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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路道途第8部分阅读

梁城的布局。

    昨ri那祁阳楼应是在北城偏僻位置,而大多数酒楼如鸿雁楼等都是在东城中。至于自己要寻的卖安梁清酿所在,却是在南城之中。

    看着眼前只挂着一个“酒”字大幡,连个正规名号都没的酒肆,楚元微微一笑。

    怪不得那小厮说只要到了这附近就能发现此处所在。

    酒香不怕巷子深,在哪里都是至理名言啊!

    楚元刚到这一片附近,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顺着香味,穿过了四五条小巷,才来到这家酒肆门前。若不是空中浓郁的酒香,又有谁能知道这个不起眼的地方就是酿造名满南楚八国的安梁清酿的所在。

    进了酒肆,楚元环视一眼,竟是连个招呼的小厮都没有。只有一个约莫六七十许的老者趴在柜台,沉沉打着呼噜。大概是刚过辰时的缘故,店中只有稀稀落落几个酒客。

    楚元见无人搭理自己只得走到柜台边上,轻声唤道:

    “掌柜?”

    老者鼾声一顿,头也不抬,左手抬起,伸出一个手指指了指柜台边上一个巨大的酒缸。

    “自取!自取!”

    话音刚落,竟是鼾声再起。

    楚元闻言看向酒缸,只见酒缸边上墙壁上挂着一个酒勺,心中一动,伸手取到手中,向酒缸舀去。旋即却是一愣,这一舀竟是舀了个空。

    楚元低头看去只见酒缸其中酒水及沿,泛着丝丝碧sè,散发出浓郁的香味。自己手中的酒勺却空无一物,再舀时仍是什么都没有触碰到。

    “这?”

    见楚元发愣,边上有一两个酒客大笑道:

    “小子,你不放jg玉石,再舀一辈子也舀不出东西来的!”

    又有一人善意笑道:“给的jg玉石品质越高,这酒就越香。你要是有上品的jg玉石,啧啧”说着间,竟是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

    楚元对几人笑了笑,手上一翻,出现了两块jg玉石。一块是自己凝聚的jg玉石,一块是昨ri从那吴狮处得来的中品jg玉石。正待将两块jg玉石投入酒缸时,突然从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要放就放一样的jg玉石。你这样一起放进去的话,还是只能舀一杯!这阵法是死阵,吞了jg玉石就吐不出来了!”

    楚元只觉声音有些熟悉,扭头看去,正是昨ri见遇到的那叶海泽。只见他拎着一只大酒壶,看着酒缸目露jg光。叶海泽见楚元转身,笑道:

    “楚兄也在这,真是好巧!”

    “嗯,真的好巧!”

    楚元一出言,就心生怪异。昨ri自己和郭万奇好像也是这般对话。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楚兄,一起喝一杯?”

    “求之不得!”

    楚元略一犹豫,点了点头。收起自己凝聚的jg玉石,将那块中品jg玉石投入酒缸。再将酒勺探入酒缸之中,果然舀出一勺安梁清酿。楚元将勺中之酒倒入边上准备好的酒杯,看似不大的酒勺,竟是装满了酒杯。

    楚元心中一动,酒勺之中也有须弥阵法么?

    将酒勺递于叶海泽,楚元微微一笑,道:

    “叶兄!”

    叶海泽接过酒勺,对着楚元爽朗一笑。取出数十块中品jg玉石放入酒缸,酒勺连动,将手中那只巨大的酒壶装满之后,又装了一杯酒肆中的酒杯,和楚元走向一旁的桌子。

    “叶兄,请!”

    “请!”

    楚元一杯酒下肚,只觉口中一凉,旋即竟是浑身一轻,感觉自己飘飘yu仙,连神魂都似轻灵了许多。紧接着,一股醉意涌上心头。这酒劲好大!

    “好酒!”

    “好酒!”

    叶海泽见楚元一饮而尽,面露赞赏,也是仰面喝尽,之后忍不住也是一叹。楚元与叶海泽对视一眼,会意一笑。

    “不愧是名震南楚八国的美酒!”

    “这安梁清酿的确是不负盛名!”

    楚元心中莫名一动,看着面露爽朗笑容的叶海泽,生出一股惺惺相惜之意。

    昨ri与邢思诚相谈半夜,竟还不如今ri与这叶海泽喝一杯酒爽快!

