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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你爱我第3部分阅读

因为我把它们穿在身上当样本,忘了脱下来卖,不然早卖光了。”说完,她还很讲义气地拍拍他的胸膛,一只袋子挂上他手臂,她伸长手在他面前晃着。

    柳晏飞错愕地望着挂在手上的塑胶袋,她居然连他都推销,叫一个大男人买内衣回去送妹妹。

    “谢谢,二千块。”他呆得没回应了,她只好自己开口要钱。

    “我有说要买吗?”这堆东西要带回家,铁被两个弟弟笑到掉下巴。

    “看在朋友分上我才给你特价耶!而且这女性贴身衣物是生活必需品,放着不会坏、不会烂;送礼美观又大方,留待自家用还可以增进亲子关系,你不乘着现在特价多买一些以备日后不时之需,难道…

    ……“

    “我买就是了。”两千块,赶紧堵住她的口,天老爷!他不过说了一句,她可以回上几十句,为了他的耳朵安宁着想,就当是破财挡灾吧。

    “多谢惠顾。”她笑盈盈地把钱收进口袋里,转身跑进厨房削了颗苹果出来请他,好客户嘛!多多巴结点儿准没错。

    翻脸比翻书还快。柳晏飞吃着脆脆的青龙苹果,把杯口开水撇到一边去了,这颗苹果可是他用两千元换回来的,不吃白不吃。

    这下子真的是将所有货物销售出去了。朱朱笑得合不拢嘴,掏出两天来的收获,也不避讳,就在他面前光明正大地数起钱来。越数嘴巴咧得越大,呵呵呵!有九万八千四百元呢!将脸颊贴在这花花绿绿的钞票上,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比钱的触感更好呢?

    看她傻兮兮的样子,柳晏飞是好气又好笑,真是活脱脱一个守财奴,他总情不自禁想逗她。

    “喂!你在一个贼面前这样数钱,不怕我偷光你所有财产?”

    “你会吗?”她飞过去一记意义悠远的眸光,刁顽机智得叫人心动。

    “呃!”他清清喉咙,不自在地撇过头去,那庞大勃发于她周身的炫目灵光,连他都抵不住而渐感迷惘了。

    望着他的动摇,她造型优美的唇瓣弯起一抹诡异的弧笑,似水秋瞳闪过点点晶光。

    “对了,快中午了,你要不要吃点什么?”她跳起来走过去拿起话筒。“我订完货之后请你吃午饭?”

    “订什么货?”他警戒地眯起眼眸,她不会还想叫他买内衣吧?

    “当然是内衣。”她一手翻着联络簿找电话号码。“我现在才知道在市场卖贴身衣物挺好赚的,我两天就卖完了十万元的货,估计净赚值有一半呢!我想再批一次货。”

    废话,像她这种不择手段的强迫推销法,能不赚吗?柳晏飞死命捏着手上装满内衣的塑胶袋,好不后悔自己当年一席无心的玩笑话,瞧!他把一尊可爱的洋娃娃变成什么样子了?

    “朱朱,我觉得………哎!卖内衣也不见得多好赚,所以………

    那个……“刚开始还有点口吃,有个开头后,他接下来的话可就溜了。”不如换个工作吧!我知道有个打工不错,薪水高、福利好,而且还有小费、油水可以捞,你觉得怎么样?“

    “怎么可能有如此十全十美的工作?你该不会要介绍我去做那种免经验、月入数十万的吧?”天下焉有白吃的午餐,朱朱清醒得紧,才不会被骗。

    “当然不是。”柳晏飞灵光一闪,今天不是来请她帮忙,看有没有办法透过储未央混进蒋森严的保全公司,既然她这么喜欢赚钱,干脆一起进公司让蒋森严养吧!“我可以帮你介绍。”他急着自告奋勇。

    “先说来听听。”她还没爱钱爱到去卖身的地步,凡事搞清楚点比较有保障,而且他的过分热心瞧来挺可疑。

    “你有没有听过蒋森严这个名字?”

    “‘雷霆保全公司’的总经理谁不知道?不过听说他很神秘,从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不会吧?他就住在你家隔壁,你会没见过?”他乐得装傻引她入壳。

    “隔壁?你是说那栋别墅吗?里面只住了我一个小学妹储未央而已,哪里有蒋森严了?”

