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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锅第191部分阅读

    开始扒了一样。

    “哼!这么不要脸的话你也说得出来?”杨红杏嗔怒了句,眼光里仍然带着几分没有驯服的桀骜,像在示威,像在做最后的抗拒,像是对这种没有浪漫的直接说不!

    不过简凡知道,女人哪怕一千个、一万个愿意,嘴上永远都不会愿意,轻轻地伸出来了手,伸过去,眼睛玩味地看着杨红杏,还真像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之势,杨红杏像玩着打手背游戏一般,弯着手轻轻一放,待简凡要握,迅速地离开了……再抓,再躲……还抓,还躲……游戏持续了若干次,简凡终于握住了那只手,顺势一拉,把个半推半就的杨红杏直拉得起身,顺势抱着腰,杨红杏也顺水推舟,坐在简凡的腿上,揪着简凡的两个耳朵,也像欣赏这个请求做嗳的人自己满意不满意,欣赏的片刻,轻轻地、然后在接触的一刹那,又重重地吻在一起。

    其实终究要走到那一刻,其实谁对于此也有所准备,只不过简凡的表达稍稍过于直接了而已。

    在家里有过急色的吻、在晋祠观音树下,有过偷偷摸摸的吻;在绵山道教洞里,有过趁黑促狭的快吻;在天龙山香案前,有被简凡搬着脸的一个强吻……这段恋爱的日子有过多少吻杨红杏已经记不清了,不过哪一次都不如在这幽静、浪漫、温馨和暧昧的环境里来一个忘情的长吻。

    长长的吻,慢慢地燃起来肆无顾忌的欲火。罗衫轻解、抚过如缎如锦的肌肤,感受着带着惬意的质感,感觉着胸前被两团柔软轻轻顶着,感受着带着香甜酒味的香舌在轻动着,蓦地,简凡的手一紧,被某一只手握住了腕子。一睁眼,杨红杏微微离开了几寸,而简凡的手,在伸进腰里刚触到翘臀之后被捉住了。

    简凡要动动手,不料被杨红杏握得很紧,没说话生怕破坏好容易营造出来的气氛,端坐在自己腿上的杏儿前胸已开,一抹胸衣耸起,体香袭来,简凡想伸脸向前,不过杨红杏又朝后躲了躲。杨红杏眼神迷离着,玩味、调皮、怪异地盯着近在咫尺的简凡,问了句:“你蓄谋已久了?”

    “当然,蓄谋好几年了。”简凡直言不讳,要动,手还被捉着。

    “那这几年,为什么一直对我这么冷淡?”杨红杏似有一丝怨念没有解除。

    “那是因为,我一直以为你眼界很高,飞出去会越飞越高越远,我不想成为你的羁绊,更不想让你为难……”简凡这回开始深情地说人话了,如果再直白点,那就是:不想瞎耽误功夫呗!

    只不过这一句,终于还是让杨红杏感动了手轻轻放了放,没有完全放开,眼睛眨眼,长长的睫毛,很有点依恋地看着这个牵着自己的手走到今天的人,委屈一时的化解心里升腾的是一份久违的感动,伸着纤指挑挑简凡的耳垂,口气换成了玩味:“那现在,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呢?”

    “因为……因为我发现你最适合当老婆,再不强行占有,万一出了茬子那我可就惨了……”

    简凡谑笑了句,猛地抽出了手,不客气了,抱着杨红杏直立起身,杨红杏惊呼了一声,下意识地搂着简凡的脖子,双腿成了一个夹附式,保持着这个暧昧的动作被简凡兴高彩烈地舞了一圈,大呼小叫着,呼通一下子扔在床上,然后还未省过神来,就见得简凡迫不及待地猛扑上来。

    黑影幢幢飞舞着,是衬衫、是罩罩、一声“哎呀,羞死了”,杨红杏捂着脸,紧紧夹着裸着的腿,裤子却是已在简凡手上,简凡志得意满地一扔,三下五除二褪着衣服,清洁溜溜的支着肘,脸对脸,看着捂着脸的杨红杏,

    俏而挺、娇而小的双峰,纤而细的腰肢,看得简凡吸溜着舌头往回吸的口水,杨红杏侧侧身子徒劳地要掩盖这点羞赧,却不料被简凡强行搬开捂着脸的双手,只见得脸上眯眼睛的笑意里尚余着几分为难的羞色,简凡滛心升腾到了极致,轻揽着吻了上去,长长地一个吻,再没有阻隔的肌肤相接中燃烧着情欲。

