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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权撩色第82部分阅读

    笑话!”甘兰兰带着讽刺的声调,从风中传了过来。

    末了,两个人不知道又吵了几句什么,就听到甘兰兰不耐地说了一句。

    “我警告你,蒋清平,不要再跟着我了。”

    接着,她一双高跟鞋踩得砰砰的声音,慢慢地远去了。

    “我靠——”艾伦大半身倒在了占色的身上,还没有忘了发表她的高见,“这个女人,真不要脸!我要是那个男的,我搧不死她我。”

    见她都自顾不暇了,还有心情去八卦别人,占色又好笑又好气。

    “少管闲事,顾东川在哪儿?”

    艾伦目光斜斜地盯着她,指了指前面。

    “诺,到了——”

    占色定睛一看,这里离刚才派对的地方就绕了一个大圈儿。地点儿很幽静,就是在主别墅楼的后面单独修建起来的几间阳光房。在房子的外面用篱笆围了一圈儿花型不同的月季花来。八月的季节正是月季的花期。此时,一大朵一大朵的月季花开在清幽绿叶间,散发出一抹淡淡的幽香来。

    不过,屋子的窗户黑压压的,明显没有开灯儿,压根儿就不会没人在。

    “艾伦,好像没人,我们先回去吧?”

    “不对啊,我刚才明明见他过来的,就是这儿啊……”

    艾伦喝了酒胆儿大,推开占色抚着的手就往那一排房子中间的大门走去。而且这位女汉子喝了酒特别没有礼貌,不管三七二十一,抬手就把门儿给推开了,偏偏倒倒站立不稳地就要冲进去。

    见她那个样子,占色头都大了。

    两三步过去,飞快地扶住她的手,就准备拖她出来,却被入目的情景给惊呆了。

    屋子里,其实是有一盏灯的。就在中间的桌子上,有一个传统的煤油灯。里面一根小小的灯蕊舔着油静静燃烧着,那点点的火星,微弱得好像有一种绿幽幽的苍白。

    房间里,还有一个男人。

    只有一个男人,他端坐在一张黑黝黝的轮椅上。在白惨惨的灯光下,男人清俊的脸显得苍白而羸弱,带着一种怆然易感的神情,在灯火的摇晃里,生出一种不太真切的光芒来。而这个被微弱光芒包围着的男人,目光锁定地也正是占色的脸。

    他也看见她了。

    两个人隔了不足十步的距离,就那么对视着。

    气氛,诡异地静谧了下来,谁也没有说话。

    见到这个情况,摸不着头脑的艾伦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占色,醉意朦胧地再次打了一个酒嗝,“喂哥们儿,顾东川呢?顾东川在不在这儿?我……那什么,我有话要给他说……说清楚。”

    艾伦说完了,奇怪地发现两个人都没有搭理她。

    搞什么飞机?

    搔了搔头发,她身体倚在门框上,伸手就去拉占色。

    “喂,占小妞儿,你是吃错药了,还是该去吃药了?”

    她的毒舌,占色还是没有工夫搭理。

    有鬼了!

    艾伦再傻再醉也看出点儿名堂来了,她再次瞪大了眼睛,定神望向轮椅上的男人。

    “我说他谁啊?你们俩在搞……啊!”

    话没有说完,她吓得惊叫了起来。

    刚才屋里灯光太弱,她也没有瞧得太清楚。现在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她才发现这个看上去长得不错的男人,斯斯文文的英俊外表下,除了坐轮椅,还有一个特别恐怖的缺陷。在他的左边脖子到左耳那一部分,有一片明显的畸形瘢痕。艾伦见过那种瘢痕,大多都是烧伤之后形成的……

    这!

    好端端一个帅哥,可惜了!

    小小的空间里,一时到了静点。

    占色透过眸底浮上的水雾,看着男人那张柔和、苍白、清瘦的脸,只觉得心脏在不受控制的抽紧,将她的心绪惹得烦乱不堪。而剩下的意识里,全是模糊的困惑。

    到底还是男人浅笑着打破了一室的沉寂。

    “色色,你怎么会过来了?”

