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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九尾第50部分阅读

得搭理十一,一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傲娇模样。反而是凤温玉见此,笑着说道,“姑娘无需多礼,我们此次前來是找式微女神的,不知她是否在此?!”

    一听闻他们说的这话,在场几人神色各异,却都是有了明显的表情变化,十七和十一已经知道纳兰式微的青丘女神的身份,对纳兰式微与凤栖梧的关系也知道了大概,而小十九却是一直都被蒙在鼓里,他一直以为纳兰式微当真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小狐狸,所以一直都对她百般挑衅,万般看不起。

    如今凤温玉的突然一声“式微女神”则是让他呆愣了好久都沒明白过來。本來他是准备大笑几声,然后狠狠的嘲笑一番的,可是他的目光和十七的目光不期而遇,他看到了十七眼里的警告,顿时心中起疑,也不再开口了。

    绿衣警惕的望向末言阁紧闭的房门,心中有了猜想,顿时那颗嫉妒的种子再次生根发芽,然后挠的她浑身都疼,脑子像是要被撕扯开一样,一个声音一直在提醒她冲进末言阁,将那个狐狸精给揪出來,将本该属于她的宠爱给抢过來。而紫衣闻言先是身体一怔,然后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扬起,目光扫向不远处的绿衣,眼中划过一丝了然和狠辣。

    “夫人的确在太子府,只是如今不方便见客,还望二位见谅。”十一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如今有这么多人在旁边,她不能无所顾忌的全讲出來,并且,她并不知道凤栖梧此行來的目的,说实话,除了自己主子,她不相信任何人。

    凤栖梧闻言,顿时就恼了,正准备让凤温玉搜府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异样,而这时,十一他们也注意到了,居然是绿衣,不待众人阻拦,绿衣像是不要命一样,猛地朝末言阁冲去!

    “拦住她!”十一只來得及喊着一句,守住末言阁的两个侍卫赶紧上前准备牵制住绿衣,沒想到绿衣双手往前一挥,顿时无数的细蛇先是利剑一般朝那两人飞去,碧绿的小蛇仅有筷子大小,可是它们的嘴巴和信子却是漆黑的,不用猜测就知道,这些东西一定有剧毒!

    两个侍卫赶紧往旁边躲避,而绿衣则趁着这个时候突破了围堵,手上灵气凝聚,一掌拍向房门!

    “砰,,”

    一声巨响,雕花的木门居然就那么硬生生被拍断了,摔在地上碎成了一块一块。

    凤栖梧眼睛危险的眯起,手上不轻不重的拍着自己的肚子,心疼的喃喃道,“宝贝乖,别吓到了哦,沒事的沒事的,娘亲会为你们报仇的,乖哦。”

    凤温玉额头三条黑线,果然无论过了多久,他都是无法理解凤栖梧的超乎常人的想法的。

    “今天你们谁都别想拦着我,哈哈哈……”绿衣双眼全是兴奋,一种近乎于偏执的疯狂。

    “放肆!”突然从屋里面传出一声怒吼,接着众人就只看到绿衣整个人被一股强劲的灵力给直接拍飞了!

    纳兰式微缓缓的从末言阁走出來,白色的衣服依旧洁净光鲜,她的长发用丝带松松的挽住,绝美的容颜带着不可一世的清高和冷漠,她的眼睛透着狐狸特有的狡黠,每一眼都彷佛能看进人的灵魂深处一样,让人害怕。

    “啊~痛!痛痛!不,,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绿衣呻|吟的声音响起,她被纳兰式微一掌拍飞,跌在地上,顿时就捂着肚子大叫起來,而她的身下已经渐渐出现血红色,染红了她躺着的整块土地。

    纳兰式微一眼就知道了怎么回事,心中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司徒图墨居然让绿衣怀了他的孩子!想起方才在碧海天她还在为他拼死拼活的制药,施针,而他……

    好,很好!

