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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慢半拍第2部分阅读

    以放心些。

    他计划再做一件防弹背心给她,要轻薄、柔软又透气的。夏天到了,她最怕热,老嫌局里的防弹背心沉闷,害她流了一身汗不打紧,还会妨碍武术动作。

    她偷懒,经常一身便衣就出任务去了,却不知这样有多危险,总惹得他不时为她操烦得一夜不能成眠。“我就知道,三更半夜你不在家,一定是窝在这里工作。”薛宇一把掌拍得他一脑袋从车顶天窗栽进驾驶座里,两条腿还卡在车顶摇摆晃荡。“啊!对不起、对不起,诚诚,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一边手忙脚乱把他拖出来,一边不住地哈腰道歉。

    萧士诚只觉满天星斗在他跟前闪呀闪的。“唔……你怎么来了?”

    “我来跟你拿上次我们去看医生,那个延迟月经的药,应该还有剩的,你知不知道塞到哪儿去了?”

    “在你房里,枕头柜下,从左边数来第三个抽屉里。要不要我回家帮你找?”

    他拿布擦手,准备跟她一起回家。

    “不要啦,我自己回去找行了。”她拍拍看起来已经完好如初的爱车。“修好了吗?”

    “试过一遍,若没问题就可以了。”

    “试什么试?不必这么麻烦啦!我直接开上路就知道好了没。”她不耐地挥着手,钻进驾驶座里就想开车上路。

    “不行!”萧士诚两手张开挡在车前。“车子上路前一定要经过测试。”

    “唉!”她挫败地长吁口气。他什么事都好说话;有时她没空,叫他去妇产科帮忙拿药,或者买卫生棉,他也从不拒绝。唯独对于出自他手中的发明,百分之百的认真严谨,活像个机械人。“算了,你爱试就试吧!”

    “顶多半个小时,等你拿完药再回来,车子就可以给你了。”萧士诚露出憨厚的微笑。

    “那我待会儿就来拿车喔!”

    “我等你。”

    “谢啦!”薛宇摆摆手,走到一半,突然又想起什么似地转了回来。“哎,你要去哪里试车?”“就附近的山道上转两圈。”

    “会经过山脚下那个便利商店吗?”

    “也可以去那里,需要我帮忙买什么东西吗?”

    “嘿……”习惯性地捶了他一下,她笑咧了嘴。“上道!帮我买几个饭团、三明治、矿泉水半打、一包免洗袜、一包卫生纸、嗯……有翅膀的也买两包好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突然来了可是很麻烦的。”

    “你好象要去旅行?”他眉间打了个褶。

    她一只食指在他面前摇了摇。“错!我是要深入虎岤、勇得虎子。”

    看这情形,她似乎正准备去出一项重大任务,而且为时不短。

    但警局机密,萧士诚又不好问太多,他只是担心她的安危。逐私下决定,在她车里加装一个追踪器,以防万一。

    “你要小心。”

    “安啦!只要有我薛宇在,哪件案子不是办得妥妥贴贴的,倒是你,”临走前不忘再叮嘱他一遍。“要记得帮我买东西哦!不然长期埋伏跟监,没东西吃,我会饿死的。”

    “不会忘的。”笑着送走她,萧士诚立刻在驾驶座下加装了一个追踪器,有了它,就不怕意外突生了。

    锁上最后一根螺丝,他满意地拍拍手生进驾驶座里。终于完成了,媲美装甲车的板金、卫星追踪系统、微电脑操控性能……有了这辆车,薛宇等于穿上一件金钢盔甲,哪怕毒枭再厉害,就算不能所向披靡,也足可保她全身而退了。

    他安心一笑,发动引擎,准备试车去也。

    车库的门才打开,一条纤细的身影恍如幽灵般、毫无预警地出现在他的车行轨道上。多亏车里的驾驶是萧士诚,他开车一向稳重,否则交通意外史上又要多添一件案例了。

    “小薛!”他被吓得凄惨兮兮。“有没有撞到你?”

