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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卿不可:绝色冷妃第1部分阅读

    《妃卿不可:绝色冷妃》

    第一章:沐蓉居

    曾城填华屋,季冬树木苍。喧然名都会,吹箫间笙簧。

    锦官城南面有一个小县城,名唤灌县。灌县之中,有一沐蓉居,专供文人雅士及达官贵人在此赛诗赏曲。

    锦官城乃烟柳繁盛之地,平康行院,赌馆烟舍鳞次栉比,这小小的沐蓉居夹杂其中,本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然而,沐蓉居在当地却是路人皆知,名号从灌县的长乐街一路传遍县城,又传至锦官城。

    相传沐蓉居的掌柜乃是一名女子,名唤徐蕊。

    此女青城人氏,容貌倾城,善长吟咏,精工音律,是以蜀地达官显贵莫不争相涌来,只为探得美人芳容。

    在沐蓉居二楼的雅间里,容貌如花的掌柜手执黑白玉子,与自己对弈,完全无视外面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嚣。

    “阿蕊,你真的不出去吗?我顶不住了……”珠帘微动,有一黄裙乌发的女子掀帘进来,面露难色,“你只露个面也好啊!”

    “哼,不去!本姑娘烦着呢!一个个的醉翁之意不在酒!”那被唤作阿蕊的女子不屑的冷哼一声,稳坐不动,手中玉子刷刷而落。

    “呜呜呜,阿蕊,你不能这样!”黄裙的女子作拾袖掩泪状。

    “唔,铃铛,我知道你可以啦,快去吧,楼下那么多客人还等着你呢!去吧去吧!”阿蕊不甚在意的挥挥衣袖,面上容光灿烂。

    铃铛知道此番她是请不下徐蕊了,恨恨的跺了跺脚,转身下了楼。

    此时楼下众客早已如一锅煮沸了的水般,有人一边拿着玉箸一边猛敲茶盏,高声呼喊:“铃铛姑娘,快请你们掌柜的出来!”

    “就是啊!掌柜的去哪儿啦!”

    “掌柜的快出来!”

    “……”

    铃铛白了那人一眼,无奈的抚额,道:“大家安静一下,听我说。”

    台下逐渐安静,众人皆是翘首以盼。

    铃铛斟酌了会儿,道:“实在对不住大家,我家掌柜今日偶感风寒,不宜见客,等下次她身子好了,再给大家唱曲儿听!”

    “这掌柜的风寒感染的也太是时候了吧!莫不是故意避不见客,想出的推脱之词?”那方才拿玉箸敲茶盏的公子再次开口,引得一片同声。

    “是啊!”

    “这风寒一事到底是真是假?”

    “……”

    这人是来砸场子的吗?!铃铛恶狠狠的剜了那人一眼,道:“我家掌柜向来言出必行,想来老客都是知道的,只有那不识好坏,心存歹意的人才会觉得此事是假!”言罢,她斜了角落里某个带头起哄的公子一眼。

    此话一出,台下又是安静片刻。不多时,便有客人说:“罢了罢了,既然掌柜的身体不适,在下改日再来吧!”话落,扔了茶盏,摇着头万分遗憾的转身便要走。

    铃铛一看,有些着急,道:“哎哎哎,客官别走呀!我们掌柜的没法为大家献曲儿,为表歉意,今日酒水全免!”

    “哎?还有此等好事?”方才那想要离开的公子闻言急忙奔回原位,唯恐旁人抢了他的好位子。

    人人都知,这沐蓉居虽是座小庙,但消费却贵的吓人,不少公子哥儿为一睹美人芳容,不惜啃半月的冷硬馒头,攒够了银子来沐蓉居。

    此番酒水全免,就是见不到那美貌如花的掌柜,也不枉来此一回啊!

    安抚好了众宾客,铃铛让人请了沐蓉居的头牌莲儿姑娘来给大家唱曲儿,自己则噔噔的跑去二楼了。

    “安抚好了?”徐蕊以手托腮,语笑嫣然的看着她。

    铃铛拿起桌上的茶盏一口气喝干,用手扇了扇凉风,叉腰道:“搞定啦!说得本姑娘口干舌燥的,那群宾客真真是难伺候!”

    “呵呵,来,再喝一杯。”徐蕊执起旁边的紫砂壶,又倒了杯茶水递给铃铛。

    铃铛毫不客气的接过,再次一口喝干。

    “我给你说啊,方才楼下有一客人,带头起哄,我恨不得下去抽他两嘴吧子!”

    “呵呵,”徐蕊闻言笑着推了铃铛一下,道:“那你去呀!”