    占色目光定定看着他,在这样的场合久别重逢,是她始料不及的。

    往前走了两步,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强烈的意外,目光里充斥着理不清的疑惑情绪,“师兄,这句话该我来问你才对吧?你不是还在美国么?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你又怎么会出现在顾东川的家里?”

    章中凯迟疑的看了她片刻,“色色,他没有告诉你吗?”

    “谁?”占色被意外给震慑了,心里麻麻的思维反应很慢,“告诉我什么?”

    章中凯目光黯淡一下,扯了扯唇角,无奈地回答了她上一个问题。

    “我十天前回来的。”

    十天前?

    占色盯住他,目光深刻而敏锐,“可是你怎么……会在这儿?”

    与她的疑惑不同,章中凯说得十分自然随意,目光澄澈而柔和,“色色,顾队长是我的朋友。他没有出国维和之前,在刑侦处工作,我曾经在吕教授的介绍下,协助他侦破过几起刑事案件。今天他高就了,听说了我的事儿,接我过来玩儿。”

    哦!对……

    占色想起来了,那个时候的章中凯,就经常去协助公安做案件分析。她还记得自己那时候特别地崇拜他。而吕教授也总是时不时在弟子们面前夸奖这位师兄,说他是她座下最优秀最有天赋的学生。

    这么一想,她松了一口气,心里疑惑落下了,语气也轻松起来。

    “你回来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不是跟你说过么?回来了要给我打电话的,我会去机场接你。”

    沉默一下,章中凯双手放在轮椅的扶手上,脸上依旧带着笑。只是那笑容里,却多了一抹几不可辩的感伤,像是在诉说现实与他的无奈,“色色,我不想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担心。你过得很幸福,这样就好了。”

    心里恻然,占色鼻子酸酸的,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师兄,你怎么能跟我客套成这样儿?还有,你不是说身体都好了么?怎么还……?”

    “呵呵,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章中凯淡淡地笑着,又向她解释,“再过一段时间吧,后续再做一段时间的康复治疗,我就可以站起来了……到时候,还可以站在讲台上,你不要为我担心。”

    不担心,怎么能不担心呢?

    占色不停做着心理建设,还是没有办法平息下去心里的情绪。其实章中凯这件事儿出这么久了,她之前本来是有心理准备的。毕竟重度烧伤再怎么治疗也不可能真的恢复到没有烧伤之前。但是,今天的情况不同,章中凯突然就这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以一种特别狼狈的姿态,孤独的,绝望的,寂寞的……无形之中把她的内疚感抛向了更高。

    慢慢地走过去,她蹲了下来,认真地抬头看着他。

    “师兄,你现在这个样子,没有人照顾你怎么行?一会儿跟我走吧,我会找人照顾你。还有你的后续治疗也……”

    “色色——”章中凯打断了她,一只手搭在膝盖上,一只手抬起拍了拍她的后背,语气镇定而温和。

    “傻丫头,你记住,你从来都不欠我什么,所以你不用对我感到内疚。往后你好好过日子就成了。至于我的事情我都处理好了。回来之前,我已经联系过学校。……他们很人性化,在我没有彻底恢复之前,安排我在图书馆做管理员,呵呵,往后我可以安心地看百~万\小!说,生活又悠闲,不用操心,很好的。”

    鼻子酸涩地受不了,占色差点儿飙泪。

    “……脚能站起来吗?”

    凝视了她一下,章中凯笑了笑,反过来安慰她,“大概还要做一段时间的康复训练吧,会好起来的。”

    康复训练……

    很简单的四个字,代表的却是无穷无尽的痛苦。

    吸了吸鼻子,占色强忍着心里的难受,也笑了,“那就最好了。师兄,我相信你行了。”说到这里,她想了想又站起身来,双手搭在了章中凯坐下的轮椅把手上,“师兄,外面这会儿很热闹,我推你出去玩一会儿吧,顺便与他见一下面。这里,太闷了!”

