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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权撩色第14部分阅读

,顺着腮边儿滑了下来。

    看得出来,她说得很真,至少触动了她自己的心。

    占色沉默了。

    好一会儿,抽出一张面巾纸来递给她,声音有些低,却无比真诚。

    “晓仁。不妄求,则心安,不妄做,则身安。”

    言尽于此,她将饭盒洗净放在消毒柜里,头也不回地出了食堂。

    外面的天儿,阴沉沉得,真的像要下雨了。

    正如这会儿占色的心情。

    实事上,她知道杜晓仁那个人,并没有真坏到骨子里去。至少在她为钱抓急的时候,她还是偷偷又把钱包给还回来了。还另外把她一个月的工资都借给了自己。说来说去,还是两个人的价值取向相差太多了。

    然而,她却没有办法去改变和扭转她的思想方向。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会如同自己,人与人的追求不同。她与杜晓仁的追求刚好相反,她比较满足于自我生活的安定,更不觉得靠男人来给予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儿。而且,一旦靠了男人,自己就会随时处于一种没有安全感的状态,整天提心吊胆。

    因为,男人可以给你,男人也可以随时收回。

    吐了一口浊气,占色心思沉沉地拐进了附近的卫生间。

    不得不说,卫生间绝对是一块儿风水宝地。

    因为它一向都是滋生各类八卦,各类行为艺术,还有语言艺术的温床。

    占色解开裤头,正蹲在里面解决问题,外面就传来了两个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

    一个是所里教小学数学的张凤老师,另一个是所里小学部的管教王晶晶。

    她最先听到的就是张凤的声音,“哎,王姐,你说那事儿是真的么?怎么会那么快呀?我看她到所里工作才一个多月呀。丫也太有本事了吧?”

    占色停住了动作,蹲在那儿,裤头都没拉。

    因为,刚进所里工作一个多月的人,只有她自己。

    第六感告诉她,接下来的对白,就是解开今天同事们将她视着怪物一般打量的源头了。

    王晶晶‘哧’了一声儿,讽刺的嘲笑,“当然真的啦。艾所长亲口说出来的,还会有假?哎哟,凤儿,你都不知道,昨儿晚上我们几个人看到艾所长可可怜了。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哭得眼睛红肿得不成样了。都是那个狐狸精害的。”

    “可怜劲儿的。不过真看不出来,就她那个样儿,也能抢了艾所的男人?你说她凭啥啊?家世,外貌,背景,能力,样样都不如艾所长……噗,就我说啊,胸围都要小两个罩杯吧?男人都不喜欢大的?”

    年轻的张凤在调侃。王晶晶的年纪要大些,随即笑了笑,声音又低了下来。

    “我说傻姑娘,那你就不懂了,男人选女人可不一样……”

    “哦,那男人怎么选?”

    “一个男人要对一个女人死心踏地,无外乎就两点儿。第一么……那啥功夫一定要好。”

    说到这个,张凤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了,“王姐,你真会开玩笑。”

    王晶晶讥笑了起来,“谁和你开玩笑?说真的呢。”

    张凤大概好奇了,又问,“那第二呢?”

    又嗤嗤地笑了两声儿,王晶晶这个‘社会科普学的高材生’嗓子压得更低了。

    “第二啊,说不定她天生名器呢?”

    “天生名器?啥意思。”

    “啧啧,这你都不懂呀?听说有一种女人那个地儿长得特别好,只要男人上过了,尝到那味儿都舍不得拔出来了。嘻嘻嘻……”

    “我呸,你真黄|色。”

    “嘿我说,我这不是在给你科普嘛?我还就告诉你啊,就凭我的观察,那个女人肯定不是处了,绝对被男人给开发过的。你看她那腿,那腰,那屁股……”

    心火串了上来,占色的拳头越捏越紧。

    她来少教所的时间不长,大多数时间比较低调,也不太喜欢和那些人打交道。大概因为她的专业关系,她太过容易从别人的眼睛里看出那些潜藏的自私、贪婪或者妒忌……于是她很累。

