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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野郎心第5部分阅读

    辛无悔心痛之余却无计可施,他沉默半晌,像是下定决心般的往前迈了两大步,一把自她身后将她揽入怀中。

    “再信我一次,好吗?”像是发出最后通牒一般,辛无悔霸气且坚定的要求着。“我知道我以前太过偏执,但现在不会了。”

    再次感受到他温暖的胸膛,可是这次他的温暖并没有传入烙梅的身躯,反而让她的心起了一阵寒颤。

    “我已经不想再去相信了!”用尽全力但仍挣脱不了他固执的拥抱,她坚决的否定他的提议。“我现在生活得很好,我求求你别再来打扰我了,好吗?”

    “你……”这般的低声下气已是他的极限,但仍打动不了她,即使明知是自己欠她的,却仍忍不住的动气。

    “我已经不是过去的饶烙梅了,不可能再接受一份建立在谎言上的感情。”烙梅冷淡且坚决的说明自己不愿回头的心情。

    明知以他的傲气,能做到这样低声下气已经很难,她能感受到他的歉意,只不过很多事情不能再重来,尤其是感情。

    更何况他们之间的恩怨不仅仅只关于他们两人,他们中间还有个烙雪,如果再次接受他,那么自己对烙雪的愧疚只会越来越深。

    她不是恨他,只不过不想让自己生活在猜忌里,不断的想着什么时候他会再次给她致命的一击,这样的生活很累。

    像现在她虽然没了亲情和爱情的寄托,可是每天和花草为伍,她的心情也渐渐平静,日子过得很简单。

    辛无悔温和的脸色沉了下来,两道横眉紧紧地皱着,环着她的手更加的使力,不愿放手。

    既然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反正只要能先将她留在身边,他多的是办法让她原谅他。

    低头将嘴贴近她的耳际,辛无悔低沉的开口,“知道明仁集团的势力吗?”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闻言,烙梅不解地回过头。不意竟让自己的红唇扫过他的薄抿的唇,冷淡的脸色倏地染上一抹薄红。

    “如果你了解明仁集团的势力,那你应该知道它有能力让饶氏彻底的瓦解,而我恰巧就是辛丛天唯一的儿子。”

    俊逸的脸上闪过一丝狡猾的笑,嘴角邪肆的勾起,他这模样活脱脱就是那时他要她以自己为代价换得他去陪伴烙雪的模样。

    倒抽了一口气,听到他的威胁烙梅的心一阵慌,可随即镇定下来故作冷漠地说:“如果你是想用饶氏来威胁我的话,恐怕你要失望了,因为我已经不再是饶家的人,他们的死活和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虽口头上这么说,但她心中并不真的像她所说的那样漠不关心,只不过不想再让辛无悔有任何的藉口可以威胁她,她真的不想再回到他身边。

    多害怕会再次陷入呀!她太清楚当年辛无悔有心要做一件事时,那决心简直可以说是无坚不摧,她怕自己会再次守不住这颗残缺的心。

    微微的扬眉,尽管烙梅说得那么不在乎,可是辛无悔还是清楚的听到她那细小的抽气声,于是他又加把劲的道:“就连烙雪你也可以不在乎吗?如果饶氏真的完了,那么烙雪那庞大的医药费谁有能力去负担?你的拒绝代表着她的死亡。”

    他的话像箭矢射中烙梅的心,她全身的力气在那一瞬间被迅速抽离,她又再次因为烙雪被逼入死胡同,纠缠在心中的所有恐惧,不满和愤恨在这一刻全数爆发开来。

    她猛地回过身去,抡起拳头不断的落在他宽阔结实的胸膛上,哭喊地控诉他的残忍。

    “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以前就算父母不爱我,可是我还有烙雪、还有一个家,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甚至连尊严也被你放在地上践踏,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啊!辛无悔在心中痛苦万分地呐喊,但却说不出口,因为他知道她绝对不会相信,心在他只能以时间来证明一切。

    捉住她的双手,不是怕痛,只是怕她伤了自己。“我不是要为难你,我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来弥补我对你的伤害。”

