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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爱第1部分阅读

腥”的恶习,在知道窝边草是那样地心甘情愿迎合著,又岂会白白地放过?

    男人占尽了所有的优势!

    在发现男人对自己似有恋恋不舍之意,便把握机会,大著胆子放肆地问道——他们可有未来?

    男人酷酷地回答——不知道,但他希望有……

    希望?!

    再接下去问——她和另一个女人,如今地位如何?

    男人深深地望著她——你们两个现在对我都很重要,我无法分出孰轻孰重……请再多给他一点时间思索……

    “需要多久的时间?”她不放弃地追问。

    男人将她拥进怀中,声音充满了感情和无奈。“别逼我!你是这样毫无预警地闯进来,教人措手不及,我的心还在适应,正在寻找你的地位——”

    心……还在适应?可他下半身适应得很好,轻易地就可以寻觅到可定位处了……

    男人抬起她的下巴。“——本来,我以为自己不会再对其他女人动心,可是你……所以再给我一点时间想清楚,好吗?”

    他温柔的恳求,令她无法拒绝的接受了。

    时间……她给了。

    为了一个不知何时才会给的答案,付出的代价是等待的光阴和分秒必逝的青春。

    一年,整整一年,他们的关系虽然冒出了芽,却无法找到土壤足以著床、生根,更没有充分的阳光给予养分使之成长。

    尽管她从未在他面前显露过任何不安,甚至得表现出不在意、落落大方的模样,并想尽办法改造自己成为他喜欢的模样,以赢得他的欢心。

    但一年下来,她觉得自己快人格分裂了,昨夜她忍不住问了——关于他们的爱情,他依旧皮皮的,没有给予任何答案。

    其实她真正想问的是——他们之间算是爱情吗?

    床第间的翻滚,肉欲漫流,在一次次亲密的身体结合中,说服自己——这就是了。

    但真的是吗?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过“爱情”?

    “在想什么?”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不知何时,他已讲完电话了,正靠著椅背,一派悠哉地凝望著她。

    两分钟已经过了吗?她强忍想低头看表的冲动,重新振作,眼神清明地望著他。“不好意思,等你等到发呆了。”话一出口,才发现这话有多符合她此刻的心境,好悲哀呀!

    他微微一笑。“抱歉,我好像老是让你等。”

    她心微动,此话可有别的涵义?但他看著她,神色如常。

    没有!是她多心了……

    她耸耸肩,淡淡地说道:“没关系,习惯就好。”她将发丝推到耳后。“你有什么事要我处理的?”

    他点点头。“我要你明天代我下去高雄分公司一趟。”

    “我一个人去?”她惊诧地问道。

    “不行吗?”他手支著下巴。“你现在已有独当一面处理事情的能力,可以说是我的第一副手……或者你觉得自己的能力还不够?”

    “不!”他话中的某些东西刺动了她,这是一个挑战——他丢给她的。她抬起下巴直视他。“好!我会亲自把事情处理好。”

    “很好!”他定定凝视她一会儿,突然起身朝她走来,在她来得及反应之前,将她拉起圈在怀中。

    “你……”她吃惊地张大眼睛。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吻你!”说完,他低头吻住她的唇,舌头毫不客气撬开她的牙关,与她的舌齿纠缠,这一刻,他的角色已从上司转换成她的情人,可在历经早先的心理转折,一时片刻,她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对她,他似乎可以毫不顾虑地显露出另一面,常常,办公室门一关,只有他俩独处的时候,他便会将在网路上看到的情铯小说中的情节,在此与她演练一番,当然还没过分到真的荷枪实弹,可上下其手、挑弄彼此的情欲涨到最高点,却是常有的。

    有时,她会对此感到悲哀,她是不是让自己沦为被玩弄的肉体玩偶?偏偏,她也对这份禁忌和刺激,如扑火的飞蛾,难以自拔。

    他抬起头,眼神中有著困惑。“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在为工作的事烦心?”

