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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可爱娇妻第2部分阅读

    如果我忘记的话,你也可以打电话给我呀。”

    “我打电话给你,你会接吗?”

    “我什么时候没接了?”

    “你常常没接!”她也有些火了。

    “没接是因为我当时正和客户谈生意,不方便接电话,事后我不是都有回你电话,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寇贵既生气又疲惫,不懂他都这么忙、这么累了,为什么回到家老婆还要摆脸色给他看。

    寇利和大哥先后和爸爸翻脸离开公司,留下一堆工作全都落在他头上,让他忙到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个小时可以用。

    其实他很羡慕大哥和寇利、寇达可以这么洒脱,说走就走,他就办不到,不只是因为四兄弟里只剩下他一个人还留在公司里帮爸爸的关系,更因为他还得考虑到老婆的娘家和寇氏的合作关系,这才是真正让他动弹不得的主要原因。

    所以,她到底知不知道他的辛苦,有一半是为了她呀?可叆不体谅他也就算了,竟然还为了这么件小事闹别扭,是嫌他还不够忙、不够累吗?

    “是呀,还有什么不满意呢?”可叆无力的轻扯唇瓣,自嘲般的喃喃自语。

    “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的?”听出她嘲讽的语气,寇贵生气的沉著脸问道。

    “没有。”她不想说了,时间已经不早,他明天还要工作。

    呵!她在心里自嘲的一笑。她真是没用,心情都已经糟透了,竟然还在替他著想。

    “去洗澡睡觉吧,已经一点半了。”

    “我还有工作要做,你自己先去睡吧。”他面无表情的开口说。

    可叆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便迳自转身走回房间去睡觉。

    躺在床上,她一点睡意也没有。其实只要他平安回来就够了,自己根本用不著为这种事跟他吵架,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不,也许她知道,只是不想承认而已。她觉得寇贵根本就不在乎她,也不爱她。

    他不爱她,这才是令她不满与无力的真正原因。

    真正爱一个人,会时时刻刻把对方放在心里,会想听对方的声音,想知道对方现在在做什么,就像她每天在家里想念他的心情一样,可是他给她的感觉却完全不是这样。

    寇贵去上班时,从来没有主动打过一通电话给她,也许是觉得下班回家就能见到她了,没有那个必要,但是出差的时候也没有又该怎么说?

    结婚三个多月了,他总共出差过三次,两次是到香港出差三天两夜,一次是到美国整整一个星期,不管是哪一次,他都没有主动给过她一通电话,每回都是她想他、打电话给他。

    也许爱情不该用谁付出比较多来评判谁爱的比较多,或者是谁不爱谁,但是他总是忘了家里有她这个老婆真的让她无法释怀。

    除了打电话的事之外,还有其他太多事,都让她觉得寇贵根本就不在乎她、不爱她。

    他们的蜜月旅行成了一个永远达不成的梦,是其一。

    他总是忘了自己曾经对她说过的话,是其二。

    我会早点回来、这个周末我们一起去看电影、明晚一起到外面吃饭、下个月就能出国……

    他总是在给她承诺、给她希望后,一次又一次的食言,让她从满心期待变成充满失望与伤心。

    或许他是无心的,因为工作太忙的关系身不由己,但是他至少应该给她一句道歉的话,不应该就这样理所当然的好像他根本就没约过或允诺过她什么一样。

    他给她的感觉,说穿了,真的就只有不在乎和不爱她这六个字而已。

    其实话说回来,他也的确从来没有跟她说过在乎她,或者是爱她这类的话,是她自己傻、自己笨,一头栽进爱他的旋涡里,然后毫无保留的对他付出一切。

    可是他都已经是她老公了,自己能不对他付出一切吗?

    她爱自己的老公有什么不对?

