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很多罪大恶极的人。”
里德没有回答她。
安德森正拿着照片走过来，他看着气氛尴尬的这两个人。“我没有打断什么吧？”
jj给了他一个白眼，拿过他手里的证物袋，跟里德一起回到鉴证实验室。
医院的观察病房里，刚刚苏醒的霍奇纳探员正在固执地想要出院。刚刚出去接电话的罗西，看到这一团混乱快步的走进来。
“罗西！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了吗？”霍奇看到罗西的出现，匆忙走上前，心急火燎地问。全然不顾一旁正在几番试图阻拦他的护士。
“霍奇，医生说你需要休息，剩下的我们来调查就好了。”罗西语重心长地说。
“我没事，只是有一些累而已，昨天晚上加班有点晚。过几天休假的时候，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罗西不愿意多说什么，这世界上能在此时阻止艾伦·霍奇纳的只有两个人，海莉和杰克正在证人保护计划中，而另一个听说可以做到这件事情的人，身陷险境。
“好吧，但是你必须保证不在透支工作，好好休息。”罗西只能退到这一步。
“我保证。”霍奇注视着他的眼睛说。
罗西得到他的保证之后，虽然天才知道他会不会信守承诺，帮他办理了出院手续，再次回到匡提科。
第四十五章
联邦调查局，行为分析组。
罗西跟霍奇到达办公室，霍奇脚步不停地直接走进会议室。
摩根他们刚刚开始再次整合所有线索。
所有人看到他的到来都忍不住脸上的惊讶和无奈。
他们的长官是一个固执的人。
“你还好吧？”艾米丽担心地看着他。“医生不是说需要观察几天吗？”
霍奇却和以前一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就像他以前每次都会做的那样。“我没事，只是这几天睡得比较少。”
听着他的理由，所有人忧心地互相交换眼神，包括后来赶来的罗西。
罗西无声地冲他们摇头示意。
“我们开始吧。”霍奇不是不知道他们此刻的静默是为什么，他出声打断他们彼此之间的眼神交流。
不同于其他人担心的眼神，里德从霍奇出现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将视线停留过在他身上。
“加西亚，上次你找到他巴唑线索有没有查下去？”看他们都坐下来，霍奇第一个开口问加西亚。
虽然这并不礼貌。
“我刚刚根据邮戳的地址删选清单上的名字，什么也找不到。”加西亚停下在键盘上飞舞的手指，正经地回答昔日上司的问题。
“那有没有通过丹妮需要的一些孕妇专用药物查找。如果他给丹妮一些自由，丹妮一定想办法传出来，哪怕只是一丁点的线索，我们都不能露掉。”里德说。
“这次的信封来自阿灵顿，福耶之前一直隐藏的地方。超声照片和那张照片上也没有任何可以提供给我们的有用线索。”
“我们了解福耶和丹妮尔，我们必须换个角度，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会做出什么行为。”罗西说。
艾米丽首先开始，“福耶为了控制霍奇，以他的家人为目标，丹妮怀了霍奇的孩子，所以福耶没有杀了她，因为他需要她生下那个孩子。”
“照片上的丹妮看起来很健康，应该是得到了很妥善的照顾，至少没有不见天日。而阿灵顿的那间公寓并不是囚禁丹妮的地方。”jj说着她的发现。
“所以这说明什么？福耶早在很早之前就将她单独关起来了吗？”加西亚疑惑的问。
“如果是单独被关起来，那一定得是一个别人听不到她呼救声音的地方。”里德说。“加西亚，你能查查最近有没有人去购进大批量的和天朝有关的东西。“
“你发现了什么？“摩根问他。
“福耶公寓里的客厅里有一本英中双语版的史记，应该是丹妮让福耶买的。”里德一直没有在意过这件事情，以为那是福耶自己看的。