    “蒋森严就是储未央的老公,怎么你不知道?”

    “你确定?”她吓得跳起来,原来未央那个打结婚后就老不回家,乱没责任感一把的老公就是蒋森严。天哪!太叫人吃惊了。

    “当然,‘雷霆’最近会举办一场跨年度的世纪博览会,这是业界最出名的消息,你去那里打工吧!‘雷霆’的薪资、福利在世界上是有名的好,有钱赚又不必抛头露面最适合你了。”他缓缓地又将博览会主办单位、保全、预展宝物……所有相关事项全跟她说一遍;看到她逐渐发亮的眼眸,他满意地颔首,她果然上当了。

    “听起来好像很不错耶!”她差不多要流口水了,这么棒的工作不找未央搭个关系,走点后门,实在太对不起自己了。

    “我介绍的还会有差吗?何况你是他们的邻居,看在远亲不如近邻的分上,他们一定会聘雇你的。”他开始笑得有点良心不安了,这样骗她好像很失礼。

    “嗯!有道理,我待会儿就去找未央,请她帮我安插个职位。”

    “那就不要再去市场卖内衣了。”他把她的联络簿收起来,不停地安慰自己,他全是为了她好,一个未婚女子,天未大亮就扛着一大箱内衣上市场吆喝,实在不太好,哄她上“雷霆”只是顺便执行一下任务,他绝对不是蓄意欺骗她的,所以无须良心不安。

    “这样啊!”她耸耸肩,好像未央也不大喜欢她上市场吆喝内衣,柳晏飞的反应更激烈,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不批货了,我们去吃午餐怎么样?”

    “我请客。”他一口应允,好像这样心底会舒坦一点。

    按照柳晏飞留下来的联络地址,朱朱找到了“萨多摩饭店”,抬头仰望三十层楼高的建筑,融合后现代设计的科技大楼,冷硬之外又不脱温暖,外表是清一色的强化玻璃,蓝天白云投影其上,倒见不少生趣。

    想不到“绅士怪盗”会落脚如此抢眼又豪华的地方,她还以为干他那一行的,行踪一定要极端隐密呢!也许这正应了那一句“大隐隐于市”。

    走进饭店,递上柳晏飞留下来的名片,每个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她,难道大家都知道他的真实身分不成?她不禁怀疑。

    饭店经理还亲自下来迎接她上顶楼,怎么柳晏飞的派头如此之大,她心中的疑惑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

    自昨天见着未央,和学妹讨论过“世纪博览会”的事情之后,她愕然地发现,未央竟然不识蒋森严的真面目,甚至展览的事都还没完全定案,只是在企划阶段,柳晏飞为何会知道恁多的内幕?莫非他下一个目标是博览会上的东西?所以他利用她?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因此才会不顾柳晏飞的交代。“尽量以电话联络,除非相当紧急的状况,别上饭店找他。”她终于还是亲自上门了。

    “朱小姐到了,总裁就在里面。”饭店经理躬身地领她走到一扇镂金雕花大门前,请她自己进去,他本人一转身又回到电梯里去了。

    朱朱被“总裁”两字骇得张大嘴巴、愣在原地无法动弹。柳晏飞——“萨多摩饭店”的总裁。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一只手搁在门上踌躇好久,几次忍不住想落荒而逃,总觉得这扇门一打开,很多事情就会不一样了,第六感告诉她,门内等着她的将是一波波的惊涛骇浪,她应该逃的,否则平稳的生活将永远与她绝缘,可是……

    也许是十年的磨练将她改变的太多了吧?她的理智终究战胜了感情,手指用力敲下门板,咚!一记撞击声响起,她耳边适时奏起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

    “进来。”清朗的声音不似柳晏飞发出来的。

    大门一打开,朱朱看到一张年轻俊俏的面孔,果然不是柳晏飞,但她明明在柜台说得很清楚,她要见柳晏飞,经理为什么带她来见这个陌生人,他又是谁?