    而那些人,也许都不会喜欢她吧。

    此时,外面的谈论还在热火朝天的进行着——

    “我听艾所说啊,她那个男朋友的身家……说出来能吓死人……q&p;p;s国际听说过吧?……嗤,你别瞪我。那么牛逼的公司没听过你就白混了。可我昨天才知道。就q&p;p;s国际那样的,不过就是权氏下属的一个子公司……”

    q&p;p;s国际确实很有名。

    它代表着的就是尊贵、奢华、时尚和潮流,象征着的更是品味和高端。当然,q&p;p;s国际的商品也不是她们这类的人群有钱力购买的。因为,不论从首尔到东京,还是从纽约到伦敦,或者从香港到新加坡……它都是有钱人追求的品质。

    占色知道权少皇有钱。

    可是,她却不知道,他会那么有钱。

    只听张凤倒抽了一口凉气,“权氏?就是那个艾所男人家?”

    “废话,要不是艾所说出来,我压根儿都不知道还有那么牛逼的家族……”

    “哎,看得出来,世道不同了。有姿色的女人啊,还是做小三才是捷径。”

    说她小三?

    占色真的很想笑,原来她已经被人定位成了小三。

    而这些,自然全都拜艾慕然所赐了。

    她在借别人的口,来彰显她的委屈,顺便再给占色背一口黑锅。在这个少教所里,女性职员比较多。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女人多的地方,就是江湖。而女人最讨厌的东西莫过于‘小三’——抢别人男人的女人。

    艾所长,好一出苦肉计呀。

    一行戚戚惨惨的眼泪攻势,再加上点儿表演功夫,就直接把她给妖魔化了。

    而且,不会有人同情她。

    因为这件事儿不管落在谁的眼睛里,她占色都是一个胜利者。人都偏向弱势方,那么艾慕然自然都是值得女人们同情的那一个了。如此一来,不会有人去追寻真相。

    因为那些人对她的说道里,其实还带着吃不到的“酸”。

    手扶在蹲位的门把上,占色不知道该出去,还是该继续听下去。

    都说流言止于智者,可智者……早就死光了。

    外面,还在继续——

    “人与人就是不同,她也太好命了。小三上位……啧啧,天道不公啊。”

    “不行,改天我也得研究研究怎么搞掂男人,找一个高富帅……”

    “你啊,只能找低穷吊……”

    “吊……噗?我还有一个八卦听不听?”王晶晶越说越兴奋,完了又低声说,“艾所还说了……人家那个男朋友不仅是高富帅……还真的长了一个大长吊,哈哈哈,听说那方面的能力超强。欲死欲仙有没有?据说干一次她能高几次呢……爽死了吧?”

    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八卦聊得越来越得劲儿。

    占色喉咙哽了又哽,牙都快咬酸了。

    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她实在憋不住了。

    她又没有作贼,干嘛要装怂躲在里面闻屎臭?

    “放心吧,贱人早晚会有报应的——”两个女人正在镜子面前补妆,张凤说到这里,突然见鬼般看到了镜子里面推门而出的占色。张大的嘴闭不住了。

    背后说了人,正常人都会尴尬和紧张,她也不例外。

    瞄了一眼占色,她脸皮稍薄,没有再吭声儿。

    而王晶晶是块儿老姜,显然要辣得多。

    她非常不以为然的鄙夷着瞄了一下占色,又摇了摇头,讽刺地说,“凤儿啊,你怕什么呀。咱们这些人啊行得正,走得直。不像有些人,抢了别人的男人,迟早也会被人给抛弃,等着瞧吧啊。”

    “张姐,你别说了——”那张凤捅了捅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占色。

    啪——

    王晶晶放下了手里的梳子,眉毛一挑,“你啊就是没有正义感。对待做小三的贱人,有什么可客气的。”

    公然宣战?

    一直不动声色的占色笑了。

    慢慢地,她走到了王晶晶的面前,停下了脚步,目光定定地看着她,声音戏谑又从容。

    “王老师,听说你不喜欢在一棵树上吊死,到处寻找森林呀?”

