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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驸马第1部分阅读

    作品:未婚驸马

    作者:金盈

    男主角:文征才

    女主角:李世燕

    内容简介:

    已婚长公主不惜扮男装在外抛头露面

    为的是──寻回洞房花烛夜无情离去的心上人

    无奈身边跟着的男“护法”比她还绝色、比猪还懒

    唯一的作用是:任她出气,兴致一来赐死也无妨!

    逆来顺受就能讨她欢心、升官发财?

    都怪她“当朝最有名弃妇”的名声传太远

    才让他这汲汲于名利的庸才有机会接近她、当她是“贵人”

    更可恶的是,她心死之际随口问他愿不愿当她的新驸马

    他竟敢大声表示:他的志愿是当宰相!!……

    他是用装疯卖傻掩饰“一介小臣爱上公主”的事实

    但她要他当她的相思替代品,他不能苟同

    如今她恼羞成怒,不惜以蝽药攻势逼他“就范”

    他该将错就错吗?还是溜之大吉,回头再解释?……

    正文

    序——看戏与看人

    这个系列总算完成了,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但是我知道,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着我,不过先让我喘口气。

    回想写这系列,可真是多灾多难,预想许多故事,到最后又推翻,总觉得原先的故事不好。

    不过这系列的最后一本,我觉得还算ok,就希望看倌们看了也满意啰!

    话说我正写得如火如茶的那天,突然接到朋友的一通电话——

    (喂,还记不记得明天要看戏?)

    看戏?看什么戏?脑子里装了浆糊,根本想不起来。

    (魏征与李世民呀!)

    这部戏我有印象,因为读过大陆老师陈亚先的剧本,可是我记得我上次跟她说的似乎是要去看“牡丹亭”吧?

    不管了,既然她说有就有,就决定去了。

    真是不错,国光剧团的票,托同行某位博士级老师的帮忙,打的折数比别人都还高,我第一次用这么平民的价格买到国家剧院一楼的位子,真是好不快活。

    等到进去,更令我咋舌,这是怎么了?全部客满!这出戏当真……这么好?

    我朋友耸肩表示不知道,还告诉我某位戏友已经先看过了,其中李世民与魏征有暧昧的情节。

    不会吧?少年帝王和年近五十的糟老头子,那画面想起来就觉得不搭。

    不过,或许这出戏的魏征扮相年轻,我就带着期待的心情给它看下去了。

    果然在第二幕,李世民带着魏征游春郊,百般暗示,还说:“爱卿,爱卿,你可知我心?”

    嘎,我那一排戏友全部笑得合不拢嘴。

    那画面与对白极尽暧昧,真不晓得这导演和编剧是怎生想的?

    到了中场休息,我终于知道答案。翻着戏友买来的精美节目表,我看到导演说他希望李世民与魏征有恋爱的感觉,哇哩咧!原来是故意的,还说这样才能表现君臣情深——呵呵,在我看来,可不只这样,我想象力丰富嘛!

    剧情不是重点,我想讲的是剧场看戏的道德问题。你相信吗?在国家剧院里看戏,竟然有人不关机,看戏看到一半,手机就响起来,然后那位隔壁的隔壁的老先生还在东看西看,我多想大叫:就是你啦!

    当他终于领悟到是他时,他开始摸起他的背袋,摸了足足有三分钟之久,他可知道有多少人在瞪他?他终于拿出手机,还看着它响足足有一分钟,似乎是在想:这手机是他的吗?真是令人火大!

    然后我后面坐了一排欧里桑,显然很喜欢看戏,也对戏有一些了解,所以频频大声对旁边的人解释——

    “这个皇帝知道自己错了,他很后悔,也很悲伤……”

    拜托,我们不是傻子,大家也下是白痴,我们看得懂好不好,吵死了!

    旁边的戏友凑过来说:“这不合理,皇后焉能上金銮宝殿劝皇帝?”

    有质疑,没关系,戏后我们再来讨论这剧本的不合宜处,不用在这看戏的当儿讨论吧?我可不想当噪音的音源。

    所以我奉劝大家,不管是看戏或看电影,都请关掉你的手机,或转为震动;另外,请勿自作聪明的当旁白解说。

    不过,今天很高兴在戏院遇到一个久末见面的朋友,她告诉我她在新竹开漫画出租店,不过我更兴奋的是她告诉我,这系列的第一本《太后下嫁》出租率很高,颇受好评。

    一个好的开始,对不?真是开心哪!