加西亚快速地调出维吉尼亚州的书籍销售渠道清单，看看都有那些书店进过关于天朝的书籍，然后再去着重查找这些书店的销售记录。
这份清单很长，整个维吉尼亚州的书店信息都在这里了，筛选需要很久很久的时间。
其他人都在翻看各种关于福耶数据，以确保他们没有落下一丝一毫。里德站在维吉尼亚州的地图面前，做他最擅长的地理侧写。
他将闹市区，繁华市区都排除掉，人来人往的环境中，会有人认出他们两个的。
他让加西亚先把排查重点放在阿灵顿市西边的几个位于森林中央的几个小镇。
他们的搜寻工作一直在进行，却一直都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直到霍奇接到一个电话。
“艾伦…”
丹妮的产期渐渐就要临近，最近她的脚开始浮肿，害得她不得不像动物园里的狮子一样来回绕圈，缓解肿胀的双腿。立志不把同一屋檐下的福耶转晕誓不罢休！
今天福耶出去采购了，只留下她一个人。
丹妮在确认他离开之后，悄悄拿出自己藏起来的手机充电器。
那是福耶第三次带她去做产检时，她偷偷从医院顺来的，她当时匆忙地把它塞进自己的衣服里，带了回来。
她十分小心，甚至几次在福耶面前表现出对于他手机的觊觎，确认福耶并没有发现她暗藏在床头柜子下面地板下面的东西。
可能是因为自己表现的太过随意，福耶对于她的监视有时会有一点松懈。
利用这种小空隙，丹妮可是收集了不少东西，那乐趣就像曾经在父母眼皮底下隐藏自己偷偷买回来的课外书，动漫周边。
一个没有电的手机，一个充电器，一把小型的锯子。还有一把锋利的手术刀，那是她和充电器一起从医院顺过来的。
她将电源插上然后开机。
开机之后，她先是察看上次的短信是否发出了。
安静的空间里突然响起汽车急速驾驶的轰鸣声，它在快速地靠近。
他怎么回来了？！
丹妮慌张地将手机和充电器藏到自己的床下，然后若无其事的侧倚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看到一半的史记，做出自己一直都在百~万\小!说的样子。
福耶走进门内看到的就是这个样子。
他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直直地走到她面前，一把将这个体态臃肿的女人拉起来。
给了她，结结实实一巴掌。
丹妮随着这强大的力度，一起跌落在地板上。
巨大的痛楚袭来，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福耶就把她强压在地板上。
强而有力的手扼住她的咽喉。
她吃力的想要拨开他的手指，却没有成功，她说不出来话，只能惊恐地睁大瞳孔。
“你这个贱人！”福耶骂了这一句之后松开了紧掐的手。
丹妮终于可以大口的呼吸，她侧翻身子不住地咳嗽着。就在她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时候，福耶拿出了那把曾经沾有许多血液的刀。
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会突然提前下手？
慌乱中，丹妮什么都思考不了。肚子传来的作痛感让她十分不安。
那把刀高高扬起。
丹妮没有闭上眼。
那动作就像慢镜头一般，在她面前展现每一个细节。
“如果你真的那么爱着艾伦霍奇纳，甚至不顾你和你女儿的生命。我就在你身上留下和他一样的伤疤好了！”福耶的宣告回响在她的耳畔。
她感受到了福耶身上那种浓厚的愤怒和杀意。那种恶鬼缠身地感觉前所未有，她的恐惧瞬间被放大。
伴随着刀子刺进皮肤的痛楚，是那种濒死的绝望。
她没有办法反抗，只能紧绷身体承受。
她没有尖叫，没有哭泣。
有得只是迎接死亡到来的喜悦。
听福耶说，他刺了霍奇九刀，他也是这样一次一次的被折磨吗？
这是第几次？
3次？还是已经9次？为什么她全身都在痛？她分不清哪里是伤口，哪里是最初摔倒是的痛楚。