    又想到昨ri与这叶海泽交手,自己算是输了半招,楚元心思涌动。起身又取了数杯安梁清酿,向着叶海泽笑道:

    “叶兄,看我二人谁先醉?”

    叶海泽闻言大笑一声:

    “好!好久没遇到过和我拼酒的人了,今ri不醉不归!”

    虽是每杯酒下肚,神魂都似轻灵一些,但连干了十杯,楚元也是酒意上头。只觉自己浑身轻飘飘宛若风中落叶,似是自己一动意,就可不靠罡气肉身飞行。凝神看向对面的叶海泽,只见其也是面露醉态,似是有些摇晃。

    叶海泽察觉到楚元望来,笑道:

    “这安梁清酿后劲十足!楚兄,你输定了!”

    楚元也不答话,又是举杯再干,叶海泽见状豪爽一笑,也是一饮而尽。

    “好久没见过人拼酒了!”

    “十大杯了!”

    “你不运真气能连喝几杯?”

    “呃,七八杯吧?”

    “这两个人真是海量啊!”

    “刘叔叔,两个酒鬼有什么好看的!”

    酒肆之中的酒客不多,但却都被叶楚二人拼酒吸引。一个个饮酒间,眼光不时扫向二人。酒肆内一角的桌子,坐着一位紫袍中年人和一蓝衫少女,正是刘乾和吕瑶依。吕瑶依见刘乾定定看着不远处拼酒的楚元和叶海泽,不满道。

    刘乾闻言心中微动。

    往ri已矣!

    看了眼吕瑶依,笑道:

    “你义父当年也和我在这里拼过酒!”

    吕瑶依看了眼叶楚二人,又看向刘乾,眼波一转,娇声笑道:

    “一定是刘叔叔赢了吧!”

    刘乾面露怀恋之sè,仰面喝干杯中之酒,任由吕瑶依撒娇却始终笑而不语。

    大约喝了八十杯左右,楚元已是感觉不到身体存在,只凭着心头意气不停地灌酒。勉强定神看向叶海泽,只觉自己眼中叶海泽的身影摇摇晃晃,竟似一分为二,面前好像有两个叶海泽在喝酒。

    楚元心中一动,知是自己若是再不运真气,怕是真的要醉倒在这酒肆之中了。心中涌出一股就这样在此醉倒的冲动,但和邢思诚巳时的约定在脑海中一闪,黄通的身影也是一掠而过,楚元强按下心中冲动,浑身真气运转,驱散身上的浓浓酒意。

    “叶兄好酒量,我认输!”

    叶海泽双眼微眯,满脸红光,显然也是酒量将至。闻言也是微运真元,压下酒意,看向楚元笑道:

    “楚兄果然好酒量!我却是占了你的便宜!”

    楚元心知叶海泽是指其彻地期的修为,肉身比自己强大,酒量也大一些。心中对叶海泽生出一股好感,如今这般豪爽之人不多了!

    “叶兄海量,我是真的敬佩不已!”

    楚元笑了笑,不在意道。接着又面露歉意。

    “今ri我与他人有约,巳时相见,却是不好再喝。下次相见,定要和叶兄不醉不归!”

    叶海泽闻言,面sè微正,道:

    “既然楚兄有约,我也不便挽留!来ri再见,定要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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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霓裳飞天难扰心

    “楚兄,昨夜休息的可好?”

    楚元回到鸿雁楼中的院落不久,邢思诚就到了。见面之后二人不免寒暄一番,几句之后邢思诚口风一转,笑道:

    “来时我听闻白氏的白景在鸿雁楼中挑衅不成,反而惨败!啧啧”

    说话间,邢思诚目光直直盯着楚元腰间的古无刀,显然已是肯定就是楚元所为。

    楚元轻声一笑,道:

    “邢兄果然消息灵通!我不过是小胜一招罢了!”

    “楚兄自谦了!那白景乃是白氏年轻一辈的高手,楚兄这一胜,怕是要不了多久就会名扬安梁城了!”

    楚元微微摇头。

    “我辈武者,要那些虚名又有何用?”

    邢思诚见楚元不愿多谈此事,心思一转,笑道:

    “楚兄昨ri刚来安梁城,不知可曾听闻安梁四景?”

