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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世盗明第9部分阅读

    方力量的加入源于郑成功收复台湾,等于和西方彻底交恶,由于得不到自己希望的那种贸易权,加上满清无暇顾及海上。为了利益,荷兰人经常劫夺郑氏和海外华人至东南亚商船,郑成功多次派出水军打击荷兰舰队,这造成海上的正常贸易出现了裂痕,毫无置疑,这个裂痕让郑成功的经济力受到了很大影响。

    内地的贸易急剧减少,郑成功的主要经济来源是与ri本通商,同时还与西班牙和英国有些往来。后来随着郑成功的去世,满清海上力量的增强,加上汉jiān的推波助澜,西方人因为利益与满清走在了一起,两面夹击之下,最后一块抗清根据地台湾失守了。

    唐琪也明白郑芝龙现在的强大,但这种强大能维持多久?

    既然我来了就要改变那个屈辱的历史,不但陆上要强大,海上同样要强大起来。

    “阮兄可愿意跟随我做水师的将领?”

    对于唐琪的直接招纳,阮骏非常惊讶,他站在那里,愣愣的半天没有回答。

    “我可以让你手下的渔户加入我的渔业队,他们的生活我可以保证。他们将不在贫寒,他们的家人将衣食无缺!还可以从中选择一些轻壮,加入我的水军,我的士兵发放的可是足额的饷银,战斗时是双倍,伤亡士兵的家眷我唐琪保证管他们一辈子,阮兄,你看怎么样?”

    阮骏睁大眼睛,他几乎不敢相信:“大人,小人手下的渔户加上家人可是万人以上,除了阮氏家族子弟,都是乡里乡亲在海上谋生的渔户,这么多人,大人您怎么照顾得过来?”

    这个平易近人的游击将军是这样年轻,他充满着活力,阮骏不是靠走私和抢劫的海寇,他是东部福建沿海渔民的魁首,手下人几乎全是靠海生存的人,他在怀疑这个游击将军,他哪里有这么大的力量?

    对于唐琪的条件,阮骏不动心是不可能的,一个靠渔获生存的平民群体,一旦获得有官方背景的唐琪庇护,这意味着什么?阮骏非常清楚,它可以使自己的族中子弟和乡亲们谋条生路,而唐琪能不能真正做到,这是阮骏最大的顾忌。

    “本将军是这唐氏的嫡长子,是福建林氏的直系亲戚,是浙东沿海渔业队的掌管者,浙东沿海都是渔业队的捕鱼海域,舟山水营是渔业队的保护者,渔业队每年的出产养几万人有问题吗?”

    唐琪的意思已经表达的非常清楚,我有钱,我是唐氏的嫡长子,福建林氏是我的亲戚,我提供军队保护渔业队,给你的乡亲父老和家族子弟提供生计没有任何问题。

    阮骏知道浙东唐氏,也知道福建林氏的力量,加上整个浙东沿海的渔获啊!太诱人了!

    就在阮骏心情激荡的时候,他没有看到,唐琪的眼中稍稍透出一丝贪婪,一个具有血勇jg神,具有不屈xg格的未来英雄人物,还有不知多少便宜手下,岂能让他们逃出自己的手心。在唐琪的理念中,那是不可能的;这样忠心、具有一定号召力,而又无畏生死的人,不能成为自己的手下,那岂不是没有天理。

    “小人愿为将军效死!”条件摆在面前,阮骏不需要犹豫了,力量足够,这棵大树值得一抱。

    一个小弟到手,唐琪立刻给了阮骏一个定心丸:“阮兄就从一个水军千户做起吧,我们的职责是守护浙江沿海的安全,阮兄的这些手下可以选jg壮从军,享受募兵待遇,足额军饷,其余的都可以加入渔业队,他们都将受我们的保护,阮兄看这样安排怎样?”

