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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为赢第31部分阅读

    沉沉的,直到我坐上了出租车,木讷的告诉司机我的目的地之后还没有让纷乱的头脑冷静下来。

    似乎有些庆幸刚才苏潜没有追上来,不然我们要说点什么?他还能说点什么?

    这样便走好了,我们彼此在跨出那条线的边缘时,都冷静的喊了停。不然结局可能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周未末皮囊里是什么东西我自己清楚,在苏潜眼里的那个周未末,为什么让我觉得羞愧?

    如果我想堕落,如果我想沉沦,如果我想要继续在自以为有趣的游戏里逡巡。那个对象可以是杨涛,但绝对不是他苏潜,这个从里到外都那么干净的男人。

    那天我回到家,呆愣愣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直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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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亲爱的读者大人们:

    非常非常感谢你们能够容忍小紫消失了那么不长不短的一个时间,由于准备考研的原因,写作计划就被拖后了。不过亲们不要担心,考试结束以后我会用最快的速度将这段日子来欠大家的稿子一一奉上,正文若干,外加温馨番外,打包赠送。

    答应各位要圣诞节更新的,现在兑现我的承诺啦~嘿嘿。今天大家要玩的开心点,也替身在自习室百~万\小!说看得很消魂的某紫尽情的哈皮吧。

    各位亲们圣诞节快了~~

    第一百零二章 宁静的琴声

    第二天早上,舒冬把我推醒,迷迷糊糊的抬头看了看表,已经快八点了。我陷在家里那张不算柔软的沙发上一睡就是一夜,脖子酸疼酸疼的,估计是落枕了。

    我揉揉眼睛,还没反应出我自己怎么会在这地方,舒冬已经大马金刀的把挎包往沙发上一仍,脚下一踢,甩掉那双高的离谱的鞋,像一摊烂泥一样的堆在沙发里嘟囔:“累啊累啊!”

    “干什么去了?”嗓子好哑,可能是昨天晚上冻着了。

    “外景,早上刚回本市。”说着,舒冬剜了我一眼:“小没良心的,我都走了两天了你都不知道!”

    我老脸不红,嘴里支支吾吾:“还以为你加班,昨天晚上也没见你回来……”

    “我还说呢,难道这死丫头良心发现,跑到这里等我回来?”舒冬哼了一声,“你别是昨天晚上看电视看着看着睡着的吧?”

    我干咳两声,甭说,还真让大小姐蒙对了。

    “怎么回事?你不是总跟我说看电视是浪费生命的运动么,怎么忽然转了性子了?”舒冬揉着眉心,另外一只手锤着小腿。

    我估计她老人家也没心情管我这些八卦事儿,干笑两声,糊弄过去:“我给你弄点吃的。”

    “不用,让我睡一觉就好。”舒冬忽然睁开眼睛猛的做起来,丫的,吓了我一跳!

    “你干嘛?”我被她盯的毛毛的。

    “是姐们不?”

    “那还用说!”

    舒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这样这样,今天说好了要带《奇奇怪界》的新书稿给那两个小魔头,我是没精力了,你去帮我送过去吧?不用接孩子,他们家有司机。”

    “靠……”我小声反抗,眼见舒冬那眉毛拧起来,赶忙答应:“我又不认识你们老板家的小魔头,怎么帮你?”

    “有照片。”舒冬指了指她那款lv告诉我:“自己包里找。”

    我瞪她一眼,敢怒不敢言。

    也说是我今天起晚了,出门上了公交车,正好过了上班高峰期。车上还算清闲,起码还有个座,而且这个点,你还不用总想着待会儿上来个老人,你发挥一下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

    下了车已经九点十分,横竖都是迟到,反正都是死,我索性一了百了,折到对面星巴克买了两杯咖啡慰劳自己,顺便贿赂杨涛。

    我上去的时候前台小刘跟我使眼色,朝她打了个ok的手势,杨涛发飙我还是很容易搞定的。路过前台的时候听见小刘低声跟我说:“周姐,听说今天要下雨。”

    听罢此言,我那坚定无匹的手还是华丽丽的颤抖了一下,心想坏了,撞到主任枪口上去了。

    所里果然安静非常,人人自危。我用眼睛一扫,发现主任并没有在办公区,可能在自己办公室里酝酿气场。我对桌的孙瑾不在,可我为什么隐约觉得这次“暴风雨”可能又跟她有关系?

