明知道我没有那种意思。”

    “既然没有,那你还犹豫什么?”

    “我……”

    其实,她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刚刚,他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自己,她知道这样对待恩人的态度实在不对,但,只要一想起他先前的“恶行恶状”,现在要她“不记前嫌”地坐上他的车,那感觉有些……尴尬,也有些……不自在……

    “别犹豫了!”夏承予拍拍后座,一副笃定的神采。“我是不介意陪你多耗几分钟,如果你想让你裙下风光继续外泄的话。”

    随着他的话,徐丹枫低头一看,果然,整件洋装下摆被撕裂了好大一块,光溜溜的大腿若隐若现。她低呼一声,下意识地用手遮掩,无奈,两只纤纤玉手可挡住的春光有限,只落个手忙脚乱的下场。

    “快上来吧!”他自信地一笑后,拉上了护目镜,踢开了侧支架。

    这一次,徐丹枫不敢再有犹豫。

    自大二一次机车郊游后到现在,她坐摩托车的次数屈指可数,虽安稳地坐在上头,一双手却不知该往哪儿摆,只好抓住后面的铁架稳住身形。

    但,夏承予却“自作主张”地抓过她的手环住自己的腰。

    “抓紧一点,虽然我对自己的技术很有信心,但我不能保证别人的技术和我一样棒。”说完,他掉转车头往车道出口驶去。

    听到这样的话,徐丹枫当然不以为然兼嗤之以鼻地立即松开手,很有骨气地只用一只手拉住铁架,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只不过这样的骨气却没能维持太久,当车子一冲进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她的手便不争气地将他的腰环的又牢又紧。

    由于她天生的胆子就小,加上穿裙子得侧坐的关系,车行才十分钟左右,高速的刺激终于将她伪装的骨气戳破。

    “喂,你可不可以骑慢一点?”她朝前方大吼着。

    “怎么?你会怕吗?”夏承予拉开护目镜侧头望了她一眼。

    虽然她没有回话,但她紧闭的双眼、半扭曲的神情早巳说明了一切。微微一笑后,他微松开了油门,让速度降一点。

    然,这样的体贴,徐丹枫却感受不到,速度的刺激已将她所有的感觉神经麻痹了一半,另一半则被突如其来的大雨打的心慌意乱。

    雨——真的是突如其来的,先前一点征兆也没有,虽然头上戴了安全帽,但急促落下的雨滴还是打的头顶劈啪响,不一会儿,浑身便巳湿透。

    又急又猛的大雨让街道顿时大乱,路上行人忙着找掩护,机车骑士忙着寻找骑楼穿雨衣,小贩们则忙着撑开大伞抢救货物……

    夏承予却没有停下车的意思,微松开的油门又加紧,呼啸地穿过绵密的雨滴,因为,徐丹枫居住的大厦已在望。

    一个高难度的回旋之后,车子安稳地停在大厦的骑楼前。时节虽正值炎炎的夏季,但后座的徐丹枫己冷得直打哆嗦,一个凉风吹来,才下车,便送出了一个大喷嚏。

    “赶快上楼洗个热水澡、把湿衣服换掉,否则你一定会感冒。”夏承予立即回过头,丢下了一句半强制的话语。

    看着屋外密的大雨。又看着全身湿透的他,徐丹枫突然心生邀他上楼避雨的冲动,但嘴唇才略掀,又觉得这提议太过轻佻疯狂而将话全吞了回去。

    “虽然,我曾经发誓过这辈子要和你誓不两立,但,我想……我还是要为你今晚所做的……道声谢……”她将安全帽还给他,态度有些不自然。

    本来嘛!面对一个原本是仇人,却突然变成恩人的人,个性倔强的她能说出这样低声下气的话已实属不易。

    “要道谢,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你最好以最快的速度上楼。”夏承予笑了笑,放妥安全帽后,掉转车头。