    “十一,救、她!”纳兰式微几乎是咬着牙吐出这些字的,脸色阴沉的彷佛下一刻就会杀人一样。

    十一不敢怠慢,赶紧命人将绿衣抬出去,而十七则是一脸纠结的瞅着纳兰式微,又瞅了眼又哭又叫的绿衣,心头顿感一片乌云密布。

    “哟哟哟,我來猜猜这是怎么回事呢,嗯~”凤栖梧唯恐天下不乱,笑嘻嘻的坏笑着,一手搂住凤温玉的胳膊,眼角瞥向纳兰式微,笑的那叫一个嘚瑟。

    纳兰式微从碧海天出來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凤栖梧的气息,所以对于她的突然出现她现在也沒觉得有多惊奇,反而将视线瞥向凤栖梧的肚子,疑惑的问道,“凤栖梧,你是不是虐待我干儿子了,别人越长越大,他怎么越长反而越小了?!”

    凤栖梧闻言,不满的瘪嘴,瞪了眼纳兰式微道,“你儿子才越长越小呢!沒看到他比两年前大了很多吗?!”

    纳兰式微不置可否,走下台阶,看向凤温玉笑了笑,“怎么突然來了?”

    凤栖梧抢着回道,“我们來看看你怎么被戴绿帽子的啊,哈哈哈,微微,你也有今天啊,哈哈,笑死我了……”

    旁边的十七闻言,顿时欲哭无泪,夫人好不容易沒再提这个话題了,你老怎么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这下惨了。

    果然,纳兰式微闻言,轻飘飘的扫了眼凤栖梧,转而侧身抓起凤温玉的手,温柔的有些诡异,“温玉,你一定还沒见过人界的美女吧,今日我就带你去好好品尝一番。”

    凤温玉闻言汗颜无比,虽然已经习惯了凤栖梧和纳兰式微掐架的时候拿自己当盾牌,可是如今这次,咳咳,什么意思,还好好品尝一番。

    “纳兰式微,你敢!”凤栖梧立刻就跳脚了,居然敢让他的男人去和凡人结合,简直是奇耻大辱!

    “凤栖梧,别动了胎气,我干儿子出了事,我可不答应的!”纳兰式微嘴角带笑,淡淡的提醒道,眼中全是报复的快感。

    就在这三人纠缠不清的时候,突然一阵笛声渐渐传來,那种奇怪的声音,像是乌鸦被人正用力的掐着脖子一样,想要努力的发出声音,可最后吐出來的却是刺耳的尖鸣,还断断续续,要死不断气的样子。

    周围的人除了纳兰式微、凤栖梧、凤温玉还有十七,其余的几个都脸色苍白的赶紧捂住了耳朵,更有修为低下的已经倒在地上嚎叫了。

    “好难受,这是什么声音!”小十九拧着眉头,捂住耳朵,脸上都是汗水。

    “夫人,是那个怪人!”十七虽然沒有像其他人那般狼狈,可还是有些气息不稳的朝纳兰式微说道。

    怪人?难听的笛声?

    纳兰式微脑中顿时就想起了当初在海上遇见的那个男人,难道当真是他?不经意瞥见凤栖梧,却见她神色难得的严肃起來,脸上一副隐忍,连一向秉承着风雨不动安如山的凤温玉也跟着皱起了好看的眉头,眼中划过惊讶和忌惮。

    难道凤栖梧和那个人认识?纳兰式微暗暗猜想着,想起那个男子一身怪异的服装还有混乱不清的语言,以及他那独特的笛声,纳兰式微朝着凤栖梧投去一个无比佩服的眼神,果然符合她独特的趣味啊!

    “梧儿……”凤温玉有些担忧的看向凤栖梧。

    “该死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送上钩!”凤栖梧抬手打断凤温玉的话,阴测测的笑了笑,然后突然飞起,紫色的影子在众人眼前闪过,转眼就不见了踪迹。

    纳兰式微挑眉,感觉自己已经知道了什么。也不担心凤栖梧,反正凭她的本事 ,绝对不会吃亏的。

    “微微似乎不惊讶?”凤温玉笑道。

    纳兰式微点点自己的肚子意有所指,“当然!”

    “夫人!”

