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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下雨了第20部分阅读

    ?”

    我用舌尖细细地感觉了下,除了怪味和酸味就是比较冻牙了,我才现“你不是女人”这句话的含义了,我皱了下眉头,幸好w没有现。

    “最重要的是,这个冰淇淋是低脂的,吃了不会胖。”w用手托着头,将最后一口送进了嘴巴,“我每次经过人民广场的地铁总会来这个爱茜茜里来吃冰淇淋的。”又一脸美滋滋的样子。

    现在想来其实挺核算的,因为只要花了四十块钱就可以买到w的开心了,有种物超所值的感觉,比在超市里买了袋洗衣粉却中了台三十四寸的大彩电还要开心。我把目光投向窗外,地铁里的人无论何时总是那么繁忙,一对对恋人靠在一起进进出出,时不时还有人在地铁站口来个吻别,我看见了改革开放给我们带来的变化。

    我的感觉感觉到了另外一只手的温度,将头转了回来,w看着我,轻轻拨动着嘴唇,“叶潇,你不会我的对么?”

    我先是楞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w突然问我这么多愁善感的问题,“只要地球不爆炸,你就是我这辈子最……”

    我本想说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但是突然又感情太矫情,所以讲到一半讲不下去了,而w也正好打断我的话算是救了我的场。

    “别搞,正经点。”w眼中泛着的坚定告诉我,我如果不好好回答我就会得到在脸上印下五个手指印。

    “不会。”只要w需要我,我就会在,这是我曾经就决定了的。

    w皱起眉毛笑了下,“你以后会娶我的对吗?”

    “啊?”我没顶住惊讶叫了出来,虽然我是决定了陪在w身边,可关于以后结婚的事情还真的没有想过。

    “算了,是我配不上你。”w低下了头。我感觉w好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伸出手摸着w的脸,“怎么会呢?我们家的小公主w是最完美的对不对?”w握住了我的手贴在她的脸上。w在高中的时候总以为自己的公主,也总喜欢让我叫她公主,但自从l离开之后,她就再也没说过自己是公主了,每次我叫她公主,她总是说公主只是存在与小说和古代的。

    照理来说我此时应该感觉到开心和幸福,不论是为了我和w的关系好象又密切了,还是w能够回到高中时候的w,但是我心中只有不安。看着w安详地闭上了眼靠在我身上,我又一次从w的体温感觉到了她心中的恐惧和无助,也许w回到从前不过是装出来的假象,最近生的事情她还是坚强地挺了下来,w总是选择面对,这个时候我想w一定需要一个人来陪着她的吧,l的背叛和雅文的殉情,而w好象也只剩下我了,但我竟然曾经会想到离开w。想到这里,我用力扭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我拍了拍w的头,“傻瓜,别乱想了,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的,只要你需要我。”

    对面的地铁呼啸而过,像一条在地下寻觅着食物的蛇一般。我站在月台上,看着屏幕上显示下一班地铁到达的时间,二号线基本是比较快的,四分钟就会有一班,这也是我为什么总是喜欢坐地铁而不是公交的原因了,等待地铁总有个盼头,它不会误时,而公交的话一旦脱班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了。

    w本来今天是和她朋友一起去买东西的,但在地铁上恰好遇到我了,所以和我待了一会儿之后就要赶到她朋友那里去了。

    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来到了微微家,其实我一开始并没有打算去微微家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在微微家附近的那一站下了车。可下了车之后我又现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去微微家,微微妈妈早就跟我打过电话说没事不要去了。我想了下之后,去书店里买了两本教辅材料,就可以说是给微微推荐教辅材料了。

    我站在微微家门口,整理了下衣服,深吸了口气,然后按下了门铃。门铃没有响。我不甘心地又按了两下,依然没有响。

    我只好去敲门,手冲击在那扇木门上出沉重的响声。

    大约过了三十秒后没感觉到有人来开门的意思,我转过身打算离开了。

    “你找谁啊?”我刚走出楼道的时候门开了,一个穿着黑丝袜,相当性感的女人开了门,她懒洋洋地打着哈欠,屋子里传出来了韩国棒子的歌声。

    “我找……”本来想说找微微的,但是觉得不合适,就报上了她爸爸的名字,“李建成。”

    那女人瞥了我一眼说,“他们搬家了。”然后不耐烦地想关上门。

    我马上顶住了她想关的门,“请问他们是什么时候搬的?”