    望着他湿透的背影,有那么一刻,徐丹枫有出口喊住他的冲动,但,直到他转出骑楼没入大雨中,那要命的自尊,还是没让她的声音发出来。

    周一,已调整好情绪的徐丹枫如常地到了公司。

    由于一早是公司例行的主管会报,她不可避免地要见到那色胆包天的李大公。

    原本她打算要在众主管面前揭发他的恶行,然而,叶玫甄却不赞同这样的作法,认为此举虽可出口怨气,但狡猾善辩的李大公一定会否认到底,结果只会坏了自己名节,演变成一场各说各话的罗生门。

    是以,她只能将心中所有的愤恨吞回肚中,等待时机修理那个老色狼。

    然,更可恨的是,那个脸皮厚到城墙都打不穿的李大公一见到她,脸上却全无愧色,一双小眼仍透着垂涎的光芒。

    要不是他青了半边脸的狼狈模样,稍微抚平了她那颗不平的心,她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出言控斥他。

    下午,又接近下班时刻。

    其实,差不多在四点半左右,她便已无心工作,隐隐地期待着夏承予的到来。

    这是她第一次对他的出现感到期待与紧张。但,她把所有反常的情绪归因于——她只不过想归还那天晚上他借给自己的外套而已,跟“夏承予”这个人无关,当然,也无关任何“感情”因素。

    四点四十五分。心中的期待与紧张在此时达到顶端,她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的电梯门,然,却全无动静。

    四点五十分。她瞄了眼壁上时钟,纳闷着这不该有的反常。就算不是夏承予亲自将花送上来,宋伯伯呢?不该这么安静的。

    五十五分。仍是静悄悄的。

    五十六……五十七……五十八……随着时间的消逝,徐丹枫再也沉不住气地拨了警卫室分机。

    “宋伯伯,我是十八楼的徐秘书,请问今天有我的花吗?”其实,她在乎的根本不是花。

    “不好意思喔,徐秘书……我查查好不好?”宋伯伯带歉意的声音传来。“今天承予请病假,整个柜台信件乱成一团……”

    请病假?对方随口的三个字,当场令徐丹枫震慑当场。

    一会儿,宋伯伯的声音又传来,告知了今天没有任何花束的讯息。

    然而,她对这样的消息根本毫不关心,只急急地问道:“宋伯伯,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请病假?”

    “他?喔,你说承予啊!我也不是很清楚,听小张说,他前天晚上淋了雨,昨天高烧不退……”他话锋一转,“我说啊,你们年轻人就爱将浪漫挂在嘴上,现在的雨可淋不得,酸南黑雨一大堆一—”

    徐丹枫没有听完对方的唠叨,愣愣地丢下一声“谢谢”后,收了线。

    望着桌上的话筒,徐丹枫的心不自觉地纷乱起来。高烧?是因为那场大雨吗?那天,要是自己不去顾虑什么自尊,出口留下他避雨、烘干衣服再走,或许

    心中的愧疚一点一滴地浮起,但她却逼自己忽略这件事,拿起一份文件慢慢敲进电脑。然,才敲了几个字,她的思绪便慢慢飞远——

    不晓得他病得严不严重?有没有去看医生?有没有好好吃东西?

    一道道的忧虑伴随着一种说不出的不安,让她手中的动作愈来愈慢,最后停了下来,陷入怔忡中。

    直到下班的钟声响起,她才吓了一跳,而意识到刚刚自己对他的“关心”,一种莫名的慌乱让她惊坐起身。

    不会!她才不会关心他,她只不过是对他“或许”因她生病而歉疚,没错,只是歉疚而已,才不是关心,她怎么可能会关心一个“钱”途黯淡的传达室小弟?她的坚持与梦想绝不会浪费在那家伙身上,纵使他曾救了自己……

