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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下雨了第176部分阅读



    “你怎么说的?”

    “我就把刚才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她说她不信。”

    “要我也不信。”

    “那怎么办?”这是健今天晚上问我的第三次“那怎么办”。

    “你把车开回去给你老婆看她不就相信了?”

    “可是……”

    “你看现在已经那么晚了,那个开走你车的人肯定觉得自己是偷车了,不敢回来了。你正好图了个便宜,桑塔纳换奥迪。”我又补充了一句,“那车的行驶证怎么办?”

    “那人把行驶证放车上了。”

    “你的呢?”

    “在我兜里。”

    “那人亏了。”

    就这样,健把我送回家后也负荆请罪去了。

    据说那人晚上健的内人得知这一事情是真相后高兴得不得了,说这是去普陀山求来的财源。

    第二篇章 二(10)

    然后我也只好每天转三次公交去医院挂水,有一辆还不是空调车,一周下来后,体温是稳定了,但是关节又痛了。只好再去挂个中医科看看,西医看急性病比较好,而中医看慢性病比较好,这是我妈告诉我的。

    第一天去的时候挂号都挂完了,没想到如今中医那么受人欢迎。只好无功而返,第二天吸取了教训,早上很早就去了,结果忘记了是周六没有门诊的。出院门口甚是火大,就打的回家了。

    本来想不去了。但是家里的空调被我变卖了,又在十一层,高处不甚寒。关节只要一动就痛得厉害,弄得我坐了一天。只好再次起身去求医,这次我也学乖了,在去之前打电话问了医院今天有没有中医科。

    长途跋涉后终于历经艰险见到了那个中医科,里面的老郎中看起来挺行的,不过看起来年势很高,有随时入土的危险。坐在那里摇摇晃晃不停。我也知道为什么之前中医科会满了。

    他拿出个小手电和一根木棒,手电随着手也在不断颤抖,估计上下摆动在一厘米左右。

    “我看关节。”他似乎看起来想帮我看口腔,我立即阻止他。

    “早点说嘛,年轻人就是急性子,话都不说清楚。”接着咳嗽了两声。

    我只好陪笑。

    “看哪里的关节啊。”这回他没糊涂。

    “右腿关节。”

    他摸了摸我的左腿,“是这里吗?”

    “是右腿。”

    “右腿不就是这只腿吗?”的确对于他来说,我的右腿是在他左边。

    “那左腿,左腿。”我认错道。

    “现在的孩子真是,连左右都分不清。”

    “您教训的是。”我在怀疑他会不会给我配砒霜。

    “别以为我老糊涂了,我清醒得很。”

    他弯下腰摸了摸我的右腿,然后以迅雷不及聂耳盗铃之势“啪——”一下摔倒在地。

    我慌了。

    突然进来两个护士把这个老郎中给抬走了。又从后面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应该是替补,问了我两下情况后给我开了几张狗皮膏药。一共是二十块。我算了下前几天的车费一共就要三十六块,比医药费还多。那狗皮膏药像是医院自制的,效果也一般,贴完就不怎么非常痛了。因为春天来了。虽然还没有立春,但是天气也的确渐渐转暖,花儿们也都在冬末开放了,可惜的是据说那老郎中倒了以后这家医院以后就没有中医科了。我成为了那家医院最后一个挂中医科的人。

    春天是人们向往的,春暖花开。春光明媚、春满人间、春色满园、春光乍泄这些带春的总给人们带来希望。我家楼下的那群野猫一到春天的晚上就滥叫,像一个婴儿在啼哭,哭得还十分凄惨,让我忍不住晚上起夜。

    漆黑的夜伴着弃婴似的猫叫让我在撒完尿后打了个大冷战,人们总是害怕黑暗的。所以创造了灯。黑夜代表了未知的东西,在未知的东西面前人类总是表现得敬畏与害怕。古代人们总把未知的,无法解释的现象盖以神明。