    她只希望寇贵能够多在乎她一点、爱她一点,只要能让她感觉到一点点就够了,她就能心满意足。

    只要一点点,真的只要一点点……

    带著这样的祈求,可叆混沌的意识慢慢地沉入梦里。

    第三章

    “怎么还没睡?”推开门看见电视萤幕竟然是亮著的,又看见老婆端坐在昏暗的客厅里,寇贵讶异的问道,因为现在的时间已接近凌晨两点,一般人早该上床睡觉了。

    “我在等你。”可叆看著他说。

    “有事吗?”

    寇贵将大门关上,上锁,然后换下外出鞋,改穿室内拖鞋后,注意到她始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暂停一切动作,再度转头看她,这才发现她脸上表情沉郁得很哀怨。

    “你又怎么了?”总觉得最近夫妻俩的关系好像出了点问题,因为这阵子每回看见她时,她总会摆出一脸不高兴的表情,也不知道是谁惹她不开心了,让他看了心情也跟著烦了起来。

    看著他,可叆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他说话的语气让她感觉自己好像在没事找架吵、无理取闹一样。

    可是即使他真这样觉得,她还是认为他们有必要好好的坐下来谈一谈,因为她发现自己在这桩婚姻里过得愈来愈不快乐,再这样忍下去的话,她就要被逼疯了。

    “我们可以谈一谈吗?”她语气平静的说。

    “谈什么?”寇贵忍不住皱紧眉头,“最近我不是每天出门前都有跟你说我要加班?我有哪一天忘了没说吗?”

    “我没有说你忘了。”

    “那你要谈什么?我又犯了什么错吗?”

    他一定要用这么无奈、隐忍的神情跟她说话吗?她只说要谈一谈而已,什么都还没说,为什么他就直接以为她想找麻烦呢?要他答应她会晚归要事先说,只是因为她会担心的关系,他有没有想过这一点?难道这对他来说很勉强吗?

    她突然觉得好难过,难过得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

    “快点说吧,你要谈什么?”寇贵走到她对面的沙发座位坐下来,揉著僵硬的肩颈,捺著性子开口。

    他真的觉得很累,希望她能快点把话说完,让他去睡觉。

    她实在想不透,他为什么要用这么伤人的态度对待她,面对她只会让他觉得不耐烦吗?

    “你爱我吗?”可叆忍不住脱口问道。

    “什么?”他呆了一下,皱起眉头看著她,“你刚才说什么?”刚才他疲累的恍了下神,根本没听清楚她说了什么。

    可叆摇摇头,因为他眉头紧蹙的神情已经给了她答案。

    他怎么可能会爱她呢?如果他爱她的话,她现在就不会那么伤心、无奈与心碎了,她一定是因为时间太晚精神不济的关系,才会胡言乱语的说出这么愚蠢、白痴的话。

    寇贵爱她?她连想都不敢想,只要他喜欢她,让她感觉到他是有那么一点在乎她就够了。

    她要的就这么多而已,他难道不能给吗?

    “为什么又安静下来?你刚才说什么,不是说有事情要和我谈吗?我工作一天真的很累了,有话就快点说。”她的沉默让寇贵忍不住开口催促。

    “你在乎我吗?”可叆哀伤的问道。

    “什么?”

    “我对你而言是什么样的存在,你可以告诉我吗?”她直视著他问道。

    “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是怎么了?”寇贵不耐的皱眉。她这问题问得莫名其妙,对他而言她是他老婆呀,什么什么样的存在?

    “我觉得你不在乎我,对你而言我的存在像是可有可无一样。”

    “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我又做错了什么,让你有这样的想法吗?”寇贵疲惫的伸手揉了揉太阳岤,只想把话题切入重点。他真的很累,实在没有力气陪她拐弯抹角。

    “我感觉不到你的在乎,我觉得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他突然无话可说。感觉不到?那么他直接告诉她可以吗?