    自大的男人!总自以为是的揣度女人心思,她和他对视片刻,然后抬起手拭去沾惹在他唇上的口红。

    “……是有点烦,今晚——你就别来我那,我得要养足精神。”她柔柔地说道。

    他眉头微微皱起,很快地便舒展开。“我知道了,今晚就先放过你……”他轻吻了她一下便松开怀抱,抬手整理仪容,一边走回办公桌后,一边迅速地下达她需注意的事项。

    叨叨絮絮地,她低下头,用笔在纸上速记著要点。

    最后确认完成,她欲离去,当手触及到门把时,她不禁迟疑了。

    仿佛,门一开启,她便将走入另一个世界,一切都会不同,不知怎地,这样的感受竟额外的强烈。

    她停住,转身凝望他。

    意识到她投来的视线,他抬起头来,眉头轻蹙。“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静静凝视他一会儿,将他俊逸充满个性的脸庞尽收眼底。也许,话一旦说出了口,就再也回不了头,但——必须要!她已经决心让这场戏有结果。

    深吸口气。“听说——你要跟她订婚了。”

    他眉头皱得更紧。“订婚?你从哪听到的?”

    淡淡地微扯嘴角。“公司上下都传遍了。”

    “拜托!为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他脸上的表情让她相信他没骗她——是还没有要订婚。

    但现在还没,在未来某一刻必定会,毕竟——他的正牌女友依然屹立不摇,而她只能战战兢兢,在不安中等待死刑宣判与否,完全无招架之力吗?

    不!她不要了!她厌倦这种被动状态。

    “……还记得我昨天问你的那个问题吗?”关于他们的“爱情”。

    闻言,他脸上顿时戴上像扑克牌般的面具。“我们说好在公司不谈这个。”冷冷的声音带著警告。

    这回,她没被他的严厉吓到,因为知道他只是装腔作势,想快速得到场面控制权,掌控一切,掌控他俩的关系。

    可他不懂吗?她不是弱者,从来就不是。

    目光坚定地直视他。“这次出差完后,我打算休一个礼拜的年假。”这年假本来是特意留下来,准备与他一起去峇里岛玩的,但他的年假却已另有安排,而且陪伴他的也另有其人。

    “我回来时,希望能从你的口中得到明确的答案。”

    他皱眉。“答案?”

    “是你该做出决定的时候。”

    他神情一凛,这回他没有装傻。

    她露出苦涩的微笑。“是你该做决定的时候了。”一字一句坚定的重复。“看你决定要让我‘哭泣’?或是要带给我……‘笑’?”轻轻说完后,便转过身,将门关上,她闭上眼睛贴靠在门板片刻,张开后,脸上疲惫的神情使她看起来像老了好几岁,默默地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后,再一次扮演一个最称职的秘书。

    球已丢出去了,就看对方如何回应。

    反正——就是这样了

    第二章

    冀东玄瞪著门板好一会儿,有片刻反应不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三秒后,再度落坐,拿起文件欲重新振作。

    何必再装傻呢?对她的要求和心事,又岂会不清楚?

    即使现在出去,他也无法给予答案,他伸手抚著脖子,来回转动著。

    从来不知道,要让一个人哭还是笑,竟成了那么困难的选择……

    真有那么难吗?

    可如果简单的话,他为什么无法立刻回答呢?

    冀东玄将已经反覆看了三次却无一处看进的公文放下,旋过椅子,异常烦躁地看著落地窗外的景观。

    脑海不停地浮现方才蓝翎离去前关门的表情——她是认真地下了最后通牒。

    好样的!蓝翎,竟突然给他出了这样的难题,是不是该顺水推舟地就趁此将这段关系做个了结呢?

    重重叹口气。得了,如果能轻易了结,又岂会拖拉了一年,至今还无法当机立断呢?

