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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权撩色第68部分阅读

    紧要的一些事情告诉她。

    当然,他回避了两个人六年前的关键矛盾。不过却也真实地把他与二伯之间的矛盾,权家以前的恩怨,包括玄学五术与《金篆玉函》等等渊源,大概与她说了一些。

    同时,他也告诉了她唐瑜回国的目的,以及权世衡的阴谋和后来发生的那些事情,包括吕教授催眠,唐瑜被置入记忆,还有她嘴里那个被囚禁的‘亲生母亲’。另外,他还告诉了她,在知道了这件事情后,他一直有派人在国外寻找唐心柔的下落,可至今没有消息传来。

    基本上,除了不能说的,他都说了。

    一阵唠下来,时间竟过去了一个小时。

    在这时间里,占色一直睁着眼睛。

    从探究、讶异、释然、再到心痛,伤心,难过,一种又一种不同的情绪在她脸上变幻着。

    直到男人说完了,清着嗓子,她依旧还在望着他。

    小手揪着他胸前的衣襟,她的声音几近哽咽。

    “权少皇,说实在的,你真的……太不容易了。”

    “占小幺,现在懂了?一直都只有你,从来没有唐瑜什么事儿?”

    占色点了点头,基本上算是相信了。

    想到父亲与权家的渊源,她心里莫名的激动了一下,眼圈儿红着忍不住问。

    “四哥,唐瑜说,我爸是被人害死的,你知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权少皇眸光沉了沉,声音稍稍有些不对劲儿。

    “……这件事我查过,应该冷奎出的手。”

    冷奎?

    已经知道了当年权世衡做的那件丑陋事情的占色,觉得不可思议。

    “为什么?我爸……我爸他认识冷奎么?”

    “……当年,权世衡找人轮了宝镶玉,其中的一个男人……说不定,也许就有你爸……不过,当年的事儿都过去了二十多年,加上权冷两家的消息封锁和毁灭证据,基本找不出来有用的实证了。我怀疑,你父母的离异,应该也与这件事情有关,要不然,你母亲为什么会大着肚子出国?”

    “不!不可能!”

    占色心里一惊,声音骤然拔高,突地伸手过去,抱紧了他的腰身。

    想到父亲的死,她的泪水,有些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打湿了他的衣襟。

    这样儿的结果,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的。她爸爸死后,给她留下了许多的书籍,每一本书上都留下了他给她的批注。每一个批注,基本都在教她做人和为人处世的道理,几乎贯穿了每个人的一生,德、仁、礼、义,一样不落下。

    那些个道理,教会了她怎么做人,也让她学会了怎样独立。

    而她也是从那些道理里意识到,他的父亲占子书,是一个能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摇了摇头,她吸着鼻子,为父亲辨解。

    “权少皇,不管你信不信,我必须要告诉你。我爸他是一个正人君子,他绝对做不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喟叹了一声儿,权少皇有力的双臂撑着她有些虚弱的身体,不停替她拭着眼泪。

    “不哭了,都过去了……”

    占色贴在他的胸前,眼泪湿了他的衣服,“我爸不会的……”

    一滴滴带着滚烫温度的泪水,渗在胸前,几乎剜了权四爷的心脏。

    女人小兽一样悲鸣声儿,悲怆得让他抓狂。

    ……这样就接受不了,可怎么了得?

    其实他用了‘也许,说不定’这样的词儿,本来只是为了安她的心,给她心里的父亲留下一点好的记忆。事实上,根据他的调查,那就是真正的情况。

    为她心痛着,权少皇的指尖儿撩开她被泪水浸湿的头发。

    “占小幺,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真相怎么样,又有什么关系呢?与这件事有关的人,基本都已经没了……还有,下次见到宝柒,你什么都不要说。对宝镶玉的事情,她一直耿耿于怀……免得弄得你俩生分了。”

    生分了?

    因为她的父亲强与了轮丶j宝柒的母亲吗?