    王晶晶没有听懂,哼了一声,“你什么意思呀?”

    弯了弯唇角,占色凑近了她,目光有些不怀好意,“我的意思是说……王老师,3p的滋味儿挺好吧?”

    闻言,王晶晶脸色一变,呆立当场。

    好几秒,才喘了口气儿,“占色,你不要胡说八道!”

    占色冷声而笑,不咸不淡地看着她,眉眼轻轻挑起,精致的脸蛋儿上,带着绝对淡定却足够致人于死地的微笑。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太喜欢与人为敌,不过么,谁要想骑到我头上拉屎……那我会先甩她一脸屎。王老师,别的我不想多说,我要再听见什么闲言碎语,我可保不准啥事儿都会保密的哦?”

    冷哼着说完,她抬了抬下巴,唇角一抹冷硬的弧线拉开了。

    接着——

    只见她微笑着从容地走到水龙头下,漫不经心地洗干净了手。不等关水,她突然将醮了水的手挥了出去。水花洒开,溅了那两个女人一脸。在她们的呆愣里,她挺起胸口,大步离去了。

    关于王晶晶3p这件事儿,她怎么会知道的?

    此事儿说来也相当的巧。

    在卫错失踪之后,权少皇的zi机关对少教所的每个人背景资料乃至平时行为都进行了全方位的监控,当然也包括他们的个人私生活。更加不巧的事儿就是,那些资料占色在抓捕间谍那天全部都看见了,自然也看见了王晶晶跟两个男人一起玩3p的资料。

    搞情报的人,就是牛叉。

    可是吧,这些事儿她知道了,从来就没有想过往外面说。

    尊重别人的隐私,那是她的个人私生活,她不赞同也不排斥,要怎么玩那是别人的事儿。

    可是没有想到,贼喊作贼——

    好在有了它,今儿那出戏爽了。足够用来震慑那个女人了……

    然而,胜利了出来,她心情却没有变好。

    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总想到那个女人说的话。

    艾慕然真的权少皇做过吗?

    老实说,她不太相信。

    第一,她并不是随便偏信偏听的女人。第二,艾慕然既然能够散布自己抢了她的男人,小三上位这种谣言来,难保不会为了她的面子和虚荣心,故意那么说出来传到自己的耳朵里,用来膈应自己……

    以上是她理智的分析。

    以下么……

    虽然她和权少皇的关系,还没有达到那种会‘酸’的程度。

    可,一想到那句话,她的心头,莫名其妙有点闹得慌。

    更讨厌的是,她不知道为什么闹得慌。

    下午。

    下班之后,她直接去了积水潭医院。

    去医院这种地方,绝对足够让人挠心挠肝儿的了。可是在章中凯出事儿以来,她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医院,以至于现在每当一跨进门儿,一闻到那股子消毒水儿和夹杂着的药味儿,她胃里就翻滚。

    章中凯前些天的情绪一直不太稳定。不过她能理解,植皮存活和治疗都需要过程和时间,一个人突然受到这样的打击,心理上出现些问题也是正常的。她见到他的时候,整张脸都不成样子了,原来的漂亮精致更不复见。而且在植皮恢复的阶段,伤口会特别的痒痛难忍,还不能用手去抓挠,那种钻心的感觉……

    她想想就肝儿颤,可他却天天都在承受。

    每一次在听到医生关于医情的描述时,她都免不了冷汗涔涔。

    因为这一切,都是她给他带来的灾难……

    如果没有这次的事故,师兄他此刻正好端端地在大学校园做他的助教,享受着女生们崇拜又仰慕的眼光,意气风发,儒雅优秀……

    越想这些,她心里的愧疚感越甚。

    越想这些,她的神经绷得越发紧。

    然而,人生就是这样儿,没有如果,更没有选择。

    叹!