    烙梅怔然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他那厚实的大掌宛若是滚烫的烙铁,幻化成一具枷锁,牢牢的将她锁住。

    意识到这残忍的一点,她虚软的身子无助的滑落地面,整个人像个木偶似的动也不动,犹残留着泪痕的脸上僵化得像是一张面具。

    脸上泛着苦涩的笑容,辛无悔心疼的看着跌坐在地的烙梅,他从没想过一世狂傲的他也会有让女人弄得不知所措的时刻。

    温柔的弯身将她一把抱起,正准备走出花店时,碰巧遇到刚回来店里的冰颜。

    冰颜站在门口,心里暗想思索着自己该不该去报警,但却又怕这陌生的男人会因为她的妄动而伤害烙梅姐,所以只能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辛无悔知道冰颜是烙梅的合伙人,所以他抱着失神的烙梅,目光坦然的迎视冰颜怀疑的眼神,两人就这么对视了好一会。

    “请个工读生吧!这阵子我想她不会有时间再来花店。”收起对烙梅独有的温柔,他冷漠且霸气地命令着。

    他本想让花店关门,因此举可以让烙梅再也无躲避之处,但一想到在花店里的她总是漾着笑容,想来她应该很喜欢这家店,所以他改变主意。

    但是他不会容许烙梅在花店花太多时间,故而要冰颜请个工读生,他想这样会是比较折衷的办法……

    折衷?又是一项新的发现,一向狂傲极端的他,竟也有愿意为别人着想的时候,连他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改变。

    “你是谁?为什么抱着烙梅姐?”一身尊王气息的辛无悔,让年纪轻轻的冰颜感到有些害怕,但为了护卫烙梅,她硬是站在门口不肯让。

    辛无悔的冷眼扫视冰颜,看见她的眼中有着对烙梅真诚的关心,于是语气也缓了下来。

    “我是她的男人,我和她需要一些时间来解开彼此之间的误会。”语毕,辛无悔又念了一串电话号码和地址。“有事的话,你可以打电话或到这个地方来找她。”

    自认为交代完一切,他举步就要离开,却发现冰颜还是像个门神一般的站在门旁守着,不肯让他们离去。

    眉头又皱起来,紧绷的脸色充分显露出他得不耐烦。“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等一下,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搞不好你是用药迷晕了烙梅姐,好乘机带走她,然后伤害她。”在他严厉的目光下,冰颜困难的咽了下口水,但仍勇敢地质问他。

    “你……”

    辛无悔动怒了,脑海中正在盘算着该怎么解决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妮子时,烙梅已自哀伤中回过神。

    “冰颜,你就让开吧。”

    知道情势已经不是她所能改变时,烙梅也认命了,她在心中发誓要紧紧地守护自己的心,不会让他有任何伤害她的机会。

    如果辛无悔要的是一个无心无爱的女人,那就随他吧!

    听到烙梅这么说,冰颜只好移开身子,让他们离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路的尽头,她虽然不知道其中的曲折,可是她直觉的认为这个冷漠的男人,或许就是那个总让烙梅姐在不自觉中流露出哀伤的男人吧!

    第8章(1)