丹妮的思维开始混乱。
“听说刀刺是连环杀手的xg行为的代偿，现在像不像是我在qj你。一个孕妇。”
福耶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却没有传到她的大脑，丹妮理解不了他字词所代表的涵义。
她的思绪涣散，就和她的瞳孔一样。她躺在余温未退地液体中，静静等待黑暗降临。
福耶缓慢地刺完了那九刀，丹妮涣散地目光让他失去了刚刚得到发泄的快感。
目光一转，他盯着刚刚刻意避开的隆起。
福耶靠在她耳边，轻声地说。
“听说五个月以上的胎儿，脱离母体就可以存活。”
聆听那低沉沙哑地恶魔之音，起初丹妮还以为是死神的指引。
但是，胎儿、存活这两个词，将她从混沌中惊醒。
她眼神清明，惊恐地望进福耶不怀好意的双眸里。
就在那只手要袭上的时候。
丹妮有如人们说过的母性爆发。她尖叫着疯一样地推开福耶，跌跌撞撞地跑向那间藏着她能自救工具的房间。
混然不觉她身上的伤口，因为她的加速运动，失血量加大，留下一地的血痕。
就像是通往地府的道路，铺满不甘之人的血液。
跌坐在地板上的福耶没有着急的追上去，他对自己制造的牢笼十分有信心。
她只是在最后的挣扎。
拖着那残破的身体，她什么也做不了。
这个自作聪明的女人，终究还是自做自受。
“你想知道为什么我会放弃我的计划吗？”他缓缓地站起来，手中的刀刃散发着刺目的红光。
他用衣袖轻轻拭去，露出冷冷的、直白的杀意。
“我今天无意中在超商大门口的led上看到了一则新闻。它说新泽西州的公路上发生了连环车祸，受波及的路人甚广。”
“你猜我在上面看到了谁？”
他脚步缓慢地前进。
“我们亲爱的艾伦霍奇纳，那个已经被埋葬妻子，和他应该被埋葬的儿子。”
“哼，这讽刺吗？聪明的女人骗过了死神，拯救了自己爱人的生命，最终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最后的词语被福耶刻意拉长音。
他循着染血的铁链，踩着地板上大片的血迹铺就的红毯，找到了正无力地倒在床边的地板上的丹妮，她就躺在红毯的另一头。
大片的红色沁染着她特意挑选的布艺地毯，夹杂着某种透明的液体。
福耶嘲讽地笑出声。
“看来我们的小公主迫不及待要出来看看这个残酷的世界了。”
“别着急，我会帮你的，毕竟那可是霍奇纳家的小公主啊！我会帮霍奇纳探员好好照顾他的小女儿。”福耶蹲下来，想将丹妮翻过来平躺。
无力瘫软在床角的右手猛地一动，就在电驰刹那间。
福耶还没来得及反应。
那染血地手术刀已经再次刺进他的胸膛。
白皙的手正握着另一端，快速地一次比一次有力的穿透过他的身体。
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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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艾伦。”
霍奇在办公室里接起电话，传来的是海莉的声音。
“你现在不能给我打电话。”霍奇皱紧眉头。
“我知道，但是这件事我必须现在告诉你。”海莉声音听上去十分焦急。
听着海莉说的事情，霍奇一惊。他丢下手机，冲出办公室。
“加西亚，今天早上有关新泽西州连环车祸的报道播出范围有多大？”他冲进加西亚的办公室，直接对她说，完全无视掉吓得噌地一下站起来的凯文。
加西亚也手忙脚乱地在电脑上搜寻数据。
“快点！”他催促着。
在霍奇奔出办公室的时候，艾米丽和罗西正在楼梯旁边谈论丹妮的案子。霍奇从他们身边走过的时候，他们看到脸上的表情，深觉不好的跟上来。
因为现在能让他露出那副神魔不惧表情的也只有丹妮了。
霍奇慌乱地想要找出手机，他需要打电话通知一些人。
罗西一眼就看出他要干什么，将他从霍奇办公室地上捡回来的手机递到他面前。
霍奇抬眼，跟他道了声谢。