    “没有、没有!”薛宇笑嘻嘻地捶他一下。“瞧你紧张的,我连根汗毛都没掉。”

    “可你不是……怎么又……”受惊过重,他的舌头有点儿抽筋。

    “我本来是回去了,但走到一半……”她轻耸肩。“来不及了。”

    “咦?”他愣了下。幸好这种事已不是第一次发生,他一下子就会意过来了。

    “我记得办公桌底好象还有半包卫生棉,我去拿。厕所在走廊转角处,你先过去等我。”

    “谢啦!”她用力拍着他的肩膀。“多亏有你这个好兄弟在,不然我铁死定了。”

    “不客气。”依然是憨厚的微笑,教人心安。

    阴暗的长廊里,只有几盏昏暗的小灯闪烁着,薛宇加快脚步冲进厕所里。

    能认识萧士诚真是她的福气,他永远比她更了解她的身体。

    记得国中一年级首次来潮时,也是他第一个发现她的不对劲,比她那忙碌的母亲更加细心地帮她解决所有的尴尬与恐慌。

    为什么一个男孩子能够知道这么多呢?她也不明白,只是他真的很聪明,彷佛世间没有任何事情难得倒他。

    “只除了身手差了点。”她轻撇嘴。一个人太完美,就让人忍不住想找出他的缺点贬损一顿。

    而他唯一的缺点,却等于她仅有的优点。“太讽刺了!真不知道当初命运女神是怎样纺织这两条生命线的?”“小薛,”萧士诚轻轻敲着洗手间的门。“东西我放在门口。”

    薛宇在厕所里两手一拥。“忘了再加一句,他不只体贴,还十分君子。”所谓“十分”的意思,代表没情调、太迟钝!

    她打开门,拿东西,他早离开避嫌去了。

    他很细心,不只给她带来了卫生棉,连免洗裤、长裤、衬衫都各备了一份。

    他们真的是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只不过她穿他的衣衫都得折上好几折罢了。

    “换好了吗?”萧士诚站在车旁等她。“刚才局里来电话催你,为了节省时间,我们一起去试车。如果没问题,到了山下,你就可以自己开车回警局了。”

    “一切ok”她俐落地跳进车里。“走吧!”

    他重新发动引擎,车子呼啸地在山道上奔驰着。

    薛宇若有所思地凝视着他专注的侧面,这样好的男人为什么至今交不到女友?

    她知道他在人际关系方面非常迷糊,常常在不如不觉中招惹麻顷与妒忌;他在实验室以外的地方更容易心不在焉,一天到晚搞得自己鼻青脸肿。

    她一直在这方面保护着他。有时候,他实在太不小心了,伤得很厉害,她常忍不住骂他:迟钝、白痴、笨蛋……

    但就算像她这样脑子里只有一条直线的女人也知道,他压根儿聪明到极点了,只是……对了!他不用心。

    萧士诚一向只对他的实验数据专心;他那种心无旁骛的专注就跟她脑子里那条直坦坦的思考线路一样,一条通。

    可她是因为没有聪明到足以一心二用,而他却是彻头彻尾地忽略发明以外的一切杂务。“唉!诚诚再这样下去,将来一定会很惨。”她忍不住在心里替他不平。这样一个绝顶好男人,合该匹配一位温柔可爱、善解人意的好妻子才对。

    她暗暗下了决定,等这趟任务结束后,一定要全心全意为他物色一名贤良淑德的好女人。

    “唉哟——”还是无法习惯没有护栏的床铺,萧士诚龇牙咧嘴地抚着险些摔成两截的腰杆站起来。“好痛!”这个礼拜,他没有一天是一夜好眠到天亮的。

    因为薛宇提出结婚的要求,他想,自己那张睡了十多年的单人床也该丢了,所以才特地去买了这张双人床。

    从前他就有睡到半夜摔下床铺的习惯,薛宇帮他在床铺四周钉上护栏,以防他哪天不小心将一条小命都给摔飞了。

    可这张双人床是准备和他的亲亲好老婆共眠的,新婚夫妇的床铺再钉上护栏,那多糗!所以他在买床的时候,另外请商家加大了尺码。原以为翻滚空间变大了,也就没那么容易摔下来,想不到结果依然不变——他还是每夜摔下床。

    “不知道小薛介不介意睡有护栏的床?”他真担心自己等不到做新郎那一天,就要摔成白痴了。

    拖着棉被迷迷糊糊翻身上床。“也许我该准备一条绳子,每晚将自己绑在床柱上,这样就不怕摔下床了。”闭上眬蒙睡眼的那一瞬间,他还在想着有什么办法可以治好自己的落床症……

    “诚诚——”

    “哇呜!”近日来夜夜受创的腰杆再度遇袭,疼得萧士诚两泡英雄泪差点夺眶而出。“三更半夜的你干什么叫那么大声?”一只纤细手掌掩住他的嘴,薛宇先声夺人。“小心邻居告你妨碍安宁!”