    当我想通了黑夜与未知的关系后,站在马桶前已经快五分钟了。提起内裤躺到床上,转个身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觉得这次长达半个月的男人生理周期终于好了,精神好了不少。决定去找个工作,在家实在太无聊了。这种生活是我在读书的时候最期望的,开学的时候总想着什么时候再放假了,但是真的放假了觉得闲得蛋疼就盼望着开学有新的美女转来我们班。到了真的快开学的时候现还有好多作业没有做,又想假放得再长一些。开学那一天总是很兴奋的,即使班里没有转来美女,但肯定是会有学妹转来的,偌大个年级有个一两个是看得顺眼的,哪怕是论不到自己的。开学久了,拖欠的作业多了,又想要放假了,因为放假了可以一笔勾销了。那时候我就知道,原来很多时候人想要了很久的东西,真正得到了是不会觉得很开心的。

    找到了一家麦当劳门口需要小时工,我就进去应聘了,管事的人说我长得比较有亲和力,直接通过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了。到了第二天我兴冲冲跑到麦当劳,才知道其实那管事的不是看我比较有亲和力而是长得就一副清洁工样。给了我一把拖把让我拖地,每小时六块钱。

    第二篇章 三(1)

    第一天的工作的时候我被点餐台的一个服务员吸引了,打听下来她叫陶婉言。是个女大学生,估计这样的女人下班肯定有奔驰车接送。不过我依然在拖地时忍不住瞟两眼。

    下午三点的时候,店里客人并不是很多。来了个男客,穿得书生样,不过说话到没有之乎也。

    来到柜台前,“我要一个巧克力圣代。”

    服务员敲着收银机然后与客户核对,“朱古力新地一个,在这里吃吗?”

    男客脸色大变,“我要的是巧克力圣代。”

    “对啊,我们这里叫新地的,是一样的东西”那服务员小姐有些无奈。

    “不对,是圣代,我只要圣代,什么新地旧地的我不要。”

    服务员看没办法用语言来说服他,只好指着后面广告牌上的新地/圣代跟他说,“你要的是这个对吧?”

    “没我吃过,我买给我女朋友的。她说的要圣代,不是新地。”

    我很费解如此憨厚之人也能够找到女友,不能说说世界太疯狂,只好说是我太落伍。

    终于,男客的女友好像等得不耐烦了,跑了其男友身边训斥,“我让你买个东西你买到现在!”这女人身材有些许臃肿,带了副墨镜,炸了个大号的麻花辫。

    其声音之洪亮让全场人都震惊随之回头,一个眼明的人叫道,“她是芙蓉姐姐!”

    全场人更是一震,像触电了一般,许多年轻人上围来索要签名。店外有些人听说芙蓉姐姐在麦当劳也慌忙拿出笔直来要签名。

    “芙蓉”惊慌失措地蹲在地上抱着头,嘴里喃喃着什么,可惜我听不见,因为群众的热情太高亢了,人群不断齐声呼喊着“芙蓉姐姐!芙蓉姐姐!”

    领班见大事不妙,但又无法组织人群的兴奋,索性当起了“经纪人”维持秩序,“大家不要急,一个个来,每个人都有份!”

    男客急了,大吼,“她不是‘芙蓉’!她不是‘芙蓉’!”然后伸开双臂阻拦人群,保护女友。

    “那她是谁?”群众问。

    那女子怯怯地说,“我……我叫何花。”

    男友也拼命点头,“对的,所以她不是芙蓉,是何花。”

    群众见认错人了,便扫兴而去。正当人潮退去之际,一个比较有见识的人想到了什么,“我们被她骗了!芙蓉是荷花的别称!她就是芙蓉!”

    “师傅,我们是认错人了,芙蓉姐姐的胸比她的大好多了,这女的顶多b。”

    众人眼睛齐刷刷扫向那姑娘的胸,姑娘脸就更红了,把头埋进下巴里。男友也将手挡在女友胸前,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人。

    人们散去了,麦当劳恢复了宁静,但是还有几个人认为荷花和芙蓉是一样的,只是叫法不同,哪怕她不是真的芙蓉,也是差不多的,要到签名是一样的。男客早就看出了人们一定不会死心,就扶着女友马上逃出了麦当劳。

    陶婉言和一些在前台的服务员笑得都快抽筋了,领班脸一绷,“别笑了,赶紧工作!”