    初次见面就承诺一个水营的军官,还给所有手下和家人提供生计,身在局中的阮骏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好运,他妄若进入梦境一般。

    崇祯九年秋,三十五岁的台州海魁阮骏加入舟山水营。

    历史记载了这一事件,只是寥寥无几的两句;崇祯九年秋,琪得福清渔户阮氏骏于莲花洋。

    但这个在历史记载中并不详细的事件让阮骏在ri后成为了海上的一代霸主,他是这个国家的海上支撑者,是唐琪的海上猎犬,无人可以抵御他的撕咬,有唐琪存在,阮骏注定是海上世界无可匹敌的存在。

    第37章 求医求到一个天使

    宁波府最有名的郎中姓周,叫周友兰,他今年五十三岁,正是作为郎中的黄金年龄。

    以医学世家出身的周氏家族也不知道自己的祖先以郎中身份传承了多少代,他祖上最有名的郎中曾是永乐年间的御医。祖籍鄞县的周氏家族也因此名震整个浙东地区,倚靠祖上的名声,再加上周友兰确实有一套自己的真实本领,可以说,宁波现在的郎中无人出周友兰左右。

    周友兰现在出现在定海卫城,陪同他来到舟山定海的是宁波参将许国柱的管家,另外还有两个宁波锦衣卫百户所的锦衣卫小校。

    老太太高高兴兴的在普陀拜了观音,欣赏了南海圣境,观看了海上的各种美景。非常不幸的是,第二天回到定海卫城,正准备在定海卫城接受舟山参将许国柱的热情款待的时候,第一天就感觉有些不适的腿开始肿了起来,疼痛使老太太已经无法走路。

    在第一天的时候,老太太的腿就已经感觉有些不适,但她唯恐扫了大家的兴致,自己年龄大了,腿脚不便是常事,也就没有当回事,因此也没有告诉唐琪等人。第二天的时候,终于无法再坚持了,老太太的双腿膝部和脚腕已经明显肿了起来。

    宁波参将许国柱和唐琪赶紧商量着请郎中,就这样,周友兰被火速请到了舟山。

    作为一个郎中,不可能仅仅依靠祖上传下来的那些医学知识,周友兰jg通骨伤科和一些内科的疑难杂症,祖上的东西得以很好的继承,再加上自己多年从医的一些经验,周友兰一眼就看出,老太太这是劳累所致;养尊处优惯了的太夫人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已经习惯,不顾惜身体的爬山涉水游览海天佛国,由于年龄原因,腿脚确实已经不堪重负,这样的简单病症对于周友兰来说很好应对。

    “太夫人没有任何内疾,肿胀处冰敷,注意休养,内服汤剂,七ri既可痊愈!”诊断的简单快捷,只进行了最基本的号脉,仅仅用了一刻钟的时间,周友兰下了定语。

    唐琪拿起周友兰开的方子,这个请来的名医显然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但诊病干净利落,简明快捷,很对唐琪的胃口。

    看着周友兰开的方子,唐琪对于医学医理知之甚少,只是做做样子,但是,唐琪突然在这十几味药材中看到了一种熟悉的药物‘桑寄生’。

    唐琪突然灵光一现,那是唐琪曾经的另一个祖母用过的一个方剂,同样是这样的症状,同样有这味药材。记忆的窗户开始再一次打开,因为那种汤药是唐琪在另一世亲自为nǎǎi煎制的,他不顾旁人的诧异,唐琪拿起卓上的毛笔。

    红花40克,苏木40克,樟木40克,透骨草40克,桑寄生40克,老陈醋500克。

    周围的人有些诧异,唐琪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唐琪又迅速的用笔把写下的药方涂抹成一大片乌黑。

    再次拿起笔,提前依旧不顾众人的不解,他迅速的在另一张纸上写下;红花一两二钱,苏木一两二钱,樟木一两二钱,透骨草一两二钱,桑寄生一两二钱,水煎两刻钟,放入老陈醋一斤,每ri两次,温敷患处半个时辰。

    写完这个方子,检验无误,唐琪随手递给在一旁的周友兰:“这个方剂来自一本古籍,请周老先生看看这个方子是否对症?”

    双手接过,周友兰看着药方的内容,他jg于各种跌打损伤,而且非常jg通,对于这种老年人的腿疾见得可谓是太多太多。周友兰满脸的惊讶,这个外用的方子可以说对症的不可能再对症。

    虽然非常的惊讶,但脸sè还是没有丝毫的改变,周友兰躬身一揖:“请公子恕罪!小老儿冒昧了!敢问公子这个方剂来自那本古籍?”