    不,这事儿……绝对不可能。

    坚定地抬起头来,占色目光一眯,眼皮儿有些红肿。

    “权世衡,他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

    抿了一下唇角,权少皇拉过她的小手儿,与她十指交扣,紧紧地交握在一起。

    “占小幺,你放心,我发誓,必定要手刃了他。”

    看着他的脸,占色在他的怀里怔愣了一小会儿,抽泣着突然又吐出一句话来。

    “权少皇,我们俩还得离婚才行。”

    权少皇心里一窒,他都把话都挑到这份儿上了,她怎么还想着与他离婚啊?

    “占小幺,你他妈脑子浆糊了?”

    摇了摇头,占色反握住他的手,目光难得镇定。

    “我在说认真的,你想过没有,他们既然千万百计的想要破坏我们,必然就有他们的目的。如果我们俩一直不被‘破坏’,那他们就会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一计又一计,到底谁会累得疲于奔命?既然如此,我们何不配合他们?”

    见她这么说,权少皇这才稍稍放松了一点儿。

    捏了捏她的脸帽儿,他紧绷的俊脸上,扬起了好看的笑容。

    “你可吓死老子了。……不过,我不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

    “占小幺,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半步。不管真离婚假离婚,我说不行就不行。总之这件事儿,你别管。保护好你自己,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

    “权少皇,你怎么这么固执?”

    “你记住,叱咤风云,从来就是男人的事儿。不许再提离婚两个字,要不然老子就j了你……”

    “你……”占色气极,“你之前说过什么来着?”

    “我忘了!”

    占色叹了口气,不再与这个无赖瞎掰了。看着他意气风发的俊脸,她的手指抚上了他受伤的左臂,试图说服他,“四哥,夫妻同心,其力可断金。你想想,我们不离婚,就一直处于明处,任由他们出各种损招儿。我们将计就计地离了婚,化被动为主动,潜入暗处,再来与他们捉迷藏,不是事半功倍?”

    权少皇的脸,突地就晴转阴了。

    “占小幺,老子不卖老婆。”

    “……这是计谋,哪儿是卖老婆?”

    冷哼一下,权少皇搂紧她,“我说不行就不行,老实点,睡觉。”

    “……”

    一抹光线,笼罩在两个人身上。

    占色慢慢闭上眼,消化着所有的信息……

    ------题外话------

    触底反弹开始……月票……为什么不到碗里来……

    我哭啊我哭!哭到小妞儿们给月票为止!

    095米 告诉她六年前真相!

    你记起来了……?

    男人急急吐出的几个字,带着惊诧,重重敲在了占色的心头。

    一个“你”字,他问得那么斩钉截铁。

    既然正主儿都已经回来了,权少皇为什么到了现在,还要坚持把自己当成六年前的女人?

    浅浅一眯眸,占色的目光更加专注在他的脸上。掌心,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自个儿的小腹上。

    得之卿卿,结发一生。

    一生。

    那么……

    她眉目间色彩阴郁,不仅不回答他的话,反而继续厉声追问。

    “四爷,你那个结发挺有创意的,颠覆了中华五千年的传统……可以申请专利了。”

    权少皇面露赧然,大手拂上她的面颊,眉峰紧锁,唇角扬起,却噙着一抹深意。

    “占小幺,你先回答我。你是想起来了?还是别人对你说了些什么?”

    刚才那个女医生说,小幺接过电话才发生了人流综合症,权少皇很容易把事情串联到一处。

    而且,他突然又想起另一件事儿来。

    刚才占色突然问出慈云寺的那句话来,让他太过吃惊了,没有仔细琢磨。现在回想,他才反应过来,那个‘结发’之事虽然是两个人‘情到浓时’一时的兴致所为,可当年他在慈云寺的功德薄上写下那句话的时候,他并没有让占小幺看见,只是当着她的面儿调侃了几句,然后把那撮毛发夹在了功德薄里,笑着说等他俩结婚度蜜月的时候,再去慈云寺还愿,把功德薄给她看。

    也就是说,那一句题词,就连占小幺本人,都不会知道的。

    慈云寺的禅房大火……!

    偷失的功德薄……!