    我老老实实的端着咖啡上了楼,下面的群众都在仰头看我,大概是想看我离暴风眼那么近究竟会不会死的快一点。

    杨涛正看着窗外愣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咳咳。”我用咳嗽声拉回杨涛的注意力,他拧着眉头看我,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

    “为什么我不来?”

    杨涛语焉不详的说了一句:“不是和苏潜吃饭去了么?”

    我郁闷,吃饭能吃一天一夜么?

    杨涛脸上那暧昧的小样子让我看了就别扭,我当不明白他什么意思,随口问:“有什么活儿您老人家吩咐啊,反正我也是闲人一只。”

    “你很清闲?”杨涛笑了笑,我顿时感觉阴风阵阵,好不诡异,“不如我把刚接的一个海事官司交给你来办吧?怎么说你都是我徒弟,总归是要接受经济类案件的。”

    我瞪他:“少来!”

    杨涛笑了,魅惑众生,但绝对不怀好意。

    我习惯性的整理他桌子上的东西,低头不再说点什么。

    杨涛像老太爷似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敲电脑,电脑上股市k线分析图看着就让我觉得头大,真不知道杨涛能从这里面看出什么花儿来。

    他桌子上最显眼的地方放着的那份资料就是万坤集团顾问公司竞标的相关文件,我看着这份东西,莫名沉默。

    我没有抬头,对杨涛说:“杨涛,我想放弃了……”

    他转头看我,眼睛锐利的像刀子,我别开眼睛,沉默片刻:“我说,我不想参与万坤集团的事了,我不想和别人争合伙人的位子,也不觉得自己能有多大的能耐和人家公司高层攀上关系。我只是个小助理而已……”抬头看他,见他拧起眉毛静静思索,我沉声对杨涛说:“对不起。”

    经过了昨天的事,短时间内,我已经没有勇气再去面对苏潜。他的付出,他的感情,我没有办法回应,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格去回应他什么。如果我为了自己的前途再去找他的话,那么周未末这个女人,可以说是真正的龌龊无耻了吧?

    整理好杨涛的最后一张合同,我勾了勾嘴角,说:“收拾好了,我先出去了,你忙你的。

    杨涛只是:“嗯。”了一声,没在说什么。

    这一天的我好像格外清闲,没接两个电话,也没有杨涛的吩咐。

    孙瑾若无其事的表情和主任扭曲的脸,仿佛成了昊天律师事务所每隔一段日子就会出现的奇特风景。

    她回来的时候见我在看她,于是朝着我笑,问我:“周未末,要喝咖啡么?”

    我举起手里的星巴克,忽然觉得孙瑾杯子里麦斯威尔速溶咖啡的味道,竟然让我那么怀念。

    律师到底是一份什么样的职业呢?

    我翻阅着手头两份卷宗,离婚和遗产继承,好像每天都会闹出这样的纠纷,可那些人原本却是最亲密的家人,只能说世事难料。

    杨涛下午不知道要去参加什么会议,离开的时候他根本没有知会我,好像我今天早上的话真的把他惹毛了。我抬眼静静的看他离开,却等不来那家伙丝毫的回心转意。

    老板让你做什么,乖乖的做就是了,反抗只有死路一条,谁都一样。周未末再不知天高地厚下去,只有被炒的份儿。

    孙瑾看我没精打采的样子,敲了敲我的桌子,问我:“这两天接了个案子,要不要跟我走走?”

    我眯着眼睛看她,似乎自己总有一种感觉,我觉得孙瑾是懂我的,而我不知道这种了然是从哪里来的。

    孙瑾的老二八自行车看着更破了,我坐在车后座,冷风一吹,顿时有种生死两难的错觉。这感觉就像是我、孙瑾还有这两自行车已经变成了狂风中的烂树叶子,迟早是要over的。

    不过不能否认,这是我第一次接触拘留所一类的地方。

    孙瑾闲适的坐在一边,还有心情把面前那杯热水推给我。门口各站着两个警察,都是一副高大威武,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也就是传说中公权力的体现。