    “呃……哼!本姑娘大人有大量,懒得和他一般见识!”铃铛冷哼一声,坐到徐蕊对面。

    第二章:张贵妃之死

    徐蕊将棋盘重摆,对铃铛道:“我们来杀一盘?”

    “不要!”铃铛扫了一眼那棋盘,坚决的摇头,继而又倾身凑到徐蕊面前,神秘兮兮的道:“阿蕊,我听说啊……”

    “嗯?”徐蕊正执了盏茶准备入口,闻言疑惑的抬头,“听说什么?”

    “方才我在楼下招呼客人时,听几个茶客说的。他们说前些日子张贵妃陪同圣上同游青城山,路遇大雨,竟被山上滚落的巨石砸死了!”

    “噗!咳咳……”一口茶喷出老远,徐蕊拍拍胸口不可置信的道:“死了?”

    “对呀!今早张府白帐白灯,想来是真的了。”

    “唉……自古红颜多薄命,她得圣上数年盛宠不衰,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徐蕊惋惜的摇摇头,桃花节时她曾远远的见过那张贵妃一面,那时她坐在轿奁里,轻纱逶迤看不真切,只模模糊糊见她着了件浅色宫装罗裙,水芙色纱带曼佻腰际。回眸间光华流转,真真比那三月桃花还要惹人眼。

    “唔,按理说张府是不能为张贵妃办丧事的,如今看来,那张贵妃在圣上心中着实重要……当今圣上并未立后,如果……”

    铃铛话还未说完,徐蕊便抬手止住了她的话头,道:“铃铛,莫要再多言,这天家的事不是我们该议论的,若让有心人听了去,要招杀身之祸的!”

    “啊!”铃铛闻言惊恐的捣着自己的嘴坐回原位,道:“不说了不说了,太恐怖了!”

    徐蕊甚是鄙夷的睨了她一眼。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楼下招待客人的小婢女急急忙忙的跑上来道:“铃铛姐姐,不好啦!下面有客人生事,闹得很凶呢!”

    “岂有此理!还有胆敢在沐蓉居兹事的人!”铃铛闻言气愤的站起身来,对徐蕊道:“阿蕊你不用管,姑奶奶现在就下去会会他!”

    徐蕊点点头,她本也没有想要下去啊~

    “带我去看看!”铃铛拉着张脸对小婢女道。

    “姐姐请随我来!”小婢女前头带路,铃铛紧随而下。

    二人离开后,徐蕊开了雅间的窗户,轻倚朱窗,低头抚了抚窗户小几上的那株芙蓉,笑容铺洒一室。

    铃铛随小婢女下楼后,果见楼下已乱作一团,她拨开人群搭眼一瞧,脸色立时冷了三分。

    “这位公子,今儿个你是来闹场的吗?!”

    “铃铛姑娘,小生好生冤枉,是这公子他先挑起事端!”其中一个闹事者见铃铛出现,立马大吐苦水。

    那被指控的人却是一派安然无事,不言不语,只是神情倨傲。铃铛看的火冒三丈,道:“你二人因何事争吵?”

    “呃,这……这……”吐苦水的人忽的支支吾吾起来。

    “那位公子说他不举!哈哈哈哈哈……”人群里忽的冒出一声来,此话一出,哄堂大笑。

    “你!你……”那公子脸腾的一下烧起来,“你们,你们莫要听他胡言乱语!”

    铃铛噗嗤一声笑出来,用帕子掩了嘴,上上下下扫了那位公子一眼,道:“你二人有何恩怨,请出门左拐,去衙门里解决,我们庙小容不下二位爷!”

    “来人!送客!”言罢冷着张脸转身离开。

    沐蓉居的打手随从们得了令,强拉硬拽将二人扔出门外。

    至此小小的风波过去,台下又很快恢复初时的热闹,茶客们争相叫嚣着让台上的莲儿为他们唱曲儿。

    赵炅被扔出门外,愤愤的揪了揪被弄褶皱的衣裳,又狠狠剜了一眼同被扔出来的那位公子,甩袖转身,若不是看他是个酸秀才,他非打得他满地找牙不可!

    第三章:惊鸿一瞥

    赵炅生气的当子里,忽闻远处天际雷声阵阵,平地起了一阵狂风,雨点毫无征兆的落下来。

    街上方才还在叫卖的小贩,行人均是匆忙奔走,赵炅也混在人群里,以袖遮了头顶上的雨,却仍是被浇了个彻底!

    他躲到沐蓉居对面的茶悦楼纜|乳|芟卤苡辏x伺〗チ擞晁囊滦洌溃骸八锏模∈竦卣馐鞘裁垂硖炱浚 ?