    “你自己去问他们不就得了。”

    我站在原地楞着,我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难道微微他们家在故意躲我?应该不会啊,我又没做什么。那若不是在躲避我可为什么又消失了那么久却不告诉我呢?突然我现了个问题,我算微微的谁?不过是个家庭教师,那么是这样的话,他们的行踪也的确没有必要告诉我了。我自嘲自己把自己好象看得太重了。

    “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虽然是这么想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他们究竟去了哪里,但是那女人只丢了句“烦死了。”就“砰——”一声把门关上了。

    下午两点毒辣的太阳灼烧着大地,我仿佛可以看见蒸腾的地平线像燃烧了一般,模糊不清。我呼吸有些困难,坐在楼道中什么力气也没有。

    微微家的门又开了,刚才那女人搬出了只很大的箱子出来,“看你的样子你应该和他们挺熟的,麻烦你把这箱子处理了,他们把房子卖我了也不清理干净东西,留下那么多垃圾。”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放在箱子上,“我说你听见没?”

    “东西我帮你拿走,钱你给我拿回去,老子不是捡破烂的。”

    她拿回钱后骂了句“神经”就进去了。

    楼道里弥漫着灰尘的味道,吸入鼻腔后更加觉得喉咙疼痛,感觉这里很久没人打扫了。一个下午我就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竟然没有一个人从楼道里走过。当太阳快落山的时候,裤袋里一阵震动,我看了下是健。我直接关了机,也并不是我不想回健,而是我觉得我只要一说话就会控制不住情绪了。我站了起来感到肩上的伤口又开始隐约的痛了起来,抱起那个大箱子缓缓走出小区。我感觉得到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回到家后,我把箱子放在阳台上,看着凌乱的家心里感觉到特别疲惫。

    一头扎在床上就睡着了。

    三(4)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期间好象醒来过好几次,常常在朦胧中听见有个声音在对着我喊“叶潇!救我!别让他们带走我!”但我始终分不清这个声音的来源究竟是w还是微微。这一觉好象睡得很久,我把很多我曾经做过的梦都做了一遍。

    醒来后是八月三号了,也就是三天后的事情了,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还是黑的,我本想再睡的,可是怎么睡也睡不着了,两只眼睛睁得比金鱼还大。我打开手机,除了健来的那个“”只外,更令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我已经足足睡了三天了。而我睡了那么久的最好证明就是在我醒过来的第八分钟后我感觉到胃饿得快抽筋了。我去客厅里倒了杯水,嘴唇也开始干裂得流血了。我很好奇我为什么到现在才被饿醒,只能说人类对睡觉的还是比较强烈的。

    我跑到厨房打开冰箱,里面只有几听三得力的啤酒了,还是爸爸出去之前买的,能吃的东西早就被我消化掉了,估计连代谢产物都快被分解了。我看了下窗外,马路上车辆稀少得我都不用脚趾就可以数过来了,附近也没有便利店,超市的话更不用说了,早就关门了。我打开啤酒猛灌了两口,只能靠这个液体面包来把自己灌饱了。

    到客厅我在沙上找了个舒服的角落躺在上面,打开电视正好是做到烧饭的节目,我很好奇在凌晨两点半的时候还有哪个家庭主妇会爬起来看这个烹饪节目?由于受了视觉上的刺激转换到了对我的胃的刺激,我感觉到更加饿了,无奈只好又猛灌两口来刺激一下神经减少点饥饿感。我用遥控器不断地切换着频道,但也都是一些无聊乏味的节目。

    其实我现我自己是个比较没心肺的人,无论多大的烦恼,在大睡一觉之后醒来的八个小时内如果不受什么刺激是不会再郁闷了,健说这也是一种幸福,烦心的事情忘得快痛苦也就消失得快。不过我觉得健更有福气,因为我至今为止没有现过难过在他的身上会停留五分钟。

    电视翻了三圈也没有现什么能够刺激我视觉神经的,拿起手机,三点十八分。突然想起来昨天健个孙子打了这半个月来第一个电话给我,之前都不知道消失在哪里了。其实应该说是三天前。我给健了条短信,你小子在哪里?

