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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宠炫第11部分阅读

    不够辛苦么?”

    嫂嫂的脸惨兮兮的笑了一下,看上去非常的古怪,却是嘴角裂开,一直延伸到了脑后。

    随着那古里古怪的一笑,她脸上的皮肉开始迅速掉落,转眼间就露出了森森白骨,眼睛也骨碌碌的掉落,眼眶一下子成了两个黑乎乎的窟窿,紧接着就是“咔嚓”的一声脆响,在这寂静的夜里听起来分外的惊心动魄。

    我在紧张之下不知不觉的加大了手上的劲道,紧攥在我手里的那只手居然给我硬生生折断了。

    手上的感觉不对,不用去看也能猜出来是攥了截白骨,明摆着的,身后这个“嫂嫂”已经变魔术似的成了一具骷髅,白骨架子套着件宽大的寿衣,看上去说不出的诡异。

    冷冰冰的寒意似乎成了实质化的东西,无孔不入的包围着我,我没有尖叫的意思,只是想伸手捏碎这个白骨精的每一根骨头,但是我全身僵硬,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唯一能做的,就是坐在椅子上保持着回头的姿势,傻傻的看着这个诡异的骷髅。

    先前为了求证丹丹的身份,我是盯紧了她的眼睛,这会儿“丹丹”变成“嫂嫂”,又由“嫂嫂”化成骷髅,转变太快,连我的目光都没来得及抽离。

    那黑洞洞的两个眼眶,就像两个无底的深潭,不止我的目光,就连我的心神都陷了进去。

    我心里很清楚很明白,可是我动不了,就像是在做一个无法醒来的噩梦。

    两个黑洞洞的眼眶慢慢扩大,那是错觉,我知道是骷髅慢慢的逼近了我的脸。

    很奇怪,本来它就是凑在我颈子旁边,我一回头就和它面对面,可它就是还有向我逼近的余地而且一直在毕竟逼近老是没个完结。

    也许,它要的就是这个“逼近”的过程,好让我的恐惧不断提升?

    耳畔传来刺耳的声音,似乎这个骷髅在不断的磨牙,然后还有液体滴在地上的嘀嗒声,下意识的就想象出鲜血一滴滴落到地上的恐怖场景,我真不明白了,它这是馋得要命想吃人还是想告诉我什么?

    难道它成了骷髅就不能说话,或我是什么新时代转世的唐僧?

    这关头还能想这些,我都有些佩服自己,看来我真的有写小说当作家的潜质,问题是——

    要啃要杀来个干脆行不行,婆婆妈妈搞什么名堂!

    正在恐惧和烦躁交织闹得水深火热的时候,突然“叮”的一声响,然后眼前白光一闪,近在咫尺的骷髅突然就没有影子。

    眼睛眨巴了几下,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恢复了行动的能力,刚才那阴冷僵硬的感觉似乎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跳起来满屋子转了一圈,门窗完好,寂静无声,没有穿寿衣的大粽子,也没有什么白骨精,丹丹也在床上睡得香香的,根本就没有鬼上身的任何迹象。

    梦么,好端端的我怎么会做这么一个见鬼的梦?

    回到电脑面前,我才现椅子的扶手已经断了一截,那是被硬生生掰断的,毫无疑问,被我当作鬼手折断的就是它。

    是梦游还是梦魇?

    明明在看《鬼吹灯》,我怎么就会睡了过去?

    难道真的被鬼迷住了,真正鬼上身的是自己,或是鬼遮眼看到了看不得的东西?

    那我又怎么会在最后突然惊醒?

    乱七八糟的疑惑纠缠不休,我下意识的低头,突然现胸前贴身悬挂的鸡心项链不知怎么的出现在衣裳外面,而且那个可以打开的鸡心坠子已经弹开了。

    这坠子里面没有镶照片,却有拇指指甲那么大的一块玻璃,算是个小小的镜子,打开就可以照照脸化化妆什么的,很方便。

    记得是听到一声“叮”才清醒过来的,那不就是鸡心坠子弹开的声音?

    这坠子是苦哥送我的东西,难道会是一件可以驱邪镇妖的宝物,就像丹丹用来玩的那个“摸金符”?

