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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五的情欲生活第24部分阅读

    早知道她过日子的苦,所以只给她说会支持她的决定。但问到孩子怎么办的时候,江雪说她什么都不要,就要孩子跟她过。

    “那唐华和他父母会同意吗?”江雪母亲有些担忧的问。

    “把小武留在他身边,我不放心,孩子决不能交给他们。”江雪也知道,为孩子的事将成为离婚的焦点,但她是下决心的不让儿子跟唐华过,那样会毁了孩子的。

    “孩子打小就和你亲,跟着你要比跟着唐华强。要不我和你爸去和亲家谈谈?为了孩子的健康成长,我想他们会同意的。”江雪母亲帮她出着主意的说。

    “妈,你和爸都别掺和这事情,与你们没关系,是我和唐华的事,还是我们自己解决这个问题的好。”江雪不想把父母牵扯进自己的烦恼中,她接着说:“以后我和小武就住家里,等离了,我们再到外面找房子住。”

    “还找什么呀,就住自个家吧,我和你爸也好帮着你照看孩子,你爸明年也该退休了,这样也有事可做,不寂寞。”

    “是啊,就住家里的好。雪啊,你离婚爸不反对,但一定不要伤了孩子的心。”江雪的父亲是个中学老师,一辈子与世无争,本本份份的过日子,为教育事业作着默默的奉献。

    在江雪为离婚争孩子抚养权的时候,王老五却为和寒冰结婚做着努力,还专门请陈铭川夫妇到家里给母亲做思想工作。

    可不管陈铭川怎么说,王老五母亲就是不同意。她还专门去请人看了八字,那看八字的也是个骗子,因为王老五属狗,寒冰小王老五13岁,是属鸡的,那看八字的人就说结婚后鸡飞狗跳的,会弄得整个家鸡犬不宁,不合适。就更加的让王老五母亲相信寒冰是白虎星下凡,更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就这样,王老五见一次寒冰,都得偷偷摸摸的,象是在偷情一样,而寒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相信这段时间王老五比较忙,没往坏处想。

    而郝冬梅和杨汇音,除了学习外,郝冬梅每周二都去帮王老五收拾房间,也给王老五打过几次电话,都是说些和公寓有关的话。而杨汇音自从那次听到王老五和寒冰交欢发出的声音后,就再也没去过公寓对面的海边走廊,把心思都用在了学习上,并且换了手机号,她是不想再见王老五了,反正自己本来也觉得自己配不上他,认为现实点比较好,马上暑假就要到,她想在假期好好的准备一下,把外语六级过了,为以后找工作做些准备,她暗自下决心,以后要到南方去,那里机会和收入多,她想尽快挣钱,把欠王老五的那二十万还他,所以她现在必须努力,比别人强才行。

    郝冬梅假期要回干沟村去完成王老五交代的希望小学的事,在和王老五电话里也提到过,告诉了王老五自己在七月中旬放假。王老五给她说会把机票订好,到时候亲自开车去送她,高兴得郝冬梅在杨汇音面前总是唠叨王老五如何如何的好。每次郝冬梅提起王老五,杨汇音就不冷不热的说些风凉话,不仅没半点高兴样子,反而为郝冬梅这样越馅越深感到焦虑。

    11 美女与逃犯

    一个多月以来,蒋晓芊为一个男人吃不好睡不好,这个男人不是王老五,也不是她以前的男朋友,是一个在逃通缉犯。

    在王老五回岛城的第三天,她和往常一样在下午自己那个主播办公室里准备着晚上的当地新闻报道,大约四点多,她办公室的座机响起,看来电显示是一个当地的电话,她以为也就是一般的电话,按下免提键接听。

    “你好!”蒋晓芊对着电话打了个招呼,可对方迟迟没说话,她报出自己的姓名:“我是蒋晓芊,请问是谁?”

