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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世盗明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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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候温和,人在太阳下暖洋洋的,那些主考的官员显的漫不经心,在留下两个人后,其余人很快进入了演武场的房中休息去了。

    这是一个漫长的等待,天气虽然不错,但在校场内等候的应试者们显得有些焦躁,唐琪当然不能例外,他对这个考试效率很不满,但不满显然是无效的,因为所有的人都在等,包括那些官员。

    很久很久之后,终于,大家开始有了希望,因为,有人从营房中出来了,不久,黄胃也终于出现了。

    面对前来询问情况的唐琪,黄胃表现的无惊也无喜。唐琪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个黄胃的文科水平太有限了,能写上点东西就算不错了,至于让他文采斐然,那无异于是天方夜谭。

    至于那个策论的内容,黄胃简短模糊的回答让唐琪很久也没彻底明白,好像考的是什么阵列,而且题目就是几个字,让参选者依照这几个字去发挥,最后还要默写《武经》中的某一段。

    参加策论考试的人陆续出来,第二批的参选者开始被点到名字,唐琪终于被点到了,这些被点到名字的人走出人群,随后被指引着来到营房前。在这里,还有一关要通过,两名身穿吏员服饰的人站营房前,其中一人拿着一张表格再次点名,而另一个人对着另一张表格不停端详着这些被点到的人,这应该是在一一进行比对,显然是为了防止有人冒替作弊。

    其实,那上面记载的等于是废话,什么面白无须,细眉朗目,身材如何之类的废话。随着年龄的增长,人是会变得,唐琪估计,再过几年,他自己留了胡子,身材再改变一些,恐怕这个简历就完全作废了。

    这个营房很简单,如同一个最简单不过的教室,房内摆着十几个单独的小木桌,木桌上放着笔、墨、纸、砚等诸物。

    两名小吏跟了进来,显然他们就是监考者。

    参选者开始各就各位,唐琪首先开始研墨,他身前的那名应试者显然很少作做这项工作,他粗手大脚,弄得墨汁到处飞溅,两名小吏对这种显然见怪不怪,他们静静等候着。

    当所有的人准备的差不多时,其中一个人终于开口了。

    “大家都听好了!此次兵事策论题目是;议攻守;然后默写《武经》中的《守城》。”

    这名小吏说出了题目,随后再次提醒房内诸人:“大家注意!严禁交头接耳,严禁任何作弊之举,凡违例者皆直接取消参举资格,策论的时限是一个时辰,现在,可以开始了!”

    这显然是为了公平起见,考题与上一场考核的题目发生了变化,是一个明显不同的内容。这个题目对于唐琪这个拥有两世文化思维的人来说,它太简单了,只要顺着思路用文言文来一份想象中的各种攻防战就可以了。

    唐大少爷拥有秀才身份,他的功底绝对不是这些单纯的武人所能比拟的,那本《武经》他读过,还背的烂熟于胸。为了彰显自己的能力,仅仅半个时辰,唐琪唐大秀才的这份兵事策论完成了。再次的检查一遍,吹干,唐琪留下那些正在对兵事策论咬牙切齿的人出了营房。

    再次经过漫长的等待,策论终于考完了,但现在没有下文,因为还要阅卷,而阅卷显然需要一定的时间。

    在一名吏员叮嘱了下午的考试内容后,上午的武举考试就这样结束了。

    唐琪与黄胃两人回到客栈,两人草草的吃过午饭,抓紧时间小憩,因为下午还有一个科目在等待着他们

    下午这个科目非常简单,对于这些武人来说,比兵事策论要简单的太多,也更具有吸引力。按照安排,这是弓箭的考核,对于大多数来参加武举的人来说,应该都没有太大问题。

    与上午的考试一样,那些主考者露了露面,随后,很快就留下在几名小吏负责监考,他们进入校场的屋内休息去了。

    弓箭的第一个考核项目是开强弓的考试,与唐琪参加的地方乡试显然有些不同。在考场上放着三张弓,这三张弓代表着不同的力量等级,当然也代表着你的考核成绩。这也就是三个等级,当然,那张力量最小的弓你若是拉不开,自然也就不用再试了,因为,你可以直接回家了。

    开弓需要有一定的力量,但它同样需要相应的技巧。这项考试唐琪没有见识过,但他练习过无数次的开弓,在唐琪的记忆中,好像还没有他拉不开的弓,通过这项考核应该毫无问题。

    黄胃与唐琪两人依旧是凑在一起,趁着没有被点到,唐琪赶紧询问黄胃:“黄兄,那张最强的弓有多少个力?”