    章中凯闻言,神色突然激动了,抓住她的手腕,坚决地掰开。

    “不要。”

    占色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抬头看了一下她精致的小脸儿,章中凯唇角抽搐一下,表情颇有几分自嘲的意味儿。那视线流转间掠过的光芒,带着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深深落寞。

    “呵呵,我想我还是不要出去吓人比较好!顾队邀请我过来玩耍,本来是一番好意。我这个样子出去,会让他的客人玩得没有兴致的。”

    一瞬间,占色被他语气里的酸楚给刺到了心脏。

    微弱的灯光下,章中凯左脖子和左耳那一团丑陋的瘢痕,确实有些触目惊心。刹时,汽车燃烧时那一幕再一次印入了占色的脑子。看着今天的章中凯,她依稀还记得没有出事之前,他清澈的目光,安静又柔和的微笑,不管坐在哪里就安静得像一幅画中谪仙儿的美好男子。他曾经那么优雅神气,那么博学潇洒,那么招中政的女生们喜欢,他很快就会成为中政最年青的教授……

    可是,现在……一切似乎越来越远!

    静静地怔立在当场,占色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悲怆里无法自拔。

    “色色……”章中凯微微皱眉,“你对我的不放心,会让我更加不能安心。”

    “师兄——!”占色哽咽了。

    “不要难过!我这样很好!”

    “师兄……”

    占色说不出话来了。

    他总说自己一切很好,可他知不知道,他的回避,他的不想打扰,他的处处为她着想,让她心里的情绪像豁口似的越拉越大,胀得快要从胸膛处裂开来了。

    她一辈子不想欠别人的人情,她得为他做些事情才能弥补心里的内疚。可对于章中凯,她真是欠得太多了。从研究生时代的处处照顾,到为了她的事情四处奔波,再到为了她被烧伤再也回不到正常的生活轨迹。

    惊才绝艳的章中凯,挚爱三尺讲台的章中凯,竟然要去做一名图书管理员?

    在外面人都莺歌燕舞,热闹一片的时候,他却只能默默地守在这里,连灯都不敢开得太亮。只能一个人品尝这种孤独与落寞的滋味儿。本来就是孤儿的他,再一次尝到了被世人遗弃的滋味儿。

    当整个世界只剩下的孤零零的自己时,心里该有多难受?!

    鼻间有月季的清香,窗外可见闪烁的灯光。占色低下了头,看着两个人在灯光摇曳里忽明忽暗的影子。觉得这里的气氛被渲染成了一种诡异的静谧,与外间的喧闹格格不入。

    静静地伫立片刻,她抬起头来,看着还在一头雾水的艾伦。

    “艾伦,你先回去吧。告诉四哥,我在这里呆一会儿,要走的时候,让他来接我吧。”

    艾伦歪了歪头,望着她:“这……占小妞儿,到底什么情况?”

    占色冲她使了一个眼神儿,不想在章中凯面前谈他的伤心事。

    “快去吧。”

    愣了愣,艾伦搔头,“可你是我从四哥手里借来的。不如期归还,四哥可会剥了我的皮的?”

    见她眼睛打转,占色就有些头大。

    “怎么会啊?他如果剥了你的皮,我会再帮你缝回去的,放心去吧!”

    额!

    眼角耷拉一下,艾伦搞不懂这位章中凯是谁,可对占色一个人在这儿却不放心。

    “不行!你看我醉成这样儿……还能走得动么。要不然……”

    说到此处,她结巴了一下,用商量地语气说:“你,你打一个电话,让手哥过来接我吧?”

    占色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想了想也对,她喝醉了酒,一个人过去万一出点事就麻烦了。不过,叫铁手过来的可能性显然不大,她还不如直接给权少皇打电话好了。这么想着,她就掏出了手机来,直接拨通了他的号码。

    很快,那边儿就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喂。”

    “四哥……”

    占色喊了一声儿,正准备说话,电话里突然传来一道凄厉的惊叫。

    “啊!游泳池有死人!”