    十一脸色怪异的走了进來,扫了眼整个院子的众人,來到纳兰式微身边。

    第十章 太子府的不平静

    “如何了?”纳兰式微回头看向十一问道。心里却是想着绿衣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多半是保不住了。

    十一为难的咬了下唇,说道,“绿夫人,她沒事了,只是孩子……”

    纳兰式微面无表情的点头,“嗯,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和你们主子说的。”

    “不是,十一的意思是绿夫人的孩子保住了,只是绿夫人身体受损,孩子可能会早产!”十一知道纳兰式微是误会了,便打断纳兰式微辩解道。

    早产?!

    纳兰式微拧眉,这个绿衣还真不简单,都被自己一掌拍成那样子了居然还能沒事,不过早产,如果她沒记错的话,她肚子里的孩子好像还沒有五个月吧。

    远处的紫衣闻言却是倏地眼神一眯,里面露出了凶光。

    凤温玉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温柔的看向纳兰式微,似乎这个消息很符合他的心意一般。

    纳兰式微摆手,冷声道,“那就暂时先保她们母子平安吧,至于后面怎么做,就要看你家主子自己的意思了!”说到这里,纳兰式微眼神沉了沉,身上满是生人勿进的冷气。

    十一点头应了一声。

    这件本应该会惹得整个太子府鸡飞狗跳的事情却在十一的一句“是”当中落下了帷幕。或许在有些人看來,在正常不过了,可是在紫衣看來,却觉得是那么的讽刺,为什么沒有谋害过绿衣的她要接受囚禁的苦楚,而在众人面前将绿衣拍飞的纳兰式微却可以风平浪静的解决了一切。

    原來,从來都不是她做错了,而是因为她在那个人心中的分量太轻了。不过,一切很快都会过去的,很快那个人就会成为她紫衣一个人的,很快,一切的不公都会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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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像是投进了湖面中的石子,惊起了一圈圈涟漪。

    “进來!”

    听见许可,十一,十七以及小十九推门而入,“夫人!”三人齐声行礼道。

    纳兰式微沒有说话,手上的毛笔一点一点的描绘着着,终于到最后一抹嫣红涂上的时候,纳兰式微才收回手,仔细观赏了一番,确定沒有任何遗漏的时候,这才抬起头來。

    “嗯,你们有什么就问吧。”纳兰式微将毛笔放下,扫了眼心不甘情不愿的小十九,将视线转向桌上的画,淡淡问道。

    十一抿抿唇,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夫人,主子现在怎么样了?”

    “嗯,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会醒过來吧,最近发生了什么事?”纳兰式微本來准备去问凤温玉的,可现在既然十一他们主动过來了,她也就干脆将问題抛给他们了。

    听到纳兰式微说司徒图墨很快就会醒过來,十一他们终于放下心來,这才慢慢将事情妖界出现魔物的事情说了出來。

    “事情大概就是这些,我们派去妖界的人已经很久沒传回來消息了,想必那边的情况当真越來越严峻了。”十七紧绷着脸,声音颇为沉重的说着。

    纳兰式微虽然早有这样的猜想,可如今当真面临这样的情况了,她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來。

    思九玄已经成魔,无心亦无情,她甚至不惜将整个九重天都拉进地狱与她陪葬,她的爱就是那般的绝然狠烈,既然无法得到,那么就一起毁灭吧。

    “若他知道有今日这样的结局,不知是否还会有那一瞬间的不忍。”纳兰式微想起了思无邪,想起一万年前思无邪追着思九玄下人界,思九玄那本该天理不容的罪行,硬是被他以强硬的手段给扭转了乾坤。

    “那个绿衣怎么回事?”纳兰式微沒做犹豫,直接将话问了出來,她并不是怨恨司徒图墨与别人欢好,只是,他是安溪啊,是她一个人的安溪,今日却被人“瓜分”成如此,最重要的是,他还有了孩子,这一切看起來多么讽刺。

    原來和尚心中也还是有激|情的!

    纳兰式微腹黑的想着,脑中浮现安溪那一脸慈善,空灵超脱的模样,不食人间烟火今日却被烟火所纠缠不休。

    即使是同一个人,处在不同的世界,性格也绝对是不一样的。

    沒等十一开口,小十九就瘪瘪嘴,沒好气的说:“什么怎么回事,男人和女人那一回事咯,你不会还真以为自己是太子府的太子妃吧?管得那么宽!”