    “已经不记得了,老先生看这个方子是否可行!”这个方剂的来源唐琪不能说,只能敷衍一下了:

    “当然可行!这个方剂一定出自大家,还请公子告诉小老儿出处!”周友兰满脸的向往:

    “真的已经不记得了,只要管用就好!”稍稍沉思,唐琪继续敷衍:

    周友兰有些失望:“小老儿不才!请问公子,以后小人是否可以应用此方?”

    这个时代有许多人他的道德绝对值得你去尊重,周友兰作为一个医者,他有自己的道德观念。这个时代的医者都有道德的一种约束,他们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去使用来历不明的东西,尽管它是对症的。因为,这有可能是一个祖传秘方,不经拥有者的允许,虽然他可以应用,但出于道德的约束,周友兰想使用此方必须继续追问和咨询写出药方的唐琪。因为,唐琪是他绝对得罪不起的一个存在,甚至于对他的生命都会产生影响。如果随便使用这个方子,一旦唐琪进行追究,他的名声将受到极大影响,周友兰有必定彻底和名医诀别,也有可能整个家族都受到影响。

    “医者父母心!天下之人皆有慈爱之心,周老先生何出此言!先生作为医者,为天下疾患尽心,尽管去用,何须如此!”唐琪带着微笑着看再次一躬到地的周友兰:

    周友兰满脸感激之sè:“公子慈悲!小老儿代天下有疾者谢过公子!小老儿无以回报,只要公子有事相唤,小老儿万死不辞!”

    “既然如此!早就听闻老先生jg于跌打损伤,我军中的儿郎进行cāo练难免受些小伤,老先生可以筹情令你的子侄和徒众去我的军中进行诊治,算是本将军雇佣他们!我自不会亏待,他们的报酬可以和我手下的管事享受一样的待遇!老先生您看怎么样?”唐琪不需要客气,机会不用白不用。

    “小老儿的徒众哪敢收公子的银子!只要公子信得过他们就好!”

    “本公子静候老先生佳音!但银钱一分都不能少!本公子军中的规矩向来如此!而且,长此以往,没有收入生计怎么办?军中自有军中的规矩,先生无需介怀!”

    名医不仅仅是吹的,这个宁波名医绝对有一套自己的东西,不收到自己名下,唐琪就是傻子。

    “那小老儿就却之不恭了!”周友兰再次一礼。

    对于周友兰来说,傍上唐琪这棵大树绝对是一件幸运的事,作为有名的郎中他虽然受到尊重,但一个锦衣卫百户,一个出身儒林的世家子弟,还是游击将军,这对于周友兰来说绝对是榜上了一棵树参天大树一样的存在。

    唐琪的军中缺少医官,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医生,而周友兰获得了庇护,这等于双方各取所需,双赢是两个人都喜闻乐见的一件好事。

    对于唐琪来说,这个机会他绝对不可能放过。军医在军队中的作用唐琪比谁都清楚,在以后的战争中,军医绝对不可或缺;他们不但会使士兵得到治疗,还会起到极大的稳定军心的作用,周友兰无疑是一个送上门来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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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扬州求亲

    天下闻名的经济枢纽扬州城内,盐商李永贵正在悠闲的在自家客厅里喝着茶。

    最近,李永贵心情非常的不错,不久前有一大批盐被他以非常满意的价格售了出去,财货两清,也算小赚了一笔,现在,他刚刚送走了一个来访的客人。

    “老爷!”一个仆妇来到客厅外,轻声的唤着李永贵,“吴婆子来了咱府上,说有大喜之事通禀老爷,现在正在东偏厅候着。”

    这个吴婆子肯定是为了给自己唯一的女儿牵线说媒而来的,自己的这个女儿天香国sè,在扬州城也算是扬州未嫁女中的名媛,一些有财势的人家一直在惦记。

    这个漂亮的女儿,可以说自小就备受家里人宠爱,李永贵这些年虽然生意做得不是风生水起,但也算是差强人意,李永贵也算是扬州稍稍有名气的盐商。曾有不少的富甲大户人家前来提亲,但是李永贵不想和这些人家结亲,他的目标是为自己的女儿寻找一个可以真正依托的仕宦之家,温良的儒林士子,世家子弟是李永贵的目标。

    可是说起来容易,门户决定了这些真正的读书世家,很少会和地位相差悬殊的商人之家联姻,也曾有这样的人家前来提亲,但不是要求自己的女儿过去做妾,就是门户并不符合李永贵的要求,女儿的婚事等于高不成低不就,一直拖延至现在。

    这个吴婆子倒是一个干练伶俐的妇人,自己的二儿子的亲事就是这个吴婆子牵的线,还算是满意。而且,吴婆子在媒人这个行业中,在扬州城的名声也一向算是不错,可以见一见。

    来到了东侧的偏厅,李永贵一进门,一个熟悉的妇人殷勤的上前就是一个屈膝礼:

    “小妇人见过李老爷!”