    在辛无悔蛮横霸道的威胁下,烙梅终于再次回到那幢精致的小洋房,只是心境上却有着天差地别的感受。

    当初她搬到这幢小洋房时,她的心中漾满了幸福,因为这里有一个爱她的男人和一个温暖的家。

    而如今环视着这么熟悉的一切,她的心中只觉得讽刺,一样的摆设、一样的沙发、一样的窗帘,就连窗边的几颗绿色小盆栽也都一如往常地绽放着生机。

    可这个曾带给她幸福的地方却俨然成了她身躯和心灵的牢笼,让她总是忍不住的想要逃离。

    所以尽管辛无悔的态度又回到事情还没发生时的温柔,总是竭尽所能地娇宠着她,甚至可以因她随意的一句话,便为她铲平外头的小花园,然后种上一园子的红玫瑰。

    可是她还是只能冷眼的看着他以赎罪的心态做尽一切,心中没有任何的感动,甚至还觉得可笑。

    或许她已经没有心了吧,所以就算他做的再多,她都没有办法再次敞开心胸来爱他。

    所以每天早上只要他一出门,她便跟在他的身后逃离这个令她窒息的“家”,来到花店里。

    只有在那些花花草草中,她才能忘记他存在时的压迫感,也才会感觉到安全,快乐,甚至可以忘记一切的不愉快。

    今天也如以往一样,即使窗外的夜幕已经低垂,他还是东摸西摸的,能拖一秒是一秒的不愿回家。

    怎知当她抬起头来,只见辛无悔伫在门口,两眼含着复杂的情绪直盯着她,面对她时的一贯温柔早被深沉的怒意所取代。

    烙梅脸上的愉悦在见到他得那一刻迅速地被冷漠所取代,在心中微叹了一声,认命的知道又该是回笼的时刻。

    “你到底要逃到什么时候?”感受到她的冷漠,他忍不住挫败的低吼,耐心用尽的他,再也忍受不了她的疏离和逃离。

    虽然她每天还是乖乖的跟他回家,甚至在他要她时她也不会抗拒,可是他就是摸不到她的心。

    她给他的感觉,就好像已经彻底的将身体和心抽离开来,并将她心牢牢地锁在坚固的城堡之中,不让他靠近一分一毫。

    她可以对任何人温柔、微笑,但却吝于给他一个笑容,更遑论主动和他说话。

    从他再次将她带回身边时,无论他再怎么对她好,就是没有见过一次她的笑容。

    他不知道她是在作无言的抗议,可是她对这样的情况束手无策,既放不开她却又没有办法得到她的原谅,这样的情况让他几近疯狂。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烙梅淡然的开口,然后一如往常的拿起皮包,神情空洞的穿过他的身边,乖乖的坐上他停在路边的车子。

    又是这般认命的表情,辛无悔的怒气不断地加温,气冲冲的坐进车里发动车子,然后像箭一般的疾驶而去。

    在一阵的狂飙之后,车子利落的滑进小洋房前的停车位,辛无悔熄了火,却在烙梅要下车时,按下车子的中控锁,将两人禁锢在车内小小的空间中。

    烙梅不解的看向他,但却不愿发问,只是静静地等待。

    深吸一口气,他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咬牙问:“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正视我为你做的一切?”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愿意放过我,不再来打扰我的生活?”烙梅的眼看着窗外,以淡然的语气反问。

    “你该死的!”怒气绷到了极限,辛无悔一把攫住她的肩头,硬将她的脸扳向他,带着的怒火疯狂的吻上她的红唇,火爆肆虐着。

    烙梅没有挣扎,只是僵着身子任由他的手游移在自己的同体上,感受他的手在她身上制造的魔法。

    她知道他想点燃她身体的情欲之火,而可恶的是,自己的身体竟起了反应,她就快要陷入那令她憎恶的情欲漩涡中了。

    当辛无悔结束这带着惩罚的吻,将唇移至烙梅胸前的蓓蕾时,她果真不自觉地申吟起来。

    因为烙梅的嘤咛,使他狂怒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他一边放平车子的座椅,一边加快手上的动作,彻底的引诱她沉沦。

    将宽大的手掌往下移,在探到一片湿褥后,知道她已经准备好了,辛无悔匆匆解开自己的裤头,一把将自己的硕大冲入她的紧窒。

    忍不住的粗喘了一声,唯有这个时候他才能真实的感受到她的存在。

    此时,在这小小的空间内,回荡的是情欲的气息。

    半年来病情大起大落的烙雪,最后不敌病魔的折磨而去世,接到冰颜的电话,告知烙雪的死讯时,烙梅的心宛如硬生生的剜了个大洞,她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天空微微的下着毛毛细雨,仿佛就连天也在哀叹一条年轻生命的早逝。

    没有撑着雨伞,任由那雨丝打湿她的长发,烙梅含着泪水,远远地站在山顶,看着送丧的队伍,送最爱的妹妹最后一程。

    看着那漂亮的棺木被埋进已挖好的洞中,还有饶家人脸上那种哀戚的面容,烙梅不得不相信烙雪真的已经不在人世的事实。

    即使烙雪到死都不愿意见她一面,烙雪仍是她这辈子最爱的妹妹。

    此刻,她的脑海中回荡着的尽是烙雪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有善良的她,有清纯的她,有开朗的她。

