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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锅第199部分阅读

    此都清楚,就别来这套了。”

    俩预审没笑,会议室看着的陆坚定和秦高峰早嘿嘿吃吃地笑上了,笑着刁主任脸色有点尴尬,悻悻地摇着头,自己人最不好对付,为啥呢,太了解了。

    “好,很好,这个解释说得通……看样你确实很有专业水准啊。”另一位接着话头问上了,不紧不慢,话很缓,不过话锋一转就入正题问着:“刚刚询问期间,你说到了诱因和动机,我们呢也是刚刚发现了一个可能称之为动机的情况,想听听吗?”

    简凡无聊的抹抹嘴,眼睛斜视着,那样子像在说:我不想听成么?

    当然不成,这位孟向锐老预审接着说着:“我听说你和楚秀女是生意的合作的关系,而且现在又证明你们之间还有其他私情的可能,同时又有旁证证明,楚秀女在其父患病期间,通过担保贷款的方式为名为康盛、金德、赛格斯三家公司贷款累计两千二百万,但这三家公司运营了不足一年先后破产清算,现在情况就是呀,如果无法如期归还贷款的话,这笔钱就需要新世界买单喽。”

    “关我什么事?”简凡猛然插了句。

    “当然不关你的事,可关楚秀女的事,现在几家股东已经就此事开始置疑,如果有确凿证据的话,有可能控告楚秀女转移资产为自己谋利。”孟预审员说着。

    “还是不关我的事呀?”简凡再道。

    “可钱呢?我们查了楚秀女账户的往来,六月到九月之间确实来往很频繁,有一千八百万资金转出了境外不知去向,而你恰恰又在短短几个月里把食尚的商标铺遍了全市,而且和楚秀女达到合作协议,这之间,能不令我们怀疑吗?楚秀女现在账户上钱不到十万,是不是在你手里呀?”孟向锐尖锐的话直指到要害。

    “证据呢?没证据你就猜是吧?”

    简凡一听这话是怀疑自己和楚秀女合谋隐匿资产,估计再深点就是想独吞而灭了合伙人,这就火了,一叫嚣不客气了:“你猜猜就定罪了,还问我干嘛?再说你就有证据,只能证明楚秀女转移隐匿资产违法,关我什么事?寇庄食尚的合作协议是公开的,资产是分列的,营收是日清日结的,你们随便查。”

    懵了,这么嚣张的态度一时把老于世故的孟向锐搞懵了,原本准备看到嫌疑人被揭破隐私般地惶恐,不过从对方怒火燃起的双眼中,让他感觉到了莫名的惶恐。

    “这个……只是怀疑……”孟向锐稍稍讷言了一句。

    “那我也怀疑你们的居心。”简凡道。

    “什么?”俩人几乎是同时愕然了一句,那个年青点的接着问:“什么意思?这么多证据指向了,还冤枉你了?你的嫌疑这么大,态度还越来越不配合,我看你是别有居心吧?”

    “那我也有很多证据指向你们,你们嫌疑比我还大。别有居心的是你们。”简凡反诘道。

    “好啊,我们的居心是什么?也是试图侵吞合伙人的钱?”杨锋瞪着继续反问。

    “你们试图掩盖真相,保护真正的罪犯……”简凡老板的派头出来了,食指一指头,还不客气了,俩预审员位置上的互看着,交换着眼神,没有阻止,或许有的时候让嫌疑人自我表演一番,也不失为一种获取信息的有效途径。

    年青的闭口了,奇怪的看着这个传说中的刑警,倒不神奇,就是有点难缠,年长的孟向锐笑了笑诱导着:“好,说来听听,我们掩盖什么真相了?”

    “第一,从我进门,你就提供了一堆无关紧要的旁证,为什么就没人重视我所说的情况呢?万一我遇到的女人和袭击我的人就是罪犯、万一我确实昏迷过呢……你们没有考虑这种可能性的存在,潜意识里已经断定我在说谎,而且把我当成嫌疑人甚至作案人,这难道不是保护真正的罪犯?”简凡道,两眼如针如刺,盯过俩位预审,不过从俩眼中依然看到了那份不相信。

    说实话,这事太匪夷所思了,不相信也正常。

    “第二,你们只是追问我犯过什么事,而不是本案中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人问我遇到的那个人的体貌特征,没有人问我和楚秀女通话的详细内容,也没有人查究我们之间的关系究竟是不是真的,我可以很负责地说,我是第一次去兴华小区,你们可以从保存的录像监控上看一看……难道就没人想想,我第一次去就有本事策划这次绑架?”