    在进入无菌的隔离病房之前,她照例按照规定换了鞋子、戴上口罩、戴上帽子,消毒洗手……然后才慢慢地踱了进去。感受着那沉闷的低气压,她走进去就愣住了。

    病床上,空空如也……

    病房里,只有一个小护士正在收拾里面的东西。

    占色心里惊了一下,“护士小姐,他人呢?”

    小护士转过头来,见到是她,友好的笑了,“咦,你还真的不知道呀?”

    “发生什么事儿了?!”

    莫名的,占色的心跳得极快。

    大概因为这段时间出的事儿太多了,多得她现在都不敢相信会有什么好事儿。

    捕捉到她脸上的担忧,小护士笑咧了嘴,“他昨天晚上植皮区域发炎红肿,然后检查是伤口恶化了。然后那个捐资给你们的人,说是联系了国外更好的医疗机构,今儿一大早,人就转走了……”

    转走了?

    占色吐了一口气,奇了怪了,“为什么不事先通知我?”

    “章先生他说不用了,不想你再担心。”

    “他……?说的?”

    入院这么久以来,章中凯都没有说过话。哪怕医生说他其实已经可以试着开口说话了,他还是半句话都没有说过……那张面目全非的脸上,更没有过什么表情。

    而占色,也没有逼过他说。

    她心里,知道肯定很压抑,因此她也只是尽心的安抚他。

    现在……

    他走了……

    他竟然说走就走了?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了,360度的大转弯,搞得她措手不及。

    捐资的人,权少皇昨晚上在干嘛?

    喝醉了酒,然后……他……

    脸稍稍烫了烫,她突然想起来了,权少皇确实是被铁手说有急事儿给叫走的,难不成就是为了这件事儿么?可铁手为什么说的又是机关来电呢?为什么他们都不告诉她呢?

    “占小姐?”小护士见到她变幻莫测的脸色,稍稍有些局促,“这是一件好事儿啊?也不是说咱们医院不行啊……而是人家国外的治疗技术和环境,对他的病情恢复真的会更有作用。你也别多想了,我看你这段时间也累得不行,既然有好心人把这事儿办妥了,你就好好休息一阵,等着一个健康的他回来吧……你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这么好的事儿的。”

    抬了抬眼皮儿,占色笑了笑,“嗯,你说得对,谢谢。”

    “不用,应该的。”

    默了默,她又问:“护士小姐,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给我?”

    小护士想了想,拍了拍脑门儿,“哎呀,我差点儿忘了。他有说一句。”

    “说什么来着?”

    “他说,祝你幸福——”

    幸福?!

    占色心里窒了窒。

    离开医院的时候,她望了望遥远的天际。

    师兄,希望你快快好起来,希望你也能获得幸福。

    在去与elln约好的地方时,她心里的憋闷没法儿散下去。

    她欠权少皇的,是不是越来越多了?

    她又该怎么还他?

    坐在地铁上,她想了很久,还是掏出了电话来,迟疑着,拨通了那个最近才知道的号码。

    电话通了,男人‘喂’了一声儿。

    占色心跳有点快,“喂!是我。”

    “讲!”

    电话那头的男人,一个字说得没有情绪,声音更是比任何时候都要严肃。

    她噎住了。

    一个昨儿晚上醉酒的时候还在宝贝儿小幺的乱叫的男人,一个差点儿就上了床的男人,不过十来个小时就变成这样的冷漠和倨傲,让她情何以堪。在吃摸不准他的心理之余,占色的心情,莫名不快了。

    而且,本来想她问章中凯是不是他转走的那些……更没有了底气。

    因为铁手告诉她的时候说过,四爷吩咐了这事儿不能告诉她。一旦她这个时候问出来,就相当于直接把铁手给卖了。虽然那不是什么机密大事儿,虽然铁手告诉她的目的也是为了树立他权四爷的正面光辉形象。可占色见他心情不好,而那个人一定不会喜欢手下人的唱对台戏。

    ……如果她说了,铁手会不会被收拾?

    想了想,原本想出口的话,她又硬生生压了下去。

    可,话是压下去了,电话也通了,她总得找点儿什么说吧?

    略一思忖,她有些尴尬地问,“午饭吃过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