    “我在乎你。”

    “真的吗?为什么我完全感觉不到?”她忍不住露出一抹嘲弄的微笑,以带著哀伤与不信的语气低声道。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感觉不到,但是我是真的在乎你。”寇贵认真的看著她,希望她能相信他说的话,就此结束这个莫名其妙的话题。

    他从来就没有不在乎她过,这是真的,他若是不在乎她的话,也不必被现在这个职务、这份工作操成这副德行了。

    可叆只是摇了摇头。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不相信我说的话吗?”他有些生气的问。

    “不是不相信,而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去相信。”

    “什么意思?”他看著她。

    可叆沉默不语。

    “你不说话,我怎么会知道我又做错了什么?”

    “我不知道要怎么说。”

    “是你说要谈一谈的,结果却又跟我说你不知道要怎么说,这样要怎么谈?”

    寇贵凝视著她,感觉有点生气,但却又累得一点也不想多说什么。一天工作十八个小时已经耗尽他所有的力气了,他实在没力也不想将剩下这几个小时花在和她吵架上。

    看著闷不吭声的她,他真的觉得自己好累、好累。

    原本回家是他一天中最期待、最轻松的时间,结果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笑容甜美,即使连逛超市都能露出幸福微笑的老婆却不再笑了,不只如此,她偶尔还会像现在一样臭著一张脸,好像他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错事。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让她变成现在这样。

    她说感觉不到自己的在乎,但问题是他从来就没有不在乎她过呀,即使他们俩是在企业联姻的情况下结婚的,可他从婚后第一天跟她一起逛超市的时候,就已经毫无疑虑的认定她就是他要的老婆了,她难道一点都感觉不到吗?

    在乎这种东西到底要怎么表现出来?他明明就是在乎她的,她却硬要说没有,那要他怎么办?

    “算了,随便你,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他疲惫的说,决定结束这个话题,“你要跟我谈的就是这件事吗,还是还有别的事?如果没有的话,我真的很累,想去洗澡睡觉了。”

    他看著她,等待著她的反应,结果可叆仍继续抿著唇瓣,沉默不语。

    他捺著性子又等了一会儿,见她始终不愿开口说话后,他耸了下肩膀,放弃的直接起身走回房间。

    看著他从面前走过,一声不吭的离开客厅,可叆除了伤心、难过之外,只觉得心冷。

    这就是他的回应,对她感觉不到他的在乎的反应?

    随便她?

    没办法?

    为什么他能这么无关紧要的说出这些话,一副不管她相不相信都不关他的事的模样?她是他老婆,并不是一个与他毫无关系的路人甲!

    他不是说在乎她吗?如果他真的在乎她的话,怎么会是这种态度?

    一个自己所在乎的人说不相信他,任何人遇到这种事都会有所反应的,不是觉得生气、失望,就是会努力试著用各种方法让对方改变想法相信自己。

    结果呢?

    他却只是冷淡的说随便她,她不相信他也没办法。

    没办法?是真的没办法,还是他根本就不不在意她相不相信他所说的任何一句话?因为她对他而言根本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她可以这样解释吗?

    泪水无声的滑落脸颊,可叆轻轻将它抹去,新的泪水旋即又滑落了下来。

    她和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她真的不懂,而未来……

    她发现自己竟然不敢想像他们的未来。

    他们俩……还会有未来吗?

    可叆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静静地看著四周,突然发现这间屋子好大、好空旷,也好安静。

    结婚四个月来,她几乎有二十四分之二十的时间,都是一个人待在这个家里,剩余的那二十四分之四的时间,家里的确是多了一个人,但那个人却几乎都在睡觉,所以这个家感觉起来就像只有她一个人住一样。

    二十四分之四──其实原本这部份应该更多一些的,没有二十四分之六,也有二十四分之五,但是从上个星期开始,这部份的时间却以极快的速度在减少,因为寇贵竟然连回来睡觉都不愿意了。

    他说工作太忙了,必须住在公司。

    他说没办法,就这几天。

    他说这也不是他愿意的……

    这真的不是他愿意的吗?为什么她觉得这根本就是借口,只是他想逃避她、不想和她单独相处、不想面对他们俩现在有些僵硬的关系的借口?