    楔子

    “不用亲眼目睹就知道长公主不是奇丑就是个性太差,所以大婚当夜才会被驸马抛弃,呵呵呵……”美少年醺醺然的傻笑。

    酒后吐真言,再加上美女环绕、天仙楼如梦似幻的布置催效,他更忍不住多言:“我看哪,那群海盗绑了她一定很后悔,说不定已经把她丢下海或扔在无人的小岛,根本不用救了。”

    花娘们不清楚他讲的是什么,反正小爷笑,她们也跟着笑就对了;况且这小爷美得过火,笑得比花还艳,身为女人怎能笑得比他难看?

    来,大家来比比看,谁笑得最美?

    呵呵……哈哈哈……嘻……一群人笑得东倒西歪。

    砰!

    某人很不识相的拍着他的桌子,然后很自动的在他面前坐下来,用想杀人的眼光瞪他,瞪得他毛骨悚然。

    “你……你谁呀?”他不服气的诘问面前英气逼人的年轻人,“你可知道我是谁?”他可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喔,谁惹恼了他,谁就吃不完兜着走。

    年轻人斜眼看他,“狗屎。”

    什么?

    这下换他拍桌而起,“我文征才岂可容你这般谩骂?说,你是啥角色,本官定要治死你!”

    年轻人的反应是抽出腰间双剑,闪电般的左右架在他脖子上。

    他心跳乍停——没天理,光天化日下公然行凶,谁来救救他呀?

    花娘们尖叫,瞬间逃窜一空。

    求救无人,只得自救。他吞了吞口水,“大、大侠……”

    年轻人眼睛一瞇,“马屁。”

    为了命,要他拍多少马屁都行,“你我素无冤仇……”

    “刚刚结了。”

    咦?他不明白,刚刚他做了什么吗?

    年轻人嘴角上扬,“我在海上或者是小岛上等太久了,所以亲自前来瞧瞧究竟是怎么回事。”

    虽然听不大明白,但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文征才,这一路上你玩得可高兴?”年轻人用剑打他巴掌,再用脚踹他屁股,然后踩着他的背恨恨的道:“敢耽误本公主的好事,你最好觉悟,得用你一生来赔。”

    他……不对!她是公主?

    苦也。

    果然是皇家人,做事不但出乎人的意料之外,还都很过分。

    不过他也没说错——公主确实长得不怎么样,个性更是好不到哪里去。

    第一章

    十天后

    白云山庄外的知心酒铺

    好不容易天色暗了,客人也都散了,她们干姐妹俩才能收了铺子,由着文征才和三胞胎搅和去,她们秉烛促膝长谈。

    夜凉如水,烛光如豆。

    李芝芯犀利的目光瞧见义妹李世燕脸上的落寞。岁月幽幽而过,她们俩仍不能让往事随风而逝,情是刀、爱是剑,刻得她们伤痕斑斑,血流不止。

    “还想他?”李芝芯轻问。

    李世燕无语,只是一脸苦涩。这几年来,她特意在南方到处游荡,原以为忘得了、放得下,岂料却是一日比一日相思成狂。

    “仍爱他?”

    爱?

    曾经倾心他的英雄气概、行侠仗义的风范,所以死皮赖脸跟定他,硬是要与他结拜、称兄道弟,最后甚至逼他承诺下——如果她是女的,他就娶她。

    结果……嗯哼!

    她破了个酒坛封口,抓起来就喝。

    李芝芯也不阻止,静静看着,轻轻开口:“丁一秀来了一趟白云山庄。”

    李世燕没啥反应,兀自喝着,显然早就知道。

    “但他又走了,带走白家大少爷白伯豪。”

    那姓白的杂碎早该一刀砍死,亏得他还带在身边调教,真是自找麻烦,也害得她南北奔波。

    “你打算怎么办?再追着他跑?”

    她放下酒坛,沉重一叹,“我想见他。”

    “用什么身分见?”李芝芯质问,“公主,还是他的义弟燕南飞?”