    “他肯定觉得自己亏了,还以为遇到个腕能捞点好处。”一旁的吴克对我说。

    “是啊,呵呵。”我陪笑。

    下班后,我们换完自己的衣服走出麦当劳,我注视着周围有没有奔驰。果然有一辆车缓缓驶来,车上的人招手跟陶婉言打招呼。果然她是有专车接送,只不过是自行车,从她上车后抱着前面那个男人的动作来看,应该是情侣。看来我又一次错了,世间的确还有纯情少女。他男友看起来比我还穷酸。

    “别愣了,你没机会的。”吴克提醒我。

    “毛病了你。我只是在想为什么这个女人挺漂亮的,为什么不找个大款?”我问吴克。

    吴克一j笑,这j笑程度丝毫不逊于健,都是汉j样,“明天你就知道了。”

    狗崽子还卖关子,不过我没有继续追问,因为我想到了雅文和胡凌。

    都是差不多的。

    次日早上来到麦当劳,正巧在门口遇见了陶婉言,她看见我后也微微一笑打了个招呼就往里走。

    我赶上去,“你昨天的事情我可都看见咯。”

    “什么事情?”陶婉言脸上茫然中带着一丝紧张。

    “昨天大家正在忙着要签名的时候……你把手伸进了……”话说到这里我就戛然而止了,j笑了一下就推门走进了麦当劳。心里自然得意万分,我也并没有想告她,只是逗她一下而已。长得漂亮脸蛋没有去傍大款说明钱财在她眼里不是第一,而偷窃估计也是有难言之隐。不过我这个人还是比较有原则的,只要他请我吃顿饭就ok了。

    拖地是辛苦的,劳动是光荣的。曾经在高中时代我就荣光地担任过劳动委员一职,其实说白了就是清洁工,基本属于吃力不讨好。别的人基本一个月轮到一次劳动,但是劳委就得天天劳动。因为是班干部,就得起带头作用。唯一的好处就是,在开学初的劳动岗位都是我安排的,有些人为了干点轻活就会拿零食之类来的贿赂,平时跟我关系比较僵的人我也正好可以报复一下,一学期也只有那么一天我可以感觉到我是个官……想来还是挺悲哀的,其余时候都是人民公仆。而且由于平时老是拖欠作业,因此也一直没有拿到过优秀班干部这个称号。

    第二篇章 三(2)

    没想到事隔那么多年拖地的手法依然那么娴熟,那么牛逼。想当年大扫除之际本人都是一手扫把一手拖把左右开弓。风马蚤得被大家称为“劳模”。当初优秀班干部落选的时候,班长等人都为我向班主任情愿希望能够法外开恩。虽然最后我还是没有选上,但是心中依然感觉到人心暖暖。

    虽然技术没有退步,但是毕竟人老了,这是钻石打的事实,一天下来也累得慌。我松了松骨头,隐隐约约觉得后面有脚步声,我能够猜到是谁。

    我马上转过身,不过站在我后面的竟然是领班,一脸凶相,瞪了我一眼。我被吓了一跳,但是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走开了。

    “你想怎么样?”领班刚走又来了一个凶神恶煞的脸,是陶婉言。眼眶还很红,像刚吃过人一样。

    “我……不,不想怎么样啊。”每当紧张的时候我就会结巴。心中萌生了罪恶感,觉得不应该去耍这个小姑娘的,现在我也敲诈她的心思都没有了,“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尽量把语气和表情放得诚恳一些,免得让她以为我又构思着什么威胁她的事情。

    她眼中的神情似乎在对我说“去你妈的”。

    这个时候领班杀了个回马枪,“叶潇!外面有客人把可乐打翻了!快过来拖一下!”

    “来了来了!”我拿着拖把赶忙冲过去,经过陶婉言身旁的时候看见了一双愤怒的眼球。我哆嗦了一下,决定以后再也不乱开玩笑了。原来当个打小报告的人不容易,遭人愤怒的眼神不好受。

    之后几天里也不敢再去瞟那个姑娘,每次下班也都迅速溜出去。有一次因为走得太快,把手机忘记在麦当劳的员工柜子里,只好返回去拿。拿完出来的时候恰好遇见了陶婉言钻进了一辆宝马里。我以为自己眼睛没看清楚,就揉了揉眼睛,现的确是陶婉言,天下乌鸦真的没有白色的。开车的小伙子也挺俊朗的,明显是类似与胡凌般有钱的公子哥。只不过这个女人胆子也蛮大,直接就在工作的门口踏俩船,也不怕被当场人赃俱获。之前对陶婉言崇高的敬意也如大盘一样,一下子跌倒谷底。

    这个时候吴克也正好出来了,看见了猫在一边偷窥的我,推了我下。

    我自然一惊,“你干吗啊?”