    “久仰大名,朱巧巧小姐。”年轻男子双臂一张,立刻将朱朱抱了个满怀,热情的唇对她献上一记火辣辣的吻脸礼。

    “小弟弟。”朱朱亮着刁顽的眼眸,不怀好意地轻拍他一张帅气的娃娃脸。“感谢姐姐总算见过不少世面,没被你这恶意的玩笑吓倒,否则你现在已经被‘天弓飞拳’打黏在墙壁上了。”

    “弟弟!”柳逐风差点被一口唾沫呛死,他好歹也流连花丛多年了,印象中还没有女人抗拒得了他的男性魅力,今天居然被一个长得清清弱弱,活像尊洋娃娃的女人叫弟弟,实在是大伤他大男人的自尊心了。

    “难道你会比我年长?”朱朱嗤笑一声,推开他的怀抱。

    “我二十五。”柳逐风就是不服气口看她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面孔肯定只有二十出头,他等着听她叫“哥哥”。

    “我二十八,乖,叫姐姐吧!”她善意地摸摸他的头,又轻拍他的脸颊,实在是侮辱这个花花公子透顶了。

    柳逐风瞪大眼,鼓着两边腮帮子,怎么也不敢相信这出尘脱俗的小仙女竟已年近三十。

    察觉到另两道审查的视线,朱朱越过逐风庞大身躯的遮掩,对上站在资料柜旁,光线不及的暗影处的一名神色深沉、阴骛的男子。

    他的气质和柳晏飞有些像,冷冷的、淡淡的、谁都不理;但柳晏飞多了一份狂放不羁,而眼前的男人则充满了愤世嫉俗。

    “我想你们大概是柳晏飞的兄弟吧?”她猜测地问。他昨儿个提过他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而眼前这两名男子,他们的眼睛和柳晏飞好像,这或许就是柳家人的遗传,他们都拥有一双漂亮、充满魅惑却出世、无情的眼,好像柳家人天性就不在乎身旁的任何人、事、物。

    “他倒是什么都跟你说。”柳追云冷淡的语调里满含着矛盾、难解的感情。

    朱朱好奇地望着他,这柳家人可真是奇怪,若她事先不晓得他们的关系,光听他说话的口气,她一定会以为他和柳晏飞是仇人、而非手足。

    “不过我认为她值得。”柳逐风上下打量着朱朱。

    自从知道这个女人拥有令木头大哥动容的魅力后,他和二哥就对她充满了好奇心。

    刚才在监视器上看到她的造访,他们迫不及待趁大哥未到之前,先来会会这个了不起有能力撼动冰山的女人,而亲眼一见,她果然拥有与众不同的气质,令人迷眩。

    “只要有两只眼睛、一只鼻子、一张嘴巴、四肢不缺,哪个女人你会认为不值得?”除非亲身测试过,否则柳追云不承认任何事。

    “二哥,我只是比较博爱一点,你何必把我说得像畜牲一样?”

    逐风不平地抗议。

    “你确定只是博爱?不是滥交?”追云不理他。这小子打二十岁破身到现在,交过的女朋友已经足以和风流老爹媲美了,两父子一样花心,没救了。

    “二哥……”

    “你最好给我小心点,万一染上性病,我肯定一刀阉了你。”他冷冷地丢下几句话,转身走了。

    朱朱目瞪口呆地注视着这一家兄弟的特异相处方式,难怪柳晏飞有那种阴阳怪气的死德性,遗传因子果然厉害。

    “漂亮的小姐,你别理我二哥的胡说八道,我只是对女孩子比较体贴一点而已,我喜欢照顾美女,女人是上帝特别创造下来给男人保护的美丽生物,你不觉得吗?”逐风笑得灿烂,一点都不像刚给人臭骂了一顿的样子。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柳氏一族的人丁虽然旺盛,但全家唯一还有点兴致管别人闲事的只有二哥追云了,怨恨大哥的冷漠无情、怒骂他的风流花心,其实二哥是关心兄弟们的,只是他们不时兴将情情爱爱的挂在嘴边,柳家人处理感情事自有其一套特殊的准则与方法。

    “希望你不是在床上照顾她们。”朱朱轻巧地回剌了一句,决定耍花枪的时间到了,她移转话题问道:“请问柳晏飞在吗?能否帮我引见?”

    “大哥还没到。”逐风走过来亲热地拉起她的手。“但不管你有什么事,看在美丽的小姐分上,我都愿意帮助你。”说着,他微嘟的嘴又凑了上来。

    朱朱闪了两下没避开,他的唇刷过她的额,又朝着檀口方向袭来,她开始考虑要不要送他一只金华火腿尝尝了。一个隐怒的闷哼在门边重重地响起。

    “我说过不准碰她,柳逐风,你敢违抗掌门令?”柳晏飞不晓得什么时候到的,一把揪住小弟的衣领将他丢到一旁的沙发上。“滚!”