    嘤咛一声,杨红杏全身一痉挛,畏缩着,简凡却觉得一疼,是被咬了一口,咬在肩上,感觉到怀里的杨红杏在颤抖、在悸动、像有点害怕的样子,被袭的简凡抚慰着,耳鬓厮磨着,慢慢地、温柔地,进入了日思夜想的地方,瞬间感觉到了涩涩的火热包裹着的欲望在此时此刻勃发出来了。

    “你轻点,我害怕……”

    杨红杏的声音像从地底传来。像期待、像抗拒、像梦呓一般的呢喃,伴随着声音的是身体在起起伏伏的扭曲和悸动,是迎合?是疼痛?抑或是渐渐品味到了瓜是苦后甜的愉悦?

    呢喃声声、娇喘微微、汗迹漉漉,从生涩到熟稔几乎是勃发自本能,滑腻腻充盈盈白馥馥的身体在纠缠里厮磨、在厮磨中溶合,像与生俱来便是如此一般再也不能分开。

    “哦喔……真美!”

    又一句梦呓般的轻叹从杨红杏嘴里轻吐出来了,偶而迷醉的眼睛稍稍睁开,能看到近在咫尺的简凡,如行云流水般的爱抚让她感到的是如此的迷醉,恰似如沐春风般的惬意、又似夏凉袭来的舒爽、还似秋露般地圣洁,渐渐地感觉如同置身于一个悬空的深涧中,渐渐地、渐渐地攀上了一个欲望的巅峰,那惬意、那舒爽、那酣畅、那淋漓霎时如同冬日的暖意从经脉中流过,直散向四肢百骸,忍不住让杨红杏紧紧地揽着心爱的人,闭着眼睛不停的呓语。

    又持续了不长的时候,感觉到身上趴着的简凡喘着粗气,软绵绵的,像身体里失去了什么一样失落,杨红杏闭着眼睛轻轻地问着:“你怎么不动了!?”

    扑哧一声,简凡再也忍不住,趴着吃吃笑着喘着气说了句:“我射了呗,男人jj你以为是永动机呀?”

    杨红杏蓦地睁开了眼,明白了点什么,被支起脸看自己的简凡看得有点羞赧,头埋在简凡肩上,尔后朝着肩膀,重重咬了一口……

    …………

    …………

    渐渐消退的情欲被蒸腾着热汽的热水澡冲得一干二净,简凡探头探脑地探在盥洗室的门口,着新浴的杏儿,女人嘛,再矜持、再独立、再强势的女人,你只要脱光她的衣服,矜持和强势也会随着衣服被褪得一干二净,当然,还保留了那一点点,比如现在,杨红杏虽然不闪不避,却也不时向门口的简凡投之以一个白眼,然后秀秀挺拔的胸、腰肢一扭,又秀秀修长、圆润和均匀的身材,直看得耷拉着下嘴唇嘘嘘律律大惊小怪。

    不是很漂亮、也不是很性感的杏儿,因为酷爱运动,这身材绝对是一流了,而且要驯服这么个蛮劲颇大的妞,成就感还是相当强滴。

    没有更多的言语,抱着新浴出来的杏儿放在臂弯里,杨红杏轻轻躺着抚着他另一条臂上隆起的伤口,被子弹洞穿之后伤口愈合成了一个隆起的圆形,抚摸着,对于他几分爱怜、对于他和自己走到今天几分庆幸。忍不住又看看仰面躺着的简凡,或许想说一句什么样情意绵绵的话,却不料这货脸上带着发泄后的舒爽,那德性就像三九天呷了一口冰水似的,还美滋滋地在咂吧嘴唇。

    杨红杏怪怪问:“瞎高兴什么?”

    “提前把洞房花烛夜过了,我能不高兴么?嘿嘿……”简凡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估计谁也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

    “美死你……”

    “哦哟……别掐我啊……”

    “掐你怎么了,坏死了,欺负我。”

    “嘿嘿……再掐我插 你啊。”

    “呀……真不要脸……”

    俩个人又开始了你噎我呛,只不过此时再没有呕气的成份,反而说得是滛声滛笑,打闹着,推搡着,薄薄的被子揉得乱七八糟,不一会,俩人笑着,喘着气,杨红杏支着肘缓过气来了,又有感而发,把简凡的胳膊撑开,直枕将上来,发着感慨:“嗯……俩个人的世界是挺美的哦,要是一直这样多好。”

    “美什么美呀?光你美了。”简凡开始吃了葡萄嫌葡萄咯牙了。

    杨红杏笑眯眯的眼睛直凑到简凡脸前,不屑叱了句:“少来了,别口是心非,刚才敢说你不美?”