    今日他去沐蓉居凑热闹,不想美人没见到,还跟一竖子起了争执,被人赶出来了!现下又被大雨淋了个透,心情真真是差到极点!

    蜀地雨期绵长,这般毫无征兆的雨众人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因而每人都备了油纸伞。赵炅初来乍到,对此地不熟,自然是没有伞的。

    他立在纜|乳|芟驴醋旁椒2捌玫挠晔疲谛囊黄陈摇f沉搜劢ソノ奕说慕值溃较胍煌吩昀铮春龅谋欢悦娑ド系姆缇懊宰x搜邸?

    徐蕊立在窗前,仰头看了看天际飘落的雨,心思这雨若下下去,院里的芙蓉花便要提早败落了,心里有些惋惜。

    风挟裹着雨丝飘进来,徐蕊伸手关了窗。

    赵炅站在仅有寥寥几人的纜|乳|芟鲁粘湛醋哦悦媛ド辖舯盏拇白樱皇庇行┗夭还窭础?

    那是沐蓉居的方向吧?方才那女子究竟是何人,那样的容貌,让他这个见惯了美人的也看痴了眼!若能得此女,他就是折寿几年也甘愿!!

    看来沐蓉居确是个好地方,此等绝色,改日他定要来看看!

    自那日惊鸿一瞥,赵炅心中便存了一抹挥之不去的倩影,日日来沐蓉居,挥霍了大把银子。

    铃铛见他一直都是张冷面,也不知怎的,见他第一眼便觉讨厌的紧!

    徐蕊已有三日未回徐府了,父亲徐国璋正张罗着给她寻门好亲事,十里八乡的媒婆几乎要踏平了徐府的门槛。

    都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但她不想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个没有感情的男子,像娘亲一般,凭着容貌,偷得浮生半日欢,待一朝春尽红颜老,他的爱自然也不存在了。

    想起小时候,娘亲日日背着她以泪洗面,有次她看到了,问娘亲为什么哭,她说,没事,是外面风沙迷了眼。如今再想起来,才知哪里有风沙,不过是心伤罢了。

    徐国璋自小很疼爱她,将她捧在掌心,对母亲俞氏却很刻薄。徐国璋姬妾众多,俞氏算不得最貌美的女子,又生性软弱,自是不得宠的。

    徐蕊看着府里的姬妾们争风吃醋长大,如今只觉那个地方污秽不堪,她待在那里一秒都觉得要崩溃了!

    后来她认识了铃铛,将多年来徐国璋赠她的珠宝首饰拿出来典当,凑足了沐蓉居的地皮钱。前任老板娘是铃铛的好姐姐,因嫁了人便将店低价卖给了她们。

    自此,长乐街上便多了一家名叫沐蓉居的小小的茶馆,开业那日,有众多宾客赶来凑热闹,见过徐蕊的人,莫不惊叹她的容貌非世间所有。

    于是,坊间又传,沐蓉居的掌柜倾城绝色,琴棋书画样样精绝,沐蓉居也因此,在锦官城传开。

    第五章:蜀宫纳秀

    张贵妃死后,孟昶只觉宫中冷清寂寞,每每思及贵妃数年来常伴君侧,眉目如昼,少擅怒色,便觉心中悲苦难当。

    这日,他在御书房小憩时,偶见贵妃入梦,满面泪痕,只留他一个背影倏忽间便不见了。他满头大汗慌乱醒来,抬头一看,自己身在御书房,面前内侍手持羽扇关切问道:“圣上可是又做噩梦了?”

    “嗯。”孟昶揉揉眉心,面带疲倦,道:“不知为何,今日竟梦到了死去的张贵妃泪流满面,给朕一个背影便离去了,唉!”

    内侍闻言心思一转,忽的跪下,孟昶皱眉看他一眼,道:“赫德全,你这是要做什么?!”

    “圣上请听奴才说!”

    “……说吧。”

    “奴才斗胆,自张贵妃去后您一撅不振,茶不思饭不想。今日贵妃入梦,必是看您这般折磨自己,心中难过。她留您一个背影,实在告知您,莫要再为她伤心费神了呀!”

    “是吗?”孟昶抬头看了百~万\小!说房悬挂的那幅画着张太华的美人图,惆怅道:“贵妃这一去,朕看宫里那些个女人都是些庸脂俗粉,哪里比得上贵妃温柔貌美。”

    赫德全闻言心思,原来圣上喜欢貌美的女子,遂了然道:“若圣上您觉宫中美色不足,何不重新纳秀?唐玄皇尚有宫女四万,圣上何不效仿一二?”

