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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权撩色第66部分阅读

8世纪?再者说,你说你是权少皇的女人,我就会相信?”

    “占色,你的性格太倔强了。其实你已经相信了,不是吗?”唐瑜重重叹了一声儿,“那我换个说法吧,权十三的亲妈,这样够不够?”

    占色眸子眯起,没有吭声儿。

    唐瑜知道戳中了她的软肋,继续加码。

    “我知道你对我有顾虑,你放心好了,我回京都来,真的没有想过要影响你们俩的婚姻。我跟着四哥,不管从前还是现在,从来没有贪图权太太的名份。我爱他,愿意为了他作出任何牺牲,不会计较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其实……占色,他并不是一个脚踏两只船的男人。事实上,我回来了这么久,他从来没有碰过我……我与他的事情都埋藏在了六年前,虽然心里有不舍,有心疼,但是他娶了你,我也接受了这个事实。他也说,他娶了你,这一点不会再改变。所以,你不要担心那么多,好好跟我谈,行么?”

    “担心……?”占色反问着,急极而笑,“唐瑜,你这招儿……很过时了。你最大的误区在于……要不要他,得我说了算,我从来没有考虑过他要不要我的问题,你明白?”

    “我明白,他现在……爱你。”

    唐瑜的声音低了下来,说得恳切。

    “占色,六年前,四哥爱的是我,六年后,他爱的是你,这并不冲突。我不是那种脑子不好使的人。这一点,我现在看得很明白。还有,我也很感谢你替我抚养了十三……他很可爱,我这个做妈的,没有尽到责任。……其实,我打来电话还有一个请求,就是我很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能见见十三……”

    十三的亲妈……

    占色另一只手放到胸前,感受着肚子的疼痛,又不免想到了女医生刚才的话。

    她真的生过孩子?……

    眯了眯眼,她思绪乱了。

    见她没有说话,唐瑜底气足了,继续说道,“占色,你还是不相信我吗?那这样好了,我再换一种身份与你说话,或者你会更相信。呵呵……你既然知道我的存在,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跟我为什么会长得那么像?当然,这也是四哥找到你的原因,这里面究竟什么状况,难道你真的没有想过吗?”

    神思稍躁,占色一双眸子眯着,没有力气说话。

    话筒里成,很快再次传来了唐瑜的声音。

    而这一声儿,带着唐瑜几不可闻的呜咽声儿,如同一击重鼓,敲在她的脑袋上。

    “占色,我是姐姐。你的亲姐姐。我们俩是同卵双胞胎姐妹,出生的时候就分开了……六年前,我去依兰寻过你和爸爸,也就是在那时候遇到的四哥。……可惜,爸爸他没了。你知道爸爸他是怎么死的吗?爸爸是被人害死的。你知道妈妈在哪里吗?妈妈她现在被人囚禁在国外……”

    “姐姐?爸爸?妈妈?”占色的脑子‘嗡嗡’作响,被唐瑜一句接一句的问话弄得有点头痛,整个意识完全被绞成了一团,身体吃痛之下,身体也沉了许多。

    “唐瑜……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不明白。”

    “占色,你不知道这些很正常……可是你能忘记爸爸吗?不为爸爸报仇吗?”

    “……”

    报仇?

    占子书时的时候,占色只有六岁。

    她只道父亲是突地脑溢血死的……竟然是被人害死的吗?

    见她不语,唐瑜又道,“占色,我现在跟你说这么多,你或许一时接受不了,但这些事情,她就是真实存在过的。你不信可以回去问你继母,她会告诉你真相。”

    她继母?

    俞亦珍不是她亲妈吗?

    她还说过,生她的时候,她差点儿难产死掉!

    为什么变成了继母?

    正在手术中的占色,脑子越来越乱,越来越晕……

    而唐瑜静默一会儿,声音再次疾疾传来,真诚而充满了感情。

    “小妹,你跟了四哥我不怨你,我也不想从你的手里再夺回来。我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十三,我想见见我的儿子……妹妹,你能理解一个做母亲的感受吗?呵呵,说白了,只有儿子才是自己。而男人的心,归根到底都是易变的。他现在对你那么好,六年前,他对我不也一样么?!”