    明朝以前用“石”做为弓力的单位,在明朝,则以“个”来计量弓力,九斤四两为之一个力,十个力为之一石。也就是说;在演义中,谁谁力举千钧,能开多少石的强弓,那纯粹是一种演义的忽悠,那是古人的渲染,你不能信,人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你需要打折打折再打折。

    “具体多少个力不知道,那张最强的弓其实很少有人能够拉开,拉开了就是最上等,想中武举,那第二张弓就必须拉开,拉不开就会被列为最下等,中举的机会恐怕也就没有了!”

    “黄兄参加过武举?”

    “我这也是第一次,但三年前我堂兄曾参加过,与这次的考核过程一样。”

    “那请问黄兄,你的堂兄中了吗?”

    “中了,现在他就在庐州府担任百总。”

    这个开强弓的考试过程比较简单,进程非常快,参加武举考试的人就像走马灯一样,很快就会结束了自己的考核。唐琪一直关注着考试的情况,果然如黄胃所说的一样,这么长时间了,好像只有一个人走到了最后,那个人异常艰难的拉开了那张最强的弓。

    “杭州唐琪!”

    终于,唐琪被点到了名字。

    当唐琪来到考试地点,那名手持花名册,负责考核的小吏有些不解,很好奇的看了看唐琪。显然,唐琪的身份在这个花名册上被注明了,一个秀才参加这种武举考试的确很出人意料,尤其是,这还是一个非常年轻的秀才,仅仅十八岁,有着大好的前程,这让人感觉匪夷所思。

    “这位大人,我可以开始了吗?”

    这名小吏微笑了一下:“可以了,要记得从右边第一张弓开始!”

    “谢谢大人指点!”

    唐琪迈步来到近前,他依旧是那个熟悉的准备工作,首先给自己左臂戴上一个皮制的臂护,随后右手戴上指套。

    拿起第一张弓,唐琪用一根手指勾住弓弦,随后轻轻的向回拉了一下,他感觉了一下弓弦的力量。

    这张弓的对唐琪来说太弱了,它的力量只是一张非常普通的弓而已。勾住弓弦,稍稍一用力,这张弓就被唐琪毫不费力的拉开了,仿佛在闲庭信步,身体都没有下压。

    放下手中的弓,稍稍调整了一下,唐琪一言不发的来到第二张弓前。

    再次的试了试弓弦的力量,感觉这张弓与自己平时使用的弓力好像还有差距,唯一的区别是,这是一张大明的制式弓,弓身更硬。

    稍稍加力,这张弓同样也被唐琪轻松拉开了。

    看到唐琪并不太费力,那名负责监考的小吏面带着微笑,他的称呼变了:“唐公子试一试第三张弓吧!只要您能拉开,后面的考核并不算太难,以公子的身份,定名列三甲!”

    唐琪回应了一个笑容:“好!那就试一试!”

    依旧是那个准备动作,唐琪再次用手指试了试弓弦,这最后一张弓的力量果然非常强劲,这是唐琪目前为止见过的最强力量的弓。

    微微的测过身,唐琪把大部分力量集中在手臂,开弓不仅仅是手臂的力量,它还需要腰腹与肩部力量的支持,需要一种力量的平衡利用,而且,开强弓需要极其强大的爆发力;

    第9章 断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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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琪非常高大,而身材高的人臂展必然会很长,开这种强弓本身就会占据优势,因为对于手臂长的人来说,拉开弓的幅度要小得多。