    “混帐!我孟氏自高祖时期便以江山为重,何时这般注重女色?要这么多女子摆在宫里作甚?!”孟昶听赫德全的一番话,顿时火冒三丈!

    “是是是……奴才知错了,奴才知错了,奴才自己掌嘴!请圣上恕罪!”赫德全跪在地上,泪眼婆娑,自己抽自己嘴巴子,孟昶冷眼看他,许久之后,方才出言道:“好了,朕也没有要责罚你的意思,只不过此类冲撞祖训的话以后莫要再说!”

    “是是是……奴才以项上人头担保,以后再也不说了!”赫德全泪流满面,心思自己今日失策,马屁未拍成,倒吃了自己几十耳光!

    孟昶此时却又陷入沉思,赫德全说的纳秀女,倒也有几分道理,他后宫仅有张太华和几位美人,如今张太华芳容已逝,宫中妃位空缺,而他又不想把那几个美人升为妃,纳秀女是最好的选择。

    斟酌许久,孟昶忽的又转头对赫德全道:“就按你说的办吧!择日纳秀!”

    “哎?哎!奴才这就吩咐下面的人去办!”赫德全原本还在暗恼自己多嘴多舌,现下听孟昶这么一说,立刻喜上眉梢,顾不得自己红肿的脸颊,奔出御书房。

    内务府立刻拟出了采选的告示,贴到了锦官城的大街小巷。

    百姓看到告示,纷纷挤上前来凑热闹,众人对此褒贬不一,有想要攀富贵的人合计着要把自家闺女打扮好送去采选,有的人则对皇帝这种只闻新人笑的做法嗤之以鼻!

    张贵妃的娘家人脸色最是不好,这张太华尸骨未寒,皇帝竟已开始纳秀女!果然帝王之爱,历朝历代绝无二致!

    第六章:蕊儿,我已经认命了1

    徐国璋得知了圣上要纳秀女的事,一时间兴奋不已。他正给徐蕊寻夫家,如今宫中正巧采选,他合计着把女儿送入宫中。

    于是这日饭桌上,他委婉的向徐蕊提及此事,徐蕊登时便拉了脸,道:“爹!你到底还吃不吃饭了?!”

    “吃吃吃,女儿大了就是不让人省心……唉……”徐国璋摇摇头,叹息不已。

    徐国璋的小女儿徐芙咬着竹箸,飞快扫了徐蕊一眼,放下竹箸,对徐国璋道:“爹爹,二姐不愿去,那么我去吧!”

    “胡闹!你现在才多大!还未到采选的年纪!”徐国璋吹胡子瞪眼。

    “二姐又不愿去,这采选若是过了,就能被圣上看到了,到时再封个妃什么的,岂不是光耀门楣?二姐你为何不去?难道你还记挂着方黎吗?!”

    徐蕊砰的一声将碗筷放到桌上,道:“我吃饱了!”言罢转身回了闺房。

    徐芙狠狠剜了徐蕊离去的背影一眼,道:“爹!二姐她怎么能这样呢!未免也太不尊重您了!”

    “芙儿!休要多言!”大夫人狠狠瞪了徐芙一眼,徐芙深觉受委屈,道:“你们就只知道宠姐姐!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言罢丢了碗筷,流泪奔出去。

    “这孩子……”大夫人瞥了一眼徐国璋黑沉的脸,讪讪道:“老爷您莫要生气,芙儿这丫头还小,她并没有什么坏心思……”

    “是啊,爹,您还是好好劝劝二妹吧!圣上选妃这是多大的福气!她可好,竟不屑一顾!”徐国璋的大儿媳也插了话头,矫揉造作添油加醋,惹的徐国璋更为不快。

    一桌好好的家宴不多时便作鸟兽散。

    晚些时候,徐国璋将徐蕊喊到书房,语重心长道:“蕊儿,爹知你心中不痛快。我们徐家,还未出过宫中宠妃,你若是答应爹爹去参加采选,不论过与不过,爹向你保证,今后定善待你娘亲,让她与你大娘平起平坐。”

    “爹……”徐蕊闻言有些心动,她的确是放心不下娘亲。

    “怎么样,爹这个要求不过分吧?你且回去好好想想,明日给我答复!”

    “嗯……”徐蕊心事重重回了自己那里。

    夜半无眠,她趁着好月色搬了琴到亭子里,玉手轻佻,芊芊玉指抚上琴弦,琴声徒然响起,委婉却又刚毅,券券而来,又似高山流水,汩汩韵味……

    忽的,琴声之外,一阵萧声与此相合,徐蕊心中一动,玉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