    ------题外话------

    靠,写到最后死机,半天登不上来,最近啥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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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0米 搞什么飞机啊?

    死人了?

    占色心里一惊,不可置信地问:“四哥,出什么事儿了?”

    回答她的是电话里持续传来的惊恐呼喊声、嘈杂声儿,还伴随着一阵阵杂乱无章地桌椅移动的吱呀声响,大得几乎压住了权少皇的声音。

    “啊!啊……!”

    “死人啦!快来人,死人啦!”

    “那边……快去看,游泳池!”

    声音太多,让她没有听清楚权少皇说了一句什么。

    煤油灯,‘啪’的爆了一下灯芯,光线越发微弱了。

    联想到今天权少皇到别墅来的事情,占色觉得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死了人,有点不同寻常。眉头狠狠跳了一下,她握住手机的指头紧了紧,又拔高声音补充着问了一句。

    “喂,四哥,你听见我的话了吗?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权少皇好像人在走动,离喧闹的人群远了点才说。

    “死人了。”

    “我听见了。可怎么会……”

    “占小幺——”权少皇突然打断了她的话,声音终于清晰了起来。可平静的语气里,却又带着一种与平常不同的情绪。慎重、冷冽,还透着一丝丝的凉。

    “风紧了!”

    心里一窒,占色知道这个二人暗语的意思。

    第一,他不方便告诉她真相。第二,他说出来的话,她也不要告诉别人。

    占色心又往喉咙口提了提,脸上却很轻松,还作势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权少皇顿了顿,声音低沉地问:“占小幺,你那里什么情况?”

    略一侧眸,占色眼风儿扫了扫章中凯在煤油灯下显得清瘦苍白的脸孔,神情黯淡了一下,觉得现在跟他说章中凯这件事,似乎不太合适。稍稍考虑到章中凯的情绪,她压低了声音。

    “没有什么。四哥,我一会儿过来再告诉你。”

    “好!”

    “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权少皇好像同旁边的人说了一句什么,然后才语气沉沉地告诉她。

    “暂时怕是走不了。”

    “啥意思?”男人莫名其妙的话,让占色心头狠狠一跳。

    可是,她却没有想到,权少皇接下来的话,比刚才这句更加的高深莫测。

    “占小幺,你相信我吗?”

    相信他么?这一句,又是什么个意思?

    占色轻‘嗯’了一声儿,有些不明白他的话了,却又不好多问,“四哥,你怎么了?”

    “占小幺,你听我说啊。接下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要镇定点儿,不要害怕。知道吗?!”

    接下来,还有事情要发生吗?

    心里‘咯噔’响了一声儿,占色觉得这个男人的话越发难懂了。她人在这里,还能发生什么事儿?不过么,在他语气凝重的叮嘱里,她略略乱了一下,也就像他说的那么,选择了完全相信他。

    “嗯,我都知道了。你那里没出啥事儿吧?”

    “我没事!你乖乖的不要到处乱跑,就在那里呆着,我一会儿再来接你。”

    “哦!好……”

    权少皇挂了电话,占色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嘟嘟’声儿,想着他这么凝重告诫她的原因,心跳得特别快。看起来,今天晚上,注定得是一个平静的夜晚了。

    正忐忑不安地寻思着外面的情况,就听到章中凯担忧的声音。

    “色色,你的脸色不太好。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将手机捏在手心里,占色耸了耸肩膀,状若无意地瞥了眼外面。

    “好像有人死在游泳池里了。”

    “啊?天啦,怎么死人了?”抢在章中凯的前面,艾伦一双眼睛瞪大,刚被酒精给冲袭过的大脑,一下子就醒了一半,倾过身子来,好奇地看着占色。

    “占小妞儿,怎么死的啊?”

    “不知道啊!我猜大概喝多了淹死的吧?要不然,谁的胆儿那么肥实,敢在顾大队长的眼皮子底下杀人?不要命了么