    简凡侃侃说着,一说到具体的案情细节,俩预审,还有端着饭盒奔上来看反劫持应急处理中心这一对黄金搭档的询问,不过进门发现,好像颠倒乾坤了,俩人成了听众,一会议室都成了听众。

    “而且我敢断言,”简凡见俩人没吭声,又表演上了,挥着手指说着:“你们外面看着监控都在等我交待是吧?难道你们就没有想想,万一我说的是真的呢?那后果是什么?直接的影响就是侦破方向错误,贻误时机,然后让绑匪逍遥法外,再然后就是人质被撕票……呵呵,到那时候,倒霉的可就不是我了。”

    咝……孟向锐被这话听得肚子直抽搐,嫌疑人倒威胁上预审员了。而杨锋的反应更激烈,嘭声一拍桌子,剜着眼训斥着:“别嚣张啊,这不是你一句昏迷就能交待了的事。”

    “是啊,可没人朝我要证据呀?”简凡反诘,现在是灵台已清,话里咄咄逼人更甚。

    “证据?什么证据?”俩预审员诧异了。

    “证明我昏迷的证据,证据我无辜的证据呀。”简凡道。

    俩预审不说话了,直愣愣地看着简凡,眼里多有几分惊讶和不信,简凡舒了口气手指摆摆道:“别惊讶啊,我现在把证据交给你们,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别惊讶啊……”

    说话着,简凡把桌上的杯子“嘭”声一敲,一声脆响,杯口碎片纷纷,俩预审惊得乍起,喊着法警,却见得砸杯人并未袭警,只是把锋利的杯口对准自己的脉腕“蹭”地一划,殷红的血汩汩流进了残杯。

    自残!?

    快…叫医护,中止询问……刁贵军喊着,一干外勤刚回来的有的奔着进2号询室,有的拨着电话叫医护。询问室里,俩位预审惊得手僵在空中,不知道该拦、还是该扶,还是赶紧地包扎着。

    血……汩汩地流着,医护和法警同时进来的时候,简凡很配合地一伸手,有人包扎,有人摁着肩,眼神里俱是几分不善,而简凡微微笑笑示意着残杯里的血,掏了掏口袋手机一放:

    “这就是证据,我醒来的时候头有点昏。那么致我昏迷之后用乙醚支持不了一天一夜,应该支持不了一天一夜,应该在我身上注射了什么,我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没有吃饭,喝了小半杯水,血液里应该能检测出东西来,如果你有耐心,可以在我身上找找针眼……第二个证据是手机,手机里保存了一段通话记录,别奇怪啊,这个楚秀女你们不了解,很精明的一个女人,所以我每次和她通话都留着记录,反复听几次,生怕她诓我,接她电话以前先摁录音已经成了习惯……这可以充分证明,证明床上发现的毛发和什么内裤,是有意布置的,因为她当时悲痛欲绝,在那种情绪下,所谓的什么不正当男女关系是不可能发生的……你们听听通话音频就知道,总不能一边哭一边做嗳是吧?做完了还蹭掉几根毛?还恰恰就是我身上的毛?这个可能性概率是不是比重五百万还难?”

    “有可能是你有意设计的嘛?”杨锋弱弱的反诘了句,语气缓和了。一干警察看着这场面,稍稍放松了,不是自残也不是冲突,是取证了。

    “再给你们一个证据……兴华高档小区监控多如牛毛,出了门有不少于五个交通岗亭,想把黑锅扣我脑袋上的作案者如果驾着我的车走,那么他有可能出现一个致命疏漏。”简凡眼睛如刀,瞳孔聚焦着,神情肃然,有点恨得咬牙切齿地说着。

    “什么?”孟向锐不由自主地出声询问着。

    “这儿……”简凡包扎好的手一动,轻轻划过自己的脸颊,那道鲜明而狰狞的疤痕,解释道:“这是个灯下黑的细节,一般人肯定要忽视,那么哪怕有个摄像头拍了哪怕是半个脸,这么鲜明的体貌特征,还不足以证明吗?我就不相信你们扩大搜索面,连一个画面都找不到。就照不清脸,不可能照不清这么长的一道疤吧?”