    将之前对权少皇与吕教授将过的过往挑重要讲了几句,唐瑜着重说了下她六年前与权少皇的恩爱,包括占色手腕上那一串软玉十八子,其实是当年权少皇给她的第一件礼物。末了,唐瑜像是想到过往,颇有些伤感似的,又接着补充了一句。

    “那一年,他带我去慈云寺。依兰的慈云寺,你应该还记得吧?他给慈云寺捐了大笔的钱……说是那样许下愿望,菩萨一定会灵应。我还记得,他在功德薄上曾经写过一句话:得之卿卿,结发一生。失之卿卿,永不续弦。”

    得之卿卿,结发一生。失之卿卿,永不续弦。

    好深的感情!

    抽了抽嘴唇,占色的后背,完全被汗水湿透了。

    脑子里,浮现起了依兰慈云寺里权少皇的反常情绪……

    他是爱她的吧?

    那,这个女人是她的姐姐,她的亲姐姐……可能性有多大?

    她不想自欺欺人,答案她很清楚,或许很大。

    就在她头乱如麻的时候,唐瑜又传了一句话过来。

    “……占色,本来这个事儿很隐晦,我不想说的……可,你知道四哥说的结发,是如何结发么?……”接下来的声音,她依乎带着点儿羞涩,“其实这毛发,不是上头的毛发,而是下头的……你应该明白吧?四哥他这个人,在这方面有点儿恶趣味儿……他把那撮毛发夹在功德薄里,我说他这样会遭佛祖谴责,他却佛祖也是男人,会懂得他的……他还说上头结发不真诚,要下头结在一起……两个人才能一辈子连在一起……”

    手指头抖了抖,占色一时气血上涌。

    是,这事儿是像权少皇能干得出来的事儿,能说得出来的话。

    她甚至能根据唐瑜的叙述,描绘出他在说那句话时邪肆的表情,魅惑的动作,还有稍稍扬起的唇角……

    他是一个容易惹女人陶醉的坏男人。

    想到杜晓仁的照片儿,想到他们两个人在红玺台门口的深吻,她突然觉得自个儿很可笑。唐瑜现在口口声声说不愿意破坏他们俩,可她故意的‘隐忍’在说明什么?又让她如何好好过日子?

    权少皇是在为难么?

    她要不要让他不用再为难?

    脑子里空空的,就在女医生一句‘马上就好了’的话里,她没有说话,扣上了手机,任由疼痛在身体上蔓延,嘴皮动了动,模模糊糊地哽咽了一声儿。

    “爸爸……我好痛……”

    好痛!她真的好痛。

    身体在痛,心也在痛。

    她的爸爸是被人害死的……

    她的老公深爱的女人、小十三的亲妈是她的亲姐姐……

    他们俩余情未了,而她自己却成了绊脚石……

    综合出来的几个问题一直在她的脑子里盘旋着,急忧攻心,心痛得跟刀绞似的,气血翻滚,她头晕胸闷,面色早就青白了一片。

    “小姑娘,你不舒服?”

    正准备收拾器械的女医生见状,过来抓住她的手。

    手心一片凉湿。

    她惊了一下,摸上了她的额头。

    “手术完了,你哪里不舒服?”

    女医生的声音很遥远,占色说不出话来,她觉得自己像跑了一个漫长的跑道,整个人完全虚软了。一种抑止不住的疼痛,不时从心脏深处向外扩散出来,急欲冲破她紧窒的胸腔,而她的疼痛却像突地麻木了下来,眼睛蒙了,整个手术室都在旋转,在不停地旋转,黑压压的笼罩过来,好多亮晶晶的星星在闪……

    “呕……”

    她呕吐了起来……

    大口大口的喘了几下气,一时间,大汗淋漓,眼神涣散。

    女医生摸了摸她身上骤冷的四脚,探了探心跳,突地见她脚抽搐了一下。

    “小姑娘……小姑娘……”她拍着占色的脸。

    占色没有办法再回答她了。

    她整个人,已经丧失了神志和意识。

    不好!