    他拿出香烟,轻轻敲拍几下,点著了火,深深吸口烟,在脑血管急速刺激收缩后,烟雾缭绕下,脑袋也愈来愈清晰。

    他一直都很清楚,蓝翎爱他远比他爱她多,在情感的付出上,两人始终无法平衡,当然——这或许是因为还有另一个女人存在的缘故,他必须分出一些情感和责任,而他不否认,他并不想与欣慧分手,因为她一直是他心目中理想伴侣的模样,漂亮、能干、理智……当然,蓝翎也不遑多让。

    如果说欣慧带有欧美人那份爽朗、健康美,蓝翎便呈现出东方民族女子特有的细致、古典秀雅……若论美丽,欣慧更胜一筹,有她偎伴在身边,同性投来艳羡的目光足以淹死人,彻底满足了他的自尊。

    工作上,欣慧是他尊敬的伙伴,同样也是竞争的对象,与她在职场上的交锋,令他觉得有意思多了,增添不少工作乐趣。

    而蓝翎是他最信赖的下属,他信任她为他经手打理的一切,相信她对他的忠诚,两人在工作上与他之间微妙的关系,多少也影响他与她们的互动。

    脑海中浮现蓝翎初来公司上班的模样,带著刚踏入社会的蓬勃朝气,眼中闪著初生之犊不畏虎的光彩,一脸热切地跟随著他,将他说的每一字、每一句话奉若经典,听从他的教导,抢先地将他所交付的工作完美达成,然后露出期待、得意的神情望著他,令他好笑又为她感到骄傲,能有这样的员工,实在是做上司的一大福气,而他也乐于看见她的成长。

    她望著他的目光,从尊敬、崇拜到深深的恋慕,他无一错过,也受到了感动,当她藉酒醉,不顾一切地向他吐露爱意,他无法推开她,甚至主动热切的回应她……

    事后,他有短暂的罪恶感——对欣慧,毕竟他是有女友的,而且是他死追活追,好不容易才让那朵骄傲的玫瑰低头。

    但他随即又告诉自己,男人若会放过白白送到口的美食,那就是天下第一字号的傻瓜。

    何况,他也清楚地向蓝翎表示,他没有打算和欣慧分手,而她表示了解。既然她不反对他维持现状,也不会向欣慧告发,又不会拒绝和他发展公事以外的关系,他何乐而不为呢?

    和蓝翎更亲密地往来后,他承认部分潜藏在体内的狂野因子全被挑了起来,放肆地穿梭在两个女人之间,大享齐人之福,有趣的是,其中一方不仅清楚他黑暗、狂妄的恶行,甚至默许、配合他,实践他隐密的幻想……

    玩够了,所以是时候该摊牌了吗?

    蓦地,从指间传来火热的疼痛灼醒了他,吃痛地松开,已烧到屁股的残烟掉落至地,虽然在地毯起火前睬熄了,可已留下一口黑色的印痕与残灰。

    懊恼地抬起脚将烟蒂踢掉,起身打算开门,索性和她说个明白。

    桌上电话铃声响起,阻绝了他的去势,他旋回座位接起电话。

    “喂!是我。”欣慧的声音从另一头响起。

    他拉拉领带,压不那股下耐的冲动,重新调整情绪,柔声道:“怎样?”

    “今晚要不要到我那边吃饭?我要亲自下厨喔!”

    微讶。“你今晚不是要回家,跟你家人吃饭?”

    “是呀!不过我大哥突然被一个学术会议绊住,我二嫂身体不适……天知道,她是真有病还是神经衰弱,怕见到我妈——”

    他闻言轻笑,可以想见她在电话另一头说话的神情,说到关于她二嫂的事,肯定会扮鬼脸。“因此今晚的家庭宴会临时取消。”

    “是呀!突然之间每个人都有事了,就这样不了了之……反正每个礼拜都会见到面,也不差这一回。”欣慧淡淡地说道。

    东玄聪明地没再追问下去,欣慧的家庭问题可小可大,全看当局者怎么处置。

    刘家很富有,但家庭教育极为严格,据欣慧形容,他们的爸妈只准他们拿第一,绝对不允许第二。欣慧有两个哥哥,她是唯一的女儿,两个哥哥在严格的教养下,各自在学术界和医界都有不错的成就,而欣慧则继承父钵,投入商界,父亲虽是公司大股东,却未利用特权安排她在公司享有特殊待遇,反命她从基层做起。