    可是,在鬼吹灯专区里好像没有看到有这么个东西啊。

    刚刚想到《鬼吹灯》,电脑的音箱突然出一阵阴风惨惨的怪笑,还伴随了“咔嚓咔嚓”的骨节摩擦声,那动静让我一下子想到了龇牙咧嘴的骷髅架子。

    抬头一看,电脑的显示屏上赫然跳出个披头散的鬼脸,血肉模糊不说,头顶还牵出根灯芯燃着碧绿的鬼火,两只眼睛都掉出了眼眶,就几根血丝吊着一抖一抖的,偏偏眼珠子还会动,上上下下的一转,直愣愣的就盯上了我。

    “终……于……找……到……你……了……”

    第五章灯丝小狐

    “小狐,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我恨恨的在电脑上打出我要说的话,然后重重的点了送。

    “鬼吓人,笑死人,人吓人,吓死人”,这话,是苦哥告诉我的。

    事实的确如此,刚才我本来就已经绷紧的神经再度紧张,要不是以前见过这恶心疤瘌的鬼场景,只怕我一冲动就把电脑给砸掉了。

    这电脑连同宽带一共用了四千二百三十八块钱,真要给砸了,还不得心疼死。

    就在先前那如同梦魇的恍惚中,我莫名其妙的点开了qq聊天并接受了场景邀请,那个吓人的惊魂鬼脸就是好友小狐设置的个性场景,恶心死了。

    她是我在结识的书友,也在写小说,似乎混得还不错,我写的第一个东西就是她给设计的封面。

    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个“灯丝”,嗯,就是《鬼吹灯》的狂热粉丝,一张嘴就是“大粽子”“倒斗”什么的,“用胡大的名义誓”“看在胡大的份上”更是成了她的口头禅,简直是彻底走火入魔没救了。

    估计她是个大学生什么的,很骄傲,开始可没有打算交我这个朋友,不过在介绍《鬼吹灯》却被我不客气的拒绝以后,她就牛皮糖一般缠上了我,那个封面也是算是她拉拢我的手段之一。

    也许,在她眼里《鬼吹灯》真的值得崇拜,就像佛教弟子对原版《金刚经》的态度一样,而我对该书的断然拒绝显然让她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衣衣,好像脾气不好哦,在干吗呢?”

    衣衣是我的网名,没别的意思,我就觉得自己像是被一件被遗忘的衣裳。

    “撞鬼了,都是被《鬼吹灯》害的。”

    这次小狐的回应是一连串的“哇”,不用连接视频都能想象她吓掉下巴的样子。

    “终于看《鬼吹灯》了?太棒了,真的很精彩是不是?没骗你吧?那里面的大粽子可好玩了,老吓人的……对了,你是不是给吓傻了?还撞鬼呢,是入魔了吧?嘻嘻,胡八一大大就是猛,厉害!”

    一连串的话咋咋呼呼的蹦出来,不愧是大学生,打字比我快多了。

    其实为了我的网恋苦哥专门给配置了摄像头,也配了音箱和耳麦,小狐完全可以接通视频后直接说话的,不过她知道我不能说话,所以一直都用打字的方式聊天,算是对我的一种尊重。

    这也是我把她当朋友的原因之一。

    她对《鬼吹灯》的推崇真的到了狂热得近乎痴迷的地步,本来我是有些反感的,不过为了征文比赛去鬼吹灯专区看过之后,算是大概明白了她的热情从何而来。

    异军突起的盗墓兼灵异小说,写的是几个摸金校尉(自命正统的盗墓贼)通过风水秘术掘古墓的诡异经历,探险、寻宝、猎奇、悬疑、考古、墓葬融为一体,惊心动魄,曲折离奇——

    这样的小说在网上连载,可以说开创了一个新流派,想不红不火都不行。

    签约,点击超过一百六十万,三万多人收藏,各大网站相继转载,点击大多名列榜,实体书出版后销量持续上升,上市不久就突破二十万册,甚至连网友见面的问候都成了“今天你吹灯了没有”,其火爆程度可想而知。

    说实话,这种半真半假的瞎掰迎合了很多年轻人的猎奇心理,本来嘛,他们生长在和平年代的大都市,年轻的心不安分的蹦啊蹦,可是又没条件潇洒走天涯,只好在别人的冒险故事里体验一把,精神上刺激一下过过瘾也好。