    几步之后的会议室,秦高峰微微的笑着,嗫嚅了吐了俩个字:“漂亮。”

    电话录音、血液再加上几句一针见血的分析,足以让脱出嫌疑之外了。

    陆坚定嘿嘿谑笑着看着一脸尴尬的刁贵军,打趣着:“说什么来着,你们这儿杵得这几根葱,不够我们重案队蘸酱吧?这还是前队员……呵呵……”

    俩人笑得刁贵军有点脸红,正要出声问句什么,情况又来,楼道里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支队长的嗓门在喊着,一出门就见得五大三粗的候支队长说着:“什么个情况,伍书记来电话问了,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小心应付啊,纪检上挑一堆毛病,我可吃不消……”

    刁主任喏喏应着,大致汇报了几句,候支队安排着好好招待刑侦上的来人,送到了支队长刁贵军讶色一脸地问着:“哎老陆,这怎么回事?怎么伍书记也问这么个辞职的小警察?”

    “都说了,刁主任,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惊讶。”秦高峰不阴不阳地回敬了一句。

    正说着,又有惊讶出现了,屏幕上的简凡叫嚣着:“哎,都别走啊,我饿了……你们不能光传唤不管饭啊。不会办案没事,把我们重案队的兄弟拉过来指点指点你们,可不能不管饭啊……”

    屏幕上的警察对于抬高刑侦贬低特警的这位都怒目而视,气咻咻关上了门,会议室里的刁贵军生地觉得牙疼得厉害,看着捂着嘴一直在笑的陆坚定和秦高峰,想说什么来着,一下子语结地说不上来……

    第52章 拍案三叫绝

    “呵呵,刁主任,这小子你对付不了,就你们捆一块都不行,我们问,你听着啊……”

    陆坚定接过了炊事员递过来的食盘,一摆头叫着秦高峰,辞着刁贵军这一干同行,直进了询问室。

    刁主任和反劫持中心的一行特警都有点懵,原本以为板上钉钉的事出了这大的变故,让刁主任直拍前脑门,本以为抓到了重大嫌疑人还提前给局里汇报案情有重大进展,现在倒好,连嫌疑人居然也给出了这多的证据,这些证据从侦破角度讲,要么证明他是清白的、要么反证出嫌疑人对于拘讯已经有所准备,不管哪一种,接下来的事可就难办了。

    特别是遇到了这种不但熟悉法律程序而且熟知侦破细节的人,就更难办了,带着属下次第坐进了会议室,看着屏幕上,前面送饭的陆坚定换了副笑脸,像恭迎领导一般,后面秦高峰嘭声关门,正无聊地咂吧嘴的简凡看着陆胖子笑吟吟地端着三菜一汤一碗米饭,眼睛亮了亮,还未问候陆坚定开玩笑打趣着:“嗨,小子,犯事了,后悔不当警察了吧?”

    “呵呵……你来了就没事了。”简凡笑着,接过食盘,早饿了,不客气地运筷如飞,流星赶月般地往嘴里塞。

    陆坚定笑笑,和秦高峰拉着椅子坐到了桌子对面,俩人俱看着这个前属下,说百感交集那是真的,说有点惋惜也不假,说恨铁不成钢也行,反正对面坐着这一肚子花花肠子的简凡,每次看见总有点新意,不像警队里那帮子小子,程序化了,个个都一样,看着没劲。

    比如现在,陆竖定就看得很有趣味,看着逗着简凡道:“喂,听说你小子这次犯的事不小?”

    “我冤枉的。”简凡嘴里嚼着,说了句。

    “这不扯淡么,进来的没人说自己活该。”陆坚定故意挤兑。

    “我真冤枉,陆队你别装,你肯定知道案情了,那么多证据都指向我,也太假了点吧?要我干直接杀人灭口多利索,还至于把证据留我车上。”简凡嚼着,不屑地道。

    “是吗?”陆坚定一惊讶,问着秦高峰:“高峰,刚才案情分析好像说什么来着……”

    “故意留下这么多拙劣的线索和证据,恰恰有反证你无辜的嫌疑……简凡,你就割脉也白割,为什么就没有可能是你自己故意注射的呢?”秦高峰正襟危坐,不苟言笑,听得简凡一愣眼,呆了呆,倒也有理。陆坚定趁火打劫说着:“哎,对吧……兄弟,既然你杀人灭口了,那你就好自为之啊,老队长不是不帮你啊,没法帮呀,我说了人家不信,这次是咬定你了。”

    “嗯!?……”简凡使劲咽了咽嘴里的东西,瞪着眼道:“不能吧?我才不干几年了,刑侦技术不会这么倒退得厉害吧?监控画面总能拍到我吧?”