    而他刚好与她同时期进公司,初时,他很受不了她的傲气和自以为是的态度,两人屡屡针锋相对,但在某次企划中,两人抱著不服输的心态互相合作,结果获得前所未有的成功,从那时两人才卸下心防,以另一种角度尊敬、看待对方,进而产生爱意,成了男女朋友交往。

    他欣赏她那不让须眉的英气与在事业上的企图心,她对权力的渴求并不亚于男人。

    三年了,两人的感情一直在稳定中发展,虽然因各属业务与企划不同部门,时常意见不合、互相较劲,并不会因为两人是男女朋友而放松,但在两人火花撞击中,依旧可以创出佳绩,是以他们是事业上最佳的竞争对手,亦是伙伴。

    他爱她、敬她,相信他们亦是人生旅途上的最佳拍档。

    可——他为何还要出轨,和另一个女人暗通款曲呢?难道只能指责自己不是圣人,难逃禁果吸引?

    清清喉咙,换了个话题。“你确定你要下厨?我很怕得去药局买肠胃药戒备。”

    话筒另一端传来冷哼。“本姑娘要为你下厨,偷笑都来不及,还敢嫌?没关系!不要就拉倒!”

    “我要!我要!”女王真生起气来,可不得了。“你打算煮什么?我可以带我珍藏的红酒或是白酒去。”

    “你带红酒来,我要煎牛小排。”欣慧顿了一下。“对了!你跟旅行社联络好了吗?我们这次年假的旅行弄得怎样?”

    “都ok了,机票和饭店都已帮我们订好了。”

    “真的是一个惊喜?”

    “绝对包你满意。”他笑道,难得他俩刚合作完成一件大案子,上头乐得多赏他们一星期的年假,两人便计划出国旅游,他一口承担行程规划,打算让她好好开心一下。

    可思及此,便不由得想到蓝翎,他曾经允诺要找假带她去玩的,每次年假他都与欣慧一道,而这回多出来的,本是个机会,偏偏欣慧亦同时放假,无法避开。

    心念一动,也许这就是蓝翎找他摊牌的缘故,她可能气到了……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忙回神。“抱歉,我有东西掉到地上,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这次的假期结束后,你跟我一起到我家吃顿饭。”

    “咦?”

    “我爸妈要见你。”

    “见我……上上礼拜不是才一起吃过饭?昨天也有在公司碰到你爸。”他纳闷道,并不讨厌跟她的家人相处,但他更偏爱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光。

    “嗳!我爸说我们两个也差不多要定下来了,所以要谈谈。”

    嗄?他咽不一股不舒服的感受。他是计划要跟她结婚,但这种事应该是由他自己提吧,怎会是她父亲说呢?

    她父亲认为时候到了,那他呢?还有她呢?

    “……好呀!是该谈谈了。”他干笑道。

    “嗯……啊!不说了,我还有个etg,晚上吃饭时再详谈。”说完,欣慧便将电话挂上。

    东玄拿著话筒,愣了一会儿后才挂上。

    是时候跟欣慧走向另一段人生了吗?他皱眉头。

    莫名的烦躁,令他起身在室内来回踱步。

    真的是时候了吗?他反覆地问自己。

    蓝翎要他摊牌表态,欣慧要他准备结婚事宜,所以一切都该趁此做个了结,不是吗?

    但为何他……?他走到门前,手握住门把,正欲拉开,又迟疑著。

    一分钟后,他再度走回办公桌后面坐下,手按电话内线通话钮。“蓝翎,进办公室一趟。”声音充满了威严。

    该死!这球不应该是她丢的,他还没有准备好,所以他得先丢回去,他必须再度掌控整个局面。

    可等了好一会儿,蓝翎都没有回应。

    “蓝翎,在不在?”他再一次说道。

    静——

    三十秒后,葳葳来敲门。“报告经理,蓝翎刚刚离开了,她说身体不舒服。”

    他愕然。“身体不舒服?!”

    葳葳点点头。“可能是眼睛有问题,刚刚看她两眼都红肿的。”说完后,葳葳便走出去。

    两眼红肿,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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