    “做贼呢?”

    “去你的。”

    吴克朝我刚才看的方向看去,宝马车刚好开走,“郁闷了吧?看来你见识真的少啊,这个叫傍大款照老公。”

    “她不怕被捉j的?”我疑惑。

    “怕什么呀,她那穷酸男友能说什么啊?”吴克又朝对面马路的一棵树指过去,“喏,你看那里,他男朋友跟你现在动作差不多,猫在树后。”

    只见马路对面树后的确是他男朋友站在那里。眼神呆滞。

    “这女人也太不厚道了。那那个大款知道他有男朋友吗?”

    “当然不知道,知道了还能跟她好吗?”吴克摇摇头,“那男的才可怜,看着自己女人往自己头上扣绿帽子。这个钱啊,真是王八蛋,为了钱什么事情都是可能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苦呢。”

    “那你把王八蛋给我。”

    吴克尴尬了,清高被我一语刺破,只能傻笑。

    “我看陶婉言不会是那种为了钱的女人啊,前几天我看到……”我差点就把看见陶婉言偷钞票的事情说了出来。

    “看见什么?”吴克被我吊起了胃口。

    “没什么,弄错了。”虽然这个女人在我心里已经没什么敬意了,不过言而有信这是我爸一直教训我的。

    吴克叹了口气,“年轻人啊,不要被假象所迷惑了。”然后看了天色跟我拜拜之后就回家了。

    在回家路上我依然在思考为什么陶婉言傍了大款还要去偷钱?这个世界真是太奇妙了,我开始认同joven所说的想写好小说就该多经历一些了。回到家再看看自己写的那些纯爱小说,甚感无聊至极,一个delete将我之前拉肚子的产物清理干净了。

    我开始对陶婉言这个神奇的生物比较感兴趣了。次日陶婉言又来找我了,我以为昨天偷窥她的事情被现了,结果她找我的时候是一脸随和,“谢谢你没有告诉别人。”

    “不客气。”话从口出,怎么说怎么觉得别扭。

    “不如我请你吃饭吧?”

    “好……好……”正所谓穿着鞋子找不到,不穿鞋子到找到了。

    第二篇章 三(3)

    “额……那个陶婉言啊,我家里还有点事情,要不我先走了?吃饭下次吧。”我找了个很不让人信服的理由。

    陶婉言跑了出来,“很重要吗?我们今天可是准备了好久想谢谢你呢。”

    “还好吧,有点小事情。”我笑笑。

    果然没有那么容易让我溜走,陶婉言堵住门不给我走,“不行,你今天必须把饭吃完,不然老说我欠你怎么办?”

    这个时候谢飞羽也出来了,手里还拿着菜刀,上面都是鲜血,“对啊,婉言说今天有重要客人,我们不能这么就让你走的。”看来这小子并不如外貌上那么老实。

    在盛情挽留下,我只好再次在那个木头椅子上。小俩口就又进去忙活了。

    感到了一阵脚痒,应该是春天来了所以脚气又犯了,但是在别人家里,不能脱了鞋抠脚趾,只好不断拿脚蹭地板。由于蹭地板的时候需要身体一起配合扭动导致了这张质量并不怎么好的椅子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但是脚却越蹭越痒,干脆用了往地上蹬了一脚。

    小两口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赶紧出来看,看我一脸茫然地坐在椅子上,松了一口气。

    谢飞羽说,“这张椅子不是很好,你当心点,以前散架过,是我重新搭起来的。”

    “对不起,对不起……”

    两人笑笑后又进去了。

    经他这么一说,我动都不敢不动了,但是不坐又对不起人家一片好意,只好屁股腾空悬在空中。经过了漫长十分钟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