    “美什么呀?咬了我若干嘴,挠了我好几把,你看看……”简凡侧着身,炫着战果。

    “哟……对不起哦,我紧张……”杨红杏一看简凡侧身,后背还有抓痕,道了个歉孰无诚意,捂着嘴咯咯笑了,笑着又悄悄凑到简凡耳边啐了句:“活该。你自找的。”

    “过来过来……这得给你说点正经事了。”简凡拽着杨红杏拉到怀里,杨红杏还以为要说婚姻大计,却不料这货嘴一吧唧小话来了:“我得给你上一堂性教育课程啊,读书都把你读傻了,这事都不会,累死我了……”

    杨红杏咯咯地笑着,拳头擂着简凡,无语了。

    “第一点啊,不许咬、不许挠,再挠下回我得给你戴上了手铐口罩啊……”

    “咯咯……就不……”

    “第二点,你刚才叫床有问题,半天哼哼就叫一句‘真美’,语言也太贫乏了吧?”

    “咯咯……死相,那你叫我听听……”

    “这还不简单,你得这样叫:啊!啊!?哦!哦哟!耶哦……反正都是象声词,你得通过升降调的变化表达你的感受?没看过那什么书么,有了快感你就喊,你得喊……喊就是分贝得够高,越滛荡越好;你总不能衣服都脱了,还这么严肃地装淑女吧……嘿嘿哈哈……”

    “你死去吧你……”

    “别乱动,还没讲完了,第三点就是技术动作问题……算了,说不清,给你来个示范动作……”

    “啊呀!?……”

    说着说着估计要亲身实践战术动作了,杨红杏猝然被袭,乱踢乱蹬着,咯咯吱吱地笑着,在这夜色撩人的二人时光,恐怕这无边的春色要尽情延展下去了……

    第40章 君当慨而慷

    干燥气候的大原夏季最为难过,七月初的几场雨还没下透,之后便是连续的高温、炎热天气,消夏避夏、防暑抗暑是这个季节的主题,如果实在没地方可去,那最好的办法莫过了躲在家里吹空调,在这个季节,不管你步行还是乘车,走在几乎要被骄阳晒化的柏油路上,感受全身四周汹涌而来的热潮,那罪可有得受了。

    座落在杏花岭区的九鼎休闲酒店,在今年这个理论上的旺季里也没有红火起来,远看已经稍显破败的楼宇,如果你知道它已经矗立了十年之久倒也可以理解,这个酒店也曾经风光一时尽领风马蚤,海归蒋九鼎先生为此还被评为省五一劳动模范成为当年民营企业的翘楚。不过后来传说省城头号文物走私案以涉嫌洗钱牵涉到了总经理蒋九鼎,虽然以蒋总的人脉勉强没有落个牢狱之灾,不过之后的所有荣誉便和这位蒋总无缘了。

    组织上不但看你钱,有钱人多得是。关键还要看你出身,要和刑事案件牵涉,恐怕没人敢提携你了。

    此时看去,稍显老旧的楼宇和观代的高层酒店比缺了气魄、老式的塑钢门窗和现在的玻璃整墙相比,又少了几分华贵;十年前流行的方形建筑现在看上要多蠢有多蠢,和后来兴起的园林式渡假山庄简直就没法比了。就像一位朱颜未改,而容华已逝的弃妇,再不复往日熠熠生辉的风采。更背的是,随着城市现代化建筑的扩张,越来越多的新兴楼宇建起在杏花岭这个原来较偏的区域,特别是工业园区入驻杏花岭区之后,引发了楼盘的新一轮升值,金广捷酒店五部、唐庄酒店、云华酒店先后在这里淘金,一块一块蚕食着九鼎休闲酒店的市场,生意开始每况愈下了。

    倒没人担心九鼎要倒闭,只是现时遭遇的尴尬境地,比关门大吉还难受几分,地皮吧,是蹭蹭升值,而生意却一落千丈,融资吧,没人看得上你的生意;出售吧,可上哪儿找能消化了这么个摊子的主?更何况当年申凝霜以儿子命名的九鼎休闲酒店,到了这一代手里全卖了,名声也不那么好听不是?