    “不必多礼,线娘(媒婆的俗称)来此,不知喜从何来?”

    “恭喜李家老爷!贺喜李家老爷!”

    李永贵施施然坐到椅子上,继续问:“有什么喜事就赶紧说!本老爷最近生意不错,真有喜事,必有重赏!”

    “的的确确有一桩大喜事光临!夫人既然不在家中,小妇人也只有和李老爷您先说了!”

    李永贵没有说话,他点点头示意吴婆子继续说。

    不再继续巧舌如簧的吊胃口,吴婆子带着恭敬的笑脸继续道:“这次可真的是大喜啊!李老爷可知道杭州的唐汝进翁老大人?”

    “倒是有所耳闻,听人说,这个唐大人是一个好官,为官清廉,是一个为百姓做事的好官,后来被jiān人构陷因此被罢官。”

    吴婆子依旧带着她殷勤的笑脸:“唐老大人的夫人派人来扬州,为他的嫡长孙向李老爷的千金来求亲了!恭贺李老爷,浙东唐氏的嫡长孙,老爷您这次可是真的福星高照啊!”

    嫡长孙是什么概念?李永贵当然清楚,唐氏家族的嫡长孙是什么概念他更明白,李永贵剩下的只有愕然,这样的高门大户竟然向他一个小小的商人求亲,他想都不敢想象。

    “唐老大人的长孙今年十九,十六岁中秀才,入县学,后投笔从戎,是陛下钦点的武状元,现在是舟山游击将军,卫指挥佥事。”

    这样的顶级高门大户的嫡长子,陛下钦点的武状元,十九岁还没婚配,难道又是去做妾室,李永贵有些不甘心的继续问道:

    “还有什么~?”

    李永贵的声音带着激动,显然他已经开始把持不住。

    “没有什么了!噢,小妇人忘了,唐大人的长孙名叫唐琪,字红尘。”想了一下,吴婆子赶紧补充道:

    即使是做妾,李永贵也准备认了,这样的机会实在是千载难逢,恐怕就是自己这辈子也不会再有,无论是为了自己的家族,还是为了女儿,都没有放弃的理由,但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这位唐公子娶妻了吗?”

    “哎呀!员外您看,小妇人糊涂了,糊涂了!翁将军尚未婚配,尚未娶妻啊!”

    “是真的吗?”李永贵还是不敢相信,他激动的站了起来:

    “千真万确!小妇人哪敢骗员外您,来让小妇人提亲的是扬州的崔柝崔老爷,崔老爷的权势您知道,这岂会有假!唐家公子的确没有娶妻!崔家老爷还说,如果您愿意,唐家大公子要亲自赴扬州来求亲,而且,唐家公子还说,只有小姐亲自同意了这门亲事才算成!”

    “我家女儿当然会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这个家里,本老爷我说了算!”

    扬州的崔柝作保,当然不会有假。崔柝,崔万恭是秀才出身,虽然没有什么官身,但崔柝却是正经的儒林世家子弟,他以经营玉器,高档锦缎起家,不仅仅是家资巨万,他还是集财富与声望的扬州著名士林人物。崔柝,崔万恭的父亲曾任郴州府知府,他父亲病逝之后,被追赠太常寺卿,而他的弟弟崔彝,现在则是南京的国子监生。这样的集名声和财富的世家大户,既然作保,就不会有任何作假的可能。

    李永贵的心砰砰的跳着,平静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他继续问:“既然是秀才,唐公子为什么弃笔从戎?”

    “这马员外您就不知道了吧!这唐家大公子,可是文武全才!在中了秀才不久之后,自己做主参加了北都的武备甄选,皇帝陛下钦赐武状元,名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