    她也不想想,是谁“三更半夜”突然摸上别人的床,坐在人家的腰杆上!

    不过再多的疼痛也敌不过乍见她的惊喜,萧士诚眉间的皱褶迅速被眼底的兴奋给化开。

    “小薛,你回来啦!”

    “捉到伍胜夫那只烂毒虫,当然就回来了。”她喜不自胜地跳下床铺,走过去关上落地窗。“你还是一样,睡觉不关窗子。”

    “这样你才可以随时进来啊。”忘了是何时养成的默契,他的家永远为她留下一扇窗;就如同他那颗只填满她的身影的心一样。

    “唔?”这习惯虽然有点危险,对她却是无比的方便,她不得不赞同。“也对啦!嘿,你什么时候换床铺的?眼光不错喔,这张人床还挺漂亮的,嗯……”她伸手拍了怕床垫。“好象也很舒服。”

    “一个礼拜前换的,你喜欢吗?”因为是他们两人未来的家,他希望满足她一切的需求。

    “喜欢啊!但是没有护栏,你不会再摔下床吗?”看着超大的双人床,薛宇嘿嘿贼笑个不停。“不过……”

    “不过什么?”萧士诚被笑得直起鸡皮疙瘩。

    “好小子,难得你也会思春。”她一肘拐中他的腹部。“换床铺是想结婚后,有老婆帮你挡着,不怕再摔下床是不?”

    萧士诚愣了下,是没想过用小薛来当“护栏”啦,但……这似乎是个不错的提议哦!

    瞧他那副拙样,薛宇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虽真心期望他能得到幸福,但想象他拥着另一个女人在这张大床上翻滚的画面……她居然有一股冲动想将这张漂亮又舒服的大床给劈烂掉。

    “小薛,捉到伍胜夫后,再来你应该会有几天的休假吧?”如果可以,他希望尽快将婚事给办一办。他已经等她,等得太久、太久了……

    “两个星期。”她比出两根手指头,这十四天的假期是特别挪出来帮他找女朋友的。她很快地又恢复了高昂的斗志,准备为他的终身幸福努力打拚。

    至于方才那股矛盾的情绪,简单的大脑自动将之归类为不适合直线型思考回答的问题,她一下子就把它遗忘了。

    “两个星期,那我们是不是……”

    “别这么着急嘛!”她一屁股坐上漂亮的大床,臀下的感觉真不错。“十二点半了耶,你饿不饿?”

    “你想吃什么?”萧士诚很兴奋地发现,她和这张大床好相配哦!

    “小米粥配葱油饼。”

    “好,我立刻去做。”

    “那我先去洗澡喔!你的睡衣借我。”她有如识途老马,自动翻找出想要的东西,走进浴室里。

    “哦!还换了新的按摩浴缸。诚诚,这小子真的是春心荡漾,挡都挡不住了。

    “薛宇好笑地看着才十日不见就风格改变的屋子,感觉得出来,萧士诚为了建立一个美满的家庭,付出了很多的心血。

    “将来这个屋子的女主人一定会很幸福。”温暖的家庭气氛触动了她心底某一处柔软的部位,羡慕的情愫来得突然。

    将身子沉入按摩浴缸中,被热水包围的肌肤,在水蒸气的烘托下呈现出珍珠般的粉红,她忍不住想看看此时镜中的自己。

    顶顶有名,令黑道人物闻之丧胆的“霹雳女警”薛宇,也可以变成一个幸福的小女人吗?