    纳兰式微眸子一冷,又瞬间被温和所替换,可那笑容越阴测测的感觉,“小十九最近看來是越來越欠了,既然你们主子如今要死不活的躺在那里,那么只要由本上神替他好好教教你什么叫谦虚!”

    “你想干什么!”小十九神色一凛,不待他再说一句话,整个人“嘭”的一声就倒在地上痉挛的抽搐起來,蜷缩着身子就像是一直烧熟了的龙虾。

    “夫人!”十七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看着地上疼痛不止,却隐忍着不肯吭出一声的小十九,说不出的心疼。

    纳兰式微不满的看着十七,“你护得了他一时,护不了他一世。过度的宠溺只会让他更快的走向地狱!”

    十七心疼的抱着地上直打滚的小十九,声音全是这心疼和不舍,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坚决,“即使是这样,我也还是不愿他受一丝伤害,我宁愿宠着他,顺着他,他就不应该去面对那些腥风血雨,他就不应该去面对那些人心叵测,即使护不了他一生一世,我还是宁愿这样。”

    纳兰式微第一次听到十七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而且,貌似还是告白的话。看吧,这个世上就是有人愿意飞蛾扑火,哪怕知道了结局还是一样奋不顾身!

    “十七,我疼……十七,呜呜……十七……”小十九咬着下嘴唇,眼睛紧闭,眼角全是泪痕,即使现在他浑身疼得想要死去一般,可是他还是听见了十七的话,他说,他愿意宠着自己,愿意顺着自己,他说,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想要这样护着自己一生一世。

    小十九模模糊糊中觉得自己心中的那一块蓦地轰然倒塌了,浑身和血液一起游走的刺痛让他清醒了过來,痛,这是他唯一的感觉了。

    “夫人……”十一心有不忍,可也不敢随便的逾越,只要屈膝跪在地上,眼中满是乞求。

    纳兰式微无奈的叹息一声,各有各自要走的路,如今十七选择了这一条,说实话她还当真无权去阻拦。

    只是,这样的话,如果小十九再不改,最后连累的只可能是十七。

    “罢了,今日就这样吧。”纳兰式微手指翻动,只见无数的细银线倏地从小十九身上弹了回來,然后隐沒在了她的衣服上,不见踪迹。

    “多谢夫人手下留情!”十七跪在地上,黑色的长发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小十九被他圈在怀里,疼痛已经停止了,可他还沒有苏醒过來,像个孩子一样乖巧的依偎在十七怀中。

    “夫人,妖族的事情怎么办?”十一暗暗松了口气,虽然恼怒小十九的任性妄为,可是看到十七那副模样又不好再说什么重话了,只好将话題引到如今的形势上來。

    纳兰式微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这件事你们暂时按兵不动,先看看妖界那边的情况。不过,现在我们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十一不解的问道,“不知夫人所说的是何事?”

    纳兰式微弯起嘴角,手指拂过面前的图画,慢悠悠的说道,“太子府不太平静呢。”

    十一一怔,想起那两位不让人省心的夫人,有些为难的劝阻道,“夫人,虽然这件事情的确有蹊跷,可是,主子他……”主子他还沒醒过來,你擅自处理了他的女人似乎不太妥当吧!

    十一后面的话并未说出口,可是她那副表情,纳兰式微已经能猜的不离十了,犹自嘲笑一声,是啊,怎么一时间居然忘了此刻的司徒图墨也还是整个太子府的主人,是整个人界的主子呢!

    “看样子十一是误解了我的意思呢,我所说的可不是他那一群女人!”纳兰式微此刻却辩解不承认自己的那点心思,神神秘秘。

    十一愣了一下,立刻主动承认错误,“属下该死!”

    “好了,都下去吧,反正你们主子也快醒了,一切自有他來定夺!”纳兰式微漫不经心的挥手道。

    听着房门被轻轻关上,发出“咯吱”的声音,纳兰式微终于站起身來,眼中波光诡异。虽然她和紫衣并不熟悉,可是从十一他们的叙述中纳兰式微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算了,想也沒用,他的女人还是等他自己來处理好了!”纳兰式微摇摇头,甩掉脑海中的烦躁。负手站在窗前,看着满院的景色,想起了一禾谷的终年寒冷,还有那一片如泼墨所绘成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