    不一会儿孙瑾的当事人就被人带了进来,十七八的男孩,脸上蜡黄蜡黄的,手上那双手铐和双惨白的腕子特别不协调。

    我看着这样的一个男孩,心里觉得挺不舒服的。虽然在刑法和民法意义上讲上他可能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可在他爸妈的眼睛里,他永远是孩子。

    男孩脸上的表情木木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身后的警察关上铁门的时候,咔嚓一声轻响,竟然吓得他大惊失色,抱着头往墙角里钻,嘴里还一个劲儿的哭喊:“我错了!我认罪!请政府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我被他的反应下了一跳,可孙瑾还很镇定,走上前去蹲下,低声对那男孩说:“别害怕,我是你妈妈请来的律师。”

    男孩抬头看着孙瑾,一脸不可思议。

    他忽然抓住孙瑾的手说:“律师,你一定要救我出去!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会改!我不懂事,我混蛋!我再也不敢了……”

    那两个警察走上前去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吓得那个孩子连说话都不敢了。

    我看的心里难受,索性别开眼睛不去看他们。孙瑾和男孩交代了什么,果然见这个孩子的精神好了很多,好像重新燃起了希望。

    会见时间结束,我们从拘留所里走出来,外面的风却让我觉得更冷了。

    孙瑾拉了拉衣领,看着精神恍惚的我,忽然间笑了笑,问我:“怎么了?被吓到了?”

    “嗯,有点……”

    “以后接触多了就习惯了,里面的哪个犯人不是被提审了好多次,不然刚才那套什么宽大处理的说辞怎么说的那么溜。”孙瑾难得一次性的说那么多的话,我点点头,似懂非懂。

    看了看表,已经下午四点了,也该是孩子们快要下课了。

    我看了看包里的书稿和那张写着学校地址的小纸片,叹了口气,对孙瑾说:“你先回去吧,我要去趟崇文小学。”

    “接小孩?”

    我笑了:“送东西。”

    上了车,我的脑子里都是刚才拘留所里的一幕,心里乱乱的,怎么也都静不下来。

    也许我真的不可能像孙瑾一样,能够以一颗平常心去面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我是个俗人,总是不能把自己放在那个特定的位置上,用理性的角度去看所有的人和事。

    跟学校的看门大爷打了招呼登了记,循着教室一间一间的找过去。隐隐的有钢琴的声音传过来,声音透过嘈杂的楼道,却显得越发宁静。

    看了看表,确定现在真的是下课时间,我才斗胆在教室门口敲了敲门,没有人应我。

    推门进去,钢琴台上的中年女人转过身来看我,眼睛沉静的像是历经沧桑的寂寞,却又有一丝说不出的慈祥意味,亦如她的琴声。

    第一百零三章 冰下的尸体

    第一百零三章冰下的尸体

    我正愣神,老师已经走到我面前,笑了笑,问我:“我好像没见过你,你是来接学生的?”

    “呃,不是,我是来替朋友送东西的。”我从包包里掏出舒冬包好书皮的书稿,问老师:“请问您班上有没有一对双胞胎叫董佳文、董佳欣?”

    老师冲着屋子里的小孩招了招手:“董佳文,董佳欣,有个阿姨给你们送东西来了。”

    我抿了抿嘴角,哭笑不得。老了,都能当别人阿姨了。

    一对穿着粉红色小熊毛衣的天使走上来,丝毫看不出半点怯生生的感觉。两个小魔头盯着我瞧,估计是在猜测我是不是坏人什么的,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样。

    我俯下身子,把书往他们两个面前一送,笑眯眯的对两个小魔头说:“我是舒冬的朋友,她今天有事不能来,不过我把书给你们带来了哦。”不自觉的在孩子面前用了这种宠溺似的语调,感觉自己恍惚间真的变成了乖阿姨,在诱骗小萝莉的好感。

    两个小魔头对视一眼,朝我嘿嘿一笑,抓过书稿乖乖说:“谢谢阿姨!”

    看着她们两个的笑容,我都怀疑她们两个是不是因为知道这个年纪的女人都害怕被人叫老,所以才成心叫我阿姨的。不过看起来她们也都好乖的样子,想象不到为什么舒冬会管她们两个叫小魔头。

    我转过头对老师点了点头说:“您忙您的,我该走了。”

    老师点点头,送我到门口:“代我向舒小姐问好。”

    我有些惊讶:“您和舒冬很熟么?”