    八月份的头一天,新一期的股东会议召开了,聚全乎的四家股东会议室里稀稀拉拉和九鼎的管理层坐着,正听着何助理汇报。

    资料比汇报还吸引眼球,很奇特的资料,主要是围绕着大原市场上刚刚兴起的卤煮肉,剪报、网络新闻、照片等等不一而足,看着资料让一干股东们交头接耳有点忍俊不禁。

    第一页好歹还中规中矩的标题:历数美食三百年,最美不过卤煮肉,配着大幅的照片,认得出来是中西广场;接下来有个直白的报道:大原美食奇葩卤煮肉横空出世;再往下的标题就暧昧了:消夏解馋哪里去,食尚肉香最撩人;再再往下就开始扯淡扯到囧了:《卤煮肉和西太后不得不说的故事》;再再往下又来个牵强附会,传说是傅山先生发明的卤煮肉,编了句头脑杂歌卤煮肉,生生把卤煮肉和大原两大特色名吃扯到一起了。

    经过商的都眼贼,差不多都看得出这是推手,先期的狂轰乱炸一番提高认知度之后,接踵而来的就是大面积推广,蒋九鼎和已经坐在会议室的张凯副总、何助理虽然没人知道他会怎么推广,不过种种迹像却让仨个知道食尚为什么不合作了,原因很简单:他要自己干。

    照例宣读了一番经营报表,研讨了一番经营走向,检点了一番这数月经营滑坡的市场原因及管理原因,最终的话题还是回归到投资上,追加投资股东会通不过,这两年市场条件限制,盈利摊薄,旁边又虎视眈眈三个同行,谁也不想给这黑窟窿里扔钱;但要想整出售更通不过,地价在涨,涨到什么程度谁也没谱,谁也感觉这个时候卖了有点亏。

    七嘴八舌地一发言,还是僵持不下的局面,蒋九鼎主持着会场,把这个和食尚合作的投资意向撂出来了,私下里早通过气了,只是还是通过股东会议形成一个决议,而在座的四大股东代表多少还是松了点口,毕竟这个生意投资不算大,蒋九鼎今天极力保持着春风满面、志在必得的表情,谈笑风生的介绍着:“……资料大家看了啊,这种广告的事吧屡见不鲜没什么稀罕,不过接下来,大家肯定能看到这样小吃把市场怎么样撬起来。别小看一份小吃食啊,我给大家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咱们大原的十大名吃六味斋酱肉大家知道吧,到现在是260多年的历史经久不衰,节假日的最高日销量是五吨,企业的市值现在是五个亿,直到现在桥头街你到总店买,那得排队呀……一份古方子挣起一座大企业事也是屡见不鲜啊,如果有一天我们九鼎休闲酒店能有这么一份特色的美食,何愁客源不来,何愁财源不进?”

    “可卤煮肉和六味斋怎么比?”一位股东提着异议。

    这时蒋总不说话了,笑了笑,张凯副总接着茬道着:“秦总,半个世纪前罗家的卤煮肉和六味斋酱肉是齐名的,后来六味斋接受了公私合营,而罗家一门拒不接受,被打成走资派,一家灭门了,就接受了公私合营的六味斋在文革破四旧中也遭到了很大破坏,现在的六味斋是九十年中期经营股份制改造后重新成立的公司,主要依靠的还是老六味斋的配方。要说起了,罗家卤煮的历史,可比六味斋还要长一些。”

    “哦……”有人恍然大悟。

    也有人不解:“蒋总,既然食尚有罗家配方,这可是奇货可居呀?又凭什么和我们合作。就即便我们股东都同意,有用么?”

    “有用。”蒋九鼎笑着答着:“这是意向,只要大家同意,剩下的事我来办。咱们这休闲酒店和柳巷的酒楼基本就一直闲置着,大家想想,几年前蹭回来的那个假配方都作到了五百万的市值,要是真的,咱们现在恐怕得几个亿了吧?……这么说吧,如果合作成功,大家都有钱可赚;如果合作不成功对大家也没有什么损害不是?就即便经营失误,顶多也赔点设备钱……来,大家表决一下,何助理你作好记录……”

    “同意……”

    “同意……”

    “我们也同意……”

    第一次股东达成一致,没有什么意外,都是权衡中觉得利益并没有什么受损,一致通过了。

    草草地开完了这个短会,何助理和张副总送着几位股东代表,蒋九鼎谈笑风生的出了会议室,脸色渐渐地没有那么好看了,扔下一摞资料手叉在胸前来回在办公室踱着步子,想了良久才拨通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