“艾米丽，让摩根马上召集所有人，让特勤小组随时待命。”他对着艾米丽交待。
艾米丽虽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还是很快去执行他的命令。
“长官，我找到了，基本上我们周边的几个州都在播出。”加西亚将查到的结果告诉霍奇。
听到这个，霍奇暴起的拳头忽然全力一击，击中旁边的墙壁。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加西亚一抽气，直接站起来紧靠着她的办公桌，随时准备逃跑。
“哦，我的天啊！我的天……”她声音
颤抖地说着。凯文早在霍奇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离开。
“霍奇？！”罗西也是心一跳，上前将他拉回来。
其他人这时也都赶到。
“这搞什么鬼！？”艾米丽惊讶地叫出声，然后她用询问地目光看向一旁战战兢兢的加西亚。
视线的余光无意间看到了什么东西。
那是？！
“天啊！那是海莉！”她指着正在播放同一条新闻的屏幕。
“什么？”加西亚和其他人一起叫出声。她疑惑地转头看着屏幕，看到那个在镜头一角的母子二人。
瞬间他们就明白事件的严重性，神色匆匆地开始他们的工作。在他们寻找无数次的文件里，再次找寻有用的信息。
会议室里，丹妮的照片一直都被挂在那一块黑板上，始终都没有拿下来过。
那张照片是里德拿出来的，是他们上次一起去看电影展的时候拍下的，上面的她始终都在灿烂地笑着。
里德逼着自己试图在地图上密密麻麻地点中找出它们的规律。那是加西亚找出的与□□相关的书籍购买记录，他已经把不可能囚禁人的地方划掉。
他第一次这么痛恨，□□文明这么引人至胜，购买的人那么多！
而其他人也同样看着那张被铺满的案情黑板。
霍奇一直沉浸在低迷的情绪中，他已经没有办法真正的去思考。
那些有关丹妮的记忆正霸占着他的思维。
那天晚上她离去的背影，是最后的。再往前，在电影院靠在他肩膀上的流泪的她，强迫他好好休息的丹妮，甚至幼儿时期像个小大人一样的她。
“核桃！”他突然灵光一闪。“丹妮说过女人怀孕的时候多吃核桃可以促进胎儿的脑部发育。”
里德惊讶地看着他。“她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我妈妈怀着肖恩的时候她曾说。”霍奇解释。“那个很难买到。加西亚你可以查找那种必须要□□产的核桃。查找它的进货销售渠道，重点查找白人买家，这种说法除了华裔很少有人会知道，再以阿灵顿为中心，对比书籍的销售。”
加西亚将数据筛选出来，让它显示在他们的大屏幕上。
“蓝色的点代表核桃，红色的点是书，再加上人际罕至。就是这些了。”
地图上的所有标注还是很多，但是规律已经凸显，阿灵顿西方的那一片蓝色的点点明显增多。
“我们终于找到了方向。”摩根说。
但是，霍奇和里德看着那大片表示森林的地图，更加忧心。
“哦！上帝啊！”加西亚尖叫起来，所有人看过来。“刚刚那个电话开机了，我设下的警报自动搜索了它的位置。”
加西亚将位置显示在屏幕上，它就在那片绿色的中央。
“她就在那里！”
所有人立即动身。
“飞机已经在待命，随时可以起飞。”jj刚用电话确认。
“马上联系当地警方和救护人员，我们这就赶过去。”霍奇边走边说。
“好的。”
小屋内，丹妮正将已经失血过多死在她身上的福耶推到一旁。
比起福耶为了折磨她刺中的都不是要害，丹妮每一刀都是冲着他的所有弱点去的。
心脏、肺动脉、颈动脉……
每一刀都是计算好的。第一刀刺穿心脏，造成左心房破裂；然后是肺动脉左右两刀，造成双肺血胸抑制他的呼吸。
肺功能丧失之后，她再次刺穿他的颈动脉，截断大脑供养。
然后他就可以去见上帝了。
丹妮没有放松精神，她知道她要生了。
腹中痛楚一波一波袭来，盖过她身体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