    对方听到她说是蒋晓芊,一个男人才有些犹豫的开了口:“俄……俄叫杨发贵,俄常常看你的节目哩。”

    “哦!是吗?你有什么事情吗?”蒋晓芊没出声的笑了笑,这样的电话实在太多,都是些粉丝,或喜欢她美貌的男人打来的,对她来讲,实在是太普通不过了。

    “俄没什么事,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怕蒋晓芊挂电话似的急着回答。

    “对不起,我正在工作,改天再聊,好吗?”蒋晓芊听对方说没什么事,就伸手要按下挂断键,可那男人又急忙说。

    “俄是想象你报案的。”说了这么一句后,又没了声音。

    蒋晓芊听他说报案,心里更好笑了,觉得这人有毛病,报案怎么不找警察而找电视台主持人呢,于是就给那男人说:“你应该去找警察,这里是电视台。”她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平和,没有半点责怪对方的意思,这就是职业声音,迷惑人的声音,其实她内心里很不痛快,但声音里没表露出来。

    “好哩,那再见!”那男人说完,电话机里就嘟嘟嘟的响起来。

    蒋晓芊苦笑着摇摇头,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晚上的新闻稿上。

    过了两天,那个男人又在同一时间打来电话。

    “你好!蒋小姐,是俄。”这次是那个男人先开的口,自报家门:“杨发贵。”

    蒋晓芊觉得奇怪,没认识叫杨发贵的呀?她已经忘记了前天的电话,所以记不起来。

    “我们认识吗?”她问着,大脑里边想自己认不认识一个叫杨发贵的男人。

    “认识,俄前天这个时候还给你打过电话哩。嘿嘿嘿!”电话里传来那男人高兴而且有些傻样的笑声,完全是把蒋晓芊当作熟人了。

    “哦!我想起来了。是你啊!杨发贵,是吧?今天有什么事?”蒋晓听他那么一说,才想起前天那个找她报案的男人来,所以她装得很客气的问。

    “没事,俄就是想和你聊聊天。嘿嘿嘿!”电话里那男人的回答,弄得蒋晓芊哭笑不得,但又不好发作,得保持一个传媒人的良好形象,所以蒋晓芊还是用很温柔的声音说:

    “哦,是这样啊。可是我正忙着,你看要不改天再聊好不好?”她的这个策略似乎很起效。

    “那好,打扰你了,那改天聊,再见!”电话机等那男人说完又嘟嘟嘟的响起,蒋晓芊按下挂断键,心里骂道:‘神经病!’把那电话的话筒搁一边后,又开始她的工作。

    就这样过了几天,蒋晓芊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她也没工夫记得这些个破事,那男人又来电话,她听见是他,就很委婉的说自己马上要上节目,没时间。于是那男人就说对不起的挂了。

    一个多月来,她断断续续的接了那个男人不下七八次电话,都是同一个人,但是用不同的电话号码打进来,她虽然每次都很客气的给那个人说话,但他内心真的很烦。想着把这个电话给撤了,换个号码。

    这一天,蒋晓芊心情很不错,坐在她那办公室里看晚上要播报的新闻稿,没想到那个叫杨发贵的男人又打来电话,蒋晓芊以为那男人不会这么无聊,而且这次的电话号码又变了,于是又按下免提接听。

    “你好!”蒋晓芊刚说完你好,电话那头就传来那男人的声音。

    “蒋小姐真有耐心,俄以为你都怕接俄电话哩,想不到你还接俄的电话。”

    蒋晓芊这次是真想骂他和威胁他,想给他说你再打来我就报警之类的话,所以就开口:“你……”她刚开口,对方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蒋小姐,俄想请你帮俄个大忙,因为俄只相信你一个人。俄知道只能在电话里给你说,你愿意听俄把话说完吗?”电话中那个男人的声音有些哀求,又有些哭腔,所以蒋晓芊想了想,还是决定听他说说看,也许还真有什么大事呢,她的那种职业习惯的敏感性告诉她,应该听他把话讲完,反正对自己又没什么坏处。

    “你说吧,我在听着呢。”蒋晓芊改变了主意,那富有磁性的声音象是鼓励了对方。

    “俄就知道你会听俄说的。俄是榆林人,初中毕业就到浙江打工,在一家私人工厂当工人,每天工作十四五个小时,一个月才六百块不到的工资,那老板还要扣这扣那的,领到手的还不足三百块哩。那些监工们,在工作的时候,只要见到工人打瞌睡,还拿棍棒打人哩。几年来,俄换了好几家工厂,可每家老板都一个样。后来在一家制造汽车零配件的私人工厂里,其实就是一家制造假货的私人工厂,俄认识了一个东北人。你在听俄说吗?”那男人讲到这里,突然问。