    李世燕眼睛空茫,望向遥远的彼方,似乎慢慢想起了流浪数年终于下的决定。

    “我想讨厌他,我想他厌恶我。”

    “燕?”李芝芯动容,同是情场失意人,怎会不知下这种决定的断肠滋味。她红了眼眶,泪水凝聚,“苦了你。”

    “你也辛苦。”她扯动嘴角,雾了双眼,“他会见到燕南飞,然后是李世燕。”

    李芝芯拍拍她的手,“天涯何处无芳草,忘了他,下一个男人会更好。”

    “这话由你来说,一点都没有说服力。”

    可不是?两个痴情种,傻得死心塌地,为了爱护草原中的一枝草,不惜一切,即使是生命。

    十天后

    珍州

    湛蓝湖水,凉风徐徐,一叶扁舟,随着风飘呀晃的。

    杀风景的作呕声来自美少年嘴里,只见他孱弱的倚在船边,往湖里大吐特吐。

    吐得湖水翻搅——别误会,不是他吐得特多,是鱼儿争食得厉害。够恶心吧?

    她李世燕,也是燕南飞,仍旧平静着那张脸,英姿勃发的站在船首,任由湖风吹得她衣袂飘飘,宛如天仙下凡。

    “奇怪,都飘了这么多天了,怎么不来抢?”亏她特地穿得金光闪闪、贵气十足,这湖中肆虐的水寇都瞎了眼吗?竟没瞧见她这只上门的肥羊。

    “公……公主?”文征才惨兮兮的、几乎是用爬的来到她旁边,“我们什么时候着陆?我……我快死了。”再不上陆地,他就要成仙了。

    她也不是铁石心肠,只不过是看这个游戏人间的美少年很不顺眼——竟敢放着她的大事不办,在花楼开心喝酒调情,活该吐死啦!

    “你求龙神快点出动水寇来抢劫吧!”她哼一声。

    “我已经求好几天了。”可惜龙神不可怜他。

    她耸耸肩,“那就没办法,我们就继续这样随风飘荡。”

    他不要啦!“公主,我们要不要换个办法,鱼儿不吃饵,干脆用网抓。”

    “你的意思……”

    “调动珍州水军围剿。”这样他就可以乘机站在四平八稳的地面上。

    “请问剿哪里?”她没好气的瞪他。要知道这儿是国内第一大内陆湖,湖中小岛数百座,分布均匀,一点也不集中,要围剿除非出动全国兵力进行地毯式的包围搜索,否则根本不可能。

    这一点,以作为宰相为终生职志的文征才又岂会不知,自知理亏,他只好改变主意。“那我们随便找一个小岛停下来散散步,休息一下,好不好?”然后他要昏死在那里,打死不上船。

    她江湖游历已久,又岂会被这臭小子所骗。“船上休息就好。”她要笑不笑的睐他。

    分明是要整死他,他抗议啦!

    “救命呀!”猛地仰天长啸,他干脆往水里一跳——要他在水面上晕死,还不如到水里跟鱼玩。

    扑通!好大一声。

    吓了她一跳,她连忙倚在船边往水里瞧,只见碧绿的湖水中有他隐约的身影笔直往下沉。

    “文征才?”她伸手到水下想要拉住他下沉的身躯,但怎么也摸不到,而他该死的也没有伸手拉她的迹象。该不会真的昏了吧?

    “文征才?”她更大声呼唤,期盼她的声音能够穿透水层唤醒他。

    但事实证明,她在作梦。

    她虽不会晕船,但不识水性,要不她早就跳下去救人了。

    但她怎能眼睁睁的见死不救?虽然这个娘娘腔很碍眼,但到底是个人,还是皇帝治国还是什么倚重的男人。基于道义、天理,她都不能让他轻易置于死地。

    说不定……或许有那个可能,她有那个天才下了水就懂水,不过是游泳嘛!有什么难的,号称最难的“飞天剑法”都教她练得炉火纯青,泅水算什么?