    平波不扬的语气,冷若北极寒冰。

    “大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怎么可以破坏弟弟的姻缘?”

    逐风大概是吃到追云的口水了,开始喜欢逗弄柳晏飞。

    “柳逐风,你要我请出家规吗?”晏飞咬牙切齿,死命瞪着朱朱脸上被小弟碰过的地方,他握紧拳头,无法忍受她身上沾染到别的男人的气息。“滚出去。”他恨极怒道。

    “走就走喽!”逐风耸耸肩,绕过晏飞身旁溜了。虽然大家都很期待看到老大哥失控的样子,但没人有把握承担他冷酷的报复,所以游戏适可而止就好,玩得太过分小心会死无葬身之地。

    小弟离开后,晏飞踏着重重的脚步走过去锁上办公室的门。再转身,突然紧紧地搂住她。

    天知道刚刚看到逐风碰她的时候,他心里是什么感觉?好像脑子突然被雷击中了,先是一片空白,然后火烫般的巨痛在体内蔓延,把一颗心纠得紧紧的,愤怒、惊惧、生气……恨不得立刻抹杀掉小弟留下的印子。

    温厚的大掌摩梭于她天使般清纯的娇容,一遍又一遍,轻拂着那浑如白玉精雕而成的粉颊上、充满灵性的似水秋瞳、挺直俏立的琼鼻……尤其是那方才被逐风碰过的雪白额头和粉嫩如樱的红唇。

    他渴望用他的气息取代逐风留下的印子,在她身上烙下特属于他的标记,想得心都痛了,但理智却不停地提醒他柳晏飞,你以为凭你这种朝不保夕的双重身分也可以爱吗?你漂泊的天性中根本没有安定成分,如何有资格去过那平凡幸福的人生?你是天命注定的“朱雀”

    ,一生都只能在风中流浪。放她走吧!否则你会害了她一辈子的。

    她注意到了他眼里的挣扎与矛盾,纠葛的情欲全是因她而起,也许他的心底早已有了她,但他的理智却阻止他去想。这样的复杂她无能为力,只能在心里不断祈求。“拜托,柳晏飞,面对现实,不要退却,没有试过的事,你怎么知道不会成功呢?”

    当他搜寻的手指来到她红艳的樱唇旁,她湿热的呼吸喷在他的手背上,刹那间,他彷佛碰到了蜂巢,一下子瞪圆双眼-吓得连动都不敢移动半分了。

    她半睁着水灵灵的眼眸媚惑地斜睨着他,渴望他用唇取代他的手来体会她的热情,可是大木头却呆住了,他真的是蠢到极点了,她不由伸出小巧的粉舌轻舔了他的手指一下作为鼓励,谁知他全身的肌肉却立刻绷紧,好像她患有麻疯似的,手指缩得比流星划过天边还快。

    这只超级大笨鹅,他不只反应驽钝,更是毫无情调,她暗恼得几乎得内伤,气不过在他回缩的手指上狠狠咬上一口。

    “啊!你怎么咬人?”他终于回过神了。看着手指上一圈清楚的齿印,她的牙齿可真锐利。

    “有吗?我看看。”她不怀好意地强拉过他的手指,哇塞!真的咬得很重耶,都流血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对不起哦,我看………伤口不大,应该很快就没事了。”

    “当然喽!不是你的手,你不会感觉痛。”吃人小魔女,他在心里暗骂。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她一本正经地鞠躬道歉。“这种小伤我舔两下就没事了。”说着,她真的一口把他的手指含进嘴里。

    “朱朱,唔……”柳晏飞微蹙着剑眉,虽知道口水可以消毒,可是……“别乱来,快放开我。”他可以感觉到她柔软的唇腔包围住他的手指,好热好热,那灵巧的丁香先在指上滑过一遍,接着轻轻触动他受伤的部位。

    伤口已经不会痛了,代之而起的是阵阵穿越脊椎、直达头皮的颤麻与震撼,他居然有点嫉妒他的手指,他本人都还没有品味过的甜蜜竟让“它”先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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