    蒋晓芊一般在这个时候是没人来打搅她的,所以她也不担心会有人进来,她听得正入神呢,忽然他这么问,就忙回答:“哦,我在听,你继续讲。”回答完后,她按下了录音键,开始她以为不会很重要,但听了一部分,被他这么一打断,才想起应该录音的。

    “那俄就继续讲了啊。那个东北人以前是个小偷,读书的时候就染上了这个毛病。有一次俄半夜起来上茅房,看见他把那家工厂的一些废料偷偷的装在麻袋里,从后面的围墙丢出去,然后他再翻过围墙,等他回来,天都快亮了。第二天上班时,俄就问他,可他还恶狠狠的要挟俄说‘要是你把这事说出去,就整死你!’,俄不怕他,因为俄比他壮,所以俄也给他说‘你不把钱给俄分一半,俄就告你的状!’,他可能真的怕俄告状,很不情运的就给了俄三十块钱。俄知道他偷卖的东西不止这点钱,但俄也不知道他卖了多少钱,只威胁他说以后要带着俄一起干。就这样,蒋小姐,俄也开始成了小偷。”电话机里传来那男人的哭声。

    蒋晓芊沉默着,等待着,因为她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过了大约三十秒,电话机里再次传来声音。

    “对不起,俄一个大老爷们,在你一个女人面前哭,笑话俄了吧?”那男人止住哭声后自嘲的笑了笑说。

    “没事,你继续说。我能理解。”蒋晓芊此时只能这么说。

    那男人接着讲:“就这样,俄和那东北人开始了永远也没办法停止的偷盗生涯,赚的钱比打工多好几倍,打工成了俄的借口,其实就是为了要有地方偷东西卖。那东北人和俄,咱两不管到哪里,都一起干,后来又换了三家工厂,咱两找的都是可以偷材料去卖钱的那些工厂。慢慢的,俄和那东北人都攒了很多的钱,俄这辈子从没敢想过自己会有那么多钱,足足好几万哪!俄都不知道该怎么花,于是那东北人就带俄去夜总会、卡拉ok厅、洗脚城等等这些地方玩乐。在一次去夜总会里,俄认识了一个坐台小姐,详细的俄就不好意思给你说了。俄就说那个坐台小姐后来领俄认识了一个大哥,是黑社会的那种大哥,听说那个大哥有当地的警察罩着,很火。于是俄就从小偷变成了黑社会的一份子,开始那大哥只让俄干些打杂的事,就是收收保护费砸砸场子之类的活。因为俄身高体壮,每次收保护费都很顺利,那大哥就很赏识俄,把俄当作他的骨干份子,开始交给俄一些重要的事情做,主要是调教那些不听话的刚来的姑娘,并让俄管理着几个小姐,一是看着她们,不让她们逃跑,二是每天监督她们去接客。说良心话,俄开始很同情那些姑娘,有时候她们每天要接待十几个客人,一个个累得都不成丨人样。可俄也没办法,俄也是卖命的,要是俄不干,那大哥就会找人做了俄的呀!”电话机里又传来那男人的哭声。

    蒋晓芊现在算听明白了,这人是在逃犯,而且是黑社会性质的,她开始思考要不要马上报警。

    在蒋晓芊思量着要不要报警的时候,那男人又说话了。

    “蒋小姐,俄知道你想报警,俄本来就是要去自首的,但俄想把俄的事情给你说完后才去,因为俄不相信警察,只相信你。”那男人猜出了蒋晓芊的心思,说明他在逃亡的这些日子里,学会了很多对人的心理分析,在没听到蒋晓芊任何声音时,他自然的就联想到了她可能在犹豫着报警的事情。

    蒋晓芊还真被他吓了一跳,她不得不佩服这个人的警惕性,所以她很坦诚的回答他:“没错,你应该去自首,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处境,是不是比死都还难受啊?”蒋晓芊说中了他的心思。

    “是的,没人理解俄,这些天来,俄象是个孤魂野鬼,过的日子还不如死了的好。可俄一想到咱娘咱爹,就没勇气去死,也没勇气去自首。俄想找人说说话都做不到,俄只想把自己的苦给人说说,但俄不敢相信任何人。从俄回到陕西后,在电视里看到你,觉得你看起来很面善,而且又是电视台的主持人。以前俄也听说过有杀人犯给电台主持人打电话自首的,所以俄想学他们那样,想先把俄的故事讲给你听完后,再请你带俄去自首。这样做的目的,也是为了减轻些我的刑期,俄还要等出狱后伺候咱爹娘呢。蒋小姐,俄可从没害过人命,犯的不是死罪。你能相信俄吗?”