    看起来,这两件事儿之间,必然有联系了。

    直勾勾地盯住他沉默时的俊脸棱角,占色抑止住心底不停澎湃的情绪,一把推开他放在脸上怜爱摩挲的手,声音一改刚才的平静,悲恸哽咽了起来。依旧不回答他刚才的问题,字字句句都带着一种刺猬似的尖刺儿。

    “权少皇,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关于我的爸妈……当然,还有姐姐。”

    “占小幺!”男人凑过去,掌住她的肩膀,语气凝重,“我答应你,等你身体好了,一切都告诉你。现在你刚刚小产。需要休息,乖乖地闭上眼睛,嗯?我在这儿陪着你,哪儿也不去了。”

    “不行!”

    到了现在,太多的不同寻常,已经让占色产生了某种警觉。

    在她身上一定发生过些什么……

    鲁有德、鲁芒、权少皇、女医生、唐瑜……他们一个个的人,或敌或友,或亲或仇,可他们对她说过的所有话串在一起,让她清楚地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她一定遗忘了一些什么。一些他们都知道,可却不存在于她记忆里的东西。

    一个连生过孩子都不知道的女人,多么可怕?

    而权少皇每次欲言又止,转换话题,又意味着什么?

    占色并不傻。

    不仅不傻,还非常理智冷静有逻辑。

    之前她被一个个接踵而来的事情给打击了,脑子有些混乱。可这次抢救,让她在鬼门关闯了一圈儿,脑子反倒清晰了许多。这么一字一句地逼迫着权少皇,不为其他,她就为了对权少皇查言观色。

    基本上,她比较相信自己的直觉。

    如果说在没有唐瑜之前,权少皇误认了她完全有可能。可现在唐瑜回来了,就算他对自己舍不得放手,可也不至于还在自欺欺人的非得把她占色当成唐瑜来对待。再说,权少皇他也不是那么无聊又愚蠢的男人。

    这一切,太值得怀疑了。

    小手儿在腹部轻轻摩挲着,想到那个无辜流掉的孩子,她整理着思绪,原先想要问出来的那些话,很快就被另一种突然涌起来的情绪给盖了过去。

    深呼吸,浅吐出,她眼里那种与悲情有关的液体缓慢地倒流回去,继续盯着权少皇,她的面色深邃让人琢磨不透。

    “权少皇——”

    喊了他,她却并不多言。

    慢慢地她抬起手,褪下了手腕上从不离身的一串软玉十八子。

    在它圆润的珠身上抚摸着,心里痛了痛,她到底还是将它递到了男人面前。

    “这个东西,还给你。”

    权少皇愕了愕,冷鸷的眸子,微带惊诧。

    “你要干什么?”

    “呵,这不是你和我姐的定情信物么?我天天戴在我手上多尴尬,我不想要它了。”

    “操!戴回去——”

    “除非,你给我一个理由。”

    占色语气很浅,很无力,有着小产后的虚弱,却说得理所当然。

    “占小幺——”眸色幽暗,权少皇脸上一时阴云密布。他明白,占色还他十八子的行为,摆明了就是要与他离婚,就是在逼迫他。可,急吼吼地喊了她,他急得语气像吃了十公斤炸药,但在盯着她憔悴的小脸儿时,心里一痛,态度又软化了下来。

    得了!这是他的活祖宗。

    抬起手来,他叹口了一声,拂开她额角的发丝,笑容有点儿苦。

    “宝贝儿,不带这么整的。咱俩人民内部矛盾罢了……你又何必非对我下死手?”

    “四爷,在你的心里,这么大的事儿,仅仅就是一般的矛盾?”占色一双眸子,紧盯着他。

    权少皇被瞅得心肝儿胀痛,掌心捧着她巴掌大的小脸儿,语气哀怨得特孙子。

    “宝贝儿,杀人不过头顶地,得饶人处且饶人。咱孩子没了,我他妈的……我心里能好受吗?你想想啊,咱俩真离了,孩子还会再回来么?不会!他只会投胎都找不到地儿。乖,只有咱俩在一块儿,咱孩子看他老爸态度端正,才会再投胎回来。再说了,占小幺,你他妈看看,看看老子这卑躬屈膝的傻逼样子……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保证,下次绝对不那么干了。老子要再对你用强,你就……强回来,怎么样?”