    深深吸口气,她奋不顾身的跳水——

    “救命啊!”她惊惶失措的叫喊,四肢狂乱的舞动,但造成的效果却是身体往下沉,湖水漫进口鼻,好难过!“救……救命……咳……”好可怕,手抓不到东西,脚着不了地,身体全部失去控制……

    要不是她这么惊惶,她会发现水里似乎应该被淹死的文征才睁开了双眼,好整以暇的优雅游到她脚边,嘴角上扬的瞧她乱无规章的踢着脚。

    呵呵,谁规定晕船的人不能会泅水?

    这下可整倒嚣张的长公主了吧!

    对他那么坏,活该多喝几口水,不过他虽然很会憋气,但也憋到了极限,所以,他就很悠哉的浮上水面,大口呼吸。

    呃!

    她的手抓住了他的头发,用力的往下拉。

    “疼……疼,公主轻点,轻点!”他连忙大叫。

    可她哪有听见,好不容易抓到替死鬼,拼死也要用力抓住。

    “公主,你这样我怎么游……”他试图推开像八爪章鱼一样,用双手双脚把他夹得动弹不得的公主。

    公主虽然是女流之辈,但长年练武,力气可大得很,尤其临死之际更是发挥了吓死人的潜力。

    他一介文弱书生无法抵抗,造成的结果就是双双沉入水中。

    唉!

    他很冷静的看着她惊恐的张嘴,大量吐出泡泡——代表喝进了不少水,然后脸发白、眼珠子上吊,显然就快要淹死了。

    虽然他怕极了这个用暴力压制他的公主。

    虽然公主在这里灭顶只有天知、地知、他知,但她毕竟是皇上的姐姐,一个理当被疼惜的女人,身为男人,他有义务救她。

    但怎么救?他快被她抱死了。

    混沌不清的脑子只想出一个办法,那就是嘴唇凑上她的,把剩余的气渡给她。

    水波荡漾中,他见到她睁大的眼——呼,她终于镇定下来了。

    就在此时,湖水碧波中咚咚跳下了好几个人,纷纷游向他们,伸出援助的手。

    该死的水寇,现在才出现。

    “咳!咳咳……”李世燕狼狈的倒在甲板上,用力的想要咳出呛入的脏水。

    此事出乎她的预料,违背了她的计划。

    她是想以翩翩之姿出现在这人的面前,而不是用这种湿淋淋的难堪模样,这样的“重逢”一点都不漂亮。

    “你们是谁?”文征才挺身挡在她面前,遮住她湿衣贴身、曲线毕露的身躯。“你们想干什么?”他抖颤着害怕的声音质问大步走来、背着大刀,还长得像熊一般的男人。

    恐怖,这男人手一捏,就可以把他捏死。

    “姑娘,你还好吧?”

    姑娘?这家伙在说长公主吗?

    “不好。”他帮长公主回答。

    “我想也是。”

    熊男同意的点头,解下身上的披风……竟然披在他身上。

    “不用害怕,你现在安全了,我们会保护姑娘你的。”

    敢情这熊男说的“姑娘”是他?文征才愣住了。

    他是长得很美没错,美到把女人给比下去了,虽然也有几次被误认为“女人”,但都是在衣服干干、他穿得花枝招展时。

    现在他头发凌乱,衣服湿湿的贴在身上,男人的曲线一览无遗,这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熊男还把他当姑娘。

    啐!没眼光。

    他正想用力纠正他——

    “咦?这不是燕弟吗?”熊男惊呼一声,就要伸臂扑过去。

    文征才又是一愣。她可是长公主耶!怎可被如此无礼对待!他急忙上前挡在她身前。

    “等等。”他正确的把披风披到狼狈瑟缩的她身上,遮住她玲珑的曲线。

    熊男狐疑的眼光来回在他与她之间……

    “燕弟?”

    “大哥。”她轻轻出声。

    这可重重骇着了文征才。她叫这熊男大哥,莫非这熊男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无向刀”,明海湖上有名的水寇丁一秀?也是大安皇朝五年前的武状元,长公主那个逃婚的驸马爷丁一秀?

    “燕弟,这姑娘是你的妻子?”

    跌倒!这丁一秀的眼睛是长在哪里,鼻孔里头吗?

    李世燕显然也很讶异丁一秀的问题,愣了一下后,开口道:“不,他不是我的妻子。”

    对嘛!大声说明他的身分——大安国堂堂钦差大人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