    老师笑了笑,跟我说:“舒小姐每次来都会给班上的学生买水果,大家都很喜欢她。”我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舒冬这个死丫头,太贼了!给班上的小朋友买水果,一方面能讨好这群小鬼,另一方面不久帮着双胞胎小恶魔树立班上的威信么。时间长了,那两个小鬼头要是不拿舒冬当自己人,那才叫奇怪呢。

    “呵呵,舒冬喜欢小孩子。”我朝着老师点点头:“您别送了,下一节还有课,您忙您的。”

    “好的。”

    等我走了,老师关了门,不一会儿,屋子里传出了钢琴声,曲子是爱的罗曼史,很好听,也很悠远。

    好久都没有回到学校里了,这里的一切都令我觉得怀念。

    回了家,舒冬只给了我留了张字条,说今天晚上不回来了,我乐得清闲。自己弄了点吃的,晚上看了看卷宗,又看了会儿电视打发时间,这一天时间过得也快极了。

    第二天要和杨涛去办那个共同海损的案子,昨天杨大律师没给我好脸色,我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来。从今天我进他办公室里人家一副爱搭不理公事公办的样子,我就知道这位爷估计还为了昨天那件事儿堵心呢。

    这有什么办法?他老人家有自己的想法,我也有自己要算的账,总之,很难两清。

    敲了敲他老人家办公室的大门,清了清嗓子,我说:“杨律师,有客人找。”

    杨涛不满的瞥了我一眼,就差出声来一句没看我正忙着呢么?

    我撇撇嘴,换上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说:“是堡德集团的经理,他说已经和您打好招呼要过来了。您要是不想见我就让他赶紧走吧?”

    杨涛白我一眼,用下巴点了点他自己的电脑:“你把前两天给你那个案子的单独海损额给我统计一下,待会儿我回来看。”

    “没问题。”

    一屁股在杨大律师的办公椅上坐下,体验着某种二世祖般爽到极点的感觉。杨涛这里明亮宽敞空气又好,拉开帘子就是大落地窗,阳关充足。别说办公了,添上一张床,那就是现成的卧室。

    单独海损这个东西好计算,不过双方因为共损金额有异议,所以有点不愉快。而关于这一部分的处理,也可以说是个技术活了。

    我拧着眉头,算了又算,大四考海商法的那股子劲头都没现在让人难受。

    杨涛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一声不响的站在我身边,吓了我一跳。

    “你这数字是怎么算的?”人家抱着胳膊,拧着眉头,一句话,直接打击到了我脆弱而幼小的心灵。

    “就这么算的……”我有些心虚,小声嗫嚅。说实话,算术呀什么的真的不是我的强项,舒冬就总是笑话我,一百以内加减法经常算错,有的时候数数能从七十九给你数回三十去。

    杨涛撇撇嘴,勾勾手指示意我给他大爷腾地方。

    我连忙站起来,不免有些尴尬。

    杨涛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那些在我看来好像天书一样的数字在他手底下快速运算,就好像那些个1234都是他手底下的小卒子似的听话。

    同样是一起工作的老大和小弟,怎么水平的差距就那么大呢?

    杨涛见我还傻愣愣的在他办公室里盯着他,轻描淡写的对我说:“你自己手底下要是有案子就先弄去吧,我这里暂时不需要你。”

    “哦,知道了。”我出了门,顺便给杨涛把门关上。其实他这句话说的挺平常的,可不知怎么回事,我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可能是平时跟在杨涛身边习惯了,猛然间被他一脚踢开,我还有点不习惯。

    我最近接手了一个劳动仲裁的案子,不过没有刘凯的那么惊心动魄就是。我的任务很简单,帮被代理人争取一些必要的补偿就好,数目不会很大,所以单位不可能让这点小事拖太久,事儿自然就好办了。

    孙瑾正和人聊着天,说着说着,又听到丁宣白队他们的名字。她一抬头,看见我正盯着她瞧,拧起眉头朝我笑了笑。

    “怎么了?”从来没看她把喜怒哀乐写到脸上过,这次看来遇到了大麻烦。

    孙瑾走过来,从我旁边坐下,看我翻劳动仲裁案子翻的这么乏味,叹了口气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