    “是啊,能拍到啊,可晚上出来万一看不清楚呢?万一人家蒙面呢?万一……我是说万一啊,万一人家不采这个证据呢?你个笨蛋你知道这什么地方不?反劫持绑架应急处理中心,直接归特警支队下属,万一找不着人质找不着绑匪……哦哟,这事就麻烦了,高峰,这案子往下怎么发展……”

    陆坚定郑重其色地说着,话里虽听得出有挤兑简凡的意思,不过也是实情,噎得简凡还无话可说,红脸一停,老秦的黑脸唱上了:“哦……这么多证据俩人通j肯定成立,当晚因为琐事或者j情争吵,俩个人在皮卡里的扭打不慎杀死楚秀女……尔后,尔后毁尸灭迹,为了达到掩人耳目的目的,进而制造绑架的假像……至于埋尸地点以及作案经过,需要进一步详查……刚才他不是说杀人灭口了吗?”

    想像,被合理化了,当了一辈子警察的秦高峰随口诌个案情还是蛮行的,说得简凡腮帮子抽动着,眼睛直往外凸,张口结舌地评价着秦高峰:“秦队……我一直觉得你这人没趣的很,今天才知道您很有想像力啊。”

    说着低头吃饭,不理会了,估计这俩队长就来帮忙,恐怕也没什么好话可讲。秦高峰一停,陆坚定笑着接了句:“错了,他的想像力不如我……小子嗳,自从你凭借想像破了那宗奇案,我对想像就开始深入研究,颇有心得,想不想听听我对你今后的预测。”

    “你们没证没据又能把我怎么样?如果人质活着,一切自然真相大白;如果人质死了,那就是我又怎么样?死无对证了……还别吓唬我。”简凡嗤着鼻子,放开心吃了。

    理论上,好像就是如此,不过在实践操作中,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呵呵……是吗?你想的简单了点吧。”陆坚定j笑了几声。凑了凑,换着调侃的口气说着:“根据案情给你一个冤枉版本的,人质死了,你小子身上疑点这么多证实不了,那没办法,先羁押着,反正超期羁押的多了,啊,押上三年五年冤枉死你……嘿嘿……不服气是吧,给你一个郁闷版本的,嫌疑解脱不了,给个监视居住,不能旅行、不能出国,三天两头去查查你小子……要不就高峰这推测也不错,给你难堪版本的,定个通j杀人,反正你车上有她血迹,你说不清让我们问谁去?让你小子蹲大牢出来再打一辈子光棍……嘎嘎……瞪我,你瞪我也没用,咱俩站一块说话,你说群众相信我这个人民警察呢,还是相信你这个小j商呢?”

    消化不良了,简凡被陆坚定挤兑得直咽口水,感觉喉咙里发干,尔后又翘着脖子,很生气地憋了句:“相信你,行了吧……哎,别说了,等我吃完再噎我行不?杀头也得给碗断头酒吧?”

    “哟?挺镇定啊,一点都不急。”秦高峰也笑了。

    “急什么?刚进来还吓了我一跳,想清楚喽就不急喽……陆队,你光想人质被撕票,就没想着人质要死不了呢?”简凡边吃边不以为然地说着。

    哟?一听快上道了,陆坚定乐了,乐着问着:“简凡,我怎么越听越像你干的?死不了你藏哪儿了。”

    “你诱供我,我真不知道……不过你们俩想像力太差劲,要问点案情和线索直接问就行了,搞得我心惊肉跳,影响判断力了啊……陆队、秦队,您二位放心啊,要查出来是我,您二位还别客气,我自己了断得了……”

    简凡伸着筷子,突然觉得自己回到了指摘大案如山的年代,那个时候虽然是多么的郁闷,不过却是自己生活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现在才发现警察的生涯在自己的身上留下的痕迹太多太多了,一想起案子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