    取出一条长长的浴巾披在头上,在宽广的浴室里、腾腾烟雾中,想象自己变成美丽的公主,身穿云霓织就而成的舞衣,挽着王子的手,飞旋起一朵又一朵漂亮的彩花。

    好象儿时的幻想成真,温柔的笑花在个性化的脸庞上荡漾着,弯弯的柳叶眉敛垂出惑人心弦的异样风情。

    “小薛,洗好了吗?消夜好喽。”萧士诚催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好了!”满扬的愉悦震动出喉头,美梦醉人,她还不想醒。

    浴室门打开,他看到一个如梦似幻的女子,有着一双拢翠揽黛的柳叶眉和天真单纯的笑颜,她的肌肤是半透明的粉红,轻快的脚步,好象背上生了一对白羽翅。

    他忍不住用最诚挚的眼光膜拜着她美丽的倩影。

    餐桌上的东西都是她喜欢吃的。

    薛宇的人虽醒着,但她的心却不由自主地沉睡,做着一生仅此一次的美梦。

    “好吃吗?”他温柔地微笑着。

    “好好吃!”她满足地拍着饱胀的肚腹。“诚诚,我今天要跟你一起睡,我要睡你那张漂亮的新床!”

    真的好喜欢她!不用猜测,她的一言一行将心底所有的快乐都表达出来了。萧士诚觉得轻松愉悦,男人的成就感,更在心底发酵。

    “好,你快去睡,我把碗盘收好,再回房。”

    “不要,我要跟你一起睡,就像我们小时候去野营一样。”她拖着他的手进卧房。

    薛宇扪心自问,这种家庭式的幸福或者不适合她,婚姻的拘束也令她却步;但萧士诚温柔布置的幸福,她不反对偶尔品尝,能第一个享受,那当然是最好的。

    只是,对他将来的另一半会有一点点愧疚……但她又不霸占一辈子,就当是多年好兄弟的一点小报偿吧?等他结婚后,她就不能再这样赖皮地赖着他了;爱情跟友情相比,友情很容易就被丢进福德坑里发臭了。

    拥着他,一起沉入梦乡的瞬间,她心底充斥着无限的喜悦……

    第三章

    “男人长这么可爱,真是一种罪过。”

    太阳晒屁股,薛宇睁开眼,昨晚那一场迷离梦境也跟着醒了。

    眼下唯一的正事占据她脑海——该如何帮萧士诚找个温柔体贴、美丽大方、贤良淑德的好妻子?

    拨开他乱七八糟的散发仔细一瞧,乖乖隆咚锵,真是不得了,萧士诚的“美貌”竟然二十六年不变耶!

    这还有没有天理啊?如此一张清秀可爱得媲美健康宝宝海报的娃娃脸,教她上哪儿再找出一张足以匹配的脸孔,搭成一双?存心折腾死她嘛!

    “该死的诚诚!”忍不住k了他的头一记。

    “唉哟——”萧士诚在睡梦中被打醒,还以为自己又摔下床去,下意识地揉着腰。“好痛!”

    真是被他气死了,她打头、他揉腰!所以说,她的手痒难耐实在是其来有自,再k他一下。

    “你给我清醒一点啦!”

    萧士诚愕然的眼一跟她对上,这才猛地惊觉自己正好整以暇地躺在床上,手里还搂着今生最爱的女人。他居然一整夜都没再掉下床,一晚好眠到天亮,她果然是他的最佳“护栏”。

    “早安,小薛。”他笑得好不纯洁,更加激得她心火中烧。

    “你的手在干什么?”用力捏了他搂住她腰部的手,心情不爽,情不自禁就想迁怒。“哇,小薛,好痛!”

    “笨蛋,小薛不痛,痛的是你啦!”抬脚踹开他黏在她身上的躯体,却见他一张可爱娃娃脸突然扭曲变形,铁青得可怕。“喂!你怎么了?心脏病发?”

    不大像!有人心脏痛是跪着、弯下腰、全身缩成一团吗?

    禀持“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古训,萧士诚硬是咬碎了银牙,不教两泡英雄泪冲出眼眶。

    但……真的好痛!不得不怀疑小薛是否真有心做他老婆?她这样摧残他,存心守活寡吗?

    得不到答案,薛宇向来比纸薄的耐心倏然粉碎。

    “喂,诚诚,我出任务这几天,你是不是又二十四小时蹲在实验室里,不吃饭、不睡觉,净搞那些没用的屁发明?”口气非常凶恶;她打算,他敢点一下头就马上捉他进道馆,操他个三天三夜,非把他那个阿婆仔身体,操作硬汉不可。

    萧士诚痛苦地摇头,巨疼暂时夺去了他的语言能力。

    “那为什么你的身体这么差,连我一脚都挨不起,你到底是怎么锻炼的?”

    有人练身体是专练这个部位吗?该怎么练,它才能强壮得受得住她一记脚力?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