    干了十几年的妇产科,女医生到底还是有经验的。

    她愣了一下,马上高喊小护士。

    “……人流综合症,准备抢救。”

    小护士手抖了抖,看了一眼瘫在手术台上的女人,看到她痛苦抽搐的样子,眼皮跳了跳,心脏收紧了。她刚做了两个月的妇产科护士,第一次见到人流综合症。

    人流综合症,简单点儿来说,就是人的神经和精神综合作用的结果。同孕妇的心理因素有着极大的关系。

    在外面慌乱成一片的时候,占色几乎没有了意识。

    一切的一切,于她来说,好像在做梦一样,对白断断续续。

    “血压……心律……”

    “……”

    “快!静脉注射阿托品……”

    “……”

    针头尖利的蛰进了静脉,她却感觉不到疼痛。

    一帮子人,已经慌乱得不行了。

    医生手套上的鲜血都来不及处理,带着一种惨淡的光芒忙乱了起来,占色更像个没有知觉的人,由着他们搬弄过来搬弄过去。

    小护士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摞通知单,“病人在手术过程中,出现心律不齐,血压下降,经诊断为人流综合症。现在,麻烦家属在这儿签个字儿……”

    “人流综合症?”

    权少皇‘噌’地坐了起来,一双冷鸷的眼睛,瞪得像要吃人。

    一只手扶着墙,他的心跳在加速,气血也在翻涕。

    妈的!这走的是什么背运?

    “老大,不要着急……我去看看情况。”冷血皱了皱眉头,虽然对于妇科领域他不是权威专家,可现在的医疗机构草芥人命的事儿太多了。

    不等的话说完,眼前一晃,权少皇的身躯已经奔了出去。

    高大的身躯杵在那医院面前,一双豹子眼带着嗜血的光芒。

    “情况怎么样?”

    “你是她什么人?”

    看了看她身后的冷血,女医生问。

    “我是她丈夫。”

    “丈夫?”

    目光怪怪地瞟了一眼冷血,又瞅了瞅他魉魅般阴冷的面孔,女医生没有敢耽误,冲跑得气喘吁吁的小护士扬了扬下巴。

    “你快签字吧,不要影响了抢救。”

    “去他妈的!什么破医院……”

    权少皇气得口不择言,牙根咬了死紧。这所医院不是最好,却是离锦山墅最近。刚才占色的情况,送来的时候,也就从了就近原则。可这会儿出现人流综合症,按冷血的说法,很有可能是医生的误操作造成的,他脾气能好得了?

    拿过笔,‘唰唰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他目光冷如刀芒。

    “冷血,跟我进去。”

    没有冷血在,他现在不放心了。

    本来是不允许家属跟着的,可他的样子有些骇人,女医生愣了一下,竟不敢反对。不过,却也为自己辨别了几句。

    “这事儿不关我们医院的事,我手术做得好好的,她突然接了一个电话,电话完了……突然就发病了……”

    电话?

    权少皇目光冷沉了下去。

    注射了阿托品,又经过一番有效急救,这会儿正打着点滴的占色,躺在病房的床上,心率慢慢地恢复了正常,整个人却有些打蔫儿。

    看着面前突然就憔悴了的男人,她嘴皮动了动,没有说话。

    坐在旁边的艾伦急得不行,抢在权少皇面前去,半扑在占色身上。

    “占小妞儿……占小妞儿,你好点了没有,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小十三也可怜巴巴地扁着嘴巴,泪珠子在眼圈儿里直打转。

    “额娘,你告诉十三,你哪里痛?十三给你呼呼。”

    十三这一声儿‘额娘’,在此时此刻喊来,直直喊到了占色心软上最痛的地方。

    定定地看着可爱的小十三,她心脏突地揪得生痛。

    红了一下眼圈儿,她握住十三的小手,在自己脸上摩挲了一下。

    “乖,额娘没事儿,好好的……。”

    十三不相信地盯着她的眼睛,伸出小手儿来,用手背替她摸了摸额头,又拿小手儿去放到她的肚子上,认真地带着哭腔说。

    “额娘,你不要害怕。小妹妹走了……十三会陪着你的。”

    鼻子酸了一下,占色喉头哽咽着,泪珠子顿时就滚了下来。

    “你这小屁孩儿,你怎么就知道是妹妹了?”