    催眠地告诉自己对他只有道义上的歉疚而已,再没有其他的了,她用力摇着头,想把有关他的一切摇出脑海。

    然而,愈想不去想,愈摇不掉心中那分隐隐的挂念与担忧。

    摩蹭了一个小时后,真实的情感战胜伪装的理性,她再也忍不住那颗高悬的心,再拨了一次警卫室分机,问了夏承予的住址后,快速收拾好东西下了班。

    提着从夜市买来的热腾腾鸡汤,她找到o上的住址时,已差不多晚上八点。

    一路上,她不断地告诉自己,绝不是基于“关心”才如此做,她只不过是基于“道义”的立场来探望他而已。

    喘吁吁地越过马路,心思全在左手的鸡汤与右手装着外套的纸袋上,完全没注意到双脚走入的是一栋气派非凡、地段昂贵的高级大楼。

    来到警卫室,以身份证换取了访客临时证后,她直接上了顶楼,而由于整个顶楼只有一户,她毫无困难地找到了目的地。

    抬起手正想按门铃,却发现门是虚掩的,正犹豫着是否要直接推门而入时,里头突然传出的一阵笑声令她抬起的手瞬间僵在半空中,因为,笑声虽夹杂了多人的声音,但她却听得出,其中包括了她一向不以为然的崔依依。

    突然,所有冲动在此时冷却下来,换上一种形容不出的阴霾。而这难受的情绪让她想也不想地便放下了手中的鸡汤与纸袋,转身离开。

    翌日,徐丹枫如常地出了捷运站,只是,脸色明显地有些苍白。

    昨晚,她睡的并不好,作了一夜的怪梦,她不断梦到夏承予与崔依依,这两人的画面交错纠缠,就像梦魇般不断重复占据她的脑细胞,让她无法获得充分的休息,以至于早上闹铃响时,她根本爬不起来。

    不过,虽然她的脸色欠佳,桃花运却似乎很旺,一出家门便收到一位陌生男子硬塞给她的一束仰慕花束,而刚刚在电车中,一位西装笔挺的外籍男士,更大胆地上前搭讪示爱,两件艳遇虽吓到了她,却满足了女性那分天生怎么也填不满的虚荣心。

    抱着花束;走出捷运站,她的心情已稍微好了一点。由于心情仍停留在刚刚的艳遇中,她没注意到路旁那一位倚在摩托车旁的高大男子。直到那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嗨!谢谢你的鸡汤!”

    乍见夏承予,徐丹枫眼中的惊愕迅速被一抹急切所取代。

    “你的烧退了?”

    “既然这么关心我,为什么昨天过门而不入?”夏承予不答反问。经过了两日的调养,脸色虽显苍白,但精神看来颇佳。

    “关心你的人已经够多了,不需要我锦上添花凑上一脚。”一听他提起这个话题,昨晚那折磨了她一个晚上的噩梦立刻钻进脑海,她的心情迅速低落下来。

    “你的口气听起来有点酸喔!”他笑了笑。“你在嫉妒吗?”

    嫉妒……这个陌生的字眼令她心头一颤,当下,她抗拒去细思心颤的理由,只想到要否认。

    “我像吗?”她白了他一眼,越过他往前走。嫉妒?笑话,她会嫉妒崔依依,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夏承予却跨上自己的机车,跟在她身旁。

    “开个玩笑而已,别生气!总而言之,谢谢你送来的鸡汤。它让我精力充沛,人生又重薪充满了希望。”

    “不客气。”面对他的热络,她不假辞色地丢下三个字,脚步仍没停。

    “这么漂亮的花,又是哪个凯子送的?”见她脸色不对,他故意问道,想诱她开口。

    “不用你管。”她的口气却冷漠疏远。

    见自己的热络得到这种冷漠的回应,夏承予将机车头一扭,打横在她面前,阻去了她的去路。

    “徐丹枫,我以为那天搏命救了你,又为你发了场莫名其妙的高烧,从此以后我们的关系会好一点。”

    这举动虽将徐丹枫吓了一跳,但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的心顿时一软,脸部线条也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我知道我欠你一句感谢——”

    “你也知道我要的根本不是感谢。”他立即接口,熠熠的目光罩上她。

    “那你想要什么?”目光一与他对上,那个熠光辉毫无预警地令她的心颤了一下,一股说不出的压力袭了上来。

    还好,那目光陡地消失不见,换上一抹促狭。

    “别紧张,我要的只不过是一顿免费的午餐而已,这要求不过分吧?”

    “可以接受。”她紧绷的心虽在瞬间松开来,心底却有一丝莫名的失望浮起,她立刻以一个笑容甩开它。“时间、地点,你尽管挑。”

    “常言道:挑日不如撞日,时间就在今天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