    由喜欢而崇拜,由崇拜而痴迷,再正常不过。

    就这么着,《鬼吹灯》男主角胡八一不知道成了多少年轻人的偶像,小狐也不过是个大学生,迷上她的胡大不足为奇。

    把自己看了《鬼吹灯》之后的梦魇简单的告诉小狐,她立马反应,说我屋里肯定有不干净的东西,被字灵诱给我撞了个正着。

    按她的说法,《鬼吹灯》一文是灵异奇谈,文字本身就带有超自然能量,就是所谓的字灵,相当于道教的符咒和佛门的印记。

    加上有那么多人追捧,只要每个人相信那么一点点,意念的凝聚力百川归海聚沙成塔,完全可以造出一个灵异世界,《鬼吹灯》因此拥有了沟通阴阳的力量完全可以理解。

    既然能够沟通阴阳,我屋子里那个未知的东西自然会被《鬼吹灯》的能量吸引,不知不觉中现形就毫不奇怪。

    她的说法有些牵强,不过勉强可以接受,毕竟《鬼吹灯》的火爆摆在那儿的,据说现在点击超过六百万,还打算拍成电影,没准儿狂热的灯丝们真能赋予它神秘的能量。

    “你不是不看《鬼吹灯》么,怎么这回转性了,不会是失恋了要去找大粽子自杀吧?”

    没等我回过味儿来,小狐又嚷嚷开了,懒得和她废话,我把同人征文的事情一说,结果她来了个晕倒的表情,让我好一阵郁闷。

    “那需要实践哎傻大姐,你以为编故事哪?没有经验怎么能写出怎么能勾引读怎么能诱惑编辑?别做梦了,三万元现金不是那么好拿滴!”

    “实践经验还不简单,找个坟墓进去逛一趟,自然就会有感觉了!”

    “无语!倒斗不是请客吃饭,哪有那么轻松?你懂风水么?你会武功么?你有装备么?你知道墓室结构么?你有搭档么?你懂什么叫鬼吹灯么……”

    “得了,真啰嗦,不就找个墓吗,我们这儿就有,现成的!”

    “不是吧,现成的……这也能将就?衣衣啊,我给你说,要找感觉得去那些个古墓里找,最好是要没有动过的,深藏在地下的,陪葬多多的,最好还要有大粽子的……”

    “那还用说,十全十美,惊险恐怖尽在公子墓!”

    “吹吧你……哎,公子墓?你们那儿真的有个公子墓?说说看说说看!”

    费了我好一番劲,手指都打酸了,总算把公子墓说了个大概,没想到小狐当即过来一个骷髅和一个跳动的红心,然后理直气壮理所应当的宣布:“等等我,我也要去!”

    我吓了一跳,没好气的回复道:“开什么玩笑,我去找感觉你凑什么热闹?”

    “废话,我也去找感觉,别忘了偶也在开了专栏!而且,你一个小姑娘跑古墓去多危险,听你形容里面可是有尸煞,就是那个红毛大公子,很危险的!看在胡大的份上,偶得来保护你!”

    一听就知道这个灯丝处于亢奋状态,连“偶”都蹦出来了,听着都头疼。

    “没搞错的话,你还在读书吧?没事添什么乱!”

    “我偷跑就是,小意思!后天,不,明天晚上来金江火车站接我,对了,我还要带我哥来!悄悄儿告诉你,他可是如假包换的摸金校尉,绝对正宗!”

    三不管的做出决定,小狐的头像一下子暗了下去,看来是怕我推托,干脆来个斩立决,溜了,早知道当初就不告诉她我家在什么地方。

    这下好,无端端的多出来个要保护我的保镖,不,两个,还有个居然是书上瞎掰出来的摸金校尉!

    难道《鬼吹灯》真的成了气候,让里面那些诡异神秘的东西都跑到了现实世界?

    ——也就是所谓的“沟通阴阳”?

    苦笑一声我刚想叉掉聊天对话框和网页,眼角一斜目光已经下意识的瞟向了门口。

    门悄悄的开了,一个人影轻轻的“飘”了进来,无声无息,宛若幽灵。

    第六章苦哥

    一下子从电脑前弹了起来,我二话不说就扑了上去,狠狠一拳砸向那个人影的脑袋,如果让丹丹来形容,她肯定会说“被踩着尾巴的叮当跳起来咬人似的”。

    叮当是家里的小狗,凶得要命。

    可能真的受了《鬼吹灯》的影响,我下意识的认同了“屋里有不干净的东西”这个论断,而所谓不干净的东西,说白了就是有鬼。

    半夜三更,无声无息,走路都是用飘的,不是鬼还能是什么?