    “额娘……”十三年纪小,却很会看脸色,看出来了她的情绪,小手挪到了她的眼角,不停用手背去替她擦泪,“额娘不要哭,十三会替妹妹孝敬你的……乖,不哭啊……哪里痛,十三就给你呼呼哪里……”

    他不停擦,不停擦。

    可他却发现,他越擦,额娘的眼泪就越流越多。

    眼看泪水擦不干净了,小十三吸了吸鼻子,突地停住了手,软软地喊了一声儿‘额娘’,嘴巴扁着,泪珠子也叭嗒叭嗒地往下掉,抽泣着全是哭声儿。

    “额娘不要再哭了……看着额娘在哭,十三也想哭……”

    占色勾了一下唇角,其实她也想笑。

    可那泪水却止不住,不再听她的使唤了。

    这么乖巧的十三,这么懂事的十三。可却不是她的儿子。

    唐瑜说:妹妹,都是女人,你能理解一个母亲想见儿子的心情吗?

    其实,她真的能理解。那么,她是不是该成全自己的姐姐和自己的丈夫?

    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出来,她身体有点儿虚,脑子更是晕乎得不像自己的了。好不容易她才止住了泪水,唇角挑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意来,偏过头去,目光掠过权少皇一双疼痛的眸子,视线慢慢定格在了艾伦的脸上。

    “艾伦,你带着十三出去一下,手哥,你们也……。”

    占色的声音很轻很软,几乎没有什么温度,却清晰地灌入了几个人的耳朵里。

    一句话她说得很简单,可表达的意思却很明确。

    她有事儿要单独与权少皇说,请他们回避一下。

    艾伦握了握她的手,起身,“占小妞儿,你记得少说几句啊。我刚才问过医生了,她说你现在需要休息。”

    “我知道的,你不要担心我。”

    占色冲她微笑。

    这个笑容,艾伦看在眼里,只有他妈的那么难受了。

    她在笑,却很冷,似乎凉入了骨头。

    几个人出去了,十三的抽泣声儿也没有了。

    病房的门,缓缓阖上了。

    “占小幺……”权少皇这才有机会走近她,坐在了她的床沿上,把她冰冷的小手握在掌中,裹了裹,凑过去就要吻她。

    脑袋偏开,占色不动声色地回避了他的吻。

    他的唇,落在她的脖子上。

    权少皇眸色一沉,有点儿懊恼,声音底气不足。

    “你生气了?你打我吧……”

    你打我吧?

    要是换了以前,占色指定会为了他这句话笑出声儿来。

    这像是高高在上的权四爷说的话么?

    可是这会儿,原谅她没有半点儿能笑得出来的心情。拧了拧眉头,她表情凝重地盯着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孔,声音干涩嘶哑。

    “权少皇,我口喝。”

    权少皇一愣,“乖,等等,我马上给你倒水。”

    男人的动作很迅速,带着讨好的心理,很快就将旁边的玻璃水杯里注满了水。将她半扶躺在床头,正准备凑到唇边,先试一下水温再递给她。不料,玻璃杯却被占色突然探过来的手给阻止了,她哑着嗓子说“不用”就抢了杯子过去,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

    想到刚才被拒绝的吻,他眉头紧锁,松开了手。

    “小心烫着!”

    “不会。”

    水确实不算很烫,可占色端着杯子的手却有些不稳,有些发抖,她没有把水凑到唇边儿,玻璃杯就从手上滑落了下去。

    幸好靠近床边儿……

    水没洒到床上,直接连同杯子掉到了床下。

    噼啪一声儿。

    一个好端端的杯子,就碎在了床下。

    “不好意思……我……”

    占色怔愣一下,不知道怎么解释。她能说,他刚才触杯的动作让她膈应了么?她不想这样的间接接吻。唇与唇的接触,是一种与爱有关的东西,甚至比身体的接触还要来得神圣。不是她矫情,而是她这会儿实在不愿意与一个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