    我将手机放在旁边,我没指望健能够马上回复我,按照往常的经验,他能在明天太阳落山之前回复我就已经是奇迹了。继续翻着电视希望能够找到个能让我消磨掉在太阳公公起床之前的这段时间。我竟有了一丝倦意,但是马上被健那个像二战时期德国闪电战一般的速度来回复我短信的电话赶走了。

    “你太准了,我一下飞机你就给我短信了?”电话里传来健亢奋的声音。

    “飞机?”我怀疑我开始产生幻听了,因为健是非常怕高的,让他坐个缆车都不敢上的人竟然会去坐飞机,我觉得“飞机”应该是飞一般速度的计算机,刚下飞机的意思也就是他刚刚从网吧里出来。虽然我也觉得这个解释十分牵强,但也没有其他更好的解释了。

    健停顿了下,“恩……一时间说不清楚,你方便的话到浦东机场来一下吧,我给你介绍个人。”

    “我他妈吃饱了撑了,凌晨三点去飞机场。”

    健先楞了下,然后笑了笑,“也是啊,那明天来我们家楼下那家饭店,你认识的,我请客,好了,就这样拜拜。”

    我刚想问健到底要介绍谁给我认识的时候,我已经听见手机里“嘟——嘟——嘟——”的声音了。“你二大爷的。”挂上电话后我骂了句。我开始后悔我了,我应该去机场敲他一竹杠的。我肚子似乎也开始抗议我刚才没有找机会慰问它而在那边叫了。我无力地趴在沙上,要是现在有个人给我送顿饭来吃,哪怕是芙蓉姐姐我也娶她过门了。我叹了口气,看见了阳台上的那个箱子。

    里面装了什么?脑子里突然涌现出这么一个问题。有种打开后看个究竟的冲动,虽然我明白未经他人允许私自翻别人的东西是不道德的行为,说不定以后生孩子会没的。但在好奇的驱使下我走到了箱子的旁边。这是个普通的用来装tcl显示器的箱子。不过既然微微把这箱子丢在这里,那么就说明这肯定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了,肯定是垃圾什么的。看别人的垃圾没什么不道德的,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之后我才撕开了封箱带。

    打开箱子后看见里面有个很大的机器猫娃娃,这只机器猫头上顶着一块很大的西瓜皮,在头顶上还有一根卷曲着的西瓜藤。箱子底下是一个黄|色的信封和一本蓝色硬面抄,封面当中有一道彩虹,旁边有一段英文:

    who knows how long i hve loved you

    那个信封上写着:

    to:叶潇

    给我的?我楞了好大一下,马上拆开了信封。

    叶潇:

    第一次用这样的方式来面对你,看到这样的开头你肯定会觉得很熟悉吧?呵呵,那个叫雅文的也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和她所爱的人来作最后的告别的。

    的确,当你能够看到这段文字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上海了,至于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和那个买我们家房子的人说过,如果有个叫叶潇的来找我,就把这些东西给你。不过既然你能够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就说明,你真的来找过我了。只不过,我们可能以后再也没办法相见了。对不起,我没有时间来和你告别,也没有机会。

    和你的相处虽然只有一个月,但这一个月以来是我这三年来最开心的一个月了。我现我渐渐喜欢上你了,连我自己都没办法相信我竟然会在一个月里喜欢上一个男人。我也不确定我这样的表现会不会被你认为我是一个很花心的人?