    “当然相信你,你也是受害者,只不过你跟错了人,只要你自首后好好交代,把事实说清楚,我相信法院在判刑的时候会考虑的。你能相信我吗?”蒋晓芊忘记了自己还要做节目的事,刚说完,有人敲门,蒋晓芊心里很着急,怕这个人听见自己这里有人把电话挂了,以后再也不打过来,她不知道该不该让敲门的人进来。

    “是不是有人敲你的门?”电话机里传来那男人的声音。

    “是的,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在谈话,所以没开门。”蒋晓芊为了稳住他,就这样说。

    那边犹豫了几秒钟后说:“没事,你开门吧,俄不说话就行。”

    蒋晓芊把门打开,原来是导播进来拿给她一叠要在新闻里加入的材料,交代几句后就关上门走了。

    蒋晓芊坐回座位上,对着电话问:“你还在吗?”

    “在,俄都听到你和那个人说话了,呵呵!还事先知道了今晚的一点节目内容。”那男人象很放松的样子,还笑着和蒋晓芊开玩笑。

    “是吗?那你可不能跟别人透露哦。”蒋晓芊也开心的开玩笑说。

    “如果你还有时间,那我接着把我的故事讲完,好吗?”

    “可以,还有一个多钟头呢,不急,你慢慢讲吧。”

    那男人咳嗽了两声后接着讲:“就在今年上半年,那个城市开始扫黑行动,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突然在一天夜里,全城象是打战一样,到处都是警察和武警,个个全副武装,所有道路全部封锁,夜总会和酒吧是重点。那晚我带着一个小姐刚好去了一个五星级酒店,俄在外面等候时,大街上警车的警报声很刺耳,你也知道,干咱们这行的,最怕半夜听到这种声音,所以俄在酒店大堂里透过玻璃往外看,见几辆警车飞快的开了过去。是朝俄的那个大哥在的方向开的,俄就有了不好的兆头,第一反应就是大哥出事了。所以俄没等到那个小姐下来,自己先走人,想趁着天黑混出城去,可道路上全是关卡,俄坐出租车到一个关卡前面,俄找了个借口让那司机停车,自己找了条小路走着出了城。第二天,俄就看到了电视上的通缉令,俄排在第十五位。俄的手机还接到一个小兄弟的电话,说那个大哥被当场击毙了,因为平时俄对他们很好,所以他给俄报信呢。俄就连夜的爬运送货物的火车,跑到了云南,再从云南到四川,还好俄事先用管理下的小姐名字办了几张银行卡,有几张还能用,才没到无钱可用的地步,要不然也支撑不到今天。俄是在一个月前跑到西安的,就是俄第一次给你打电话的时候,那时候俄到西安还不到十天哩。俄不敢住宾馆旅社,也不敢租房子,好在天气暖和了,白天在野外的废砖窑里睡,只有晚上才敢出来找吃的。俄真的受够了,不想在这样躲藏下去。俄就想学着报道的那几个罪犯一样,找个可以信赖的节目主持人,带俄去自首,于是俄有一次在卖电视的商场里看到了你,但不知道你的电话,俄就问114,先查到你们台办公室的电话,然后再问他们你办公室电话,俄说谎自称是榆林电视台的,才问到你这个电话。第一天俄是试探的打,听你说叫蒋晓芊,俄才敢开口,可俄说要报案,你就回答说要俄找警察,俄就是因为不敢找警察才找你的。所以过了两天,俄又打电话,你说你很忙,俄就又没了勇气说出俄的事情来,过了一个多月了,每次你还很客气礼貌的给俄说话,俄是真觉得你对俄好,所以今天俄是下了大决心哩,就算你报警,俄也要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