    楚元略一沉思,道:

    “我曾在古籍上看过,安梁四景甲南楚。具体哪四景却是不知,还望邢兄赐教。”

    “楚兄果然博闻!安梁四景首推安梁清酿,其次是沥河花船,其三是望月楼,其四是安梁园林!我闻楚兄身上的酒香,定是尝过安梁清酿了!不如游玩一番沥河花船,看看我安梁城奇景如何?”

    楚元心中微动,也想见识下这驰名天下的沥河花船,点了点头,随邢思诚而去。

    “楚兄,此地如何?”

    邢思诚带着楚元来到沥河边一艘楼船之上,站于五层船舱之内,看着船外奔腾的沥河对楚元笑道。

    楚元望去,只觉河水远高于两岸平地,但似是被某种存在束缚住,只得在河道之中奔流。汹涌的河水在两岸间奔突咆哮,旋转而流,訇然作响。楚元心神顿时为之一摄,片刻之后方才回过神来,缓缓道:

    “真是好景sè!”

    邢思诚见状笑道:

    “沥河之中被前辈大能设下禁制,其中景sè只能在这河中楼船之上才能看到一二。上了岸,所见不过寻常河水而已。不说楚兄刚来,便是我自幼长在安梁城,每次见到此景都是不能自已!”

    又看了一眼楚元,见其仍看着船外的河水,又道:

    “沥河花船之名可不是只靠这沥河的景sè噢!”

    说笑间,几位面容姣好,身形窈窕的妙龄少女推门鱼贯而入,站在邢楚二人面前盈盈一拜

    “拜见二位大人!”

    其中一为首少女抱着古琴,看向二人道:

    “不知二位大人想听什么曲目?”

    邢思诚看向楚元,见其微微摇头,示意自己选择,稍一思索,道:

    “就霓裳飞天曲吧!”

    那抱琴少女闻言看了眼邢思诚,也不多言,轻声道:

    “诺!”

    随即便抱琴坐于一边,拨弄了几下琴弦,调试一番音sè,那少女面容一正,指尖在琴弦一划,弹奏起来。其余几女围着弹琴女子,随着琴声起伏,身形飘动,翩翩起舞。衣袖挥舞间,婀娜多姿。

    楚元和邢思诚坐于一侧,凝神听着琴音。

    楚元只觉琴音清澈明净,如潺潺流水,又如云间清风。再看向众女舞姿,只觉自己身体飘然,似是飞于九天之上。周围白云漂浮,几位起舞的美貌少女立于云间,围在自己身旁。此时看去,个个似仙女一般,美艳不可方物。

    见楚元看来,众女面sè羞红,似是yu拒还羞,却仍是轻解衣裳,不过片刻已是不着寸缕,看着楚元带着一丝媚意。

    楚元眉头一皱,不想这霓裳飞天曲竟是首y曲!对着众女摇了摇头,心念一转,眼前景sè一变,仍是船舱之内。

    邢思诚见楚元不过片刻就目露清明,按下心中惊异,笑道:

    “楚兄感觉如何?”

    楚元作势笑道:

    “此曲只应天上有,艳而不y,真是好曲!”

    美sè也不为之所动么?邢思诚闻言深深地看了眼楚元,面上却不露分毫,举杯向楚元一敬,笑道:

    “楚兄,请!”

    楚元一笑,仰面喝干。

    楚元退出幻境时,琴声微微一缓,却随机变得悠扬轻灵许多。楚元再听时只觉琴声流露出长袖挥舞间遨游九天之上,不染一丝凡尘的飘逸之感,再无之前若有若无的艳意。

    看了一眼弹琴少女,双手一合,赞道:

    “好曲!”

    邢思诚见楚元动作,眼睛一转,却是心思数动。

    过了大半个时辰,琴声戛然而止。只见弹琴少女额上遍布丝丝细汗,轻轻收好古琴,对邢楚二人躬身道:

    “多谢二位大人欣赏,洛琴告退了!”

    邢思诚与楚元酒盏交错间,已是有了一丝醉意,挥了挥手,示意众女离去。

    众女一去,邢思诚似是有些放开,举止间再无之前谦谦君子的样子,反而带着一丝不羁之意。楚元听邢思诚尽谈些宋地的奇闻异事,不似之前那般说话间蕴含深意,也是心中微松,不再像之前那般紧绷心思。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正谈笑间,突然传来一串敲门声。与楚元对视一眼,邢思诚面sè一冷,沉声道:

    “请进!”