    我一直都没有向你表明,如今也没有更多的时间来让我和你解释这一段感情了,我将这些日子以来的感情全都记录在了这个本子上,出于我自私的想法,我好希望你能够把它读完,你能够知道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多希望你能够在看完我日记之后,还会和我说一句,我相信你。

    我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表达我看完之后的情绪,大声哭泣?还是趴在地上捶胸敲地?我最后从鼻腔里出两声冰冷的笑。对于突如其来的事情我总是措手不及。擦拭去日记本上一点点的灰尘,“who knows how long i hve loved you。”我轻声念了一遍这个句子。我翻开日记,本子上前几页密密麻麻的几乎都记满了,当中有几页显得皱皱的,好象是眼泪被风干后的痕迹。在阳台泛黄的灯光下,这本子像是有些岁月了。合上本子我摸了下封面,然后闻了一下,希望可以从中寻找到一些微微的气味,可散入鼻子里的只有木浆和胶水的味道。

    再翻回到第一页,一行行的字迹很青涩。

    2006年8月31日

    明天就要开学了,我真的不想去学校,不想看见王莉那那个贱女人。那张可恶的嘴脸每次看见就想呕吐,真想撕碎那张脸。真的是想不通她为什么总是要和我作对?

    好不容易过了一个平静的暑假,可是美好的时光马上就要结束了。

    三(5)

    2006年9月1日

    今天早上进教室的时候王莉就开始和一帮贱女人围在一起哈哈大笑,不用听内容也知道是在嘲笑我。它们看见我站在门口后停止了大笑。

    我捏了捏衣角向她们走过去,走过王莉身边的时候我对她说了句当心别把嘴巴笑歪了,那就更没人要了。她哧了一声。我当时真的想抽她一巴掌,我誓如果以后我有这样的机会我一定抽的她连家都不认识。

    2006年9月4日

    今天班里新转来了个男生,好象叫潘大明,反正傻傻的样子,更倒霉的是他竟然还坐在我后面,不过还好,看他的样子应该不是和王莉一类的人,希望他不是。

    2006年9月8日

    还是和以前一样所有的人看见我都像见了瘟神一样,都要绕道走,我只想告诉他们,我的病已经好了,我是个正常人了,为什么还要那么怕我?这个病又不传染。在这个冰冷的学校我真的厌倦了,我感觉不到我有任何朋友,我只感觉那些冷漠的眼神和表情,永远都觉得王莉那个贱女人在我的背后j笑。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只要想到王莉那张臭脸我就被惊醒。

    好想离开这个学校,离开这座没有温度的城市,但是我又可以去哪里呢?

    2006年9月9日

    今天去了医院,医生说只要不受巨大的刺激就不会再复了。基本我就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了。但是真的可以么?我能像正常人一样拥有笑容么?

    2006年9月11日

    哈哈!终于扇了那贱女人一巴掌了,太过瘾了。看着她那张丑陋的脸孔露出惊讶的表情而被扭曲的脸,我真的感觉太开心了,谁叫她在班里骂我“神经病”的。她骂了我句“疯女人”后就哭着跑出去了。

    虽然还是很生气,但那巴掌确实扇得够泄气,我用了我平生最大的力气,相信王莉肯定痛得很,没办法谁让她自己犯贱的,她无法体会她自己给我带来的心灵上的痛,那么我只有让她承受下上的疼痛了。

    不过按照她的脾气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让她这次在班里那么难堪,她一定会找机会报复的。

    2006年9月13日

    那个新来的潘大明竟然会变魔术,今天他变了好几个给我看的,真的好神奇,不知道他动作怎么会那么快的。

    他是第一个在学校里逗我开心的,也许只是因为他是个新生吧,如果时间久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和其他人一样开始讨厌我了。

    2006年9月17日

    雨已经缠绵地下了两天了,不知道为什么才九月中旬天气就开始阴冷了,我讨厌雨天,如果看不见太阳我就感觉不到温度了,而且雨天总会给人带来忧郁的感觉。

    快放晴吧!

    2006年9月22日

    我给了王莉一巴掌之后她居然到现在还没有进行过报复,连冷言相对都没有。反而开始对我的态度好起来了,每次和我打招呼里少了讽刺的眼神。但是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