    这个唐大少爷无疑是一个很努力的人,而且对于这些武事显然比读书用心的多,唐琪对于各种武艺的练习都非常热衷,久经练习。虽然练武很辛苦,但他总是乐不此疲。唐琪本身就有着天生的神力,加上非常好的生活条件,这个手臂的力量非常大,在这张强弓慢慢的拉开瞬间,他清晰地听到了弓弦发出的“吱吱”声。

    强弓毕竟是强弓,就在唐琪咬着牙即将把这张弓拉圆的瞬间,他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迅速流逝,而且后力明显开始不足。

    唐琪那粗壮脖颈上的青筋已经虬起,他面目狰狞,脸上的肌肉在随着颤抖。怎么可能就此放弃,唐琪一声怒吼,全身的力量在顷刻间爆发。

    “咔”的一声。

    整个演武场一片寂静,包括唐琪,他傻傻的站在原地,他的右手仍旧捏着那根弓弦,弓弦的一头还有东西在不停晃动。

    这张最强的弓断了,就这样被唐琪瞬间的爆发里拉断了,它整整断成了三节,而最中间的一节握手还在唐琪的左手中握着。

    没有人说话,演武场一片安静,过了很久,唐琪扔掉手里的断弓,他张开双臂,做了一个无奈的姿势。

    “请问这位大人,这弓是不是还要换一张?”

    这名负责监考的小吏张大了嘴,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当然,也从未见过如此神力的秀才。

    显然是无法做主,这名小吏懦懦的开口:“您您等着,我去禀报主事大人!”

    这名小吏撒开腿去禀报主考了,那群不安分的参选者开始鼓噪。

    “神力!这位唐壮士,再来!再拉断一张!让他们瞧瞧我们这些武举的厉害”

    “对!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是神力”

    在众人的不停鼓噪中,在那名小吏的带领下,几名主考者终于露面了,那些正在兴奋中的参举者也终于安静下来。

    为首的是一名身穿圆领常服的文官,四十余岁,他胸前的补子是一个鹭鸶,说明他是一名六品官。

    再次的看了看那名小吏呈上的花名册,这名六品的文官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你是浙东唐家的族人吧?”

    “回大人!小子是浙东唐家的远房旁支,这次是特意来考武举,为国效力!”唐琪可不敢说他是唐氏家族的嫡房唯一男丁,若是碰到祖父与父亲的故旧,那一切就会前功尽弃。

    “一个如此年轻的秀才,难得!难得啊!竟有如此豪情!既然弓被你拉断了,那你就不用再比试今天的开弓了,由本官做主,这一项你被列为最上等。你回去好好准备,明ri是弛shè的考核,本官会关注你的表现,去吧!”

    也不知道这位六品文官是在惊叹唐琪的那个秀才身份,还是在惊叹他的天生神力,但这名官员显然对唐琪已开始注意,而且,有可能还会给些照拂。

    唐琪很满意,他恭敬的施礼:“谢大人提点!小子定不负大人所望,会好好表现,报效国家!”

    对于唐琪的豪言壮语,这名文官轻轻晃着头,他脑后的帽翅上下颤动着,也不知道是感慨还是在祝福:“嗯,以后要好好表现,报效国家!去吧!”

    唐琪的这项考核绝对是夺人眼球,这也算是达到了他的目的,至于那张被拉断的弓,唐琪估计自己拉开应该没有问题,被拉断应该是带有一些运气成分。这样的强弓本身就不会常用,经年ri久,这种复合弓会逐渐老化,而唐琪正是赶对了这个时间,加上他强劲的爆发力,这张老朽的强弓被拉断也是一种运气。

    黄胃表现的很正常,他没有唐琪那样的身份,更没有唐琪那样的神力,不过拉开第二张弓他已经算是完成了任务。

    这个下午的考核进行的很快,结束的当然也很快,当唐琪与黄胃两人回到客栈的时候,才申时刚过。

    武举的考核除了兵事策论,只要你有那个实力,正常的发挥,好像并不算太难。两人很轻松,洗漱一番,换过衣服,看看天sè太早,在黄胃的提议下,两个人决定出去走走放松一下。