    只见一个小厮领着位器宇轩昂的年轻人进来。

    “哦,思诚兄也在这里?”

    来人正是之前在鸿雁楼中与周游相谈的白应明。白应明见邢思诚也在,眉头一扬,笑道。接着也不再看邢思诚,对着楚元笑道:

    “阁下就是来自大楚的楚元,楚兄吧?”

    楚元见邢思诚面sè肃然,对着自己略微示意,心中一动,起身正sè道:

    “在下正是!不知阁下是?”

    白应明爽朗一笑,道:

    “却是在下的不是了!在下白应明,打扰楚兄与思诚兄的小聚了!今ri来此,是奉我白家长辈之命,邀楚兄十一月初六晚,望月楼一聚!”

    说话间,白应明从袖间取出一封鎏金请柬,递向楚元。

    望月楼?

    楚元心中微动,正思索间,耳边传来邢思诚的传音。

    “楚兄,接下吧!这请柬百益无一害!”

    楚元眼角余光扫了眼邢思诚,心中念头数转,接过请柬,对白应明道:

    “长者赐,不敢辞!”

    白应明嘴角一扬,面上显现出迷人的微笑,似是察觉到邢思诚的传音,看了一眼邢思诚,眼中闪过一道深意,似是什么都没发生般,对着邢楚二人笑道:

    “那我就不打扰二位兄台了!”

    话声一落,对着二人拱手一礼,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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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世家门派九大宗

    楚元看着白应明消失的背影,捏了捏手中的请柬,若有所思。

    邢思诚看了眼楚元手中的请柬,眼光一闪,笑道:

    “恭喜楚兄了!”

    见楚元面露不解,又笑道:

    “望月楼之约即为白氏明珠白应琳选婿。楚兄的身手、见识、言谈俱是不凡,想必赢得白应琳的芳心,不过举手之劳!”

    说话间邢思诚竟是摆出一副小女儿思chun的模样,引得二人俱是一笑。

    楚元见邢思诚如此施为,心中暗自琢磨,此人这等行为都做出来,难道当真是诚心相交?按下心中念头,笑道:

    “邢兄说笑了!我不过是一介散修,何德何能,能得那白氏明珠的欢心?”

    邢思诚闻言却是面sè一正,道:

    “楚兄别急,先听我慢慢道来!”

    “白氏乃宋地王室,子弟中不以血脉论嫡庶。每代之中选最杰出数人,在成年礼后赐字,入白氏族谱,成为白氏嫡脉。其余诸人皆是庶脉,不入族谱。此代白氏之字为‘应’字。白应琳乃是‘应’字辈中唯一的女子。”

    楚元闻言心中一动,之前的白应明也是白氏嫡脉了?

    邢思诚见楚元明白白应琳的地位,顿了顿,又道:

    “白氏长辈前些时候曾当众言,谁若能成白应琳之婿,入赘白氏,白氏将以一卷道君所留的真经外加天外陨铁、恒沙金jg等等为礼。而且之后白氏会全力助之,诸般修炼资源,任其索求。

    以白氏的地位,全力支持,成就天阶得道境不过时间问题。若是机缘一到,便是更进一步,也不无可能!”

    楚元心中一动,问道:

    “白应琳当真有这么重要,值得白氏如此?”

    邢思诚闻言微微一怔,道:

    “值得!”

    “不说其他,就凭她的大兄白真源就值得!”

    “白真源?”

    邢思诚目露敬sè,呆了数十息,却不再言。

    二人僵坐了一会,看着桌上的请柬,邢思诚双眼微眯,露出向往的神sè。

    楚元见状,心中诧异,笑道:

    “难道连邢兄这等世家子弟也对白氏所言感兴趣吗?”

    邢思诚袖口一震,站起身来。一手拎着酒壶,一手端着酒杯,站在窗边,自己斟了一杯酒,看着船外奔流的沥河,长叹一声,仰面喝尽了杯中之酒。过了半晌,道:

    “我等算什么世家子弟?不过一地之豪族罢了!”

    邢思诚看了眼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