    烙雪是不是到死都还恨她呢?烙梅不断的真么自问,她明白终此一生她再也得不到答案。

    泪水忍不住的流了下来,烙雪哀哀切切地哭倒在地,突然地,她被一双温柔的大手给扶起。

    “别这样,人死不能复生,哭伤了身子我可是会心疼的。”

    辛无悔是今天早上才得知烙雪的死讯,于是急匆匆放下所有的事情赶过来,他看到烙梅悲痛的哭倒在地,忙不迭地扶起她,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安慰着。

    还来不及质问她为什么不让他知道这个消息,一个人独自忍受这一切,就已经被她的悲痛和哀伤拧疼了心。

    默默地陪着她看着他们在烙雪的棺木上撒下黄土,仪式结束后,辛无悔带着失神的她回家,寸步不离的陪在她身边,就怕她那飘忽的身影会在转瞬间消失。

    但是即使如此,烙梅还是在烙雪下葬一个月后的某天早晨,提着简单的行李,带着一颗载满罪恶感的心,宛若一只蝴蝶翩然的飞离辛无悔的身边。

    现在烙雪死了,冰颜也有冷尚诺温柔的照顾,她在台湾已无任何的牵挂。

    所以她选择离开台湾,她不断的在世界各国流浪,从这一个国家到那一个国家,几乎走遍全世界。

    骤失烙梅的辛无悔也不断的追寻着她,只要有一丁点关于她的消息传来,他便会放下所有的事情去找她,但总是在他以为要找到她时,又失去她的行踪。

    就这样来来回回了两年,烙梅终于厌倦这样流浪的日子,于是她藉着一个友人的帮助下隐姓埋名的在法国城镇住下来。

    在这个风光明媚的城镇上,精通法语和商务的烙梅在一间小公司找到一个秘书的职位,刻意忘去往昔的一切恩怨,她让自己过得简单而平凡。

    一幢面海的雄伟现代化建筑,它结合了磅礴的海洋,迁就气势非常的景象,这里曾经是辛无悔引诱烙梅的第一个地方,所以为了时间提醒自己对烙梅的伤害,他坚持将自己的帮派群龙社的总部设在这里。

    其实他并不真是一个浪荡子,早在遇见烙梅之前,他便已和几个在酒吧中相遇,但却又不打不相识的好友在商场上创立小公司,只不过他一向没将心思放在公事上,他只负责钱的供应。

    毕竟他血液中的浪荡因子,并不适合中规中矩的在商场上打滚,所以不管在任何人的眼中,他都是一个无所事事的浪子。

    即使因为要得知烙梅的踪迹,而接下外公的虎帮后,他依然固我的将所有心思摆在烙梅的身上,不管公司或是虎帮,对他来说都及不上烙梅的重要。

    一直到烙梅失踪后,深知像这样在全世界寻人需要有极大的势力、财力和人物才能办到,于是他将始终放在烙梅身上的心,分出来开始致力于创造自己的王国。

    在这两年半的时间中,他先以外公的虎帮为基础,在黑道家族出身的好友战平的协助下,将虎帮扩充成现今这个在全世界占有举足轻重地位的黑道帮派——群龙社。

    然后他又将父亲死后留给他的明仁集团,与原先五人合力创造的公司结合成群龙企业,并交给其他三个好友冷尚诺、雷祈风和梁真侠打理。

    短短两年半的时间里,他攀上人生的高峰,但他却一点也不快乐,因为他的心被烙梅带走了。

    望着窗外的海洋好一会儿,他转身从办公桌的抽屉拿出一个相框,轻抚烙梅留下的唯一一张相片。

    辛无悔心中五味杂陈,充塞着悔恨。担心和深深的思念,转瞬间,他温柔的神情被担忧所取代,因为在这追追寻寻之间,他已经快要半年没有得到她的消息了。这趟他趁着空档在她最后出现过的法国,找了又找还是没有找到人。

    这样的状况令他心焦,也隐隐地开始担心她一个人只身在外,又没有多少钱财,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