    占色急极。

    强回来?亏他想得出来。

    而且,丫分明就是在转移话题,转移问题的焦点。

    跟她玩瞒天过海?没门。

    小脸儿微偏,占色死死盯住他,眉心拧起。

    “权少皇,咱俩不废话了。我要跟你离婚,不是因为孩子的事儿。你是不明白,还是故意装蒜?现在的问题是,你睡着妹妹,念着姐姐。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呵,在我们两姐妹间左右逢源,到真真儿是好享受……可你真不觉得,这事儿干得忒不厚道么?”

    权少皇眸色一沉,脊背僵硬地盯着她,身体一动不动。

    很明显,占色接的那个‘要命’电话,是唐瑜打的。

    之前他一直不愿意她们接触,就是担心出这种误会。他总寻思着等合适的机会告诉占色,可这个合适的机会没等到,到底还是被别人给揭穿了……而且这个揭穿的方式,还特别地操蛋。

    他犹豫了。

    目前的情况,如果他不告诉占小幺真相,那么他与唐瑜的事儿,他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不说占小幺,换了他自己,也不会相信他。可是如果告诉她真相,她能挺得住么?

    病房里,一阵沉默……

    两个人四目相对,互相看着彼此,搞得空气里静寂了很久。

    这个过程,十分漫长,足足有好几分钟。

    最终,还是权少皇打破了沉默。他掌心滑下,贴合在她窄细的腰间。握紧,用力一捞,突地就将她的小身板儿牢牢地控制在了自己的怀里。一只手禁锢住她,他另一只手牢牢地握紧了她两只手腕,头低下去,轻唤着她的小名儿,喷出来的湿热气息里,氤氲着一种独属于他的烟草气息。

    “占小幺……把这件事翻篇儿,好不好?”

    “不好。”

    占色别开脸,不让他的唇接触上自己。

    男人察觉到她的异常,呼吸一紧,音调骤沉,似怒似恨,“你他妈非得逼我?我都承认错了,你还要怎样?”

    “权少皇,你冷静点儿,我不是在逼你,只是在主张我的权利。”

    “狗屁的权利,狗屁的冷静!你都要跟我离婚了,让老子怎么冷静?”男人目光赤了赤,更加用力地搂了她。

    在他喷发出的灼热气息里,占色的头皮麻了又麻。

    一时间,心底五味陈杂。

    “权少皇……”

    权少皇被她羸弱的声音喊得心头一紧。

    轻‘嗯’了一声,他额头低下来,抵在她的额角上。手上的力道松开了,小心翼翼地抚着她的后背,轻拍着,一下又一下,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一件绝世珍宝,声音却哑得不像话。

    “占小幺,不准你再离开了!老子受够了没有你的日子。”

    又一次,他用了“再”,再离开?

    占色狐疑地目光,更沉了几分,直勾勾盯着他这张颠倒众生的脸孔。

    他真的是她的曾经吗?

    在她愈发古怪的小脸儿上,权少皇瞧不清情绪了,心里急得如油锅上的蚂蚁。

    男人么,一心急,就喜欢用肢体动作。

    低头,凑过去,在被拒吻了多次后,他不甘心地又要去吻她。

    然而,占色心里为了照片的犯膈应,对于这样的亲热特别不适,胃里一阵翻腾,脑袋就使劲儿往后仰。直到将后脑勺整个儿的地陷在了枕头里,退无可退,才在他急促的呼吸声里,喘着细气儿炸毛了。

    “靠,你不要碰我……先说正事!”

    男人单手扣住她的头,手上的力道贼大,借力使力,嘴唇贴上了她的唇角。

    “不让亲了?老子偏要亲一下。”

    他的无赖劲儿,让占色急恼之极,嫌恶地冲口而出。

    “权少皇,你混不混蛋啊你!今儿在红玺台,你没有亲够咋地?”

    红玺台?亲什么亲?

    权少皇眉头拧着,在她鼻尖上轻咬一口,抬起头来,目光烁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