    只是有些僵硬而已吗?也许原本是这样,但是现在……

    她无力的扯了下唇瓣,再度将目光移向四周,看著这间让她鸠占鹊巢的屋子。这里真的好大、好空旷也好安静──对一个人来说。

    一个人啊……

    “咚!”

    厨房内突然传来一声物品掉落的声音,吓了她一大跳,整个人有如惊弓之鸟般的迅速转头,惊疑不定的瞠大双眼。

    她看著厨房的方向,怀疑刚才那声音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她一向都有把东西归定位放好的习惯,不可能会有东西因为没放好而掉下来才对。

    到底是什么?

    难道家里有蟑螂或……老鼠吗?

    犹豫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她带著惊惧、怀疑的神情走向厨房,然后在距离入口一公尺处伸长了手,先把厨房里和附近所有的灯全都打开,这才敢小心翼翼的走进去查看。

    一个挂勾连同原该挂在挂勾上的木杓掉在流理台上,默默地说明了刚才那一声响的由来,也让她松了口气。

    原来是挂勾松落了。

    她走上前将挂勾拿起来贴回墙面,怎知松脱的胶条早已失去黏性,不管她使尽多大的力气将它压贴在墙面上,木杓一挂上去,不到几秒钟就咚的一声又掉落下来。

    是啊,坏了就坏了,失去作用就失去作用,没救了就该舍弃,不该留恋,她必须承认这个事实和道理,就像她和他一样,她必须承认寇贵不爱她、不在乎她,他们每况愈下的婚姻关系已经走到尾声,没救了,该是结束的时候了。

    呆呆地看著挂勾上失去黏性的胶条半晌,她突然动手,毅然决然的将那无用的胶条从挂勾上拔下来丢进垃圾桶里。

    她已经试过也努力过好多次了,结果却一点也没用。

    她已经尽力了,真的用了很多的力气,结果却只有徒增伤心而已。

    她已经累了,真的累了。

    该结束了。

    她将手上的挂勾放下,重新走回客厅里,然后伸手拿起电话打给他。

    电话响了三声便被接起。

    “喂?”

    “是我。”她说。

    “有什么事吗?”听见她的声音,寇贵说话的语气似乎在一瞬间变冷漠了些。

    她沉静了一下,蓦然开口,“我们离婚吧,寇贵。”

    电话那头一片静默。

    “你又怎么了?”他生气的怒声质问,“你一定要这样闹吗?你难道不知道我工作已经很累了,你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插上一脚吗?”

    “我不是在闹。”

    “不是在闹是什么?”

    “我是认真的。”

    “认真?”他倏然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是你主动提起结婚的事,你父亲才会向我父亲开出这种有条件的合作方式。千方百计想和我结婚的你,是不可能会想和我离婚的。”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怒气与嘲讽,让可叆原本就已经很冷的一颗心,瞬间down到了谷底。

    原来他知道这件事。

    原来他对这件事一直充满了不满与愤怒,却什么都没说。

    原来他说他在乎她果然是骗人的,因为他既然从一开始就对自己充满了不满的情绪,又怎么可能会在乎自己呢?

    千方百计?

    在他眼中,原来她是这样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呀。

    可叆苦笑了一下,发现此时此刻的她竟然不再感觉到伤心难过,只有一种淡淡的绝望感。看样子她的心应该已经冷到麻痹了,所以在他这样伤害她时,她才会不再感觉到痛。

    “我是认真的。”她再次对他强调。

    “我很忙,没时间陪你胡闹。”他冷冷地说,接著便直接将电话挂断。

    可叆拿著嘟嘟作响的电话呆滞了好半晌,这才无力的扯了下唇瓣,然后缓缓地将电话放了下来。

    看样子这种事果然得当面说才行,在电话里是讲不清楚的。

    到公司去找他吧,既然都已经下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