    先下手为强,我可不想再来一次梦魇。

    大概我的反应太过激烈,进门的那个人影似乎吓了一跳,抬起头来露出一脸的惊愕,那张脸却是无比的熟悉。

    坏了,是苦哥,老是这样,走路都跟鬼一样飘啊飘的,用丹丹的说法就是“非常倩女幽魂”,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年给我家操心留下的后遗症。

    房门本来就是虚掩的,不论是我还是丹丹都没有闩门的习惯,而苦哥半夜三更进我们的房间是习以为常的事。

    都怪《鬼吹灯》,给迷住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眼看拳头就要把苦哥那张削瘦的脸砸成苦瓜,他身子一侧斜斜的往前踏了一步,我那自以为会打个正着的拳头不知怎么的从他耳畔擦了过去,根本就是砸了个空。

    这一扑本来就去势汹汹,没料到落到空处,苦哥又恰到好处的往前踏了一步,我等于是一下子扑到了苦哥的怀里。

    “简洁,你干吗呢,晕灯了吧,干吗打我?”

    还别说,真的晕灯(我们这边的方言,相当于昏头啊迷糊之类的形容)了。

    本来是绷紧了神经,现是苦哥而且没有误伤突然就松懈下来,人又撞在了苦哥的怀里,胸前的坚挺紧压在他的胸膛上,酥麻的奇异感觉如电流通过,脑子里更是乱作一团,不晕才怪。

    偏偏苦哥在这时候开口说话,两人之间本来根本没有距离,他一张嘴温热的气息就喷在我耳垂上,加上怕惊醒丹丹自然而然的压低了声音,本来就显得亲密的耳语更是多了几分暧昧。

    全身一阵颤抖,我整个人都软了,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下滑,刚才一拳打空从苦哥耳畔擦过的手本能反应圈回来搂住他的颈子,差不多就是挂在了他的身上。

    苦哥“咦”了一声,可能觉我软绵绵的往下滑,顺手就伸手一搂把我稳住,只是这一搂就搂到我的……臀部,两个人算是真的贴了个亲密无间。

    呼吸一紧,只觉得自己的鼻息灼热如火,心腔子更是一炸,我忍不住就哼了一声,似呻吟又似渴望,自己听起来都分外的……妖媚。

    苦哥怔了怔,似乎意识到这个姿势的暧昧和不妥,忙不迭的把我推开,却还是慢了半拍,紧贴的身体已经感觉到他男人迅速崛起的冲动,让我在又惊又羞的同时有点小小地得意。

    原来,我还是有点魅力哦!

    “在做什么呢,看小说……咝,妈的个p,老毛病又犯了,给掐掐!”

    叼着根牙签的苦哥大概也有些尴尬,东张西望的看了看就坐到电脑前,想动动鼠标却倒吸了一口冷气,一张嘴就连粗口都出来了。

    牙疼,老毛病作,他一来我就知道。

    当初我还小,半夜经常踢被子什么的,他常常半夜进门来照看,后来慢慢长大,丹丹和我睡在一起,虽说是我照看,不过到底年轻有时候自己都睡死了哪还管得那么多,他又常常来看丹丹,所以房门一直都没有闩过,门闩不过是个摆设。

    等到我年纪渐长,丹丹也慢慢长大,苦哥却还是经常半夜来串门,不过却已经不是照看我们俩,也不是有什么不良企图,而是找我给他解决痛楚。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患上了很严重的牙病,疼起来连腮帮子都能疼肿,不过如果不是实在受不了,他也不会轻易到我们屋里来。

    “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不是身临其境的患,简直是难以想象牙疼的痛楚有多厉害。

    十六岁那年我就患过虫牙,也就是所谓的龋牙,据说国际卫生组织将它列在冠心病、癌症之后的第三位,可见其普遍性,山里的孩子大多没有刷牙的习惯,加上爱吃甜食,很容易得这个毛病。

    那病起来可不得了,就像真的有虫子在牙齿里啃似的,疼得我咬紧牙关在床上翻来滚去,恨不得跟周星驰在《月光宝盒》里那样抓块石头把牙齿给敲下来。

    还好,苦哥去找了个黑松节,也就是分叉的枝节部分大概有一二两,剁成小块后用搪瓷缸装水文火煮半小时,熬出来的松节水漱口二十多分钟,一次就断根,再没有复过。

    尝过牙疼的滋味,当然知道厉害,还好苦哥有那个被他称作秘传神方的土法子,不然还不知道要遭多久的罪,没准儿还真拿石头把牙齿给敲了。

    后来才知道苦哥也有牙疼的毛病,不过他那不是虫牙,也不是风火牙(就是牙齿极度过敏的那种),他自己也治不了,如果没有“阴阳十八指”,说不定他就给活活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