    京师是整个北方的经济政治中心,自然繁华,唐琪来自物华天宝的江南之地,各种繁华胜景对他来说司空见惯,京师虽然不错,但远远没有江南的苏杭那种jg美与繁盛。黄胃不同,他显然对这个京师之地充满着好奇,既然大老远的来了,就必然要逛一逛。

    这个京师的北郊其实没有什么,京师最繁华的地点还是在城内与东面的通州,因为通州是京杭运河的必经之地。在这个城外的北郊最出名的其实是一个骡马市,北方与南方不同,无论是赶脚还是耕种,还有大户之家,都需要骡马,因此骡马还是更北之地的蒙古最便宜。北郊这里道路便捷,交易骡马很方便,因此,在很久之前,这里就成为了一个京师最大的骡马市交易市场。

    唐琪现在骑乘的这匹马就是来自于这个骡马市,唐大少爷对马匹有一种天然的爱好,既然再来到这里,他不介意再看看。黄胃那匹马太差了,唐琪又不缺银子,两人来自不同的省份,足足两千里之遥,相交不易,一旦天各一方,今生恐怕相见的机寥寥,唐琪决定赠送黄胃一匹好马。

    这个马市很繁华,很大,虽然味道不怎么样,对于整ri接触马匹的人来说,其实味道不算什么。

    “两位壮士,您两位是否是来看马?小老儿这里有几匹好马,可以看一看!”

    喜欢马,自然也会相马,唐琪对马很熟悉,而眼前这个中年人一看就知道是一个牙人,这些人很有眼光,非常会看人,一看就知道唐琪与黄胃是来看马的人。

    “在哪?带我们去看看,若好的话,本少爷定会有赏!”

    唐琪明白,这些牙人知道整个马市的情况,哪里有好马他们最清楚,给他们一些小小的佣金,总比自己到处乱找要方便的多。

    这名牙人满面的笑容,他恭维的笑着道:“小老儿定不会让两位失望!这位小哥您的这匹马真的不错,瞧这身段,绝对是一匹练出来的良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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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买马惹来的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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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名牙人果然有些眼光,唐琪的这匹马属于军马或者是来自蒙古的马,只要是在行的人其实都应该看得出来。

    因为这匹马的右大腿上,有一块地方被动了手脚,这是走私马或者是军马的标志,是一种很难模仿的标志,马本身瞒不过那些在行的人。这名牙人知道这个情况,但他只会夸奖这匹马的好坏,至于马的出处,他不会说出来,因为只有这样,才有这种生意存在,大明才会由良驹输入,这是业内一种缄默的规则。

    在这个马市的东侧,一个围栏中,果然有十几匹不错的马,不过,好像有两拨人比唐琪他们来的要早,正在看马。

    “那匹,还有那匹,都牵出来!”

    在看马的过程中,不但要看,还要试,只有这样才会购得好马,看来这些人中已经有人相好了马。

    唐琪静静地来到围栏前,显然,这些人中有相马的好手,那两匹马看上去真的不错,而且,这两匹马与唐琪的坐骑如出一辙,在马的右大腿上,那里明显有被做了手脚的痕迹。

    看着围栏内的马匹,唐琪在很短时间就看中了一匹:“去唤马的主人过来,就说我要买匹马!”

    “好嘞,马上就来!”那个中年牙人就在唐琪两人的身后等待,听到唐琪召唤,他立刻答应着跑了出去。

    马的主人过来了,虽很年轻,但看来很会做生意,看到唐琪的做派,他立刻殷勤的上前恭维:“这位公子,您有眼光!这些马都是千挑万选的良驹,至于来源,一看您就是行家,我就不细说了,这都是最优秀的北地马,公子您要哪匹尽管吩咐!”

    都是好马是不可能的,但这个人的马总体还算是不错。唐琪看中的是一匹带白花的马,因为外表的原因,这匹马看上去并不算特别突出,但唐琪眼光很毒辣,他看到了这匹马的优秀之处。这匹马粗看不漂亮,但那匀称的骨架以及丰满的肌肉瞒不过唐琪的眼睛,它的优秀只是被外表掩盖了。

    “那匹黑马,还有它旁边的那匹带白花的,牵出来给本少爷看看!”

    唐琪看中的是那匹带白花的马,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